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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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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番外

“你真的要求娶我家容修嗎?”中年男人捏著玫瑰琺瑯茶杯,身後灰白色的羽毛微微顫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問。

“是的,先生,我很喜歡容修,希望能娶他。”繁夏坐姿端正,沖著面前的夫妻微微頷首,表情真摯。

中年男人朝身邊的女人看了一眼,眼神激動。

女人拍了拍中年男人的手背,溫和的目光註視著繁夏說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得問一下容修的意思,你先回去吧。”

送走繁夏後,傅楠激動的上前說道:“妻主,你不是一直在我面前誇這個叫繁夏的年輕人很上進,很有前途嗎?讓容修嫁給她再合適不過了。”

這是一個人類與獸人共同生活的社會,可是在以往的許多年,獸人一直被人類奴役,做著最低等的工作,換取微薄的生活物資糊口,而一些長得漂亮的動物,如鬥魚獸人、犬類、貓類獸人則被人類當成寵物豢養。

直到幾十年前,政府頒布法令,宣布獸人跟人類享有平等的地位,甚至與人類通婚,這種不對等的關系才有所緩解。

可是人類社會對獸人依然很是排斥,除了一些長得漂亮的獸人可以從事服務行業,表演行業外,大多數獸人依然是被壓榨的存在。

雖然開放了人類與獸人通婚,但是真正結為伴侶的並不多,而且因為獸人身份敏感,許多當初跟獸人結為伴侶的人類新鮮感褪去之後,暴力對待獸人伴侶的大有人在。

像傅楠這樣能嫁給人類高層精英,並且在婚後妻主一直對自己很好的獸人,是幸運中的幸運,他的一些獸人朋友們都無比羨慕他。

傅楠自己的婚姻幸福,可相應的他也更加擔心自己兒子的婚事。

擔心他嫁不了一個好女人,婚後被磋磨,本來獸人在社會上就是弱勢,更何況是嫁了人的雄性獸人,簡直是弱勢中的弱勢。

雖然容修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成為了國家芭蕾舞團的首席,光環加身。

可傅楠還是擔心他婚後被人虐待,哪怕容家勢力再大,嫁出去的兒子就成了別人家的女婿,娘家不能多做幹涉,否則受人詬病。

為了容修的婚事,傅楠愁的整日睡不著覺,今天繁夏突然來提親,傅楠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繁夏是自己妻主集團旗下南部區域總經理,可以算得上年輕有為,傅楠常常聽妻主誇讚她,自己妻主蓋章認可過的人品一定不會錯。

難得有一個各方面都堪稱完美的兒媳婦人選,傅楠不敢松懈,恨不得立刻應下這門親事,生怕晚了,兒媳婦就被人搶走了。

“不急,問問容修什麽意思。”容瑛低聲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可不興以前自由戀愛那一套了,都是父母說了算,我覺得繁夏挺好的,我們幫他拿主意就行了,又不會害了他。”傅楠說道。

“你覺得繁夏好,容修未必覺得啊。”容瑛擡手指向不遠處的雲母貝屏風後那斑駁影綽的影子,笑道:“容修,出來吧。”

容修慢慢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肌膚如雪紅唇如血,眼眸媚長,眼尾纖著一線如紅寶石般艷麗的紅色,和大部分珍珠鳥灰色的羽毛不同,他身後拖著一雙巨大潔白的翅膀,純白的羽毛不染纖塵沒有一絲雜質,身姿如松如竹,美得不似真人。

“剛才繁夏來提親,你聽見了,你覺得怎麽樣?”容瑛問道。

容修眼眸低垂,羽睫微微扇動,貝齒輕咬著唇。

傅楠看他這幅扭捏的樣子,還以為他不願意,嚇壞了,立馬拉住了容修苦口婆心的勸道:“孩子,這樣的好妻主十分難得,你千萬不能任性啊,別學外頭自由戀愛的那一套,選出來的妻主不可靠,最後都是慘淡收場的。”

“我知道。”容修羞赧說道,珍珠鳥獸人特有的瑩潤水亮的眼眸泛起絲絲波瀾,似月照江水,溶溶漾漾,欲語還休。

“那你的意思是?”傅楠緊張的問道。

“我願意。”容修低聲說道,聲線還顫著,像夢一樣。

*

大婚很快舉行,容氏集團的小公子出嫁,嫁的還是集團內有名的青年才俊,前來祝賀的絡繹不絕。

婚禮在神聖的教堂舉行,容修穿著高級訂制的婚服,攙著容瑛走過紅毯,看著容瑛拉起他的手,鄭重的交到繁夏的手裏。

這是他第一次觸碰繁夏,他的手被繁夏溫柔的執起,看著她將璀璨閃亮的鉆石戒指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在修女面前許下忠貞的誓言,身後巨大的翅膀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

