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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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南依站在葉西塘面前，周圍只有墨玉一個人。
墨玉皺眉，上前呵斥：“南姨娘！你這般闖進來實在失禮！夫人不曾召見！”
說著又想起什麽看著難以狐疑的說：“你那偏院著火了，莫不是你故意縱火吧！”
南依沒有理會墨玉，只是盯著葉西棠看，目光觸及葉西棠已經隆起的肚子時又別開目光。
葉西棠抿了抿嘴對墨玉說：“墨玉，去外面守著。”
墨玉十分擔心葉西棠，但不敢不聽葉西棠的話，不情不願的走到外面，還時不時的往這邊看，生怕南依欺負她家姑娘。
葉西棠站了一會有些累，挪了凳子過來坐下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坐下說。”
南依沒推辭，坐在葉西棠對面。
葉西棠沈默了一會，像是在組織語言，半天才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不知道你懷孕的事，你的孩子我很抱歉，劉嬤嬤已經被我送走了，她是我的奶嬤嬤，我沒辦法處置她。”
南依輕笑：“那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它大概也知道它的父親並不歡迎它，所以順勢離開了。”
葉西棠看著南依淡然的模樣只覺得內心湧起極大的愧疚，又說：
“其實年前我就決定了，等過完年就告訴你，我不要你留在顧府，我不想有人和我分享丈夫，打算送你銀子，讓你歸家去，但還沒來得及說。
“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走的，只是阿越哥哥怕你不甘心出去說是我害了你的孩子，便把你關在府裏，你要走的話便走吧，阿越哥哥這兩日正好不在，你走之後我就告訴阿越哥哥你死在火力了，到時候你和你娘就離開京城吧。
“想來京城對你來說也是個傷心地。”
南依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倒是露出些許差異的表情，葉西棠卻笑了起來繼續說：
“你果然和沈姐姐說的一樣，是個聰敏的姑娘，倒是我因為一己之私誤了你。”
南依也笑了：“夫人也是個善良的人。”
外面的吵鬧聲漸漸小了，葉西棠便說：“你走吧，趁她們回來之前，離開辜負，我讓墨玉送你出去。”
說著就喊墨玉：
“墨玉。”
墨玉忙小跑過來，還不忘瞪一眼南依。
葉西棠吩咐墨玉：
“墨玉，你送南依妹妹出府，避開人，悄悄送出去，記住，不許告訴第二個人近日南依來了我們這裏。”
墨玉楞住了，有些摸不知道頭腦，不知道自家姑娘這是什麽操作，難道是趁姑爺不在處理了府中妾室嗎？那也不對啊？
葉西棠看到呆楞的墨玉沒好氣的說：“楞著幹嘛？還不快按我說的辦！”
墨玉回過神，忙點頭應下，對南依說：
“南姨娘，隨奴婢來。”
南依點頭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
“多謝，夫人珍重。”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踏入夜色當中，奔向她的自由。
葉西棠扶著門框站起來目送南依離去，輕撫肚子露出一個微笑：“祝你日後前路光明。”
不久之後，香蘭就帶著救火的下人回來了，看到葉西棠一個人待在那裏，慌忙跑過去扶著葉西棠說：
“姑娘，你怎麽一個人？墨玉呢？”
葉西棠回過神笑說：“看你們許久沒回來，我讓墨玉去看看，可能是和你們沒撞上。”
香蘭點頭接著就說：
“夫人，偏院的小丫頭就知道哭什麽也問不出來，但南姨娘那間屋子燒了起來，火勢太大了，裏面的東西都燒成灰了。兩個婆子驚嚇過度也不知道人跑出來沒，奴婢已經叫人找了，只怕是……”
香蘭的意思很清楚，葉西棠點頭：
“知道了，辛苦你們了，鬧了大半宿，快去休息吧。”
香蘭不敢看葉西棠的臉色，又擔心顧時越回來後問責，繼續小聲詢問：“那姑娘，南姨娘？”
葉西棠打了個哈欠：“找不到就說人沒了，葬身火海，還用我教嗎？”
香蘭忙點頭：“是！”
心下卻暗自納悶自家姑娘莫不是變了性子？
另一邊，墨玉帶著南依避開人，從小路走到後門那裏，後門看門的婆子也去救火了，墨玉拿鑰匙開了門，看著南依離開，忽然叫住南依拿出一個荷包說：
“南姨……南依姑娘，這是我家姑娘交代要給姑娘的，天黑路不好走，姑娘小心。”
