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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慕傑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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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慕傑受傷

◎終於消滅了華國的影子部隊◎

“慕楠, 我正要去找你呢。”

林碧清帶著周衛星在去公安局的半路上遇到了慕楠,當然也是看到她穿著公安制服,這才過去打招呼。

慕楠看到她也很驚喜, “嫂子, 你來半島市了,你以前總是來去匆匆, 這次說啥也要在我家吃過飯再走。 ”

林碧清把包袱遞給她, 笑著道:“我還得趕時間回去呢, 家裏三個孩子總不能讓娘一個人照顧。”

王軍生也去了戰場, 慕楠很理解林碧清的選擇, 比如她現在就不敢再向以前那麽拼命加班了, 家裏孩子不能總扔給婆婆一個人帶, 白天還好, 晚上她總要回去陪孩子的。

“那等下次, 你一定要去家裏吃飯, 要不然我婆婆該說我了。”

聞言, 林碧清眉眼一彎,“好啊,我有空一定去。”

“同志,還記得我嗎?”

這時候慕楠身邊的那個男同志開口說話了。

林碧清笑了, “我記性還沒那麽差,我們早上才見過的。”

接著她又好奇地問:“你這是?”

男同志白皙的臉上浮上一抹紅暈, “我的包又被搶了, 是這位公安同志幫我拿了回來。”

林碧清同情地看了這人一眼,真夠倒黴的, 一上午竟然被搶了兩次, 不過也難怪, 這男同志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再加上穿戴都非常上檔次,簡直就是稚童抱金元寶,容易被搶。

慕楠在一旁補充道:“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小偷小摸比以前多了,就是刑事案件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林碧清:“知青大量回城,再加上城裏原來有的待業青年,安排不了工作,整天游手好閑的,沒有收入,自然就容易生事。”

雖然很多工廠都有招工,但是招工的人數對於龐大的人口基數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真正的問題,沒有收入的閑散人員一多,治安自然就會出問題了。

慕楠嘆氣:“也不知道國家什麽時候給這些人安排工作。”

林碧清也不知道啊,只能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完就準備告辭,“我在學校還有課,就不跟你多說了,有空記得去家裏看看娘。”

聞言,慕楠才想起來今年也就老娘從老家回來,她帶著孩子去青平島看了看她,之後便再沒有去過了,趕緊道:“我會的。”

林碧清轉身擡腳就離開了,而那個男同志才恍然,小聲道:“忘記問那個女同志的名字了。”

慕楠扭頭,神色嚴肅地道:“那是我嫂子,是有丈夫的。”

這個小白臉兒看著人畜無害的,但她也得格外註意,這種男人最容易讓人放松警惕了,特別是她哥不在家,千萬不能讓人趁虛而入。

男同志臉又紅了,這是羞紅的,他吶吶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一上午能碰到兩回挺有緣分的,就想交個朋友。”

慕楠也不知道信了沒信,往前走了一步,發現這男同志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她轉身道:“你跟著我幹什麽?”

男同志的小白臉上剛消下去的紅暈立刻又浮到了臉上,他吶吶道:“同志,我怕再被搶。”

慕楠頭疼,問:“你不用去單位報道了?”

男同志:“用,可我不認識路,怕又被搶。”

這是從哪裏來的柔弱男人,簡直比女同志還柔弱,慕楠頭有些發疼,不過還是問道:“你要去哪個單位報道,我送你去。”

男同志趕緊道:“我要去海洋大學,我是海洋大學的化學老師。”

慕楠真是服氣這個迷糊蛋了,“剛才你怎麽不說,我嫂子就是海洋大學的老師,正好帶你一起去學校。”

男同志這次臉紅得能滴血了,小聲道:“我忘記了。”

慕楠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人能長這麽大,不是家人保護得太好,就是運氣好,她擺擺手,“走吧,我送你過去。”

男同志立刻高興道:“謝謝公安同志。”

而等他臉色恢覆正常好,還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慕楠心裏吐槽,“這副皮囊還真具有欺騙性的,不過這迷糊蛋能教好學生嗎?”