婚禮結束,賓客散去。

容修被繁夏帶領著來到家中,他內心無比忐忑,心臟咚隆隆狂響,從現在開始,他就要脫離從前的家庭,這裏才是他真正的家。

新家是市區裏的一幢老洋房,鬧中取靜。

鏤花鐵門緩緩打開,花園林道映入眼前,應季的花開了滿園,百年中華梧桐樹枝繁葉茂,與被園丁精心修剪過的花境相映成趣,梧桐枝丫中還安置了一個鳥窩,裏面住著還未開智的喜鵲一家,嘰嘰喳喳叫的歡快無比,叫的容修緊張的心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喜歡嗎?”繁夏牽著他的手,眼帶笑意。

容修驀的低下頭,白皙的脖頸紅了一大片,小聲的說道:“喜歡的。”

繁夏的聲音帶著笑:“你喜歡就好,不枉費我請人來專門打理花園了。”

“這是你特意為我準備的?”容修心尖一顫,聲音甜的發膩,都不像平時的他。

容修心中懊惱,怎麽一見到繁夏,聲音都矯情起來了。

“聽說珍珠鳥獸人都喜歡親近花草,所以從你答應嫁給我的那一天,我就安排人著手準備花園了。”繁夏說道。

“謝謝你。”

“你是我的丈夫,不用跟我說謝謝。”繁夏附在他耳邊,低聲輕語。好似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心裏撩撥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不知不覺,他已經被繁夏帶到了臥室,床頭櫃上擺放著一臺古典歐式蜜蠟臺燈,一小塊一小塊形態各異顯色深淺不一的蜜蠟拼湊成一臺精致典雅的臺燈,被燈泡一照,散發出琥珀般清透又旖旎的光澤。

鳥類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珍珠鳥獸人也不例外。

從一進房開始,整棟小洋房裏都布置著類似這樣的小心機,就連樓梯轉角的窗戶都是用彩色玻璃打造成類似教堂玫瑰花窗,瑰麗奇幻如在夢中。

‘聽說南區的繁總經理喜好簡約素雅,就連家中的陳設也是以原木風為主。’這是容修無數次假裝不經意打聽關於繁夏的消息時聽到的。

當初他心裏無比失落,鳥類獸人對顏色極為敏感,繁夏素雅的審美,一定覺得他太花哨了。

可現在,看到屋內精美極繁風的風格,他炙熱的心像是劈啪燃燒的炭火,恨不得立刻扇動身後巨大的羽翼飛起來,掩飾他的心動。

“容修或許你對我很陌生,但是我其實很早就喜歡上了你,跟你是不是董事長的小兒子無關,我喜歡的是在舞臺上自由的你,不過那時的你萬眾矚目,我只是臺下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觀眾,你一定沒有看到我。”繁夏溫柔的握住了他的手。

容修心神搖蕩,幾乎快要激動地哭出來。

他看到了,他怎麽會看不到。

他從她第一天來看表演時,就註意到了她。

但那時他還不是芭蕾舞首席,他感受著她的視線停留還停留在當時的首席身上,他的足尖便緊繃的更加厲害,他沒日沒夜的努力練習,足尖一次次磨出鮮血,擠掉原首席的位置,就是為了讓她的目光可以轉移到自己身上。

看吶,我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繁總經理,請你也看看我吧。

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她終於看到他了。

*

婚後的容修好像掉進了迷疊的夢鄉,無時無刻不被幸福充斥著。

他深愛的繁夏是比這個世界上所有女性都要好一萬倍的完美伴侶,她會溫柔的疼他哄他,甚至會在做那種事時,小心翼翼的避開他脆弱的羽翼,有時,他情到深處情難自禁,會將羽翼完全張開,遮天蔽日的白,羽毛如容修般飄落,繁夏就會溫柔寵溺的撫摸他的羽毛。

今天繁夏早早的出去了,容修在花園裏閑逛,花園很大,風景更是絕美,花園中種植的許多鮮花都是應季的花材,時節一過,就會有園丁將原來的花除掉,植入新的鮮花,這樣一年四季,花園裏的話都是常開的。

傭人們都說,這是家主寵愛主君的證明。

容修竊喜也更加珍惜,繁夏對他的每一處好,他都記在心裏。

她是他的完美妻主,他也要做她的完美丈夫。

只是白天的時間太過難熬,繁夏不在,容修總會克制不住的想她。

估摸著下班時間,他就會張開巨大的羽翼,坐在老洋房的屋頂上,望著繁夏回家的方向。

“今天妻主回來的有些晚啊。”容修坐在屋檐邊,晚風吹拂過他的碎發,柔順的羽毛隨風而動,他輕輕撫了撫自己的羽毛,想起繁夏曾經誇讚過,他有世界上最幹凈最完美的翅膀,他便更加愛護它。

“家主回來了!”傭人們說道。

容修臉上綻放笑容,扇動翅膀在降落在草坪上,想著繁夏的車奔去:“妻主!”

