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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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兩天來的相處劉璃已經發現，狗血文裏有些沈默寡言出場不多的二妹，可比劉啟航聰明多了。她一直跟原主住在一起，是家裏最了解原主的人。劉璃相信，如果自己哪天被人發現換了芯子，那個人一定是劉玲。
現在，劉玲就一邊跟劉璃找話說分散她的註意力，一邊示意劉啟帆出門。不用問，是讓他看看劉啟航去哪兒了，最好能把人給勸回來。
劉璃只當沒看見。
誰讓她是借著養大弟弟妹妹的理由退親的，總不能先把弟弟凍死一個。劉璃已經想明白了，這不是說走就走的現代，人們被牢牢禁錮在這片土地上，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得生活在村子裏，直到春風吹來的那一刻。
在此之前，她都得和劉啟航他們生活在一起，除非再找個人結婚或是給劉啟航娶個媳婦，然後把他分出去單過。
劉璃本打算跟劉啟航和平共處的——那小子不是不會看臉色——誰知道自己只是去了一趟公社，劉啟航就把家裏的糧食拱手送人，一點兒也不為自己守不住家愧疚不說，還隱隱向劉璃挑釁，是認定她拿自己沒辦法。
這劉璃就不能忍了。這一次不把劉啟航打壓老實了，日後的挑釁就會層出不窮，跟劉銀生來要糧食是一個道理。
“咱們家還有袼褙嗎？”最重要的還是先把紅袖箍做出來。劉璃想先在一個硬東西上刻出字的形狀，然後比著橫版絞起來更容易保持大小一致，有利於批量生產，免得字兒有大有小影響整體性。
紙盒就別想了，此時的農村哪來得紙盒那種東西。能找到比較硬又不容易變形的，她只想起袼褙。
這是農村做鞋必用的東西，打好漿糊，把舊布一層一層貼到平整的木板上曬幹，外頭包上一層鞋面，配上納好的鞋底，就是農村人自己穿的鞋。原主的媽媽是個勤快人，這樣的東西家裏應該有。
劉玲想了想說：“我記得還有來著，等我找找去。”說完就往劉啟航他們那屋走。
劉璃沒揭破她的小算盤，自己這個晚來的靈魂跟劉啟航沒什麽感情，劉玲不一樣，兩個人雖然也吵吵，那也是親兄妹。劉啟航連飯都沒吃就跑出去了，劉玲惦記很正常。
讓她看看放心也好。劉璃一邊縫著手裏的紅袖箍，一邊感謝自己前世孤兒身份，在還沒有取得商場成功之前，許多女孩子喜歡卻沒錢買的東西，她都悄悄自己學著做，動手能力一流，縫一個小小的紅袖箍自然不在話下。
當然，要是有縫紉機的話，接縫和衍邊的地方會更平整。現在劉璃也有辦法處理，只等著把紅小隊三個字縫上再說。
劉玲終於把袼褙找來了，見劉璃幾分鐘就用袼褙絞出了紅小隊三個大小、筆畫粗細都一樣的宋體字，有些吃驚：“姐，你還記著字怎麽寫呢？”
劉璃一臉懷念：“怎麽不記得呢，好不容易認了幾個字，我時不常的在心裏念叨著呢。”狗血文裏的女配，也是上過小學的，跟村裏從來沒上過學的姑娘們不大一樣，要不怎麽配得上女主的哥哥念念不忘。
劉玲臉上就有些失落：“你和大哥還上過學，我連一天學都沒上過。”
劉璃當然知道她一天學都沒上過，不是劉金生兩口子重男輕女，而是劉玲該上學的時候，正是動亂最嚴重、學校停課鬧紅小隊。所有的學校都停課了，劉玲自然別想上學了。
