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別隨便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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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別隨便掉眼淚
姐夫？劉璃要想一想才明白劉玲說的是誰，等想明白了再四下張望劉玲說的那個姐夫究竟在哪兒，長得什麽樣。殊不知沒等她看到別人，自己有些呆呆的樣子，就落到站在院門前的夏明哲眼裏。
對面的女孩頭發披散著，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因為營養跟不上，那小臉上臘黃臘黃的沒有什麽肉，只有一雙大眼睛閃著光。
最初，就是這對大眼睛吸引了夏明哲，讓他心心念念放不下，軟磨硬泡的說動他媽向劉家提親。夏明哲覺得今天這對眼睛裏的光，比往日更明亮更深遂，裏面好象有個小小的漩渦，如果不是離得遠，一定會把自己的全副心神都吸引進去。
“劉璃，我剛聽說你家的事兒，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沒有。還給你們帶了點兒糧食。”等劉璃幾個一點兒點走近，夏明哲已經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向劉璃說明自己的來意。
劉啟航有些怨恨的看了劉璃一眼。誰看不出姐夫稀罕大姐，要是大姐剛醒過來的時候就去夏家莊找姐夫，他們也不用跟爺爺奶奶去要東西，還被村子裏的人指指點點。
劉璃是不知道劉啟航的想法，要不一定會一腳把他踢出門。現在她正煩躁的看著夏明哲，心想這個人怎麽來了，這不是耽誤自己煮粥嗎？
她肚子可是餓得咕咕叫了。
劉玲三個倒是很歡迎這個每次來都給他們帶點兒吃的的姐夫，一個個歡快的跟他打著招呼，劉玲更是小大人一樣把夏明哲往院子裏讓。
夏明哲看了劉璃一眼，就接過劉啟航手裏的推車，幫著他把車子推進院子。等他放下車，返回院門口把自己帶的小布袋子提進來的時候，劉璃才想起來問：“你怎麽知道我們出事兒了？”
沒有稱呼，因為劉璃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眼前名義上的未婚夫——原主的記憶裏，兩個人見面都是紅著臉、低著頭，實在躲不過去要叫人，不是餵就是象劉璃現在這樣直接說話。
夏明哲以為她是嫌棄自己來晚了，有些忐忑的解釋說：“我表弟砍完柴回來，才聽說你們的東西都被你爺爺奶奶搶走了，給我送信送晚了。”
是了，劉璃扒拉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王嬸子娘家就是夏家莊的，與夏明哲的爸爸是堂兄妹。王嬸子關心自己家的事兒，悄悄告訴她老劉頭夫妻拿了他們的家的東西，不全是愛扯閑話，多少有些看在夏明哲的關系上向自己通風報信的意思。
就是不知道，王嬸子的兒子送信的時候，聽沒聽到自己想跟夏明哲退親，有沒有把這個消息轉告他，夏明哲對退親的事兒，又是怎麽想的。
不管聽沒聽到，既然人已經來了，那就一次性都解決了吧。劉璃悄悄按了按唱空城計的胃，皺著眉頭向夏明哲說：“既然你來了，正好有個事兒我要和你說一下。”
“那個，你們還沒吃早飯吧。要不你們先做飯，我看家裏的柴不多了，我上山去給你們砍點兒柴回來。”夏明哲有些急切的打斷了劉璃的話。
