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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思大口喝飲料，那架勢——讓我潤潤嗓子跟你細說。
穆塵則是覺得無比茫然，聽戴思思的意思，曲凜從高中時期就開始，怎麽說呢——暗戀自己？
這也太奇怪了。
“是這樣的，高一的時候是曲凜自己主動去跟老劉提出要輔導你你的。”戴思思壞笑，“老劉當時問他幹嘛要輔導你，你猜他怎麽說？”
穆塵邊小口吃菜邊看戴思思，實際上她也非常好奇這一點。
“曲凜說因為他欠你個人情，看你學習不太認真，所以想看看能不能輔導你，老劉就答應了，沒多問。”
“他欠我一個人情？”穆塵歪著腦袋仔細回憶，曲凜輔導她之前，兩人真的沒什麽交集，要說欠人情這事基本不會發生在她和曲凜身上的。
戴思思點頭：“他是這麽說的，反正我也不知道，老劉見他願意輔導你也很開心，就答應了。”
穆塵無奈，老劉這個班主任，怎麽說呢，心真是有點寬，很多老師在高中時期都對男女生的接觸嚴防死守，生怕出點什麽事，老劉倒是答應的很爽快。
戴思思也覺得不可思議：“按理說老師嘛，中學的時候都會很註意男女生之間的關系，老劉卻答應的很快，我覺得曲凜肯定有什麽事沒說，他應該還跟老劉說其他的東西了。”
此時菜上齊了，戴思思讓穆塵隨便吃別客氣，自己接著說下去：“然後曲凜不就給你輔導麽，他每次到你家給你補習都要在家演習半天，看看怎麽跟你講課比較好，嘻嘻嘻，我看到過一次，可認真了，比他自己學習都認真。”
穆塵臉微紅，掩飾的連吃好幾口菜。
“後來分班，曲凜跟你分到一個班，回家開心的不得了，舅媽和舅舅以為他撿到錢了。”
說到這裏，穆塵疑惑的問：“你住在曲凜家嗎？”
戴思思點頭：“是啊，我家離學校挺遠的，我轉學到這裏，就住在舅舅家，我舅舅舅媽可好啦。”
穆塵“哦”了一聲，戴思思接著說：“你還記得高一的時候你們去鄉下露營嗎？那次曲凜聽俞易說你也去，就說他也要去，又怕俞易懷疑什麽，拉著我一起去，噫，不是我鄙視我哥，他膽子小的很。”
戴思思的語氣十足十嫌棄，穆塵忍不住笑了。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啦，高中的時候你們倆考試打賭，曲凜說你進步太大了，一次比一次考得好，說這事的時候他可開心了，感覺比他自己考好都開心。”
耳邊忽然響起高二有一次大統考之後，曲凜在她旁邊半開玩笑的說：“你的進步真大啊，以後都要比不過你了。”
“高考的時候舅媽問他打算報考什麽學校，曲凜一開始說還沒想好，忽然有一天周末回家的時候說要考A大，A大反正也很好，離家還近，我舅舅舅媽也沒反對，不過我看他笑瞇瞇的樣子，應該是問過你了，後來麽就是高考啦錄取啦，開學的時候我想看看他敢不敢跟你表白，結果他不讓我跟著，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敢說。”
戴思思憤懣的吃菜，捏著一個椒鹽扇子骨啃：“高中的時候不能耽誤你學習，大學了還不說，萬一被人搶先了呢？再說了，你們現在大學，在一起也不妨礙學習啊，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還是穆塵第一次聽戴思思說這麽多話，邊吃東西邊嘀咕，穆塵仔細聽，基本都是在鄙視曲凜，那樣子跟話癆之後的曲凜還挺像的，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麽？
穆塵除了震撼之外還有疑惑，還夾雜一點害羞和尷尬。
昨天晚上曲凜給她打那個電話之後穆塵還沒這麽多情緒，她答應跟曲凜一起吃飯無非是想問問曲凜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忽然跟她說這個了，這會戴思思說的這些，讓穆塵有點丈二和尚的疑惑。
曲凜居然從高一開始就對她有好感了嗎，俞容當時說過是曲凜主動要求給她進行課外輔導，她那時候以為曲凜的用意是借由輔導的機會對她使個什麽絆子，最開始那幾天對曲凜還很警覺。
如今看來，曲凜的確是別有用意，卻和當時的猜測截然相反，在心裏埋了三年多的想法忽的被完全掉了個頭，穆塵一時半會都反應不過來。
怎麽會這樣呢？這真是——太神奇了。
