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公布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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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公布身世
◎@司徒緑杉，爸媽和哥哥們終於找到你，我親愛的妹妹◎
盛大的選秀結束, 掌聲和燈光驟然褪去。
現場滿地狼藉，各種飲料瓶、應援橫幅和熒光棒散落一地……
一如司緑洮的心情，成團出道的激動冷卻下來, 只剩滿心的茫然。
身旁的助理還哼著他唱的那首《姐姐》。
司緑洮嗓子沙啞，“別唱了。”
“嗯？洮哥你說啥？”助理高高興興，“YouTube上這首歌觀看量有2000萬了誒, 洮哥你真厲害。”
那姐姐是不是也看到了，聽到了？
司緑洮不知所措。
司家爸媽推門而入，許菀晚捧著一束鮮花, 笑意盈盈的。
司太太推許菀晚上前, “洮洮，這束花該你送給姐姐, 今晚幸虧姐姐過來，你才能出道。”
許菀晚將花送到司緑洮胸膛前, “小洮, 你唱得很好, 恭喜呀。”
司緑洮接過那捧花，隨手放到一邊, 眉眼低落。
司總沒意識到兒子的心情，“走吧，定了慶功宴，感謝感謝編舞老師。”
司緑洮沒站起來, 反而說, “我想休息一下。”
司媽媽此刻已經相當疲累, 許菀晚說：“叔叔阿姨先出去, 我和小洮說幾句話。”
司太太帶上門, 逼仄的化妝室只剩司緑洮和許菀晚。
許菀晚坐在司緑洮身邊, “斑斑和你長得很像，等你回國後給你看她的照片，她是很善良的孩子，你能出道，她也會很高興的，她很喜歡寒流明星呢。”
司緑洮動容一點，仍是低著頭，但是願意敞開心扉，“我姐聽到這首歌會不高興的。”
他說的是司緑杉。
“杉杉性格咋咋呼呼一點，但是很疼愛你啊，她也盼著你出道的。”許菀晚拉回話題，“這首歌的旋律，不是我寫的，是你親姐姐寫的，她是藝術生，一直想學唱歌，只是我們家給不了她條件學習，你能幫她唱出來，唱給全世界聽，也在全了她的夢。從今往後，帶著你親姐姐的夢想，一起走向世界吧。但是不用有壓力，今晚所有人見證了你成功的第一步，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你親姐姐在保佑你呢。爸爸媽媽永遠支持你，我也會幫你支持你。”
司緑洮：“可是我姐姐她。”
“小洮，杉杉真疼愛你的話，不會怪你的。相信我，作為親姐姐，肯定不會因為此事生氣的。”
是啊，如果是親姐姐，肯定不會因為這件事和弟弟鬧翻。
司緑洮被說服。
“以後你叫我晚晚姐吧。”
“嗯。”
許菀晚帶他出去，一起參加慶功宴。
司家父母亦十分感激她，如若沒有她那首歌，今晚司緑洮大概率無法成功出道。
許菀晚又將兒子當親弟弟般看待，解開兒子心結。
且兒子也喜歡她，司家父母想著，司家養一個孩子也還養得起的。
慶功宴結束後，許菀晚要返程，說是半夜的機票最便宜。
司總有些心疼，司總讓她退掉機票，好不容易出一趟國，就在寒國陪弟弟走兩天行程，在寒國多玩幾天。
“從今往後晚晚不必再為錢擔心了。”
“以後洮洮零花錢多少，你也有多少。”司太太說。
對於兒子的貴人，她更情願將她留在身邊，即使司太太並不喜歡她，但這三天許菀晚為了兒子忙前忙後，司太太多她多少有些改觀。
況且，這兩天花了2000多萬，給司太太一種她很富有的錯覺。
許菀晚聽了，受寵若驚，堅決不告訴他們卡號，“我來不是為了錢，不必給我零花錢的。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收了會良心不安。”
“好孩子，先退掉機票，這幾天阿姨也累了，你多陪陪洮洮好嗎？”司太太退一步挽留。
許菀晚勉強點頭，“換了個地方，我正好有新靈感，看看能不能寫出一些能用的曲子。”
司太太自然欣喜，那最好了，她可不信《姐姐》是斑斑寫的，多半出自於許菀晚之手。
有了大餅，司家父母更不肯松開許菀晚。
當晚帶著她去商場掃貨，購買下許多奢侈品。
這也是許菀晚夢中的一天，那天在寢室，輾轉反側的美夢，似乎一步步成真。
然而，她在寒國，手機卡不能用，錯過了賀旬啟幾十個電話。
賀旬啟實驗室，最後一步實驗出了問題，司緑杉在霖談那邊的實驗提出想法後，賀旬啟這邊便失去了一較之力，但後來許菀晚也提出了新概念，只要順利完成，最終鹿死誰手也不一定。
可惜臨門一腳，最終的一個睡眠實驗出了差錯，只有許菀晚能解決。
但她人在寒國，且手機已知處於未接通狀態。
如若她今晚回國也許還來得及，賀旬啟在機場等了一夜，沒有等到許菀晚。
次日一早，他看到她的微博，定位寒國齊州島，和司家人一起等待日出。
或許是有網絡了，她才回他微信：【怎麽啦？是實驗出了問題嗎？我馬上趕回去。】
上午就要匯報，來不及了。
賀旬啟沒心情回覆，抓起外套，開車回學校。
賀、霖兩家如此看重本次機會，無非是為了爭取與謝氏合作的機會。
ai的蛋糕這麽大，任何人都想吃上第一口，然而賀、霖兩家獨吞不下，目光瞄準在海外占據先機的謝家。
謝家傳奇的地方在，謝鄴宴這個人，他十四歲時被曾外祖父家選中作黑太子人選，作白太子幕後的人，把控家族。
只身一人去往意大裏國，沒多久失了音訊。
謝家人以為他死了，哪知道十年後，再傳出消息，他一個人吞掉了曾外祖父家的產業，曾外祖父家其餘枝葉銷聲匿跡，連同黑色產業也一並清空。
許多不清楚內幕的人，只當他是去意大利留學，白手起家開了公司，25歲回國，賀家人知道，因為他們有一些親戚連襟關系。
這場AI+腦科學比賽，便是謝鄴宴回國後主辦的。
他本想在教父面前好好表現，哪知中間發生了這麽多事。
賀旬啟撥通教父的私人號碼，一分鐘後電話接通。
“教父。”
“這麽早。”謝鄴宴慵懶的聲音傳來。
“教父，比賽可以推遲一兩天嗎？”問出口時，賀旬啟喉嚨發緊。
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要求。
謝鄴宴笑一聲，似乎有些開心，“不可以哦。”
教父曾說，如果不能一擊必中，便不要做無謂的掙紮，活著挺好。
就算再給他一周時間，他也不一定能打敗霖談。
那邊說完便掛了。
沒錯，他是謝鄴宴教子。
賀旬啟七八歲大時頻繁夢魘丟魂，家裏找了個德高望重的玄門人士，玄門人說需要借命格貴重之人的氣。
稀裏糊塗的，賀家跑到意大裏，讓賀旬啟認了謝鄴宴作教父，之後賀旬啟才順利長大。
隊員給他發微信：【啟哥，快回學校吧，匯報ppt還沒做完呢，再怎麽，算是對這三個月一個交代了。】
【我剛在會議室看到大小姐了，網上把她罵那麽慘，但她好像沒受任何影響，要和霖談一起上臺匯報。】
