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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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裝，你就可勁裝吧。曹亮咬咬牙：“要不明天讓你弟弟到公社來找我，我跟公社食堂問問，看能不能均給你們點兒白菜？”
劉璃當即點頭：“那行，我明天上午就讓我弟弟去找曹隊長。請曹隊長放心，做為受黨教育多年的新時代農民，我保證完成黨交給我的光榮任務！”
關乎自己能不能調回縣城，曹亮又不放心的囑咐了劉璃幾句，重點就是紅袖箍上面的字體要與紅小隊的保持一致——這是他爸特意交待的，為的是好歹能跟紅小隊沾上邊，萬一領導註意到了，就能讓曹亮順利在縣紅小隊站穩腳。
劉璃覺得這人有點啰嗦，沖他擺擺手：“放心吧曹隊長，如果做的你不滿意，我賠縣革委會的布料。”
占便宜沒夠的人敢說賠布料，那就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了。曹亮聽了滿意離開，劉璃趕緊對李拴柱說：“隊長叔，還得請嬸子幫幫忙，縣革委會給多少補貼，我就給嬸子多少。”
然後又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就是我還想請董奶奶也一起幫忙。你也知道，我們姐幾個的衣裳都是董奶奶幫著裁的。”
李拴柱本想推辭給王巧梅補貼的事兒——前次王巧梅收了劉璃的糧票，李拴柱就訓了她一頓——一聽劉璃還想請老董婆子幫忙，倒不好說不讓王巧梅要補貼了。
劉璃這明顯是想還老董婆子的情，如果王巧梅不要的話，人家老董婆子怎麽好意思接。
李拴柱回去不一會兒，王巧梅就帶著劉玲一起來了，懷裏抱著所有的衣裳。老董婆子隨後也被劉啟晟請了過來，劉璃就向她們兩個說明了情況。
“那可不行。”老董婆子死活都不肯要補貼：“人家縣裏也好，公社也好，都是沖著你才把任務交待下來。這補貼也是給你的。”
王巧梅也是這麽說，劉璃只裝沒聽見，打定主意等紅袖箍做完了，每個人該得多少就得多少。
這回就不用劉玲打下手了，老董婆子一個人就把紅布都按著劉璃說的裁好，跟劉璃用袼褙絞好“革命委員會”幾個模板同時完成。
三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活給幹了，到王巧梅該回家做飯的時候，已經縫好了十幾條袖箍。
“你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老董婆子沒跟王巧梅一起走，等她離開後直接說了劉璃一句。
劉璃被說的有點兒蒙，以為她說的是自己找她幫忙的事，剛想解釋，老董婆子已經指向炕上剩下的黃布：“你也不是頭一回做紅袖箍，總共得用多少布你自己心裏沒數？”
原來是為了這個，劉璃感激的看了老董婆子一眼：“董奶奶，謝謝你提醒我。不過以前都是紅小隊的人先問我用多少布，然後再送來。這一次縣革委會要的急，就先把布送來了，要是用不了的話還得退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老董婆子這才松了口氣：“這還行。要不李拴柱家的看你剩下這麽老些布，還不得當你貪了縣裏的東西。李拴柱是生產隊長，平時再好說話，上頭要是問起來也不敢撒謊。”
劉璃沒好意思說前兩次她確實貪了人家的布，只不過沒有這一次的多——這次曹亮拿來的布，紅色的將將剩下一米，黃布剩下了足有兩米。
送走老董婆子，劉璃又擔心起劉啟航來，直到天都擦黑了，他還沒回來，劉璃可就坐不住了。她即擔心劉啟航去黑市被人抓了，又後悔自己給他列的單子太長，萬一他為了找單子上的東西，忘了時間怎麽辦。
越想越擔心，劉璃讓劉玲帶著劉啟帆兩個先吃飯，要自己去村口接一下劉啟航。劉玲哪兒肯，非得要跟著去。結果站在村口的就成了姐弟四個人。
村子裏幾乎看不到人走動，月牙遠遠的掛在天邊，只照亮自己半尺內的天空。地面一片漆黑，老樹的枝條被風吹的有一下沒一下的響，聽的人心裏發慌。
“劉玲，你帶著啟帆他們兩個回家，我往前迎迎你大哥。”劉璃覺得這麽等著不是事，無論如何自己都該去看個究竟。
劉玲剛想拉住大姐，隱隱聽到了什麽聲音，側耳聽時又好象沒有，不禁更加註意的聽起來。聲音越來越近，是從村道上傳來的。
她趕緊喊了一聲：“大姐，等等，好象是大哥的聲音。”
