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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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兇
“瑤娘！”洛初急忙跑出去，可瑤娘身上的黑氣已經摻雜了紅色，黑中帶紅的怨氣纏上方老夫人的脖頸。
“瑤娘，不要沖動，我說過了，會為你和方大人找出真相並報仇的。”洛初一步步走到瑤娘身邊。
方老夫人眼神驚恐地看著洛初，似乎想說些什麽，可脖頸被怨氣死死纏著，她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洛初視線掃過方老夫人，隨後又看向瑤娘，“你沒必要搭上自己的。”
瑤娘臉上露出一抹笑，“可是大人，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的變化，我回不去了，大人，希望你能從她的記憶中找出殺了郎君的人。”
說著，瑤娘的眼神變得決絕，手上動作變狠，黑氣在方老夫人的脖頸上纏得更緊了，使方老夫人翻起了白眼。
洛初擡手搭上瑤娘的胳膊，“瑤娘，你可能誤會了什麽，活人的記憶我也是能進入的，沒必要把她殺死，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動機是什麽，有時候活著才是對罪犯最好的懲罰。”
“可是……”瑤娘有些猶豫，手上的動作也松了些。
“相信我，我答應過你的。”洛初看著瑤娘，眼神堅定，“我會給你和方大人一個交代的。”
開始厲鬼化的瑤娘顯現在眾人面前，李清輝看著瑤娘的樣子一時呆住了。
洛初轉身看著有些傻在原地的李清輝，“李大人，幫我個忙，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還有，請把方老夫人打暈。”
李清輝因洛初的話回神，剛點完頭，就見院中自己帶來的衙役包括方老夫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瑤娘飄在洛初的身後，“大人，他們已經暈了。”
洛初看了看在院子裏躺了一地的衙役，無奈道，“瑤娘，你這樣，萬一有人來襲擊我們怎麽辦？”
瑤娘飄到洛初身前，有些厲鬼化的她一改之前的怯懦模樣，變得有些張揚，“我會保護大人，至於李大人，李大人一個男子，應該能護好自己吧。”
被搶了工作的李清輝看著瑤娘咬了咬牙，“當然可以，本官也是練過的。”
洛初在方老夫人身邊蹲下身，指尖落在方老夫人額間，閉上眼的瞬間就進入了方老夫人的記憶中。
“金葉，你看我是不是長了白頭發。”方老夫人朝身後的丫鬟問道。
金葉替方老夫人挑出白發，“夫人，您確實有了白發，但只有幾根，奴婢從別處聽來了一個護發秘訣，明日奴婢就去藥鋪買藥，回來給夫人護發，保證夫人不會再生白發。”
方老夫人點點頭，隨即拿著鏡子仔細端詳，隨後嘆了口氣，“好，還是你貼心，不過我也老了，長白頭發是難免的。”
“怎會，夫人才四十六歲，怎會老了。”
……
“賤婢！你不是說你的方子不會再生白發嗎？這是什麽，你告訴我這是什麽！”方老夫人看著手中被挑出拔下的白發，拿起茶盞摔在金葉身上，語氣暴躁，“拉下去，賣給人牙子。”
方老夫人無視金葉的苦苦哀求，揮手示意下人將金葉拉下去。
……
窗外夜色正濃，方老夫人在房中對著鏡子瘋狂在臉上敷粉，“我怎麽就長皺紋了，不行，不行，我不能長皺紋，我不能長。”
……
方老夫人面對著方久疏夫婦還是笑臉，回到自己屋子後就奔到鏡子前觀察自己的臉，“怎麽又有了新的皺紋，如果我的臉能變成瑤娘那樣光滑就好了……”
“那還不簡單。”
身後的聲音嚇了方老夫人一跳，她轉身看去，聲音帶著驚慌，“你是誰？來人吶，來人吶！”
洛初走到方老夫人的身後，來人身穿黑衣臉蒙黑布，看不清她的模樣，只能從她露出的眼睛判斷出她是女子。
“不會有人來的。”那黑衣人笑了一聲，“我是來告訴你恢覆青春美貌的方法的。”