等到了海洋大學門口,男同志大概因為到了目的地,整個人都輕松下來,待人接物不再一副小白兔模樣,反而彬彬有禮,“公安同志,我叫陸志鴻,真是謝謝你送我過來。”

慕楠淡淡道:“為人民服務,不用感謝,陸同志,你趕緊去報道吧。”

說完扭身就要離開,陸志鴻又說了句,“公安同志,有空我請你吃飯表示感謝。”

慕楠轉身,“我剛才說了只是為人民服務,不用感謝。”

說完扭過身就大踏步離開了。

陸志鴻站在原地看了一秒鐘慕楠的背影後,就轉身走進了海洋大學去報道。

而林碧清回到海洋大學,她的同門師兄杜建安也正好回來,而他看到林碧清和洪巖,立刻笑著打招呼,“林師妹,久仰大名啊,經常聽老師誇獎你。”

林碧清疏離地笑了笑,“我也經常聽教授提起師兄,說師兄在半島市研究所跟著大項目,經常被大項目的專家誇獎。”

杜建安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很多,“跟師妹的成就比起來不值得一提。”

接著他就像沒有看到洪巖一樣,連招呼都不打,就去找洪教授了,“教授,陳教授請您來主持潛水服面料的研究,您考慮得怎麽樣了?”

黃教授沈著臉回道:“我現在是青平島研究所的所長離不開。”

陳老頭的項目他才不會參加呢,他現在研究的那個潛水服技術,還是在小林研發的潛水服基礎上升級換代而已,也不知道得意個什麽勁,經常給他寫信或者打電話炫耀,如果不是涵養好,他早就懟他一臉了。

杜建安有些措手不及,他反問:“教授,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青平島那麽偏僻,怎麽能跟半島市比?”

黃教授臉一沈,訓斥道:“咱們的軍工專家在西北戈壁上研究大國重器,他們都不怕條件艱苦,我怕什麽?做研究最忌諱的就是怕苦,我看你也別跟項目組了,回來學校重新學做人吧。”

杜建安生怕黃教授讓他回來,語氣趕緊變了,“教授,我不是怕苦,青平島研究所偏僻,沒有半島市這樣大城市的研究所設備齊全,人才多,我留下也是為了我的專業著想。”

黃教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後什麽也沒說,叫上林碧清和洪巖,“客船該出發了,咱們該回去了。”

這個杜建安沒救了,等回到青平島研究所他就跟陳老頭打電話,讓他放杜建安回學校,這樣貪圖享樂的人不適合做研究。

“教授,您再好好想想陳教授的邀請。”

而他們離開的時候,杜建安還不死心地說了句。

黃教授頭也沒回地離開了,林碧清和洪巖跟在他們身後。

而他們剛到校門口的時候,江萊叫住了林碧清:“林老師,我有話跟你說。”

黃教授認識江萊,看到他很是意外,好奇地問:“江萊,你怎麽在這裏?”

江萊略帶一絲驕傲地回道:“教授,恢覆高考後我就考上了海洋大學的海洋生物專業。”

黃教授笑了,誇道:“不錯,年輕人就應該好好讀書,將來才能更好地報效祖國!”

江萊一點兒也沒有謙虛,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接著眼光看向林碧清,又道:“教授,我有點事需要請教林老師。”

黃教授爽朗一笑,“我忘記了,你還是林工的學生呢,去吧。”

林碧清和江萊離開眾人幾步後,江萊才問:“林老師,您去年說的話還算數嗎?”

林碧清疑惑:“什麽話,我說過很多話,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麽?”

江萊提醒道:“就是您說的合夥做生意的事兒?”

林碧清:“你不是說家裏人不讓人做嗎?”

江萊笑道:“可我想做啊,過年回去後,我跟家裏爭取了一個寒假,他們終於同意了。”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嘚瑟,像他們這樣家庭的孩子,幾乎都是家裏安排做什麽就是什麽,很少又能反抗成功的,他雖然不算頭一份,但也是鳳毛麟角,幾個發小別提多羨慕他了。

林碧清又問:“那你怎麽才說,這開學都半個多月了?”

