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吃錯藥的劉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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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吃錯藥的劉啟航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劉璃很想挑起挑筐直接回家，卻知道如果這次自己回去了，下次再鼓起勇氣出門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認命的又從地上鏟起一點土倒起筐裏，劉璃心裏給自己打氣：快了，快了，這都已經半筐了，再有三個這麽長時間，兩個挑筐就能滿了。
許是一直活動著，也或是已經凍得麻木，身上感覺不到什麽冷意，劉璃機械的一下一下往筐裏鏟著土，心裏仍然盤算著怎麽才能去縣城一趟，連風聲都聽不見了。
忽然，她從思緒中走近現實，因為聽到身邊傳來另一個往筐裏倒土的聲音。劉璃還以為劉啟航良心發現，不光來接自己，還知道幫著自己幹起活來。
一味打壓也不是辦法，自己還是跟這個中二期的小子談談心吧。這麽想著，劉璃往邊上看了一眼，朦朧的夜色之中，只見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用力踩著腳下的鐵鍬，掘起來的土塊比自己那一鍬尖可大多了。劉璃並不因這一發現欣喜——從身量看，這人就不是劉啟航。
她十分戒備的把手裏的鐵鍬握得緊緊的，狐疑的問：“誰？”
那個身影頓了一下，腳下手上的動作都沒停，幾下子就把兩個挑筐都裝滿了。裝滿了不算，還眼力很好的從地上摸起劉璃的扁擔，流水般把兩個挑筐擔在扁擔上。
“回去吧，下回別大黑天的出來了。”那人終於出聲了。聲音有些熟悉，正是已經與劉璃退親的夏明哲。
劉璃被定在了原地：夏家村離槐樹莊足有五裏地，夏明哲不會無緣無故的這個時候出現在槐樹莊，更不該如此精準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自己都是臨時起意才出來挖土的，夏明哲難不成能掐會算？
已經挑著筐走了幾步的夏明哲，沒聽到劉璃跟上來的腳步聲，也停下了。不過他沒回頭，就那麽挑著筐等著。
不管夏明哲是出於什麽目的來槐樹莊的，自己跟他退親了，就不能再接受他的幫助。醒過神來的劉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夏明哲肩上的挑筐換到自己肩上。
至於自己能不能挑得動，已經不在劉璃考慮的範圍之內了。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站在原地等她的夏明哲，忽地覺得肩膀上一輕，擔得好好的挑筐已經換了肩膀。
“謝謝你替我鏟土，不過下次別這麽做了。”劉璃知道自己的話有些不近人情，為了讓夏明哲明白自己的決心，還是說：“我們已經退親了，再讓人看到我們還在一起不好。”
夏明哲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是今天傍晚的時候來槐樹莊的，因為夏家莊恰好在槐樹莊與公社的中間，不管誰從公社到槐樹莊，都得從夏家莊過。而夏明哲家，正好就在道邊上。
所以曹亮昨天早晨和今天下午兩次從自家門前經過，夏明哲都看到了。正因為他都看到了，才忍不住想要來問問劉璃，她是什麽時候認識那個紅小隊的，那個紅小隊為什麽一次一次來找她。
到了槐樹莊，夏明哲才想起兩人已經退親了，他再不能跟往常一樣，隨隨便便進出劉家的門。好在王家與劉家是隔壁，那邊有什麽動靜，有心的話還是能聽見一二。
就這樣，他尾隨著劉璃來到村西，一路走一路想著劉璃是不是跟那個紅小隊約好了，趁著天黑無人見面。甚至他還想到，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該怎麽質問劉璃。
她是不是早就跟那個紅小隊有了牽扯，才借口養活弟妹跟自己退親。
在農村，別說已經定好的親事，就是相看過的青年男女沒成，也得讓人指點上幾天，所以夏明哲一直想不通劉璃怎麽就那麽堅定的退親。
難道她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嫁人了？
可是到了村西，夏明哲發現自己錯了。沒有人在這裏等著劉璃，她竟然大晚上的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田野裏挖土。雖然不知道劉璃挖土幹什麽用，夏明哲心裏卻因自己對劉璃的懷疑十分愧疚，也有些心疼。