戴思思吃了一會發現穆塵抓著筷子發呆不吃東西，拿了個烤乳鴿放在穆塵碟子裏：“當然啦，我跟你說這些也不是逼你喜歡曲凜什麽的，感情的事還是要看自己的，我就是怕我那哥一直不說，你什麽都不知道，才約你出來說的，你該怎麽想還怎麽想，不用顧慮啦。”
這就是穆塵疑惑和尷尬的另一個問題了，本來，她並不太懂這些，高中的時候俞易還給過她一封學長寫的告白信，當時穆塵的反應是“嘩啦”一下撕成兩半，可戴思思跟她說了這麽一長溜話之後，穆塵居然感覺到自己略微過快的心跳和絲絲的歡欣。
也就是說，穆塵不僅不討厭，甚至還覺得有些開心，這個認知讓穆塵有些慌亂。
“穆塵啊，我倒不是幫我哥說話，他那個人不熟的時候一天都說不到一句話，熟了之後話特別多，但他害羞，有時候話越多表示越害羞，但我哥人很好的！”
穆塵對這話深以為然，高一期中考試剛成為同桌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曲凜話特別多，只要不上課寫作業，嘴巴裏一直嘀嘀咕咕的，當時自己覺得他有些神經質，戴思思這麽一說，估計是因為緊張。
戴思思誇了曲凜一頓，無非是什麽負責任、可靠、人長的也不錯之類，穆塵聽著想笑，來了句：“他人很好，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東西叫‘好人卡’？”
作為一個長期偷摸看少女雜志和言情小說的女孩，這東西戴思思自然是知道的，趕緊放下手裏的杯子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哥人好，你……你不會給我哥發這個卡吧？”
穆塵實在忍不住，臉上蕩漾出一個老大的笑容：“你跟你哥，有些方面還挺像。”
戴思思正要答話，穆塵的手機響了，穆塵接起來：“我在跟戴思思吃飯。”
聽見自己名字的戴思思好奇看過來，打電話給穆塵的人，自己應該是認識的。
“哦……她跟我聊了一些事……沒什麽呀……”
戴思思就發現穆塵的語氣從最開始的緊張到後面越來越放松，到最後說話的時候嘴角帶笑，還帶著調侃的意味，不由更加好奇，穆塵把電話掛掉之後見戴思思非常好奇，微微一笑：“是你哥。”
“啊？曲凜啊！”戴思思瞬間來精神了，壓低聲音興奮道，“他跟你說什麽了？”
穆塵忽然覺得，戴思思和蔡雪很像，看臉上的表情，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八卦！
“沒說什麽，問我在幹什麽而已。”穆塵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曲凜的確沒說什麽，但聽到她跟戴思思一起吃飯之後，說話聲調都變了，結巴的不得了，一句話要分五六次才能說清楚，穆塵覺得挺逗。
戴思思瞬間失望：“果然啊，這個家夥，真讓人鄙視啊。”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從商場出去的時候戴思思挽著穆塵胳膊，看著非常親熱的樣子。
“你現在要回家了嗎？”戴思思挽著穆塵邊走邊消食，“這邊離你家很近對吧？”
穆塵點頭。
“我跟你一起走，我去舅舅家看看舅舅舅媽。”
“曲凜家，真的就在我家對面？”穆塵問道。
戴思思笑瞇瞇點頭：“對啊，曲凜他……算了，我們走吧。”
走了二十來分鐘，兩人站在兩個小區中間的位置，穆塵請戴思思到自己家坐會，戴思思則說下次再來，兩人揮手告別。
打開門意外發現俞易一家人在客廳，邊吃水果邊和自己爸媽嘮嗑，穆塵走過去喊人，俞易跳起來一把拽住穆塵的胳膊：“老妹，走。”
“去哪？”穆塵有些莫名，俞容也趕緊爬起來跟著，俞易把穆塵從門裏帶出去，沿著樓梯往下走，一直到小區下面的小花園才停下腳步。
穆塵看看並排站在自己眼前的兩兄弟，這兩人看著很嚴肅，連一向嘻嘻哈哈的俞容都難得的板著臉。
“你們……幹什麽？”
俞易忽然伸手，壓在穆塵左邊肩膀上：“老妹。”
穆塵點頭，另一邊肩膀也被俞容的手壓住了，穆塵無言，這兩人打算幹啥？這倆要不是自己哥，穆塵都要懷疑他們要把她拐走了。
俞家兩兄弟對視一眼，俞易點頭，俞容也點頭，而後同時扭頭，再一次同時嚴肅的看穆塵。
“餵，我說你們到底要幹嘛？”穆塵被他倆看毛了，一個兩個的，怎麽都神經兮兮？
靜默幾秒，俞易開口了：“有件事，我們要跟你說。”
俞容跟著點頭。
穆塵無力：“那就直說啊，這麽神秘幹嘛？”