江萊收了得意,吶吶道:“我家裏人才同意。”

林碧清這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肯定是江家得到了什麽風聲,所以才會答應江萊,這樣的家族做事考慮的從來都多。

不過不管如何,她的事業的確需要幫手,而江家有背景,有人脈,完全符合她對合夥人的要求,於是說道:“算啊,怎麽不算,不過您想好怎麽做生意了嗎?比如啟動資金你怎麽來,產品如何制造,如何銷售?”

江萊不以為意道:“老師您放心,以我的面子找工廠生產產品不是問題,就是銷售我也能讓咱們的產品上了百貨大樓和供銷社的櫃臺。”

這話換個人說或許是吹牛說大話,但江萊不是,他們江家的底氣在那兒放著呢,江老爺子雖然退下來了,但是兒子和孫子都爭氣,職位都不低。

而林碧清雖然高興合作夥伴的背景深厚,但該爭取的利益絕對不能讓步,於是她又說道:“我記得我當時說過要二八開,我八你二,我技術入股,你負責資金,以及管理,比如找生產的工廠,以及後續的銷售等等。”

江萊:“林工,二八開不成,得四六分成,我們要負責啟動資金,還要生產銷售,冒的風險可不小。”

林碧清擡手看了看表,怕耽擱了客船,便直接說道:“我的底線是三七分,我七你們三,如果同意,咱們就合作,如果不同意,我可以另外找人合作。”

江萊笑了,“林老師別介啊,三七就三七,不過您得先說說您的技術是哪方面的?”

林碧清:“自熱面料。”

江萊臉一跨,“這市面上有,就算做出來了,也不會獨占市場,那這三七分有點虧。”

林碧清卻擡可擡下巴說道:“如果說是升級版的呢,現在市面上的自熱面料冬天穿上的話,外面還得套棉襖,我的自熱面料如果穿上了,外面直接穿個襯衫就好。”

江萊眼睛一亮,“真有這樣的面料?”

林碧清:“以前沒有,以後就有了。”

江萊笑了,“林工不愧是林工,不過就自熱面料一種產品是不是有點少?”

林碧清沒時間跟他多說了,言簡意賅地道:“貪多嚼不爛,你得讓我看到你的能力,我才能放心地把技術交你手上。”

江萊懂了,笑道:“林工這是考驗我呢,正好我從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考驗了。”

林碧清挑眉:“那我拭目以待!”

說完她就離開了,她還得趕客船回青平島呢。

“小林,小江找你幹什麽?”

和黃教授匯合後,黃教授很是奇怪地問。

做生意這事兒目前還不能拿到明面上說,林碧清找了個借口敷衍了過去,“沒什麽,就是問一些學業上的問題。”

黃教授欣慰道:“沒想到小江竟然能夠考上大學,江家在小輩的教育上做得很不錯。”

他雖然和江家不太熟,但都是京城的,平常也聽說過一些,江家第二代和第三代的工作能力都不錯,這樣的家族才能穩穩當當地發展,像徐家只知道搞一些歪門邪道的,終究自取死路。

說起教育,林碧清不由想起了包所長,問道:“教授,包所長現在怎麽樣了?本來說去看他的,可是這一忙起來,總是抽不出時間來。”

黃教授嘆氣,“他愛人始終以為是他害死了孩子,一直不原諒他,正在和他鬧離婚。”

林碧清一驚,“包所長該多傷心,他現在怎麽樣?”

黃教授嘆口氣道:“他愛人住在大兒子家,他住在閨女家,對於他愛人的離婚訴求,他也同意了,不過他卻要了半年的冷靜期,說如果半年後還堅持離婚,他就隨她的願,目前看著雖然還好,但是瘦了不少,也沒有了以前的精氣神。”

林碧清心裏酸澀,說道:“等大家工作重新走上正軌了,就抽時間去看看他,人多了跟他說說話,聊一聊工作,也能轉移他的精力。”

接著她長嘆一口氣,“但願時間能夠治愈他的一切傷痛。”

黃教授也跟著嘆氣,當初他的兒子和女兒在戰場上犧牲,他也是很長一段時間才振作起來,就是現在提起來,他也會眼眶發酸,這種傷痛是沒辦法治愈的。

就像現在說著話呢,他的眼眶就酸了起來。

而林碧清看到後,懊惱地想要咬自己的舌頭,她怎麽就忘記了,黃教授就經歷過喪子和喪女之痛。

為了緩解氣氛,她打算說點輕松的,然後就爆料起了孩子們的糗事,“教授,給您說個笑話,您知道我家大寶的理想是什麽嗎?”

