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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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咳咳。”顧崇文接二兩三咳著，也沒引得顧鐘的註意，最後他直接說著：“泱泱，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顧泱泱起身，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顧鐘瞧著，就想跟上去，還是顧崇青出聲喊住了他，他才依依不舍的看著泱泱走遠。
等顧泱泱徹底離開他的視線，他溫柔的表情也在一剎那變得冰冷。
顧崇文看到他前後變化，暗暗在心裏罵了句：小兔崽子。罵完又覺得大不敬，看他時的視線都帶了幾分慚愧。
顧崇青沒註意他，只看著顧鐘問“你打算怎麽做？”
顧鐘垂下眼簾，遮擋住眼裏陰翳，“回去。”
顧崇文眼神還沒溫和幾秒，就聽他要回去，當即不讚同的說：“遠隔北城，都能派人刺殺你，你若是回去，豈不是狼入虎口，有進無回！”又扭頭看著顧崇青，“姐，你快勸勸他。”
顧崇青未開口，且看她表情她是讚同的。
顧崇文抓了抓頭，本就淩亂的發此刻更顯不羈，“姐？”
“你決定好了？”
“是。”停頓片刻，顧鐘又說：“皇城裏的那位估計也派人接我了。”
“嗯。”
顧崇文聽著他倆的對話，總覺得他不在他們的頻道上，粗壯漢子形象的他，此刻流露出些許委屈。
顧崇青瞧見，白了他一眼，卻還是為他解釋著：“有刺客來殺他，應是上面那位要有什麽動作，所以提前解決掉危險。”
顧崇文這才懂，卻依舊不是很理解，“那顧鐘為何一定要回去？”
顧崇青沒好氣瞪他一眼，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只想著領兵打仗了，
顧崇文憨憨看她。
顧鐘開口：“是因為皇城那位估計不是很好了。”
“住口！”顧崇文一瞬變得嚴肅，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哪裏是能說出口的。
顧鐘卻不在意。
顧崇文也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他看了看顧鐘，看出他眼底藏著的仇恨，不再說什麽。
顧崇青更是讚同顧鐘回去，不過，“泱泱那裏，你打算怎麽辦？”
顧鐘抿緊唇，“讓泱泱留在您這裏，這裏有您，我放心。”
“你確定？”
“嗯。”盡管顧鐘很舍不得，可一想到泱泱再次因自己而受到傷害，他怎麽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那就由你跟她說吧。”顧崇青丟下這句話，便轉身走了。
顧崇文屁顛顛跟了過去。
轉瞬間，便只剩顧鐘一人。
翌日，顧泱泱不出所料的發熱了，但也不是很嚴重，還能下床走動。
此刻，她正直勾勾看著顧鐘，本應是明媚的臉龐，卻多了幾分不愉，“顧鐘，你說什麽？”
顧鐘沒有避開她的視線，他的所有想法全都展現在她面前，“泱泱，我要離開一段日子。”
“那我呢？”
“你便先待在母親這裏，母親會照看好你的。”
顧泱泱犀利發問：“所以你是要丟下我？”
顧鐘立刻反駁：“不是要丟下你。”
“你把我留在這裏，自己離開，不就是要丟下我嗎？”
“泱泱，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顧鐘眼帶傷心瞧她。
顧泱泱咬了咬牙，心一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自己一個人離開。就像你昨晚莫名其妙跟我道歉。”
“你壓根不是想與我在一起。”
聽到她最後的話，顧鐘忍不住了，擡高聲音重重喊著：“泱泱！”
顧泱泱毫不示弱，瞪大眼睛回看他。
倆人便如對峙，互相看著，又互不認輸。
隔了近一刻鐘，顧鐘率先聳下身子，張口：“泱泱，我不會允許你跟我一起回去的。”他知道，泱泱是不滿自己把她牢牢保護在身後，不想她接觸任何危險這件事。可這是他應當做的。
顧泱泱悄悄且快速的眨了眨因長時間睜著而幹澀的眼，又嚴肅開口：“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泱泱，你待在這裏，會很安全。”
