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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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爺，您的心意，泱泱姑娘知道嗎？”
清風遲疑了下，看著顧鐘身影開口。
顧鐘默然。
清風識趣倒退兩步，轉身正要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顧鐘低啞嗓音。
“在她看來，我只是她弟弟罷了。知道不知道，有什麽關系？”
清風心神一震，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顧鐘。
凜冽的寒風吹起他衣擺，隨風搖擺，雖是冬初，可莫名多了幾分寒冬的蕭瑟。
“可姑娘若是知道了，說不定就和爺您在一起了！到時候，您的身份也不用瞞著，我們做下屬的也不用再瞞著姑娘！”
清風忍不住開口。
顧鐘這話中的落寞，是他跟在顧鐘身邊起，從沒見過的。
“也許，她知道了，只會離我而去。”
顧鐘轉身，看向窗外的夕陽。清風低頭，不再吭聲，沈默轉身離去。
船行過半，金烏西垂，天色逐漸暗了下去。
顧泱泱來到窗前，風卷起河面積雪，呼嘯著朝船身砸了過來。顧泱泱躲閃不及，也被雪花砸了滿頭滿臉。
“姑娘，您怎麽開著窗戶。多冷啊！”
紅纓疾步上前，把窗戶合上，又拿來帕子要為顧泱泱擦拭面上雪水。
“我自己來！”
顧泱泱從紅纓手中接過帕子，自顧自的擡手擦拭了臉頰後，轉身把帕子隨手扔回盆中，往外走去。
“姑娘，姑娘，這麽大的風，怕是等會兒會有雪，您做什麽去？”
紅纓忙不疊跟了上去，顧泱泱腳步一頓，頭也不回。
“天色不好，怕是又要下雪。到時候河水上凍走的就更加艱難。紅纓，我們尚在南邊，夜裏沒有炭火便覺得冷，那些將士呢？！紅纓，我們快，他們就少凍幾日！”
“姑娘！您是找少爺提出要盡快北上嗎？”
紅纓恍然大悟，門口，傳來腳步聲，顧泱泱循聲看去，顧鐘一身家常靛色直裰走了進來。
“三姐姐。”
顧鐘拱手朝顧泱泱行了一禮，見紅纓也在，低聲道，“三姐姐不必去找我。今日來襲擊咱們船只的事佤族的人，我已經吩咐水手，遇冰破冰，全力往北城而去。爭取在河道完全凍結實之前，趕到北城！”
“好好好，你做得對！”
顧泱泱點頭，“那顧盛音呢？可抓到了她？”
顧鐘搖頭，“外頭有佤族將士接應，讓她給跑了！不過，三姐姐放心，那佤族的小王子還在咱們船上，你放心，有他吊著，接下來的路程，肯定精彩！”
“佤族的小王子？”
顧泱泱低喃，腦中莫名閃過船艙底部和顧盛音同時出現的粗壯男子。
“是他？！”
顧泱泱驀然走近顧鐘，拉住他的手，“佤族也參與了對北城的攻擊？！那伯父和姑姑他們......”
