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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露出來的良心(一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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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露出來的良心(一捉)

面對朋友的時候,顧舒愉身上展現的是另一種狀態,很真切的開心和活潑。

於是周絮和班長又不約而同地頓了頓。

周絮發現自己答應了顧舒愉,不由得懊惱了一聲:“上了你的當了。你以後千萬別跟我這樣。”

顧舒愉不懂,且虛心求教:“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周絮重重瞪了顧舒愉一眼,“表演那天我要是沒看到你在臺下給我鼓掌,你就完了。”

顧舒愉拍拍胸脯保證:“這個沒問題。”

班長咬著筆記下幾筆,又舉起筆:“我還有一個問題。顧舒愉同學你加社團了嗎?要來戲劇社的活動的話,最好掛上你社團的名字。不然老師還是要問你為什麽不參加本班的活動的。”

顧舒愉呆了呆:“現在找個社團加入還行嗎?”

班長有些為難:“社團招新好像早就結束了,我幫你問問。”

“不!還沒有!靈異社還在招新,學妹學妹,快來我們靈異社。”一直在偷聽的溫池南舉起手,“我們靈異社很好玩的。”

另一個在偷聽的詹望小聲問:“你剛才不還說人家是鬼嗎?”

溫池南也小聲道:“這不是想辦法驗證嗎?”

顧舒愉看到了兩個人的鬼鬼祟祟,站起來手撐在桌子上看溫池南:“那我加入靈異社需要什麽手續嗎?面試呢?”

溫池南揮揮手:“不用,學長給你開後門。看你跟黎哥關系這麽好的份上。”

“謝謝溫學長。”顧舒愉頓了頓,低頭看了眼黎禮安,發現對方剛好也擡頭看自己,對他露出了一個討好的微笑:“謝謝學長。”

“你應該謝溫池南而不是我。”黎禮安聲音淡淡的。

顧舒愉說:“不,還是要謝的。”面子還是要做的。

黎禮安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眼底帶了點笑意:“所以你打算怎麽謝我?”

“......”何苦多犯那一次賤呢,顧舒愉心裏罵自己。

“我口頭謝謝你不行嗎?”顧舒愉垂眸,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黎禮安。

黎禮安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顧舒愉的眸子,嘴上悠悠然道:“嗯......我覺得不行。好像沒什麽誠意。”

“行吧,那讓我想想怎麽好好謝你。”顧舒愉先退了一步,她轉頭跟班長和呆在原地的周絮說,“這樣可以吧,我掛靈異社的名頭參加戲劇社的節目。”

班長如夢初醒,點點頭:“可以。”

周絮看看黎禮安,看看顧舒愉,接著猛然回神,拍了拍顧舒愉的肩膀:“小顧啊,有出息。”

“什麽東西?”顧舒愉沒聽懂,“不過還是謝謝你的誇獎。”

周絮和班長兩個人回座位,班長疑惑問剛才周絮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只是覺得顧舒愉膽子很大。”周絮語氣裏是佩服。

黎禮安這朵高嶺之花有人想碰都碰不到。顧舒愉還跟人家討價還價。

顧舒愉又坐在了椅子上,恰好上課鈴響了。

糾結了一下,顧舒愉決定還是接受一下唯物主義的洗禮。

她聽得認真,但是架不住早八瞌睡的詛咒,上課十幾分鐘過去,她的頭已經挨到了桌子上。

講臺上老師的聲音拔高了一點,顧舒愉的頭便擡起來一點,看了眼老師。

最後顧舒愉把自己的外套墊在桌子上,又拿出耳機塞進耳朵裏,安心地睡著了。

睡著的顧舒愉顯得尤其無害,沒有了亂七八糟的情緒,也沒了亂七八糟需要考慮的東西。

很安然,像是在做美夢。

所以嘴角翹起來一點。

黎禮安撐著臉看顧舒愉,目光在她有些單薄的穿著上掃過。

“你在看什麽?”顧舒愉大概是註意到有人在看她,從淺夢中掙紮醒,但眼底還是迷蒙,像是一池灌滿了霧氣的秋水。

黎禮安沒回答她。

顧舒愉動了動被自己壓麻的手指,又小聲問:“黎禮安,你有什麽不喜歡吃的嗎?”

困意給顧舒愉的聲音卷了一層溫柔的邊,讓顧舒愉的問句顯得十分虔誠。

好像她真心實意要感謝黎禮安一樣。

“我不吃辣。”

顧舒愉趴著點點頭,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眼睛又閉上了,過了一會兒才聲音含糊地說:“你今晚別吃晚飯,我請你吃飯。”

黎禮安亦是輕笑了一聲道:“好。”

兩個人交流的動靜很小,所以誰都沒註意到。

溫池南這個效率高的已經幫顧舒愉把社團入團的申請表填好交給了自己社長,本來想跟顧舒愉知會一聲,結果偏頭一看發現她睡著了。

“黎哥,你有沒有小學妹的聯系方式啊?有的話推我一下。”溫池南小聲喊。

詹望心說怎麽可能有,卻聽到黎禮安說推給你了。

詹望一頓:“你倆什麽時候加上的。”

