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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衣房洗洗骯臟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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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衣房洗洗骯臟的靈魂

再說盛從文昨天忍著怒氣回到家後,氣的頭頂的毛發都無形中豎起了幾根,他不斷的在屋子裏來回走,想到生氣處,還狠狠的踩踩地板,沒過幾分鐘,就有丫鬟報到了莫氏那裏。

她看著丈夫又日常發起了神經,知道他先前是去書院相姑爺去了,這結果,看來是不滿意。她甩甩拍子,走進去端起茶杯,問他:“好了,別像只公雞在地上劃拉爪子了....說說,哪兒不滿意啊?”

盛從文就更氣了。聽聽,這是什麽話,什麽叫劃拉爪子?他頓了頓,停住不斷走動的腳,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也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然後就一直不說話,光瞪眼。

莫氏有些不耐煩了,耐著性子問他:“是看見他書念的不好,被先生罰站了?”,莫氏回憶起娘家兄長考察盛從文時回家說的話。

莫氏是長公主的女兒,到了出嫁的年紀,一家有女百家求,前太子和瑞王也暗地裏表示,願意以正妻之位求取。那時候,人人都道她要當太子妃,再不濟,也是瑞王妃,她自己也是這麽以為的,直到,她娘給她挑中了盛從文。文博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是她嫁給盛家,還是低嫁了。她哥也是滿臉的不認同,覺得妹妹本可以做太子妃,怎麽末了末了,嫁了個二流的侯爵之家。

不過後來事實證明,她娘確實有先見之明,太子死了,瑞王死了,而盛家卻好好的活著,雖然依舊不上不下。

她記得當時她哥聽說消息後怒氣沖沖的去找盛從文,回來時背後站了個戰戰兢兢的書生,她躲在屏風後聽見她哥對著阿娘道:“堂堂盛家長子,書念的狗屁不通,竟被先生罰站!”

書生就矮了一個頭。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耍不出一套劍法,拉不開一張長弓,實在是娘裏娘氣,不堪重用?”

書生的腰彎了半截。

他哥又吼了:“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一張臉白的能賣屁股過活,還有什麽用!拿什麽養活妹妹?”

這話就重了,莫氏娘家莫家是武將出身,平日裏在軍營久了,葷話滿嘴跑,沒什麽顧忌,就是心裏不舒坦,吼上一吼。但是書生不知道,被嚇得直接就癱在了地上,他痛哭流涕的做出最後的反抗:“我有錢!!”

是的,盛家有錢。盛家百年世家,家底豐厚,雖然比起比起他家這種新貴,權勢不足,但確實是有錢,她哥竟然無從反駁。莫氏想到這,就想笑,她調侃著問:“嗯?難道這位姜家公子,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咳,嗯....除了錢一無是處。”

盛從文也想起了從前不堪回首的黑歷史,他青著臉,想道,當年大舅子說的那句話還是有點預見性的---他可不見著一個仗著臉白賣屁股的了麽----他竟然要成為自己的妹婿!!!

不行,這門親事他不答應。

但他又不能明說,覺得這事說出來,平白讓莫氏惡心,而且要是傳了出去,還會害了妹妹的名聲。未婚夫賣屁股,未婚妻雖然什麽罪也沒有,卻也會讓人說道:看啊,就是她,她未婚夫是個斷袖.....

世人的心,三姑六婆的嘴,最是說不清。

好生氣!

莫氏徹底沒耐心了,她拍拍桌子:“到底有什麽不滿意的,你說啊。”

盛從文眼睛瞪的更大了。斷袖不能說,娘裏娘氣,書念不好當然也不能說---畢竟自己當年在大舅子心裏也是在這麽個評價,娘的,他難受死了。

莫氏覺得他無理取鬧,站起身就走,她可不像盛從文這樣閑,一大家子的事等著打理呢,誰知道走到門邊,就聽見自己神經質丈夫大喊:“......他沒有錢!”