他心裏不安，在聽到王海根跟他學劉璃說要退了彩禮時就很不安，連忙求著他媽拿出十斤玉米面兒，急三火四的給劉璃送過來。現在劉璃說有事兒要跟他說，他本能的覺得那話不能讓劉璃說出口。
說完要上山砍柴，夏明哲也不管劉璃同不同意，順手拿起一把卷了刃的柴刀和一根扁擔就跑出了門。
“姐夫，唉，姐夫。”劉玲見夏明哲拿著的那根扁擔，連忙喊他，誰知不喊還好，一喊夏明哲走得更快，幾步就轉個彎不見了。
劉璃也被夏明哲的操作搞得一楞，不過肚子咕咕的叫聲讓她顧不得想別的，對劉玲說：“別喊了，快點兒燒火。”
所以讓劉玲燒火，是因為她前世就沒用過這樣的柴火竈，根本不會燒火這麽高深的技能，哪怕腦子裏有原主的記憶，劉璃也不覺得自己理論能與實踐結合。
劉玲也餓呀。聽到劉璃讓她燒火，馬上高興的不管是誰的屋子，先放下手裏的被褥，完全忘了夏明哲拿走的那根扁擔上面沒拴繩子的事。
劉啟航也看見了，他還生著劉璃的氣，才不肯提醒劉璃——等姐夫上山砍完柴，發現扁擔上面沒繩子，對大姐有怨氣才好呢，最好氣得直接同意大姐退親，這樣大姐就能在家裏多呆幾年，不怕奶奶再上他們家裏拿東西了。
這時的劉啟航還沒發現，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不希望劉璃離開。等他發現這個認知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只能帶頭為難夏明哲。
現在劉啟航只默默地把車子上的糧食都卸下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把東西放到哪兒——家裏只有三間正房，中間一間是廚房，一條過道，東、西兩邊各有一個土竈，上頭坐著兩口鍋，煙道則通到東西兩間屋子的炕下面，竈下一燒火，炕就跟著熱起來，是北方冬季取暖的主要手段。
原本糧食為了防潮，都是放在土壇子裏。可是家裏的壇子已經都被老劉家的人打爛了，這麽些糧食也不敢放在明面上——村裏人都知道他們從奶奶手裏要回了糧食，誰知道有沒有人打他們糧食的主意。
“糧食放到哪兒？”劉啟航不得不向劉璃開口了。
劉璃正用水把玉米糝調得不稀不稠，這樣下鍋後好爛還不容易煮串煙。聽到劉啟航問，四下打量一下說：“先放到爸媽……先放到我和二妹的房裏吧。”
東邊一間原本是劉金生夫妻兩個的房間，西邊一間住著劉啟航三兄弟。劉玲還小的時候也跟劉啟航他們兄弟住在一起，等過了八歲，就跟原主一起住到東廂房了。
現在劉金生夫妻已經不在了，劉璃便直接把自己定位到大家長的位置，要住到東間來——東廂房地方小不說，夏天西曬得厲害，冬天的時候只有晚上睡覺前，才在接在墻外的竈口燒點兒柴，跟正房一天三遍燒火做飯順道取暖沒法比。
“你要住爸媽的屋？”劉啟航覺得大姐越來越過份了，她怎麽敢想著住爸媽的房間。
“要不誰住？你？”劉璃已經低下頭繼續調玉米糝，隨口問了劉啟航一句。
劉啟航本能的想張口說是，手上糧食袋子沈重的份量提醒他，這些都是大姐要回來的，要不是她的話，現在家裏還得是冰屋冷竈。
當時他說過不吃她要回來的糧食。雖然現在大姐沒有舊話重提，要是自己不同意她住東屋的話，她是不是就會說出來呢？
算了，她也住不了幾天了。劉啟航現在又忘了剛才盼著劉璃與夏明哲退親的事兒，悶著頭提著糧食袋子進了東屋。這是他爸媽原來住的屋子，幾天前他的爸媽還在這個屋子裏走動、幹活，現在已經躺在冰冷的地下，不知道他們的兒女差點兒連活命的糧食都讓人搶走了。
現在雖然糧食拿回來了，可是爸媽卻沒法回來了，大姐過完年也要結婚走了，他們兄妹幾個怎麽辦，自己真有能力養活三個弟妹嗎？。
劉啟航越想越覺得壓力太大，重得他根本擔不起來，哇地一聲哭出了聲。廚房裏的劉璃與劉玲都聽到了哭聲，劉玲望著劉璃問：“大姐，大哥怎麽了？”
