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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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為什麽不用找她的朋友了嗎？”洛初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沒有，她只說了這一句，然後就徹底消失了。”
洛初將手放在陣法上，上面還有雲晶留下的一絲氣息。
她在陣法前盤腿坐下，手上結印。
“你在做什麽？”姜霧在洛初身邊坐下。
“追蹤雲晶的氣息。”洛初手上動作沒停，“陛下站遠一點，你離得太近的話，會擾亂雲晶的氣息。”
姜霧聽到洛初的話後乖乖站遠了些。
過了一會兒後洛初的動作停下，姜霧才問道，“怎麽樣了？”
“沒有追蹤到，她的確是憑空消失的。”洛初站起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腿。
“主子，外面有人找你們。”姜霧的下屬進來匯報，“她說她是之前歲神派來接你們的巫女。”
“請她進來。”
巫女進來後朝二人行了巫女禮後說，“二位大人，歲神之前為那個小姑娘打下了印記，印記消失的地方在城東的山莊，我來為你們帶路。”
跟著巫女的指引，洛初和姜霧來到了城東的山莊外。
原本被楓葉染紅的山莊此時正籠罩在一片黑霧中，在洛初她們靠近時，黑霧張牙舞爪地就向幾人撲過來。
巫女站在最前面，嘴裏不停低聲念著，撲過來的黑霧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開。
洛初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心頭一震，但她知道眼前情況緊急，有什麽疑惑也只能過後再問。
巫女走在最前面為幾人開路，“還請各位小心，這裏很危險。”
洛初輕聲道了聲謝。
越往裏走，黑霧便越濃。
“這並不是鬼物的氣息。”洛初隔著屏障碰了下那些黑霧。
在走到山莊最深處時，洛初看到了黑霧的來源。
一個似人似鬼的怪物正盤腿坐在一個巨大的陣法中，陣法邊緣還有些殘缺的鬼魂。
那人緩緩睜開眼，在看到洛初她們時，嘴角咧開一抹笑，“是生魂的氣息。”
“你到底吞了多少死魂？”看著他慢慢站起來，洛初問道。
“唔，我想想。”那人撐著下巴，皺著眉毛，“記不清了呢，不過，我吞的可不全是死魂啊。”
那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蒼白俊秀的臉上滿是瘋狂，“我感覺渾身都是力量，現在，在面對那些惡鬼時，我能絲毫不費力氣地殺死他們。”
“我變強了就能保護百姓，這樣不好嗎？”那人眼睛緊緊地盯著洛初，“你告訴我，我有錯嗎？”
“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你的過程錯了。”洛初也看著那人，“你不該讓那些無辜的人去為你自己的理想犧牲，人和鬼都不可以。”
“所以，你還是認為我是錯的。”那人的表情變得怨毒起來，“可是你呢？你呢？國師大人，你又為他們做過什麽？”
“你日日在那京都的國師府中坐著，京都有邵元布下的陣法，可其他地方呢？他們又有什麽能保護他們？”
一縷黑霧突破了巫女的屏障朝洛初襲來。
姜霧來不及拉開洛初，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縷黑霧鉆進洛初的身體中，他接住了洛初倒下的身體。
那人看洛初暈倒，一眨眼便出現在巫女面前，伸手就朝巫女打去。
另一股黑霧立刻從巫女身上蔓延出來，將洛初幾人包裹在內。
姜霧只覺得眼前一黑，等再次恢覆視覺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歲神住的小院子外。
歲神站在小院子的門口看著他們，“發生什麽事了？國師為什麽暈倒了？”
“她的體內鉆進了一縷黑霧。”姜霧連忙抱著洛初走到歲神面前，“還請看一下她怎麽了。”
歲神側了側身，“把她帶到屋裏去，我來看一看。”
姜霧將洛初放在一張空著的床上，歲神手心冒出淡淡的黑霧，這些黑霧將洛初緊緊裹住。
“怎麽樣了？”在歲神收回黑霧後，姜霧急忙問道。
“國師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暈倒了，並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歲神說著，“還請陛下不要過於著急，我們先出去，為國師大人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
歲神帶著姜霧道屋子外坐下，隨後問道，“陛下，你們看到了什麽，怎麽會激發了我留在巫女身上的力量？”
姜霧將自己看到的都告訴了歲神，歲神低著頭沈思起來。
好半晌，她才說道，“每一個降生在安平的人，自出生之日起我就會為他們打上印記，這個印記可以保護他們免受鬼物的侵害，也能讓我在第一時間知道他們遭遇了危險。”