等覆工覆產，大隊的學校重新辦起來，原主得幫著劉金生夫妻下地掙工分，劉啟航天天爬樹摸魚是活不幹，劉玲只好承擔了大部分家務。加上老劉家一直吸家裏的血，劉金生也實在拿不出錢來讓劉玲上學。
“沒事，我在家裏教你。”同樣是女兒身，劉璃對劉玲比劉啟航有不一樣的包容。
“真的？”劉玲高興的望著劉璃笑：“大姐，你會的都教我？”
“都教你。”劉璃向她保證：“會認字，出門了就不會連供銷社和飯店都分不清讓人笑話。”
“那這三個字念什麽？”
“這個念紅。”劉璃比著模板絞出一個字。
“這個念小。”再絞一個字。
“這個念隊。”最後一個字絞完了。
“紅小隊。”劉玲把三個字排到一起，念了一遍後臉色變了：“姐，你絞這個做什麽，你，你不是要做紅小隊的袖箍吧。人家可說了，不是紅小隊的人不能戴紅袖箍。”
“要是自己偷偷戴了被紅小隊發現，就得被打成壞分子了。”劉玲越說越擔心，眼睛裏已經有了水光。
這丫頭是真擔心自己呢。劉啟航沒吃飯跑出去，劉玲只是悄悄讓劉啟帆去找，沒有這麽著急，現在因為自己可能被打成壞分子，就急出眼淚來了。
劉璃的心因為劉玲眼裏的霧氣軟和下來：“別擔心，這就是公社紅小隊讓我做的。嗯，是跟我換工。要不我哪有錢和票買布。”
劉玲聽著松了一口氣，馬上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姐，我聽說紅小隊的人都不大講理，他們說和你換工，是不是真的？”要是讓大姐白忙一場的話，那不就虧了。後面的話劉玲是不敢大聲說的，哪怕是在自己家裏，也快趴到劉璃耳邊了。
這麽親密的姐妹閑話，是劉璃上一世時沒有體會過的，她轉頭看一臉擔心的劉玲，陽光透過窗紙撒在屋裏，正好一束光照在這張稚嫩的小臉上，讓劉璃看了個清楚。
太瘦了。長期營養不良讓劉玲的皮膚即幹燥又暗沈，一點兒也沒有十二歲孩子的嬰兒肥，看上去讓人心疼。劉璃的心更軟了。
“昨天話趕話，不做也不行。反正冬天沒什麽事兒，先做著吧。”劉璃有些無奈的對劉玲說，然後也學著劉玲的樣子，趴到她耳邊說：“不過我稍微多要了一點兒布，哪怕他們不是真的跟我換工，咱們也能剩點兒。”
“是嗎，姐，你可真聰明。”劉玲聽說最壞也能剩下點兒布，一下子高興起來。這可是新布呀，顏色還這麽好看。
說話的時候，劉璃手裏的動作沒有停下，已經把紅字縫到了袖箍上。大紅的袖箍上頭鮮艷黃色的“紅”字分外顯眼，端端正正的看上去大方得體。
“要是做個兜兜就好了。”劉玲覺得這麽好的布做成紅袖箍有點可惜，簡直就是白糟蹋東西。
“得了，你去給我燒水吧。要是剩下的布多，我就給你做個兜兜。”剛才柔軟下來的心，讓劉璃的話脫口而出，把劉玲高興的蹦著去燒水了，雖然她不知道大姐讓她燒水做什麽。
剛點著火，李拴柱的聲音就傳來了：“劉璃，你在家嗎，公社紅小隊的同志找你。”
這麽早就來了？劉璃不會看天判斷時間，只能憑自己起床的時間推斷，現在也就是九點多鐘的樣子。自己昨天到公社可是走了三個多小時，這個紅小隊得多早就開始從公社出發呀。
是不信任自己，還是著急想看成品？
曹亮是兩種都有。昨天回家之後，曹亮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有些冒失了：要是那丫頭是敵特的話，一夜之間得搞多少破壞呀。
就算不是敵特，那丫頭真能做出紅袖箍來嗎？那可是十二尺布，昨天他拿條子讓公社革委會主任簽字的時候，老家夥臉都青了。曹亮相信，要不是自己的爸爸在縣革委會，老家夥是不會簽字的。