顧泱泱盯著他，緩慢且冷靜的說出：“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眼睜睜看著未來的相公遇到危險，我卻只能躲在後面，什麽也不做？”
“未來相公”四個字，一下戳中了顧鐘的內心，不合時宜的說了句題外話，“泱泱，我通過你的考驗，你願意與我成婚了？”
顧泱泱嬌嗔瞪他，“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嗎？”
“是！”
“顧鐘！”顧泱泱惱怒看他。可若是有旁人在場，便會發現她的惱怒更多來源於害羞。
“我在。”顧鐘此刻想不到其他，只想到泱泱答應了自己，泱泱會成為他的妻子，這些已足夠他暫時忘卻旁的事。
“你還是要把我留在這裏嗎？”
“泱泱，我會回來的。”顧鐘並不打算改變想法。
“顧鐘，我要去。”她說的是要，不是想。
聽出她語氣裏的堅定，顧鐘既開心，又多了幾絲苦澀，“泱泱，我不確定我是否能保護好你。”
“你乖乖聽話，在這裏待著，好嗎？”
“顧鐘，你以為我是需要被人保護的閨閣小姐？你是忘了與我相處時，我保護過你？我不是脆弱的人。”
顧鐘還未等她全部說完，便把她抱進了懷中，下巴搭在她的頭上，重重嘆口氣，帶著歡喜與無奈，感慨道：“泱泱，我越發離不開你了。我該怎麽辦啊？”
顧泱泱臉貼在他胸口，聽著他怦怦得心跳聲，悶聲說：“那便不離開。”話說完，她的臉已經紅透。
“好，不離開。”顧鐘終究還是拗不過她，同意了她與自己一同回去的要求。
就在顧鐘與顧泱泱收拾妥當，準備出發時，前來接顧鐘的人也到了。
顧鐘看著前來迎他的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又很快收斂，態度不鹹不淡說：“知道了。”
前來迎接的官員看他如此態度，心裏有些生氣，卻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是皇上要接的，未來還很有可能…，他們只能供著敬著，不能得罪。
十幾日後，顧泱泱看著皇城，她還以為她去了北城，就沒有機會回來。
顧鐘輕輕拍了拍她肩膀，“泱泱，一切交給我。”
顧泱泱信任他。
官員們想當即讓顧鐘進宮，卻被拒絕。理由也很正當，一路奔波，需要修整。
於是，在外待了一宿。第二日的朝廷上，顧鐘與顧泱泱一同上朝覲見皇帝。
兩側站著的官員看著大步而來的顧鐘，竟有一瞬間把他認成了前太子。
再仔細看去，才發現不是。但心裏早就開始亂想，甚至有些人還從皇帝最近疏遠太子是行為上，才出些端倪。但一個個都不敢顯露，甚至還想藏起來。
站在最前端的太子雖表面還無動於衷，實際上心裏早就罵起那些沒用的廢物，讓他們殺個人都幹不了。
“臣顧鐘，小女顧泱泱參見皇上。”顧鐘與顧泱泱跪地磕頭拜見。
龍椅上的皇帝邊激動邊咳嗽的說：“快起來。”若不是身子實在不適，他還想下去。
顧鐘率先起身，接著攙扶起顧泱泱。
皇帝看著自己久未見的皇孫兒，臉上都添了幾分喜氣，“快上前，讓皇爺爺瞧瞧。”
“臣不敢。”
皇帝一聽，勃然大怒，“你是朕的孫兒，你為何不敢。”
顧鐘眼眶一瞬變得濕潤，他微微擡頭委屈的看向皇帝，“皇上，您還認孫兒？”
“哪裏需要認，你就是朕的孫兒。”皇帝看到他那副模樣，想起已故的兒子，語氣也多了幾分傷心，“快上前，讓皇爺爺看看。”
顧鐘這才上前，去到皇帝身邊。
皇帝上下打量著顧鐘，感慨說著：“像啊，真像！”
顧鐘眼神中飛過閃過一絲陰翳，又很快藏了起來。
大太監這時上前，小聲說：“皇上，還在朝堂上呢。”
皇帝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也覺得皇室的事，不應該被外臣看。正打算宣布退朝時，顧鐘卻張口：“皇爺爺。”
皇帝看他。
“皇上，臣有事稟告。”說著他迅速退到下方，跪倒在地。
皇帝看著他這一出，靜了幾秒，開口：“說。”
“臣要舉報當朝太子，勾結外寇！”
此話一出，朝廷上一片嘩然。
皇帝身子前傾，目光緊緊註視著他，“所言為實？”
“臣不敢欺瞞。”顧鐘從袖口掏出盒子，“皇上，這裏便是太子與佤族來往的信件。”
太子看到那小木盒時，再也忍不住，怒喝一聲：“無稽之談！”
“顧鐘，你不就是因為孤是當朝太子，所以才往孤身上潑臟水，好為你那已經死掉的父王報仇麽！”