南依接過荷包，她知道裏面大概是葉西棠送的銀子，她沒那麽清高，不要這銀子，接過荷包之後，南依便說：
“跟著我的阿梨，那丫頭老實，墨玉姑娘若是願意就幫忙照拂一下，若是抽不出空只別叫人欺負她就是了。”
她沒辦法把阿梨一起帶走，阿梨留在顧府，葉西棠不會苛待下人，比跟著她好很多，更何況阿梨的賣身契在顧府。
墨玉點頭，南依笑了一下，揮了揮手上的荷包，腳步輕快的離開顧府，越走越遠，墨玉關上門鎖好，回頭去找葉西棠交差。
南依輕車熟路的離開這條走了一年的巷子，巡邏的衛兵對於半夜出來的仆人，只要形跡不可疑，就會放行，再加上南依低著頭說顧府走水，有幾個下人受傷了，要去請大夫，衛兵也看到了火光，還有人去幫忙了，所以放了南依離開。
所以南依順利離開了顧府回到了家。
到家的時候天都蒙蒙亮了，蘇氏被敲門聲驚醒，披了衣服出去邊走邊問：“誰呀？”
“娘，是我！”
蘇氏立馬過去開門，看到南依驚喜的說：
“一一，怎麽這麽一大早就回來了？”
南依笑著說：“娘，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蘇氏更高興了，慌忙讓南依進來關上門才說：“這就好這就好！”
南依又說：“娘，咱們離開京城好不好？去一個江南小鎮生活。”
蘇氏頓時小心翼翼的看著南依，猶豫了一會才問：
“這麽突然？一一，是不是你闖禍了？”
南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拉著蘇氏坐下說：“娘，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覺得京城寸土寸金的，咱們也沒錢買院子，還不如去小地方生活，買下個院子有安身立命之所。”
蘇氏松了口氣，便點頭：“那就好，聽一一的，只是得和隔壁王娘子說一下，咱們租了她的院子，不好說走就走。”
南依笑了起來說：“娘，你收拾東西，咱們今日就走，我去和王姐姐說，多給她一個月的租金，就當咱們違約的賠償。”
蘇氏皺了眉：“怎麽這麽著急？今天就走？”
南依點頭，不容拒絕的說：“今天就走。”
說著就出門去隔壁找王寡婦了。
蘇氏懵了，沒想到南依這麽著急，真的是說走就走，但蘇氏也沒辦法，看南依走了，只好進屋按照南依說的收拾東西，她們東西也不算多，幾床被子，還有衣服，錢倒是都給了南依，首飾也沒幾個，廚房裏的米面還剩一點點，蘇氏收拾好東西就去廚房把米面做成幹糧帶在路上吃。
南依去隔壁敲了門，王寡婦很快來開門了，看到南依有些詫異的說：
“一一妹妹？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南依笑了一下：“王姐姐，咱們進去說。”
王寡婦點頭，讓開身子，叫南依進來，阿寶還沒醒。
南依也不繞彎子，直接說：“王姐姐，今日我是有事和你說的，我想帶著我娘親去江南定居，所以……”
不等南依說完，王寡婦就驚訝的打斷南依的話：“住的好好的怎麽忽然說走就走？”
不怪王寡婦這麽說，主要是蘇氏和南依的的確確是個省心的租客，蘇氏和善，兩家人走得近，關系也好，互相有照應，王寡婦也安心，如今忽然說要走，王寡婦便想挽留。
南依苦笑：
“王姐姐，不走不行，王姐姐嘴嚴，我就不瞞你了，我在顧府得罪了主家，如今主家叫我不要出現在京城，我擔心連累王姐姐，所以著急要走，王姐姐，押金我不要了，另外再賠給你一個月租金，就當違約了，我和我娘今日就走。”
王寡婦楞了一下，倒是沒再挽留，只是惋惜的說：“大戶人家不好伺候，好在你出來了，主家沒趕盡殺絕，這樣我就不留你了，賠房租什麽的就別說了，我們兩家處了這麽久，再說了這個月都沒過完，我也不退你剩下的錢了，還有押金，我不缺這幾個銀子。”
說著就要進屋拿銀子給南依。
南依忙拉住王寡婦，餘光看到王寡婦院子裏的騾車，心下一動便說：“王姐姐，押金您別退了，這騾車你賣給我吧，我來不及去找馬車了。”
王寡婦一看便說：“也行，左右我寡居在家，也用不上什麽車，便賣你，我也不占你便宜，這騾車我家買來的時候花了二十輛，如今用了幾年，折舊賣你，十二兩，扣了三兩押金，你再給我九兩銀子吧。”
南依笑說：“怎麽好占姐姐便宜。”
說著就掏出十二兩銀子塞給王寡婦。
王寡婦沒拒絕，她報的十二兩銀子已經是扣了押金的價錢了，她的騾車賣出去話正常是十五兩銀子，她怕南依非要多給她，索性少報了。
南依道謝之後趕著騾車去隔壁，不忘對王寡婦說：“王姐姐，日後若是有機會，我就托人送信告訴你我們在哪定居，你帶著阿寶去找我們玩。”