越想越不放心，曹亮一大早就騎自行車來到槐樹莊，騎自行車可就快多了，哪怕路上有雪半個多小時也就到了，劉璃所想的人家起了大早，是不存在的。
不過曹亮沒有第一時間找劉璃，而是找到了李拴柱這個生產隊長，了解一下劉璃家裏的情況，先把心裏的第一個疑問解決了。
聽說劉璃已經父母雙亡，還為了養活弟弟妹妹跟示婚夫退了親，曹亮想起在供銷社見到的那個男人。當時那個丫頭光說他們已經定親，沒說退親的事兒，分明是有意維護那個男的，怕自己把他抓到紅小隊去。
曹亮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現在他可以初步相信，那丫頭不是敵特，可也是個滿嘴謊話的丫頭：在飯店還裝不認字打聽供銷社在哪兒。結果一說換工，就會做紅袖箍了。要是不認字的話，紅袖箍上頭的字她能做得出來？
說不定，她就是想占自己布的便宜，做不出紅袖箍來！要是她做不出紅袖箍，自己就，就，就怎麽樣曹亮還沒想好。
李拴柱不知道公社紅小隊隊長為什麽突然打聽劉璃的事兒，不過這幾天的事兒，讓他覺得劉璃是個能吃苦、懂事的老實孩子，突然性了變得敢說話了，怕是為了讓弟弟妹妹能有口吃的。
那老劉家一家人辦事實在不象話。他昨天開會回來，就聽媳婦說老劉婆子又去劉家鬧，還從劉啟航手裏摳出了糧食。
曹秀梅說的時候，李拴柱都想給劉啟航兩下子——你姐要回來點兒糧食容易嗎。可惜那是劉家的事兒，劉璃都沒鬧，他這個生產隊長也不能直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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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來的相處劉璃已經發現，狗血文裏有些沈默寡言出場不多的二妹，可比劉啟航聰明多了。她一直跟原主住在一起，是家裏最了解原主的人。劉璃相信，如果自己哪天被人發現換了芯子，那個人一定是劉玲。
現在，劉玲就一邊跟劉璃找話說分散她的註意力，一邊示意劉啟帆出門。不用問，是讓他看看劉啟航去哪兒了，最好能把人給勸回來。
劉璃只當沒看見。
誰讓她是借著養大弟弟妹妹的理由退親的，總不能先把弟弟凍死一個。劉璃已經想明白了，這不是說走就走的現代，人們被牢牢禁錮在這片土地上，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得生活在村子裏，直到春風吹來的那一刻。
在此之前，她都得和劉啟航他們生活在一起，除非再找個人結婚或是給劉啟航娶個媳婦，然後把他分出去單過。
劉璃本打算跟劉啟航和平共處的——那小子不是不會看臉色——誰知道自己只是去了一趟公社，劉啟航就把家裏的糧食拱手送人，一點兒也不為自己守不住家愧疚不說，還隱隱向劉璃挑釁，是認定她拿自己沒辦法。
這劉璃就不能忍了。這一次不把劉啟航打壓老實了，日後的挑釁就會層出不窮，跟劉銀生來要糧食是一個道理。
“咱們家還有袼褙嗎？”最重要的還是先把紅袖箍做出來。劉璃想先在一個硬東西上刻出字的形狀，然後比著橫版絞起來更容易保持大小一致，有利於批量生產，免得字兒有大有小影響整體性。
