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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謝眠絕對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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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謝眠絕對瘋了

柔軟尾巴在手腕纏緊,不出一息,又迅速消失,帶著陣陣酥癢。

謝眠目光順著江懷玉取下他面具的手往下看,四條尾巴在江懷玉身後散開,毛色雪白,泛著光澤,輕輕晃動。

江懷玉察覺謝眠的視線盯著他尾巴,耳尖飛上點紅,連忙收起尾巴和狐耳。

“看什麽看,沒看過?”

“弟子失禮。”謝眠收回目光,站直身,收起劍。

江懷玉撐坐起,把面具遞還給謝眠,“既然你的人設任務是來殺城主,怎麽不早點跟本尊說,你故意的是不是?混賬東西。”

江懷玉把未婚夫三個字省略了。

謝眠接過面具,“師尊跟城主府的人走時,弟子才收到人設任務,沒機會與師尊說。”接面具時,手指碰到江懷玉指尖。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到江懷玉指尖滑到指腹,即使不接觸,謝眠也知道他指腹,柔軟溫熱。

移開目光,謝眠接著道:“弟子的人設任務最終目的不是殺城主。”

“不是?”江懷玉蹙眉,“你的任務是什麽?”

難道任務不是關系密切相連的一件事?比如說你要殺我,而我要避免被你殺。

“念及過往,情之所動。”

謝眠垂眸,召出人設卡,語氣平淡,緩緩道:“紅燭暖帳,巫山雲雨。”

江懷玉:“……”你胡說!

江懷玉往謝眠的人設卡上看去,人設卡背後寫著人設任務。

【你與他年少定親,懷揣著配不上他的自卑,你決定拜入師門修煉,待有所聲明地位修為時,回來娶他。

幾十年後,你獲得了你想要的,你決定一年後娶他

卻得知,他背叛了你,私下養男寵,尋歡作樂。

他不再是白月光,成了潑在你身上的汙濁。

你怒火攻心,拜別師門,決定下山殺了他,讓他永遠留在回憶裏,保留年少美好的模樣。

再次見到他,你心軟了,你舍不得,在他的撒嬌勾引下,要了他。】

要了他……

要了他……

要了他……

一口氣沒哽過來,江懷玉氣得沒控制住,狐耳狐尾又鉆了出來,一尾巴卷過謝眠的人設卡摔地上。

什麽狗屁不通的邏輯,亂搞任務。洗碗不好嗎?!斬妖除魔不香嗎?!

都是為飛星沙城GDP做貢獻,提高本城幸福指數。

要了他?什麽目光短淺、沒有見識、胡說八道的任務!

原著裏,謝眠的人設卡也是名門正派,後起之秀,不過他的任務是正正經經的斬妖除魔任務。

人設卡摔到地上,輕震兩下,如同被根線牽著,飛回謝眠手中。

江懷玉擡眸看向謝眠手中人設卡,無意識的輕晃身後四條雪白尾巴,他警惕地看著謝眠,勾起唇,笑容明艷。

“你不可能要本尊?”

謝眠拿到的任務就是要他,不完成任務就算崩人設,要被抹殺。他是為救他姐姐謝蕓進的飛星沙城,自然想活著離開飛星沙城。

江懷玉笑容消失,翻臉比翻書還快,“身為弟子,你要敢,本尊就……”

門外傳來極其細微的聲音,“嗞啦——”像是什麽在撓門,發出刺耳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江懷玉正要側頭往門處看去,唇邊傳來溫熱觸感,謝眠低頭吻在他唇邊,壓著聲音,“冒犯師尊,師尊勿怪。”

江懷玉還沒反應過來,腿彎處穿過一只有力手臂,整個人被抱起來,穿過層層紗幔,放在溫泉旁休憩的床榻上。

薄如蟬翼的青煙色床簾垂下,江懷玉猝不及防淹沒在少年灼熱懷中,謝眠斂著眉,虛虛環住他,吻在他眼尾。

江懷玉:!

“你瘋了?!”狐耳陡然豎直,江懷玉睫毛微顫,怒道:“你幹什麽?”

謝眠單手扣住他雙手,從喉間滾出一絲輕笑:“想要你。”

