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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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劉啟航要把毛線送回去，被劉璃拒絕了。工會主席的意思她已經很清楚了，人家的確對劉家姐弟抱有同情之心，時機合適願意對劉璃伸把手，可也僅限於伸把手。
人家並不想跟劉璃有更多的交往。所以劉璃的感謝之情工會主席收下，又馬上借著劉啟航自己的選擇，讓劉璃知道自己的行事底線。
能埋怨劉啟航太貪心嗎？劉璃不會。
都是從窮日子過過來的，能有賺到錢的機會，劉啟航抵抗不住誘惑很正常，劉璃剛才和他說道理，也是說給劉玲幾個聽，她務必要讓他們幾個都明白，有一些事情要長遠看，不能只看眼前的一點兒小錢。
說到最後劉璃也有些說不下去了，來到這裏，她不一直也在關註眼前利益嗎？
劉啟航幾個心情見劉璃沈思，心情也有些失落，一頓飯吃的很是沈悶。直到許暮春帶著王鳳雲來拿毛線，劉璃才打起精神來。
自然要先說幾句閑話，劉璃才知道知青從今年春耕開始，就沒跟生產隊的社員一起幹活——去年知青們勞動起來實在太拖後腿，社員們意見很大，李拴柱不得不把知青單獨劃分出來，做一些不需要技術的活。
劉璃對知青們勞動好壞不予評價，對他們的行事卻不大喜歡，因為王鳳雲提出了一個讓她好笑的問題：“劉璃，你這兒的毛線顏色，我都不大喜歡……”
許暮春不由看了王鳳雲一眼，來之前王鳳雲只說想換一個更耐臟一點的顏色，她才帶人過來，怎麽到了劉璃這兒就變成都不大喜歡了？
見王鳳雲一臉認真，許暮春又看劉璃：人是她帶來的，昨天向劉璃開口的也是她，要是劉璃生氣的話，她就裏外不是人了。
劉璃會生氣嗎？她笑瞇瞇的接過王鳳雲拿回來的毛線，不在意的往炕上一放：“不喜歡不要緊，昨天我跟許知青沒說清楚，要是不喜歡不要也可以的。”
王鳳雲楞了一下，想再把毛線拿到手裏，發現劉璃放的離自己有些遠，尷尬的收回手，強笑了一下：“是這樣呀。”
許暮春快氣瘋了，這是嫌自己沒把話傳對，還是想讓劉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靠譜的人？她剛想張嘴，感覺到劉璃的目光，一看劉璃正向她微微搖頭，只好強忍著把話咽回去。
劉璃還是那麽笑瞇瞇：“正好，昨天許知青說想拿回去讓你看看，沒給我錢，省得我今天還得把錢還你。”錢都沒付還挑三揀四，劉璃可不慣她的毛病。
說得好！要不是王鳳雲還在，許暮春都想給劉璃鼓掌了。當即學著劉璃的樣子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劉璃，是我自作主張非得給王鳳雲帶毛線，給你添麻煩了。都怪我自以為是，認為自己跟王鳳雲很熟悉，會了解她的喜好，卻好心辦壞事了。”
王鳳雲被許暮春說的有些擡不起頭來，許暮春當然不是自作主張，而是她看劉璃跟許暮春比較熟，開口求的許暮春。現在聽許暮春一口一個自以為是，好心辦壞事，王鳳雲心裏跟有人捏了兩把那麽不舒服，站起身來匆匆說了一句自己還有事，也不問許暮春要不要一起回去，就走了。
“什麽人！”走到院門口，正好聽到許暮春氣憤的聲音傳出來，王鳳雲腳下一頓，再走的步子慢了不少。
能是什麽人，占便宜沒夠的人唄。
世界上總有這麽一種人，發現自己占便宜之後，不是對得到的便宜心懷感激，反而認為得到的便宜不夠多，付了販人還對她有所保留，想要試試自己能不能多占一點，再多占一點。
這樣的人，前世劉璃見得多了，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還勸許暮春也不用覺得對不起自己——象王鳳雲這樣的人，表面上不吃虧，很可能暫時比別人過得好，長遠來看才是最傻的。
並不是所有被占便宜的人，都跟劉璃一樣大度。哪怕沒法討回自己付出的東西，以後也不會再合作，註定路越走越窄。
比如許暮春，就向劉璃吐槽，自己所以覺得王鳳雲比較說得來，是因為在知青點王鳳雲是最早向她示好的人，平日不管做什麽，也愛叫著許暮春。許暮春雖然不大願意摻和那些家長裏短的事，在知青點也不可能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比別人更親密了。