劉璃剛走出去沒多遠，聞聲回頭一看，村道上正有個人跑了過來。連忙往回走，正是劉啟航跑的氣喘籲籲的過來了。
“你咋這麽晚才回來。”劉璃上去就給了劉啟航一下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都擔心死了。”
“姐你們咋不在家等著我？”劉啟航幾乎跟劉璃一起開口，不想自己回家沒見到一個人，想著他們可能擔心自己，到村口接自己了，連忙跑過來，竟挨了大姐一下子。
大姐後頭一句話已經帶上了顫音，鼻子囔囔的被什麽堵住了。劉啟航一點兒也不覺得挨的一下有多疼，心仿佛被什麽東西揪了一把似的難受：“大姐，我帶的東西有點兒多，沒敢從大道上回來，讓你們擔心了。”
“回家再和你算帳。”劉璃不想承認自己剛才見到劉啟航，眼淚都有些忍不住了，卻忘記人為了忍住眼淚，鼻子會發堵，說話的聲音一聽就不對。
“大哥，大姐可擔心你了。”劉啟晟接過批判的大旗：“她讓我們先吃飯，要自己去找你。下回你可不能這麽讓大姐擔心了，知道嗎？”
“嗯，是大哥不對，下次大哥再也不讓大姐擔心了。”劉啟航的聲音也有些發悶，哪怕是劉啟晟也沒問他究竟是怎麽回事。
家還是那個家，出門的時候點著的油燈，現在已經燒出好大一截燈芯，被突然打開的門帶進的風吹的一晃，又頑強的自己站穩了，讓進屋的人心裏也踏實起來。
“快都洗洗手熱乎一下。”劉璃吩咐幾個弟妹，自己回到東屋整理思緒。
劉啟航提著自己買的東西蹭了進來，討好的擠出笑，說：“大姐，你看我買的東西對不對。”
滿滿一大筐東西，被一塊破布蓋著，看不出裏頭裝的是什麽，劉璃卻看出份量肯定不輕。她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你自己一個人怎麽扛回來的？”說著，一直忍著的淚終於掉了下來：“東西什麽時候買不行，非得一下子買這麽多，要是道上出點什麽事，或是把你累著了，我看你這個年怎麽過。”
突然掉眼淚的大姐讓劉啟航很不習慣。
他習慣那個悶頭做活、被奶奶或是二嬸硬塞給活計也不吭聲的大姐，也習慣後來對家裏所有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有一說一的大姐，卻被突然掉眼淚的大姐打了個措手不及。
“姐，我沒事，真的。這些東西也不是我一個人扛回來的，夏大哥幫我一起擡到家門口呢。也是夏大哥告訴我，我才知道從夏家村的山上有一條路連著咱們後山，路上一個人都沒碰見。真的大姐，沒人看到我買了多少東西。”
劉啟航希望大姐別再掉眼淚，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聽他有夏明哲陪著，劉璃心裏嘆了一口氣。這叫什麽事兒，自己本來跟夏明哲都退親了，他卻跟劉啟航越走越近，聽聽，這夏大哥叫的多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劉啟航的親哥。
劉璃心裏猛的咯噔一下，自己怎麽還跟夏明哲吃起醋來，打住打住。
不過今天這個人情，自己還是欠下了。
等劉璃看清劉啟航從筐裏一樣一樣往出拿東西，才知道自己這人情欠下的不是一點半點：自己要求的調料基本都買齊了，白面足足有二十斤，還有五斤大米，更有二斤棉花！
劉璃都顧不得吐槽劉啟航怎麽就敢把棉花跟調料放在一起裝回來了，手裏摸著棉花舍不得放：“你們從哪兒買到的棉花？”這麽白，這麽軟。
劉啟航見大姐被東西吸引了目光，著實松了一口氣。氣一松，小尾巴就翹了起來：“還不就是在那個院子裏。今天我們運氣好，有個人剛進院子，帶了老大一包東西。看他提著不費勁，夏大哥就說一定是賣棉花的。要不是夏大哥先認出來，我還搶不上呢。”
去你的夏大哥。劉璃恨恨的看了劉啟航一眼，那小子沖著她嘿嘿一笑，眼睛裏竟敢給她露出揶揄的神色來，劉璃氣的東西都不看了：“吃飯！”
飯是要吃的，糖油果子也是要做的。現在家裏東西很全，劉璃想起許暮春讓她年前再送一次糖油果子的事來，趁著劉玲熱飯的空檔，直接把面發上了。
吃飯的時候，劉璃跟劉啟航說了明天讓他去公社找曹亮，到公社食堂買點兒菜的事。劉啟航一臉不高興的說：“要不我再去那個院子看看有賣菜的沒，不然從村裏誰家換點不行嗎，幹嘛非得搭紅小隊的人情。”