黃教授好奇道:“是什麽?”

林碧清故意賣起了關子,“你們猜?”

一看這表情,黃教授就知道大寶的理想肯定不同尋常,笑著搖了搖頭,“孩子們的想法天馬行空,不好猜呢。”

林碧清看向洪巖,“洪巖你來猜。”

洪巖:“當科學家?還是當兵?”

林碧清搖了搖頭,憋著笑回道:“大寶想當媽媽。”

黃教授和洪巖都哈哈大笑,黃教授更是笑出了褶子,說道:“孩子就是孩子,大寶可是男孩子,將來能當爸爸,可當不了媽媽。”

林碧清也道:“我也是跟他這麽說的,還問他為什麽要當媽媽?他竟然說想要當老大管人。”

黃教授笑道:“這孩子不甘於人後,又聰明,如果教育好了,將來肯定是領軍人物。”

他接著又問了二寶和三寶,林碧清把倆人的理想說了,說完她就嘆氣,“我們二寶懶得連理想都沒有。”

黃教授安慰道:“孩子還小,長大了就好了,世上有多少人小時候理想宏大,可長大了卻泯然眾人,理想啊,不過是願景,不影響孩子成才。”

林碧清:“我也沒有想他們成為多厲害的人,只要他們能夠平安健康長大,然後能夠自食其力養活自己就好。”

黃教授深有同感,“是啊,平安健康就好,這才是為人父母最深切的期盼。”

說起了孩子林碧清也想念起三個孩子來了,不知道他們今天在家有沒有乖巧聽話?

因為想念孩子,到了碼頭,她就立刻跟黃教授告別回了家,剛到家門口,就聽到了孩子們的哭聲,院子裏圍滿了大人和孩子,大人臉上都帶著憤怒,小孩兒臉上都掛著淚痕。

她心一緊,趕緊撥開人群走進家裏,看到了婆婆和三個孩子,看到自己家三個孩子衣裳雖然臟了,但沒有受傷,她首先大松了一口氣,接著就問:“娘,發生什麽了?”

李華英還沒有回答,一個孩子的媽媽就拽住了林碧清的胳膊,說道:“林工,你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地評評理。”

林碧清趕緊道:“您說。”

小孩兒的媽媽就開始數落起來大寶他們的錯來,“我們家孩子本來在玩兒搖搖車,你家三個孩子騎著扭扭車來了,就說誰跟他們一起玩解放軍抓小鬼子的游戲就給誰玩扭扭車,好嘛,一群孩子分成兩派打了起來,你們家卻讓一邊看熱鬧,我們幾家的孩子都受傷了,只有你們家的三個孩子肉皮沒破,他們這不是故意挑唆人打架嗎?”

林碧清扭頭問:“你們怎麽說?”

大寶:“我和弟弟妹妹都是幹部,幹部不用打架。”

林碧清手心癢癢,“誰說的幹部不用親自下場的。”

三寶挺著小胸膛,振振有詞道:“就是不用,旅長伯伯是大幹部,他就沒有跟爸爸一起去抓壞人。”

林碧清氣笑了,“你們旅長伯伯沒去抓壞人,是為了保護你們,要是讓他知道你們這麽想他,不知道該多傷心。”

接著她就挺胸擡頭地跟家長們辯論,“雖然是我們家孩子提議玩游戲的,可也沒有讓他們打架啊,所以你們來找我們家孩子的錯好沒道理。”

家長們立刻不幹了,指責道:“你們家孩子怎麽就沒錯了,明明就是他們挑撥人打架的,還給我們家孩子分派任務,告訴他們怎麽打架?”

林碧清又問:“你家孩子幾歲,我家孩子幾歲?”

孩子媽媽不吭聲,臉上羞得通紅,她家孩子六歲了,竟然還聽三歲孩子的話,簡直丟人!

