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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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孟驍這病一裝就是三天，事情搞大了，孟家男主人孟衡都無法淡定了，好幾次晚上都悄咪咪地來探望孟驍，他以為這院子的人都睡了，無人知曉，卻不知孟驍和南宮螢都是懂點武功路數的，很容易察覺到年邁沈重的氣息。
其實吧，南宮螢還是覺得孟伯伯表面上對孟驍冷漠，內心還是記掛著自己的兒子的，畢竟親生兒子就這麽一個，就算是傻的也是他的骨肉，血濃於水，這要是真出點什麽事，孟家就要斷後了。
這一晚，孟衡再次深夜來訪，但只在門外逗留，並不打算進屋。
“是孟伯伯，他又來看你了。”黑漆漆的房間裏，南宮螢盯著門外的人影悄聲說。
孟驍躺在床上，猶如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暗自憂桑，一言不發。
這些年，他爹總算良心發現了嗎？
“你看你，這些年委曲求全，正常人不做，非要裝瘋賣傻，孟家的生意如今也沒你的份，你爹也不器重你……當然，最可恨的就是害你的人，孟驍，你要振作，趕快恢覆正常，讓孟伯伯重新看重你才行！”
“娘子是在為我著想嗎？”孟驍笑說。
“才不是，我只是實事求是。”南宮螢死鴨子嘴硬。
孟驍早不在意這些功名利祿，他本想是等找到真兇再找個適當的時機向眾人解釋，可是這丫頭的出現，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既然如此，這病裝得也差不多了。
“孟伯伯走了。”南宮螢看到門外的人影已經消失。
孟驍略看了眼，不以為意，自從娘親過世之後，這裏對他來說只是一處安身活命的居所，再無其他。
“娘子，我……”
“呼呼呼……”
孟驍剛想對南宮螢說出明天的安排，不料這丫頭分分鐘就睡了過去，頓時汗顏。
她始終不願與他同榻而眠，即便他已經恢覆正常，也無法令她放松警惕。
內心難免有些憂傷。
“啊！——”翌日清晨，東院傳出一聲尖叫，是南宮螢。
“怎麽了大少奶奶！發生什麽事了？！”丫鬟們都嚇壞了，忙跑來看個究竟。
“你們大少爺……他、他醒了！”南宮螢驚恐萬狀。
丫鬟們聞言進去一看，只見他們大少爺直挺挺地坐起身，精神矍鑠，頓時欣喜萬分，喜出望外：“大少爺醒啦！大少爺醒啦！”
一時之間，大少爺蘇醒的喜訊傳遍孟府上下，自然也傳到了西院那頭。
“蕭姨娘、二少爺、二少奶奶，聽說大少爺今早醒了。”此時，西院幾位主人正在用早膳，西院下人來報。
三人停下碗筷，吳苡立刻面露喜色，孟駟晃了晃神，笑道：“太好了，驍弟總算福大命大。”而蕭氏則似笑非笑，“這大少爺幾次落水都命懸一線，卻每次都能逢兇化吉，只不過，傻了一回，這次不會又留下什麽毛病吧。”
“回蕭姨娘，奇就奇在這，聽說大少爺昏迷三天三夜，照理說兇多吉少，卻偏偏醒了，醒來還像是換了個人……”
“這話什麽意思？”蕭氏雙眉一挑。
“說是這一病，大少爺的傻勁沒了，跟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這怎麽可能！”蕭氏慌了，孟駟也驚了。
“奴才也就是聽下人們在傳，也不知是真是假，得親眼瞧了才明白。”
蕭氏坐不住了，飯也吃不下了，急急忙忙就出了院子，想去東院看個究竟！
孟駟和吳苡也連忙跟上。
