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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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抱著自己的腦袋，極其痛苦，一幅幅畫面閃過他的腦海:捧著紅梅的她，轉身離開的闌裳，護在她面前萬箭穿心的神無心，懷抱中死去的人兒，倒在闌裳面前的自己。
“夠了。”闌裳施法，試圖阻止她，發現不知什麽原因，自己已經無法控制醒魂玉了。
白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蛛邪腦海裏的那些畫面，她也看到了。蛛邪越來越痛苦，眼看就要承受不住了，她才有些不甘心地收手。
原來如此，她心中已然明了。對著蛛邪說道:“你之所以有這麽大反應，原來魂魄是在醒魂玉的作用下，剝離出來，鳩占鵲巢罷了。”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繼續說道:“怪不得。”
蛛邪已經暈了過去，闌裳一臉擔心地看著她。原來是掉下懸崖的時候，剝離了魂魄嗎？他想。
“她只不過是虛假的軀殼罷了，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被她騙了。”白夭看戲一般地說道。
闌裳擡手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我不在乎。”
“若是，我有辦法恢覆她的容貌呢？”白夭說道。
闌裳的手顫抖了一下，卻面無表情地說道:“不必了。”
白夭看戲一般地看著他，說道:“可是，我卻很想看看，能讓我的便宜兒子癡心一片的，究竟是怎樣的面目。”
“你要做什麽。”闌裳淩厲地盯著她。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麻木，動彈不得，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一片白色的霧氣從湖心的水面蒸騰而起，白夭施法，蛛邪便從地上飄了起來，最後停在湖面上。白夭繼續催動著醒魂玉，綠色的光芒源源不斷地註入到了蛛邪的體內。
湖底的水仿佛受到了命令一般，咕嘟咕嘟冒著泡，升騰起來，緊緊圍繞著蛛邪。
“好熱。”蛛邪只覺得渾身仿佛被燙了一樣，臉蛋紅紅的，痛苦地擰著眉頭。那些疤痕仿佛受到了炙烤一般，一點點脫落，露出新生的光滑皮膚。
撕裂的痛苦襲來，白夭施法，將水塞在她的口中，免得她叫得太慘烈。
施法一直持續中，伴隨著破繭的痛苦，腦海裏那些記憶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真實。皮肉的疼痛伴隨著心靈的痛苦，一齊襲來。她泡在水中，努力掙紮著。
突然，她猛然睜開眼，看到了一個頭發烏黑穿著青色衣服的女子，長發被水吹開，她看到了她的臉，竟然是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另一個她滿臉痛苦，緊緊擁抱著她，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感受了她的疼痛。
那顆心真的好疼。
你是誰？她試圖問她，她卻沒有回答她，只是緊緊擁抱著她。
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疼了，強掙著睜開眼睛，闌裳的背影浮現在她的眼前，那個背影有些陌生，突然回過頭來，眸子裏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漠。
“不要走！”她聽見，抱著她的人心在哭泣。為什麽要哭？不要哭。
她想安慰她，可她發不出聲音。難道，是因為你覺得再也抓不住他了嗎？
她擡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濕漉漉的，原來是自己在哭，可她為什麽要哭呢？
“他不在乎你，從來沒有。”那個人突然對著她說道。
不知為什麽，蛛邪感覺好痛苦，好像有什麽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眼淚也更洶湧了，那個看著闌裳背影的人，卻突然變成了自己。
“不要走！闌裳！”她突然喊了出來。懷抱著她的女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或許是聽到了她的呼喊，闌裳從沈睡中猛然驚醒。
“蛛邪！”他擡手掙脫禁錮，然後沖進湖中，將蛛邪撈了出來。
“怎麽樣了，醒醒。”闌裳搖了搖她，還是沒有反應。他將目光投向白夭。
白夭很不開心，不知道剛才的施法是否成功，說道:“大膽，你竟然可以沖破我的禁錮。”
闌裳無心理她，趕緊施法將靈力渡給蛛邪。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蛛邪的頭發變得又黑又長，厚厚的一團遮住了她的臉。
