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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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借力打力
劉璃這才看劉啟航一眼，後知後覺的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不過她的臉色還是很平靜：“曹隊長，我只是跟你換了個工，你們紅小隊處理事情，我沒有資格插嘴。”
聽到劉啟航向劉璃求救，想借機一起勸勸劉璃大事化小的李拴柱：我還是別勸了。
沒有勸的劉璃，還有話說：“劉玲、劉啟帆、劉啟晟，”她叫了除劉啟航以處三個弟妹的名字：“現在紅小隊的曹隊長在這裏，你們說說，你們是不是也想和你大哥一樣孝敬老劉婆子，是不是也願意把自己的口糧都送給她？”
劉玲直接搖頭，什麽話也沒說。
劉啟晟是個小人精，他其實看明白大哥早晨沒飯吃，是因為他把糧食給了奶奶，不過是當時只顧著喝粥，沒來得及說話。現在見二姐搖頭也跟著搖頭。
劉啟帆看看大姐，再看看大哥，最後選擇跟多數人站在一起。
沒被問到的劉啟航發現自己被孤立了，向劉璃報怨：“那也不是我一開始就給她的，我不也沒辦法嗎，不給她她就躺地上不走。”
這種車軲轆話說一天都行，劉璃看都不看他一眼：“隊長叔，曹隊長，你們也聽到了。□□不□□老劉婆子，是不是跟她把糧食要回來，決定權都不在我們姐弟四個手裏——那糧食也不是從我們四個人手裏拿走的。”
李拴柱同情的看向劉啟航，他都能想象得到，如果曹亮真的用紅小隊的身份向老劉婆子把糧食要回來，或是直接□□老劉婆子，那老婆子最恨的不是曹亮，也不是劉璃，只能是劉啟航。
人最痛苦的不是沒有得到，而是得到後又被拿走。
當發現給予的與拿走的是同一個人，這個人就成了最可恨的。
事情跟李拴柱想的差不多，已經被餓了一頓的劉啟航，在曹亮半威脅的目光下，不得不帶著他來到老劉家。向老劉婆子介紹了曹亮身份之後，老劉婆子看他的眼神就帶了刀光。
等曹亮讓她選擇是被□□還是直接把糧食還回去，老劉婆子對著劉啟航破口大罵。曹亮沒有阻止老劉婆子罵人，等她罵得口幹舌燥，只問了一句：“你是寧可被□□也不還糧食是嗎？”
從他們兩個進門，就沒見到第二個人的老劉家，在曹亮的問話出口之後，一下子冒出了劉銀生兩口子和老劉頭，三個人齊刷刷的向劉啟航放一陣眼刀子之後，都開口勸老劉婆子把糧食還給劉啟航。
跟著劉啟航來家裏的可是紅小隊隊長！老劉頭眼前不由出現劉璃那天說要上公社告狀的表情，是那麽堅定、不容置疑。他還以為自己家當時把糧食還回去了，那個死丫頭不去公社告狀了。
誰想到兒子鬧了一場讓人用刀給砍了回來，老婆子還不死心，趁著大丫頭不在家的時候，楞是從劉啟航手裏摳了五斤玉米面出來。
到昨天晚上一直風平浪靜，老劉頭以為這事兒也算是過去了——現在老大兩口子沒了，劉啟航是頭大的男孩，在家裏應該能說得算。
今天早晨他還悄悄觀察了一下老大家，發現劉啟航在大家吃飯的時候就出了門，陰著臉在村口的麥稭垛曬暖，沒往公社的方向去，就更放心了。
沒想到這心放得太早了，現在紅小隊隊長就上了自己家的門。那天大丫頭不是在嚇唬自己，說不定昨天她上公社就是去找紅小隊告狀了，要不今天怎麽紅小隊的隊長就上門了。