盛從文為自己的機智點讚,高興的連連點頭,“對,他沒有錢,拿什麽養活我妹妹?”

莫氏這回連白眼都懶的送給他了,覺得自己的丈夫被保護的過於天真了。六妹嫁姜家,公爹一定是做了考量的,也許暗地裏還達成了什麽交易,就像她當年嫁給盛從文一樣----不過誰知道呢,她又笑起來,至少她娘選盛家,是真真切切為她著想的。雖然沒了鳳冠,沒了風光,但是在盛家的日子,她沒有一日不開心的。

剛走到院子口,就見盛從文的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急急給她見了個禮,奔著盛從文的屋去了。扶著莫氏莫氏的奶嬤嬤笑起來,打趣道:“這是大爺派去跟著姜家少爺的小細作,怕是又見著了什麽讓大爺動怒的事了,奶奶,我們回去也聽聽?”

莫氏擺擺手,嫌棄道:“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奴才,就咱們爺那樣咋呼的性子,奴才也見著一點小事就覺得不得了了,有什麽好聽的,無非,那位六姑爺又去買桂花糕了。”

莫氏這次倒錯怪“咋呼主仆”了,只見小廝緊張兮兮的湊近盛從文道:“大爺,奴才發現了個不得了的事情。”

小廝叫盛福,自小在盛從文身邊伺候,最是忠心不過。知道自家少爺一直對六姑娘心懷愧疚,接到“盯崗”六姑爺後,盛福就兢兢業業的開始了狗仔之行,今天姜家少爺去書院後,他正要尾隨,卻發現姜家少爺的貼身小廝畝九鬼鬼祟祟的出了門,他當時就覺得有問題,果不其然,竟見這小廝買了本“春風不渡玉門關”。

他打著小報告,道:“爺,我後來打聽了下,原來那本書是本...春宮圖,而且,講的....是斷袖之風.....”

他忐忑的擡頭,見他家少爺臉黑的像塊黑炭似的,臉上還隱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盡職盡責的盛福提醒道:“少爺,一定不能讓這個畝九跟在姜家少爺身邊了,這種壞心眼的奴才就該收拾了。”--他盛福見多了這種想上位的奴才,畝九一定在研究怎麽勾搭姜家少爺呢。

盛從文則一臉感嘆的看著盛福,覺得自家小廝還是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了---哪是小廝想勾搭少爺,定是少爺恬不知恥的把奴才給玷汙了,而且強行要求小廝研究些不齒的事。

他更加堅定了要破壞婚事的決心。

而被徐立嘮叨了一天的姜蓮花回到家疲憊的掀開被子,看見床單上的書,翻開看了一眼,一張臉又漲的通紅,他頹然的倒在床上,覺得就算是自己堅持原則遠離黃書,四周的人卻總在時時刻刻想著汙染他。

他四處瞅了瞅,將門鎖的實實的,縮在床上看了起來。孔子孟子韓非子,姜家的列祖列宗啊,不是弟子不爭氣,實在是敵人無孔不入啊。

哎。白蓮花·姜覺得自己的一片花瓣已經完全變成了黃色。他借著光線隱隱看去,書上兩個赤。裸的小人遮遮露露,只是.......怎麽是兩個男子啊!!!!!

夭壽哦,姜潮落覺得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又覺得慌張無比,正好徐立的小廝過來,說他家少爺要他還書之類的,姜潮落暈暈乎乎,就將這本書和上次借的,一起給了徐家的小廝。

他閉了閉眼,喚來畝九,面無表情的問:“我床上的書是你放的?”

畝九點頭,少爺要賞他銀子了嗎?怎麽臉色那麽差?不應該是潮紅一片嗎?哎喲,不要不好意思嘛!

.........糟了,忘記少爺惱羞成怒的可能了!

果然,姜潮落看著他道:“那你就去洗衣房做事吧。”

畝九:“???......(QAQ)....!!!”

姜潮落狠狠的道:“去吧,去洗凈你骯臟不堪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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