反正這次林碧清沒道歉,憑著一張嘴把人全部懟走了,李華英不免擔心,“他們回去會不會說你壞話,以後不讓孩子跟大寶他們玩兒。”

林碧清:“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去了,反正我又不會掉塊肉,而且也完全不用擔心孩子們孤立三胞胎,大人們可沒時間管孩子跟誰玩兒。”

大寶他們過來抱著媽媽的大腿,“媽媽你太厲害了。”

剛才媽媽保護他們的樣子太厲害了。

林碧清嫌棄地一個挨著一個地掰開他們的小臟手,再唬著臉道:“都給我站好了。”

三個小崽子看媽媽生氣了,立刻排排站,然後問他們,“誰給你們說的當幹部就能享受,不用幹活的?年紀不大,屁本事沒有,倒是學會擺官架子來了。”

大寶:“大人們都這麽說的。”

二寶:“我們出去玩的時候聽說的。”

三寶則負責點腦袋。

林碧清頭疼,蹲下身跟他們說道:“幹部更應該以身作則,吃苦在前,享受在後。說這話的人肯定沒有當過幹部,所以才會這麽說,而且他們一輩子也當不了幹部。”

二寶好奇地問:“媽媽,當幹部累不累啊?”

林碧清.:“……有點累但也不算很累。”

二寶:“那我以後還是不當幹部好了。”

林碧清揉了揉他的腦袋,“你這個小懶蟲。”

大寶和三寶這次沒吭聲,不過林碧清再次重申了一遍,“當幹部不是享受的,你們聽清楚了嗎?”

三個小孩兒點頭,齊聲道:“知道了,當幹部就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後。”

教育了三個孩子,林碧清讓他們自己去玩兒,她則把李華英叫進了房間說事兒,她臉色凝重地說道:“娘,這件事透著詭異,以前就今天的事兒,家長們不會找上門的,而且孩子們的話我懷疑也是有人說給他們聽的。”

李華英臉色也凝重起來,說道:“你懷疑有人想要給咱們家使壞?”

林碧清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說道:“慕傑這次從戰場回來肯定會立軍功,也肯定會升職,肯定是有人眼紅他,所以才會想法子使壞的,借孩子們的口,來破壞我們的形象,孩子們才三歲知道什麽,還不是大人平常怎麽說怎麽做,他們就跟著學,他們身上的官僚主義作風,就是慕傑和我最好的映證。”

李華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問:“你有懷疑的人選沒有?”

林碧清苦笑:“我的精力不是在研究所就是孩子身上,對於家屬院的事兒很少關註的,娘,這件事得拜托您平常多留意了。”

李華英點頭,“這件事就交給我。”

接著又問:“孩子們也交給我,我會看好他們不亂說的。”

林碧清:“孩子們不用看,只是教他們說好話就成,您這兩天多在他們面前說幾回當幹部,就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後。”

李華英:“在慕傑回來前我天天說。”

接著她又罵了起來,“一群缺德冒煙的人,大人之間的事兒大人解決就好了,看不慣慕傑,就沖著他去,竟然利用孩子,他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婆婆這次是真生氣了,一向有涵養的她都罵起粗話來了,不過她也生氣,大人之間怎麽爭鬥都可以,竟然利用她的三個孩子,別讓她查出來是誰,否則她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而因為這個猜測,林碧清晚上給孩子們講故事,就不再是寓言故事和童話故事了,而是當代的好幹部的故事,比如紅旗渠修建時候幹部帶頭做事的故事,以前焦裕.祿的故事。

反正這件事她必須做好預防工作,她要替在前線浴血奮戰的慕傑守好大後方。

而慕傑此刻也在休息,他們剛剛破壞了敵人的一條運輸線,此刻正休息,明天還會有新的任務。

“隊長,你說這仗得打到什麽時候啊?”

