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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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明瑤和容新向明府大門走去，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後，周窈還杵在原地。如明瑤所料，周窈並不敢在上都城城主陳許何面前殺人，這也是明瑤今天請陳許何出面的原因。
九大宗門占據了北庭修仙界的絕大部分資源，明面上還是很維護修仙界秩序的，在城池內殺人，一旦被各地城主上報九大宗門長老會，必將引發整個修仙界的通緝。
所以周窈要麽在城外動手，要麽直接滅了明家滿門，可惜這兩條，她哪一條也做不到。
即使周窈惱羞成怒出手，明瑤也相信容新能保護好她，他有那個能力。琉璃火從一瓣進階到五瓣後，明瑤的神識輕松覆蓋到幾十裏地的範圍，她尚未回到明家時，就目睹了容新擊殺栗洋的場景，而周窈的實力還不如栗洋。
不過問題來了，容新的修為是何時暴漲，如何暴漲的？明瑤並未懷疑容新與自己合作的決心，因為如果容新有變，那他就不會選擇擊殺栗洋，與裴翊為敵。
午後陽光溫暖，順著廊下盛開的菊花形成一條明黃色的金龍。隨著明瑤轉身，容新的手自然而然地從她肩上滑落，然而指尖仍殘留著熱度。容新思緒慢了半拍，回過神來發現明瑤近在咫尺，琥珀色的眼珠緊盯著他。
“你在編什麽理由？”
容新：……
這人和在墓中時變化很大，不過這好像更接近真實的她。
某一瞬間，容新想坦白，明瑤卻搶先一步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不要說你純陽我至陰，我們是天生一對，你每距離我近一步你的修為就暴漲一層，這樣的話本子我一天能給你編一萬個，你想聽嗎？”
容新：……
他還真想到一個類似的，但顯然不能用了。
“其實你不用告訴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有一個請求，當你準備走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這才是明瑤真正想說的，她折下一支菊花，本來拿在手裏把玩，容新把手伸過來，明瑤就順手給他了。
“所以你的秘密就是你那位大英雄？”容新撕下一片細長的花瓣。
明瑤：……
她不去探究他，他反而鉆研起來她了。
明瑤和容新穿過回廊，被遠處的侍衛看見，不禁狐疑地揉了揉眼，那是四姑娘和她相好的？怎麽像換了個人？
作為襯托女主的女配，四姑娘在話本子裏活得相當無腦，常自以為美地往身上堆砌各種閃光物品，有如一棵行走的珠寶樹。明瑤醒來第一時間就扔掉了這些贅物，但她發現四姑娘的衣料都是不錯的。雖然明瑤在生活享受這方面早達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沒道理有好的不用。她慣會做衣裳，隨手裁出幾件，簡單大氣的款式反將衣料的貴氣顯露出來。明瑤現在也說不上多漂亮，但從容的氣度弱化了容貌的刻薄，忽然就順眼起來。
若是對容貌有研究，就會明白順眼的難得。眼緣與人際關系密不可分，再加上貴氣，無形中明瑤已經擁有了一件武器。
且她不止有一件，不論講話還是辦事她都讓人很舒服，即使剛才避而不談，容新也只是產生了棋逢對手的感覺，更欲一探究竟。
但容新不知道的是，其實明瑤更多的是出於懶惰，她只想找回心臟，建立自己的勢力也是圍繞這個目標進行，沈涼徽實力壯大只會對她更有利，她需要做的是加深和沈涼徽的合作關系，而不是控制沈涼徽。
目的應該達到了，雖然小有爭執，卻更加了解彼此的性格。她不是善茬，容新也不是省油的燈。
明瑤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總不能別人要她的命她還要把脖子遞上去。但容新年紀輕輕就有此等心機很叫人服氣了，不過他受了那麽多非人的待遇，也很難不黑化。這孩子其實挺可憐的。
想到這裏，明瑤：“你喜歡什麽款式的衣物，告訴我，我給你做幾套。”
物質從來都是拉攏手段之一。
容新楞了一下，嘴角用力去繃，卻沒繃住：“給我做？”
“對，雖然你是我的屬下，但別人都以為你是我未婚夫，你總得穿的和我匹配。”明瑤擔心容新拒絕，找了個理由。
“那我想想，畫幾張圖給你。”
沒想到他要求還很多，不過明瑤既然許諾他了，就隨便他去折騰。
明瑤到城主府，明淳博正在焦急地等著她。
“家產分給他們了，他們不按計劃走怎麽辦？”不知何時，明淳博把明瑤當成了主心骨，大概這件事的方案是明瑤提出來的，之前明淳博只是模模糊糊的有個影子，他真沒想到明瑤會有如此膽識，可他畢竟安逸了很多年，辦完之後就開始忐忑。