車緩緩停下,下來的卻不是繁夏,而是一個容貌稚嫩的雄性牡丹鸚鵡獸人,翅膀是淡淡的藍紫色,在接近夜色下,顏色很是好看。

傭人們無不發出驚嘆。

刺耳!

容修的翅膀警惕的張開:“你為什麽會在我妻主的車上?”

“容修!”繁夏下了車,牡丹鸚鵡怯怯的躲在她身後,看起來十分膽小懦弱。

繁夏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牡丹鸚鵡才稍微露出了一個頭。

“這是小錦,我從路上撿回來的牡丹鸚鵡獸人,他被人虐待逃了出來,沒有地方去,翅膀也被剪了,飛不起來,我看他可憐就把他帶回來,想著收留他一段時間,正好也給你做個伴。”繁夏說道。

容修眼神不善的盯著小錦,夜色朦朧他看不清,但是一進屋裏,他才發現,他羽翼的顏色雖然漂亮,但卻並沒有光澤,翅膀也比他的斷了一截,飛羽被剪了下來,鳥就成了走地雞,可見是他曾經的主人為了禁錮他的自由剪得。

雖然可憐,但是容修的態度並沒有多大的轉變。

雄鳥對於入侵者有天然的警惕心,哪怕是遭遇可憐的小錦,他也無比防備。

可是繁夏非要留下他,容修也沒有辦法。

晚飯,三個人一起用餐。

他和繁夏坐在一側,小錦坐在另一側,明明餓得面黃肌瘦,卻遲遲不動筷子。

“怎麽不吃飯?”繁夏關心的問道。

容修捏著刀叉,心思覆雜。

小錦搖了搖頭,下垂型的可憐眉眼勾著繁夏的視線:“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吃,那些人以前給我吃的都是寵物鳥糧,沒有吃過人類的食物。”

身後伺候用餐的傭人捂著心口,同情的都快哭了。

“來,我教你,像我這樣拿住刀叉。”聽了小錦的遭遇,繁夏心中有些男人,對小錦更加耐心。

“這樣嗎?”小錦學著繁夏的樣子,終於自己切下了一塊牛排,放在口中。

“不錯,小錦你很聰明,學得很快。”繁夏由衷的誇讚。

小錦甜甜一笑。

身後的傭人一個個小聲說道,好可愛啊,太可愛了吧。

容修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傭人們低下頭來。

錦一用叉子叉了一顆青色豆子放入嘴中輕咬,看著容修光澤羽毛,一看就是養尊處優,被優渥生活堆砌出來的,不像自己,風雨漂泊,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處處受人欺負。

吃完飯,繁夏安置好小錦的住處,房間裏還有獨立的衛生間,他打開噴頭,溫水從蓮蓬頭裏嘩嘩的流出,小錦脫下衣服,清洗著身上的傷口,以及灰撲撲的羽毛。

看著鏡中的自己,看著房間裏色彩瑰麗的裝飾品,想起將他帶回家的溫柔以待的繁夏,他攏起殘缺的翅膀,他好想永遠留在這裏啊。

*

一晃,冬天到了,小錦已經在這裏住了三個月。

這段時間,他被剪掉的飛羽也重新長了出來,原本灰撲撲沒有光澤的羽毛現在就想行走的霓裳,比起純白的珍珠鳥,顏色鮮艷的牡丹鸚鵡更能吸引人的眼球,也更招人類的喜歡。

僅僅三個月,他靠著一張伶俐的甜嘴和俏生生的臉蛋,一聲聲哥哥、哥哥的,叫的傭人們心花怒放。很快博得了洋房裏所有人的喜愛。

容修站在露臺邊,眼神恨恨的看著跟傭人們交談自如的小錦。

“容修哥哥!”鳥類天生警覺,小錦感受到了容修的視線,回頭沖著樓上的容修打招呼:“廚房做了糖炒栗子,可好吃了,你也下來吃一點吧。”

容修捏緊了手,羽翼緊繃收縮。

明明是他想吃糖炒栗子,吩咐廚房去做的,可小錦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度,搞得他才是這洋房的男主人一樣!

容修憤憤下樓,純白無瑕的羽毛掠過夢幻的玫瑰花窗,來到廚房,看著廚房裏優哉游哉的糕點師,問道:“糖炒栗子做好了?”

糕點師恭敬起身:“是的,主君。”

容修冷笑:“為何我沒有看見?”

糕點師一楞:“小錦拿去了,我以為你們分食,就......”

