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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發燒友的春天,有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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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千金的桃色新聞終於淡去,因為科考季到了。

王國玉在手制了幾條小內內之後,激發出了濃厚的興趣,趁熱打鐵,開始向心目中的胸罩發起總攻,以容納日漸豐滿無處安放的青春。

正在聚精會神地飛針走線,突然門外一陣喧囂,半年不曾開過的大門被撞開了,王國玉險些紮到手。

就見趙欣冉被一群官衣擁進院來,這是咋啦?作弊被抓啦?是來抄家人贓並獲的吧?王國玉想了想那一屋子描紅字帖,又淡定地坐下了。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趙爺高中了!”

媽的,嚇死人不償命啊,這一沒敲鑼打鼓,二沒披紅掛彩跨馬游街,高中個屁啊,唬人的吧!

就見趙欣冉一臉淡然地沖王國玉點了點頭。切,裝什麽大頭蒜,蹭個末榜回來,整的好像抓贓一樣,看什麽看,看我也沒錢打賞,別惦記老子的金釵!

“趙爺高中狀元,夫人以後享不盡的富貴榮華!”

啥?狀元?王國玉掏掏耳朵晃晃腦袋,這幫號稱寒窗十年的古人咋這麽菜呢!有黑幕,一定有黑幕,灰衣哥太不夠意思了也!

王國玉扔了手裏的笸籮,沖出來一把抓住趙欣冉的脖領子,壓低聲音質問道:“說!灰衣哥是不是給你開外掛了!他要是不洩題,你一個光練字的人怎麽可能考得上!還特麽是個狀元!”

跟著前來討賞的人們傻了眼,狀元夫人這是歡喜瘋了麽,剛才那麽無動於衷,現在一副兇神惡煞謀殺親夫的架勢。趕緊撤吧,一會兒河東獅吼再殃及池魚。

眼看人群褪去,趙欣冉終於微微一笑:“聰明,賞錢省了。”

“別轉移話題!”王國玉雖然松了手,眼睛半分沒離開嫌疑人,“坦白從寬!”

“我是正宗重點高中尖刀班的高考生,會考全區第一名。”趙欣冉罕見的小驕傲照亮了清秀的面龐,身高至少二米二,“現在正是我一生中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的時候,謙虛點說我文言文從來沒丟過分,本來高考作文還打算直接用古文寫呢。治國之策?不就是篇議論文嘛,我十N大報告背一段夠用。要知道這都是多少人多少代總結出來的治國方略,集體智慧的結晶啊,豈是死讀書讀死書的四書五經們能比的?我只要把字練好就夠了,不然滿篇的簡體字誰認識?”

高山仰止,難望項背,原來眼前是學霸中的戰鬥機啊!古人號稱寒窗十載,這位可是寒窗了至少十二載啊,還不算各種課外輔導班、幼兒園、早教以及胎教……

“你是本地土著麽?”審判長完全沒了氣勢,矮人無數頭。

被審者居高臨下咧斜眼:“怎麽了?”

“就你這水平,再加上土著的身份,北某、某華還不隨便挑啊!”

拉倒吧,“頭發長見識短,土著競爭更慘烈的好嗎,你是不是沒考過大學?”

“誰沒考過大學了,我都上過好嗎!”

“那你哪個學校的?”

“……您辛苦了,我去親自給狀元大人倒杯水。”

趙欣冉緊隨其後:“哎你是哪兒人?”

“跟你一樣,土生土長的土著。”溫水遞上。

“那你怎麽一嘴哈爾濱紅腸味?”

王國玉正在倒水的手抖了一下,淡定地擦掉濺出的幾顆水珠,兩人以水代酒,碰了一個。“見識淺了吧,我這是正經遼普,你以為過了山海關就只有一個東三省啊!”

“你大碴子味哪學的?電視看多了?”

“還用學,你有個東北室友你也這味兒。一個帶一屋,連對門和隔壁都沒能幸免。”

狀元自己劃重點。“室友?你還真上過大學?你到底哪個學校的?”

“……我出去看看飯送來了沒?咱今天得好好慶祝一下,可不能再吃包子了。”

第二天,趙欣冉一大早就被拉出去游街示眾了。

接下來順理成章金殿面君,瓊林赴宴,順利進入國家公務員隊伍,順便被某個高官招去做女婿,還好有自己這個擋箭牌在,狀元郎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能得以保全,王國玉暗自替趙狀元感到慶幸。

相爺夫人揚眉吐氣地去找相爺談判,“老爺,你看姑爺這麽出息,咱把瑛兒接回來吧。”

“接回來?一個暴斃的人怎麽接回來?”茶碗重重一頓,嘩啦作響。

夫人得意,“認個義女不就行了,瑛兒她現在叫‘國玉’了。”看我多麽有先見之明的假戶帖。

“自欺欺人,就她那樣貌的上哪兒找第二個去!”長相太出名了也是一種罪。

相爺夫人開始哭哭啼啼:“她成了狀元夫人,早晚也要拋頭露面啊!”

相爺大袖一揮,“只要我王家抵死不認,由她去!”

“就這麽一個女兒,總不能讓她一輩子流落在外吧,大不了回來後我日日拘著她,不出門不見人罷了。再說還有狀元女婿呢?”