“依陛下所言，那人還吞噬了生魂，那些生魂恐怕是從外地來到安平的，否則我不可能會毫無察覺。”
“你是從什麽時候起知道安平有鬼魂失蹤的？”姜霧用手敲著桌子問道。
“半個月前。”歲神回憶道，“那天安平的一位小夥子來院外的棗樹前祭拜，求的卻不是豐收，而是找人。”
歲神雙手交握著，模仿起了那天的情形，“歲神大人，我認識了一位姑娘，我們已經要成親了，可前天晚上她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安平都沒找到她，還請您幫幫我。”
歲神恢覆了自己平時的模樣，接著說道，“我調查後才發現，這並不是第一起失蹤案，只是因為以往失蹤的都是外地人，剛開始人們還會註意到，時間久了，人們就會忘記了還有外地人失蹤這件事。”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也開始在來安平的外地人和鬼身上打上印記，所以我才能知道跟在你們身後的那個小姑娘最後消失的地方。”
屋內暈過去的洛初正困在原身的記憶中，這時候的她才發現，自己從原身那裏繼承到的記憶並不完整，中間還有大段大段的空白，可之前的她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師父，我們今天學什麽？”只有十歲的小洛初仰起頭聞著身邊的青年。
邵元摸了摸小洛初的頭，“今日師父教你滅情。”
“師父，什麽是滅情啊？”小洛初有些懵懵懂懂的。
“來坐下，聽師父慢慢和你講。”邵元拉著小洛初坐下。
“滅情，顧名思義，就是滅絕自己的七情六欲。”邵元解釋道，“可阿初，師父要告訴你的是，真正的滅情實則為有情，只有心中有情才可見天地萬物，才能達到術法的巔峰。”
小洛初還是聽得迷迷糊糊的，邵元看著小洛初的表情笑了起來，“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之後的幾天，邵元通過各種方法讓小洛初體驗了一遍滅情後的生活。
“你看，滅絕了七情六欲的生活就宛如一潭死水，便無法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道心。”
小洛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畫面一轉，來到了洛初十四歲的時候。
邵元看著整個人都散發著無欲無求氣息的洛初犯起了愁，“唉，你說說你，我當時教你的，你真是除了個滅絕七情六欲，剩下的都沒記住。”
洛初只是靜靜地看著邵元，不說一句話。
“想吃芝麻糊嗎？”邵元忽然問了句。
“想。”洛初的眼睛亮了亮。
“還知道自己喜歡什麽就好。”邵元嘀咕著去給洛初準備芝麻糊了。
看著洛初吃完芝麻糊後，邵元伸出了一只手，手中是一節枯枝。
他另一只手朝著枯枝施術，漸漸地，枯枝又恢覆了原來的青蔥模樣。
“看，枯榮術，這就是我要即將要教你的術法。”邵元將那節覆蘇的樹枝放在桌上，“你摸摸。”
“枯榮術能將獲得的願力轉化為生機，待到徹底練成時甚至能覆蘇一片天地。”邵元看著把玩著樹枝的洛初，“怎麽樣，厲害吧。”
洛初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邵元，“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學？”
“現在。”
……
洛初在那些她所不知道的記憶中穿行，最後停留在了原身死前的記憶片段中。
“大人，您怎麽又吐血了。”月白慌忙地拿著帕子替洛初擦去嘴角的血跡。
“無事。”洛初接過帕子自己擦了起來，還沒擦兩下就又吐出一口血，“我還能再撐些日子。”
“可是大人，值得嗎？”月白心疼地扶著洛初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漱口。
“月白，你知道我在做什麽的。”洛初喝了口茶漱完口後說道，“下次別再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了。”
月白低著頭不說話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流出，“可是我舍不得您，您是在用您的命去賭，萬一輸了呢？”
“那也是我的命。”洛初將茶盞放下，“不要難過，到時候你見到的，也是我，只是那個我是在經歷了數個春秋的漂泊才到達而已。”
“可那已經不是您了，大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和另一個人一樣的，即使那個您是另一個世界的您。”月白蹲下，將手放在洛初的膝頭，“我就是舍不得您。”
洛初溫柔地擦掉月白臉上的淚水，“不，那就是我，是經歷過一切後的我，月白，你要像對我一樣對她。”
幾日後，在去祭壇求雨的路上，洛初朝月白輕輕笑了笑，“時間到了，要記得我的話。”
原身的記憶在這裏中斷，洛初終於獲得了原身全部的記憶。
現在她唯一不懂的就是，她所在的現代世界在歷史上並沒有雲朝這個朝代，原身為什麽要說她是經歷過一切的原身。