王寡婦答應著，到底有些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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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依站在葉西塘面前，周圍只有墨玉一個人。
墨玉皺眉，上前呵斥：“南姨娘！你這般闖進來實在失禮！夫人不曾召見！”
說著又想起什麽看著難以狐疑的說：“你那偏院著火了，莫不是你故意縱火吧！”
南依沒有理會墨玉，只是盯著葉西棠看，目光觸及葉西棠已經隆起的肚子時又別開目光。
葉西棠抿了抿嘴對墨玉說：“墨玉，去外面守著。”
墨玉十分擔心葉西棠，但不敢不聽葉西棠的話，不情不願的走到外面，還時不時的往這邊看，生怕南依欺負她家姑娘。
葉西棠站了一會有些累，挪了凳子過來坐下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坐下說。”
南依沒推辭，坐在葉西棠對面。
葉西棠沈默了一會，像是在組織語言，半天才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不知道你懷孕的事，你的孩子我很抱歉，劉嬤嬤已經被我送走了，她是我的奶嬤嬤，我沒辦法處置她。”
南依輕笑：“那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它大概也知道它的父親並不歡迎它，所以順勢離開了。”
葉西棠看著南依淡然的模樣只覺得內心湧起極大的愧疚，又說：
“其實年前我就決定了，等過完年就告訴你，我不要你留在顧府，我不想有人和我分享丈夫，打算送你銀子，讓你歸家去，但還沒來得及說。
“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走的，只是阿越哥哥怕你不甘心出去說是我害了你的孩子，便把你關在府裏，你要走的話便走吧，阿越哥哥這兩日正好不在，你走之後我就告訴阿越哥哥你死在火力了，到時候你和你娘就離開京城吧。
“想來京城對你來說也是個傷心地。”
南依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倒是露出些許差異的表情，葉西棠卻笑了起來繼續說：
“你果然和沈姐姐說的一樣，是個聰敏的姑娘，倒是我因為一己之私誤了你。”
南依也笑了：“夫人也是個善良的人。”
外面的吵鬧聲漸漸小了，葉西棠便說：“你走吧，趁她們回來之前，離開辜負，我讓墨玉送你出去。”
說著就喊墨玉：
“墨玉。”
墨玉忙小跑過來，還不忘瞪一眼南依。
葉西棠吩咐墨玉：
“墨玉，你送南依妹妹出府，避開人，悄悄送出去，記住，不許告訴第二個人近日南依來了我們這裏。”
墨玉楞住了，有些摸不知道頭腦，不知道自家姑娘這是什麽操作，難道是趁姑爺不在處理了府中妾室嗎？那也不對啊？
葉西棠看到呆楞的墨玉沒好氣的說：“楞著幹嘛？還不快按我說的辦！”
墨玉回過神，忙點頭應下，對南依說：
“南姨娘，隨奴婢來。”
南依點頭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
“多謝，夫人珍重。”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踏入夜色當中，奔向她的自由。
葉西棠扶著門框站起來目送南依離去，輕撫肚子露出一個微笑：“祝你日後前路光明。”
不久之後，香蘭就帶著救火的下人回來了，看到葉西棠一個人待在那裏，慌忙跑過去扶著葉西棠說：
“姑娘，你怎麽一個人？墨玉呢？”
葉西棠回過神笑說：“看你們許久沒回來，我讓墨玉去看看，可能是和你們沒撞上。”
香蘭點頭接著就說：
“夫人，偏院的小丫頭就知道哭什麽也問不出來，但南姨娘那間屋子燒了起來，火勢太大了，裏面的東西都燒成灰了。兩個婆子驚嚇過度也不知道人跑出來沒，奴婢已經叫人找了，只怕是……”
香蘭的意思很清楚，葉西棠點頭：
“知道了，辛苦你們了，鬧了大半宿，快去休息吧。”
香蘭不敢看葉西棠的臉色，又擔心顧時越回來後問責，繼續小聲詢問：“那姑娘，南姨娘？”
葉西棠打了個哈欠：“找不到就說人沒了，葬身火海，還用我教嗎？”
香蘭忙點頭：“是！”
心下卻暗自納悶自家姑娘莫不是變了性子？
另一邊，墨玉帶著南依避開人，從小路走到後門那裏，後門看門的婆子也去救火了，墨玉拿鑰匙開了門，看著南依離開，忽然叫住南依拿出一個荷包說：
“南姨……南依姑娘，這是我家姑娘交代要給姑娘的，天黑路不好走，姑娘小心。”
南依接過荷包，她知道裏面大概是葉西棠送的銀子，她沒那麽清高，不要這銀子，接過荷包之後，南依便說：