到了東院，只見老的少的擠了一屋子人，全都圍在床前，有高興的，有吃驚的，也有困惑的，還有心情覆雜的。
“真是祖宗保佑，謝天謝地，大少爺總算沒事了！”李嬤嬤老淚縱橫，拜天拜地，又仔仔細細看了孟驍好幾遍。
“薛大夫，驍兒是否真沒事了？”孟衡也在場，再三詢問匆匆趕來的阿朔。
“孟老爺大可放心，大少爺福澤深厚，經此一劫，都已經好全了，可謂是醫學上的奇跡，即便是行醫數十年的老師，怕也未曾見過此等奇事。”編故事他阿朔編得多了，忽悠人來也是有理有據。
“老爺，驍兒真沒事了？”蕭氏仿佛受到了打擊，馬上撥開人群，站到前面一看究竟。
“既然薛大夫說沒事，那便是沒事了，甚好甚好，有勞薛大夫。”孟衡恍惚道。
“孟老爺客氣了。”阿朔還禮。
“表哥，太好了，你終於沒事了！”何韻怡高興極了，表哥恢覆正常，她激動得臉都紅了。
南宮螢在她靠近孟驍之前先一步擋在她身前，佯裝關心他：“相公，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是誰？”孟驍的回應令所有人都震驚了。
南宮螢蒙了，這又是玩的哪一出？為何她事先不知道？
她朝孟驍使眼色，示意他別玩了，孟驍卻視若無睹，又看向眾人：“你們是誰？我是誰？為何我在這裏？我的頭好疼。”說著，他按著自己的額頭，看似很痛苦。
“薛大夫，這怎麽回事？”孟衡緊張道。
阿朔一開始也沒想到少主居然演上癮了，馬上隨機應變，“哦是這樣，大少爺落水時，頭部撞到石塊，有輕微震蕩，清醒後恐有後遺癥，也就是會暫時想不起一些事，待我開幾服藥，服用小半個月，即會康覆。”
然而叱咤商界的孟衡並不是好糊弄的老糊塗，他表示懷疑，徑直走向孟驍，低頭問他：“驍兒，你不認識爹了嗎？”
孟驍想了想，搖頭，不像是假的。
孟衡直起身，若有所思，卻不再追問，卻對阿朔說：“既然如此，就請薛大夫開方子吧。”交代完就走了。
其餘人也識趣地跟著走了，可是何韻怡不願意走，她不相信她的表哥失憶了，不停地問：“表哥，是我，韻怡啊！你不記得了嗎？小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捉迷藏，你都忘了嗎？”
“抱歉，我實在想不起來。”孟驍為難地笑笑，又作頭痛狀。
“表小姐，大少爺需要靜養，您還是先離開吧。”阿朔從始至終站在南宮螢那邊，對此情形實在看不下去，趕緊勸人走。
後來，何韻怡被孟易茹不情不願地拉著才離開。
人都散後，南宮螢兩眼盯著孟驍，“沒想到你比我還會演。”
“我若不演，醒來記得所有事，此前的裝瘋賣傻不都暴露了？”孟驍笑著給她分析。
南宮螢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你小時候跟何韻怡很要好嗎？”不知怎麽，南宮螢甚是在意何韻怡剛才對孟驍的態度，看得出來，何韻怡對孟驍是特別的，不單單是表兄妹的親屬關系。
“娘子覺得呢？”孟驍笑嘻嘻地看著南宮螢。
南宮螢最討厭他這樣笑了，令人背後一陣發涼。
“如果……如果沒有我，你會娶她嗎？”罕見的，她垂頭喪氣，支支吾吾說出自己的心事。
孟驍心口猛地一縮，她果然是在意的。
這份認定，給足了他勇氣，他即刻捉住她局促不安的小手，牢牢握住，堅定地說：“我已經有了娘子，今生只會有娘子一人，陪伴我終生。”
南宮螢瞬時心跳飛快，手心和臉頰都在發燙，她匆忙抽離，嬌嗔道：“誰要陪伴你終生！”
“娘子，往後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好嗎？”他不跟她開玩笑，十分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
