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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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朔迷離
她有些無奈，只得平靜下來，說道:“不要哭，我只是想問問，從我摔下懸崖以後，發生了什麽？”
侍從這才止住了哭泣，拍拍自己的胸口:“帝下把你救回來以後，就一直昏迷不醒了。”
“那我，中間可有醒過來的跡象？”她問道。
侍從搖搖頭:“一直昏睡著。”
她一下坐倒在地上，眼神變得空洞，難道，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嗎？從來也沒有蛛邪，也沒有穿越回過去，一切的一切都僅僅是一場夢嗎？
她不相信，晃晃悠悠地不知怎麽就來到了一處地方。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擡起頭的時候，看著布滿灰塵的房間，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只見屋子裏布滿了蜘蛛絲，結了一層厚厚的網。推開門的時候，灰塵亂飛，撲面而來，她連忙擡手遮住口鼻，然而已經晚了，她咳嗽幾聲，被嗆了出來。
“哎呀！”一個責怪聲傳來。她撞在了一個侍從的身上。
等看清是她的時候，侍從連連道歉，眼神閃躲了幾下便要離開。她卻一把拉住他，問道:“咳咳，你知道這裏住著的人去了哪裏？”
侍從也跟著咳嗽了幾聲，撲打著灰塵說道:“您快離開吧。這裏好久都沒住過人了。”
“那，”她欲言又止，繼續問道:“那你可知住在這裏的碧天青佑，去了哪裏？”
侍從奇怪地看了她兩眼，驚訝道:“你說的可是，蛇族王子？”
她點點頭，期待地看著侍從，侍從卻沈默了。她身心備受煎熬，從來沒有感覺時間過得這樣漫長過。
“死了吧。”最終，一句話輕飄飄地從侍從嘴裏說了出來。
“死了？”她皺起眉頭。
“沒錯，在那場宮變中，自刎了。”侍從答道，面不改色。
“你的意思是，是”大顆大顆的冷汗從她的額頭冒出，“從我摔下懸崖，他就已經死去了？”
侍從點點頭，說道:“若是不相信的話，就去城南的山頭，那裏有他的墓碑。這件事，妖族所有人都知道的。”
轟隆轟隆，開始打雷，天色變得陰沈。哢嚓一聲，她的側臉隱在閃電晦暗的陰影裏。瓢潑大雨中，她緊緊盯著那座墓碑，上面碧天青佑幾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所謂的蛛邪只是一場夢罷了。
她在雨中淋了很久，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重新走回來的。
陣雨過後，天氣重新放晴。太陽害羞地躲在雲朵後面，發出道道光芒。晶瑩的雨珠，交織凝結成一道耀眼的彩虹，好看極了。
這時，一縷花香襲來，她的眼神重新煥發了光彩，猛地從地上起身，飛也是的往那邊去了。
沒錯，她記得，紅梅如果在的話，也許能證明蛛邪的存在。
可是，當她看到一樹搖曳的花時，卻失望了。這裏哪有什麽紅梅，微風拂過，一樹白色的海棠正在風中搖曳，白色的花瓣隨風飛舞著，落在濕潤的發絲上，停留了片刻，又隨著風飄走了。
她的身後，已經悄然站了一個人。那人站在風中，寬大的衣袍被風吹地颯颯作響，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她被聲響驚動，回過頭來。兩個人就站在樹下，海棠的花瓣紛飛，她記得她最喜歡的花是紅梅。
“闌裳，紅梅呢，紅梅去了哪裏？”她開口問道。
闌裳一步步靠近她，從樹上折下一枝海棠，蝴蝶被香味吸引，來回環繞著，他將折枝遞給她:“楚楚，你記錯了，我最愛的是海棠。”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期待從他的眼睛裏看到真相，可惜沒有。
他擡起另一只手，撚下一朵半開未開的海棠，伸手別在她烏黑的長發上。細長的指尖所到之處，發絲變得幹燥，那朵海棠也殊然綻開，香味變得更濃郁了，她突然想起來了，來到妖族的那一年，闌依給了她一顆花種。埋在了這裏，一直都沒有發芽，她都忘記了。如今，長成了這樹雪白的梨花海棠嗎？
“我昏睡了多久？”她不甘地說道。
“不長。”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不長是多久呢？”她有些不滿意，打破砂鍋問到底。
“一年零兩個月。”他看了一眼梨花海棠，說道。
原來，都過了這麽久了，她想，連樹都長這麽大了。一年零兩個月對於壽命長的妖族，果然不算長。
“楚楚，以後”他直直地看著她:“我們一起歸隱吧，再也不問世事。”