“上個周。”

詹望覺得黎禮安像是中了邪,於是建議道:“不然你也加入靈異社驅驅邪吧,我覺得你這個人最近不太對勁。”

黎禮安掃了詹望一眼。

詹望立刻投降:“是我不太對勁,我今晚就吃糯米粉辟邪——哦對,今晚有人想請你喝酒,讓我務必盡最大的努力請你過去。”

溫池南興致勃勃道:“就是上次藝院那個給你送水的那個花。黎哥,人家多漂亮,你為什麽一點都不動心。不動心也就算了,好歹也給人家一個接觸你的機會。”

“就是這個意思,系花只是想接觸你跟你做個朋友,今晚只是喝個酒。”詹望還是以看熱鬧為上,但是這熱鬧的主角不出現就沒意思了。

“不去,沒空。”黎禮安拒絕的幹脆。

詹望說:“少來,你能不能找個具體的借口,每次都是沒空。喝個酒而已。”

“有人想請我吃飯。”黎禮安的筆點點桌子。

詹望不死心:“這飯非吃不可?”

黎禮安點點頭:“非吃不可。”

詹望:“.......”

下課後,顧舒愉是被時年叫醒的,今天滿課,時年來叫她去下一節課的教室。

顧舒愉打了個呵欠,一擡頭發現教室已經空了,身上有一件衣服滑了下去。

“誰的衣服?”顧舒愉繼續呵欠連天,看著有些寬大的藏青色外套。

“沒註意是誰給你披上的。我們走到一半才想起來你不在,回來的時候發現教室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顧舒愉不大清醒地看著這明顯是男款的外套,有些遲鈍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睡眠質量確實不錯,根本沒感覺到有人給自己蓋了外套。

顧舒愉把衣服折了折放在袋子裏:“走,去上課。”

走在去專業課教室的路上,詹望看了眼黎禮安:“你怎麽回去拿個東西外套不見了。”

“看到一只流浪動物,送給她了。”

“什麽動物?貓嗎?據說二教最近很多貓在裏面過秋。”溫池南最近對貓的執念很深,“據說貓的神靈在裏面召喚它們。別的地方它們都不去,獨獨往二教跑。”

“不是。”黎禮安看了眼外面的秋色,“是刺猬。”

溫池南啊了一聲:“咱們青禾還有刺猬?野生的還是誰養的?”

詹望沒想到黎禮安能把外套直接給一只刺猬,想著他應該是比較喜歡,就建議道:“不然你撿回去養吧,剛好你馬上過生日,我給你買個豪華的刺猬飼養套裝。”

“不用了。那刺猬應該不願意讓人養。”黎禮安有些隨意地說。

詹望看著他近來心情很好,開玩笑道:“說不定就讓你養了呢。你什麽時候這麽沒自信了。我家裏的那幾只,不就只貼著你。養個動物挺好玩的。”

詹望家裏爺爺奶奶養了貓養了狗養了鸚鵡。

每次黎禮安去他家做客,那幾個小沒良心的準得貼著黎禮安蹭摸蹭玩。

詹望這句話說完,黎禮安似乎是思考了一陣,不過最後什麽也沒說。

一天課下,顧舒愉覺得半條魂都沒了,到了訂餐的餐館之後給黎禮安發了餐館的位置和包廂號。

黎禮安推門而入的時候,顧舒愉正在喝店裏據說是鎮店之寶的甜果酒。

“這家店的粵菜做得很好,也不辣。我點了幾個招牌。”顧舒愉見黎禮安目光掃過桌子,放下杯子問,“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說裏面有你不喜歡吃的東西。”

“沒有。”黎禮安拉開椅子坐下。

顧舒愉給黎禮安倒了一杯果酒:“這個果酒甜甜的,你也可以試試。不喜歡的話點一些別的飲料也可以。還是很謝謝你昨天幫我的忙,所以先請你吃飯,後請你看電影。”

果酒入口清甜,咽下之後一股杏子味道摻在舌尖。

黎禮安抿了一口又放下,看顧舒愉拿著公筷給自己夾菜。

顧舒愉今天其實有些糊塗,男女朋友之間不會一點也不清楚彼此的口味。

但她還沒察覺,黎禮安想敲打刺猬的心思不知道怎麽就歇了。

刺猬最近這麽忙,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補充精力。

顧舒愉覺得黎禮安家庭應該很不錯,餐桌禮儀都做得很漂亮,吃起東西來賞心悅目的。

黎禮安不主動說話,顧舒愉也就沒有找話題。

一頓飯相安無事地吃了下去。

黎禮安沒有喝幾口酒,於是兩瓶果酒被顧舒愉悄悄吞下了肚,她還想著再叫一瓶,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卻晃了一下。

桌子被她撞得一晃。

黎禮安擡眸看她。

顧舒愉打了個酒嗝,臉上露出一個軟乎乎的微笑:“別擔心,這叫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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