“平時她是有些愛占小便宜，我只當大家是好朋友，不用分得那麽清楚。誰知道今天她給我來這一出。”許暮春說起來還有些憤憤，交往的時間越長，她越覺得自己跟劉璃投脾氣，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劉璃覺得不是什麽大事：“兩斤毛線，就讓你認清一個人，究竟是你吃虧還是她吃虧？”
“劉璃，你這麽一說我心裏好受多了。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的毛線比供銷社便宜了三四毛線，她怎麽還不知足呢？”
“要是能便宜六七毛或是幹脆不用花錢，那不是更好？”
“憑什麽？”許暮春的家教，讓她想不通王鳳雲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看來許暮春的家庭一點也不重男輕女，把她養的有些天真。劉璃心裏感嘆一下，如果可以，誰不想跟許暮春這麽不谙世事？
“你跟我的關系很好，王鳳雲認為她同樣是你的朋友，那麽我就相當於她的朋友，有好東西可以相互分享一下吧。”不想以最大的惡意猜測人心，劉璃語氣挺輕松的。
許暮春完全被震撼三觀的感覺：“你跟我關系好，關她什麽事。相互分享不還得相互呢嗎，她跟你分享什麽了？我想起來了，她好象也沒跟我分享過什麽，倒是我家一來包裹，她吃的比我還多。”
劉璃看著許暮春鼓的跟包子似的臉，有點想笑：“其實我真的不想收你毛線的錢。”
許暮春連忙擺手：“那不行，人家毛紡廠能賣給你毛線，是你給他們幫了忙。我自己去毛紡廠的話，人家連門都不會讓我進，我怎麽能白拿你的毛線呢。”
人和人就是這麽不同，劉璃定定的看著許暮春，漸漸的許暮春回過味來，低下頭什麽也沒說，一會兒就站起身要走，劉璃還得讓劉啟航兄弟兩個送她回知青點。
所以王鳳雲辦的是什麽事？！
劉啟航三個剛出門，院門口就傳來王嬸子的聲音：“劉璃，在家沒？”
自從劉璃跟夏明哲退親之後，兩家雖然住隔壁，王嬸子見了劉璃也是繞道走，今天竟然來自己家，劉璃連忙迎了出去：“嬸子來了，快進屋。”
王嬸子還有些不好意思，見劉璃大大方方好象兩家沒有什麽的樣子，才把心放到肚子裏，隨著劉璃進了屋。
以前她沒少來劉家串門，這次一進門就發現屋子裏的變化：炕還是那個炕，鋪上了新炕席。炕桌還是那個炕桌，卻被洗涮的能看出木頭的花紋。人還是那幾個人，一個個看上去面色紅潤精神了不少，個子好象也長高了好些。
所有的變化都是誰帶來的，王嬸子只能嘆息：這麽有本事的姑娘，帶幾個幫不上手的弟弟妹妹都能把日子過這麽好，要是跟自己侄子成了，那小日子還不得富得流油？
“嬸子？”劉璃見王嬸子進屋一直打量不說話，只好自己開口叫她。
王嬸子回過神來：“我也沒別的事，聽說你這裏有多餘的毛線，想跟你均點。”
開門見山的談話，比拐彎抹角更合劉璃的脾氣，她幹脆把昨天剩下的線還有王鳳雲剛才拿回來的二斤黃顏色的毛線都拿給王嬸子挑。至於劉啟航今天拿回來的，她沒敢露出來。
王嬸子還就相中了王鳳雲送回來的黃顏色，直接扒拉到自己跟前，又挑了二斤大紅色的和二斤黑色的，痛快的把六塊錢給劉璃。
人家是打聽好了來的，劉璃也沒推托，接過錢後告訴王嬸子：“光有線也不行，得有毛衣針。”
王嬸子笑了：“嬸子家有，就是這些年都買不上毛線，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劉璃自失的笑了。她糊塗了，原來劉家被老劉婆子壓榨的要啥沒啥，她就以為槐樹莊所有人都跟自己家一樣，忘了不管在什麽時代，都有日子過的好的。王嬸子娘家是夏家莊，工分值本就比槐樹莊高，娘家又不用她補貼反而能補貼她一點兒，織過毛衣很正常。
“劉璃。”董石頭家的又在院門口喊劉璃，王嬸子從自己兜裏摸出一塊包袱皮，把六斤毛線包好站起身：“行，那你忙著，要是織毛衣有什麽不會的地方，就問嬸子。”
這大半年王嬸子看明白了，劉璃是個有本事的，自己一直為了退親的事兒不理她，並沒落到什麽好——剛退親的時候娘家侄子還不時來自己家，自己抱怨過劉璃幾次之後，娘家侄子都不來了，自己回娘家去堂哥家串門，明哲也淡淡的。
這是何苦呢。