“從公社食堂買，他們肯定不好意思要高價。再說那裏的樣數也全，說不定還能買到豆腐呢。”劉璃想到曹亮下午又帶來了一塊肉，眼前飄過炸得金黃、外焦裏嫩的豆腐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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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你就可勁裝吧。曹亮咬咬牙：“要不明天讓你弟弟到公社來找我，我跟公社食堂問問，看能不能均給你們點兒白菜？”
劉璃當即點頭：“那行，我明天上午就讓我弟弟去找曹隊長。請曹隊長放心，做為受黨教育多年的新時代農民，我保證完成黨交給我的光榮任務！”
關乎自己能不能調回縣城，曹亮又不放心的囑咐了劉璃幾句，重點就是紅袖箍上面的字體要與紅小隊的保持一致——這是他爸特意交待的，為的是好歹能跟紅小隊沾上邊，萬一領導註意到了，就能讓曹亮順利在縣紅小隊站穩腳。
劉璃覺得這人有點啰嗦，沖他擺擺手：“放心吧曹隊長，如果做的你不滿意，我賠縣革委會的布料。”
占便宜沒夠的人敢說賠布料，那就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了。曹亮聽了滿意離開，劉璃趕緊對李拴柱說：“隊長叔，還得請嬸子幫幫忙，縣革委會給多少補貼，我就給嬸子多少。”
然後又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就是我還想請董奶奶也一起幫忙。你也知道，我們姐幾個的衣裳都是董奶奶幫著裁的。”
李拴柱本想推辭給王巧梅補貼的事兒——前次王巧梅收了劉璃的糧票，李拴柱就訓了她一頓——一聽劉璃還想請老董婆子幫忙，倒不好說不讓王巧梅要補貼了。
劉璃這明顯是想還老董婆子的情，如果王巧梅不要的話，人家老董婆子怎麽好意思接。
李拴柱回去不一會兒，王巧梅就帶著劉玲一起來了，懷裏抱著所有的衣裳。老董婆子隨後也被劉啟晟請了過來，劉璃就向她們兩個說明了情況。
“那可不行。”老董婆子死活都不肯要補貼：“人家縣裏也好，公社也好，都是沖著你才把任務交待下來。這補貼也是給你的。”
王巧梅也是這麽說，劉璃只裝沒聽見，打定主意等紅袖箍做完了，每個人該得多少就得多少。
這回就不用劉玲打下手了，老董婆子一個人就把紅布都按著劉璃說的裁好，跟劉璃用袼褙絞好“革命委員會”幾個模板同時完成。
三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活給幹了，到王巧梅該回家做飯的時候，已經縫好了十幾條袖箍。
“你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老董婆子沒跟王巧梅一起走，等她離開後直接說了劉璃一句。
劉璃被說的有點兒蒙，以為她說的是自己找她幫忙的事，剛想解釋，老董婆子已經指向炕上剩下的黃布：“你也不是頭一回做紅袖箍，總共得用多少布你自己心裏沒數？”
原來是為了這個，劉璃感激的看了老董婆子一眼：“董奶奶，謝謝你提醒我。不過以前都是紅小隊的人先問我用多少布，然後再送來。這一次縣革委會要的急，就先把布送來了，要是用不了的話還得退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老董婆子這才松了口氣：“這還行。要不李拴柱家的看你剩下這麽老些布，還不得當你貪了縣裏的東西。李拴柱是生產隊長，平時再好說話，上頭要是問起來也不敢撒謊。”
劉璃沒好意思說前兩次她確實貪了人家的布，只不過沒有這一次的多——這次曹亮拿來的布，紅色的將將剩下一米，黃布剩下了足有兩米。
送走老董婆子，劉璃又擔心起劉啟航來，直到天都擦黑了，他還沒回來，劉璃可就坐不住了。她即擔心劉啟航去黑市被人抓了，又後悔自己給他列的單子太長，萬一他為了找單子上的東西，忘了時間怎麽辦。
越想越擔心，劉璃讓劉玲帶著劉啟帆兩個先吃飯，要自己去村口接一下劉啟航。劉玲哪兒肯，非得要跟著去。結果站在村口的就成了姐弟四個人。
村子裏幾乎看不到人走動，月牙遠遠的掛在天邊，只照亮自己半尺內的天空。地面一片漆黑，老樹的枝條被風吹的有一下沒一下的響，聽的人心裏發慌。
“劉玲，你帶著啟帆他們兩個回家，我往前迎迎你大哥。”劉璃覺得這麽等著不是事，無論如何自己都該去看個究竟。
劉玲剛想拉住大姐，隱隱聽到了什麽聲音，側耳聽時又好象沒有，不禁更加註意的聽起來。聲音越來越近，是從村道上傳來的。
她趕緊喊了一聲：“大姐，等等，好象是大哥的聲音。”
劉璃剛走出去沒多遠，聞聲回頭一看，村道上正有個人跑了過來。連忙往回走，正是劉啟航跑的氣喘籲籲的過來了。