劉璃有些理解劉啟航此時的心情，她進孤兒院的時候是四歲，已經能記住些事了，離開家的時候也哭過，那是離開自己熟悉的人和地方的無助。
“劉啟帆。”劉璃叫住聽到哭聲，想去看個究竟的二弟，這個時候的劉啟航，並不希望別人發現自己的軟弱，還是讓他好好發洩一下吧。
只希望今天發洩之後，他能認清這個世界上可以無限包容他的人已經不在了，剩下的人中，哪怕是她這個做大姐的，幫助他也只是情份而不是本份。
哭聲有些壓抑，顯然劉啟航捂住了自己的嘴，傳到大家耳中的只有細碎的嗚咽。唯有這樣的聲音，才更讓人覺得斷腸，劉玲姐幾個聽著聽著，也跟著眼淚汪汪。劉玲迅速低下了頭，借著往竈裏填柴火的空隙，把眼角的淚抹掉了。
不知道為了什麽，雖然大姐是帶著他們一起哭著把東西要了回來，劉玲就有一種感覺，大姐並不喜歡他們哭。
這不，就在劉啟晟也哭出聲的時候，劉璃發話了：“哭什麽哭，現在哭除了讓人心裏不好受，是能再要回來點兒東西，還是能肚子不餓、身上不冷？”
上一世孤兒院的經歷，早就讓劉璃明白，眼淚，只有在意自己的人看了才會心疼，不在意你的人只會覺得你好欺負。
劉啟晟的哭聲就被打斷了，眼巴巴看著鍋裏翻滾的開水問：“大姐，我不哭了，是不是就有粥喝了？”
行吧，這是個小吃貨。劉璃有些無奈的看著名義上最小的弟弟：“嗯。讓你二姐舀點兒熱水，你們幾個都好好泡泡手，把上面的黑泥都洗幹凈，就能喝粥了。”
“劉啟航，出來洗手。”劉璃並沒有忘記躲在屋裏哭的劉啟航，她也算是想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劉啟航，剛剛十四歲，還不是那個狗血文裏一心只想吸原主血的無良弟弟。
今天面對老劉婆子的表現可以看出，劉啟航這小子心裏挺明白的，知道跟誰才有飯吃，那她就加深一下他的印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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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劉璃要想一想才明白劉玲說的是誰，等想明白了再四下張望劉玲說的那個姐夫究竟在哪兒，長得什麽樣。殊不知沒等她看到別人，自己有些呆呆的樣子，就落到站在院門前的夏明哲眼裏。
對面的女孩頭發披散著，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因為營養跟不上，那小臉上臘黃臘黃的沒有什麽肉，只有一雙大眼睛閃著光。
最初，就是這對大眼睛吸引了夏明哲，讓他心心念念放不下，軟磨硬泡的說動他媽向劉家提親。夏明哲覺得今天這對眼睛裏的光，比往日更明亮更深遂，裏面好象有個小小的漩渦，如果不是離得遠，一定會把自己的全副心神都吸引進去。
“劉璃，我剛聽說你家的事兒，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沒有。還給你們帶了點兒糧食。”等劉璃幾個一點兒點走近，夏明哲已經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向劉璃說明自己的來意。
劉啟航有些怨恨的看了劉璃一眼。誰看不出姐夫稀罕大姐，要是大姐剛醒過來的時候就去夏家莊找姐夫，他們也不用跟爺爺奶奶去要東西，還被村子裏的人指指點點。
劉璃是不知道劉啟航的想法，要不一定會一腳把他踢出門。現在她正煩躁的看著夏明哲，心想這個人怎麽來了，這不是耽誤自己煮粥嗎？
她肚子可是餓得咕咕叫了。