董石頭家的是跟董大路家的一起來的，見到王嬸子出來，兩人都有些詫異，不過誰也沒問她為什麽來，兩雙眼睛都盯著她胳膊上的大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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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航要把毛線送回去，被劉璃拒絕了。工會主席的意思她已經很清楚了，人家的確對劉家姐弟抱有同情之心，時機合適願意對劉璃伸把手，可也僅限於伸把手。
人家並不想跟劉璃有更多的交往。所以劉璃的感謝之情工會主席收下，又馬上借著劉啟航自己的選擇，讓劉璃知道自己的行事底線。
能埋怨劉啟航太貪心嗎？劉璃不會。
都是從窮日子過過來的，能有賺到錢的機會，劉啟航抵抗不住誘惑很正常，劉璃剛才和他說道理，也是說給劉玲幾個聽，她務必要讓他們幾個都明白，有一些事情要長遠看，不能只看眼前的一點兒小錢。
說到最後劉璃也有些說不下去了，來到這裏，她不一直也在關註眼前利益嗎？
劉啟航幾個心情見劉璃沈思，心情也有些失落，一頓飯吃的很是沈悶。直到許暮春帶著王鳳雲來拿毛線，劉璃才打起精神來。
自然要先說幾句閑話，劉璃才知道知青從今年春耕開始，就沒跟生產隊的社員一起幹活——去年知青們勞動起來實在太拖後腿，社員們意見很大，李拴柱不得不把知青單獨劃分出來，做一些不需要技術的活。
劉璃對知青們勞動好壞不予評價，對他們的行事卻不大喜歡，因為王鳳雲提出了一個讓她好笑的問題：“劉璃，你這兒的毛線顏色，我都不大喜歡……”
許暮春不由看了王鳳雲一眼，來之前王鳳雲只說想換一個更耐臟一點的顏色，她才帶人過來，怎麽到了劉璃這兒就變成都不大喜歡了？
見王鳳雲一臉認真，許暮春又看劉璃：人是她帶來的，昨天向劉璃開口的也是她，要是劉璃生氣的話，她就裏外不是人了。
劉璃會生氣嗎？她笑瞇瞇的接過王鳳雲拿回來的毛線，不在意的往炕上一放：“不喜歡不要緊，昨天我跟許知青沒說清楚，要是不喜歡不要也可以的。”
王鳳雲楞了一下，想再把毛線拿到手裏，發現劉璃放的離自己有些遠，尷尬的收回手，強笑了一下：“是這樣呀。”
許暮春快氣瘋了，這是嫌自己沒把話傳對，還是想讓劉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靠譜的人？她剛想張嘴，感覺到劉璃的目光，一看劉璃正向她微微搖頭，只好強忍著把話咽回去。
劉璃還是那麽笑瞇瞇：“正好，昨天許知青說想拿回去讓你看看，沒給我錢，省得我今天還得把錢還你。”錢都沒付還挑三揀四，劉璃可不慣她的毛病。
說得好！要不是王鳳雲還在，許暮春都想給劉璃鼓掌了。當即學著劉璃的樣子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劉璃，是我自作主張非得給王鳳雲帶毛線，給你添麻煩了。都怪我自以為是，認為自己跟王鳳雲很熟悉，會了解她的喜好，卻好心辦壞事了。”
王鳳雲被許暮春說的有些擡不起頭來，許暮春當然不是自作主張，而是她看劉璃跟許暮春比較熟，開口求的許暮春。現在聽許暮春一口一個自以為是，好心辦壞事，王鳳雲心裏跟有人捏了兩把那麽不舒服，站起身來匆匆說了一句自己還有事，也不問許暮春要不要一起回去，就走了。
“什麽人！”走到院門口，正好聽到許暮春氣憤的聲音傳出來，王鳳雲腳下一頓，再走的步子慢了不少。
能是什麽人，占便宜沒夠的人唄。
世界上總有這麽一種人，發現自己占便宜之後，不是對得到的便宜心懷感激，反而認為得到的便宜不夠多，付了販人還對她有所保留，想要試試自己能不能多占一點，再多占一點。
這樣的人，前世劉璃見得多了，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還勸許暮春也不用覺得對不起自己——象王鳳雲這樣的人，表面上不吃虧，很可能暫時比別人過得好，長遠來看才是最傻的。
並不是所有被占便宜的人，都跟劉璃一樣大度。哪怕沒法討回自己付出的東西，以後也不會再合作，註定路越走越窄。
比如許暮春，就向劉璃吐槽，自己所以覺得王鳳雲比較說得來，是因為在知青點王鳳雲是最早向她示好的人，平日不管做什麽，也愛叫著許暮春。許暮春雖然不大願意摻和那些家長裏短的事，在知青點也不可能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比別人更親密了。