顧鐘點頭，“對！去歲朝廷關閉了和佤族來往的集市，如今，他們空有羊皮羊肉羊奶卻賣不出去，奇缺糧食。從未暴動過的佤族今年起兵直逼北城下，我朝傷亡慘重，若不是母親和大舅舅極力苦撐，只怕北城早就落在了佤族人手中！”
“集市關閉？這來往百年的集市，怎麽說關就關？！”
顧泱泱想不明白，顧鐘長嘆一口氣，“自然是朝廷中有人作祟，不過，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做好準備。三姐姐，我們去了北城之後，河道冰封，可回城要經過佤族人的地盤，只怕在來年春天化凍之前，都要留在北地。”
“這我知道！”
顧泱泱也跟著嘆口氣，“實不相瞞，我來之前，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我遺憾的是，父親母親死亡的真相還沒查清楚，愧對他們！”
“三姐姐，你放心，有我，我不會讓他們死亡的事情，永遠被塵封！”
顧鐘握住顧泱泱的手，眸色鑒定。
顧泱泱擡頭，和顧鐘對視。
一瞬間，心跳瞬間亂了節奏。
紅纓見狀，悄聲往外走去，路過清風時，拽著他的胳膊，二人同時往外走去。
“站住！”
顧泱泱喊住二人，紅纓疑惑轉身，只見顧泱泱已經松開顧鐘的手，來到二人面前。
“去把那些匕首等整理了，給大家發下去！明日卯時起，大家一起在甲板上練武。紅纓，清風，你們都要跟著學習！”
“為什麽啊！”
紅纓一臉疑惑，顧泱泱神色變冷。
“時刻準備應對佤族人的襲擊！我們已經被我佤族人盯上了！他們，絕不會放任王子在我們手中！”
北城，佤族將士揮舞著旗幟攻城，顧崇青站在城墻上，一身艷紅戎裝，分外颯爽。
“城下那老頭兒，我問你！咱們不是說，等我改日上書開了兩地集市就退兵，怎麽，你要出爾反爾？！”
城下，佤族首領滿頭白發，腳步踉蹌，“我今日，就算是豁出去我這條命！也要為我兒子討個公道！”
“討公道？我可沒碰你兒子！反倒是你，出爾反爾殺我將士！”
“怎麽沒有！我兒子命喪在你那兒子和侄女之手！我不找你算賬，找誰？！”
佤族首領隔空指著顧崇青破口大罵，“這是你另一個侄女兒親口所說！我還能騙你！”
佤族首領拿起箭朝顧崇青射了過去，顧崇青擡手一擋，直接入骨。
“殺！！！”
將士們殺聲震天，佤族將士不敵，很快敗退。
顧崇青捂住右胳膊入骨的箭，渾身血淋淋的來到營帳。守候的顧崇文見狀，立馬上前查看後，招呼一旁的小將。
“快去喊軍醫來！”
小將應聲，立馬轉身離開。
“不用，拿來金瘡藥就行！”
顧崇青大喇喇的往軍帳中一坐，指著軍帳角落的藥箱，示意小將拿過來。
不顧避諱，當即扯開右胳膊上的衣物，毫不遲疑的拔掉了箭。
血花迸濺，顧崇青臉色不變，反倒是一側的顧崇文立馬變了臉色，踹了一腳磨磨唧唧搬運藥箱的小將士，親自接了過來，翻出金瘡藥扒開塞子後，才灑在顧崇青的傷口上。
等血止住，顧崇文才覷著顧崇青臉色，小心翼翼開口。
“姐，傷這麽嚴重，你下次別自己拔了。到時候，留了一身疤，萬一，我未來的姐夫嫌棄怎麽辦？”
“嫌棄？！”
顧崇青冷嗤一聲，“我不嫌棄他手無縛雞之力就行，他還敢嫌棄我？”
“你！”
顧崇文長嘆一聲，把金瘡藥放在藥箱裏，又拿幹凈的棉布纏好傷處，才坐在顧崇青身邊，憂心忡忡的勸導。
“姐姐啊，咱們姐弟從小一起長大，我自然知道你的本性。可咱們那小侄女兒可在路上呢，若是她到了北地。你身為長輩，好歹收斂一點，如若是嚇壞了她，怎麽向二弟交代？”
顧崇青聞言，整理衣物的動作一停。
“你說的也是啊，可惜，咱們如今腹背受敵，能不能活著見到泱泱，還是兩說呢！”
“這該死的佤族人！”
顧崇文聞言，猛地擡手，惡狠狠捶了一下桌面！
“哎哎哎，你有氣，回去撒去！別在我這裏胡搞！”
顧崇青整理好衣服，瞥了一眼顧崇文，帶著警告的語氣讓整個營帳寂靜無聲。
顧崇文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可隨機，面色沈重起來。
“姐，我這不是故意的。不過，你說，那些佤族人，是怎麽知道咱們讓殷家給咱們送煤炭藥材的事兒呢？這事兒，除了殷家，可只有那位知道！”
顧崇文擡手，指了指營帳頂部。顧崇青冷笑一聲，“你堂堂將軍都想不明白，我一個婦孺，自然更不明白了！”
“姐！”
顧崇文被嘲諷，臉色不好。不過他習慣了，殷勤上前拉著顧崇青的衣袖，“姐姐，你大發慈悲，跟我講講唄！你知道，我除了這一身的蠻力，腦子一向不夠數！”
“呵！”
顧崇青甩開顧崇文的手，見他還是一臉茫然，忍不住提醒，“我問你，我那便宜兒子的身世是什麽？！”
“當然是！”
顧崇文下意識的想要說出來，可下一秒，在顧崇青警告的目光中，瞬間閉嘴，擡手，捂住了嘴巴。
“姐！你明知道，我不能說的！”
顧崇文連忙四下查看，好在，小將早已經不在營帳內，只有他們姐弟二人。
“既然知道，那你想想，他的那些個兄弟，能讓他平安回去嗎？”
顧崇青慢悠悠的反問，顧崇文略一思索，面色沈了下去。
“那咱們泱泱怎麽辦？她可是和顧鐘那小子一起北上！萬一，萬一她出了事兒......”