想到這種可能，老劉頭覺得心都打哆嗦：以前怎麽沒發現大丫頭這麽大膽子，這麽狠心呢。
算了，以後就聽隊長的各過各日子吧，讓老婆子別老想著占那邊的便宜了，劉璃那丫頭說到就敢做到。
打定主意的老劉頭再次強硬起來，親自把一袋玉米面遞給劉啟航。老劉婆子還在哭鬧，也破天荒頭一次被老劉頭的一巴掌給打懵，連哭都忘記了。
劉銀生和李紅梅兩個看到曹亮的時候，就一聲都不敢言語，老劉頭那一巴掌又沒落到他們頭上，更是攔也沒攔。
劉啟航掂著明顯不止五斤的玉米面，走路的腳都是飄的，今天沒用劉璃出面，自己也從奶奶手裏要回了糧食。
現在糧食拿在自己手裏了！想到劉璃剛才說決定權不在她身上的話，劉啟航特別想一進屋，直接把糧食摔到劉璃身上，讓她好好看看，不用她，自己也把糧食要回來了！
誰知曹亮進屋後，就被劉璃正在檢查的紅袖箍吸引了：他們去要糧食的時候，劉璃縫好了剩下的兩個字，還用大茶缸子裝上熱水，把紅袖箍給熨的平平展展，看上去顯眼又大方。
劉啟航想扔出去的糧食袋子默默放下，他不得不承認，要不是這個紅小隊的隊長跟著，他依然要不到糧食，而這個紅小隊的隊長，是因為劉璃才來他們家的。
曹亮一把抓過紅袖箍，看了看滿意的把自己戴舊的袖箍摘下來，把劉璃新縫的戴上去：“你們家的鏡子呢？”
劉璃看看自己空下來的手，一點兒不好意思也沒有的說：“我們家買不起鏡子。”
看不到自己新袖箍的效果，曹亮心裏有一點兒遺憾，只能向劉啟航求證：“我這個袖箍怎麽樣，是不是挺精神？”
想跟劉璃做對的劉啟航，本想說句不怎麽樣，一看曹亮摘下的舊袖箍，怎麽也說不出口，只能點點頭。
劉璃自始至終沒看劉啟航一眼，一直等結果的李拴柱倒是看到了劉啟航帶回來的糧食袋子。不過曹亮這個紅小隊隊長還在，也沒好直接問，想等曹亮走後再勸勸這兩姐弟：爸媽都沒了，她們兩姐弟要是真過不到一塊去，剩下的三個孩子怎麽辦？
“曹隊長，你看這袖箍還滿意嗎，這工換不換？”比起本該屬於自己家的五斤玉米面，劉璃當然更關心自己的第一桶金能不能掘到。
“滿意，換，當然換。”曹亮想到了一個問題：“不過剩下的十九個，你多長時間能做好？”去縣裏開會的不是他一個人，就算不能馬上都換上新的，開會的人袖箍也得統一。
“你也看到了，我只能手縫，家裏沒有燈油，晚上也幹不了活，怎麽也得三天。”劉璃不覺得難為情，紅小隊不是號稱越窮越光榮嗎，那就體會一下農村現在究竟窮到什麽樣好了。
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什麽的，劉璃上輩子不做，這輩子更不會做。
曹亮不可思議的看著劉璃，李拴柱也不好意思的別開頭——村裏點不起油燈的不是一家，可沒誰跟劉璃一樣說的這麽硬氣。
劉啟航臉都氣紅了，眼前的可是紅小隊隊長，劉璃就不怕人家笑話嗎？
顯然不怕別人笑話的劉璃，面不變色的等著曹亮的回答。曹亮突然有些心虛，又想不通自己心虛什麽，想了想說：“不行，我們還等著用呢。這樣，下午我讓人送點兒燈油來，明天傍晚的時候我剩下的十九條必須做好。”
“我們家沒有油票。”劉璃表示哪怕曹亮讓人送燈油來，自己也還不起。
李拴柱這個生產隊長的臉都紅了：“那個，生產隊給他們家發過油票了，不過可能讓他奶奶給拿走了。”
曹亮想想那個自己說完話就要躺地上打滾的老太太，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只好說：“燈油是讓你幹活的，不用你還。”