熱氣撒在眼邊,熏紅眼尾。

江懷玉怔住,全身血液直沖像腦袋,轟然炸開。謝眠真的瘋了。江懷玉腦子裏飛過謝眠真的瘋了的念頭,他掙不開被扣住的雙手,擡起膝蓋就要擊謝眠。

江懷玉沒有運轉靈力,他現在的人設是妖,妖是沒有靈力的。

妖修煉的是妖法。

膝蓋還沒碰到謝眠,被謝眠用腿壓住,謝眠連眼都沒擡,熾熱的吻滑到他唇邊。

江懷玉正要發飈,他如今是四尾狐貍,就是被壓制住了雙手雙腳,也還有尾巴,尾巴順從心意,當即就要用尾巴把謝眠給掃下去。

忽然,雙手被放開,謝眠食指在他右手掌心輕輕劃了幾下。

微癢。

江懷玉想掃他下去的動作頓住。

謝眠在他掌心劃得那幾下,很像在寫字。

門外,令人發毛的刺啦聲不斷,江懷玉註意到。門口有一個黑色影子倒掛著,那影子垂著長長的,也不知道是什麽的物體,在輕輕晃蕩。

晃蕩了幾下之後,門外出現了幾道黑影不斷在門外徘徊,似乎是沒有腳,在門外飄動。

他們的目的都有一個,就是緊緊盯著房間內的動靜,他們的視線似乎已經穿透房門,看到房間裏的景象一般。

——飛星沙城分明就是一座鬼城。

江懷玉收起掃人的尾巴,任由尾巴垂在床榻下,他看向謝眠。

謝眠吻落在他唇邊,輕輕碰了下,修長手指卻在他掌心輕輕劃動,江懷玉忍著癢意,隨著他劃動的筆畫,慢慢在腦海裏拼出一句話。

[情非得已,冒犯師尊,弟子回去自會領罰。]

江懷玉聞言,長舒了一口氣,明白謝眠吻他是為了騙過外面那些東西,他並不是想要自己。

江懷玉轉動被捏痛的手腕,拉過謝眠的手,在他掌心,一筆一劃,狠狠戳出一句話。

[混賬東西,你不知道早點說。你要是再晚一點說,本尊就……]

謝眠擡眼看他。

[就?]

江懷玉陰測測的繼續寫。

[廢了你。]

[師尊如果想,當然也可以。]謝眠順從寫到,[師尊開心就好。]

江懷玉想起水潭時,謝眠這混賬東西,無恥至極,居然逼著自己教他,瞬間閃過,要廢了他的念頭。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瞬間被江懷玉給抹殺,真要廢了他,謝眠還不得當場弄死他,血濺三尺。

熾熱的吻順著嘴角一直滑到下巴,江懷玉強迫自己忽略觸感,攏住四條尾巴,把尾巴放在床榻外,避免被壓著了。

攏好尾巴,江懷玉偏過頭不去看謝眠,註意力集中在門外。

門外那些東西停歇了,一動不動的註視著房間內。

江懷玉只聽見風聲嗚咽,穿過曲折回廊的聲音。

忽然下巴一痛。

江懷玉吃痛,不明所以,餘光瞥向謝眠。謝眠指尖在他掌心輕輕劃動。

[師尊看著弟子。]

江懷玉本就敏感,長出狐耳狐尾之後更敏感,能忍受他在自己在唇上下巴脖頸處親吻,已經是極限。怎麽會想去看他?看他做什麽。

睫毛微微有點濕潤,江懷玉依然偏著頭,他抓過謝眠的手,在他手心寫字。

[看你做什麽?要親就親,鬧什麽。]

謝眠在他掌心寫到,[師尊情動的人,眼睛不應該看向別處。師尊已經忍受到這一步了,為了不功虧一簣,就不能看著弟子嗎?]

少年在他掌心寫的話,直直撞入江懷玉心裏,江懷玉咬了咬牙,轉頭看向謝眠。

眼睛看著謝眠時,那些細碎親吻的感覺瞬間放大,江懷玉能清楚感覺到脖子處的熱度。

江懷玉在看著謝眠時,謝眠也打量著江懷玉。

江懷玉艷麗的臉在模糊。火光下有些不清晰,顯得極其朦朧。他以為眼尾睫毛都壓著羞意,自己輕輕吻過的地方,微微泛紅。

怎麽會輕輕碰一下就紅了。

嬌氣。

門外抓門的聲音已經非常輕,幾乎快沒有了,但兩人心裏都清楚,那些東西還在外面,只是緊緊盯著房間內,似乎要盯到事情真正進行到“完事”,或者是天亮。

江懷玉實在受不了親近,扭頭看了看門外,勾住謝眠的腰帶,直接靈活解開他腰帶。

在謝眠不解的目光下,仰頭咬在他喉結上,含羞帶怒。

“你是不是不行?”

江懷玉咬的這一口力度很輕,只是報覆性的咬了一下。憑什麽謝眠咬我這麽多次,我不能咬回去?