劉玲三個倒是很歡迎這個每次來都給他們帶點兒吃的的姐夫，一個個歡快的跟他打著招呼，劉玲更是小大人一樣把夏明哲往院子裏讓。
夏明哲看了劉璃一眼，就接過劉啟航手裏的推車，幫著他把車子推進院子。等他放下車，返回院門口把自己帶的小布袋子提進來的時候，劉璃才想起來問：“你怎麽知道我們出事兒了？”
沒有稱呼，因為劉璃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眼前名義上的未婚夫——原主的記憶裏，兩個人見面都是紅著臉、低著頭，實在躲不過去要叫人，不是餵就是象劉璃現在這樣直接說話。
夏明哲以為她是嫌棄自己來晚了，有些忐忑的解釋說：“我表弟砍完柴回來，才聽說你們的東西都被你爺爺奶奶搶走了，給我送信送晚了。”
是了，劉璃扒拉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王嬸子娘家就是夏家莊的，與夏明哲的爸爸是堂兄妹。王嬸子關心自己家的事兒，悄悄告訴她老劉頭夫妻拿了他們的家的東西，不全是愛扯閑話，多少有些看在夏明哲的關系上向自己通風報信的意思。
就是不知道，王嬸子的兒子送信的時候，聽沒聽到自己想跟夏明哲退親，有沒有把這個消息轉告他，夏明哲對退親的事兒，又是怎麽想的。
不管聽沒聽到，既然人已經來了，那就一次性都解決了吧。劉璃悄悄按了按唱空城計的胃，皺著眉頭向夏明哲說：“既然你來了，正好有個事兒我要和你說一下。”
“那個，你們還沒吃早飯吧。要不你們先做飯，我看家裏的柴不多了，我上山去給你們砍點兒柴回來。”夏明哲有些急切的打斷了劉璃的話。
他心裏不安，在聽到王海根跟他學劉璃說要退了彩禮時就很不安，連忙求著他媽拿出十斤玉米面兒，急三火四的給劉璃送過來。現在劉璃說有事兒要跟他說，他本能的覺得那話不能讓劉璃說出口。
說完要上山砍柴，夏明哲也不管劉璃同不同意，順手拿起一把卷了刃的柴刀和一根扁擔就跑出了門。
“姐夫，唉，姐夫。”劉玲見夏明哲拿著的那根扁擔，連忙喊他，誰知不喊還好，一喊夏明哲走得更快，幾步就轉個彎不見了。
劉璃也被夏明哲的操作搞得一楞，不過肚子咕咕的叫聲讓她顧不得想別的，對劉玲說：“別喊了，快點兒燒火。”
所以讓劉玲燒火，是因為她前世就沒用過這樣的柴火竈，根本不會燒火這麽高深的技能，哪怕腦子裏有原主的記憶，劉璃也不覺得自己理論能與實踐結合。
劉玲也餓呀。聽到劉璃讓她燒火，馬上高興的不管是誰的屋子，先放下手裏的被褥，完全忘了夏明哲拿走的那根扁擔上面沒拴繩子的事。
劉啟航也看見了，他還生著劉璃的氣，才不肯提醒劉璃——等姐夫上山砍完柴，發現扁擔上面沒繩子，對大姐有怨氣才好呢，最好氣得直接同意大姐退親，這樣大姐就能在家裏多呆幾年，不怕奶奶再上他們家裏拿東西了。
這時的劉啟航還沒發現，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不希望劉璃離開。等他發現這個認知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只能帶頭為難夏明哲。
現在劉啟航只默默地把車子上的糧食都卸下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把東西放到哪兒——家裏只有三間正房，中間一間是廚房，一條過道，東、西兩邊各有一個土竈，上頭坐著兩口鍋，煙道則通到東西兩間屋子的炕下面，竈下一燒火，炕就跟著熱起來，是北方冬季取暖的主要手段。
原本糧食為了防潮，都是放在土壇子裏。可是家裏的壇子已經都被老劉家的人打爛了，這麽些糧食也不敢放在明面上——村裏人都知道他們從奶奶手裏要回了糧食，誰知道有沒有人打他們糧食的主意。