“阿初，該醒醒了，還有人在等你呢。”原身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洛初的眼前出現了一道白光，她走進白光中，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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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將手放在陣法上，上面還有雲晶留下的一絲氣息。
她在陣法前盤腿坐下，手上結印。
“你在做什麽？”姜霧在洛初身邊坐下。
“追蹤雲晶的氣息。”洛初手上動作沒停，“陛下站遠一點，你離得太近的話，會擾亂雲晶的氣息。”
姜霧聽到洛初的話後乖乖站遠了些。
過了一會兒後洛初的動作停下，姜霧才問道，“怎麽樣了？”
“沒有追蹤到，她的確是憑空消失的。”洛初站起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腿。
“主子，外面有人找你們。”姜霧的下屬進來匯報，“她說她是之前歲神派來接你們的巫女。”
“請她進來。”
巫女進來後朝二人行了巫女禮後說，“二位大人，歲神之前為那個小姑娘打下了印記，印記消失的地方在城東的山莊，我來為你們帶路。”
跟著巫女的指引，洛初和姜霧來到了城東的山莊外。
原本被楓葉染紅的山莊此時正籠罩在一片黑霧中，在洛初她們靠近時，黑霧張牙舞爪地就向幾人撲過來。
巫女站在最前面，嘴裏不停低聲念著，撲過來的黑霧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開。
洛初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心頭一震，但她知道眼前情況緊急，有什麽疑惑也只能過後再問。
巫女走在最前面為幾人開路，“還請各位小心，這裏很危險。”
洛初輕聲道了聲謝。
越往裏走，黑霧便越濃。
“這並不是鬼物的氣息。”洛初隔著屏障碰了下那些黑霧。
在走到山莊最深處時，洛初看到了黑霧的來源。
一個似人似鬼的怪物正盤腿坐在一個巨大的陣法中，陣法邊緣還有些殘缺的鬼魂。
那人緩緩睜開眼，在看到洛初她們時，嘴角咧開一抹笑，“是生魂的氣息。”
“你到底吞了多少死魂？”看著他慢慢站起來，洛初問道。
“唔，我想想。”那人撐著下巴，皺著眉毛，“記不清了呢，不過，我吞的可不全是死魂啊。”
那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蒼白俊秀的臉上滿是瘋狂，“我感覺渾身都是力量，現在，在面對那些惡鬼時，我能絲毫不費力氣地殺死他們。”
“我變強了就能保護百姓，這樣不好嗎？”那人眼睛緊緊地盯著洛初，“你告訴我，我有錯嗎？”
“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你的過程錯了。”洛初也看著那人，“你不該讓那些無辜的人去為你自己的理想犧牲，人和鬼都不可以。”
“所以，你還是認為我是錯的。”那人的表情變得怨毒起來，“可是你呢？你呢？國師大人，你又為他們做過什麽？”
“你日日在那京都的國師府中坐著，京都有邵元布下的陣法，可其他地方呢？他們又有什麽能保護他們？”
一縷黑霧突破了巫女的屏障朝洛初襲來。
姜霧來不及拉開洛初，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縷黑霧鉆進洛初的身體中，他接住了洛初倒下的身體。
那人看洛初暈倒，一眨眼便出現在巫女面前，伸手就朝巫女打去。
另一股黑霧立刻從巫女身上蔓延出來，將洛初幾人包裹在內。
姜霧只覺得眼前一黑，等再次恢覆視覺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歲神住的小院子外。
歲神站在小院子的門口看著他們，“發生什麽事了？國師為什麽暈倒了？”
“她的體內鉆進了一縷黑霧。”姜霧連忙抱著洛初走到歲神面前，“還請看一下她怎麽了。”
歲神側了側身，“把她帶到屋裏去，我來看一看。”
姜霧將洛初放在一張空著的床上，歲神手心冒出淡淡的黑霧，這些黑霧將洛初緊緊裹住。
“怎麽樣了？”在歲神收回黑霧後，姜霧急忙問道。
“國師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暈倒了，並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歲神說著，“還請陛下不要過於著急，我們先出去，為國師大人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
歲神帶著姜霧道屋子外坐下，隨後問道，“陛下，你們看到了什麽，怎麽會激發了我留在巫女身上的力量？”
姜霧將自己看到的都告訴了歲神，歲神低著頭沈思起來。
好半晌，她才說道，“每一個降生在安平的人，自出生之日起我就會為他們打上印記，這個印記可以保護他們免受鬼物的侵害，也能讓我在第一時間知道他們遭遇了危險。”
“依陛下所言，那人還吞噬了生魂，那些生魂恐怕是從外地來到安平的，否則我不可能會毫無察覺。”
