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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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楚仍舊處於昏迷。
闌裳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氣息微弱。
她不是被嚇暈的，這山間的瘴氣有毒。中了毒，看來不能立即脫身了，他揮開掌心，將僅存的靈力註入她的體內。
白楚楚迷蒙中，痛苦地呢喃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來。
輝煌的房間裏，布置得很奢華，檀木的桌子散發著迷人的香氣，鏤刻的燈飾，精致華麗。
屏風後邊，不合時宜地傳來鎖鏈撞擊的叮當聲，隱約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冰涼的鐵柱子上綁著一個女人，性感的鎖骨上面布滿了猙獰的劃痕，鮮紅的血沿著鎖骨，一滴滴滾落下來。
有溫度的暖血變得寒冷刺骨。
又一次被宮人擡起來。
撥開衣服，長長的鐵鏈穿刺進誘人的鎖骨裏。
伴著隱忍的嗚咽，一朵朵鮮艷的血花霎時開滿全身，很疼。
不過，她總是勸慰自己，其實疼痛也不過如此，過去了就好了。
鐵鏈生生從肉裏扯出來，釘上粗粗的鐵釘。
她早已痛得冷汗直流，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空氣裏充滿了血浸透鐵器的味道，聞起來竟然有些腥甜。
盡管經受了殘忍的折磨，她也從未掉過一滴眼淚，喊一聲疼。
折磨接近尾聲，始作俑者卻終於登場了。
公主陰著臉看著她，說道:“你就不能服個軟。你這樣，我的皇弟都不知道，會有多心疼呢哈哈哈。”
太子一言不發，臉色隱隱透出些擔憂。
闌依擡手把衣服掩好，一言不發。
想到公主夏涼安提供給他的證據，此人竟然和侍衛私通，太子憤怒的眉眼掩飾不住，低頭晃著她的身體，質問道:“說話，為什麽要背叛我，我對你這麽好，為什麽要背叛我？”
闌依不理他，依舊整理著衣衫。
“好皇弟，這綠帽子都戴到你的頭上了，你還要縱容。你可是未來的儲君，這妖，”夏涼安捂嘴輕輕一笑，“斷不可信。”
“閉嘴！”太子愈發氣急，對著闌依道，“只要你告訴我，你是被迫的，我便”
“沒有。”闌依的忽然擡頭直視他的眼睛，“我此生只愛遙川一人。”
那話堅硬像一把刀，刺進了太子的心臟，他俯身甩了她一個巴掌。
闌依的臉立馬變得血紅，五指印在蒼白的臉上格外明顯，嘴角溢出點點血痕。
“好，那就等著，本宮已經給遙川寫了信，以你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強到幾時。”公主夏涼安捂嘴笑道，仿若看一只瀕死的螞蟻。
闌依的手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這一幕落在了太子的眼中，他冷笑著，說道:“我要親眼看著他死在你面前，親眼，不知道到那時候，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無動於衷。”
闌依的眼神裏漫上一絲慌張，腫起的左臉開始微微顫抖。
消息已經傳到了汐妃耳朵裏，他立馬趕到幽翠宮側殿。見到雲曲，急切地說道:“闌裳呢？他在哪裏，出大事了，快去把他尋來。”
雲曲立馬奔向了闌裳的寢殿，可是寢殿裏根本空無一人，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也找不見人。
汐妃急壞，關鍵時候，人究竟哪裏去了？
如約而至的遙川，嘴角掛著一抹甜蜜的微笑。
自從出門執行任務，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看到過闌依了。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麽事，竟要他從千裏之外的地方匆忙趕來，可是為了早點見到她，疲憊一掃而空。
門口一早就有宮人在早早地迎接他，他笑笑，快步走了進去。
看到太子的那一刻，嘴角的笑漸漸消失，轉而變成了憤怒。
太子卻抽出一把刀架在了闌依的脖子上。
闌依用眼神示意他出去，他卻絲毫沒有出去的打算。
“跪下。”太子用不可反駁地口吻命令道。
遙川本想要拔劍，太子卻將劍尖往前送了一分，割破了闌依的脖子，冒出紅色的鮮血。
遙川立馬停止了動作，跪了下來。
自從看見遙川的那刻起，闌依的眼神裏出現了光彩，仿佛活過來了一般，虛弱無力地說道:“遙川，你別管我，趕快離開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太子卻打斷她的聲音，繼續命令道:“把劍扔過來。”
