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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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昨日查了半宿的案子，玉芷回來已經算是半夜了，明明已經很累了，但心裏的愧疚感卻始終下不去，閉上眼睛便是五公主笑嘻嘻的喊著她舒娘娘的樣子。
玉芷入宮這麽多年了，她也明白自己其實這半輩子真的是只有一點小挫折，她也並不是那種爛好心的性子，當初嘉妃的倒臺去世她也是有插手過得。
但五公主不一樣，她還只是個孩子，還是一個懂事乖巧的孩子。
玉芷可以接受五公主因病離世，但她不能接受她是造成皇後被攻擊，五公主被下毒的引子。
她其實也曉得成王敗寇，在這宮中只有心硬些才能活的更好，什麽愧疚，什麽心軟都是不應該存在的，但明白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玉芷長籲短嘆了半宿，明明困倦的很，卻始終是閉不上眼睛。
第二日天才剛亮，玉芷更是正要起身，夏蘭便急迫的走了進來，“娘娘，翊坤宮傳來消息，五公主病逝了！”
玉芷登時眼前一黑，夏芒連忙扶住玉芷，玉芷緩過神來，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道，“幫本宮更衣吧，總是要去送一程的。”
夏蘭看著主子的臉色想說些什麽，但還是被夏芒用眼神制止住了，昨日是夏芒值得夜，她當然曉得主子這是一宿沒睡，但她更不想讓主子心裏更加難受，所以這一趟是肯定要去的。
玉芷來翊坤宮的時候，還沒有多少人，五公主雖然是夭折，不能大辦葬禮，但皇後娘娘還是執意給女兒一個體面，不過這次太後和皇上都同意了。
玉芷想著棺槨裏的小身影，不知怎麽的，心裏便一酸，這眼淚便劃了下來。
一旁的若楓見狀，頂著紅腫的雙眼，又不禁的跟著哭了起來。
玉芷擦了擦眼淚，正要問若楓一些話，便見若竹走了過來，聲音還有些嘶啞的說道，“貴妃娘娘，我們皇後娘娘想和您說幾句話。”
玉芷聞言心臟一緊，手也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但還是點了點頭。
玉芷被帶進屋子裏，只看了皇後娘娘一眼便心酸極了，皇後娘娘憔悴的仿佛一夜之間便老了十歲。
若竹將夏芒攔在了屋外，自己也沒有跟著玉芷進去。
玉芷躊躇了一會，還是主動開口道，“皇後娘娘，我......”
話還沒有開始說，便被皇後止住了。
皇後無奈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其實這事就算沒有你，就算你一直收著這信，也會有人將所謂金貴人的第二封信送到我身邊來。”
其實皇後是真的不怪玉芷，不管是恨四阿哥，還是恨令妃，都沒必要恨只是棋子的舒貴妃，更何況想必恨其他人，皇後其實最恨的是自己。
若是她再謹慎些，若是她果斷些，再或者她給了五公主一個健康的身體，是不是，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看著舒貴妃心虛的模樣，皇後還是打起精神說道，“本宮讓你過來，不是為了開解你，本宮沒有這個心思也不想這樣做。”
玉芷低下了頭，“臣妾明白，縱然皇後娘娘不曾過多歸罪臣妾，但臣妾心裏也清楚臣妾並不是無辜的。”
皇後扯了一抹笑出來，但玉芷卻覺得這笑容有些淒涼。
皇後此時接著道，“你既然清楚，本宮便也不會與你多說什麽，只是希望你以後有機會能替我多照顧一些十二阿哥。”
玉芷心下一顫，忙問道，“娘娘好好的，何至於讓臣妾照看十二阿哥，臣妾知道娘娘傷心，但娘娘還是要好好的，您也要想著家族和兩位小阿哥啊！”
對於皇後來說，她不止五公主一個孩子，十二阿哥且不算，但十三阿哥這次傷了身體，以後更是說不準。
雖然玉芷覺得皇後的心性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但這世間之事誰也不能預知。
皇後卻擺擺手，“你想多了，本宮只是想著十阿哥與十二阿哥向來投契，這才指望你多照看他一些的，你若真是有心，便帶著五公主那份多照看他一些吧。”
玉芷聞言鄭重的應了一句是，皇後這才點點頭，“好了，你且先退下吧，讓本宮自己好好坐會。”