明淳博焦急地打轉，明瑤卻扶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他以為明瑤要安慰他的，沒想到明瑤洗完手後，往後甩了甩手，“那我們走？”
明淳博：……
明淳博忽然看見旁邊的容新，哦，對了，還有這個家夥。
明淳博本來沒把容新當回事，但見他和明瑤寸步不離，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有人保護明瑤。
這就是明淳博的一廂情願了。明瑤雖然見過容新的狠戾，但她覺得自己的琉璃火也很不錯，而且容新不知道她的底牌。但這些沒必要向明淳博解釋，誤會能讓他安心的話，明瑤寧願他誤會著。不過明瑤還是說了些安慰的話，之後便去陳許何提供的客房睡覺去了。琉璃火會自行消化，不需要她做什麽，所以明瑤現在的修煉簡單無比。
“四姑娘，明瑤……”容新捏住明瑤的鼻子。
明瑤隱約聽見有人叫她，心裏奇怪怎麽叫對了，一睜眼對上容新的眼。
“你嚇我一跳。”她竟然睡那麽死。
“你的玉蟬叫了很長時間，我聽見了。”容新解釋道。
明瑤：……
因為她每世修為都很低，所以保持著睡覺的習慣，一連幾天沒睡過好覺，當然睡得醒不過來。
玉蟬又發出聲音，明瑤趕緊抓起來：“知道了，馬上去。”
容新卻見她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之後還換了根腰帶，這才放出靈劍飛往城外。
城內禁止使用飛行靈器，不過兩人是從城主府出來的，誰敢攔？且那流光極快，一閃就不見了，城墻上的侍衛懷疑不是城主大人就是哪位元嬰大佬出城了。
“少主，你來晚了。”明瑤一落地，老周就迎上來，顫抖的手說明他內心的激動，“他們在紅葉坡就打了起來，先是練南桂殺了明淳飛，後來練南桂被明淳宇打中，兩敗俱傷，就剩一口氣了。”
事情解決的如此之快，令明瑤的成就感少了許多。
但周窈呢？
說時遲那時快，明瑤揮袖布下一個結界，她這結界從內部看是火紅色的，外部卻透明看不見。老周仰著頭看周窈從頭頂上空飛過去，暗嘆少主結界布下的及時。
周窈為什麽沒和練南桂同行？
明瑤略一思索就有了答案，在那話本子裏，無論男女主都是正面形象，女主自然不會沾這種殺人奪財的事，但可以撿漏。
明瑤猜對了一半，周窈確實有這個顧慮，但她更擔心這是明淳博的一石二鳥之計，可練南桂並不相信，母女因此爭執起來，最後周窈不得不給了練南桂一顆可以修補元嬰的補天丹，但周窈的心也冷了。當練南桂再一次面目猙獰地指責她是想獨吞靈礦時，周窈忽然想，配角的存在都是為了反襯女主，或者加以淒慘的背景引發同情，或者成為女主的墊腳石，練南桂的作用為什麽不能變一變？
鬼使神差，周窈放練南桂獨自去了，她自己拖到這個時候才出發。她不會對練南桂下手，但如果練南桂已經死了，那就是命了，和她無關。
練南桂還活著，她渾身是血，卻緊抓著兩枚不屬於她的密匙不松手。練南桂忘了她對周窈說過的話了，她能撐到現在，全靠對周窈的信念。但練南桂發現，周窈完全沒有出手幫她的意思。
“窈窈，救我。”起初，練南桂並未往深處想，只是出於本能向周窈求救。
周窈的鞋尖對著練南桂，冷冷地俯視著爬向她的練南桂。
練南桂全身冰冷，剛才她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冷過，“你不想救我？”
即使練南桂猜到周窈的回答，語氣裏仍夾著一絲顫抖，那是對死亡的恐懼，是對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的失望。
“畜生！”老周罵道，不過他的聲音被結界阻隔，周窈聽不見。
老周不由看向明瑤，卻見明瑤伸手拂過面頰，臉上頓時多出一面紅色蓮花的面具，根本不用老周催促，明瑤足尖一點，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周窈身後，對著周窈後心就是一掌。
練南桂眼神突變時，周窈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周窈痛苦地大叫一聲，因為那種痛完全不能忍受，不能控制。
容新在不遠處默默看著，明瑤沒讓他幫忙，他就不用出手，而且他相信明瑤自己可以。
但在刺目的光芒中，周窈背著一身火憑空消失了。
她逃走了。
此女必有不少保命手段。
明瑤並未追擊，一是不知道往哪追，二是她帶著面具，周窈想報仇也沒有真憑實據。
“救……救我……”
三枚帶血的密匙掉落在明瑤面前。