看了眼闌依，無奈遙川只得把劍丟了過去，他很擔心，闌依的狀態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太子這才把劍從闌依的脖子上拿了下去，然後把劍尖對準遙川，說道:“她是本宮的太子妃，你敢動她，就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不是他的錯，是我，勾引的他，要殺要剮沖我來。”闌依說道。
太子看了眼闌依，說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麽，你在考驗我的耐性？”說完把劍重新對上闌依。
遙川卻一把伸出手，把劍握在手裏，劍鋒很鋒利，一下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流了下來:“不錯，是我，所以你放了她吧。你誤會了，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太子看著兩人，好一個郎情妾意，連這種生死關頭，仿佛都像是打情罵俏一般，一個邪惡的主意在他的心裏逐漸生起。
“遙川，我可以放了她，不過你得死。”他邪惡地一笑，“你也可以選擇不死，不過，她就必須死，總之呢，你們兩個人之間只可以活一個。你要怎麽選擇呢？”
遙川擡頭看了闌依一眼，太子以為他動搖了，冷笑一聲，說道:“明白了就好，我的太子妃，你看，在生命面前，愛是那麽不堪一擊。”
遙川卻閉上眼睛，無比堅定地說道:“說話要算數，那就殺了我吧。”
“不要。放過他，殺了我吧。”闌依急切地說道。
“嘖嘖，遙川，你忘了你的父母兄弟是怎麽死的了嗎？忘記與妖魔恨骨之仇了嗎？她可是妖啊，你為了一個妖而死，對得起你九泉之下死去的親人嗎？”太子嘲諷道。
遙川攥緊了拳頭，出聲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她是妖你又何嘗不在乎，九泉之下，我會親自跟我的親人謝罪。依依，你聽好，一定，要替我好好活下去，否則，到了黃泉遇見了我，生生世世，就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了。”
兩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依依也是你叫的嗎？本宮的女人，黃泉也要陪在我的身邊。遙川，你就去安心的死吧，去死吧。”
太子的眼神變得充血，一劍就刺了下來，遙川必死無疑。
遙川始終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因為他怕他一睜開，就不舍得走了。
他實在是眷戀，眷戀這個世界，眷戀他的闌依。他的腦海中飛速閃現過那些畫面，從他遇見闌依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是闌依蒙面來劫走闌裳，面紗掉落的那一刻，她是那麽美，從看見她的那一刻，他就動心了。
還有她送給他的那只竹蜻蜓，現在還好好地躺在他的懷裏。
那時候她對他說:把這只竹蜻蜓送給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寬慰你死去的家人。
遇見她真好，只是，好殘忍，他卻不可以陪她繼續走下去了。
對不起了，依依，答應你的遠走高飛。
對不起了，依依，答應你的生一窩小猴子。
對不起了，依依，答應你的生生世世。
結果連這一世都成了奢求，以後沒了我，你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久違的疼痛卻並沒有落下來。
他悄然睜開雙眼，卻看見闌依不知何時，擋在了他的面前。她本已經傷痕累累，一劍更是直刺心臟。
即使是妖，也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太子的手顫抖著，扔掉了劍，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太子妃，我不想要你死。”
遙川點了闌依的穴道，幫她止住血，一把抱起她，擡腳給了太子一腳。
闌依半睜著眼睛，害怕太子叫人將遙川攔住，虛弱地說道:“不要管他，我們，走。”
遙川恨恨瞪了太子一眼，抱著闌依向前沖去。隨手打退幾個宮人，起身飛走了。
太子望著滿臉鮮血懊悔不已，楞怔間，一把劍從他的身後貫穿心臟。回頭的瞬間，只見夏涼安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
她面目猙獰，猶如惡鬼，手裏提著的劍絲毫不抖：“我的好弟弟，與我掙了這麽久，你就去死吧。我會給你安排好替死鬼。屆時母皇查起，我會告訴她，是遙川殺了你趁機逃了。”
說完，在那人抖動的指尖中，再次重重將劍往前送入一寸。
她慢步踱過來，抽出帶血的劍，淩空一劍將他死去的不甘的雙眼刺碎。大笑著揚長而去。
逃離了宮外，闌依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了，她努力睜開眼，眼前的人影模糊不堪，朝他笑了笑:“真好，我們逃出來了，願望實現了。”