“你是從什麽時候起知道安平有鬼魂失蹤的？”姜霧用手敲著桌子問道。
“半個月前。”歲神回憶道，“那天安平的一位小夥子來院外的棗樹前祭拜，求的卻不是豐收，而是找人。”
歲神雙手交握著，模仿起了那天的情形，“歲神大人，我認識了一位姑娘，我們已經要成親了，可前天晚上她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安平都沒找到她，還請您幫幫我。”
歲神恢覆了自己平時的模樣，接著說道，“我調查後才發現，這並不是第一起失蹤案，只是因為以往失蹤的都是外地人，剛開始人們還會註意到，時間久了，人們就會忘記了還有外地人失蹤這件事。”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也開始在來安平的外地人和鬼身上打上印記，所以我才能知道跟在你們身後的那個小姑娘最後消失的地方。”
屋內暈過去的洛初正困在原身的記憶中，這時候的她才發現，自己從原身那裏繼承到的記憶並不完整，中間還有大段大段的空白，可之前的她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師父，我們今天學什麽？”只有十歲的小洛初仰起頭聞著身邊的青年。
邵元摸了摸小洛初的頭，“今日師父教你滅情。”
“師父，什麽是滅情啊？”小洛初有些懵懵懂懂的。
“來坐下，聽師父慢慢和你講。”邵元拉著小洛初坐下。
“滅情，顧名思義，就是滅絕自己的七情六欲。”邵元解釋道，“可阿初，師父要告訴你的是，真正的滅情實則為有情，只有心中有情才可見天地萬物，才能達到術法的巔峰。”
小洛初還是聽得迷迷糊糊的，邵元看著小洛初的表情笑了起來，“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之後的幾天，邵元通過各種方法讓小洛初體驗了一遍滅情後的生活。
“你看，滅絕了七情六欲的生活就宛如一潭死水，便無法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道心。”
小洛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畫面一轉，來到了洛初十四歲的時候。
邵元看著整個人都散發著無欲無求氣息的洛初犯起了愁，“唉，你說說你，我當時教你的，你真是除了個滅絕七情六欲，剩下的都沒記住。”
洛初只是靜靜地看著邵元，不說一句話。
“想吃芝麻糊嗎？”邵元忽然問了句。
“想。”洛初的眼睛亮了亮。
“還知道自己喜歡什麽就好。”邵元嘀咕著去給洛初準備芝麻糊了。
看著洛初吃完芝麻糊後，邵元伸出了一只手，手中是一節枯枝。
他另一只手朝著枯枝施術，漸漸地，枯枝又恢覆了原來的青蔥模樣。
“看，枯榮術，這就是我要即將要教你的術法。”邵元將那節覆蘇的樹枝放在桌上，“你摸摸。”
“枯榮術能將獲得的願力轉化為生機，待到徹底練成時甚至能覆蘇一片天地。”邵元看著把玩著樹枝的洛初，“怎麽樣，厲害吧。”
洛初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邵元，“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學？”
“現在。”
……
洛初在那些她所不知道的記憶中穿行，最後停留在了原身死前的記憶片段中。
“大人，您怎麽又吐血了。”月白慌忙地拿著帕子替洛初擦去嘴角的血跡。
“無事。”洛初接過帕子自己擦了起來，還沒擦兩下就又吐出一口血，“我還能再撐些日子。”
“可是大人，值得嗎？”月白心疼地扶著洛初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漱口。
“月白，你知道我在做什麽的。”洛初喝了口茶漱完口後說道，“下次別再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了。”
月白低著頭不說話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流出，“可是我舍不得您，您是在用您的命去賭，萬一輸了呢？”
“那也是我的命。”洛初將茶盞放下，“不要難過，到時候你見到的，也是我，只是那個我是在經歷了數個春秋的漂泊才到達而已。”
“可那已經不是您了，大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和另一個人一樣的，即使那個您是另一個世界的您。”月白蹲下，將手放在洛初的膝頭，“我就是舍不得您。”
洛初溫柔地擦掉月白臉上的淚水，“不，那就是我，是經歷過一切後的我，月白，你要像對我一樣對她。”
幾日後，在去祭壇求雨的路上，洛初朝月白輕輕笑了笑，“時間到了，要記得我的話。”
原身的記憶在這裏中斷，洛初終於獲得了原身全部的記憶。
現在她唯一不懂的就是，她所在的現代世界在歷史上並沒有雲朝這個朝代，原身為什麽要說她是經歷過一切的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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