“跟著我的阿梨，那丫頭老實，墨玉姑娘若是願意就幫忙照拂一下，若是抽不出空只別叫人欺負她就是了。”
她沒辦法把阿梨一起帶走，阿梨留在顧府，葉西棠不會苛待下人，比跟著她好很多，更何況阿梨的賣身契在顧府。
墨玉點頭，南依笑了一下，揮了揮手上的荷包，腳步輕快的離開顧府，越走越遠，墨玉關上門鎖好，回頭去找葉西棠交差。
南依輕車熟路的離開這條走了一年的巷子，巡邏的衛兵對於半夜出來的仆人，只要形跡不可疑，就會放行，再加上南依低著頭說顧府走水，有幾個下人受傷了，要去請大夫，衛兵也看到了火光，還有人去幫忙了，所以放了南依離開。
所以南依順利離開了顧府回到了家。
到家的時候天都蒙蒙亮了，蘇氏被敲門聲驚醒，披了衣服出去邊走邊問：“誰呀？”
“娘，是我！”
蘇氏立馬過去開門，看到南依驚喜的說：
“一一，怎麽這麽一大早就回來了？”
南依笑著說：“娘，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蘇氏更高興了，慌忙讓南依進來關上門才說：“這就好這就好！”
南依又說：“娘，咱們離開京城好不好？去一個江南小鎮生活。”
蘇氏頓時小心翼翼的看著南依，猶豫了一會才問：
“這麽突然？一一，是不是你闖禍了？”
南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拉著蘇氏坐下說：“娘，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覺得京城寸土寸金的，咱們也沒錢買院子，還不如去小地方生活，買下個院子有安身立命之所。”
蘇氏松了口氣，便點頭：“那就好，聽一一的，只是得和隔壁王娘子說一下，咱們租了她的院子，不好說走就走。”
南依笑了起來說：“娘，你收拾東西，咱們今日就走，我去和王姐姐說，多給她一個月的租金，就當咱們違約的賠償。”
蘇氏皺了眉：“怎麽這麽著急？今天就走？”
南依點頭，不容拒絕的說：“今天就走。”
說著就出門去隔壁找王寡婦了。
蘇氏懵了，沒想到南依這麽著急，真的是說走就走，但蘇氏也沒辦法，看南依走了，只好進屋按照南依說的收拾東西，她們東西也不算多，幾床被子，還有衣服，錢倒是都給了南依，首飾也沒幾個，廚房裏的米面還剩一點點，蘇氏收拾好東西就去廚房把米面做成幹糧帶在路上吃。
南依去隔壁敲了門，王寡婦很快來開門了，看到南依有些詫異的說：
“一一妹妹？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南依笑了一下：“王姐姐，咱們進去說。”
王寡婦點頭，讓開身子，叫南依進來，阿寶還沒醒。
南依也不繞彎子，直接說：“王姐姐，今日我是有事和你說的，我想帶著我娘親去江南定居，所以……”
不等南依說完，王寡婦就驚訝的打斷南依的話：“住的好好的怎麽忽然說走就走？”
不怪王寡婦這麽說，主要是蘇氏和南依的的確確是個省心的租客，蘇氏和善，兩家人走得近，關系也好，互相有照應，王寡婦也安心，如今忽然說要走，王寡婦便想挽留。
南依苦笑：
“王姐姐，不走不行，王姐姐嘴嚴，我就不瞞你了，我在顧府得罪了主家，如今主家叫我不要出現在京城，我擔心連累王姐姐，所以著急要走，王姐姐，押金我不要了，另外再賠給你一個月租金，就當違約了，我和我娘今日就走。”
王寡婦楞了一下，倒是沒再挽留，只是惋惜的說：“大戶人家不好伺候，好在你出來了，主家沒趕盡殺絕，這樣我就不留你了，賠房租什麽的就別說了，我們兩家處了這麽久，再說了這個月都沒過完，我也不退你剩下的錢了，還有押金，我不缺這幾個銀子。”
說著就要進屋拿銀子給南依。
南依忙拉住王寡婦，餘光看到王寡婦院子裏的騾車，心下一動便說：“王姐姐，押金您別退了，這騾車你賣給我吧，我來不及去找馬車了。”
王寡婦一看便說：“也行，左右我寡居在家，也用不上什麽車，便賣你，我也不占你便宜，這騾車我家買來的時候花了二十輛，如今用了幾年，折舊賣你，十二兩，扣了三兩押金，你再給我九兩銀子吧。”
南依笑說：“怎麽好占姐姐便宜。”
說著就掏出十二兩銀子塞給王寡婦。
王寡婦沒拒絕，她報的十二兩銀子已經是扣了押金的價錢了，她的騾車賣出去話正常是十五兩銀子，她怕南依非要多給她，索性少報了。
南依道謝之後趕著騾車去隔壁，不忘對王寡婦說：“王姐姐，日後若是有機會，我就托人送信告訴你我們在哪定居，你帶著阿寶去找我們玩。”
王寡婦答應著，到底有些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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