遙川的心裏一陣苦澀，這算什麽實現，遠走高飛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你在哪裏。哪裏才是我們的家。
看著他熟悉的側顏，溫暖的懷抱讓她有了依賴的感覺。
終於可以拋開所有的偽裝，她不必再硬撐，只做一個柔弱的小女人。
疼痛再次襲來，她喊了聲疼，遙川便隨便尋了個地方，將她放了下來。
“好疼。遙川哥哥，我好疼啊。”闌依痛苦地喊道。
遙川扒開她胸口的衣服，粗大的鐵釘顯現了出來。
“狗太子，好狠的心。”他罵道，然後試探性地把釘子拔出來。
闌依忍住疼痛，蒼白著小臉沖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疼，她能忍得住。
遙川閉上眼睛，狠了狠心，將八顆釘子全部拔了出來。
而闌依已經痛得暈了過去。
遙川以為她已經去了，頓時大吼出聲。闌依被他震醒，虛弱地看著他，他也許不明白，她真得活不成了。
闌依用手摸了摸他的臉，虛弱道:“我活不了了。”
心中貪念罔動，遙川攥緊她的手，呼喚道:“你挺住，我一定會找到方法救你的。一定會的。”
闌依蒼白的唇動了動，擡起纖細的雙手摸到他的眼角:“不要哭了，一個頂天立的男子漢，總為了我哭。我會心疼的。”
猛烈的疼痛襲來，提醒著她，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我要你答應我，我死了，你要好好地活著。以後，娶個賢惠的女子，陪你走下去。你一個人的話，我怕，怕你，會太孤單。”
“不，我只有你，你去了我也活不成了。”無聲的眼淚劃過眼角，遙川泣不成聲。
“答應我。咳咳”她咳嗽兩聲，“就像你說的，否則，到了黃泉見到我，生生世世，就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了。”
見他不言語，闌依急了，嘴角溢出鮮血，低聲嘶啞吼道:“說啊，你答應我。”
不甘的數不盡的眼淚流了下來。
看著懷中之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遙川終於無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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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楚仍舊處於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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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楚迷蒙中，痛苦地呢喃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來。
輝煌的房間裏，布置得很奢華，檀木的桌子散發著迷人的香氣，鏤刻的燈飾，精致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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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宮人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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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總是勸慰自己，其實疼痛也不過如此，過去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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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經受了殘忍的折磨，她也從未掉過一滴眼淚，喊一聲疼。
折磨接近尾聲，始作俑者卻終於登場了。
公主陰著臉看著她，說道:“你就不能服個軟。你這樣，我的皇弟都不知道，會有多心疼呢哈哈哈。”
太子一言不發，臉色隱隱透出些擔憂。
闌依擡手把衣服掩好，一言不發。
想到公主夏涼安提供給他的證據，此人竟然和侍衛私通，太子憤怒的眉眼掩飾不住，低頭晃著她的身體，質問道:“說話，為什麽要背叛我，我對你這麽好，為什麽要背叛我？”
闌依不理他，依舊整理著衣衫。
“好皇弟，這綠帽子都戴到你的頭上了，你還要縱容。你可是未來的儲君，這妖，”夏涼安捂嘴輕輕一笑，“斷不可信。”
“閉嘴！”太子愈發氣急，對著闌依道，“只要你告訴我，你是被迫的，我便”
“沒有。”闌依的忽然擡頭直視他的眼睛，“我此生只愛遙川一人。”