“就什麽?是我命令他來拿的嗎?我還沒死呢,你們就偏信他一個人的說辭,連問都不問我一聲,真是沒規矩!”容修壓著火氣。

“容修哥哥,你別生氣了。”身後傳來柔柔弱弱的聲音,小錦捧著糖炒栗子:“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因為一包糖炒栗子生氣,我現在就把糖炒栗子還給你,請你不要再責備糕點師了,都是我的錯。”

容修怒極反笑,純白的羽翼即使在廚房裏也沒有沾染上一絲汙垢,相反,無暇的羽翼在小錦艷麗的羽毛面前多了一份無法撼動的莊嚴威肅。

“第一,你沒有錯,錯的是他。你想吃糖炒栗子,伸手跟人要,糕點師好心給了你,但也正因為他對你的這一份好心,讓你害了他。”

“不是、不是的、”小錦臉色難看。

容修根本不理他,繼續說道:“第二,他身為糕點師,我吩咐他做糖炒栗子,他做完了既沒有交給傭人端上來給我,也沒有親自送到我手上,這是他的失職,他需要重新培訓再上崗,去找管家領工資吧。”

“主君!”糕點師不可置信。

“容修哥哥你不能這樣做!”小錦說道。

容修懶得理他,可錦一追了上來:“容修哥哥,糕點師只是犯了一丁點的小錯,你不能這樣對他,太殘忍了。”

容修停下上臺階的腳步,玫瑰花窗斑駁的的冷光照在他清冷的雪膚,潔白的羽翼讓他如同高傲尊貴的天神,居高臨下,神情冷漠:“小錦,請你認清你的身份,我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我做的決定還輪不到你置喙,說起來你的飛羽已經長好了對吧?”

小錦看著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嫉妒。

這個家裏他最討厭最恨的人就是容修,憑什麽他有有優越的出身,可以嫁給繁夏這個好的妻主,一輩子衣食無憂,而他卻只能寄人籬下。

“我是繁夏姐姐帶回來的人,要走也是繁夏姐姐讓我走。”小錦憤然轉身。

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容修索性不再端著主君的架子,譏諷道:“繁夏是我的妻主,我們夫妻一體,你算是什麽東西!”

小錦冷哼一聲,說道:“你們現在是夫妻,保不準以後就不是了。”

“你再說一句!”容修揚起手來,本只是作勢嚇一嚇他。容修的家教不允許他做出這種事來。

可沒想到小錦竟然迎著他的巴掌撞了上去,小錦在黑暗中長大,什麽苦沒吃過,他最不怕的就是挨打,接著從樓梯下滾了下去,甚至故意折損了翅膀。

傭人們聞聲趕來,看待這一幕都驚愕不已。

繁夏急匆匆的感到醫院,小錦病懨懨的躺在床上,容修著站在一邊。

“你跟我出來一下。”繁夏冷聲道。

容修跟著出去。

“這是怎麽回事?傭人們說他們看見了你們扭打在一起,你推了小錦,害他受傷。”繁夏說道。

容修解釋道:“是他自己撞上來的,我根本沒有推他。”

繁夏搖搖頭:“可傭人們的話——”

“你寧可相信傭人,也不相信你的丈夫?”容修眼神受傷,羽翼一展,飛入風雪中。

*

容修飛了很久,不知道眼前是什麽地方,風雪很大,他身上好冷,珍珠鳥體質嬌貴,受不得冷,可他寧願坐在樹枝上,也不願意回去,看到小錦得意的嘴臉。

他不敢回母親家,害怕母親知道他們吵架,影響繁夏的事業。

可除了母親家,他還能去哪兒?他的人生,前半生給了父母,後半生給了繁夏。

他忽然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他在風中瑟瑟發抖,冷的打顫,卻憋著一口氣不願意回去,或許他心中有一點隱約的期許,繁夏會來找他?

他悄悄的飛回了洋房,屋內燈火通明,可他只看見傭人們對受了傷的小錦呵護備至,沒有人關心他這個男主人去向,就連繁夏也不見了。

他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模糊的記憶中,他感覺自己被人抱起,很暖。

當他再次醒來,繁夏在他身邊,捧著他的手:“差點被凍成冰鳥,以後還亂跑嗎?”

容修心中所有的氣都化成了委屈,撲到繁夏懷裏,虛弱的哭:“不跑了,你都不來找我,我跑了,我就再也回不來了,我才不跑呢,我死也要作為你的伴侶死。”

越說容修越委屈,破罐子破摔道:“拉著那只綠茶鸚鵡一起死!”

繁夏撫摸他羽毛的手一聽,無奈輕笑:“這麽討厭他啊?”

容修默默抹眼淚。

“其實你誤會我了,昨晚我話都沒說完,你就飛出去了,追也追不上,我是想說,雖然仆人們說他們看見你推他下去,那我們想辦法把事情將清楚然後把小錦送走,送他去技術培訓學校,學會一門手藝,以後也能自力更生,我的後宅也安寧了。”

容修擡起頭:“你?”

繁夏點點頭。

野花哪有家花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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