自己怎麽能那麽猜想劉璃，她平時連村子都不出，更不可能早就跟紅小隊有牽扯。
想明白的夏明哲，覺得自己離開王家時，找的那個替他們家鏟一鏟門前土路的借口太對了，否則自己手裏不會有現成的鐵鍬。
沖動之下他直接幫劉璃鏟好土，還想替她把土擔回去。誰知劉璃不領情，還說出讓人看到不好的話。夏明哲知道劉璃說的是事實，還是有些傷心：“我就是順路搭把手。”
那你這路順的可夠遠的。劉璃一句話也沒說，擔著土就往村裏走。夏明哲默默的跟在後面，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遠遠的一個人影出現在劉璃眼前，她忍不住回頭看了夏明哲一眼。夏明哲以為她害怕，連忙快走了兩步。劉璃頭大，她是想讓這個人離自己遠點兒，免得被人誤會了好不好，這人怎麽還湊到跟前來了。
人影越走越近，試探的叫了一聲：“大姐？”
這才是劉啟航。
劉璃松了一口氣，不是村裏別的人就好，劉啟航應該不會碎嘴的把看到夏明哲和自己在一起的事兒和別人說出去。
夏明哲也松了一口氣：“是啟航。”
你松個什麽氣。劉璃心裏叨咕了一句，沒好氣的問劉啟航：“你怎麽才來。”早點兒的話這個人就不敢湊到自己跟前了。
劉啟航走近了，才看出夏明哲，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一時沒說話。劉璃不客氣的把擔子移到他肩頭：“行了，回家吧。”
大姐這是被自己發現跟夏明哲約會惱羞成怒了？劉啟航狐疑的看了劉璃一眼。大黑天的，除了轉頭的動作，劉璃看不出劉啟航心裏的狐疑，催著他快走。
夏明哲的腳步停下了，現在他沒有任何理由再跟在劉璃身後。
劉啟航心裏想的就多了：到現在大姐還跟夏明哲私下裏見面，是不是還放不下他？明明放不下還是退了親，大姐說為了他們幾個弟妹能活下去，犧牲自己的親事，就是發自真心。
明明大姐真心替他們幾個弟妹著想，自己還覺得大姐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甚至還說大姐是想霸占家產，簡直跟戳大姐的心窩子沒區別，難怪大姐狠下心來不管自己。自己怎麽這麽混呢？！
中二期的少年，感動跟沖動一樣容易，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太沖動。
就如自以為發現了劉璃秘密的劉啟航，腦補的有點兒多，甚至沒發現自己肩頭的擔子很沈重，已經到家了。劉璃倒是奇怪劉啟航竟然沒有抱怨——原主曾經想過讓他幫忙，都被他抱怨得下次再也不敢。
耳朵能清靜是好事，劉璃不會主動問劉啟航這次如此自覺的原因。
“大姐，你可回來了。”劉玲一直在等著劉璃，見人回來高興的迎了上來。劉啟航這時才想到，一起回村的不光是他和劉璃，還有一個夏明哲。
回頭一看，村道上靜悄悄的，哪兒有一個人影？
說不定夏明哲怕敗壞了大姐的名聲，躲進哪個拐角了。劉啟航心裏突然對夏明哲升起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好感，無關他給自己帶什麽吃的，單純的因為這個人真心替大姐著想。
這麽真心替大姐著想的人，大姐都不嫁，就是為了他們幾個。自己要是再不聽大姐的話，那還算是個人嗎？
“大姐，這個土要幹什麽？”劉啟航決心做一個人。
劉玲楞了，她可沒忘了剛才大哥是多不情願出的門，怎麽回來對大姐說話的口氣就這麽溫和了，還主動問大姐要幹什麽？
劉璃早湊到火盆前頭烤凍僵的手，頭也不回的說：“先把土化一化，倒點兒溫水，和上劉玲切好的麥稭，把墻縫子堵一堵。”
“現在堵？”劉啟航心裏跟劉玲一樣覺得劉璃是做無用功，剛想嘲諷，就想起空無一人的村道，出口的話變成了：“知道了。”
劉玲下巴都快驚掉了，想問問劉璃是不是在外頭跟大哥說了什麽，讓他變了一個人一樣。劉璃借著火盆的光搖頭：這小子今天晚上是有些奇怪，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
要是知道他吃錯了什麽藥，她一定再去淘換點兒，天天給他吃——劉璃雖然不把劉啟航的挑釁當回事，也不願意天天在他身上浪費精力。
吃錯藥的劉啟航正在慢慢把開始化開的凍土敲碎，劉璃也暖和過來了，就去幫忙，誰知劉啟航竟然說：“這點兒活我自己幹就行了，大姐你歇會兒吧。”
繼劉玲之後，劉璃驚得掉了下巴，借著火盆的光仔細看了劉啟航一眼：“你又把糧食悄悄給老劉婆子送去了？”
決心做個人的劉啟航：這幾天他就沒從大姐手裏得了好，就知道不該對她抱太大希望。
