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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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傷疤
幽翠宮。
碧天青佑很快到訪。
一旁侍奉的丁香，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絲巾，然後把臉蒙了起來，默不作聲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對於使臣的到訪，闌裳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他繼續擺弄著那幾盆花，並未理睬碧天青佑。
碧天青佑略微尷尬地用手擠了擠眼睛，看了眼屏風旁邊的矮桌，便自己過去坐下了。
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闌裳，無聊地側坐著。
過了好一會，闌裳才開口道:“不知使臣到訪，可有何事？”
碧天青佑心裏想，這闌裳怎麽感覺開口跟白楚楚一個性子呢。
就在他沈思的片刻，一直低著的闌裳繼續說道:“妖界的使臣，你是哪個妖族的，我怎麽從未見過你。”
碧天青佑聽了嘴角勾上一個笑，拿起茶杯晃了晃，說道:“鄙人本就低微平凡，二皇子自然沒見過在下，可是”
他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走到闌裳身邊，用手勾起闌裳的臉，盯著他的雙眼，頗為暧昧地說道:“二皇子妖界第一美男子的名諱，我可是熟記於心，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闌裳用手把他的手撥下去，繼續低下頭侍弄著花，說道:“妖族美男本就眾多，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碧天青佑把闌裳撥回的手指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說道:“聽說二皇子如今在這人族，做了闌妃”
剪花的闌裳，手突然抖動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剪著那盆綠菊。
碧天青佑繼續說道:“其實如二皇子這般天人之資，惹來垂涎，也並不意外。”
他轉過身，又坐回了桌子前，說道:“難道你就願意一輩子呆在這裏？一輩子呆在一個甘願為人下的地方？”
這次闌裳沒有任何波動，把花盆整齊地放在一邊，說道:“你有什麽目的，不妨直說出來。”
說完他走過來，靜靜地坐在碧天青佑的對面，平淡地喝起了茶。
碧天青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說道:“嘖嘖，不愧是妖界第一美男，走個路都這般風姿綽約。”
闌裳咚地一聲放下茶杯，臉色淩厲，說道:“少扯些別的，說吧，來找我有什麽事？”
碧天青佑的臉上堆滿笑容，說道:“別生氣，別生氣。”
然後他一拍手掌，旁邊的丁香便走上來，慢慢把遮住臉的絲巾解下來。
闌裳看著那張略微熟悉的面孔，放在桌子下的手越握越緊。
等看清了丁香的模樣，心裏的恨再也無法掩飾，怪不得剛才就看這個侍女如此眼熟，原來是闌憂從小到大，一直伺候在身邊的侍女。
瞧見了他眼裏的殺氣，碧天青佑忙擋在丁香前面，說道:“之所以一開始蒙上臉，就是怕你一見了她，就會動手殺了她，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闌裳的眼睛滿是憤恨，他把手裏的茶杯捏的粉碎，站起來說道:“闌憂，怎麽可能會誤會了他，我的好哥哥。當初若不是他，我怎麽可能來到這裏，我所受的屈辱，全部都是他造成的。”
碧天青佑繼續堆著笑，說道:“這次，就是闌憂派我來救你的，你真的誤會他了，你可親眼看到他害你了？這不是他還怕你不信，專門求我帶了他的貼身侍女。”
闌裳沒有說話，眼裏的憤恨沒有消散半分。
碧天青佑看著他，繼續說道:“你先冷靜，據我所知，你是被人下了藥，才被人設計送來了皇宮，這未必就是闌憂做的。”
闌裳甩開長袖，將桌子上的茶壺掃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咆哮道:“不是他？真是天大的笑話，那次宴會是他遞來的酒，也是他邀來的我。堂堂妖界大皇子，將來的繼承人，除了他，誰還有那麽大的權力？你在懷疑我的智商嗎？還是笑話我癡笨？”
碧天青佑忙道:“哎呀，說不清楚了，不是這個意思，冷靜，你先冷靜，丁香，你來說。”