“平時她是有些愛占小便宜，我只當大家是好朋友，不用分得那麽清楚。誰知道今天她給我來這一出。”許暮春說起來還有些憤憤，交往的時間越長，她越覺得自己跟劉璃投脾氣，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劉璃覺得不是什麽大事：“兩斤毛線，就讓你認清一個人，究竟是你吃虧還是她吃虧？”
“劉璃，你這麽一說我心裏好受多了。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的毛線比供銷社便宜了三四毛線，她怎麽還不知足呢？”
“要是能便宜六七毛或是幹脆不用花錢，那不是更好？”
“憑什麽？”許暮春的家教，讓她想不通王鳳雲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看來許暮春的家庭一點也不重男輕女，把她養的有些天真。劉璃心裏感嘆一下，如果可以，誰不想跟許暮春這麽不谙世事？
“你跟我的關系很好，王鳳雲認為她同樣是你的朋友，那麽我就相當於她的朋友，有好東西可以相互分享一下吧。”不想以最大的惡意猜測人心，劉璃語氣挺輕松的。
許暮春完全被震撼三觀的感覺：“你跟我關系好，關她什麽事。相互分享不還得相互呢嗎，她跟你分享什麽了？我想起來了，她好象也沒跟我分享過什麽，倒是我家一來包裹，她吃的比我還多。”
劉璃看著許暮春鼓的跟包子似的臉，有點想笑：“其實我真的不想收你毛線的錢。”
許暮春連忙擺手：“那不行，人家毛紡廠能賣給你毛線，是你給他們幫了忙。我自己去毛紡廠的話，人家連門都不會讓我進，我怎麽能白拿你的毛線呢。”
人和人就是這麽不同，劉璃定定的看著許暮春，漸漸的許暮春回過味來，低下頭什麽也沒說，一會兒就站起身要走，劉璃還得讓劉啟航兄弟兩個送她回知青點。
所以王鳳雲辦的是什麽事？！
劉啟航三個剛出門，院門口就傳來王嬸子的聲音：“劉璃，在家沒？”
自從劉璃跟夏明哲退親之後，兩家雖然住隔壁，王嬸子見了劉璃也是繞道走，今天竟然來自己家，劉璃連忙迎了出去：“嬸子來了，快進屋。”
王嬸子還有些不好意思，見劉璃大大方方好象兩家沒有什麽的樣子，才把心放到肚子裏，隨著劉璃進了屋。
以前她沒少來劉家串門，這次一進門就發現屋子裏的變化：炕還是那個炕，鋪上了新炕席。炕桌還是那個炕桌，卻被洗涮的能看出木頭的花紋。人還是那幾個人，一個個看上去面色紅潤精神了不少，個子好象也長高了好些。
所有的變化都是誰帶來的，王嬸子只能嘆息：這麽有本事的姑娘，帶幾個幫不上手的弟弟妹妹都能把日子過這麽好，要是跟自己侄子成了，那小日子還不得富得流油？
“嬸子？”劉璃見王嬸子進屋一直打量不說話，只好自己開口叫她。
王嬸子回過神來：“我也沒別的事，聽說你這裏有多餘的毛線，想跟你均點。”
開門見山的談話，比拐彎抹角更合劉璃的脾氣，她幹脆把昨天剩下的線還有王鳳雲剛才拿回來的二斤黃顏色的毛線都拿給王嬸子挑。至於劉啟航今天拿回來的，她沒敢露出來。
王嬸子還就相中了王鳳雲送回來的黃顏色，直接扒拉到自己跟前，又挑了二斤大紅色的和二斤黑色的，痛快的把六塊錢給劉璃。
人家是打聽好了來的，劉璃也沒推托，接過錢後告訴王嬸子：“光有線也不行，得有毛衣針。”
王嬸子笑了：“嬸子家有，就是這些年都買不上毛線，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劉璃自失的笑了。她糊塗了，原來劉家被老劉婆子壓榨的要啥沒啥，她就以為槐樹莊所有人都跟自己家一樣，忘了不管在什麽時代，都有日子過的好的。王嬸子娘家是夏家莊，工分值本就比槐樹莊高，娘家又不用她補貼反而能補貼她一點兒，織過毛衣很正常。
“劉璃。”董石頭家的又在院門口喊劉璃，王嬸子從自己兜裏摸出一塊包袱皮，把六斤毛線包好站起身：“行，那你忙著，要是織毛衣有什麽不會的地方，就問嬸子。”
這大半年王嬸子看明白了，劉璃是個有本事的，自己一直為了退親的事兒不理她，並沒落到什麽好——剛退親的時候娘家侄子還不時來自己家，自己抱怨過劉璃幾次之後，娘家侄子都不來了，自己回娘家去堂哥家串門，明哲也淡淡的。
這是何苦呢。
董石頭家的是跟董大路家的一起來的，見到王嬸子出來，兩人都有些詫異，不過誰也沒問她為什麽來，兩雙眼睛都盯著她胳膊上的大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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