“我、我可以把這些都給你……”這是練南桂能拿出來的最大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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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瑤和容新向明府大門走去，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後，周窈還杵在原地。如明瑤所料，周窈並不敢在上都城城主陳許何面前殺人，這也是明瑤今天請陳許何出面的原因。
九大宗門占據了北庭修仙界的絕大部分資源，明面上還是很維護修仙界秩序的，在城池內殺人，一旦被各地城主上報九大宗門長老會，必將引發整個修仙界的通緝。
所以周窈要麽在城外動手，要麽直接滅了明家滿門，可惜這兩條，她哪一條也做不到。
即使周窈惱羞成怒出手，明瑤也相信容新能保護好她，他有那個能力。琉璃火從一瓣進階到五瓣後，明瑤的神識輕松覆蓋到幾十裏地的範圍，她尚未回到明家時，就目睹了容新擊殺栗洋的場景，而周窈的實力還不如栗洋。
不過問題來了，容新的修為是何時暴漲，如何暴漲的？明瑤並未懷疑容新與自己合作的決心，因為如果容新有變，那他就不會選擇擊殺栗洋，與裴翊為敵。
午後陽光溫暖，順著廊下盛開的菊花形成一條明黃色的金龍。隨著明瑤轉身，容新的手自然而然地從她肩上滑落，然而指尖仍殘留著熱度。容新思緒慢了半拍，回過神來發現明瑤近在咫尺，琥珀色的眼珠緊盯著他。
“你在編什麽理由？”
容新：……
這人和在墓中時變化很大，不過這好像更接近真實的她。
某一瞬間，容新想坦白，明瑤卻搶先一步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不要說你純陽我至陰，我們是天生一對，你每距離我近一步你的修為就暴漲一層，這樣的話本子我一天能給你編一萬個，你想聽嗎？”
容新：……
他還真想到一個類似的，但顯然不能用了。
“其實你不用告訴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有一個請求，當你準備走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這才是明瑤真正想說的，她折下一支菊花，本來拿在手裏把玩，容新把手伸過來，明瑤就順手給他了。
“所以你的秘密就是你那位大英雄？”容新撕下一片細長的花瓣。
明瑤：……
她不去探究他，他反而鉆研起來她了。
明瑤和容新穿過回廊，被遠處的侍衛看見，不禁狐疑地揉了揉眼，那是四姑娘和她相好的？怎麽像換了個人？
作為襯托女主的女配，四姑娘在話本子裏活得相當無腦，常自以為美地往身上堆砌各種閃光物品，有如一棵行走的珠寶樹。明瑤醒來第一時間就扔掉了這些贅物，但她發現四姑娘的衣料都是不錯的。雖然明瑤在生活享受這方面早達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沒道理有好的不用。她慣會做衣裳，隨手裁出幾件，簡單大氣的款式反將衣料的貴氣顯露出來。明瑤現在也說不上多漂亮，但從容的氣度弱化了容貌的刻薄，忽然就順眼起來。
若是對容貌有研究，就會明白順眼的難得。眼緣與人際關系密不可分，再加上貴氣，無形中明瑤已經擁有了一件武器。
且她不止有一件，不論講話還是辦事她都讓人很舒服，即使剛才避而不談，容新也只是產生了棋逢對手的感覺，更欲一探究竟。
但容新不知道的是，其實明瑤更多的是出於懶惰，她只想找回心臟，建立自己的勢力也是圍繞這個目標進行，沈涼徽實力壯大只會對她更有利，她需要做的是加深和沈涼徽的合作關系，而不是控制沈涼徽。
目的應該達到了，雖然小有爭執，卻更加了解彼此的性格。她不是善茬，容新也不是省油的燈。
明瑤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總不能別人要她的命她還要把脖子遞上去。但容新年紀輕輕就有此等心機很叫人服氣了，不過他受了那麽多非人的待遇，也很難不黑化。這孩子其實挺可憐的。
想到這裏，明瑤：“你喜歡什麽款式的衣物，告訴我，我給你做幾套。”
物質從來都是拉攏手段之一。
容新楞了一下，嘴角用力去繃，卻沒繃住：“給我做？”
“對，雖然你是我的屬下，但別人都以為你是我未婚夫，你總得穿的和我匹配。”明瑤擔心容新拒絕，找了個理由。
“那我想想，畫幾張圖給你。”
沒想到他要求還很多，不過明瑤既然許諾他了，就隨便他去折騰。
明瑤到城主府，明淳博正在焦急地等著她。
“家產分給他們了，他們不按計劃走怎麽辦？”不知何時，明淳博把明瑤當成了主心骨，大概這件事的方案是明瑤提出來的，之前明淳博只是模模糊糊的有個影子，他真沒想到明瑤會有如此膽識，可他畢竟安逸了很多年，辦完之後就開始忐忑。