也行吧，劉璃點了點頭。見她同意了，曹亮滿意的戴著新袖箍離開，李拴柱把人送出老遠，才背著手、彎著腰，重新回到劉璃家。
他突然對自己勸說那姐弟兩個沒有什麽信心了。
劉璃正跟劉啟航兩個大眼瞪小眼，見李拴柱去而覆返，劉璃向他笑了一下：“隊長叔，這兩天麻煩你別給我派工了，我得把紅小隊的任務先完成了。”
李拴柱點點頭：“行，反正現在隊裏也沒什麽活。劉璃呀，叔和你們姐倆兒說兩句話。”
劉璃猜到李拴柱要說什麽似的：“叔你是好心，你說什麽我都聽著。”
劉啟航沒出聲，眼睛一直看著自己拎回來、沒有機會讓劉璃註意那個糧食袋子。李拴柱也看了那個糧食袋子一眼，說：
“劉璃，你們家現在你和啟航兩個是最大，後頭的兄弟妹妹都看著你們呢。啟航這不也從你奶奶那兒把糧食要回來了，你們兩個就別再鬧了，這家和才能萬事興不是。”
劉璃看一眼劉啟航，沒說話。
“啟航，你也向你姐賠個不是，昨天你奶奶是不地道，可今天你也不該說你姐想霸占你們家的東西。”李拴柱知道劉璃這是要劉啟航的態度呢。
劉啟航的脖子又想梗起來，劉璃接下來的幾句話讓他的心沈了下去：“隊長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我那天當著你和嬸子大娘的面也說過，我得養活底下的這幾個弟弟妹妹。”
“可是叔，總不能我這邊想辦法改善家裏的條件，那邊一直有人在拖我的後腿。”劉璃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劉啟航，好象在告訴他，自己說的那個拖後腿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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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璃這才看劉啟航一眼，後知後覺的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不過她的臉色還是很平靜：“曹隊長，我只是跟你換了個工，你們紅小隊處理事情，我沒有資格插嘴。”
聽到劉啟航向劉璃求救，想借機一起勸勸劉璃大事化小的李拴柱：我還是別勸了。
沒有勸的劉璃，還有話說：“劉玲、劉啟帆、劉啟晟，”她叫了除劉啟航以處三個弟妹的名字：“現在紅小隊的曹隊長在這裏，你們說說，你們是不是也想和你大哥一樣孝敬老劉婆子，是不是也願意把自己的口糧都送給她？”
劉玲直接搖頭，什麽話也沒說。
劉啟晟是個小人精，他其實看明白大哥早晨沒飯吃，是因為他把糧食給了奶奶，不過是當時只顧著喝粥，沒來得及說話。現在見二姐搖頭也跟著搖頭。
劉啟帆看看大姐，再看看大哥，最後選擇跟多數人站在一起。
沒被問到的劉啟航發現自己被孤立了，向劉璃報怨：“那也不是我一開始就給她的，我不也沒辦法嗎，不給她她就躺地上不走。”
這種車軲轆話說一天都行，劉璃看都不看他一眼：“隊長叔，曹隊長，你們也聽到了。□□不□□老劉婆子，是不是跟她把糧食要回來，決定權都不在我們姐弟四個手裏——那糧食也不是從我們四個人手裏拿走的。”
李拴柱同情的看向劉啟航，他都能想象得到，如果曹亮真的用紅小隊的身份向老劉婆子把糧食要回來，或是直接□□老劉婆子，那老婆子最恨的不是曹亮，也不是劉璃，只能是劉啟航。