化悲憤為力量的劉啟航，半個小時就把凍土砸得粉碎。可是劉璃的要求更高，非得讓他再拿細篩子把土篩一遍，務必不能有一個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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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劉璃很想挑起挑筐直接回家，卻知道如果這次自己回去了，下次再鼓起勇氣出門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認命的又從地上鏟起一點土倒起筐裏，劉璃心裏給自己打氣：快了，快了，這都已經半筐了，再有三個這麽長時間，兩個挑筐就能滿了。
許是一直活動著，也或是已經凍得麻木，身上感覺不到什麽冷意，劉璃機械的一下一下往筐裏鏟著土，心裏仍然盤算著怎麽才能去縣城一趟，連風聲都聽不見了。
忽然，她從思緒中走近現實，因為聽到身邊傳來另一個往筐裏倒土的聲音。劉璃還以為劉啟航良心發現，不光來接自己，還知道幫著自己幹起活來。
一味打壓也不是辦法，自己還是跟這個中二期的小子談談心吧。這麽想著，劉璃往邊上看了一眼，朦朧的夜色之中，只見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用力踩著腳下的鐵鍬，掘起來的土塊比自己那一鍬尖可大多了。劉璃並不因這一發現欣喜——從身量看，這人就不是劉啟航。
她十分戒備的把手裏的鐵鍬握得緊緊的，狐疑的問：“誰？”
那個身影頓了一下，腳下手上的動作都沒停，幾下子就把兩個挑筐都裝滿了。裝滿了不算，還眼力很好的從地上摸起劉璃的扁擔，流水般把兩個挑筐擔在扁擔上。
“回去吧，下回別大黑天的出來了。”那人終於出聲了。聲音有些熟悉，正是已經與劉璃退親的夏明哲。
劉璃被定在了原地：夏家村離槐樹莊足有五裏地，夏明哲不會無緣無故的這個時候出現在槐樹莊，更不該如此精準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自己都是臨時起意才出來挖土的，夏明哲難不成能掐會算？
已經挑著筐走了幾步的夏明哲，沒聽到劉璃跟上來的腳步聲，也停下了。不過他沒回頭，就那麽挑著筐等著。
不管夏明哲是出於什麽目的來槐樹莊的，自己跟他退親了，就不能再接受他的幫助。醒過神來的劉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夏明哲肩上的挑筐換到自己肩上。
至於自己能不能挑得動，已經不在劉璃考慮的範圍之內了。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站在原地等她的夏明哲，忽地覺得肩膀上一輕，擔得好好的挑筐已經換了肩膀。
“謝謝你替我鏟土，不過下次別這麽做了。”劉璃知道自己的話有些不近人情，為了讓夏明哲明白自己的決心，還是說：“我們已經退親了，再讓人看到我們還在一起不好。”
夏明哲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是今天傍晚的時候來槐樹莊的，因為夏家莊恰好在槐樹莊與公社的中間，不管誰從公社到槐樹莊，都得從夏家莊過。而夏明哲家，正好就在道邊上。
所以曹亮昨天早晨和今天下午兩次從自家門前經過，夏明哲都看到了。正因為他都看到了，才忍不住想要來問問劉璃，她是什麽時候認識那個紅小隊的，那個紅小隊為什麽一次一次來找她。
到了槐樹莊，夏明哲才想起兩人已經退親了，他再不能跟往常一樣，隨隨便便進出劉家的門。好在王家與劉家是隔壁，那邊有什麽動靜，有心的話還是能聽見一二。
就這樣，他尾隨著劉璃來到村西，一路走一路想著劉璃是不是跟那個紅小隊約好了，趁著天黑無人見面。甚至他還想到，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該怎麽質問劉璃。
她是不是早就跟那個紅小隊有了牽扯，才借口養活弟妹跟自己退親。
在農村，別說已經定好的親事，就是相看過的青年男女沒成，也得讓人指點上幾天，所以夏明哲一直想不通劉璃怎麽就那麽堅定的退親。
難道她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嫁人了？
可是到了村西，夏明哲發現自己錯了。沒有人在這裏等著劉璃，她竟然大晚上的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田野裏挖土。雖然不知道劉璃挖土幹什麽用，夏明哲心裏卻因自己對劉璃的懷疑十分愧疚，也有些心疼。
自己怎麽能那麽猜想劉璃，她平時連村子都不出，更不可能早就跟紅小隊有牽扯。