懷揣著這種報覆心理,江懷玉又咬了一下。

謝眠僵住,他喉結輕輕滾動,江懷玉挑釁地睨他,轉而一把扯過床榻上的被子,將兩人嚴嚴實實蓋在被子中。

門外發出鐺鐺鐺撞門聲。

有東西要破門而進。

被子中可活動的空間並不大。江懷玉用被子蓋住兩人後,立刻拿出剛才收起來的《狐貍精的自我修養》。

江懷玉記得他當時翻《狐貍精的自我修養》手冊,學撒嬌時,看到《狐貍精自我修養》手冊,最後幾頁好像有不可描述。

修士在黑暗中並不能看清楚手冊上的字,但是轉變成妖之後就能在黑暗中視物。

江懷玉拿著《狐貍精的自我修養》,從後面開始倒翻,翻了一兩頁,果然看見了不可描述的字。

他擡起頭瞥謝眠一眼。伸手拉過謝眠的手,在他掌心寫到,[謝眠,等會你要是敢笑,本尊就殺了你餵狗。]

江懷玉威脅完之後,低下頭面紅耳赤的看著《狐貍精的自我修養》手冊上那幾頁不可描述的字,壓低嗓音,跳過一些不重要的字眼,直接將重要的字眼給挑了出來。

“輕……輕點……”

“嗯,好痛……”

謝眠:“……”

黑暗中,謝眠微微蹙眉,不動聲色看向江懷玉手中手冊,手冊的名字叫狐貍精的自我修養?亂七八槽。

再一看書頁上的字,更是亂七八糟。

龍族也可以在黑暗中視物,更況且他本來就是妖。

柔軟的狐貍耳朵輕輕顫動,碰在他下頜骨,謝眠移開看手冊的目光,盯著雪白的狐貍耳朵。

狐貍耳朵耳尖似乎有一點紅,不知道是不是看錯。

謝眠擡起手,冰冷指尖碰了碰喉結,先前被咬的溫熱觸感似乎還遺留在喉結處。水潭時,他逼著對方教自己的畫面在此時浮現於腦海裏。

謝眠本來是不應該記得這段記憶。

江懷玉卻帶了影石,想抓他把柄。他拿到影石後,本想看看江懷玉究竟抓到了他什麽把柄。

冷笑卻凝固,映入眼簾的卻是極具沖突的畫面。

江懷玉一句接一句,面無表情,非常難堪的念著《狐貍精的自我修養》上的字。忽然,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什麽東西給盯上了。

一陣寒意爬上背脊。

擡頭一看,謝眠正低頭看著他。

謝眠垂著眼簾,眼睛裏的情緒叫人看不清楚,他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在江懷玉掌心輕輕滑動,如同毒蛇吐信子。

[水潭那日是師尊?]

[師尊已經知道弟子是妖,為何不揭發弟子?是想等到回宗再揭穿弟子嗎?]

江懷玉羞恥褪盡,念字的聲音一頓,他摸了摸畫帶發帶上的影石,影石還在,沒有被拿去。

看來對方是在試探他,在這個時候試探是威脅吧?

江懷玉冷冷撇他一眼,在他手心寫字。

[你是在質疑本尊?本尊名門正派,怎麽會收妖做弟子。]

短短兩句,否認完自己並不認識他是妖,也並沒有去過水潭。

江懷玉低下頭,繼續翻手中的《狐貍精的自我修養》,這手冊,看著薄薄幾頁,裏面的內容和花招倒是挺多。

不收妖?謝眠極輕的笑一聲,沒在說話,似乎在想什麽。

他目光落在江懷玉鼻尖,順著鼻尖往下,唇色嫣紅。

門外的那些東西似乎守了一整夜夜,江懷玉念著念著都睡著了,等他再次醒來,門外還是有著抓門聲,那些東西還沒走。

自然,也沒有進來。

江懷玉正要拿起《狐貍精自我修養》手冊,打算繼續念,翻來覆去的念,謝眠按住了他的手。

江懷玉呼吸一滯,他聽到床邊傳來一個男人幽幽的聲音。

聲音空靈,帶著陰氣。

[真的好像哥哥呀。]

[是哥哥回來了嗎?]

那聲音悠悠的在床邊念叨了許久。江懷玉從一開始的緊張,害怕,擔心他忽然揭開被子,發現他和謝眠兩個還是衣冠整齊的躺在床上,什麽也沒做,嚴重崩人設。

到最後已經麻木。

當聽新聞重播一樣。

不,新聞重播哪有他這麽無聊,翻來覆去說的這兩句話江懷玉一臉麻木的想。

也不知道那男人念了多久,江懷玉忽然感覺到一陣陰風吹來。

被子明明嚴嚴實實,蓋著連頭都蒙著,哪來的陰風?

江懷玉這樣想著,驚悚的發現,被子被掀開一角。

透過那一角可以看見屋子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剛才在他們床前說話的那個男人到底在哪裏。

被子只掀開了一角,就沒有再掀開,那個男人在床邊自言自語。

[不,哥哥不喜歡我這樣做。]

[我這樣做哥哥會生氣的。]

[哥哥他不會理我。]

[為了條野狗不理我,為什麽呢?我哪一點比不上那條野狗?]

男神經叨叨自言自語幾句,擡手猛地掀開被子。

[如果是哥哥,他不會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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