顧崇文一想到這種可能，只覺得心如刀絞。他那乖乖巧巧的小侄女兒，自小到大，就沒有見過幾次，若是就這麽沒了。
“嗚嗚哇哇~~”
顧崇文瞬間哇哇大哭起來，一邊擦眼淚，一邊往外走去。
“不行，我得去接他們！”
小將端著晚膳走入營帳，迎面撞上顧崇文一邊哭一邊往外走。懵逼的把餐食放下後，指著顧崇文結結巴巴，“大，大爺這是怎麽了？”
大爺身高八尺，肌肉磊落，在戰場上殺無不赦，所向披靡。怎麽，就突然被他們的女將軍懟了之後，哭成了小孩子？
這小將是顧崇青心腹，從顧家便跟著她行走的小廝，說話自然放肆一些。
顧崇青聞言，看了眼粗壯身形的顧崇文，營帳外，他已經點了軍馬，翻身上馬率眾離開。
“無事，他接他的小侄女去了！”
“咱們家爺和三姑娘要來了？”小將親手為顧崇青端來肉粥，可隨機又疑惑出聲，“那，今日那佤族首領提到的另一位小侄女兒，將軍您可知道是誰？怎麽能把佤族首領兒子的事情，知道的那麽清楚！”
“我倒是知道，可知道，又有什麽用？我也不能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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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的心意，泱泱姑娘知道嗎？”
清風遲疑了下，看著顧鐘身影開口。
顧鐘默然。
清風識趣倒退兩步，轉身正要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顧鐘低啞嗓音。
“在她看來，我只是她弟弟罷了。知道不知道，有什麽關系？”
清風心神一震，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顧鐘。
凜冽的寒風吹起他衣擺，隨風搖擺，雖是冬初，可莫名多了幾分寒冬的蕭瑟。
“可姑娘若是知道了，說不定就和爺您在一起了！到時候，您的身份也不用瞞著，我們做下屬的也不用再瞞著姑娘！”
清風忍不住開口。
顧鐘這話中的落寞，是他跟在顧鐘身邊起，從沒見過的。
“也許，她知道了，只會離我而去。”
顧鐘轉身，看向窗外的夕陽。清風低頭，不再吭聲，沈默轉身離去。
船行過半，金烏西垂，天色逐漸暗了下去。
顧泱泱來到窗前，風卷起河面積雪，呼嘯著朝船身砸了過來。顧泱泱躲閃不及，也被雪花砸了滿頭滿臉。
“姑娘，您怎麽開著窗戶。多冷啊！”
紅纓疾步上前，把窗戶合上，又拿來帕子要為顧泱泱擦拭面上雪水。
“我自己來！”
顧泱泱從紅纓手中接過帕子，自顧自的擡手擦拭了臉頰後，轉身把帕子隨手扔回盆中，往外走去。
“姑娘，姑娘，這麽大的風，怕是等會兒會有雪，您做什麽去？”
紅纓忙不疊跟了上去，顧泱泱腳步一頓，頭也不回。
“天色不好，怕是又要下雪。到時候河水上凍走的就更加艱難。紅纓，我們尚在南邊，夜裏沒有炭火便覺得冷，那些將士呢？！紅纓，我們快，他們就少凍幾日！”
“姑娘！您是找少爺提出要盡快北上嗎？”
紅纓恍然大悟，門口，傳來腳步聲，顧泱泱循聲看去，顧鐘一身家常靛色直裰走了進來。
“三姐姐。”
顧鐘拱手朝顧泱泱行了一禮，見紅纓也在，低聲道，“三姐姐不必去找我。今日來襲擊咱們船只的事佤族的人，我已經吩咐水手，遇冰破冰，全力往北城而去。爭取在河道完全凍結實之前，趕到北城！”
“好好好，你做得對！”
顧泱泱點頭，“那顧盛音呢？可抓到了她？”
顧鐘搖頭，“外頭有佤族將士接應，讓她給跑了！不過，三姐姐放心，那佤族的小王子還在咱們船上，你放心，有他吊著，接下來的路程，肯定精彩！”
“佤族的小王子？”
顧泱泱低喃，腦中莫名閃過船艙底部和顧盛音同時出現的粗壯男子。
“是他？！”
顧泱泱驀然走近顧鐘，拉住他的手，“佤族也參與了對北城的攻擊？！那伯父和姑姑他們......”