大小姐，他不僅辜負了未婚妻，也辜負了所有隊員三個月的努力。
如果，一開始他沒有同意堂哥參加戀愛綜藝，沒有認識許菀晚，就不會氣走司緑杉。
賀家更不會損失唾手可得的百億美金。
賀總，也就是賀旬啟的父親，他微信語音也發到了他手機上：
【旬啟，這一次我真的對你失望透頂，你對得起賀家對你的培養嗎？你媽早就告訴你了，許菀晚那女人沾染不得，你不聽！】
【參加什麽戀綜？！啊？！現在好了，實驗出了問題，許菀晚還去寒國逍遙快活去了，如果是杉杉，她絕對陪你到最後一刻。爸也懂，可是能做妻子的只有能跟你站在一起的人。唉……】
媽媽給他打了好些電話，也給他發了語音：
【沒事的啊，有媽在，以後再去求求你教父，賀氏還會有其他資源的。
杉杉怎麽樣了，你有沒有打電話安慰她？
兒子啊，大難臨頭才知道誰對你好，是不是？你想想，一個月前燈落下來，救你的是誰啊？我就說了杉杉是個好孩子，她連許菀晚也去救，你怎麽就看不清呢，趕緊回頭，快去哄哄杉杉。】
他從戀愛腦中清醒過來，他後悔了，後悔不疊。
爸媽說的不錯，做妻子的永遠只能永遠支持他的人。
通訊錄中第一聯系人是司緑杉，是她搶了他的手機設置的。
她之前說：“阿啟哥哥你遇到任何問題第一時間聯系我，我都會趕過去的！”
當時他不在意，不覺得不會有聯系她的機會。
她有多久沒叫他阿啟哥哥了？
是他親手推開她的。
等反應過來時，電話已經撥了過去。
第一時間接起了，少女輕快的聲音傳過來，“餵？”
“是我。”他喉間緊張。
那邊立刻兇神惡煞：“幹嘛？！”
賀旬啟卻笑了，她對他發脾氣，仿佛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他問：“你要匯報ppt？”
“是啊，你等著被我打敗吧！”司緑杉哼哼道。
聽到她的聲音，賀旬啟輕快了一些，“嗯，那你一會別被我教父嚇到腿軟。”
她聲音有些納悶：“教父？我也不怕。我們都沒看到你，你不會是怕輸了，要當縮頭烏龜吧！嘖嘖，膽小鬼！”
“我馬上回去，”賀旬啟發動車子引擎。
在電話掛斷之前，他趕忙道：“等等，網上的事，等匯報結束，我會讓我堂哥那邊幫你。”
“不用了，今後別插手我的事情，算我感激賀總你大恩大德。”
電話由她突然掛斷。
她之前從沒叫過他賀總。
賀旬啟呆呆地看了手機幾秒。
跑車飛馳，初秋的景色一晃而過，車輪帶飛一地殘枝枯葉。
交大腦科學實驗室裏，司緑杉對學姐和霖談作完第二遍演講，緊張道：“怎麽樣？”
學姐鼓勵道：“不錯不錯。”
霖談：“概念都背熟了吧？”
司緑杉挑眉，“怎麽是叫背呢，我也參與了流程設計的好不好。”
霖談：“那好，一會有許多大人物要來，你別緊張。”
司緑杉聽了，肩膀垮下來，“哎呦，你們非要讓我上去講，我真的受不住哇！學姐、霖隊，你們上去不行嗎，非要我上去啊啊啊。”
小紅帽拍拍大小姐肩膀，“這裏大小姐最好看，大小姐年紀最小。那些教授啊領導，不會為難你的，要是霖哥和學姐上去，指不定被教授怎麽為難呢。”
“杉杉可以請求場下援助，我們都在。”學姐是不怕的。
但她和霖談的想法一樣，把這個機會給司緑杉，畢竟她是提出關鍵性改進意見的隊員。
耳釘笑：“就算大小姐不會，我們也不會，憑大小姐的聰明才智，也能萌混過關。嘿嘿，我們就不行啦。”
司緑杉也知道是學姐和霖隊給她表現機會。
這兩天她也有練習，讓秦霄言當了十遍聽眾，再過了霸總大哥那一關。
吹毛求疵的大哥都說沒問題了，那應該沒什麽問題。
十點開始，現在才八點。
大家一起去食堂吃個早餐，休息一會。
全國大佬都來，他們還是很緊張的，只喝了一些豆奶和粥，不怎麽吃得下。
司緑杉嘴裏叼著豆奶，打開微博。
私信和評論9999+，她沒管。
她還有推廣要發呢。
轉發熱搜第一，司緑洮獨奏《姐姐》的剪輯視頻。
司緑杉配文：【聽說用了強力去汙洗衣粉，姐姐我會洗白是嗎？】
強力去汙洗衣粉秒評：【當然啦，大小姐質本潔凈，是該用強力去汙洗衣粉甩開淤泥啦！】
網友：【啊啊啊大小姐又發博啦，大小姐剛起床嗎？】
司緑杉：【忙了一個小時了，在吃早餐。】
黑粉：【笑死，這時候了都不忘推廣。】
【國貨洗衣粉何故淪落至此？幫sls洗白？】
【呵，原本一直用這款洗衣粉的，以後不買了。】
【聽說你強力去汙，看你這回怎麽洗！】
【司緑杉還能洗得白？冰島極光很好看是吧。。】
司緑杉回這一條：【是的哦，比齊州島日出好看多了呢。】
【哈哈哈哈，大小姐就是剛！某家不也去看齊州島日出了？】
【彈丸之地，有啥好看的。】
【話不能這麽說，風景不分國度。】
【是啊，昨晚還有網友偶遇司太太帶許菀晚掃貨呢，聽說花了三百多萬……】
有娛樂人銳評，司緑洮靠《姐姐》這首歌爆火，腳踩兩個姐姐（死去的斑斑，以及司緑杉）上位，許菀晚若是不被司家領回去，司緑洮後續很難在國內娛樂圈走下去。
司緑洮的微博號還轉發了許菀晚那條【等待日出，所以未來是光明的，是嗎？】微博。
司緑洮：【是的，以後的路，和晚晚姐一起，光明燦爛。】
司緑洮媽媽的微博號也再次轉發，【以後我們一家人一起，再也不分開。】
司太太的微博號認證：GY男團司緑洮媽媽。
她轉發了許菀晚的齊州島日出微博，偏向性很明顯了。
而與她互關的司緑杉，司太太沒有點讚。
許多人猜測大小姐真的被司家拋棄了。
眾說紛紜。
總歸，司緑杉經歷過不少事，殘存的粉絲也有幾萬，紛紛為大小姐覺得不值。
還在微博評論區安慰她：【沒事兒啊，大小姐已經長大了。】
【大小姐，以後你就混娛樂圈得了，我們支持你。】
司緑杉大致看了一圈，誰也不要耽誤她賺錢，10萬閱讀量，她就有1萬元推廣費。
就讓大火燒得更猛烈一些吧！
秦霄言急死了，發微信給司緑杉：【什麽時候公布啊？】
司緑杉打字回覆：【我要爸爸媽媽和哥哥們帶著我，親自站到司家人面前，讓他們看看他們欺負的事誰的女兒，誰的妹妹。（拽不拽？】
【哦，我的探子小花說他們下午回國。】
秦霄言：【拽拽拽，你最拽。】
秦媽媽也讓兒子不要著急，十五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幾個小時？
吃死去女兒的熱度，還有活著的養女的熱度，為兒子造勢博流量。
秦媽媽屬實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麽重男輕女的父母，讓兒子唱這首歌。
幸好，幸好秦家找到了女兒，不然女兒會被他們欺負成什麽樣，他們不敢想下去。
自珠珠回到秦家後，針對司家的商業封鎖，秦淮汀那邊已經制定完畢。
原本這首歌不唱，秦家還會看在司老太太的面上，對司家手下留情。
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大人之間鬧的，不是小孩子之間吵吵架過家家酒，是要讓司家割肉的疼！