人最痛苦的不是沒有得到，而是得到後又被拿走。
當發現給予的與拿走的是同一個人，這個人就成了最可恨的。
事情跟李拴柱想的差不多，已經被餓了一頓的劉啟航，在曹亮半威脅的目光下，不得不帶著他來到老劉家。向老劉婆子介紹了曹亮身份之後，老劉婆子看他的眼神就帶了刀光。
等曹亮讓她選擇是被□□還是直接把糧食還回去，老劉婆子對著劉啟航破口大罵。曹亮沒有阻止老劉婆子罵人，等她罵得口幹舌燥，只問了一句：“你是寧可被□□也不還糧食是嗎？”
從他們兩個進門，就沒見到第二個人的老劉家，在曹亮的問話出口之後，一下子冒出了劉銀生兩口子和老劉頭，三個人齊刷刷的向劉啟航放一陣眼刀子之後，都開口勸老劉婆子把糧食還給劉啟航。
跟著劉啟航來家裏的可是紅小隊隊長！老劉頭眼前不由出現劉璃那天說要上公社告狀的表情，是那麽堅定、不容置疑。他還以為自己家當時把糧食還回去了，那個死丫頭不去公社告狀了。
誰想到兒子鬧了一場讓人用刀給砍了回來，老婆子還不死心，趁著大丫頭不在家的時候，楞是從劉啟航手裏摳了五斤玉米面出來。
到昨天晚上一直風平浪靜，老劉頭以為這事兒也算是過去了——現在老大兩口子沒了，劉啟航是頭大的男孩，在家裏應該能說得算。
今天早晨他還悄悄觀察了一下老大家，發現劉啟航在大家吃飯的時候就出了門，陰著臉在村口的麥稭垛曬暖，沒往公社的方向去，就更放心了。
沒想到這心放得太早了，現在紅小隊隊長就上了自己家的門。那天大丫頭不是在嚇唬自己，說不定昨天她上公社就是去找紅小隊告狀了，要不今天怎麽紅小隊的隊長就上門了。
想到這種可能，老劉頭覺得心都打哆嗦：以前怎麽沒發現大丫頭這麽大膽子，這麽狠心呢。
算了，以後就聽隊長的各過各日子吧，讓老婆子別老想著占那邊的便宜了，劉璃那丫頭說到就敢做到。
打定主意的老劉頭再次強硬起來，親自把一袋玉米面遞給劉啟航。老劉婆子還在哭鬧，也破天荒頭一次被老劉頭的一巴掌給打懵，連哭都忘記了。
劉銀生和李紅梅兩個看到曹亮的時候，就一聲都不敢言語，老劉頭那一巴掌又沒落到他們頭上，更是攔也沒攔。
劉啟航掂著明顯不止五斤的玉米面，走路的腳都是飄的，今天沒用劉璃出面，自己也從奶奶手裏要回了糧食。
現在糧食拿在自己手裏了！想到劉璃剛才說決定權不在她身上的話，劉啟航特別想一進屋，直接把糧食摔到劉璃身上，讓她好好看看，不用她，自己也把糧食要回來了！
誰知曹亮進屋後，就被劉璃正在檢查的紅袖箍吸引了：他們去要糧食的時候，劉璃縫好了剩下的兩個字，還用大茶缸子裝上熱水，把紅袖箍給熨的平平展展，看上去顯眼又大方。
劉啟航想扔出去的糧食袋子默默放下，他不得不承認，要不是這個紅小隊的隊長跟著，他依然要不到糧食，而這個紅小隊的隊長，是因為劉璃才來他們家的。
曹亮一把抓過紅袖箍，看了看滿意的把自己戴舊的袖箍摘下來，把劉璃新縫的戴上去：“你們家的鏡子呢？”
劉璃看看自己空下來的手，一點兒不好意思也沒有的說：“我們家買不起鏡子。”
看不到自己新袖箍的效果，曹亮心裏有一點兒遺憾，只能向劉啟航求證：“我這個袖箍怎麽樣，是不是挺精神？”
想跟劉璃做對的劉啟航，本想說句不怎麽樣，一看曹亮摘下的舊袖箍，怎麽也說不出口，只能點點頭。
劉璃自始至終沒看劉啟航一眼，一直等結果的李拴柱倒是看到了劉啟航帶回來的糧食袋子。不過曹亮這個紅小隊隊長還在，也沒好直接問，想等曹亮走後再勸勸這兩姐弟：爸媽都沒了，她們兩姐弟要是真過不到一塊去，剩下的三個孩子怎麽辦？