玉芷這才又行了一個禮，往外走去，但快到門口的時候，玉芷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就那麽坐著，明明今日陽光不錯，但黑暗卻仿佛已經將皇後娘娘吞噬了。
養心殿內，四阿哥和八阿哥都老實的跪在地上。
今日一早收到翊坤宮五公主病逝的消息，四阿哥便心裏有些感覺有些不好，恰好皇上招他進宮，心裏更是不安。
四阿哥也是進了宮才知道自己被八阿哥給舉報了，知道這點後，四阿哥心裏恨得不行，覺得自己竟在陰溝裏翻了船。感覺這些年對八阿哥的真心還不如餵了狗。
天地良心，縱然他對這個弟弟有一些陰暗的心思，但這些年他從未對他不好啊，那個宮女是勾引過他，也承諾過將來納她入府，但若知道她有了身孕，早就將她處理了，又怎麽可能讓她去做這種要緊的事。
這個宮女其實是因為不願意從了皇後宮中的公公，恰巧公公在若楓姑娘面前說了這姑娘不好，想要爬床，這姑娘也不會被罰去掃院子，還是四阿哥轉了幾道彎，才將這人安排到八阿哥院子裏的。
就是因為這個宮女先前便因為皇後娘娘的原因被處罰過，對皇後心生怨憤，他這才用她的。一個想攀高枝，又對皇後有恨的人豈能不好用呢。
按照四阿哥的想法，便是查出了這人，這人也應該一力承擔才是，而且在發現的第一瞬間，便會有人要了這宮女的命，後邊的事情只要八阿哥穩住，自然是查不出來的 ，皇後便是懷疑，但只要她沒有證據，便不能將他們怎麽樣。
可誰知那個宮女竟沒死，那個要動手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何處，如今更是生死不知，偏那個宮女還自作聰明的陷害到了八阿哥身上。
八阿哥本就因為金貴人的關系，最近和他日漸疏遠，想當然下，自然會認為自己被當做可替罪羊，心寒之下，便再也不願意顧念著多年的兄弟情分了。
四阿哥即便是跪著，整個人都止不住的在顫抖，心裏卻還是一個勁的在想著推脫之言。
兄弟倆各懷心事的跪在殿中，八阿哥昨日被皇上踹了好幾腳，雖然看著力氣大，但其實八阿哥受的傷並不算重。
更何況昨日太後已經讓太醫為他診治過了，所以現在也並不會太難受。
八阿哥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也曉得自己沖動之下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的吐露了出來，便是四哥以後能活下來，想必也不會認自己這個兄弟了。
不過他雖然知道自己沖動了，但卻不會覺得後悔，將所有事情說出來之後，他心裏竟平靜多了。
其實現在也好，當年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便親眼目睹四哥最貼身的人打著照看他的名義陪他走在最後邊，然後眨眼間伸手便將孝賢皇後推了下去，在一個轉身卻又回到了他身邊，旁人都沒看見，只有他看見了，若是說沒有四阿哥的準許，那人又如何敢對一國之母做這樣的事情。
那時候她的年紀還小，四哥以為他忘記了，但他確確實實的記得的，甚至記得一清二楚，但他卻一直都沒有說出來過。
直到有一次，他和四阿哥吵架失口說了此事，四哥看他的眼神就變了，他對他依然很好，但卻總是假假的，他還派了人監視他，對著這種情況，八阿哥真的很煩，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四哥有一句話沒錯，他只有四阿哥這一個親人了，便是有天大的問題，他們也是同母親兄弟啊，可是四阿哥是想讓他當替罪羊啊，想讓他死啊，他是真的不願意啊！
皇上昨日一宿沒睡，今日又上了朝，下了朝又得處理這官司，皇上是真的想不通，他的四阿哥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他對四阿哥的寵信還不夠多嗎，四阿哥怎麽就是這樣一個陰毒的小人呢，在他面前表現了這麽多年的四阿哥，都是裝的嗎？
一直沒說話的皇上嘆了口氣，他用手捂住了臉，隨即又立馬拿了下來。他起身站了起來，走到了四阿哥面前。
他平靜的開口道，“四阿哥，你可認罪？”
四阿哥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對策呢，聽見皇上這平淡的語氣心裏更是心慌，不怕皇阿瑪生氣，就怕皇阿瑪不生氣。