接了碧天青佑使來的眼色，丁香立馬上前道:“二皇子別動怒，那晚之後，大皇子就察覺出了異常，後來一直在私下查這件事，發現，原來是有人一直在背後謀劃。”
“那他為什麽，一直不來找我？”闌裳問道，他就是沒法相信，這荒唐得不能再荒唐的理由。
“那是因為，因為大皇子為了不打草驚蛇，這不是一聽說你的遭遇，就立馬求青佑公子來救你了，怕你不相信，大皇子還專門派了我來。二皇子，你真得誤會大皇子了。你就”
“滾！”闌裳吼道。
“好好好，我們滾，你別生氣了，你好好想想吧。”碧天青佑說完，帶著丁香匆忙地走了出去。
出來的路上，丁香若有所思地問道:“公子，你說二皇子能信嗎？”
碧天青佑嘆了一口氣，說道:“也是辜負了闌憂一番苦心了，希望他能早日想明白吧。”
“是，但願如此。”丁香皺著眉頭答話，心裏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幽翠宮。
闌裳抱著酒壇喝醉了，臉色酡紅，嘴裏不知道喃喃著什麽。
公主不知何時到來，示意宮人不必通報，走上前去，寵溺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替他擦了擦嘴角，奪過酒壇，把他扶到床上。
闌裳身體自然條件反應般地推開她，夏涼安笑了笑，說道:“喝醉了，還不讓人碰一下，你總是這麽遠，永遠都讓人觸摸不到。”
下一秒，那雙眸子卻猛然睜開，一掌推開她，冷聲道：“為何進我房間？”
“我，我來看看你。”
“出去。”
聲音冷冽帶著萬般疏離。
“闌裳，你別不知好歹，我是公主。能來看你是給你面子。”公主哪裏受過這種待遇，氣憤道。
“滾！”
公主氣急敗壞，指著他怒道：“我得不到你，她也休想得到你。”
說完拂袖而去。
一直躲在門外的白楚楚，看著這一幕，回過頭來，望著遠方。
她何嘗不是那麽卑微，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愛著他。
也許，自己在他心裏，從來就沒有位置。
可她的心，還是好想守在他的身邊，就像現在這樣，遠遠的，站在最暗的地方，看著他。
最近，遺夏王朝並不太平。
妖魔四起，鬼魅肆虐。
民間時不時地傳來，妖怪作亂的消息，這可急壞了整個遺夏王朝。
大殿上，管事的內官頻繁呈上文件，全部都是關於各地最近妖魔作亂的事情。
女皇憤怒地把文件扔下朝去，說道:“你們幹什麽吃的，怎麽，治不了這些妖魔嗎？養你們有何用？”
朝堂下一陣沈默之後，一個大臣說道:“不是我們不作為，而是這次的妖魔，似乎是有備而來，太多了，目前還不能控制。”
“不能控制？呵呵，難道謫仙派都無可奈何嗎？”女皇震怒道。
“不是這樣，陛下，靈渺仙君已經親自去人間查詢了，不日便有對策。”大臣說道。
這時候，太子帶著遙川前來，把關於妖族使臣的文件都親自交給了皇帝。
內官接了文件，站在一邊等候。
女皇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說道:“這還不知道幾日才有結果，這樣下去，我的皇位如何坐得安穩。”
“相信靈渺仙君，定能將妖魔都平定，陛下還請安心。”底下的大臣應聲附和道。
這時，遙川走上禦前，攥緊的拳頭指甲幾欲刺破皮肉，跪下說道:“臣請願，願領命前去上陣殺敵，將這些作亂的妖魔統統殺盡。”
太子趕忙阻止道:“遙川，此事非同小可，我知道，你的家人死於妖魔之手，可是這次，你一個小小侍衛，能抵擋什麽，連謫仙派都束手無策，情況必定危急。”
“臣知道，太子不必再說了，臣心意已決，還請陛下恩準。”遙川堅決地道。
“遙川，你太固執了，你這樣只會害了你。不如等靈渺仙君回來，有了對策，你再”太子著急道。
“還請陛下恩準。”遙川打斷了他的話，面不改色道。
“好，那便依你，遙侍衛恢覆原職，著侍衛總領，朕會給你多派些人，回來的時候，朕重重有賞，下去吧。”女皇說道。
“是。”
遙川起身面色沈重，鄭重地走了出去，留下了幹著急跺腳的太子。
夜晚的風有些涼，一個人影寂寥地端坐在涼亭邊。
明天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啟程了吧。
遙川從懷裏拿出，看了無數次的竹蜻蜓。
闌依已經走了有段時間了，不知道她是否安好，有沒有安全回去？
自從她離開以後，他的思念就像藤蔓般肆意生長，綿綿不休。
她也會像自己這般思念他嗎？
還是不會。
此生還有機會，覆見其面嗎？
唯有蛐蛐的幽幽鳴叫聲，無聲地回應著他。
微風拂過他俊俏的側臉，吹走他的孤獨和思念。
皇宮中，燈火輝煌，樹影搖曳。
過了些時日，碧天青佑再次登門，前來拜訪闌裳。
這次他孤身前來，很是隱秘。