方老夫人聽到這裏，立馬撲上去拉住黑衣人的胳膊，“告訴我，是什麽？”
黑衣人從懷裏拿出一包藥粉，她舉著藥粉的手腕處帶著一串佛珠，“你是因為陽氣不足才老的快的，把這個給你兒子喝下，他身上的陽氣就能分給你一些，你就能重新變美。”
洛初看著那串佛珠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方老夫人松開手，警戒地看著黑衣人，“我憑什麽聽你的，萬一這有毒害了我兒怎麽辦？”
“放心，這個沒毒的，而且，你兒子身上的陽氣是會自己恢覆的，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方老夫人又看了兩眼，隨後接過藥包，“那我再想想。”
黑衣人見她收下藥包就要離開，方老夫人卻趁她不註意伸手去抓她的頭巾，黑衣人雖然察覺後迅速躲開了，但還是被方老夫人扯亂了一角。
透過那一角，洛初清楚地看到了她光滑的頭頂，是個尼姑？
隨後洛初便看到方老夫人將藥下在粥裏，並讓瑤娘將粥端給方久疏，隨後方老夫人讓瑤娘回屋，自己去書房收空碗，卻見方久疏正在低頭寫著什麽。
離開時因為心虛，碰到桌子摔在地上，頭飾上的珍珠因為碰撞掉下來，滾到了書房的角落。
後來方久疏死亡，在黑衣人的威逼和方老夫人的自私下，她們合夥殺了瑤娘，準備讓瑤娘頂罪。
洛初睜開眼，難得冷笑了一聲，“這京城中有尼姑庵嗎？”
李清輝在洛初用讀魂術時走到了她身邊，聽到洛初的話他低頭思索一瞬，“倒是有三座，怎麽還扯上尼姑了？”
洛初站起身，掏出帕子擦凈指尖在方老夫人額間沾染的脂粉，“真正的兇手是尼姑，方老夫人是從犯，但一切事情都因她而起。”
“先把方老夫人關起來吧，註意看好她，瑤娘，讓她們都醒過來吧。”洛初看著李清輝，“我們去尼姑庵看看吧。”
兩人帶著衙役走在第二座尼姑庵的路上被坐在酒樓床邊的姜霧叫住，得知兩人要去尼姑庵，他一個跨步走到洛初身邊，微微傾身看向李清輝，“帶路吧。”
李清輝張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因為他看到姜霧臉是笑著的，眼神卻已經快要刀到他身上了，仿佛只要他剛說出拒絕的話，這位青年帝王就會做些什麽。
幾人沒走多遠就到了第二座尼姑庵前，眼前尼姑庵的大門緊閉著，一名衙役上前去敲了門。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條縫，一個小尼姑雙手扒著縫探出頭，怯怯開口，“你們是誰啊，來幹什麽？”
小尼姑的手腕上正戴著洛初在方老夫人記憶裏看到的佛珠，洛初還發現她的衣領處沾了些血跡，她放緩臉上的表情，指了指李清輝，“我們是來找我身邊這位的表姐的，她之前賭氣離家出走，後來被人騙，最後來了這個尼姑庵。”
在李清輝要說話時，洛初拽了把他的袖子。
小尼姑微微側了下頭，隨後說道，“這個哥哥長這麽好看，他的姐姐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但我們這裏沒有長得漂亮的，就也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洛初扭頭看向李清輝，李清輝也扭頭看著她。
“是不是你記錯了，不是這裏。”洛初說完後，無聲又說了句，“這裏有問題，她被脅迫了。”
李清輝疑惑得看著洛初，洛初一拍腦袋，看向姜霧，“他估計自己也不記得了，我們一起調查的，你還記得嗎？”
洛初將自己剛剛無聲說的話覆述了一遍，姜霧拿折扇撐著下巴，然後丟給他身後侍衛一個眼神，“唔，沒有吧，我也記得就是這裏。”
大門後響起一聲兵刃相接的聲音，隨後大門被打開，小尼姑也被推到了門外。
姜霧的侍衛手裏拎著一個人走出來，“大人，抓住了。”
洛初朝那人看去，她的手腕上戴著串佛珠，眼睛同方老夫人記憶裏一模一樣，她語氣略微輕快了些，“好了，兇手找到了。”
在大理寺的審訊室，洛初進入了兇手的記憶，她離開時告訴李清輝，可以按照律法處置兇手了。