“我……”她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她在緊張什麽？又在擔心什麽？
是他把她逼急了嗎？
等待答案的孟驍亦是心慌意亂。
“不是這樣的……”南宮螢忽然低頭自言自語，“書上說，兩情相悅結為連理，夫妻恩愛共度一生，我們……”
“傻丫頭，我們也會夫妻恩愛共度一生，只要你願意。”孟驍始終盯著南宮螢的雙眼，像在宣誓。
南宮螢傻了，臉也更燙了，她從來沒想過會從孟驍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就像是書上的男女主人公，心悅彼此，互訴衷腸，這也是她曾經期盼得到的許諾。
如此說來，他是在向她表達情意？
小鹿亂撞的南宮螢腦袋裏亂糟糟，不知怎麽回答。
“抱歉，是我冒昧了，你若沒做好準備，我可以等你。”他盡力了，第一次對女孩子說心事，感覺說了一輩子的情話，臉皮再厚也磨得薄了。
“好。”隔了半晌，不知所措的南宮螢終於給出這樣一個字。
心中黯然的孟驍頓時心花怒放、欣喜若狂，一把把她攬進懷裏，一聲聲喚著“娘子”。
一開始南宮螢還覺得別扭，想要掙脫，但是他不放手，抱了很久，她忽然又很安心，他的胸膛很溫暖，很踏實，是值得依靠的，她不掙紮了，往前靠了靠。
正當南宮螢享受這份溫存時，孟驍放開了她，見她戀戀不舍地表情，他笑了笑：“別忘了我現在還在失憶。”
南宮螢窘迫地笑了笑，隨後站起身，煞有介事地說：“好，那我就負責讓你記起一切，美好的回憶。”
孟驍楞了楞，她果然在意他，他滿意地笑了，他的娘子，真是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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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驍這病一裝就是三天，事情搞大了，孟家男主人孟衡都無法淡定了，好幾次晚上都悄咪咪地來探望孟驍，他以為這院子的人都睡了，無人知曉，卻不知孟驍和南宮螢都是懂點武功路數的，很容易察覺到年邁沈重的氣息。
其實吧，南宮螢還是覺得孟伯伯表面上對孟驍冷漠，內心還是記掛著自己的兒子的，畢竟親生兒子就這麽一個，就算是傻的也是他的骨肉，血濃於水，這要是真出點什麽事，孟家就要斷後了。
這一晚，孟衡再次深夜來訪，但只在門外逗留，並不打算進屋。
“是孟伯伯，他又來看你了。”黑漆漆的房間裏，南宮螢盯著門外的人影悄聲說。
孟驍躺在床上，猶如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暗自憂桑，一言不發。
這些年，他爹總算良心發現了嗎？
“你看你，這些年委曲求全，正常人不做，非要裝瘋賣傻，孟家的生意如今也沒你的份，你爹也不器重你……當然，最可恨的就是害你的人，孟驍，你要振作，趕快恢覆正常，讓孟伯伯重新看重你才行！”
“娘子是在為我著想嗎？”孟驍笑說。
“才不是，我只是實事求是。”南宮螢死鴨子嘴硬。
孟驍早不在意這些功名利祿，他本想是等找到真兇再找個適當的時機向眾人解釋，可是這丫頭的出現，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既然如此，這病裝得也差不多了。
“孟伯伯走了。”南宮螢看到門外的人影已經消失。
孟驍略看了眼，不以為意，自從娘親過世之後，這裏對他來說只是一處安身活命的居所，再無其他。