餘茂看著天空的星星惆悵地說道。

他們特種部隊因為隨身攜帶各種先進的裝備,雖然有負傷,但都是輕傷,自己就能解決,連去醫院都不用。

可是正面戰場上卻每天都有戰友倒下,每次聽說傷亡人數,對他們都是一種煎熬。

沈航眼眶通紅,“我有個老鄉也犧牲了,他今年剛結婚,妻子還懷著孕呢。”

高鐵把頭上的帽子摘下,“我表妹沒了,她是護士,今年才十八歲,不知道我姑媽聽說後該多傷心。”

因為這個話題,小小的臨時營地的氣氛立刻悲傷起來。

慕傑拍了拍手,說道:“正義終究會戰爭邪惡,我們有強大的國家做後盾,戰爭很快就能取得勝利。”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次的戰爭需要打多久,但是作為指揮官,他必須要穩定軍心。

大家也知道他的意思,重新振作起來,拿起幹糧開始啃了起來,啃一口幹糧,就著救命吸管猛吸一口水,他們要好好休息,這樣才能有精力殺敵,為早日結束戰爭做出自己的貢獻。

而慕傑則望著青平島的方向,舉了舉手裏的水壺,“小清,孩子們,等我,我一定活著回去。”

“有情況!”

哨兵突然間發出警報,慕傑他們趕緊把幹糧放兜裏,把隱身衣穿戴好,小心地往異動處走去。

而他們過去後,就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站在一棵樹下,可憐兮兮地對著空氣說:“叔叔,我餓,能不能給我一點兒吃的?”

沈航心軟,問:“你怎麽在這裏,你的爸媽呢?”

小男孩兒哽咽道:“都沒了。”

然後眨巴著大眼睛好奇道:“叔叔,你是神仙嗎?我怎麽看不到你?”

沈航惻隱之心發作,伸手就把面罩摘了下來,可就在他摘掉面罩的時候,小男孩兒臉色立刻變得狠戾起來,從口袋掏出一個手.雷沖著沈航就投擲了過去。

慕傑趕緊大喊一聲,“小心!”

然後騰空一躍撲到了他身上。

可他是把沈航撲倒了,但是好像也沒什麽用,因為巨大的爆.炸波來了,原來這裏是雷.區,這一片埋著地.雷呢。

而此刻那個男孩兒囂張地大笑,“哈哈,你們有隱身衣又怎樣,你們有防彈衣又如何,還不是和我一起被炸上天!”

此刻他的聲音沒有偽裝,聽著聲音像一個成年男人,慕傑等人暗罵了一句,“特麽的上當了,什麽孩子?原來是一個侏儒人。”

而罵完後,他們就一起被連番的地雷爆.炸的沖擊波給沖暈了。

“喳喳!”

“唧唧!”

慕傑是被動物的叫聲給吵醒的,他睜開眼睛,看著翠綠的樹葉,以及藍藍的天空,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我還活著。”

接著他就動了動自己的胳膊腿,雖然有些僵硬和疼痛,但好在還都全乎,然後他一骨碌爬了起來,開始喊人,“沈航、王軍生,餘茂……”

“咳咳,疼死老子了。”

餘茂被喊醒,咳嗽了兩聲後,大笑起來,“哈哈,老子還活著,老子沒死!”

接著王軍生等人也陸陸續續醒了,大家都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的,身體零件齊全,外傷沒有,都是內傷。

比如高鐵就吐了一口血,“我肚子疼,喘不過來氣兒。”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癥狀,看來必須得去醫院了。

而有個人例外,那就是沈航,他摘掉了面罩,雖然有慕傑保護,但臉還是受傷了,他的臉上此刻血肉模糊的,雖然看不清楚他的傷勢,但可以肯定這家夥肯定得毀容了。

不過比起丟命來,這已經很好了。

“沈航醒醒!”

慕傑喊他醒來,沈航吃力地睜開眼睛,細若游絲地說道:“戰場上的孩子也不能輕視啊。”

說完又暈了過去。

慕傑找了倆受傷比較輕的隊員,大家用藤條編了一個擔架,擡著沈航去最近的醫院。

“多虧了防彈衣,要不然咱們就都得交待在這兒了。”

隊員們愛惜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次戰爭這衣裳可是立了大功了。

慕傑冷著臉道:“你們只說衣服,怎麽不說自己的錯誤?”