那話堅硬像一把刀，刺進了太子的心臟，他俯身甩了她一個巴掌。
闌依的臉立馬變得血紅，五指印在蒼白的臉上格外明顯，嘴角溢出點點血痕。
“好，那就等著，本宮已經給遙川寫了信，以你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強到幾時。”公主夏涼安捂嘴笑道，仿若看一只瀕死的螞蟻。
闌依的手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這一幕落在了太子的眼中，他冷笑著，說道:“我要親眼看著他死在你面前，親眼，不知道到那時候，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無動於衷。”
闌依的眼神裏漫上一絲慌張，腫起的左臉開始微微顫抖。
消息已經傳到了汐妃耳朵裏，他立馬趕到幽翠宮側殿。見到雲曲，急切地說道:“闌裳呢？他在哪裏，出大事了，快去把他尋來。”
雲曲立馬奔向了闌裳的寢殿，可是寢殿裏根本空無一人，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也找不見人。
汐妃急壞，關鍵時候，人究竟哪裏去了？
如約而至的遙川，嘴角掛著一抹甜蜜的微笑。
自從出門執行任務，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看到過闌依了。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麽事，竟要他從千裏之外的地方匆忙趕來，可是為了早點見到她，疲憊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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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川本想要拔劍，太子卻將劍尖往前送了一分，割破了闌依的脖子，冒出紅色的鮮血。
遙川立馬停止了動作，跪了下來。
自從看見遙川的那刻起，闌依的眼神裏出現了光彩，仿佛活過來了一般，虛弱無力地說道:“遙川，你別管我，趕快離開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太子卻打斷她的聲音，繼續命令道:“把劍扔過來。”
看了眼闌依，無奈遙川只得把劍丟了過去，他很擔心，闌依的狀態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太子這才把劍從闌依的脖子上拿了下去，然後把劍尖對準遙川，說道:“她是本宮的太子妃，你敢動她，就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不是他的錯，是我，勾引的他，要殺要剮沖我來。”闌依說道。
太子看了眼闌依，說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麽，你在考驗我的耐性？”說完把劍重新對上闌依。
遙川卻一把伸出手，把劍握在手裏，劍鋒很鋒利，一下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流了下來:“不錯，是我，所以你放了她吧。你誤會了，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太子看著兩人，好一個郎情妾意，連這種生死關頭，仿佛都像是打情罵俏一般，一個邪惡的主意在他的心裏逐漸生起。
“遙川，我可以放了她，不過你得死。”他邪惡地一笑，“你也可以選擇不死，不過，她就必須死，總之呢，你們兩個人之間只可以活一個。你要怎麽選擇呢？”
遙川擡頭看了闌依一眼，太子以為他動搖了，冷笑一聲，說道:“明白了就好，我的太子妃，你看，在生命面前，愛是那麽不堪一擊。”
遙川卻閉上眼睛，無比堅定地說道:“說話要算數，那就殺了我吧。”
“不要。放過他，殺了我吧。”闌依急切地說道。
“嘖嘖，遙川，你忘了你的父母兄弟是怎麽死的了嗎？忘記與妖魔恨骨之仇了嗎？她可是妖啊，你為了一個妖而死，對得起你九泉之下死去的親人嗎？”太子嘲諷道。
遙川攥緊了拳頭，出聲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她是妖你又何嘗不在乎，九泉之下，我會親自跟我的親人謝罪。依依，你聽好，一定，要替我好好活下去，否則，到了黃泉遇見了我，生生世世，就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了。”
兩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依依也是你叫的嗎？本宮的女人，黃泉也要陪在我的身邊。遙川，你就去安心的死吧，去死吧。”
太子的眼神變得充血，一劍就刺了下來，遙川必死無疑。