本來一顆不安的心突然安靜下來，花香再次襲來。她的眼睛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歸隱，歸隱。她緊緊抓緊自己的衣角，一直期盼的不就是和他一起歸隱嗎？如今，就要實現了嗎？
他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與我一起歸隱，你可願意？”
她的每個毛孔都鮮活起來，這一刻，突然覺得:是不是蛛邪不重要，有沒有回憶不重要，是不是夢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他永遠在一起，她想。
慢慢將他的手放在她的手上，她點了點。閉上眼睛，梨花海棠的香味真的很好聞。
這天，她笑的燦爛極了，她覺得，白楚楚又回來了。她給饞嘴的小翎鳥煮了好吃的粥，收拾著路上的衣物。嘴裏哼著小曲兒，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小翎鳥一邊吃粥，一邊用眼珠子偷偷打量著她。突然，她走過來敲了敲它的頭，笑著說道:“快吃，一會就要出發了。”
小翎鳥莫名其妙被敲了一下，翻著白眼朝她齜牙咧嘴地叫著。
“楚楚，收拾得怎麽樣了？”闌裳問道，他剛把妖族的一切事物托付給別人。
“阿裳！”她的眼睛裏滿是光芒，說道:“都好了，今日就要出發嗎？”
闌裳點點頭，說道:“這不是你期望的嗎？當然是越快越好。”免得發生什麽變故。
“嗯！”她的心情好極了。
隨後，她抱著滿滿的包裹，左搖右晃地走著。
走著走著，一個搖晃，站在她肩上的小翎鳥睜大了眼睛，炸開了毛，飛快地彈了開來。卻是虛驚一場，她朝著小翎鳥抱歉地笑笑，惹得它心驚膽顫。
小翎鳥沒好氣地縮著小翅膀，斜眼看著一旁的闌裳:他的身上也掛滿了大包小包，顯得莫名滑稽。小翎鳥擠著眼睛，偷偷地咧嘴笑了，很快它的腦袋上便多了一個大包。疼的它直咧嘴。
由於是長遠地出遠門，白楚楚便整理了很多行囊。裏面裝著各種藥材食物衣物，闌裳也搞不懂她，需要什麽，隨時讓小翎鳥駝來不就是了。可白楚楚卻一根筋地說，這樣才有意義。
他也便隨她去了。
宮門口幾個婢女在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最近抓了一個人族的將軍。”其中一個說道。
“將軍？”
“沒錯，戴著一個面具，看起來極其猙獰可怖。”
“你少胡說了，還能比我們妖可怕嗎？”
“當然了，仿佛地獄修羅一般。”
“真想看看面具下的臉怎麽樣。”
另一個人急忙嫌棄道:“可別提了，聽說全是疤痕，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是嗎？”
“當然了，你不信我，要不咱們趁機一起去看看，他被關在牢獄之中呢。”
“我可不敢。”
“真是個慫貨！你看你”
“噓！”另一個人趕緊提醒道。
然後幾個人會意，慌忙溜走了。
那些話卻一字不差地落在了白楚楚的耳朵裏，歡快的腳步僵在那裏，再也無法前進了。
闌裳看著她，問道:“怎麽不走了？”
她似乎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對著他說道:“我想起來了，有些衣物忘記拿了。”
闌裳看著堆滿的包裹，說道:“你要什麽，我給你買就是了。”
“可是，我看天色也不好，一會兒，一會兒可能要下雨了。”
闌裳擡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說道:“我帶傘了。”
“可是，可是。”她咬了咬牙，說道:“我覺得還是跟桃夫人拜別一下，再走也不遲。我想，我想，此次離開了，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好，那就拜別，再出發吧。”闌裳說道。
一路上，白楚楚都低著頭，心事重重。兩個人彼此都沒有說話，小翎鳥覺得空氣有些沈悶，無聊地打著瞌睡。
夜晚，靜悄悄的。一個黑影不知從哪裏摸了出來，然後朝著牢獄的地方去了。
站在背後看著她的人，眸色清冷，一動也不動，然後轉身返回去了。
黑影出奇的順利，大晚上的，看守的妖打著瞌睡，壓根就沒註意到她的存在。
“嘩啦”鐵鏈聲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黑影飛快地縮在角落裏。見周圍一切如常之後，她重新站在了那人的背後。
那人早就註意到了她，剛才的異動就是因此。
“將軍。”她喊他道:“你還好吧。”
那人慢慢回過頭來，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發著寒光，細長尖利的獠牙，像一把刀子。
她這才想起來，樣貌聲音都變了。或者說，他根本就不認識她。
“你是誰？”那人的聲音帶著寒意和明顯的疏離。