“你咋這麽晚才回來。”劉璃上去就給了劉啟航一下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都擔心死了。”
“姐你們咋不在家等著我？”劉啟航幾乎跟劉璃一起開口，不想自己回家沒見到一個人，想著他們可能擔心自己，到村口接自己了，連忙跑過來，竟挨了大姐一下子。
大姐後頭一句話已經帶上了顫音，鼻子囔囔的被什麽堵住了。劉啟航一點兒也不覺得挨的一下有多疼，心仿佛被什麽東西揪了一把似的難受：“大姐，我帶的東西有點兒多，沒敢從大道上回來，讓你們擔心了。”
“回家再和你算帳。”劉璃不想承認自己剛才見到劉啟航，眼淚都有些忍不住了，卻忘記人為了忍住眼淚，鼻子會發堵，說話的聲音一聽就不對。
“大哥，大姐可擔心你了。”劉啟晟接過批判的大旗：“她讓我們先吃飯，要自己去找你。下回你可不能這麽讓大姐擔心了，知道嗎？”
“嗯，是大哥不對，下次大哥再也不讓大姐擔心了。”劉啟航的聲音也有些發悶，哪怕是劉啟晟也沒問他究竟是怎麽回事。
家還是那個家，出門的時候點著的油燈，現在已經燒出好大一截燈芯，被突然打開的門帶進的風吹的一晃，又頑強的自己站穩了，讓進屋的人心裏也踏實起來。
“快都洗洗手熱乎一下。”劉璃吩咐幾個弟妹，自己回到東屋整理思緒。
劉啟航提著自己買的東西蹭了進來，討好的擠出笑，說：“大姐，你看我買的東西對不對。”
滿滿一大筐東西，被一塊破布蓋著，看不出裏頭裝的是什麽，劉璃卻看出份量肯定不輕。她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你自己一個人怎麽扛回來的？”說著，一直忍著的淚終於掉了下來：“東西什麽時候買不行，非得一下子買這麽多，要是道上出點什麽事，或是把你累著了，我看你這個年怎麽過。”
突然掉眼淚的大姐讓劉啟航很不習慣。
他習慣那個悶頭做活、被奶奶或是二嬸硬塞給活計也不吭聲的大姐，也習慣後來對家裏所有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有一說一的大姐，卻被突然掉眼淚的大姐打了個措手不及。
“姐，我沒事，真的。這些東西也不是我一個人扛回來的，夏大哥幫我一起擡到家門口呢。也是夏大哥告訴我，我才知道從夏家村的山上有一條路連著咱們後山，路上一個人都沒碰見。真的大姐，沒人看到我買了多少東西。”
劉啟航希望大姐別再掉眼淚，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聽他有夏明哲陪著，劉璃心裏嘆了一口氣。這叫什麽事兒，自己本來跟夏明哲都退親了，他卻跟劉啟航越走越近，聽聽，這夏大哥叫的多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劉啟航的親哥。
劉璃心裏猛的咯噔一下，自己怎麽還跟夏明哲吃起醋來，打住打住。
不過今天這個人情，自己還是欠下了。
等劉璃看清劉啟航從筐裏一樣一樣往出拿東西，才知道自己這人情欠下的不是一點半點：自己要求的調料基本都買齊了，白面足足有二十斤，還有五斤大米，更有二斤棉花！
劉璃都顧不得吐槽劉啟航怎麽就敢把棉花跟調料放在一起裝回來了，手裏摸著棉花舍不得放：“你們從哪兒買到的棉花？”這麽白，這麽軟。
劉啟航見大姐被東西吸引了目光，著實松了一口氣。氣一松，小尾巴就翹了起來：“還不就是在那個院子裏。今天我們運氣好，有個人剛進院子，帶了老大一包東西。看他提著不費勁，夏大哥就說一定是賣棉花的。要不是夏大哥先認出來，我還搶不上呢。”
去你的夏大哥。劉璃恨恨的看了劉啟航一眼，那小子沖著她嘿嘿一笑，眼睛裏竟敢給她露出揶揄的神色來，劉璃氣的東西都不看了：“吃飯！”
飯是要吃的，糖油果子也是要做的。現在家裏東西很全，劉璃想起許暮春讓她年前再送一次糖油果子的事來，趁著劉玲熱飯的空檔，直接把面發上了。
吃飯的時候，劉璃跟劉啟航說了明天讓他去公社找曹亮，到公社食堂買點兒菜的事。劉啟航一臉不高興的說：“要不我再去那個院子看看有賣菜的沒，不然從村裏誰家換點不行嗎，幹嘛非得搭紅小隊的人情。”
“從公社食堂買，他們肯定不好意思要高價。再說那裏的樣數也全，說不定還能買到豆腐呢。”劉璃想到曹亮下午又帶來了一塊肉，眼前飄過炸得金黃、外焦裏嫩的豆腐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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