顧鐘點頭，“對！去歲朝廷關閉了和佤族來往的集市，如今，他們空有羊皮羊肉羊奶卻賣不出去，奇缺糧食。從未暴動過的佤族今年起兵直逼北城下，我朝傷亡慘重，若不是母親和大舅舅極力苦撐，只怕北城早就落在了佤族人手中！”
“集市關閉？這來往百年的集市，怎麽說關就關？！”
顧泱泱想不明白，顧鐘長嘆一口氣，“自然是朝廷中有人作祟，不過，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做好準備。三姐姐，我們去了北城之後，河道冰封，可回城要經過佤族人的地盤，只怕在來年春天化凍之前，都要留在北地。”
“這我知道！”
顧泱泱也跟著嘆口氣，“實不相瞞，我來之前，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我遺憾的是，父親母親死亡的真相還沒查清楚，愧對他們！”
“三姐姐，你放心，有我，我不會讓他們死亡的事情，永遠被塵封！”
顧鐘握住顧泱泱的手，眸色鑒定。
顧泱泱擡頭，和顧鐘對視。
一瞬間，心跳瞬間亂了節奏。
紅纓見狀，悄聲往外走去，路過清風時，拽著他的胳膊，二人同時往外走去。
“站住！”
顧泱泱喊住二人，紅纓疑惑轉身，只見顧泱泱已經松開顧鐘的手，來到二人面前。
“去把那些匕首等整理了，給大家發下去！明日卯時起，大家一起在甲板上練武。紅纓，清風，你們都要跟著學習！”
“為什麽啊！”
紅纓一臉疑惑，顧泱泱神色變冷。
“時刻準備應對佤族人的襲擊！我們已經被我佤族人盯上了！他們，絕不會放任王子在我們手中！”
北城，佤族將士揮舞著旗幟攻城，顧崇青站在城墻上，一身艷紅戎裝，分外颯爽。
“城下那老頭兒，我問你！咱們不是說，等我改日上書開了兩地集市就退兵，怎麽，你要出爾反爾？！”
城下，佤族首領滿頭白發，腳步踉蹌，“我今日，就算是豁出去我這條命！也要為我兒子討個公道！”
“討公道？我可沒碰你兒子！反倒是你，出爾反爾殺我將士！”
“怎麽沒有！我兒子命喪在你那兒子和侄女之手！我不找你算賬，找誰？！”
佤族首領隔空指著顧崇青破口大罵，“這是你另一個侄女兒親口所說！我還能騙你！”
佤族首領拿起箭朝顧崇青射了過去，顧崇青擡手一擋，直接入骨。
“殺！！！”
將士們殺聲震天，佤族將士不敵，很快敗退。
顧崇青捂住右胳膊入骨的箭，渾身血淋淋的來到營帳。守候的顧崇文見狀，立馬上前查看後，招呼一旁的小將。
“快去喊軍醫來！”
小將應聲，立馬轉身離開。
“不用，拿來金瘡藥就行！”
顧崇青大喇喇的往軍帳中一坐，指著軍帳角落的藥箱，示意小將拿過來。
不顧避諱，當即扯開右胳膊上的衣物，毫不遲疑的拔掉了箭。
血花迸濺，顧崇青臉色不變，反倒是一側的顧崇文立馬變了臉色，踹了一腳磨磨唧唧搬運藥箱的小將士，親自接了過來，翻出金瘡藥扒開塞子後，才灑在顧崇青的傷口上。
等血止住，顧崇文才覷著顧崇青臉色，小心翼翼開口。
“姐，傷這麽嚴重，你下次別自己拔了。到時候，留了一身疤，萬一，我未來的姐夫嫌棄怎麽辦？”
“嫌棄？！”
顧崇青冷嗤一聲，“我不嫌棄他手無縛雞之力就行，他還敢嫌棄我？”