“我”她想了下，說道:“我也是人族。聽說將軍被抓來了。我是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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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無奈，只得平靜下來，說道:“不要哭，我只是想問問，從我摔下懸崖以後，發生了什麽？”
侍從這才止住了哭泣，拍拍自己的胸口:“帝下把你救回來以後，就一直昏迷不醒了。”
“那我，中間可有醒過來的跡象？”她問道。
侍從搖搖頭:“一直昏睡著。”
她一下坐倒在地上，眼神變得空洞，難道，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嗎？從來也沒有蛛邪，也沒有穿越回過去，一切的一切都僅僅是一場夢嗎？
她不相信，晃晃悠悠地不知怎麽就來到了一處地方。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擡起頭的時候，看著布滿灰塵的房間，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只見屋子裏布滿了蜘蛛絲，結了一層厚厚的網。推開門的時候，灰塵亂飛，撲面而來，她連忙擡手遮住口鼻，然而已經晚了，她咳嗽幾聲，被嗆了出來。
“哎呀！”一個責怪聲傳來。她撞在了一個侍從的身上。
等看清是她的時候，侍從連連道歉，眼神閃躲了幾下便要離開。她卻一把拉住他，問道:“咳咳，你知道這裏住著的人去了哪裏？”
侍從也跟著咳嗽了幾聲，撲打著灰塵說道:“您快離開吧。這裏好久都沒住過人了。”
“那，”她欲言又止，繼續問道:“那你可知住在這裏的碧天青佑，去了哪裏？”
侍從奇怪地看了她兩眼，驚訝道:“你說的可是，蛇族王子？”
她點點頭，期待地看著侍從，侍從卻沈默了。她身心備受煎熬，從來沒有感覺時間過得這樣漫長過。
“死了吧。”最終，一句話輕飄飄地從侍從嘴裏說了出來。
“死了？”她皺起眉頭。
“沒錯，在那場宮變中，自刎了。”侍從答道，面不改色。
“你的意思是，是”大顆大顆的冷汗從她的額頭冒出，“從我摔下懸崖，他就已經死去了？”
侍從點點頭，說道:“若是不相信的話，就去城南的山頭，那裏有他的墓碑。這件事，妖族所有人都知道的。”
轟隆轟隆，開始打雷，天色變得陰沈。哢嚓一聲，她的側臉隱在閃電晦暗的陰影裏。瓢潑大雨中，她緊緊盯著那座墓碑，上面碧天青佑幾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所謂的蛛邪只是一場夢罷了。
她在雨中淋了很久，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重新走回來的。
陣雨過後，天氣重新放晴。太陽害羞地躲在雲朵後面，發出道道光芒。晶瑩的雨珠，交織凝結成一道耀眼的彩虹，好看極了。
這時，一縷花香襲來，她的眼神重新煥發了光彩，猛地從地上起身，飛也是的往那邊去了。
沒錯，她記得，紅梅如果在的話，也許能證明蛛邪的存在。
可是，當她看到一樹搖曳的花時，卻失望了。這裏哪有什麽紅梅，微風拂過，一樹白色的海棠正在風中搖曳，白色的花瓣隨風飛舞著，落在濕潤的發絲上，停留了片刻，又隨著風飄走了。
她的身後，已經悄然站了一個人。那人站在風中，寬大的衣袍被風吹地颯颯作響，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她被聲響驚動，回過頭來。兩個人就站在樹下，海棠的花瓣紛飛，她記得她最喜歡的花是紅梅。
“闌裳，紅梅呢，紅梅去了哪裏？”她開口問道。
闌裳一步步靠近她，從樹上折下一枝海棠，蝴蝶被香味吸引，來回環繞著，他將折枝遞給她:“楚楚，你記錯了，我最愛的是海棠。”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期待從他的眼睛裏看到真相，可惜沒有。
他擡起另一只手，撚下一朵半開未開的海棠，伸手別在她烏黑的長發上。細長的指尖所到之處，發絲變得幹燥，那朵海棠也殊然綻開，香味變得更濃郁了，她突然想起來了，來到妖族的那一年，闌依給了她一顆花種。埋在了這裏，一直都沒有發芽，她都忘記了。如今，長成了這樹雪白的梨花海棠嗎？
“我昏睡了多久？”她不甘地說道。
“不長。”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不長是多久呢？”她有些不滿意，打破砂鍋問到底。
“一年零兩個月。”他看了一眼梨花海棠，說道。
原來，都過了這麽久了，她想，連樹都長這麽大了。一年零兩個月對於壽命長的妖族，果然不算長。
“楚楚，以後”他直直地看著她:“我們一起歸隱吧，再也不問世事。”