“咳咳”兩聲，蛛邪吐出一口水，喊道:“闌裳。”
連聲音都改變了，闌裳感覺有什麽劃過自己的心口，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怎麽了？”蛛邪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變化，隨手撥弄著頭發，濕乎乎的頭發粘在臉上，有些發癢。
闌裳的瞳孔閃動，棕色的眼仁蕩漾著一圈圈亮光。
成功了？白夭看著眼前這一幕。心想。
“你怎麽這樣看著我。”蛛邪說道，難道是因為醜陋的容顏，她立刻低下頭，瘋狂地尋找著自己的面紗。
“不要動。”闌裳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裏，“楚楚，你真的回來了。”
蛛邪不知發生了什麽，安慰他說道:“你看，你又將我認錯了。”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的雙手，潔白光滑，這真的是自己的手嗎？她甩開他的手，緊緊盯著闌裳的眼睛。那雙眼睛裏的自己格外明亮，卻映著一張熟悉的臉。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將臉照在湖面上，映出了一張美麗的臉龐。這張臉她認得，是白楚楚的臉龐，其實也是她生來的臉龐。
蛛邪的心好亂，如果她告訴他就是白楚楚，闌裳他會相信嗎？還是，他其實一直都把她當做替代，連皮囊都要替代嗎？
不，她是蛛邪，絕對不是誰的替代，她對自己說。
“我是蛛邪，闌裳，你是知道的吧？”她突然極其認真地對他說道。
驚詫一閃而過，闌裳猶豫著點點頭，一把將她抱緊。
這時，白夭慢慢走過來，手裏提著一盞燈，說道:“怎麽，難道不開心嗎？”
蛛邪擡頭，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裏的那盞燈，斬魂燈，怎麽會在她的手裏，不過裏面空空如也，沒有小紙人。
白夭越走越近，說道:“回答我，不開心嗎？”
“夠了！”闌裳一把將蛛邪護在身後。
白夭不緊不慢地扶著額頭，故作委屈地說道:“好兒子，這麽快就對母親厭倦了嗎？母親我可是會傷心的。”說完還假裝哭了幾聲，抹了抹眼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闌裳看著將臉龐埋在長發陰影裏的蛛邪，問道。
白夭擡起修長細嫩的指尖，轉著手裏的燈盞，漫不經心地說道:“試驗。”
“試驗？”闌裳莫名有些心寒，質問道:“難道僅僅是為了試驗？萬一有什麽生命危險。”
“夠了！”白夭突然將燈盞狠狠摔在一旁，說道:“我將她變成了你心愛的模樣，你竟然還敢質問我。”
“為什麽不敢，母親她，從來不會罔顧他人的性命。”闌裳垂下眼眸說道。
不知為何，白夭感覺自己更生氣了，說道:“那你可真是認錯人了，我可是殺人嗜血的魔頭。”
說完，她施法將蛛邪緊緊捆住，擰著眉毛說道:“她現在在我手裏，你別輕舉妄動。若是想要她活命，將羅修帶到我的面前。”
羅修？闌裳心想，他還記得那個瞑王，在與父親的大戰中死去了。正當他思慮對策，準備出手的時候，白夭指著蛛邪的脖子說道:“她的魂魄只要離開了身體，便會立刻消散了，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闌裳立刻停止了動作，的確，醒魂玉似乎認主，此刻只聽從白夭的施法，若是他貿貿然出手，蛛邪的魂魄若是被剝離了就糟糕了。
“好，我去。不過你要答應我，替我照顧好她。”闌裳說道，心裏想著，正好順便可以去尋找祖父，勸阻他不要與醒魂玉簽訂契約。
白夭猶豫著點了點頭，闌裳看了一眼蛛邪，便離開東徠，前往山下去了。
人魔妖三界混沌一片，妖魔自相殘殺，到處是灰白的屍骨，走上去哢哢作響，空氣中彌漫著腐肉的惡臭味道，一群群烏鴉從一堆屍體上呼啦啦掃過，又飛向另一堆屍體。
闌裳飛快地穿梭在林間，很快幾只不知死活的妖就盯上了他，一直緊追不舍，跟在他的身後。
闌裳莫名有些心煩，放慢了腳步，那幾只道行很低的小妖，很快擋住了他的去路，朝他齜牙咧嘴地挑釁著。
闌裳的眼角悄然上揚，劃出一道危險的弧線，冷眼瞧著它們，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那些妖以為他害怕了，得寸進尺，越逼越近，闌裳眼裏的寒光越發凜冽。突然，還沒等他出手，那些小妖卻被一個飛身而來的身影打在了一旁。
不過，明顯可以看出，那個身影沒有下了殺手。
幾只小妖好像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嚇得尿了出來，然後飛也是的逃走了。
闌裳定睛看著那個身影，本不想道謝，繼續向前走去。然後身後卻傳來倒地的聲音。
一向不是狹義心腸的他，卻鬼使神差般地停住了腳步，然後回頭向那人看去。
只見濃重的鮮血從那人的身上流了出來，臉色煞白，看來受傷不輕。什麽行俠仗義，原來自己已是強弩之末。