顧鐘不發一言，只繼續手拿木盒呈著。
皇帝瞥了眼惱怒的太子，眼神暗了暗，對著身旁的大太監開口：“呈上來。”
“嗻。”
大太監親自去到顧鐘面前，拿過盒子。
太子望著，暗道不好，開口：“父皇，您真的相信顧鐘說的是真的嗎？”
皇帝聲音沈穩：“是真是假，自有證據定論，不由朕。”
他打開盒子，拿出裏面一封封信件。
此刻太子緊張到了極致，目光更是直勾勾盯著皇帝手上的信上，若是可以，他真想上前搶過。但他還是持有一絲理智，在心裏自我安慰，不會的不會！
皇帝一頁一頁的看過，手重重拍在龍案上，眼神瞪著太子，氣急的說：“好啊好啊，太子這便是你做的事？”
太子當即跪地，卻還在說：“父皇，兒臣絕沒有與佤族勾結，請您明鑒！”
“那你倒是跟朕說說，這上面時是不是你的字跡！”說罷皇帝狠狠把手中信件丟下去。
太子拾起看了片刻，又一擡頭，狡辯道：“父皇，這是旁人仿造的！兒臣絕不會危害我朝啊！”
“你的意思是，有人誣陷你？”
太子先看了眼顧鐘，接著只說：“父皇，請您明鑒！”他的頭抵在地上，似不證明他清白，他便不起身。
此刻，朝堂內顯得靜悄悄，誰也不敢在這時發出一點聲響，生怕上面的人註意到。
皇帝眼神渾濁，看不出一絲情緒來。
就在眾臣以為會一直這樣僵持下去時，皇帝開口了：“顧鐘，除了這些信件外，你是否有其他證明太子勾結外寇的證據？”
跪在地上的太子手裏的信件攥緊，表情變得猙獰。父皇為什麽要問？父皇為什麽要在眾大臣面前如此？是壓根不把他這當朝太子放在心裏麽！
“臣有。”
一句臣有，瞬間令太子腦中一片空白，怎麽會？除了這些信件，為何還會有證據？
皇帝語氣沈穩，“呈上來。”
“回皇上，證據並未在臣手上。”
“那在哪？”
“宮外。”
“宮外？”
“是。臣得的證據不是物件，而是一個人。”
“什麽人？”
跪倒在地的太子也忍不住側過視線，緊盯著他。腦中不斷想著會是誰，是誰背叛了他？他一定要讓他全家生不如死！付出慘痛代價！
“請皇上去宮外驛站，宣進來您便知是誰。”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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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顧崇文接二兩三咳著，也沒引得顧鐘的註意，最後他直接說著：“泱泱，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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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鐘瞧著，就想跟上去，還是顧崇青出聲喊住了他，他才依依不舍的看著泱泱走遠。
等顧泱泱徹底離開他的視線，他溫柔的表情也在一剎那變得冰冷。
顧崇文看到他前後變化，暗暗在心裏罵了句：小兔崽子。罵完又覺得大不敬，看他時的視線都帶了幾分慚愧。
顧崇青沒註意他，只看著顧鐘問“你打算怎麽做？”
顧鐘垂下眼簾，遮擋住眼裏陰翳，“回去。”
顧崇文眼神還沒溫和幾秒，就聽他要回去，當即不讚同的說：“遠隔北城，都能派人刺殺你，你若是回去，豈不是狼入虎口，有進無回！”又扭頭看著顧崇青，“姐，你快勸勸他。”
顧崇青未開口，且看她表情她是讚同的。
顧崇文抓了抓頭，本就淩亂的發此刻更顯不羈，“姐？”
“你決定好了？”
“是。”停頓片刻，顧鐘又說：“皇城裏的那位估計也派人接我了。”
“嗯。”
顧崇文聽著他倆的對話，總覺得他不在他們的頻道上，粗壯漢子形象的他，此刻流露出些許委屈。
顧崇青瞧見，白了他一眼，卻還是為他解釋著：“有刺客來殺他，應是上面那位要有什麽動作，所以提前解決掉危險。”
顧崇文這才懂，卻依舊不是很理解，“那顧鐘為何一定要回去？”
顧崇青沒好氣瞪他一眼，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只想著領兵打仗了，
顧崇文憨憨看她。
顧鐘開口：“是因為皇城那位估計不是很好了。”
“住口！”顧崇文一瞬變得嚴肅，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哪裏是能說出口的。
顧鐘卻不在意。