李清輝想對洛初說什麽，卻被姜霧似笑非笑的眼神勸退，乖乖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瑤娘得知兇手已經被抓，飄到了洛初身邊，“多謝大人。”
洛初搖搖頭，“無需多謝，說到底，此事另有蹊蹺，我讓月白去查探都有誰接觸過曹念許給我的信，但一無所獲，或許就是這封信才導致了你們的死亡。”
再次踏上姜霧的馬車，洛初就註意到裏面的裝潢比上次還華麗。
姜霧拿著折扇在洛初面前搖了搖，“回神了，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人降低警惕性，話說回來，你是又看到什麽了嗎？從那人的記憶裏出來就一直不高興。”
洛初擡頭看向姜霧，“因為我看到是‘大人’知道我要去找方大人，所以才會派人去殺了方大人。”
馬車內的溫度驟降，瑤娘的聲音又變得尖利起來，“‘大人’是誰？”
洛初看著瑤娘的模樣，有些愧疚地開口，“我不知道，我也在調查，但我知道的是，他已經害了很多人。”
瑤娘的眼中留下兩行血淚，她知道方久疏的死不能怪洛初，可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怨起來。
洛初伸出手拿帕子擦幹瑤娘臉上的血，幫瑤娘理順頭發，整理好她的衣服，“不要哭了，我帶你去找你的郎君。”
瑤娘撲到洛初懷裏放聲大哭起來，流下的血淚落在洛初的衣服上，她白色的衣服上瞬間綻開了紅色的花朵。
姜霧看著洛初身上忽然多出來的血跡，語氣有些古怪，“你在抱著她？”
洛初點點頭，“是，她現在很傷心，需要有人安慰她。”
馬車停在了方府，洛初再次踏進方府，她朝方府的佛堂走去，拿起神龕上的佛像將它摔在了地上，一縷青煙從碎掉的佛像上冒出來幻化成一位青年的模樣。
“在下終於等到你了，國師大人。”
隨後他輕輕抱住瑤娘，“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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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娘！”洛初急忙跑出去，可瑤娘身上的黑氣已經摻雜了紅色，黑中帶紅的怨氣纏上方老夫人的脖頸。
“瑤娘，不要沖動，我說過了，會為你和方大人找出真相並報仇的。”洛初一步步走到瑤娘身邊。
方老夫人眼神驚恐地看著洛初，似乎想說些什麽，可脖頸被怨氣死死纏著，她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洛初視線掃過方老夫人，隨後又看向瑤娘，“你沒必要搭上自己的。”
瑤娘臉上露出一抹笑，“可是大人，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的變化，我回不去了，大人，希望你能從她的記憶中找出殺了郎君的人。”
說著，瑤娘的眼神變得決絕，手上動作變狠，黑氣在方老夫人的脖頸上纏得更緊了，使方老夫人翻起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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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瑤娘有些猶豫，手上的動作也松了些。
“相信我，我答應過你的。”洛初看著瑤娘，眼神堅定，“我會給你和方大人一個交代的。”
開始厲鬼化的瑤娘顯現在眾人面前，李清輝看著瑤娘的樣子一時呆住了。
洛初轉身看著有些傻在原地的李清輝，“李大人，幫我個忙，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還有，請把方老夫人打暈。”