珠珠不讓立即公布，說是要看清身邊的朋友。
這也給了秦家時間，想清楚了要不要針對司家，他們已經看清司家是怎樣黑心黑肺的人，等著回國受死吧！
-
十點匯報開始，學生們已經在匯報廳等著了。
PPT檢查了兩輪，今天不僅有各路大佬來，還有相關的新聞媒體。
司緑杉一開始並不知道有新聞媒體過來，見到媒體的攝像頭，才明白學姐和隊長的良苦用心。
他們希望她用技術，讓黑粉閉嘴。
賀旬啟隊伍後到，他們似乎一夜未睡，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就過來了。
賀旬啟頭發還帶著一些水氣。
九點半，賀旬啟找霖談商量，“你們先匯報還是我們先？”
賀旬啟和霖談的目光都落到司緑杉身上，明顯在問她想不想先上臺。
這時候司緑杉也不敢托大，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先講。”
她先觀察觀察情況。
賀旬啟沒說什麽，坐在左邊第一排，再次打開電腦過一遍PPT。
司緑杉也緊張起來，坐到右排的第一排，咬指節過PPT。
最終對決了，她不能拖團隊後腿。
小紅帽和耳釘這時候也不說俏皮話了。
兩人盯著大佬們進匯報廳，“童院士來了，古院長來了，霧草，校長也來了，到了到了，我們哥哥到了，秦總帥誒！嗳，那誰？那麽高。”
他們也隨大小姐把秦淮汀叫哥哥，秦淮汀是特邀裁判。
司緑杉聽到他們談論聲，回頭找哥哥壯膽。
哥哥和另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起來的，他比哥哥還要高。
有些人穿西服是地產銷售，但是有些人則是天生貴氣。
很明顯，對面這兩人屬於後者。
她轉身回頭，笑容還凝在臉上。
被她燦爛的笑容襲擊，秦淮汀和謝鄴宴腳步一頓，雙雙朝她看去。
秦淮汀也笑了笑，低聲：“我妹。”
謝鄴宴沈聲：“我知道。”
“可愛不？”秦淮汀邊走邊說。
謝鄴宴沒答，身側的秦淮汀自說自話，“又可愛又漂亮還聰明，我妹一會要作代表匯報，你知道怎麽做的吧？”
談到他妹妹，秦淮汀話特別多，語氣滿滿自豪。
可憐他現在完全忘了謝鄴宴是妹妹未婚夫這件事。
謝鄴宴找到名牌的位置，解開一粒西服扣坐下，側臉尤為優越，“唔，看情況。”
所有大佬入座，匯報廳燈光暗下，只餘下四周一些照明的暗燈，以及幻燈片的藍色光線。
匯報廳裏，來了許多聽報告的學生，懂的不懂的都來了。
賀旬啟上臺講解他們的成果。
講到四分之一處，各位院士、教授開始輪番提問。
好在賀旬啟一手參與，都應付了下來。
直至他講解到實驗最後一個步驟，這裏的結果誤差率超過正常值。
臺下一陣議論。
本校的教授自然幫自家孩子說話：“研一的學生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外校的搖頭，“斷在這裏不奇怪嗎，給他們時間應該能完成，這段時間他們做什麽去了？”
謝鄴宴微微擡起下巴，下頜線優越，“賀同學，暫且不論實驗誤差，睡眠紡錘波與睡眠階段之間的過渡，利用介質去甲腎上腺素的釋放影響睡眠機制，用介質去甲腎上腺素是有什麽理由嗎？據我所知，目前國內外大型研究機構暫無特定的靶向振蕩振幅。”①
他在懷疑這群研究生所得出的資料來源。
其他教授忽略了這一點，才研一的學生，短短三個月，怎麽會想到用介質去甲腎上腺素？
有的教授以為是賀家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剛才就沒提這一點。
但是競賽明令禁止，學生們除了求助老師，不可求助外界。
被十幾雙科研大佬的充滿探究地註視著，尤其是謝鄴宴。
壓力重重，賀旬啟額頭冒汗。
這一點，實際上是許菀晚提出來的。
當時他情急之下，並沒有想那麽多，她是從哪裏知道的？
只當許菀晚和司緑杉一樣，靈光一現。
“賀旬啟，請回答我們的問題。”謝鄴宴敲敲桌子。
這兩聲扣桌的咚咚聲，像是巨石壓下，讓臺上的賀旬啟矮了兩截。
賀旬啟是小說男主不錯，現在也只是研一學生。
他咽了咽口水，“是我們隊員想出來的，她現在不在國內。”
校外一個老教授“哦？”了聲，“那我要看看是哪個研究生想出來的，不錯啊。”
他說這話有些嘲諷了，國外研究了十幾年，沒有研究出來的東西。
區區一個研究生，才做了三個月的實驗，怎麽想到了？
校內的教授臉上有些難堪。
不知是哪個學生說了句：“不在國內，那是許菀晚吧！”
秦淮汀補刀：“聽說許同學還會寫歌，實在令人佩服。”
學生們低聲，許菀晚雙棲發展，還協助弟弟寫歌，還會做實驗。
不太了解腦科學的同學，還真以為許菀晚特別厲害。
有博士哼笑出聲：“校外那群老家夥在嘲諷我們學生作假呢。”
“啊？許菀晚作假嗎？”
學生不敢相信，早上還給許菀晚那條等待日出，點讚支持她的……
他們濾鏡破碎了……
賀旬啟實在回答不上來，眾位教授也不能將他如何，匯報草草收場，抱電腦下臺。
校內教授臉上掛不住，下一個要給點力啊。
見是一個清澈愚蠢的大二女學生上來，老教授瞄了眼霖談，讓本科生上算什麽回事？
這麽好的機會，隊長要多表現才對啊。
匯報廳後邊，百來個學生見大小姐上來，人群中嗡嗡聲不斷：“是大小姐！”
“原來大小姐也參加啦？”
“不是湊數的嗎？本科生湊什麽熱鬧，知識體系都沒構建起來啊。”
“大小姐加油啊。”
同校學生們還是很有善意的，並不會像網上無腦黑。
一是沒隔著網絡，面對面。
二是有校外的教授和學生在，總不好叫外人看了自家笑話。
司緑杉已經將ppt每一行字爛熟於心，而且臺下還有大哥在。
剛在在等待中的緊張感，在大哥對她笑時，緊張感離奇消失。
落落大方開始講解：“大家好，我是大二學生司徒緑杉，下面由我來代表我們隊講解本次我們的主題腦機接口，輔助失語者溝通……”
校內的教授和校長，坐了回去，是挺大方端莊，他們放心了一些。
“我們一開始遇到的難題是，解碼困難，10個字符的正確率最高只有3個，後來我們的隊員發現，可以通過患者的微表情或者手勢來輔助ai解碼。”
秦淮汀出聲打斷，“這個想法很好，是哪位隊員提出來的呢？”
雖然在家裏對好詞了，但她小臉仍舊止不住一紅，小聲了一點，“是我。”
小紅帽扯開嘴角，戳戳霖談胳膊肘，是不是可愛死了？
臺下各位教授，無論校內校外都點頭，“的確是心理學的學生，是該註意到微表情。”
“還不錯，勇於提出想法，並且幫團隊解決困難。”校長讚賞道。
秦淮汀亦然，嘴角的笑容遏制不住。
這就是他聰明伶俐又勇敢的妹妹。
臺下，其他專業的學生們這下聽懂了好賴，肯定是誇大小姐的。
“大小姐真的蠻厲害的啊。”
“長大漂亮了，太容易讓人忽略她還有顆聰明的腦瓜。”
“是捏，大小姐牛逼！”
耳釘在人群中帶節奏，“這不比某晚強？”
其他人點頭稱是，“至少是司同學自己想的，許菀晚那個，可不一定嘍。”