隊員們紛紛低下了頭,他們這次犯了輕敵的錯誤,在戰場上哪怕是一個孩子都不能輕視。

慕傑見他們受教,神色嚴厲地說道:“好好地反省反省,這是戰場,不是訓練,一個疏忽丟掉的就是命,你們的親人還在家等你們團聚呢。”

餘茂等人甕聲甕氣地回了聲,“是!”

而慕傑到了醫院後就把這件事跟上級做了匯報,上級也跟他們說了一個消息,“我們的一個戰士出於憐憫之心,救了敵方的孩子,結果這孩子拉響了手.雷,和那個戰士同歸於盡了,敵人已經喪心病狂到用孩子做炮灰了,他們猖狂不了多久,我已經通知了所有部隊,在戰場不能輕視任何人,敵人瘋狂起來是沒有底線的,老弱婦孺都是他們利用的對象。”

慕傑立刻立正,“是!我們會註意的。”

掛掉電話他便去做身體檢查了,他現在一動內臟就疼,頭也疼,就是不知道需要休息多長時間能好。

“哈哈哈,不錯,消滅了華國的一支影子部隊,我們的壓力就能減掉一大部分,哼,華國人要是真好心,就該把我們要的東西給我們,而不是對什麽老弱婦孺假仁假義!”

敵人的指揮官得知了預訂方向的地雷引爆之後,得意地哈哈大笑,可惜他不知道華國的防彈衣很厲害,慕傑他們只是受傷沒有丟命。

而林碧清不清楚慕傑這邊的情況,她此刻正在帶隊研究戈壁和沙漠的隱身衣,這次用的隱身因子就不是從海洋生物中提取了,而是從海沙當中,這次因為是從沒有生命中提取,所以隱身因子提取得很順利。

就是這種隱身因子也有自己的特性,它不能和防彈衣的纖維一起,要不然就會發生化學反應,失去它的隱身功能,林碧清有些頭大。

偏偏這個時候周衛星提醒她,“林工,明天您就該去海洋大學上課了。”

林碧清抓了把頭發,說道:“也該出去換換腦子了。”

周衛星安慰道:“您也說過研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遇到困難和瓶勁都是很正常的事,沒必要這麽焦躁。”

林碧清笑了,“是啊,是我鉆牛角尖了,走,下班,讓腦袋休息休息,指不定就能有新的思路。”

而回到家裏,李華英就把她拉到了房間,低聲說道:“我找竇大媽幫忙打聽了,那天家長帶著孩子來鬧事兒的確有人煽動,但那些孩子的家長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接著她神色凝重起來,“看來還真有人想整慕傑。”

林碧清嘴角冷冷一勾,“那也得看咱們願意不願意上當。”

李華英也道:“我會繼續找可靠的人幫忙打聽的。”

林碧清相信李華英會把握好分寸的,接著倆人又出去和三個孩子玩耍,看著三個孩子在院子裏你追我趕,林碧清問:“娘,家屬院的孩子沒有孤立三胞胎吧?”

李華英搖了搖頭,“沒有。”

她接著就欲言又止道:“就是傳你的閑話比較難聽,說你不講理護短。”

林碧清笑了,“這算什麽難聽,護短咋了,自己家孩子自己不護著,睜著眼看著被人欺負啊。”

李華英見她不在意,說道:“總是說名聲不好。”

林碧清卻道:“名聲又不能當飯吃,再說我護短也不算壞名聲,比起讓自己家孩子的安全感,我願意背這個名聲。”

說完她就沖出去跟孩子們玩兒了,她看著孩子騎扭扭車騎得起勁,不由想到等他們再大點兒,把收起來的滑板車給他們,另外再給他們一個人做一雙輪滑鞋。

晚上哄睡孩子,自己又做了會兒功課後,躺在床上,不免又想起了慕傑,這場戰爭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慕傑現在不知道好不好?有沒有受傷?思念如潮水一樣襲來,讓她的心揪成了一團,為了不讓自己被思念折磨地失眠,她趕緊岔開心思想工作,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別說這辦法還真管用呢,她很快便有了睡意,找周公他老人家下棋去了。