李清輝因洛初的話回神，剛點完頭，就見院中自己帶來的衙役包括方老夫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瑤娘飄在洛初的身後，“大人，他們已經暈了。”
洛初看了看在院子裏躺了一地的衙役，無奈道，“瑤娘，你這樣，萬一有人來襲擊我們怎麽辦？”
瑤娘飄到洛初身前，有些厲鬼化的她一改之前的怯懦模樣，變得有些張揚，“我會保護大人，至於李大人，李大人一個男子，應該能護好自己吧。”
被搶了工作的李清輝看著瑤娘咬了咬牙，“當然可以，本官也是練過的。”
洛初在方老夫人身邊蹲下身，指尖落在方老夫人額間，閉上眼的瞬間就進入了方老夫人的記憶中。
“金葉，你看我是不是長了白頭發。”方老夫人朝身後的丫鬟問道。
金葉替方老夫人挑出白發，“夫人，您確實有了白發，但只有幾根，奴婢從別處聽來了一個護發秘訣，明日奴婢就去藥鋪買藥，回來給夫人護發，保證夫人不會再生白發。”
方老夫人點點頭，隨即拿著鏡子仔細端詳，隨後嘆了口氣，“好，還是你貼心，不過我也老了，長白頭發是難免的。”
“怎會，夫人才四十六歲，怎會老了。”
……
“賤婢！你不是說你的方子不會再生白發嗎？這是什麽，你告訴我這是什麽！”方老夫人看著手中被挑出拔下的白發，拿起茶盞摔在金葉身上，語氣暴躁，“拉下去，賣給人牙子。”
方老夫人無視金葉的苦苦哀求，揮手示意下人將金葉拉下去。
……
窗外夜色正濃，方老夫人在房中對著鏡子瘋狂在臉上敷粉，“我怎麽就長皺紋了，不行，不行，我不能長皺紋，我不能長。”
……
方老夫人面對著方久疏夫婦還是笑臉，回到自己屋子後就奔到鏡子前觀察自己的臉，“怎麽又有了新的皺紋，如果我的臉能變成瑤娘那樣光滑就好了……”
“那還不簡單。”
身後的聲音嚇了方老夫人一跳，她轉身看去，聲音帶著驚慌，“你是誰？來人吶，來人吶！”
洛初走到方老夫人的身後，來人身穿黑衣臉蒙黑布，看不清她的模樣，只能從她露出的眼睛判斷出她是女子。
“不會有人來的。”那黑衣人笑了一聲，“我是來告訴你恢覆青春美貌的方法的。”
方老夫人聽到這裏，立馬撲上去拉住黑衣人的胳膊，“告訴我，是什麽？”
黑衣人從懷裏拿出一包藥粉，她舉著藥粉的手腕處帶著一串佛珠，“你是因為陽氣不足才老的快的，把這個給你兒子喝下，他身上的陽氣就能分給你一些，你就能重新變美。”
洛初看著那串佛珠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方老夫人松開手，警戒地看著黑衣人，“我憑什麽聽你的，萬一這有毒害了我兒怎麽辦？”
“放心，這個沒毒的，而且，你兒子身上的陽氣是會自己恢覆的，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方老夫人又看了兩眼，隨後接過藥包，“那我再想想。”
黑衣人見她收下藥包就要離開，方老夫人卻趁她不註意伸手去抓她的頭巾，黑衣人雖然察覺後迅速躲開了，但還是被方老夫人扯亂了一角。
透過那一角，洛初清楚地看到了她光滑的頭頂，是個尼姑？
隨後洛初便看到方老夫人將藥下在粥裏，並讓瑤娘將粥端給方久疏，隨後方老夫人讓瑤娘回屋，自己去書房收空碗，卻見方久疏正在低頭寫著什麽。
離開時因為心虛，碰到桌子摔在地上，頭飾上的珍珠因為碰撞掉下來，滾到了書房的角落。
後來方久疏死亡，在黑衣人的威逼和方老夫人的自私下，她們合夥殺了瑤娘，準備讓瑤娘頂罪。
洛初睜開眼，難得冷笑了一聲，“這京城中有尼姑庵嗎？”
李清輝在洛初用讀魂術時走到了她身邊，聽到洛初的話他低頭思索一瞬，“倒是有三座，怎麽還扯上尼姑了？”
洛初站起身，掏出帕子擦凈指尖在方老夫人額間沾染的脂粉，“真正的兇手是尼姑，方老夫人是從犯，但一切事情都因她而起。”
“先把方老夫人關起來吧，註意看好她，瑤娘，讓她們都醒過來吧。”洛初看著李清輝，“我們去尼姑庵看看吧。”
兩人帶著衙役走在第二座尼姑庵的路上被坐在酒樓床邊的姜霧叫住，得知兩人要去尼姑庵，他一個跨步走到洛初身邊，微微傾身看向李清輝，“帶路吧。”