闌裳施法將他的傷口止住，然後將他隨手扔在了一顆大樹底下，畢竟陽光毒辣，免得把他烤得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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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抱著自己的腦袋，極其痛苦，一幅幅畫面閃過他的腦海:捧著紅梅的她，轉身離開的闌裳，護在她面前萬箭穿心的神無心，懷抱中死去的人兒，倒在闌裳面前的自己。
“夠了。”闌裳施法，試圖阻止她，發現不知什麽原因，自己已經無法控制醒魂玉了。
白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蛛邪腦海裏的那些畫面，她也看到了。蛛邪越來越痛苦，眼看就要承受不住了，她才有些不甘心地收手。
原來如此，她心中已然明了。對著蛛邪說道:“你之所以有這麽大反應，原來魂魄是在醒魂玉的作用下，剝離出來，鳩占鵲巢罷了。”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繼續說道:“怪不得。”
蛛邪已經暈了過去，闌裳一臉擔心地看著她。原來是掉下懸崖的時候，剝離了魂魄嗎？他想。
“她只不過是虛假的軀殼罷了，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被她騙了。”白夭看戲一般地說道。
闌裳擡手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我不在乎。”
“若是，我有辦法恢覆她的容貌呢？”白夭說道。
闌裳的手顫抖了一下，卻面無表情地說道:“不必了。”
白夭看戲一般地看著他，說道:“可是，我卻很想看看，能讓我的便宜兒子癡心一片的，究竟是怎樣的面目。”
“你要做什麽。”闌裳淩厲地盯著她。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麻木，動彈不得，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一片白色的霧氣從湖心的水面蒸騰而起，白夭施法，蛛邪便從地上飄了起來，最後停在湖面上。白夭繼續催動著醒魂玉，綠色的光芒源源不斷地註入到了蛛邪的體內。
湖底的水仿佛受到了命令一般，咕嘟咕嘟冒著泡，升騰起來，緊緊圍繞著蛛邪。
“好熱。”蛛邪只覺得渾身仿佛被燙了一樣，臉蛋紅紅的，痛苦地擰著眉頭。那些疤痕仿佛受到了炙烤一般，一點點脫落，露出新生的光滑皮膚。
撕裂的痛苦襲來，白夭施法，將水塞在她的口中，免得她叫得太慘烈。
施法一直持續中，伴隨著破繭的痛苦，腦海裏那些記憶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真實。皮肉的疼痛伴隨著心靈的痛苦，一齊襲來。她泡在水中，努力掙紮著。
突然，她猛然睜開眼，看到了一個頭發烏黑穿著青色衣服的女子，長發被水吹開，她看到了她的臉，竟然是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另一個她滿臉痛苦，緊緊擁抱著她，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感受了她的疼痛。
那顆心真的好疼。
你是誰？她試圖問她，她卻沒有回答她，只是緊緊擁抱著她。
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疼了，強掙著睜開眼睛，闌裳的背影浮現在她的眼前，那個背影有些陌生，突然回過頭來，眸子裏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漠。
“不要走！”她聽見，抱著她的人心在哭泣。為什麽要哭？不要哭。
她想安慰她，可她發不出聲音。難道，是因為你覺得再也抓不住他了嗎？
她擡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濕漉漉的，原來是自己在哭，可她為什麽要哭呢？
“他不在乎你，從來沒有。”那個人突然對著她說道。
不知為什麽，蛛邪感覺好痛苦，好像有什麽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眼淚也更洶湧了，那個看著闌裳背影的人，卻突然變成了自己。
“不要走！闌裳！”她突然喊了出來。懷抱著她的女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或許是聽到了她的呼喊，闌裳從沈睡中猛然驚醒。
“蛛邪！”他擡手掙脫禁錮，然後沖進湖中，將蛛邪撈了出來。
“怎麽樣了，醒醒。”闌裳搖了搖她，還是沒有反應。他將目光投向白夭。
白夭很不開心，不知道剛才的施法是否成功，說道:“大膽，你竟然可以沖破我的禁錮。”
闌裳無心理她，趕緊施法將靈力渡給蛛邪。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蛛邪的頭發變得又黑又長，厚厚的一團遮住了她的臉。
“咳咳”兩聲，蛛邪吐出一口水，喊道:“闌裳。”