紙盒就別想了，此時的農村哪來得紙盒那種東西。能找到比較硬又不容易變形的，她只想起袼褙。
這是農村做鞋必用的東西，打好漿糊，把舊布一層一層貼到平整的木板上曬幹，外頭包上一層鞋面，配上納好的鞋底，就是農村人自己穿的鞋。原主的媽媽是個勤快人，這樣的東西家裏應該有。
劉玲想了想說：“我記得還有來著，等我找找去。”說完就往劉啟航他們那屋走。
劉璃沒揭破她的小算盤，自己這個晚來的靈魂跟劉啟航沒什麽感情，劉玲不一樣，兩個人雖然也吵吵，那也是親兄妹。劉啟航連飯都沒吃就跑出去了，劉玲惦記很正常。
讓她看看放心也好。劉璃一邊縫著手裏的紅袖箍，一邊感謝自己前世孤兒身份，在還沒有取得商場成功之前，許多女孩子喜歡卻沒錢買的東西，她都悄悄自己學著做，動手能力一流，縫一個小小的紅袖箍自然不在話下。
當然，要是有縫紉機的話，接縫和衍邊的地方會更平整。現在劉璃也有辦法處理，只等著把紅小隊三個字縫上再說。
劉玲終於把袼褙找來了，見劉璃幾分鐘就用袼褙絞出了紅小隊三個大小、筆畫粗細都一樣的宋體字，有些吃驚：“姐，你還記著字怎麽寫呢？”
劉璃一臉懷念：“怎麽不記得呢，好不容易認了幾個字，我時不常的在心裏念叨著呢。”狗血文裏的女配，也是上過小學的，跟村裏從來沒上過學的姑娘們不大一樣，要不怎麽配得上女主的哥哥念念不忘。
劉玲臉上就有些失落：“你和大哥還上過學，我連一天學都沒上過。”
劉璃當然知道她一天學都沒上過，不是劉金生兩口子重男輕女，而是劉玲該上學的時候，正是動亂最嚴重、學校停課鬧紅小隊。所有的學校都停課了，劉玲自然別想上學了。
等覆工覆產，大隊的學校重新辦起來，原主得幫著劉金生夫妻下地掙工分，劉啟航天天爬樹摸魚是活不幹，劉玲只好承擔了大部分家務。加上老劉家一直吸家裏的血，劉金生也實在拿不出錢來讓劉玲上學。
“沒事，我在家裏教你。”同樣是女兒身，劉璃對劉玲比劉啟航有不一樣的包容。
“真的？”劉玲高興的望著劉璃笑：“大姐，你會的都教我？”
“都教你。”劉璃向她保證：“會認字，出門了就不會連供銷社和飯店都分不清讓人笑話。”
“那這三個字念什麽？”
“這個念紅。”劉璃比著模板絞出一個字。
“這個念小。”再絞一個字。
“這個念隊。”最後一個字絞完了。
“紅小隊。”劉玲把三個字排到一起，念了一遍後臉色變了：“姐，你絞這個做什麽，你，你不是要做紅小隊的袖箍吧。人家可說了，不是紅小隊的人不能戴紅袖箍。”
“要是自己偷偷戴了被紅小隊發現，就得被打成壞分子了。”劉玲越說越擔心，眼睛裏已經有了水光。
這丫頭是真擔心自己呢。劉啟航沒吃飯跑出去，劉玲只是悄悄讓劉啟帆去找，沒有這麽著急，現在因為自己可能被打成壞分子，就急出眼淚來了。
劉璃的心因為劉玲眼裏的霧氣軟和下來：“別擔心，這就是公社紅小隊讓我做的。嗯，是跟我換工。要不我哪有錢和票買布。”
劉玲聽著松了一口氣，馬上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姐，我聽說紅小隊的人都不大講理，他們說和你換工，是不是真的？”要是讓大姐白忙一場的話，那不就虧了。後面的話劉玲是不敢大聲說的，哪怕是在自己家裏，也快趴到劉璃耳邊了。
這麽親密的姐妹閑話，是劉璃上一世時沒有體會過的，她轉頭看一臉擔心的劉玲，陽光透過窗紙撒在屋裏，正好一束光照在這張稚嫩的小臉上，讓劉璃看了個清楚。