“你去!我不管,丟了人別回來跟我哭。”相爺拂袖而去。

王國玉沒有等到趙欣冉的官職,先等來了冬萫。

兩人正收拾著回相府的東西,趙欣冉回來了,“你要離家出走?”

“是回家,回!咱娘誇你長臉,要接咱回相府呢。”終於不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王國玉興高采烈。

趙欣冉一把拉著王國玉進了裏屋,低聲罵:“你怎麽那麽沒骨氣呢!”

王國玉一把甩開,頂回去:“站著說話不腰疼,感情不是你一天天縫衣刷碗的。”

“我寧可幹活兒,也不願意寄人籬下。”

“怕人說你倒插門吧,行,我把這身體還你,我不介意倒插門。”

趙欣冉想到換回身體的前提條件,臉白了白,威脅王國玉:“你敢還,我馬上改嫁,給未來皇帝換個爹。”

這個……王國玉仔細回想,自己好像確實是被隨機選中的。如果趙欣冉另嫁他人了,自己也就失去作用了……“我不換了,還沒見到我的神仙姐姐呢。”

“這就對了,你想想咱可是要造反的,以後肯定跟你爹,哦不,我、咱爹是對頭,回去了處處不便,在這裏多自在。”趙欣冉循循善誘。

正中死穴,王國玉不知死活地仰天大笑:“對哦,我以後要生皇帝的,相爺算個啥?”

“小點聲你!”白癡!

冬萫帶著幾個相府仆人無功而返了。

相爺散了宴席回家,換著衣服就問:“夫人呢?”

“夫人,氣得正哭呢……”服侍更衣的小廝看相爺一臉春風得意,弱弱答道。相爺和夫人真是親兩口子,一個晴天時另一個必定下雨。

氣得哭?“小姐回府了?”是女子單哭,還是女雙……

“小姐沒回來……小姐說……”

“說什麽了?”

小廝跪下了,“相爺饒命,小的也是聽去接的人瞎嚼舌頭。”

“不說實話,讓你沒舌頭,說!”

“接小姐回府的人偷聽到小姐說‘以後要生皇帝’……”虧得沒聽全。

不過有這半句也夠了。

“瘋了,真是瘋了,我王家從今往後沒有這個女兒!免得日後給她陪葬!”相爺嘴上發狠,腳下還是快步走向了正房。

一看夫人果然正哭得山崩地裂,“翅膀硬了啊,白養她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隨她去吧。”相爺安慰老妻,“再說那小子人品不壞,靠得住。”

果然相爺夫人止住了哭泣,淚眼吧啦地看著他。相爺細說:“今日宴上我主隆恩,有心招他為駙馬。”

“怎樣?”

“他說糟糠之妻不下堂,同患難願共富貴。”相爺滿意地捋著胡子。

相爺夫人聞言坐起身來,吩咐下人擺飯,上了桌突然想起什麽來,“老爺為何不趁機稟明聖上,認回女婿?”

一口茶噴出,“幹脆昭告天下,我王宇欺君罔上,女兒女婿詐死在先,又禦內不嚴,縱容妻子造假戶帖在後得了!”

相爺夫人再無一言,悶頭扒飯,吃飽後叫過冬萫,讓她過去伺候小姐姑爺,非要事不必回府了。

新科狀元成為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連日飯局不斷,王國玉習以為常,已經不等他回家吃飯了。

這天,冬萫心急火燎地跑來稟告:“小姐小姐,不好了,姑爺跟百花樓的頭牌醉臥在一起了。”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別說這些庸脂俗粉了,就是名門閨秀也沒什麽,他要是啥時候跟同僚醉臥在一起了,你才該著急呢。”王國玉換過新線,繼續跟手裏的活計較勁,呀,這針腳越來越細了呢。

“……”小姐心大不聽話,趕緊回府告她媽。

滿身酒氣的趙欣冉被人送了回來,王國玉上前接過,安頓休息。

半夜被渴醒,趙欣冉發現王國玉趴在桌上睡著,推醒她:“回你屋睡去。”

王國玉揉揉眼,“酒品還行,我等了半宿,沒聽見什麽不該說的,光睡覺了。”

原來她怕趙欣冉醉酒後吐出什麽真言來,看到趙欣冉難受的樣子,遞過杯水安慰道:“被人下套了吧,罵罵街出出氣,別憋著。”

趙欣冉喝光了水,理所當然地遞了回去,“女人要文雅,粗口我說不來。”

“靠,憋死你。”王國玉接過空杯倒滿,賭氣地塞進趙欣冉手裏,扭頭走了。

趙欣冉一飲而盡,倒頭接著睡,空杯子在枕邊打個滾兒扣住不動了。

皇宮裏,公主正在撒嬌:“父皇,我就要他做我的駙馬嘛。”

皇上搖搖頭,“人家已經拒絕你了,那麽多英年才俊不夠你挑的?看看榜眼、探花……”

“女兒就要他就要他,我今天派人試過了,就他不近女色,女兒非他不嫁——”

“胡鬧,你又把人弄那兒去啦?”

公主點點頭,大眼睛閃閃,“這麽多人,他是第一個坐懷不亂的,酒後都沒亂。”

“不行,他有妻室。”皇上嘆道,雖然我也很欣賞他,可惜。

公主美目裏的光不僅沒有黯淡,反而綻放出新的光彩來,“他都吃過肉了,還能忍住腥,這麽好的人我非嫁給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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