闌裳早早備好了茶水，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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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翠宮。
碧天青佑很快到訪。
一旁侍奉的丁香，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絲巾，然後把臉蒙了起來，默不作聲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對於使臣的到訪，闌裳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他繼續擺弄著那幾盆花，並未理睬碧天青佑。
碧天青佑略微尷尬地用手擠了擠眼睛，看了眼屏風旁邊的矮桌，便自己過去坐下了。
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闌裳，無聊地側坐著。
過了好一會，闌裳才開口道:“不知使臣到訪，可有何事？”
碧天青佑心裏想，這闌裳怎麽感覺開口跟白楚楚一個性子呢。
就在他沈思的片刻，一直低著的闌裳繼續說道:“妖界的使臣，你是哪個妖族的，我怎麽從未見過你。”
碧天青佑聽了嘴角勾上一個笑，拿起茶杯晃了晃，說道:“鄙人本就低微平凡，二皇子自然沒見過在下，可是”
他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走到闌裳身邊，用手勾起闌裳的臉，盯著他的雙眼，頗為暧昧地說道:“二皇子妖界第一美男子的名諱，我可是熟記於心，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闌裳用手把他的手撥下去，繼續低下頭侍弄著花，說道:“妖族美男本就眾多，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碧天青佑把闌裳撥回的手指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說道:“聽說二皇子如今在這人族，做了闌妃”
剪花的闌裳，手突然抖動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剪著那盆綠菊。
碧天青佑繼續說道:“其實如二皇子這般天人之資，惹來垂涎，也並不意外。”
他轉過身，又坐回了桌子前，說道:“難道你就願意一輩子呆在這裏？一輩子呆在一個甘願為人下的地方？”
這次闌裳沒有任何波動，把花盆整齊地放在一邊，說道:“你有什麽目的，不妨直說出來。”
說完他走過來，靜靜地坐在碧天青佑的對面，平淡地喝起了茶。
碧天青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說道:“嘖嘖，不愧是妖界第一美男，走個路都這般風姿綽約。”
闌裳咚地一聲放下茶杯，臉色淩厲，說道:“少扯些別的，說吧，來找我有什麽事？”
碧天青佑的臉上堆滿笑容，說道:“別生氣，別生氣。”
然後他一拍手掌，旁邊的丁香便走上來，慢慢把遮住臉的絲巾解下來。
闌裳看著那張略微熟悉的面孔，放在桌子下的手越握越緊。
等看清了丁香的模樣，心裏的恨再也無法掩飾，怪不得剛才就看這個侍女如此眼熟，原來是闌憂從小到大，一直伺候在身邊的侍女。
瞧見了他眼裏的殺氣，碧天青佑忙擋在丁香前面，說道:“之所以一開始蒙上臉，就是怕你一見了她，就會動手殺了她，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闌裳的眼睛滿是憤恨，他把手裏的茶杯捏的粉碎，站起來說道:“闌憂，怎麽可能會誤會了他，我的好哥哥。當初若不是他，我怎麽可能來到這裏，我所受的屈辱，全部都是他造成的。”
碧天青佑繼續堆著笑，說道:“這次，就是闌憂派我來救你的，你真的誤會他了，你可親眼看到他害你了？這不是他還怕你不信，專門求我帶了他的貼身侍女。”
闌裳沒有說話，眼裏的憤恨沒有消散半分。
碧天青佑看著他，繼續說道:“你先冷靜，據我所知，你是被人下了藥，才被人設計送來了皇宮，這未必就是闌憂做的。”
闌裳甩開長袖，將桌子上的茶壺掃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咆哮道:“不是他？真是天大的笑話，那次宴會是他遞來的酒，也是他邀來的我。堂堂妖界大皇子，將來的繼承人，除了他，誰還有那麽大的權力？你在懷疑我的智商嗎？還是笑話我癡笨？”
碧天青佑忙道:“哎呀，說不清楚了，不是這個意思，冷靜，你先冷靜，丁香，你來說。”