俞易更嚴肅了：“晚上曲凜來家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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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塵則是覺得無比茫然，聽戴思思的意思，曲凜從高中時期就開始，怎麽說呢——暗戀自己？
這也太奇怪了。
“是這樣的，高一的時候是曲凜自己主動去跟老劉提出要輔導你你的。”戴思思壞笑，“老劉當時問他幹嘛要輔導你，你猜他怎麽說？”
穆塵邊小口吃菜邊看戴思思，實際上她也非常好奇這一點。
“曲凜說因為他欠你個人情，看你學習不太認真，所以想看看能不能輔導你，老劉就答應了，沒多問。”
“他欠我一個人情？”穆塵歪著腦袋仔細回憶，曲凜輔導她之前，兩人真的沒什麽交集，要說欠人情這事基本不會發生在她和曲凜身上的。
戴思思點頭：“他是這麽說的，反正我也不知道，老劉見他願意輔導你也很開心，就答應了。”
穆塵無奈，老劉這個班主任，怎麽說呢，心真是有點寬，很多老師在高中時期都對男女生的接觸嚴防死守，生怕出點什麽事，老劉倒是答應的很爽快。
戴思思也覺得不可思議：“按理說老師嘛，中學的時候都會很註意男女生之間的關系，老劉卻答應的很快，我覺得曲凜肯定有什麽事沒說，他應該還跟老劉說其他的東西了。”
此時菜上齊了，戴思思讓穆塵隨便吃別客氣，自己接著說下去：“然後曲凜不就給你輔導麽，他每次到你家給你補習都要在家演習半天，看看怎麽跟你講課比較好，嘻嘻嘻，我看到過一次，可認真了，比他自己學習都認真。”
穆塵臉微紅，掩飾的連吃好幾口菜。
“後來分班，曲凜跟你分到一個班，回家開心的不得了，舅媽和舅舅以為他撿到錢了。”
說到這裏，穆塵疑惑的問：“你住在曲凜家嗎？”
戴思思點頭：“是啊，我家離學校挺遠的，我轉學到這裏，就住在舅舅家，我舅舅舅媽可好啦。”
穆塵“哦”了一聲，戴思思接著說：“你還記得高一的時候你們去鄉下露營嗎？那次曲凜聽俞易說你也去，就說他也要去，又怕俞易懷疑什麽，拉著我一起去，噫，不是我鄙視我哥，他膽子小的很。”
戴思思的語氣十足十嫌棄，穆塵忍不住笑了。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啦，高中的時候你們倆考試打賭，曲凜說你進步太大了，一次比一次考得好，說這事的時候他可開心了，感覺比他自己考好都開心。”
耳邊忽然響起高二有一次大統考之後，曲凜在她旁邊半開玩笑的說：“你的進步真大啊，以後都要比不過你了。”
“高考的時候舅媽問他打算報考什麽學校，曲凜一開始說還沒想好，忽然有一天周末回家的時候說要考A大，A大反正也很好，離家還近，我舅舅舅媽也沒反對，不過我看他笑瞇瞇的樣子，應該是問過你了，後來麽就是高考啦錄取啦，開學的時候我想看看他敢不敢跟你表白，結果他不讓我跟著，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敢說。”
戴思思憤懣的吃菜，捏著一個椒鹽扇子骨啃：“高中的時候不能耽誤你學習，大學了還不說，萬一被人搶先了呢？再說了，你們現在大學，在一起也不妨礙學習啊，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還是穆塵第一次聽戴思思說這麽多話，邊吃東西邊嘀咕，穆塵仔細聽，基本都是在鄙視曲凜，那樣子跟話癆之後的曲凜還挺像的，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麽？
穆塵除了震撼之外還有疑惑，還夾雜一點害羞和尷尬。
昨天晚上曲凜給她打那個電話之後穆塵還沒這麽多情緒，她答應跟曲凜一起吃飯無非是想問問曲凜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忽然跟她說這個了，這會戴思思說的這些，讓穆塵有點丈二和尚的疑惑。
曲凜居然從高一開始就對她有好感了嗎，俞容當時說過是曲凜主動要求給她進行課外輔導，她那時候以為曲凜的用意是借由輔導的機會對她使個什麽絆子，最開始那幾天對曲凜還很警覺。
如今看來，曲凜的確是別有用意，卻和當時的猜測截然相反，在心裏埋了三年多的想法忽的被完全掉了個頭，穆塵一時半會都反應不過來。
怎麽會這樣呢？這真是——太神奇了。
戴思思吃了一會發現穆塵抓著筷子發呆不吃東西，拿了個烤乳鴿放在穆塵碟子裏：“當然啦，我跟你說這些也不是逼你喜歡曲凜什麽的，感情的事還是要看自己的，我就是怕我那哥一直不說，你什麽都不知道，才約你出來說的，你該怎麽想還怎麽想，不用顧慮啦。”