“糧食放到哪兒？”劉啟航不得不向劉璃開口了。
劉璃正用水把玉米糝調得不稀不稠，這樣下鍋後好爛還不容易煮串煙。聽到劉啟航問，四下打量一下說：“先放到爸媽……先放到我和二妹的房裏吧。”
東邊一間原本是劉金生夫妻兩個的房間，西邊一間住著劉啟航三兄弟。劉玲還小的時候也跟劉啟航他們兄弟住在一起，等過了八歲，就跟原主一起住到東廂房了。
現在劉金生夫妻已經不在了，劉璃便直接把自己定位到大家長的位置，要住到東間來——東廂房地方小不說，夏天西曬得厲害，冬天的時候只有晚上睡覺前，才在接在墻外的竈口燒點兒柴，跟正房一天三遍燒火做飯順道取暖沒法比。
“你要住爸媽的屋？”劉啟航覺得大姐越來越過份了，她怎麽敢想著住爸媽的房間。
“要不誰住？你？”劉璃已經低下頭繼續調玉米糝，隨口問了劉啟航一句。
劉啟航本能的想張口說是，手上糧食袋子沈重的份量提醒他，這些都是大姐要回來的，要不是她的話，現在家裏還得是冰屋冷竈。
當時他說過不吃她要回來的糧食。雖然現在大姐沒有舊話重提，要是自己不同意她住東屋的話，她是不是就會說出來呢？
算了，她也住不了幾天了。劉啟航現在又忘了剛才盼著劉璃與夏明哲退親的事兒，悶著頭提著糧食袋子進了東屋。這是他爸媽原來住的屋子，幾天前他的爸媽還在這個屋子裏走動、幹活，現在已經躺在冰冷的地下，不知道他們的兒女差點兒連活命的糧食都讓人搶走了。
現在雖然糧食拿回來了，可是爸媽卻沒法回來了，大姐過完年也要結婚走了，他們兄妹幾個怎麽辦，自己真有能力養活三個弟妹嗎？。
劉啟航越想越覺得壓力太大，重得他根本擔不起來，哇地一聲哭出了聲。廚房裏的劉璃與劉玲都聽到了哭聲，劉玲望著劉璃問：“大姐，大哥怎麽了？”
劉璃有些理解劉啟航此時的心情，她進孤兒院的時候是四歲，已經能記住些事了，離開家的時候也哭過，那是離開自己熟悉的人和地方的無助。
“劉啟帆。”劉璃叫住聽到哭聲，想去看個究竟的二弟，這個時候的劉啟航，並不希望別人發現自己的軟弱，還是讓他好好發洩一下吧。
只希望今天發洩之後，他能認清這個世界上可以無限包容他的人已經不在了，剩下的人中，哪怕是她這個做大姐的，幫助他也只是情份而不是本份。
哭聲有些壓抑，顯然劉啟航捂住了自己的嘴，傳到大家耳中的只有細碎的嗚咽。唯有這樣的聲音，才更讓人覺得斷腸，劉玲姐幾個聽著聽著，也跟著眼淚汪汪。劉玲迅速低下了頭，借著往竈裏填柴火的空隙，把眼角的淚抹掉了。
不知道為了什麽，雖然大姐是帶著他們一起哭著把東西要了回來，劉玲就有一種感覺，大姐並不喜歡他們哭。
這不，就在劉啟晟也哭出聲的時候，劉璃發話了：“哭什麽哭，現在哭除了讓人心裏不好受，是能再要回來點兒東西，還是能肚子不餓、身上不冷？”
上一世孤兒院的經歷，早就讓劉璃明白，眼淚，只有在意自己的人看了才會心疼，不在意你的人只會覺得你好欺負。
劉啟晟的哭聲就被打斷了，眼巴巴看著鍋裏翻滾的開水問：“大姐，我不哭了，是不是就有粥喝了？”
行吧，這是個小吃貨。劉璃有些無奈的看著名義上最小的弟弟：“嗯。讓你二姐舀點兒熱水，你們幾個都好好泡泡手，把上面的黑泥都洗幹凈，就能喝粥了。”
“劉啟航，出來洗手。”劉璃並沒有忘記躲在屋裏哭的劉啟航，她也算是想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劉啟航，剛剛十四歲，還不是那個狗血文裏一心只想吸原主血的無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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