接了碧天青佑使來的眼色，丁香立馬上前道:“二皇子別動怒，那晚之後，大皇子就察覺出了異常，後來一直在私下查這件事，發現，原來是有人一直在背後謀劃。”
“那他為什麽，一直不來找我？”闌裳問道，他就是沒法相信，這荒唐得不能再荒唐的理由。
“那是因為，因為大皇子為了不打草驚蛇，這不是一聽說你的遭遇，就立馬求青佑公子來救你了，怕你不相信，大皇子還專門派了我來。二皇子，你真得誤會大皇子了。你就”
“滾！”闌裳吼道。
“好好好，我們滾，你別生氣了，你好好想想吧。”碧天青佑說完，帶著丁香匆忙地走了出去。
出來的路上，丁香若有所思地問道:“公子，你說二皇子能信嗎？”
碧天青佑嘆了一口氣，說道:“也是辜負了闌憂一番苦心了，希望他能早日想明白吧。”
“是，但願如此。”丁香皺著眉頭答話，心裏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幽翠宮。
闌裳抱著酒壇喝醉了，臉色酡紅，嘴裏不知道喃喃著什麽。
公主不知何時到來，示意宮人不必通報，走上前去，寵溺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替他擦了擦嘴角，奪過酒壇，把他扶到床上。
闌裳身體自然條件反應般地推開她，夏涼安笑了笑，說道:“喝醉了，還不讓人碰一下，你總是這麽遠，永遠都讓人觸摸不到。”
下一秒，那雙眸子卻猛然睜開，一掌推開她，冷聲道：“為何進我房間？”
“我，我來看看你。”
“出去。”
聲音冷冽帶著萬般疏離。
“闌裳，你別不知好歹，我是公主。能來看你是給你面子。”公主哪裏受過這種待遇，氣憤道。
“滾！”
公主氣急敗壞，指著他怒道：“我得不到你，她也休想得到你。”
說完拂袖而去。
一直躲在門外的白楚楚，看著這一幕，回過頭來，望著遠方。
她何嘗不是那麽卑微，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愛著他。
也許，自己在他心裏，從來就沒有位置。
可她的心，還是好想守在他的身邊，就像現在這樣，遠遠的，站在最暗的地方，看著他。
最近，遺夏王朝並不太平。
妖魔四起，鬼魅肆虐。
民間時不時地傳來，妖怪作亂的消息，這可急壞了整個遺夏王朝。
大殿上，管事的內官頻繁呈上文件，全部都是關於各地最近妖魔作亂的事情。
女皇憤怒地把文件扔下朝去，說道:“你們幹什麽吃的，怎麽，治不了這些妖魔嗎？養你們有何用？”
朝堂下一陣沈默之後，一個大臣說道:“不是我們不作為，而是這次的妖魔，似乎是有備而來，太多了，目前還不能控制。”
“不能控制？呵呵，難道謫仙派都無可奈何嗎？”女皇震怒道。
“不是這樣，陛下，靈渺仙君已經親自去人間查詢了，不日便有對策。”大臣說道。
這時候，太子帶著遙川前來，把關於妖族使臣的文件都親自交給了皇帝。
內官接了文件，站在一邊等候。
女皇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說道:“這還不知道幾日才有結果，這樣下去，我的皇位如何坐得安穩。”
“相信靈渺仙君，定能將妖魔都平定，陛下還請安心。”底下的大臣應聲附和道。
這時，遙川走上禦前，攥緊的拳頭指甲幾欲刺破皮肉，跪下說道:“臣請願，願領命前去上陣殺敵，將這些作亂的妖魔統統殺盡。”
太子趕忙阻止道:“遙川，此事非同小可，我知道，你的家人死於妖魔之手，可是這次，你一個小小侍衛，能抵擋什麽，連謫仙派都束手無策，情況必定危急。”
“臣知道，太子不必再說了，臣心意已決，還請陛下恩準。”遙川堅決地道。
“遙川，你太固執了，你這樣只會害了你。不如等靈渺仙君回來，有了對策，你再”太子著急道。
“還請陛下恩準。”遙川打斷了他的話，面不改色道。
“好，那便依你，遙侍衛恢覆原職，著侍衛總領，朕會給你多派些人，回來的時候，朕重重有賞，下去吧。”女皇說道。
“是。”
遙川起身面色沈重，鄭重地走了出去，留下了幹著急跺腳的太子。
夜晚的風有些涼，一個人影寂寥地端坐在涼亭邊。
明天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啟程了吧。
遙川從懷裏拿出，看了無數次的竹蜻蜓。
闌依已經走了有段時間了，不知道她是否安好，有沒有安全回去？
自從她離開以後，他的思念就像藤蔓般肆意生長，綿綿不休。
她也會像自己這般思念他嗎？
還是不會。
此生還有機會，覆見其面嗎？
唯有蛐蛐的幽幽鳴叫聲，無聲地回應著他。
微風拂過他俊俏的側臉，吹走他的孤獨和思念。
皇宮中，燈火輝煌，樹影搖曳。
過了些時日，碧天青佑再次登門，前來拜訪闌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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