臺上，司緑杉的講解並未結束，講的太好，校外的教授肯定要出手攔一攔，好在所有問題，她都有準備，全都答了上來。
就當她以為要結束時，大哥旁邊的西裝男舉手，紅色名牌上寫著“謝鄴宴”三個字。
司緑杉咽了咽口水，“您請說。”
她猜到了這人不好對付，但他是和大哥一起進來的，是大哥的朋友吧？應該不是為難她。
但是她錯了，這人開口的問題就讓她釘在當場。
謝鄴宴問了第二次，“司徒同學，你認為掌握對情緒編碼的大腦活動，是否有超過道德層面上的邊界範圍？”
臺下的同學對問題毫不關心，“等等，他叫她司徒同學？”
“剛才司緑杉自我介紹，我還以為我聽錯了，真的是司徒啊？”同學們竊竊私語。
和賀旬啟一樣，司緑杉額頭冒汗。
當然超過道德範圍了啊，但是患者在乎這些嗎？失語的患者，癱瘓的患者，他們更希望開口表達。
可是如果這樣回答，他們的實驗目的就是違反道德了……
正當她手足無措時，校內教授剛想幫孩子解圍，霖談舉手了，“我是隊長，這個問題可以由我來回答嗎？”
謝鄴宴眉眼疏離，淡淡道：“請說。”
“作為科研者，固然要守護好最後一層道德底線，但世事兩難全，我們是科研者，也只是科研者，就像醫生，醫生的使命是救助每一個人，不論手術臺上的是敵人，還是殺人犯，治病救人就是醫生的職責，他們沒有選擇。”
霖談說完，幾位教授點頭，算是完美回答了這個尖銳的問題。
眾人等待謝鄴宴會如何評價。
只見他輕微頷首，“嗯，帶領科研者前行的人，手裏有條底線的繩索，不會讓真正做實事的科研者為難。霖同學這話說的好，世事兩難全，以後，我會給你兩全的選擇。”
在眾位大佬面前，霖談好學生式的點頭，“謝謝謝總。”
他覺著謝鄴宴話裏有話，像是預測到了未來。
謝鄴宴目光離開他，他便坐了下來，心道應該是自己胡思亂想了。
司緑杉抿抿唇，“下面我可以繼續演講了嗎？”
校長擔心謝鄴宴繼續為難孩子，忙道：“司同學繼續。”
臺下的學生們再度小聲交流，從眾位學生的位置，他們只能看到各位大佬的背影，剛才謝總側過臉看司緑杉，以及轉身瞧霖談時，他們才看到這個男人面貌如何。
“哇靠，比兩大校草沈穩，比兩大校草帥。”
“沒有吧，我覺得霖談更帥，更陽光一點。”
“笑死，謝總只不過是兩大校草的未來罷了，你們看到秦總沒有，秦淮汀，頂流秦霄言的哥哥，也超帥的。”
“今天怎麽回事，是帥哥集體出動了嗎？”
司緑杉的演講有驚無險結束，接下來各位評委投票。
結果應當毫無疑問，五分鐘後，投票結果公布。
醫學院院長公布結果：“恭喜霖談隊獲勝，也希望賀旬啟同學的隊伍不要灰心，相信三個月大家都學到不少東西，成功固然令人歡喜鼓舞，但是孩子們，失敗才是最寶貴的經驗，記住這次比賽，希望今後我的孩子們無往不利。”
聽著院長的話，賀旬啟隊好多隊員哭了，三個月的努力，雖然沒有白費，但是還是輸了。
他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經歷如此慘痛的失敗。
這時候霖談隊雖然笑了，但是隊員們也不好意思洋洋自得，笑得很克制。
互相捶捶肩膀，以示恭喜。
小紅帽深感這個月對敵方太虐待了，不人道，於是在群裏發了200塊的紅包。
賀旬啟隊員們幾乎全部搶了紅包，無論搶到十幾塊還是幾塊錢，又破涕而笑。
各位教授和讚助人起身離開，笑道：“這群小家夥們，白擔心了。”
最後勝利者們和評委們合影留念。
孩子們蹲成一排，小紅帽也蹭了上去，誰會數是十個隊員還是十一個啊。
秦淮汀站在妹妹身後，手癢，不小心點了下妹妹的公主頭發包。
司緑杉怕發型被毀，兩只手擡起來穩了穩發包。
知道是背後的大哥，小聲嘟噥了一下“哥哥”。
她知道今天要合影的，特意沒穿平常的裙子，而是穿的長褲。
對著鏡頭笑的特別燦爛。
謝鄴宴不習慣合影，站在秦淮汀身邊，面色淡淡。
秦淮汀有點生氣的，問妹妹這麽難回答的問題做什麽。
但一想到那幾條他釣的魚，就算了。
媒體們有了照片，新聞稿當場寫好，在自家網站上發了出去。
文章中自然有司緑杉的照片，但是很奇怪，文章裏提到的都是“司徒同學”。
交大官博也發了一些競賽照片，不知道編輯部的學生是不是司緑杉的粉絲，司緑杉的照片就發了五張，還有校長、院長、秦淮汀、謝鄴宴評委席一排的照片，此外，兩大校草的照片也在列。
評論區本校學生好一頓舔顏。
【我不管，大小姐怎麽這麽美呀！】
【啊啊啊公主頭，黑色絲絨蝴蝶結好好看誒，我也去買！汰，希望我戴了不要成梅超風。】
【梅超風：？】
【這個謝鄴宴也好帥誒，是什麽來頭？】
各家媒體也發表了競賽文章，有些媒體的文章，對她則是溢美之詞。
還有些尖銳一些的媒體，指出某位不在國內的同學，如何想到介質去甲腎上腺素？
並且著重解釋了一下這是目前的世界難題。
各種報道發出來，原本是小眾比賽，但由於司緑杉和許菀晚都是話題人物，比賽上了一下熱搜。
網友警覺，【這就是大小姐的洗白方式？】
【不得不說，大小姐業務能力真的優秀。】
【有被大小姐帥到，智性美！】
【啊啊啊大小姐你帥死我吧。】
【對捏，可不像某些人臨陣逃脫，奔向光明未來，豈知家中失火，還被各位大牛點名批評學術可能造假……我要是她，我都待不下去了。】
選拔賽暫時告一段落後，有些大佬開始和霖談隊的隊員攀談，是本科生的，就拉到門下讀研，研究生的，那讀博來一個。
校內老師護犢子，“我們好苗子不能讓你們都搶了去，本校讀研讀博更有優勢，直接碩博連讀吧小軍。”
田小軍被好幾個大佬圍住，臉頰發燙，“好，好，好。”
不知道說什麽，只能滿口答好。
回頭看了眼大小姐，反正大小姐今後去哪兒讀書他就去哪兒。
大佬們全部離開後，匯報廳安靜下來。
霖談邀請隊員們吃慶功宴。
為了避嫌，評委秦淮汀也先離開了，還給妹妹發了微信：【珠珠，下午沒事早點回家。】
隊長邀請慶功宴，司緑杉當然點頭說參加。
她握著手機，等11：30分二哥的公布。
她說12點，秦霄言非要11：30。
然而，才11：20，秦霄言就迫不及待公布了：【@司徒緑杉，爸媽和哥哥們終於找到你，我親愛的妹妹。】
啊啊啊，他為什麽還要加“親愛的”三個字。
微博癱瘓，程序員們叫苦不疊，瑪德，中午外賣剛到，也不讓人吃一口。
啥，啥玩意兒，不是吧……
一個熱搜常客是另一個熱搜常客的親妹妹，你們兄妹倆還讓不讓程序員活啦。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①來自相關資料
其實還沒寫完，下章繼續。還有打臉司家捏，嘿嘿
如果小天使們看爽了，可不可以求個預收，作者非常卑微地求預收，求求小天使們收藏一個吧~~~
點開專欄，《首富爺爺和頂流爸爸終於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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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緑杉，爸媽和哥哥們終於找到你，我親愛的妹妹◎