顧崇文也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他看了看顧鐘，看出他眼底藏著的仇恨，不再說什麽。
顧崇青更是讚同顧鐘回去，不過，“泱泱那裏，你打算怎麽辦？”
顧鐘抿緊唇，“讓泱泱留在您這裏，這裏有您，我放心。”
“你確定？”
“嗯。”盡管顧鐘很舍不得，可一想到泱泱再次因自己而受到傷害，他怎麽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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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崇文屁顛顛跟了過去。
轉瞬間，便只剩顧鐘一人。
翌日，顧泱泱不出所料的發熱了，但也不是很嚴重，還能下床走動。
此刻，她正直勾勾看著顧鐘，本應是明媚的臉龐，卻多了幾分不愉，“顧鐘，你說什麽？”
顧鐘沒有避開她的視線，他的所有想法全都展現在她面前，“泱泱，我要離開一段日子。”
“那我呢？”
“你便先待在母親這裏，母親會照看好你的。”
顧泱泱犀利發問：“所以你是要丟下我？”
顧鐘立刻反駁：“不是要丟下你。”
“你把我留在這裏，自己離開，不就是要丟下我嗎？”
“泱泱，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顧鐘眼帶傷心瞧她。
顧泱泱咬了咬牙，心一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自己一個人離開。就像你昨晚莫名其妙跟我道歉。”
“你壓根不是想與我在一起。”
聽到她最後的話，顧鐘忍不住了，擡高聲音重重喊著：“泱泱！”
顧泱泱毫不示弱，瞪大眼睛回看他。
倆人便如對峙，互相看著，又互不認輸。
隔了近一刻鐘，顧鐘率先聳下身子，張口：“泱泱，我不會允許你跟我一起回去的。”他知道，泱泱是不滿自己把她牢牢保護在身後，不想她接觸任何危險這件事。可這是他應當做的。
顧泱泱悄悄且快速的眨了眨因長時間睜著而幹澀的眼，又嚴肅開口：“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泱泱，你待在這裏，會很安全。”
顧泱泱盯著他，緩慢且冷靜的說出：“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眼睜睜看著未來的相公遇到危險，我卻只能躲在後面，什麽也不做？”
“未來相公”四個字，一下戳中了顧鐘的內心，不合時宜的說了句題外話，“泱泱，我通過你的考驗，你願意與我成婚了？”
顧泱泱嬌嗔瞪他，“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嗎？”
“是！”
“顧鐘！”顧泱泱惱怒看他。可若是有旁人在場，便會發現她的惱怒更多來源於害羞。
“我在。”顧鐘此刻想不到其他，只想到泱泱答應了自己，泱泱會成為他的妻子，這些已足夠他暫時忘卻旁的事。
“你還是要把我留在這裏嗎？”
“泱泱，我會回來的。”顧鐘並不打算改變想法。
“顧鐘，我要去。”她說的是要，不是想。
聽出她語氣裏的堅定，顧鐘既開心，又多了幾絲苦澀，“泱泱，我不確定我是否能保護好你。”
“你乖乖聽話，在這裏待著，好嗎？”
“顧鐘，你以為我是需要被人保護的閨閣小姐？你是忘了與我相處時，我保護過你？我不是脆弱的人。”
顧鐘還未等她全部說完，便把她抱進了懷中，下巴搭在她的頭上，重重嘆口氣，帶著歡喜與無奈，感慨道：“泱泱，我越發離不開你了。我該怎麽辦啊？”
顧泱泱臉貼在他胸口，聽著他怦怦得心跳聲，悶聲說：“那便不離開。”話說完，她的臉已經紅透。
“好，不離開。”顧鐘終究還是拗不過她，同意了她與自己一同回去的要求。
就在顧鐘與顧泱泱收拾妥當，準備出發時，前來接顧鐘的人也到了。
顧鐘看著前來迎他的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又很快收斂，態度不鹹不淡說：“知道了。”
前來迎接的官員看他如此態度，心裏有些生氣，卻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是皇上要接的，未來還很有可能…，他們只能供著敬著，不能得罪。