遙川始終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因為他怕他一睜開，就不舍得走了。
他實在是眷戀，眷戀這個世界，眷戀他的闌依。他的腦海中飛速閃現過那些畫面，從他遇見闌依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是闌依蒙面來劫走闌裳，面紗掉落的那一刻，她是那麽美，從看見她的那一刻，他就動心了。
還有她送給他的那只竹蜻蜓，現在還好好地躺在他的懷裏。
那時候她對他說:把這只竹蜻蜓送給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寬慰你死去的家人。
遇見她真好，只是，好殘忍，他卻不可以陪她繼續走下去了。
對不起了，依依，答應你的遠走高飛。
對不起了，依依，答應你的生一窩小猴子。
對不起了，依依，答應你的生生世世。
結果連這一世都成了奢求，以後沒了我，你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久違的疼痛卻並沒有落下來。
他悄然睜開雙眼，卻看見闌依不知何時，擋在了他的面前。她本已經傷痕累累，一劍更是直刺心臟。
即使是妖，也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太子的手顫抖著，扔掉了劍，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太子妃，我不想要你死。”
遙川點了闌依的穴道，幫她止住血，一把抱起她，擡腳給了太子一腳。
闌依半睜著眼睛，害怕太子叫人將遙川攔住，虛弱地說道:“不要管他，我們，走。”
遙川恨恨瞪了太子一眼，抱著闌依向前沖去。隨手打退幾個宮人，起身飛走了。
太子望著滿臉鮮血懊悔不已，楞怔間，一把劍從他的身後貫穿心臟。回頭的瞬間，只見夏涼安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
她面目猙獰，猶如惡鬼，手裏提著的劍絲毫不抖：“我的好弟弟，與我掙了這麽久，你就去死吧。我會給你安排好替死鬼。屆時母皇查起，我會告訴她，是遙川殺了你趁機逃了。”
說完，在那人抖動的指尖中，再次重重將劍往前送入一寸。
她慢步踱過來，抽出帶血的劍，淩空一劍將他死去的不甘的雙眼刺碎。大笑著揚長而去。
逃離了宮外，闌依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了，她努力睜開眼，眼前的人影模糊不堪，朝他笑了笑:“真好，我們逃出來了，願望實現了。”
遙川的心裏一陣苦澀，這算什麽實現，遠走高飛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你在哪裏。哪裏才是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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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拋開所有的偽裝，她不必再硬撐，只做一個柔弱的小女人。
疼痛再次襲來，她喊了聲疼，遙川便隨便尋了個地方，將她放了下來。
“好疼。遙川哥哥，我好疼啊。”闌依痛苦地喊道。
遙川扒開她胸口的衣服，粗大的鐵釘顯現了出來。
“狗太子，好狠的心。”他罵道，然後試探性地把釘子拔出來。
闌依忍住疼痛，蒼白著小臉沖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疼，她能忍得住。
遙川閉上眼睛，狠了狠心，將八顆釘子全部拔了出來。
而闌依已經痛得暈了過去。
遙川以為她已經去了，頓時大吼出聲。闌依被他震醒，虛弱地看著他，他也許不明白，她真得活不成了。
闌依用手摸了摸他的臉，虛弱道:“我活不了了。”
心中貪念罔動，遙川攥緊她的手，呼喚道:“你挺住，我一定會找到方法救你的。一定會的。”
闌依蒼白的唇動了動，擡起纖細的雙手摸到他的眼角:“不要哭了，一個頂天立的男子漢，總為了我哭。我會心疼的。”
猛烈的疼痛襲來，提醒著她，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我要你答應我，我死了，你要好好地活著。以後，娶個賢惠的女子，陪你走下去。你一個人的話，我怕，怕你，會太孤單。”
“不，我只有你，你去了我也活不成了。”無聲的眼淚劃過眼角，遙川泣不成聲。
“答應我。咳咳”她咳嗽兩聲，“就像你說的，否則，到了黃泉見到我，生生世世，就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了。”
見他不言語，闌依急了，嘴角溢出鮮血，低聲嘶啞吼道:“說啊，你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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