盛大的選秀結束, 掌聲和燈光驟然褪去。
現場滿地狼藉，各種飲料瓶、應援橫幅和熒光棒散落一地……
一如司緑洮的心情，成團出道的激動冷卻下來, 只剩滿心的茫然。
身旁的助理還哼著他唱的那首《姐姐》。
司緑洮嗓子沙啞，“別唱了。”
“嗯？洮哥你說啥？”助理高高興興，“YouTube上這首歌觀看量有2000萬了誒, 洮哥你真厲害。”
那姐姐是不是也看到了，聽到了？
司緑洮不知所措。
司家爸媽推門而入，許菀晚捧著一束鮮花, 笑意盈盈的。
司太太推許菀晚上前, “洮洮，這束花該你送給姐姐, 今晚幸虧姐姐過來，你才能出道。”
許菀晚將花送到司緑洮胸膛前, “小洮, 你唱得很好, 恭喜呀。”
司緑洮接過那捧花，隨手放到一邊, 眉眼低落。
司總沒意識到兒子的心情，“走吧，定了慶功宴，感謝感謝編舞老師。”
司緑洮沒站起來, 反而說, “我想休息一下。”
司媽媽此刻已經相當疲累, 許菀晚說：“叔叔阿姨先出去, 我和小洮說幾句話。”
司太太帶上門, 逼仄的化妝室只剩司緑洮和許菀晚。
許菀晚坐在司緑洮身邊, “斑斑和你長得很像，等你回國後給你看她的照片，她是很善良的孩子，你能出道，她也會很高興的，她很喜歡寒流明星呢。”
司緑洮動容一點，仍是低著頭，但是願意敞開心扉，“我姐聽到這首歌會不高興的。”
他說的是司緑杉。
“杉杉性格咋咋呼呼一點，但是很疼愛你啊，她也盼著你出道的。”許菀晚拉回話題，“這首歌的旋律，不是我寫的，是你親姐姐寫的，她是藝術生，一直想學唱歌，只是我們家給不了她條件學習，你能幫她唱出來，唱給全世界聽，也在全了她的夢。從今往後，帶著你親姐姐的夢想，一起走向世界吧。但是不用有壓力，今晚所有人見證了你成功的第一步，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你親姐姐在保佑你呢。爸爸媽媽永遠支持你，我也會幫你支持你。”
司緑洮：“可是我姐姐她。”
“小洮，杉杉真疼愛你的話，不會怪你的。相信我，作為親姐姐，肯定不會因為此事生氣的。”
是啊，如果是親姐姐，肯定不會因為這件事和弟弟鬧翻。
司緑洮被說服。
“以後你叫我晚晚姐吧。”
“嗯。”
許菀晚帶他出去，一起參加慶功宴。
司家父母亦十分感激她，如若沒有她那首歌，今晚司緑洮大概率無法成功出道。
許菀晚又將兒子當親弟弟般看待，解開兒子心結。
且兒子也喜歡她，司家父母想著，司家養一個孩子也還養得起的。
慶功宴結束後，許菀晚要返程，說是半夜的機票最便宜。
司總有些心疼，司總讓她退掉機票，好不容易出一趟國，就在寒國陪弟弟走兩天行程，在寒國多玩幾天。
“從今往後晚晚不必再為錢擔心了。”
“以後洮洮零花錢多少，你也有多少。”司太太說。
對於兒子的貴人，她更情願將她留在身邊，即使司太太並不喜歡她，但這三天許菀晚為了兒子忙前忙後，司太太多她多少有些改觀。
況且，這兩天花了2000多萬，給司太太一種她很富有的錯覺。
許菀晚聽了，受寵若驚，堅決不告訴他們卡號，“我來不是為了錢，不必給我零花錢的。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收了會良心不安。”
“好孩子，先退掉機票，這幾天阿姨也累了，你多陪陪洮洮好嗎？”司太太退一步挽留。
許菀晚勉強點頭，“換了個地方，我正好有新靈感，看看能不能寫出一些能用的曲子。”
司太太自然欣喜，那最好了，她可不信《姐姐》是斑斑寫的，多半出自於許菀晚之手。
有了大餅，司家父母更不肯松開許菀晚。
當晚帶著她去商場掃貨，購買下許多奢侈品。
這也是許菀晚夢中的一天，那天在寢室，輾轉反側的美夢，似乎一步步成真。
然而，她在寒國，手機卡不能用，錯過了賀旬啟幾十個電話。
賀旬啟實驗室，最後一步實驗出了問題，司緑杉在霖談那邊的實驗提出想法後，賀旬啟這邊便失去了一較之力，但後來許菀晚也提出了新概念，只要順利完成，最終鹿死誰手也不一定。
可惜臨門一腳，最終的一個睡眠實驗出了差錯，只有許菀晚能解決。
但她人在寒國，且手機已知處於未接通狀態。
如若她今晚回國也許還來得及，賀旬啟在機場等了一夜，沒有等到許菀晚。
次日一早，他看到她的微博，定位寒國齊州島，和司家人一起等待日出。
或許是有網絡了，她才回他微信：【怎麽啦？是實驗出了問題嗎？我馬上趕回去。】
上午就要匯報，來不及了。
賀旬啟沒心情回覆，抓起外套，開車回學校。
賀、霖兩家如此看重本次機會，無非是為了爭取與謝氏合作的機會。
ai的蛋糕這麽大，任何人都想吃上第一口，然而賀、霖兩家獨吞不下，目光瞄準在海外占據先機的謝家。
謝家傳奇的地方在，謝鄴宴這個人，他十四歲時被曾外祖父家選中作黑太子人選，作白太子幕後的人，把控家族。
只身一人去往意大裏國，沒多久失了音訊。
謝家人以為他死了，哪知道十年後，再傳出消息，他一個人吞掉了曾外祖父家的產業，曾外祖父家其餘枝葉銷聲匿跡，連同黑色產業也一並清空。
許多不清楚內幕的人，只當他是去意大利留學，白手起家開了公司，25歲回國，賀家人知道，因為他們有一些親戚連襟關系。
這場AI+腦科學比賽，便是謝鄴宴回國後主辦的。
他本想在教父面前好好表現，哪知中間發生了這麽多事。
賀旬啟撥通教父的私人號碼，一分鐘後電話接通。
“教父。”
“這麽早。”謝鄴宴慵懶的聲音傳來。
“教父，比賽可以推遲一兩天嗎？”問出口時，賀旬啟喉嚨發緊。
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要求。
謝鄴宴笑一聲，似乎有些開心，“不可以哦。”
教父曾說，如果不能一擊必中，便不要做無謂的掙紮，活著挺好。
就算再給他一周時間，他也不一定能打敗霖談。
那邊說完便掛了。
沒錯，他是謝鄴宴教子。
賀旬啟七八歲大時頻繁夢魘丟魂，家裏找了個德高望重的玄門人士，玄門人說需要借命格貴重之人的氣。
稀裏糊塗的，賀家跑到意大裏，讓賀旬啟認了謝鄴宴作教父，之後賀旬啟才順利長大。
隊員給他發微信：【啟哥，快回學校吧，匯報ppt還沒做完呢，再怎麽，算是對這三個月一個交代了。】
【我剛在會議室看到大小姐了，網上把她罵那麽慘，但她好像沒受任何影響，要和霖談一起上臺匯報。】
大小姐，他不僅辜負了未婚妻，也辜負了所有隊員三個月的努力。
如果，一開始他沒有同意堂哥參加戀愛綜藝，沒有認識許菀晚，就不會氣走司緑杉。
賀家更不會損失唾手可得的百億美金。
賀總，也就是賀旬啟的父親，他微信語音也發到了他手機上：
【旬啟，這一次我真的對你失望透頂，你對得起賀家對你的培養嗎？你媽早就告訴你了，許菀晚那女人沾染不得，你不聽！】