太瘦了。長期營養不良讓劉玲的皮膚即幹燥又暗沈，一點兒也沒有十二歲孩子的嬰兒肥，看上去讓人心疼。劉璃的心更軟了。
“昨天話趕話，不做也不行。反正冬天沒什麽事兒，先做著吧。”劉璃有些無奈的對劉玲說，然後也學著劉玲的樣子，趴到她耳邊說：“不過我稍微多要了一點兒布，哪怕他們不是真的跟我換工，咱們也能剩點兒。”
“是嗎，姐，你可真聰明。”劉玲聽說最壞也能剩下點兒布，一下子高興起來。這可是新布呀，顏色還這麽好看。
說話的時候，劉璃手裏的動作沒有停下，已經把紅字縫到了袖箍上。大紅的袖箍上頭鮮艷黃色的“紅”字分外顯眼，端端正正的看上去大方得體。
“要是做個兜兜就好了。”劉玲覺得這麽好的布做成紅袖箍有點可惜，簡直就是白糟蹋東西。
“得了，你去給我燒水吧。要是剩下的布多，我就給你做個兜兜。”剛才柔軟下來的心，讓劉璃的話脫口而出，把劉玲高興的蹦著去燒水了，雖然她不知道大姐讓她燒水做什麽。
剛點著火，李拴柱的聲音就傳來了：“劉璃，你在家嗎，公社紅小隊的同志找你。”
這麽早就來了？劉璃不會看天判斷時間，只能憑自己起床的時間推斷，現在也就是九點多鐘的樣子。自己昨天到公社可是走了三個多小時，這個紅小隊得多早就開始從公社出發呀。
是不信任自己，還是著急想看成品？
曹亮是兩種都有。昨天回家之後，曹亮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有些冒失了：要是那丫頭是敵特的話，一夜之間得搞多少破壞呀。
就算不是敵特，那丫頭真能做出紅袖箍來嗎？那可是十二尺布，昨天他拿條子讓公社革委會主任簽字的時候，老家夥臉都青了。曹亮相信，要不是自己的爸爸在縣革委會，老家夥是不會簽字的。
越想越不放心，曹亮一大早就騎自行車來到槐樹莊，騎自行車可就快多了，哪怕路上有雪半個多小時也就到了，劉璃所想的人家起了大早，是不存在的。
不過曹亮沒有第一時間找劉璃，而是找到了李拴柱這個生產隊長，了解一下劉璃家裏的情況，先把心裏的第一個疑問解決了。
聽說劉璃已經父母雙亡，還為了養活弟弟妹妹跟示婚夫退了親，曹亮想起在供銷社見到的那個男人。當時那個丫頭光說他們已經定親，沒說退親的事兒，分明是有意維護那個男的，怕自己把他抓到紅小隊去。
曹亮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現在他可以初步相信，那丫頭不是敵特，可也是個滿嘴謊話的丫頭：在飯店還裝不認字打聽供銷社在哪兒。結果一說換工，就會做紅袖箍了。要是不認字的話，紅袖箍上頭的字她能做得出來？
說不定，她就是想占自己布的便宜，做不出紅袖箍來！要是她做不出紅袖箍，自己就，就，就怎麽樣曹亮還沒想好。
李拴柱不知道公社紅小隊隊長為什麽突然打聽劉璃的事兒，不過這幾天的事兒，讓他覺得劉璃是個能吃苦、懂事的老實孩子，突然性了變得敢說話了，怕是為了讓弟弟妹妹能有口吃的。
那老劉家一家人辦事實在不象話。他昨天開會回來，就聽媳婦說老劉婆子又去劉家鬧，還從劉啟航手裏摳出了糧食。
曹秀梅說的時候，李拴柱都想給劉啟航兩下子——你姐要回來點兒糧食容易嗎。可惜那是劉家的事兒，劉璃都沒鬧，他這個生產隊長也不能直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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