這就是穆塵疑惑和尷尬的另一個問題了，本來，她並不太懂這些，高中的時候俞易還給過她一封學長寫的告白信，當時穆塵的反應是“嘩啦”一下撕成兩半，可戴思思跟她說了這麽一長溜話之後，穆塵居然感覺到自己略微過快的心跳和絲絲的歡欣。
也就是說，穆塵不僅不討厭，甚至還覺得有些開心，這個認知讓穆塵有些慌亂。
“穆塵啊，我倒不是幫我哥說話，他那個人不熟的時候一天都說不到一句話，熟了之後話特別多，但他害羞，有時候話越多表示越害羞，但我哥人很好的！”
穆塵對這話深以為然，高一期中考試剛成為同桌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曲凜話特別多，只要不上課寫作業，嘴巴裏一直嘀嘀咕咕的，當時自己覺得他有些神經質，戴思思這麽一說，估計是因為緊張。
戴思思誇了曲凜一頓，無非是什麽負責任、可靠、人長的也不錯之類，穆塵聽著想笑，來了句：“他人很好，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東西叫‘好人卡’？”
作為一個長期偷摸看少女雜志和言情小說的女孩，這東西戴思思自然是知道的，趕緊放下手裏的杯子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哥人好，你……你不會給我哥發這個卡吧？”
穆塵實在忍不住，臉上蕩漾出一個老大的笑容：“你跟你哥，有些方面還挺像。”
戴思思正要答話，穆塵的手機響了，穆塵接起來：“我在跟戴思思吃飯。”
聽見自己名字的戴思思好奇看過來，打電話給穆塵的人，自己應該是認識的。
“哦……她跟我聊了一些事……沒什麽呀……”
戴思思就發現穆塵的語氣從最開始的緊張到後面越來越放松，到最後說話的時候嘴角帶笑，還帶著調侃的意味，不由更加好奇，穆塵把電話掛掉之後見戴思思非常好奇，微微一笑：“是你哥。”
“啊？曲凜啊！”戴思思瞬間來精神了，壓低聲音興奮道，“他跟你說什麽了？”
穆塵忽然覺得，戴思思和蔡雪很像，看臉上的表情，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八卦！
“沒說什麽，問我在幹什麽而已。”穆塵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曲凜的確沒說什麽，但聽到她跟戴思思一起吃飯之後，說話聲調都變了，結巴的不得了，一句話要分五六次才能說清楚，穆塵覺得挺逗。
戴思思瞬間失望：“果然啊，這個家夥，真讓人鄙視啊。”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從商場出去的時候戴思思挽著穆塵胳膊，看著非常親熱的樣子。
“你現在要回家了嗎？”戴思思挽著穆塵邊走邊消食，“這邊離你家很近對吧？”
穆塵點頭。
“我跟你一起走，我去舅舅家看看舅舅舅媽。”
“曲凜家，真的就在我家對面？”穆塵問道。
戴思思笑瞇瞇點頭：“對啊，曲凜他……算了，我們走吧。”
走了二十來分鐘，兩人站在兩個小區中間的位置，穆塵請戴思思到自己家坐會，戴思思則說下次再來，兩人揮手告別。
打開門意外發現俞易一家人在客廳，邊吃水果邊和自己爸媽嘮嗑，穆塵走過去喊人，俞易跳起來一把拽住穆塵的胳膊：“老妹，走。”
“去哪？”穆塵有些莫名，俞容也趕緊爬起來跟著，俞易把穆塵從門裏帶出去，沿著樓梯往下走，一直到小區下面的小花園才停下腳步。
穆塵看看並排站在自己眼前的兩兄弟，這兩人看著很嚴肅，連一向嘻嘻哈哈的俞容都難得的板著臉。
“你們……幹什麽？”
俞易忽然伸手，壓在穆塵左邊肩膀上：“老妹。”
穆塵點頭，另一邊肩膀也被俞容的手壓住了，穆塵無言，這兩人打算幹啥？這倆要不是自己哥，穆塵都要懷疑他們要把她拐走了。
俞家兩兄弟對視一眼，俞易點頭，俞容也點頭，而後同時扭頭，再一次同時嚴肅的看穆塵。
“餵，我說你們到底要幹嘛？”穆塵被他倆看毛了，一個兩個的，怎麽都神經兮兮？
靜默幾秒，俞易開口了：“有件事，我們要跟你說。”
俞容跟著點頭。
穆塵無力：“那就直說啊，這麽神秘幹嘛？”
俞易更嚴肅了：“晚上曲凜來家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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