【參加什麽戀綜？！啊？！現在好了，實驗出了問題，許菀晚還去寒國逍遙快活去了，如果是杉杉，她絕對陪你到最後一刻。爸也懂，可是能做妻子的只有能跟你站在一起的人。唉……】
媽媽給他打了好些電話，也給他發了語音：
【沒事的啊，有媽在，以後再去求求你教父，賀氏還會有其他資源的。
杉杉怎麽樣了，你有沒有打電話安慰她？
兒子啊，大難臨頭才知道誰對你好，是不是？你想想，一個月前燈落下來，救你的是誰啊？我就說了杉杉是個好孩子，她連許菀晚也去救，你怎麽就看不清呢，趕緊回頭，快去哄哄杉杉。】
他從戀愛腦中清醒過來，他後悔了，後悔不疊。
爸媽說的不錯，做妻子的永遠只能永遠支持他的人。
通訊錄中第一聯系人是司緑杉，是她搶了他的手機設置的。
她之前說：“阿啟哥哥你遇到任何問題第一時間聯系我，我都會趕過去的！”
當時他不在意，不覺得不會有聯系她的機會。
她有多久沒叫他阿啟哥哥了？
是他親手推開她的。
等反應過來時，電話已經撥了過去。
第一時間接起了，少女輕快的聲音傳過來，“餵？”
“是我。”他喉間緊張。
那邊立刻兇神惡煞：“幹嘛？！”
賀旬啟卻笑了，她對他發脾氣，仿佛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他問：“你要匯報ppt？”
“是啊，你等著被我打敗吧！”司緑杉哼哼道。
聽到她的聲音，賀旬啟輕快了一些，“嗯，那你一會別被我教父嚇到腿軟。”
她聲音有些納悶：“教父？我也不怕。我們都沒看到你，你不會是怕輸了，要當縮頭烏龜吧！嘖嘖，膽小鬼！”
“我馬上回去，”賀旬啟發動車子引擎。
在電話掛斷之前，他趕忙道：“等等，網上的事，等匯報結束，我會讓我堂哥那邊幫你。”
“不用了，今後別插手我的事情，算我感激賀總你大恩大德。”
電話由她突然掛斷。
她之前從沒叫過他賀總。
賀旬啟呆呆地看了手機幾秒。
跑車飛馳，初秋的景色一晃而過，車輪帶飛一地殘枝枯葉。
交大腦科學實驗室裏，司緑杉對學姐和霖談作完第二遍演講，緊張道：“怎麽樣？”
學姐鼓勵道：“不錯不錯。”
霖談：“概念都背熟了吧？”
司緑杉挑眉，“怎麽是叫背呢，我也參與了流程設計的好不好。”
霖談：“那好，一會有許多大人物要來，你別緊張。”
司緑杉聽了，肩膀垮下來，“哎呦，你們非要讓我上去講，我真的受不住哇！學姐、霖隊，你們上去不行嗎，非要我上去啊啊啊。”
小紅帽拍拍大小姐肩膀，“這裏大小姐最好看，大小姐年紀最小。那些教授啊領導，不會為難你的，要是霖哥和學姐上去，指不定被教授怎麽為難呢。”
“杉杉可以請求場下援助，我們都在。”學姐是不怕的。
但她和霖談的想法一樣，把這個機會給司緑杉，畢竟她是提出關鍵性改進意見的隊員。
耳釘笑：“就算大小姐不會，我們也不會，憑大小姐的聰明才智，也能萌混過關。嘿嘿，我們就不行啦。”
司緑杉也知道是學姐和霖隊給她表現機會。
這兩天她也有練習，讓秦霄言當了十遍聽眾，再過了霸總大哥那一關。
吹毛求疵的大哥都說沒問題了，那應該沒什麽問題。
十點開始，現在才八點。
大家一起去食堂吃個早餐，休息一會。
全國大佬都來，他們還是很緊張的，只喝了一些豆奶和粥，不怎麽吃得下。
司緑杉嘴裏叼著豆奶，打開微博。
私信和評論9999+，她沒管。
她還有推廣要發呢。
轉發熱搜第一，司緑洮獨奏《姐姐》的剪輯視頻。
司緑杉配文：【聽說用了強力去汙洗衣粉，姐姐我會洗白是嗎？】
強力去汙洗衣粉秒評：【當然啦，大小姐質本潔凈，是該用強力去汙洗衣粉甩開淤泥啦！】
網友：【啊啊啊大小姐又發博啦，大小姐剛起床嗎？】
司緑杉：【忙了一個小時了，在吃早餐。】
黑粉：【笑死，這時候了都不忘推廣。】
【國貨洗衣粉何故淪落至此？幫sls洗白？】
【呵，原本一直用這款洗衣粉的，以後不買了。】
【聽說你強力去汙，看你這回怎麽洗！】
【司緑杉還能洗得白？冰島極光很好看是吧。。】
司緑杉回這一條：【是的哦，比齊州島日出好看多了呢。】
【哈哈哈哈，大小姐就是剛！某家不也去看齊州島日出了？】
【彈丸之地，有啥好看的。】
【話不能這麽說，風景不分國度。】
【是啊，昨晚還有網友偶遇司太太帶許菀晚掃貨呢，聽說花了三百多萬……】
有娛樂人銳評，司緑洮靠《姐姐》這首歌爆火，腳踩兩個姐姐（死去的斑斑，以及司緑杉）上位，許菀晚若是不被司家領回去，司緑洮後續很難在國內娛樂圈走下去。
司緑洮的微博號還轉發了許菀晚那條【等待日出，所以未來是光明的，是嗎？】微博。
司緑洮：【是的，以後的路，和晚晚姐一起，光明燦爛。】
司緑洮媽媽的微博號也再次轉發，【以後我們一家人一起，再也不分開。】
司太太的微博號認證：GY男團司緑洮媽媽。
她轉發了許菀晚的齊州島日出微博，偏向性很明顯了。
而與她互關的司緑杉，司太太沒有點讚。
許多人猜測大小姐真的被司家拋棄了。
眾說紛紜。
總歸，司緑杉經歷過不少事，殘存的粉絲也有幾萬，紛紛為大小姐覺得不值。
還在微博評論區安慰她：【沒事兒啊，大小姐已經長大了。】
【大小姐，以後你就混娛樂圈得了，我們支持你。】
司緑杉大致看了一圈，誰也不要耽誤她賺錢，10萬閱讀量，她就有1萬元推廣費。
就讓大火燒得更猛烈一些吧！
秦霄言急死了，發微信給司緑杉：【什麽時候公布啊？】
司緑杉打字回覆：【我要爸爸媽媽和哥哥們帶著我，親自站到司家人面前，讓他們看看他們欺負的事誰的女兒，誰的妹妹。（拽不拽？】
【哦，我的探子小花說他們下午回國。】
秦霄言：【拽拽拽，你最拽。】
秦媽媽也讓兒子不要著急，十五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幾個小時？
吃死去女兒的熱度，還有活著的養女的熱度，為兒子造勢博流量。
秦媽媽屬實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麽重男輕女的父母，讓兒子唱這首歌。
幸好，幸好秦家找到了女兒，不然女兒會被他們欺負成什麽樣，他們不敢想下去。
自珠珠回到秦家後，針對司家的商業封鎖，秦淮汀那邊已經制定完畢。
原本這首歌不唱，秦家還會看在司老太太的面上，對司家手下留情。
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大人之間鬧的，不是小孩子之間吵吵架過家家酒，是要讓司家割肉的疼！
珠珠不讓立即公布，說是要看清身邊的朋友。
這也給了秦家時間，想清楚了要不要針對司家，他們已經看清司家是怎樣黑心黑肺的人，等著回國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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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匯報開始，學生們已經在匯報廳等著了。