四阿哥登時便脫口而出，“皇阿瑪，兒臣從小便沒有了額娘，一直是您看著長大的，兒臣怎會做出這等令人發指的事情呢，八弟年紀小，定是有人挑撥重傷，他才說出了這些不實之言啊，皇阿瑪，兒臣是真的冤枉啊！”
皇上卻沒有皆四阿哥的話，只是繼續問道，“你可知道五公主病逝了？”
四阿哥的冷汗一下便流了下來，“知，知道，兒臣是今日醒來才知道的，兒臣也很心痛。”
皇上卻笑了，“心痛就好，只盼著是真心痛才好啊，你是朕的兒子，朕多年前憐惜你沒了額娘，又聰明懂事，照顧幼弟，是個好孩子，才對你比對你的其他兄弟們更好一些，可你不知足啊，你十二弟才多大啊，你便想著他和你爭，置他於死地。你五妹妹又阻礙了你什麽呢？”
四阿哥哭訴著，“不是的，不是的，兒臣是冤枉的，不是兒臣做的！”
皇上卻擺了擺手，“朕還沒老呢，一個個的便盯著朕的位置不放了，若是朕老了，豈不是也會突然便薨逝了？你可真是不忠不孝不義啊！”
四阿哥抱住皇上的腿，一邊流淚，一邊搖頭，“皇阿瑪，兒臣不敢，兒臣真的不敢！”
皇上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所做的，便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但朕不會殺你，你是朕的兒子，朕不是那種殺子的暴君，四阿哥，朕是真心寵過你的啊！”
說罷便踹開了一直抱著他哭的四阿哥，轉身大聲道，“李玉宣旨，聖祖十二子履親王，為大清鞠躬盡瘁，如今膝下空空，朕難免感傷，今日，便令四阿哥愛新覺羅永珹出繼，是為嗣孫！”
四阿哥邊哭便往前爬，“皇阿瑪，您別不要兒子啊，皇阿瑪，我是您親兒子啊！”
皇上卻不再理會他，只道，“履親王才是你的祖父，你不過宗室一子侄而已，如今的府邸你也不必在住了，往後若無要事也不必進宮了！”
李玉接收到了皇上的眼神，揮了揮手，便讓人將四阿哥給架了起來，徒留八阿哥還在殿下跪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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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芷入宮這麽多年了，她也明白自己其實這半輩子真的是只有一點小挫折，她也並不是那種爛好心的性子，當初嘉妃的倒臺去世她也是有插手過得。
但五公主不一樣，她還只是個孩子，還是一個懂事乖巧的孩子。
玉芷可以接受五公主因病離世，但她不能接受她是造成皇後被攻擊，五公主被下毒的引子。
她其實也曉得成王敗寇，在這宮中只有心硬些才能活的更好，什麽愧疚，什麽心軟都是不應該存在的，但明白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玉芷長籲短嘆了半宿，明明困倦的很，卻始終是閉不上眼睛。
第二日天才剛亮，玉芷更是正要起身，夏蘭便急迫的走了進來，“娘娘，翊坤宮傳來消息，五公主病逝了！”
玉芷登時眼前一黑，夏芒連忙扶住玉芷，玉芷緩過神來，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道，“幫本宮更衣吧，總是要去送一程的。”
夏蘭看著主子的臉色想說些什麽，但還是被夏芒用眼神制止住了，昨日是夏芒值得夜，她當然曉得主子這是一宿沒睡，但她更不想讓主子心裏更加難受，所以這一趟是肯定要去的。
玉芷來翊坤宮的時候，還沒有多少人，五公主雖然是夭折，不能大辦葬禮，但皇後娘娘還是執意給女兒一個體面，不過這次太後和皇上都同意了。
玉芷想著棺槨裏的小身影，不知怎麽的，心裏便一酸，這眼淚便劃了下來。
一旁的若楓見狀，頂著紅腫的雙眼，又不禁的跟著哭了起來。
玉芷擦了擦眼淚，正要問若楓一些話，便見若竹走了過來，聲音還有些嘶啞的說道，“貴妃娘娘，我們皇後娘娘想和您說幾句話。”
玉芷聞言心臟一緊，手也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但還是點了點頭。
玉芷被帶進屋子裏，只看了皇後娘娘一眼便心酸極了，皇後娘娘憔悴的仿佛一夜之間便老了十歲。
若竹將夏芒攔在了屋外，自己也沒有跟著玉芷進去。
玉芷躊躇了一會，還是主動開口道，“皇後娘娘，我......”