李清輝張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因為他看到姜霧臉是笑著的，眼神卻已經快要刀到他身上了，仿佛只要他剛說出拒絕的話，這位青年帝王就會做些什麽。
幾人沒走多遠就到了第二座尼姑庵前，眼前尼姑庵的大門緊閉著，一名衙役上前去敲了門。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條縫，一個小尼姑雙手扒著縫探出頭，怯怯開口，“你們是誰啊，來幹什麽？”
小尼姑的手腕上正戴著洛初在方老夫人記憶裏看到的佛珠，洛初還發現她的衣領處沾了些血跡，她放緩臉上的表情，指了指李清輝，“我們是來找我身邊這位的表姐的，她之前賭氣離家出走，後來被人騙，最後來了這個尼姑庵。”
在李清輝要說話時，洛初拽了把他的袖子。
小尼姑微微側了下頭，隨後說道，“這個哥哥長這麽好看，他的姐姐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但我們這裏沒有長得漂亮的，就也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洛初扭頭看向李清輝，李清輝也扭頭看著她。
“是不是你記錯了，不是這裏。”洛初說完後，無聲又說了句，“這裏有問題，她被脅迫了。”
李清輝疑惑得看著洛初，洛初一拍腦袋，看向姜霧，“他估計自己也不記得了，我們一起調查的，你還記得嗎？”
洛初將自己剛剛無聲說的話覆述了一遍，姜霧拿折扇撐著下巴，然後丟給他身後侍衛一個眼神，“唔，沒有吧，我也記得就是這裏。”
大門後響起一聲兵刃相接的聲音，隨後大門被打開，小尼姑也被推到了門外。
姜霧的侍衛手裏拎著一個人走出來，“大人，抓住了。”
洛初朝那人看去，她的手腕上戴著串佛珠，眼睛同方老夫人記憶裏一模一樣，她語氣略微輕快了些，“好了，兇手找到了。”
在大理寺的審訊室，洛初進入了兇手的記憶，她離開時告訴李清輝，可以按照律法處置兇手了。
李清輝想對洛初說什麽，卻被姜霧似笑非笑的眼神勸退，乖乖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瑤娘得知兇手已經被抓，飄到了洛初身邊，“多謝大人。”
洛初搖搖頭，“無需多謝，說到底，此事另有蹊蹺，我讓月白去查探都有誰接觸過曹念許給我的信，但一無所獲，或許就是這封信才導致了你們的死亡。”
再次踏上姜霧的馬車，洛初就註意到裏面的裝潢比上次還華麗。
姜霧拿著折扇在洛初面前搖了搖，“回神了，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人降低警惕性，話說回來，你是又看到什麽了嗎？從那人的記憶裏出來就一直不高興。”
洛初擡頭看向姜霧，“因為我看到是‘大人’知道我要去找方大人，所以才會派人去殺了方大人。”
馬車內的溫度驟降，瑤娘的聲音又變得尖利起來，“‘大人’是誰？”
洛初看著瑤娘的模樣，有些愧疚地開口，“我不知道，我也在調查，但我知道的是，他已經害了很多人。”
瑤娘的眼中留下兩行血淚，她知道方久疏的死不能怪洛初，可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怨起來。
洛初伸出手拿帕子擦幹瑤娘臉上的血，幫瑤娘理順頭發，整理好她的衣服，“不要哭了，我帶你去找你的郎君。”
瑤娘撲到洛初懷裏放聲大哭起來，流下的血淚落在洛初的衣服上，她白色的衣服上瞬間綻開了紅色的花朵。
姜霧看著洛初身上忽然多出來的血跡，語氣有些古怪，“你在抱著她？”
洛初點點頭，“是，她現在很傷心，需要有人安慰她。”
馬車停在了方府，洛初再次踏進方府，她朝方府的佛堂走去，拿起神龕上的佛像將它摔在了地上，一縷青煙從碎掉的佛像上冒出來幻化成一位青年的模樣。
“在下終於等到你了，國師大人。”
隨後他輕輕抱住瑤娘，“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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