PPT檢查了兩輪，今天不僅有各路大佬來，還有相關的新聞媒體。
司緑杉一開始並不知道有新聞媒體過來，見到媒體的攝像頭，才明白學姐和隊長的良苦用心。
他們希望她用技術，讓黑粉閉嘴。
賀旬啟隊伍後到，他們似乎一夜未睡，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就過來了。
賀旬啟頭發還帶著一些水氣。
九點半，賀旬啟找霖談商量，“你們先匯報還是我們先？”
賀旬啟和霖談的目光都落到司緑杉身上，明顯在問她想不想先上臺。
這時候司緑杉也不敢托大，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先講。”
她先觀察觀察情況。
賀旬啟沒說什麽，坐在左邊第一排，再次打開電腦過一遍PPT。
司緑杉也緊張起來，坐到右排的第一排，咬指節過PPT。
最終對決了，她不能拖團隊後腿。
小紅帽和耳釘這時候也不說俏皮話了。
兩人盯著大佬們進匯報廳，“童院士來了，古院長來了，霧草，校長也來了，到了到了，我們哥哥到了，秦總帥誒！嗳，那誰？那麽高。”
他們也隨大小姐把秦淮汀叫哥哥，秦淮汀是特邀裁判。
司緑杉聽到他們談論聲，回頭找哥哥壯膽。
哥哥和另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起來的，他比哥哥還要高。
有些人穿西服是地產銷售，但是有些人則是天生貴氣。
很明顯，對面這兩人屬於後者。
她轉身回頭，笑容還凝在臉上。
被她燦爛的笑容襲擊，秦淮汀和謝鄴宴腳步一頓，雙雙朝她看去。
秦淮汀也笑了笑，低聲：“我妹。”
謝鄴宴沈聲：“我知道。”
“可愛不？”秦淮汀邊走邊說。
謝鄴宴沒答，身側的秦淮汀自說自話，“又可愛又漂亮還聰明，我妹一會要作代表匯報，你知道怎麽做的吧？”
談到他妹妹，秦淮汀話特別多，語氣滿滿自豪。
可憐他現在完全忘了謝鄴宴是妹妹未婚夫這件事。
謝鄴宴找到名牌的位置，解開一粒西服扣坐下，側臉尤為優越，“唔，看情況。”
所有大佬入座，匯報廳燈光暗下，只餘下四周一些照明的暗燈，以及幻燈片的藍色光線。
匯報廳裏，來了許多聽報告的學生，懂的不懂的都來了。
賀旬啟上臺講解他們的成果。
講到四分之一處，各位院士、教授開始輪番提問。
好在賀旬啟一手參與，都應付了下來。
直至他講解到實驗最後一個步驟，這裏的結果誤差率超過正常值。
臺下一陣議論。
本校的教授自然幫自家孩子說話：“研一的學生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外校的搖頭，“斷在這裏不奇怪嗎，給他們時間應該能完成，這段時間他們做什麽去了？”
謝鄴宴微微擡起下巴，下頜線優越，“賀同學，暫且不論實驗誤差，睡眠紡錘波與睡眠階段之間的過渡，利用介質去甲腎上腺素的釋放影響睡眠機制，用介質去甲腎上腺素是有什麽理由嗎？據我所知，目前國內外大型研究機構暫無特定的靶向振蕩振幅。”①
他在懷疑這群研究生所得出的資料來源。
其他教授忽略了這一點，才研一的學生，短短三個月，怎麽會想到用介質去甲腎上腺素？
有的教授以為是賀家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剛才就沒提這一點。
但是競賽明令禁止，學生們除了求助老師，不可求助外界。
被十幾雙科研大佬的充滿探究地註視著，尤其是謝鄴宴。
壓力重重，賀旬啟額頭冒汗。
這一點，實際上是許菀晚提出來的。
當時他情急之下，並沒有想那麽多，她是從哪裏知道的？
只當許菀晚和司緑杉一樣，靈光一現。
“賀旬啟，請回答我們的問題。”謝鄴宴敲敲桌子。
這兩聲扣桌的咚咚聲，像是巨石壓下，讓臺上的賀旬啟矮了兩截。
賀旬啟是小說男主不錯，現在也只是研一學生。
他咽了咽口水，“是我們隊員想出來的，她現在不在國內。”
校外一個老教授“哦？”了聲，“那我要看看是哪個研究生想出來的，不錯啊。”
他說這話有些嘲諷了，國外研究了十幾年，沒有研究出來的東西。
區區一個研究生，才做了三個月的實驗，怎麽想到了？
校內的教授臉上有些難堪。
不知是哪個學生說了句：“不在國內，那是許菀晚吧！”
秦淮汀補刀：“聽說許同學還會寫歌，實在令人佩服。”
學生們低聲，許菀晚雙棲發展，還協助弟弟寫歌，還會做實驗。
不太了解腦科學的同學，還真以為許菀晚特別厲害。
有博士哼笑出聲：“校外那群老家夥在嘲諷我們學生作假呢。”
“啊？許菀晚作假嗎？”
學生不敢相信，早上還給許菀晚那條等待日出，點讚支持她的……
他們濾鏡破碎了……
賀旬啟實在回答不上來，眾位教授也不能將他如何，匯報草草收場，抱電腦下臺。
校內教授臉上掛不住，下一個要給點力啊。
見是一個清澈愚蠢的大二女學生上來，老教授瞄了眼霖談，讓本科生上算什麽回事？
這麽好的機會，隊長要多表現才對啊。
匯報廳後邊，百來個學生見大小姐上來，人群中嗡嗡聲不斷：“是大小姐！”
“原來大小姐也參加啦？”
“不是湊數的嗎？本科生湊什麽熱鬧，知識體系都沒構建起來啊。”
“大小姐加油啊。”
同校學生們還是很有善意的，並不會像網上無腦黑。
一是沒隔著網絡，面對面。
二是有校外的教授和學生在，總不好叫外人看了自家笑話。
司緑杉已經將ppt每一行字爛熟於心，而且臺下還有大哥在。
剛在在等待中的緊張感，在大哥對她笑時，緊張感離奇消失。
落落大方開始講解：“大家好，我是大二學生司徒緑杉，下面由我來代表我們隊講解本次我們的主題腦機接口，輔助失語者溝通……”
校內的教授和校長，坐了回去，是挺大方端莊，他們放心了一些。
“我們一開始遇到的難題是，解碼困難，10個字符的正確率最高只有3個，後來我們的隊員發現，可以通過患者的微表情或者手勢來輔助ai解碼。”
秦淮汀出聲打斷，“這個想法很好，是哪位隊員提出來的呢？”
雖然在家裏對好詞了，但她小臉仍舊止不住一紅，小聲了一點，“是我。”
小紅帽扯開嘴角，戳戳霖談胳膊肘，是不是可愛死了？
臺下各位教授，無論校內校外都點頭，“的確是心理學的學生，是該註意到微表情。”
“還不錯，勇於提出想法，並且幫團隊解決困難。”校長讚賞道。
秦淮汀亦然，嘴角的笑容遏制不住。
這就是他聰明伶俐又勇敢的妹妹。
臺下，其他專業的學生們這下聽懂了好賴，肯定是誇大小姐的。
“大小姐真的蠻厲害的啊。”
“長大漂亮了，太容易讓人忽略她還有顆聰明的腦瓜。”
“是捏，大小姐牛逼！”
耳釘在人群中帶節奏，“這不比某晚強？”
其他人點頭稱是，“至少是司同學自己想的，許菀晚那個，可不一定嘍。”
