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日平明時刻，褚舟意才打開窗戶便看見一張字條塞在窗戶縫隙處——圓潤工整的字體：“小道士，因要事我先回京，你好生過節，提前祝賀佳節安康！”

另一邊，在連通洛陽和長安的直道上——雙人雙馬乘風快行！

匭使老九道：“老十七，敢不敢比一比誰先到達吳山腳下？”

舒歌把身子放得更低些近乎貼在馬背上，目光堅定道：“好呀！”話畢揚鞭策馬追上老九。

眼看快到吳山牌坊了，舒歌的馬術不及老九，眼見要輸了，她靈機一動，隨即從馬背上騰空而起，借助高大壯碩的樹木蹬了幾步就飛身出去，在空中一個翻鬥穩穩落在吳山牌坊前，而她的白馬則緩緩踏蹄而來。

老九壞笑道：“十七！你使詐！這算得贏了？”

舒歌一手叉腰，一手抹鼻尖道：“當然嘍，規矩你定的——誰先到誰贏！不過，願賭服輸，我只是想試試腿腳，這次自然還是你贏，請你吃冰糕嘍！”

等了半日終於發現可能是告密者之人，舒歌和老九對視一眼，尾隨他進了一家賭坊……可當在後院攔住他時，告密者卻跪地求饒：“二位大人，饒命吶！真正的告密者不是我，他讓我把密函送到春韻館……”

老九頓時火冒，氣惱地將此人踹到在地，然後對舒歌道：“十七，你去春韻館！我去找告密者！”說完拽起地上的男子飛上屋檐。

此時已到宵禁時刻，吳山的街市上除有幾家店鋪還在營業外其餘一片清寂……春韻館內夜夜笙歌，自是不缺煙火氣息。

雅間內，舒歌見來了一位女子——胭脂俗粉，香氣嗆鼻，她見舒歌也是位女子，便嬌羞一笑道：“女公子~，奴家先為您倒些酒解解乏。”

話音未落，舒歌便抓起她的手向後一翻，壓住她厲聲道：“識相點就交出密函！”

該女子一陣尖叫道：“女公子~，饒過奴家吧，您說的是什麽密函嘛？”

舒歌一皺眉頭，隨即一腳踹到她的腿彎處使其跪倒在地，隨即舒歌用左手把她往後一扯，右手當即就撕去她的假面皮——赫赫然一個成年男子！鋒利的目光直逼近他道：“交是不交？”

只聽男子還是尖著嗓子道：“給你也無妨！哼，不過，我們大人早就看過了！”說完將一封信函甩飛到墻角，隨即砸下一個煙霧彈逃跑了。

舒歌使勁撥開煙霧，嗆咳著撿起信封打開確認——暗號印章表明的確是密函，可是裏面的內容早已被敵人知曉，密函也就失去了價值！

舒歌輕嘆一聲，微微蹙眉自言自語道：“‘大人’到底是何人？會和十五爺的死有關嗎？”

……

視線移向吳山遠處的樹林內，一名暗衛抱拳單膝跪地道：“大人！現下只有一名匭使出現在春韻館，是否需要？”

只見一名身形挺拔如松，著黑衣錦服之人，他背對著暗衛，負手立於巨石上，微微側過臉擡手示意道：“不必，告密者呢？”

“回稟大人，屍體已處理好，家人已安頓。”

“退下吧。”黑衣人淡淡地說道。

“是，大人！”暗衛消失在夜色中。

……

吳山縣城內，舒歌在約定的地點等待匭使老九。

只見老九飛檐走壁而來，落到地上喘著粗氣道：“告密者死了，但有些許線索，你呢？”

舒歌的眼神一驚又回歸黯淡，輕呼一口氣道：“密函找到了，但是被人提前打開已然失去價值，敵在暗，我們在明，只是我聽對方的人稱呼他們的首領為‘大人’，或許也是朝中之人。”

老九微微皺眉道：“有道理，先回去覆命，以防我們暴露。”

舒歌點點頭，隨即提起兩袋冰糕遞過去一袋，喜上眉梢地道：“九爺！吶，先吃點墊墊肚子。”

老九一笑接過冰糕，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道：“這麽危險的時候還忘不了吃，真是有你的，謝啦！”隨即兩人翻身上馬往京城趕路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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