連聲音都改變了，闌裳感覺有什麽劃過自己的心口，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怎麽了？”蛛邪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變化，隨手撥弄著頭發，濕乎乎的頭發粘在臉上，有些發癢。
闌裳的瞳孔閃動，棕色的眼仁蕩漾著一圈圈亮光。
成功了？白夭看著眼前這一幕。心想。
“你怎麽這樣看著我。”蛛邪說道，難道是因為醜陋的容顏，她立刻低下頭，瘋狂地尋找著自己的面紗。
“不要動。”闌裳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裏，“楚楚，你真的回來了。”
蛛邪不知發生了什麽，安慰他說道:“你看，你又將我認錯了。”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的雙手，潔白光滑，這真的是自己的手嗎？她甩開他的手，緊緊盯著闌裳的眼睛。那雙眼睛裏的自己格外明亮，卻映著一張熟悉的臉。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將臉照在湖面上，映出了一張美麗的臉龐。這張臉她認得，是白楚楚的臉龐，其實也是她生來的臉龐。
蛛邪的心好亂，如果她告訴他就是白楚楚，闌裳他會相信嗎？還是，他其實一直都把她當做替代，連皮囊都要替代嗎？
不，她是蛛邪，絕對不是誰的替代，她對自己說。
“我是蛛邪，闌裳，你是知道的吧？”她突然極其認真地對他說道。
驚詫一閃而過，闌裳猶豫著點點頭，一把將她抱緊。
這時，白夭慢慢走過來，手裏提著一盞燈，說道:“怎麽，難道不開心嗎？”
蛛邪擡頭，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裏的那盞燈，斬魂燈，怎麽會在她的手裏，不過裏面空空如也，沒有小紙人。
白夭越走越近，說道:“回答我，不開心嗎？”
“夠了！”闌裳一把將蛛邪護在身後。
白夭不緊不慢地扶著額頭，故作委屈地說道:“好兒子，這麽快就對母親厭倦了嗎？母親我可是會傷心的。”說完還假裝哭了幾聲，抹了抹眼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闌裳看著將臉龐埋在長發陰影裏的蛛邪，問道。
白夭擡起修長細嫩的指尖，轉著手裏的燈盞，漫不經心地說道:“試驗。”
“試驗？”闌裳莫名有些心寒，質問道:“難道僅僅是為了試驗？萬一有什麽生命危險。”
“夠了！”白夭突然將燈盞狠狠摔在一旁，說道:“我將她變成了你心愛的模樣，你竟然還敢質問我。”
“為什麽不敢，母親她，從來不會罔顧他人的性命。”闌裳垂下眼眸說道。
不知為何，白夭感覺自己更生氣了，說道:“那你可真是認錯人了，我可是殺人嗜血的魔頭。”
說完，她施法將蛛邪緊緊捆住，擰著眉毛說道:“她現在在我手裏，你別輕舉妄動。若是想要她活命，將羅修帶到我的面前。”
羅修？闌裳心想，他還記得那個瞑王，在與父親的大戰中死去了。正當他思慮對策，準備出手的時候，白夭指著蛛邪的脖子說道:“她的魂魄只要離開了身體，便會立刻消散了，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闌裳立刻停止了動作，的確，醒魂玉似乎認主，此刻只聽從白夭的施法，若是他貿貿然出手，蛛邪的魂魄若是被剝離了就糟糕了。
“好，我去。不過你要答應我，替我照顧好她。”闌裳說道，心裏想著，正好順便可以去尋找祖父，勸阻他不要與醒魂玉簽訂契約。
白夭猶豫著點了點頭，闌裳看了一眼蛛邪，便離開東徠，前往山下去了。
人魔妖三界混沌一片，妖魔自相殘殺，到處是灰白的屍骨，走上去哢哢作響，空氣中彌漫著腐肉的惡臭味道，一群群烏鴉從一堆屍體上呼啦啦掃過，又飛向另一堆屍體。
闌裳飛快地穿梭在林間，很快幾只不知死活的妖就盯上了他，一直緊追不舍，跟在他的身後。
闌裳莫名有些心煩，放慢了腳步，那幾只道行很低的小妖，很快擋住了他的去路，朝他齜牙咧嘴地挑釁著。
闌裳的眼角悄然上揚，劃出一道危險的弧線，冷眼瞧著它們，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那些妖以為他害怕了，得寸進尺，越逼越近，闌裳眼裏的寒光越發凜冽。突然，還沒等他出手，那些小妖卻被一個飛身而來的身影打在了一旁。
不過，明顯可以看出，那個身影沒有下了殺手。
幾只小妖好像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嚇得尿了出來，然後飛也是的逃走了。
闌裳定睛看著那個身影，本不想道謝，繼續向前走去。然後身後卻傳來倒地的聲音。
一向不是狹義心腸的他，卻鬼使神差般地停住了腳步，然後回頭向那人看去。
只見濃重的鮮血從那人的身上流了出來，臉色煞白，看來受傷不輕。什麽行俠仗義，原來自己已是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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