臺上，司緑杉的講解並未結束，講的太好，校外的教授肯定要出手攔一攔，好在所有問題，她都有準備，全都答了上來。
就當她以為要結束時，大哥旁邊的西裝男舉手，紅色名牌上寫著“謝鄴宴”三個字。
司緑杉咽了咽口水，“您請說。”
她猜到了這人不好對付，但他是和大哥一起進來的，是大哥的朋友吧？應該不是為難她。
但是她錯了，這人開口的問題就讓她釘在當場。
謝鄴宴問了第二次，“司徒同學，你認為掌握對情緒編碼的大腦活動，是否有超過道德層面上的邊界範圍？”
臺下的同學對問題毫不關心，“等等，他叫她司徒同學？”
“剛才司緑杉自我介紹，我還以為我聽錯了，真的是司徒啊？”同學們竊竊私語。
和賀旬啟一樣，司緑杉額頭冒汗。
當然超過道德範圍了啊，但是患者在乎這些嗎？失語的患者，癱瘓的患者，他們更希望開口表達。
可是如果這樣回答，他們的實驗目的就是違反道德了……
正當她手足無措時，校內教授剛想幫孩子解圍，霖談舉手了，“我是隊長，這個問題可以由我來回答嗎？”
謝鄴宴眉眼疏離，淡淡道：“請說。”
“作為科研者，固然要守護好最後一層道德底線，但世事兩難全，我們是科研者，也只是科研者，就像醫生，醫生的使命是救助每一個人，不論手術臺上的是敵人，還是殺人犯，治病救人就是醫生的職責，他們沒有選擇。”
霖談說完，幾位教授點頭，算是完美回答了這個尖銳的問題。
眾人等待謝鄴宴會如何評價。
只見他輕微頷首，“嗯，帶領科研者前行的人，手裏有條底線的繩索，不會讓真正做實事的科研者為難。霖同學這話說的好，世事兩難全，以後，我會給你兩全的選擇。”
在眾位大佬面前，霖談好學生式的點頭，“謝謝謝總。”
他覺著謝鄴宴話裏有話，像是預測到了未來。
謝鄴宴目光離開他，他便坐了下來，心道應該是自己胡思亂想了。
司緑杉抿抿唇，“下面我可以繼續演講了嗎？”
校長擔心謝鄴宴繼續為難孩子，忙道：“司同學繼續。”
臺下的學生們再度小聲交流，從眾位學生的位置，他們只能看到各位大佬的背影，剛才謝總側過臉看司緑杉，以及轉身瞧霖談時，他們才看到這個男人面貌如何。
“哇靠，比兩大校草沈穩，比兩大校草帥。”
“沒有吧，我覺得霖談更帥，更陽光一點。”
“笑死，謝總只不過是兩大校草的未來罷了，你們看到秦總沒有，秦淮汀，頂流秦霄言的哥哥，也超帥的。”
“今天怎麽回事，是帥哥集體出動了嗎？”
司緑杉的演講有驚無險結束，接下來各位評委投票。
結果應當毫無疑問，五分鐘後，投票結果公布。
醫學院院長公布結果：“恭喜霖談隊獲勝，也希望賀旬啟同學的隊伍不要灰心，相信三個月大家都學到不少東西，成功固然令人歡喜鼓舞，但是孩子們，失敗才是最寶貴的經驗，記住這次比賽，希望今後我的孩子們無往不利。”
聽著院長的話，賀旬啟隊好多隊員哭了，三個月的努力，雖然沒有白費，但是還是輸了。
他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經歷如此慘痛的失敗。
這時候霖談隊雖然笑了，但是隊員們也不好意思洋洋自得，笑得很克制。
互相捶捶肩膀，以示恭喜。
小紅帽深感這個月對敵方太虐待了，不人道，於是在群裏發了200塊的紅包。
賀旬啟隊員們幾乎全部搶了紅包，無論搶到十幾塊還是幾塊錢，又破涕而笑。
各位教授和讚助人起身離開，笑道：“這群小家夥們，白擔心了。”
最後勝利者們和評委們合影留念。
孩子們蹲成一排，小紅帽也蹭了上去，誰會數是十個隊員還是十一個啊。
秦淮汀站在妹妹身後，手癢，不小心點了下妹妹的公主頭發包。
司緑杉怕發型被毀，兩只手擡起來穩了穩發包。
知道是背後的大哥，小聲嘟噥了一下“哥哥”。
她知道今天要合影的，特意沒穿平常的裙子，而是穿的長褲。
對著鏡頭笑的特別燦爛。
謝鄴宴不習慣合影，站在秦淮汀身邊，面色淡淡。
秦淮汀有點生氣的，問妹妹這麽難回答的問題做什麽。
但一想到那幾條他釣的魚，就算了。
媒體們有了照片，新聞稿當場寫好，在自家網站上發了出去。
文章中自然有司緑杉的照片，但是很奇怪，文章裏提到的都是“司徒同學”。
交大官博也發了一些競賽照片，不知道編輯部的學生是不是司緑杉的粉絲，司緑杉的照片就發了五張，還有校長、院長、秦淮汀、謝鄴宴評委席一排的照片，此外，兩大校草的照片也在列。
評論區本校學生好一頓舔顏。
【我不管，大小姐怎麽這麽美呀！】
【啊啊啊公主頭，黑色絲絨蝴蝶結好好看誒，我也去買！汰，希望我戴了不要成梅超風。】
【梅超風：？】
【這個謝鄴宴也好帥誒，是什麽來頭？】
各家媒體也發表了競賽文章，有些媒體的文章，對她則是溢美之詞。
還有些尖銳一些的媒體，指出某位不在國內的同學，如何想到介質去甲腎上腺素？
並且著重解釋了一下這是目前的世界難題。
各種報道發出來，原本是小眾比賽，但由於司緑杉和許菀晚都是話題人物，比賽上了一下熱搜。
網友警覺，【這就是大小姐的洗白方式？】
【不得不說，大小姐業務能力真的優秀。】
【有被大小姐帥到，智性美！】
【啊啊啊大小姐你帥死我吧。】
【對捏，可不像某些人臨陣逃脫，奔向光明未來，豈知家中失火，還被各位大牛點名批評學術可能造假……我要是她，我都待不下去了。】
選拔賽暫時告一段落後，有些大佬開始和霖談隊的隊員攀談，是本科生的，就拉到門下讀研，研究生的，那讀博來一個。
校內老師護犢子，“我們好苗子不能讓你們都搶了去，本校讀研讀博更有優勢，直接碩博連讀吧小軍。”
田小軍被好幾個大佬圍住，臉頰發燙，“好，好，好。”
不知道說什麽，只能滿口答好。
回頭看了眼大小姐，反正大小姐今後去哪兒讀書他就去哪兒。
大佬們全部離開後，匯報廳安靜下來。
霖談邀請隊員們吃慶功宴。
為了避嫌，評委秦淮汀也先離開了，還給妹妹發了微信：【珠珠，下午沒事早點回家。】
隊長邀請慶功宴，司緑杉當然點頭說參加。
她握著手機，等11：30分二哥的公布。
她說12點，秦霄言非要11：30。
然而，才11：20，秦霄言就迫不及待公布了：【@司徒緑杉，爸媽和哥哥們終於找到你，我親愛的妹妹。】
啊啊啊，他為什麽還要加“親愛的”三個字。
微博癱瘓，程序員們叫苦不疊，瑪德，中午外賣剛到，也不讓人吃一口。
啥，啥玩意兒，不是吧……
一個熱搜常客是另一個熱搜常客的親妹妹，你們兄妹倆還讓不讓程序員活啦。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①來自相關資料
其實還沒寫完，下章繼續。還有打臉司家捏，嘿嘿
如果小天使們看爽了，可不可以求個預收，作者非常卑微地求預收，求求小天使們收藏一個吧~~~
點開專欄，《首富爺爺和頂流爸爸終於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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