想明白的夏明哲，覺得自己離開王家時，找的那個替他們家鏟一鏟門前土路的借口太對了，否則自己手裏不會有現成的鐵鍬。
沖動之下他直接幫劉璃鏟好土，還想替她把土擔回去。誰知劉璃不領情，還說出讓人看到不好的話。夏明哲知道劉璃說的是事實，還是有些傷心：“我就是順路搭把手。”
那你這路順的可夠遠的。劉璃一句話也沒說，擔著土就往村裏走。夏明哲默默的跟在後面，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遠遠的一個人影出現在劉璃眼前，她忍不住回頭看了夏明哲一眼。夏明哲以為她害怕，連忙快走了兩步。劉璃頭大，她是想讓這個人離自己遠點兒，免得被人誤會了好不好，這人怎麽還湊到跟前來了。
人影越走越近，試探的叫了一聲：“大姐？”
這才是劉啟航。
劉璃松了一口氣，不是村裏別的人就好，劉啟航應該不會碎嘴的把看到夏明哲和自己在一起的事兒和別人說出去。
夏明哲也松了一口氣：“是啟航。”
你松個什麽氣。劉璃心裏叨咕了一句，沒好氣的問劉啟航：“你怎麽才來。”早點兒的話這個人就不敢湊到自己跟前了。
劉啟航走近了，才看出夏明哲，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一時沒說話。劉璃不客氣的把擔子移到他肩頭：“行了，回家吧。”
大姐這是被自己發現跟夏明哲約會惱羞成怒了？劉啟航狐疑的看了劉璃一眼。大黑天的，除了轉頭的動作，劉璃看不出劉啟航心裏的狐疑，催著他快走。
夏明哲的腳步停下了，現在他沒有任何理由再跟在劉璃身後。
劉啟航心裏想的就多了：到現在大姐還跟夏明哲私下裏見面，是不是還放不下他？明明放不下還是退了親，大姐說為了他們幾個弟妹能活下去，犧牲自己的親事，就是發自真心。
明明大姐真心替他們幾個弟妹著想，自己還覺得大姐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甚至還說大姐是想霸占家產，簡直跟戳大姐的心窩子沒區別，難怪大姐狠下心來不管自己。自己怎麽這麽混呢？！
中二期的少年，感動跟沖動一樣容易，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太沖動。
就如自以為發現了劉璃秘密的劉啟航，腦補的有點兒多，甚至沒發現自己肩頭的擔子很沈重，已經到家了。劉璃倒是奇怪劉啟航竟然沒有抱怨——原主曾經想過讓他幫忙，都被他抱怨得下次再也不敢。
耳朵能清靜是好事，劉璃不會主動問劉啟航這次如此自覺的原因。
“大姐，你可回來了。”劉玲一直在等著劉璃，見人回來高興的迎了上來。劉啟航這時才想到，一起回村的不光是他和劉璃，還有一個夏明哲。
回頭一看，村道上靜悄悄的，哪兒有一個人影？
說不定夏明哲怕敗壞了大姐的名聲，躲進哪個拐角了。劉啟航心裏突然對夏明哲升起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好感，無關他給自己帶什麽吃的，單純的因為這個人真心替大姐著想。
這麽真心替大姐著想的人，大姐都不嫁，就是為了他們幾個。自己要是再不聽大姐的話，那還算是個人嗎？
“大姐，這個土要幹什麽？”劉啟航決心做一個人。
劉玲楞了，她可沒忘了剛才大哥是多不情願出的門，怎麽回來對大姐說話的口氣就這麽溫和了，還主動問大姐要幹什麽？
劉璃早湊到火盆前頭烤凍僵的手，頭也不回的說：“先把土化一化，倒點兒溫水，和上劉玲切好的麥稭，把墻縫子堵一堵。”
“現在堵？”劉啟航心裏跟劉玲一樣覺得劉璃是做無用功，剛想嘲諷，就想起空無一人的村道，出口的話變成了：“知道了。”
劉玲下巴都快驚掉了，想問問劉璃是不是在外頭跟大哥說了什麽，讓他變了一個人一樣。劉璃借著火盆的光搖頭：這小子今天晚上是有些奇怪，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
要是知道他吃錯了什麽藥，她一定再去淘換點兒，天天給他吃——劉璃雖然不把劉啟航的挑釁當回事，也不願意天天在他身上浪費精力。
吃錯藥的劉啟航正在慢慢把開始化開的凍土敲碎，劉璃也暖和過來了，就去幫忙，誰知劉啟航竟然說：“這點兒活我自己幹就行了，大姐你歇會兒吧。”
繼劉玲之後，劉璃驚得掉了下巴，借著火盆的光仔細看了劉啟航一眼：“你又把糧食悄悄給老劉婆子送去了？”
決心做個人的劉啟航：這幾天他就沒從大姐手裏得了好，就知道不該對她抱太大希望。
化悲憤為力量的劉啟航，半個小時就把凍土砸得粉碎。可是劉璃的要求更高，非得讓他再拿細篩子把土篩一遍，務必不能有一個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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