第二天到了半島市海洋大學,正正急匆匆地往上課的教室走,就遇到了一個熟人,一個棕色雞心領毛衣和白襯衣疊穿,戴著眼鏡,拿著一沓書的男同志,一臉驚喜地看著她,說道:“同志,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林碧清一看又是這個帥哥,上一次來半島市,一上午她碰到了他兩次,兩次都是被人搶了包,這次來半島市,又遇到了他,這緣分太巧了吧。

她笑著道:“是啊,真巧,你來學校是……”

男同志溫潤一笑,“上次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陸志鴻,是海洋大學化學系的老師。”

林碧清笑了,“沒想到我們還是同事呢,我也是老師,是海洋生物專業的。”

陸志鴻:“真巧啊,我剛來,我家是西北的,對半島市非常不了解,我如何有事能不能向你請教?”

林碧清:“你還是跟其他老師請教吧,我不住學校。”

說完她指了指手表,“我該去上課了。”

而陸志鴻站在原處看著林碧清的身影消失,這才擡步向自己上課的教室走去。

“林老師,這是我寫的計劃,您看看成不?”

林碧清下課後,又被江萊喊住,遞給了她一個本子,上面是他關於自熱面料的建廠銷售等的規劃。

雖然沒有後世的企劃案嚴謹,但說了大致實施方案,比如建廠,他上面寫著上面有意成立經濟特區,如果真成了,他會找人以香江商人的身份去特區辦廠。

另外就是啟動資金的事兒,他們打算向銀行貸款,不過這銀行是香江的銀行,他手裏有幾樣老物件,香江那邊古董值錢,可以用這個做抵押。

林碧清看過之後,問:“你去過香江嗎?又是貸款,又是註冊公司的,口氣不小。”

江萊痞笑,“這你就甭管了,我自然有我的門道,你只管說成不成吧?”

林碧清:“等你把資金先準備好再說。”

江萊下把奪過來自己的本子,哼了一聲,“娘們家家的就是麻煩,做生意黏黏糊糊的,一點也不爽快。”

林碧清:“到底是誰不爽快,如果我去年問你的時候你答應了,我們早就開始掙錢了。”

江萊瞬間沒話了,跟林碧清鬥嘴,他就從來沒有贏過。

不過輸人不輸陣,他故意兇狠道:“資金的事兒已經在籌了,到時候你如果變卦,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老師,小爺我照樣整你。”

林碧清氣笑了,回道:“放心吧,我不怕你,難道還不怕你身後的江家嗎?”

江萊一梗,這個女人太不可愛了,也不知道她的丈夫怎麽受的了她的,一點兒也不吃虧。

把江萊氣走後,林碧清也準備回青平島了,結果就看見杜文湘和戴珊倆人騎車匆匆地出校園,她嘟囔了一聲,“她們著急忙慌地去幹什麽?”

而這個疑惑她很快就解開了,因為她在碼頭附近看到了她們,她們在向漁民收小雜魚,而且收得還不少,林碧清轉眼就明白了,這倆人肯定是在做吃食生意,這個投入小,收入還不錯的生意,很適合她們做,她沒有去打擾她們,帶著周衛星上了船。

而此刻慕傑他們終於迎來了醫生的診斷,他們之中除了高鐵和沈航受傷比較嚴重,需要長時間恢覆之外,其他的都是休息幾天就能好,這讓慕傑他們幾個都松了口氣,既然來了戰場,戰爭沒結束,他們自然不願意離開。

而吃了這一次虧後,慕傑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更加謹慎,別說小孩兒了,就是孕婦他們也都得提著心,而其他的部隊也是如此,這讓敵人利用華國人善心的計劃泡湯了,氣得他在辦公室無能狂怒,可也沒有辦法阻止己方在正面戰場上節節敗退的頹勢。

而接著他們的後方也有壞消息傳來,影子部隊又出現了,他們的運輸線接連被毀,軍火庫接連被炸,他氣得頭大,“該死,影子部隊不是被消滅了嗎?怎麽還有?”

指揮官氣地咬牙切齒,華國到底有多少影子部隊。

慕傑在敵人後方興風作浪捷報頻傳,而林碧清這邊也終於查出來誰要整慕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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