話還沒有開始說，便被皇後止住了。
皇後無奈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其實這事就算沒有你，就算你一直收著這信，也會有人將所謂金貴人的第二封信送到我身邊來。”
其實皇後是真的不怪玉芷，不管是恨四阿哥，還是恨令妃，都沒必要恨只是棋子的舒貴妃，更何況想必恨其他人，皇後其實最恨的是自己。
若是她再謹慎些，若是她果斷些，再或者她給了五公主一個健康的身體，是不是，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看著舒貴妃心虛的模樣，皇後還是打起精神說道，“本宮讓你過來，不是為了開解你，本宮沒有這個心思也不想這樣做。”
玉芷低下了頭，“臣妾明白，縱然皇後娘娘不曾過多歸罪臣妾，但臣妾心裏也清楚臣妾並不是無辜的。”
皇後扯了一抹笑出來，但玉芷卻覺得這笑容有些淒涼。
皇後此時接著道，“你既然清楚，本宮便也不會與你多說什麽，只是希望你以後有機會能替我多照顧一些十二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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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皇後來說，她不止五公主一個孩子，十二阿哥且不算，但十三阿哥這次傷了身體，以後更是說不準。
雖然玉芷覺得皇後的心性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但這世間之事誰也不能預知。
皇後卻擺擺手，“你想多了，本宮只是想著十阿哥與十二阿哥向來投契，這才指望你多照看他一些的，你若真是有心，便帶著五公主那份多照看他一些吧。”
玉芷聞言鄭重的應了一句是，皇後這才點點頭，“好了，你且先退下吧，讓本宮自己好好坐會。”
玉芷這才又行了一個禮，往外走去，但快到門口的時候，玉芷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就那麽坐著，明明今日陽光不錯，但黑暗卻仿佛已經將皇後娘娘吞噬了。
養心殿內，四阿哥和八阿哥都老實的跪在地上。
今日一早收到翊坤宮五公主病逝的消息，四阿哥便心裏有些感覺有些不好，恰好皇上招他進宮，心裏更是不安。
四阿哥也是進了宮才知道自己被八阿哥給舉報了，知道這點後，四阿哥心裏恨得不行，覺得自己竟在陰溝裏翻了船。感覺這些年對八阿哥的真心還不如餵了狗。
天地良心，縱然他對這個弟弟有一些陰暗的心思，但這些年他從未對他不好啊，那個宮女是勾引過他，也承諾過將來納她入府，但若知道她有了身孕，早就將她處理了，又怎麽可能讓她去做這種要緊的事。
這個宮女其實是因為不願意從了皇後宮中的公公，恰巧公公在若楓姑娘面前說了這姑娘不好，想要爬床，這姑娘也不會被罰去掃院子，還是四阿哥轉了幾道彎，才將這人安排到八阿哥院子裏的。
就是因為這個宮女先前便因為皇後娘娘的原因被處罰過，對皇後心生怨憤，他這才用她的。一個想攀高枝，又對皇後有恨的人豈能不好用呢。
按照四阿哥的想法，便是查出了這人，這人也應該一力承擔才是，而且在發現的第一瞬間，便會有人要了這宮女的命，後邊的事情只要八阿哥穩住，自然是查不出來的 ，皇後便是懷疑，但只要她沒有證據，便不能將他們怎麽樣。
可誰知那個宮女竟沒死，那個要動手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何處，如今更是生死不知，偏那個宮女還自作聰明的陷害到了八阿哥身上。
八阿哥本就因為金貴人的關系，最近和他日漸疏遠，想當然下，自然會認為自己被當做可替罪羊，心寒之下，便再也不願意顧念著多年的兄弟情分了。
四阿哥即便是跪著，整個人都止不住的在顫抖，心裏卻還是一個勁的在想著推脫之言。
兄弟倆各懷心事的跪在殿中，八阿哥昨日被皇上踹了好幾腳，雖然看著力氣大，但其實八阿哥受的傷並不算重。
更何況昨日太後已經讓太醫為他診治過了，所以現在也並不會太難受。