十幾日後，顧泱泱看著皇城，她還以為她去了北城，就沒有機會回來。
顧鐘輕輕拍了拍她肩膀，“泱泱，一切交給我。”
顧泱泱信任他。
官員們想當即讓顧鐘進宮，卻被拒絕。理由也很正當，一路奔波，需要修整。
於是，在外待了一宿。第二日的朝廷上，顧鐘與顧泱泱一同上朝覲見皇帝。
兩側站著的官員看著大步而來的顧鐘，竟有一瞬間把他認成了前太子。
再仔細看去，才發現不是。但心裏早就開始亂想，甚至有些人還從皇帝最近疏遠太子是行為上，才出些端倪。但一個個都不敢顯露，甚至還想藏起來。
站在最前端的太子雖表面還無動於衷，實際上心裏早就罵起那些沒用的廢物，讓他們殺個人都幹不了。
“臣顧鐘，小女顧泱泱參見皇上。”顧鐘與顧泱泱跪地磕頭拜見。
龍椅上的皇帝邊激動邊咳嗽的說：“快起來。”若不是身子實在不適，他還想下去。
顧鐘率先起身，接著攙扶起顧泱泱。
皇帝看著自己久未見的皇孫兒，臉上都添了幾分喜氣，“快上前，讓皇爺爺瞧瞧。”
“臣不敢。”
皇帝一聽，勃然大怒，“你是朕的孫兒，你為何不敢。”
顧鐘眼眶一瞬變得濕潤，他微微擡頭委屈的看向皇帝，“皇上，您還認孫兒？”
“哪裏需要認，你就是朕的孫兒。”皇帝看到他那副模樣，想起已故的兒子，語氣也多了幾分傷心，“快上前，讓皇爺爺看看。”
顧鐘這才上前，去到皇帝身邊。
皇帝上下打量著顧鐘，感慨說著：“像啊，真像！”
顧鐘眼神中飛過閃過一絲陰翳，又很快藏了起來。
大太監這時上前，小聲說：“皇上，還在朝堂上呢。”
皇帝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也覺得皇室的事，不應該被外臣看。正打算宣布退朝時，顧鐘卻張口：“皇爺爺。”
皇帝看他。
“皇上，臣有事稟告。”說著他迅速退到下方，跪倒在地。
皇帝看著他這一出，靜了幾秒，開口：“說。”
“臣要舉報當朝太子，勾結外寇！”
此話一出，朝廷上一片嘩然。
皇帝身子前傾，目光緊緊註視著他，“所言為實？”
“臣不敢欺瞞。”顧鐘從袖口掏出盒子，“皇上，這裏便是太子與佤族來往的信件。”
太子看到那小木盒時，再也忍不住，怒喝一聲：“無稽之談！”
“顧鐘，你不就是因為孤是當朝太子，所以才往孤身上潑臟水，好為你那已經死掉的父王報仇麽！”
顧鐘不發一言，只繼續手拿木盒呈著。
皇帝瞥了眼惱怒的太子，眼神暗了暗，對著身旁的大太監開口：“呈上來。”
“嗻。”
大太監親自去到顧鐘面前，拿過盒子。
太子望著，暗道不好，開口：“父皇，您真的相信顧鐘說的是真的嗎？”
皇帝聲音沈穩：“是真是假，自有證據定論，不由朕。”
他打開盒子，拿出裏面一封封信件。
此刻太子緊張到了極致，目光更是直勾勾盯著皇帝手上的信上，若是可以，他真想上前搶過。但他還是持有一絲理智，在心裏自我安慰，不會的不會！
皇帝一頁一頁的看過，手重重拍在龍案上，眼神瞪著太子，氣急的說：“好啊好啊，太子這便是你做的事？”
太子當即跪地，卻還在說：“父皇，兒臣絕沒有與佤族勾結，請您明鑒！”
“那你倒是跟朕說說，這上面時是不是你的字跡！”說罷皇帝狠狠把手中信件丟下去。
太子拾起看了片刻，又一擡頭，狡辯道：“父皇，這是旁人仿造的！兒臣絕不會危害我朝啊！”
“你的意思是，有人誣陷你？”
太子先看了眼顧鐘，接著只說：“父皇，請您明鑒！”他的頭抵在地上，似不證明他清白，他便不起身。
此刻，朝堂內顯得靜悄悄，誰也不敢在這時發出一點聲響，生怕上面的人註意到。
皇帝眼神渾濁，看不出一絲情緒來。
就在眾臣以為會一直這樣僵持下去時，皇帝開口了：“顧鐘，除了這些信件外，你是否有其他證明太子勾結外寇的證據？”
跪在地上的太子手裏的信件攥緊，表情變得猙獰。父皇為什麽要問？父皇為什麽要在眾大臣面前如此？是壓根不把他這當朝太子放在心裏麽！
“臣有。”
一句臣有，瞬間令太子腦中一片空白，怎麽會？除了這些信件，為何還會有證據？
皇帝語氣沈穩，“呈上來。”
“回皇上，證據並未在臣手上。”
“那在哪？”
“宮外。”
“宮外？”
“是。臣得的證據不是物件，而是一個人。”
“什麽人？”
跪倒在地的太子也忍不住側過視線，緊盯著他。腦中不斷想著會是誰，是誰背叛了他？他一定要讓他全家生不如死！付出慘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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