明淳博焦急地打轉，明瑤卻扶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他以為明瑤要安慰他的，沒想到明瑤洗完手後，往後甩了甩手，“那我們走？”
明淳博：……
明淳博忽然看見旁邊的容新，哦，對了，還有這個家夥。
明淳博本來沒把容新當回事，但見他和明瑤寸步不離，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有人保護明瑤。
這就是明淳博的一廂情願了。明瑤雖然見過容新的狠戾，但她覺得自己的琉璃火也很不錯，而且容新不知道她的底牌。但這些沒必要向明淳博解釋，誤會能讓他安心的話，明瑤寧願他誤會著。不過明瑤還是說了些安慰的話，之後便去陳許何提供的客房睡覺去了。琉璃火會自行消化，不需要她做什麽，所以明瑤現在的修煉簡單無比。
“四姑娘，明瑤……”容新捏住明瑤的鼻子。
明瑤隱約聽見有人叫她，心裏奇怪怎麽叫對了，一睜眼對上容新的眼。
“你嚇我一跳。”她竟然睡那麽死。
“你的玉蟬叫了很長時間，我聽見了。”容新解釋道。
明瑤：……
因為她每世修為都很低，所以保持著睡覺的習慣，一連幾天沒睡過好覺，當然睡得醒不過來。
玉蟬又發出聲音，明瑤趕緊抓起來：“知道了，馬上去。”
容新卻見她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之後還換了根腰帶，這才放出靈劍飛往城外。
城內禁止使用飛行靈器，不過兩人是從城主府出來的，誰敢攔？且那流光極快，一閃就不見了，城墻上的侍衛懷疑不是城主大人就是哪位元嬰大佬出城了。
“少主，你來晚了。”明瑤一落地，老周就迎上來，顫抖的手說明他內心的激動，“他們在紅葉坡就打了起來，先是練南桂殺了明淳飛，後來練南桂被明淳宇打中，兩敗俱傷，就剩一口氣了。”
事情解決的如此之快，令明瑤的成就感少了許多。
但周窈呢？
說時遲那時快，明瑤揮袖布下一個結界，她這結界從內部看是火紅色的，外部卻透明看不見。老周仰著頭看周窈從頭頂上空飛過去，暗嘆少主結界布下的及時。
周窈為什麽沒和練南桂同行？
明瑤略一思索就有了答案，在那話本子裏，無論男女主都是正面形象，女主自然不會沾這種殺人奪財的事，但可以撿漏。
明瑤猜對了一半，周窈確實有這個顧慮，但她更擔心這是明淳博的一石二鳥之計，可練南桂並不相信，母女因此爭執起來，最後周窈不得不給了練南桂一顆可以修補元嬰的補天丹，但周窈的心也冷了。當練南桂再一次面目猙獰地指責她是想獨吞靈礦時，周窈忽然想，配角的存在都是為了反襯女主，或者加以淒慘的背景引發同情，或者成為女主的墊腳石，練南桂的作用為什麽不能變一變？
鬼使神差，周窈放練南桂獨自去了，她自己拖到這個時候才出發。她不會對練南桂下手，但如果練南桂已經死了，那就是命了，和她無關。
練南桂還活著，她渾身是血，卻緊抓著兩枚不屬於她的密匙不松手。練南桂忘了她對周窈說過的話了，她能撐到現在，全靠對周窈的信念。但練南桂發現，周窈完全沒有出手幫她的意思。
“窈窈，救我。”起初，練南桂並未往深處想，只是出於本能向周窈求救。
周窈的鞋尖對著練南桂，冷冷地俯視著爬向她的練南桂。
練南桂全身冰冷，剛才她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冷過，“你不想救我？”
即使練南桂猜到周窈的回答，語氣裏仍夾著一絲顫抖，那是對死亡的恐懼，是對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的失望。
“畜生！”老周罵道，不過他的聲音被結界阻隔，周窈聽不見。
老周不由看向明瑤，卻見明瑤伸手拂過面頰，臉上頓時多出一面紅色蓮花的面具，根本不用老周催促，明瑤足尖一點，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周窈身後，對著周窈後心就是一掌。
練南桂眼神突變時，周窈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周窈痛苦地大叫一聲，因為那種痛完全不能忍受，不能控制。
容新在不遠處默默看著，明瑤沒讓他幫忙，他就不用出手，而且他相信明瑤自己可以。
但在刺目的光芒中，周窈背著一身火憑空消失了。
她逃走了。
此女必有不少保命手段。
明瑤並未追擊，一是不知道往哪追，二是她帶著面具，周窈想報仇也沒有真憑實據。
“救……救我……”
三枚帶血的密匙掉落在明瑤面前。
“我、我可以把這些都給你……”這是練南桂能拿出來的最大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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