“你！”
顧崇文長嘆一聲，把金瘡藥放在藥箱裏，又拿幹凈的棉布纏好傷處，才坐在顧崇青身邊，憂心忡忡的勸導。
“姐姐啊，咱們姐弟從小一起長大，我自然知道你的本性。可咱們那小侄女兒可在路上呢，若是她到了北地。你身為長輩，好歹收斂一點，如若是嚇壞了她，怎麽向二弟交代？”
顧崇青聞言，整理衣物的動作一停。
“你說的也是啊，可惜，咱們如今腹背受敵，能不能活著見到泱泱，還是兩說呢！”
“這該死的佤族人！”
顧崇文聞言，猛地擡手，惡狠狠捶了一下桌面！
“哎哎哎，你有氣，回去撒去！別在我這裏胡搞！”
顧崇青整理好衣服，瞥了一眼顧崇文，帶著警告的語氣讓整個營帳寂靜無聲。
顧崇文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可隨機，面色沈重起來。
“姐，我這不是故意的。不過，你說，那些佤族人，是怎麽知道咱們讓殷家給咱們送煤炭藥材的事兒呢？這事兒，除了殷家，可只有那位知道！”
顧崇文擡手，指了指營帳頂部。顧崇青冷笑一聲，“你堂堂將軍都想不明白，我一個婦孺，自然更不明白了！”
“姐！”
顧崇文被嘲諷，臉色不好。不過他習慣了，殷勤上前拉著顧崇青的衣袖，“姐姐，你大發慈悲，跟我講講唄！你知道，我除了這一身的蠻力，腦子一向不夠數！”
“呵！”
顧崇青甩開顧崇文的手，見他還是一臉茫然，忍不住提醒，“我問你，我那便宜兒子的身世是什麽？！”
“當然是！”
顧崇文下意識的想要說出來，可下一秒，在顧崇青警告的目光中，瞬間閉嘴，擡手，捂住了嘴巴。
“姐！你明知道，我不能說的！”
顧崇文連忙四下查看，好在，小將早已經不在營帳內，只有他們姐弟二人。
“既然知道，那你想想，他的那些個兄弟，能讓他平安回去嗎？”
顧崇青慢悠悠的反問，顧崇文略一思索，面色沈了下去。
“那咱們泱泱怎麽辦？她可是和顧鐘那小子一起北上！萬一，萬一她出了事兒......”
顧崇文一想到這種可能，只覺得心如刀絞。他那乖乖巧巧的小侄女兒，自小到大，就沒有見過幾次，若是就這麽沒了。
“嗚嗚哇哇~~”
顧崇文瞬間哇哇大哭起來，一邊擦眼淚，一邊往外走去。
“不行，我得去接他們！”
小將端著晚膳走入營帳，迎面撞上顧崇文一邊哭一邊往外走。懵逼的把餐食放下後，指著顧崇文結結巴巴，“大，大爺這是怎麽了？”
大爺身高八尺，肌肉磊落，在戰場上殺無不赦，所向披靡。怎麽，就突然被他們的女將軍懟了之後，哭成了小孩子？
這小將是顧崇青心腹，從顧家便跟著她行走的小廝，說話自然放肆一些。
顧崇青聞言，看了眼粗壯身形的顧崇文，營帳外，他已經點了軍馬，翻身上馬率眾離開。
“無事，他接他的小侄女去了！”
“咱們家爺和三姑娘要來了？”小將親手為顧崇青端來肉粥，可隨機又疑惑出聲，“那，今日那佤族首領提到的另一位小侄女兒，將軍您可知道是誰？怎麽能把佤族首領兒子的事情，知道的那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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