“曹隊長，你看這袖箍還滿意嗎，這工換不換？”比起本該屬於自己家的五斤玉米面，劉璃當然更關心自己的第一桶金能不能掘到。
“滿意，換，當然換。”曹亮想到了一個問題：“不過剩下的十九個，你多長時間能做好？”去縣裏開會的不是他一個人，就算不能馬上都換上新的，開會的人袖箍也得統一。
“你也看到了，我只能手縫，家裏沒有燈油，晚上也幹不了活，怎麽也得三天。”劉璃不覺得難為情，紅小隊不是號稱越窮越光榮嗎，那就體會一下農村現在究竟窮到什麽樣好了。
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什麽的，劉璃上輩子不做，這輩子更不會做。
曹亮不可思議的看著劉璃，李拴柱也不好意思的別開頭——村裏點不起油燈的不是一家，可沒誰跟劉璃一樣說的這麽硬氣。
劉啟航臉都氣紅了，眼前的可是紅小隊隊長，劉璃就不怕人家笑話嗎？
顯然不怕別人笑話的劉璃，面不變色的等著曹亮的回答。曹亮突然有些心虛，又想不通自己心虛什麽，想了想說：“不行，我們還等著用呢。這樣，下午我讓人送點兒燈油來，明天傍晚的時候我剩下的十九條必須做好。”
“我們家沒有油票。”劉璃表示哪怕曹亮讓人送燈油來，自己也還不起。
李拴柱這個生產隊長的臉都紅了：“那個，生產隊給他們家發過油票了，不過可能讓他奶奶給拿走了。”
曹亮想想那個自己說完話就要躺地上打滾的老太太，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只好說：“燈油是讓你幹活的，不用你還。”
也行吧，劉璃點了點頭。見她同意了，曹亮滿意的戴著新袖箍離開，李拴柱把人送出老遠，才背著手、彎著腰，重新回到劉璃家。
他突然對自己勸說那姐弟兩個沒有什麽信心了。
劉璃正跟劉啟航兩個大眼瞪小眼，見李拴柱去而覆返，劉璃向他笑了一下：“隊長叔，這兩天麻煩你別給我派工了，我得把紅小隊的任務先完成了。”
李拴柱點點頭：“行，反正現在隊裏也沒什麽活。劉璃呀，叔和你們姐倆兒說兩句話。”
劉璃猜到李拴柱要說什麽似的：“叔你是好心，你說什麽我都聽著。”
劉啟航沒出聲，眼睛一直看著自己拎回來、沒有機會讓劉璃註意那個糧食袋子。李拴柱也看了那個糧食袋子一眼，說：
“劉璃，你們家現在你和啟航兩個是最大，後頭的兄弟妹妹都看著你們呢。啟航這不也從你奶奶那兒把糧食要回來了，你們兩個就別再鬧了，這家和才能萬事興不是。”
劉璃看一眼劉啟航，沒說話。
“啟航，你也向你姐賠個不是，昨天你奶奶是不地道，可今天你也不該說你姐想霸占你們家的東西。”李拴柱知道劉璃這是要劉啟航的態度呢。
劉啟航的脖子又想梗起來，劉璃接下來的幾句話讓他的心沈了下去：“隊長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我那天當著你和嬸子大娘的面也說過，我得養活底下的這幾個弟弟妹妹。”
“可是叔，總不能我這邊想辦法改善家裏的條件，那邊一直有人在拖我的後腿。”劉璃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劉啟航，好象在告訴他，自己說的那個拖後腿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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