本來一顆不安的心突然安靜下來，花香再次襲來。她的眼睛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歸隱，歸隱。她緊緊抓緊自己的衣角，一直期盼的不就是和他一起歸隱嗎？如今，就要實現了嗎？
他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與我一起歸隱，你可願意？”
她的每個毛孔都鮮活起來，這一刻，突然覺得:是不是蛛邪不重要，有沒有回憶不重要，是不是夢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他永遠在一起，她想。
慢慢將他的手放在她的手上，她點了點。閉上眼睛，梨花海棠的香味真的很好聞。
這天，她笑的燦爛極了，她覺得，白楚楚又回來了。她給饞嘴的小翎鳥煮了好吃的粥，收拾著路上的衣物。嘴裏哼著小曲兒，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小翎鳥一邊吃粥，一邊用眼珠子偷偷打量著她。突然，她走過來敲了敲它的頭，笑著說道:“快吃，一會就要出發了。”
小翎鳥莫名其妙被敲了一下，翻著白眼朝她齜牙咧嘴地叫著。
“楚楚，收拾得怎麽樣了？”闌裳問道，他剛把妖族的一切事物托付給別人。
“阿裳！”她的眼睛裏滿是光芒，說道:“都好了，今日就要出發嗎？”
闌裳點點頭，說道:“這不是你期望的嗎？當然是越快越好。”免得發生什麽變故。
“嗯！”她的心情好極了。
隨後，她抱著滿滿的包裹，左搖右晃地走著。
走著走著，一個搖晃，站在她肩上的小翎鳥睜大了眼睛，炸開了毛，飛快地彈了開來。卻是虛驚一場，她朝著小翎鳥抱歉地笑笑，惹得它心驚膽顫。
小翎鳥沒好氣地縮著小翅膀，斜眼看著一旁的闌裳:他的身上也掛滿了大包小包，顯得莫名滑稽。小翎鳥擠著眼睛，偷偷地咧嘴笑了，很快它的腦袋上便多了一個大包。疼的它直咧嘴。
由於是長遠地出遠門，白楚楚便整理了很多行囊。裏面裝著各種藥材食物衣物，闌裳也搞不懂她，需要什麽，隨時讓小翎鳥駝來不就是了。可白楚楚卻一根筋地說，這樣才有意義。
他也便隨她去了。
宮門口幾個婢女在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最近抓了一個人族的將軍。”其中一個說道。
“將軍？”
“沒錯，戴著一個面具，看起來極其猙獰可怖。”
“你少胡說了，還能比我們妖可怕嗎？”
“當然了，仿佛地獄修羅一般。”
“真想看看面具下的臉怎麽樣。”
另一個人急忙嫌棄道:“可別提了，聽說全是疤痕，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是嗎？”
“當然了，你不信我，要不咱們趁機一起去看看，他被關在牢獄之中呢。”
“我可不敢。”
“真是個慫貨！你看你”
“噓！”另一個人趕緊提醒道。
然後幾個人會意，慌忙溜走了。
那些話卻一字不差地落在了白楚楚的耳朵裏，歡快的腳步僵在那裏，再也無法前進了。
闌裳看著她，問道:“怎麽不走了？”
她似乎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對著他說道:“我想起來了，有些衣物忘記拿了。”
闌裳看著堆滿的包裹，說道:“你要什麽，我給你買就是了。”
“可是，我看天色也不好，一會兒，一會兒可能要下雨了。”
闌裳擡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說道:“我帶傘了。”
“可是，可是。”她咬了咬牙，說道:“我覺得還是跟桃夫人拜別一下，再走也不遲。我想，我想，此次離開了，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好，那就拜別，再出發吧。”闌裳說道。
一路上，白楚楚都低著頭，心事重重。兩個人彼此都沒有說話，小翎鳥覺得空氣有些沈悶，無聊地打著瞌睡。
夜晚，靜悄悄的。一個黑影不知從哪裏摸了出來，然後朝著牢獄的地方去了。
站在背後看著她的人，眸色清冷，一動也不動，然後轉身返回去了。
黑影出奇的順利，大晚上的，看守的妖打著瞌睡，壓根就沒註意到她的存在。
“嘩啦”鐵鏈聲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黑影飛快地縮在角落裏。見周圍一切如常之後，她重新站在了那人的背後。
那人早就註意到了她，剛才的異動就是因此。
“將軍。”她喊他道:“你還好吧。”
那人慢慢回過頭來，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發著寒光，細長尖利的獠牙，像一把刀子。
她這才想起來，樣貌聲音都變了。或者說，他根本就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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