八阿哥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也曉得自己沖動之下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的吐露了出來，便是四哥以後能活下來，想必也不會認自己這個兄弟了。
不過他雖然知道自己沖動了，但卻不會覺得後悔，將所有事情說出來之後，他心裏竟平靜多了。
其實現在也好，當年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便親眼目睹四哥最貼身的人打著照看他的名義陪他走在最後邊，然後眨眼間伸手便將孝賢皇後推了下去，在一個轉身卻又回到了他身邊，旁人都沒看見，只有他看見了，若是說沒有四阿哥的準許，那人又如何敢對一國之母做這樣的事情。
那時候她的年紀還小，四哥以為他忘記了，但他確確實實的記得的，甚至記得一清二楚，但他卻一直都沒有說出來過。
直到有一次，他和四阿哥吵架失口說了此事，四哥看他的眼神就變了，他對他依然很好，但卻總是假假的，他還派了人監視他，對著這種情況，八阿哥真的很煩，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四哥有一句話沒錯，他只有四阿哥這一個親人了，便是有天大的問題，他們也是同母親兄弟啊，可是四阿哥是想讓他當替罪羊啊，想讓他死啊，他是真的不願意啊！
皇上昨日一宿沒睡，今日又上了朝，下了朝又得處理這官司，皇上是真的想不通，他的四阿哥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他對四阿哥的寵信還不夠多嗎，四阿哥怎麽就是這樣一個陰毒的小人呢，在他面前表現了這麽多年的四阿哥，都是裝的嗎？
一直沒說話的皇上嘆了口氣，他用手捂住了臉，隨即又立馬拿了下來。他起身站了起來，走到了四阿哥面前。
他平靜的開口道，“四阿哥，你可認罪？”
四阿哥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對策呢，聽見皇上這平淡的語氣心裏更是心慌，不怕皇阿瑪生氣，就怕皇阿瑪不生氣。
四阿哥登時便脫口而出，“皇阿瑪，兒臣從小便沒有了額娘，一直是您看著長大的，兒臣怎會做出這等令人發指的事情呢，八弟年紀小，定是有人挑撥重傷，他才說出了這些不實之言啊，皇阿瑪，兒臣是真的冤枉啊！”
皇上卻沒有皆四阿哥的話，只是繼續問道，“你可知道五公主病逝了？”
四阿哥的冷汗一下便流了下來，“知，知道，兒臣是今日醒來才知道的，兒臣也很心痛。”
皇上卻笑了，“心痛就好，只盼著是真心痛才好啊，你是朕的兒子，朕多年前憐惜你沒了額娘，又聰明懂事，照顧幼弟，是個好孩子，才對你比對你的其他兄弟們更好一些，可你不知足啊，你十二弟才多大啊，你便想著他和你爭，置他於死地。你五妹妹又阻礙了你什麽呢？”
四阿哥哭訴著，“不是的，不是的，兒臣是冤枉的，不是兒臣做的！”
皇上卻擺了擺手，“朕還沒老呢，一個個的便盯著朕的位置不放了，若是朕老了，豈不是也會突然便薨逝了？你可真是不忠不孝不義啊！”
四阿哥抱住皇上的腿，一邊流淚，一邊搖頭，“皇阿瑪，兒臣不敢，兒臣真的不敢！”
皇上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所做的，便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但朕不會殺你，你是朕的兒子，朕不是那種殺子的暴君，四阿哥，朕是真心寵過你的啊！”
說罷便踹開了一直抱著他哭的四阿哥，轉身大聲道，“李玉宣旨，聖祖十二子履親王，為大清鞠躬盡瘁，如今膝下空空，朕難免感傷，今日，便令四阿哥愛新覺羅永珹出繼，是為嗣孫！”
四阿哥邊哭便往前爬，“皇阿瑪，您別不要兒子啊，皇阿瑪，我是您親兒子啊！”
皇上卻不再理會他，只道，“履親王才是你的祖父，你不過宗室一子侄而已，如今的府邸你也不必在住了，往後若無要事也不必進宮了！”
李玉接收到了皇上的眼神，揮了揮手，便讓人將四阿哥給架了起來，徒留八阿哥還在殿下跪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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