“娘子，我……”
“呼呼呼……”
孟驍剛想對南宮螢說出明天的安排，不料這丫頭分分鐘就睡了過去，頓時汗顏。
她始終不願與他同榻而眠，即便他已經恢覆正常，也無法令她放松警惕。
內心難免有些憂傷。
“啊！——”翌日清晨，東院傳出一聲尖叫，是南宮螢。
“怎麽了大少奶奶！發生什麽事了？！”丫鬟們都嚇壞了，忙跑來看個究竟。
“你們大少爺……他、他醒了！”南宮螢驚恐萬狀。
丫鬟們聞言進去一看，只見他們大少爺直挺挺地坐起身，精神矍鑠，頓時欣喜萬分，喜出望外：“大少爺醒啦！大少爺醒啦！”
一時之間，大少爺蘇醒的喜訊傳遍孟府上下，自然也傳到了西院那頭。
“蕭姨娘、二少爺、二少奶奶，聽說大少爺今早醒了。”此時，西院幾位主人正在用早膳，西院下人來報。
三人停下碗筷，吳苡立刻面露喜色，孟駟晃了晃神，笑道：“太好了，驍弟總算福大命大。”而蕭氏則似笑非笑，“這大少爺幾次落水都命懸一線，卻每次都能逢兇化吉，只不過，傻了一回，這次不會又留下什麽毛病吧。”
“回蕭姨娘，奇就奇在這，聽說大少爺昏迷三天三夜，照理說兇多吉少，卻偏偏醒了，醒來還像是換了個人……”
“這話什麽意思？”蕭氏雙眉一挑。
“說是這一病，大少爺的傻勁沒了，跟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這怎麽可能！”蕭氏慌了，孟駟也驚了。
“奴才也就是聽下人們在傳，也不知是真是假，得親眼瞧了才明白。”
蕭氏坐不住了，飯也吃不下了，急急忙忙就出了院子，想去東院看個究竟！
孟駟和吳苡也連忙跟上。
到了東院，只見老的少的擠了一屋子人，全都圍在床前，有高興的，有吃驚的，也有困惑的，還有心情覆雜的。
“真是祖宗保佑，謝天謝地，大少爺總算沒事了！”李嬤嬤老淚縱橫，拜天拜地，又仔仔細細看了孟驍好幾遍。
“薛大夫，驍兒是否真沒事了？”孟衡也在場，再三詢問匆匆趕來的阿朔。
“孟老爺大可放心，大少爺福澤深厚，經此一劫，都已經好全了，可謂是醫學上的奇跡，即便是行醫數十年的老師，怕也未曾見過此等奇事。”編故事他阿朔編得多了，忽悠人來也是有理有據。
“老爺，驍兒真沒事了？”蕭氏仿佛受到了打擊，馬上撥開人群，站到前面一看究竟。
“既然薛大夫說沒事，那便是沒事了，甚好甚好，有勞薛大夫。”孟衡恍惚道。
“孟老爺客氣了。”阿朔還禮。
“表哥，太好了，你終於沒事了！”何韻怡高興極了，表哥恢覆正常，她激動得臉都紅了。
南宮螢在她靠近孟驍之前先一步擋在她身前，佯裝關心他：“相公，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是誰？”孟驍的回應令所有人都震驚了。
南宮螢蒙了，這又是玩的哪一出？為何她事先不知道？
她朝孟驍使眼色，示意他別玩了，孟驍卻視若無睹，又看向眾人：“你們是誰？我是誰？為何我在這裏？我的頭好疼。”說著，他按著自己的額頭，看似很痛苦。
“薛大夫，這怎麽回事？”孟衡緊張道。
阿朔一開始也沒想到少主居然演上癮了，馬上隨機應變，“哦是這樣，大少爺落水時，頭部撞到石塊，有輕微震蕩，清醒後恐有後遺癥，也就是會暫時想不起一些事，待我開幾服藥，服用小半個月，即會康覆。”
然而叱咤商界的孟衡並不是好糊弄的老糊塗，他表示懷疑，徑直走向孟驍，低頭問他：“驍兒，你不認識爹了嗎？”
孟驍想了想，搖頭，不像是假的。
孟衡直起身，若有所思，卻不再追問，卻對阿朔說：“既然如此，就請薛大夫開方子吧。”交代完就走了。
其餘人也識趣地跟著走了，可是何韻怡不願意走，她不相信她的表哥失憶了，不停地問：“表哥，是我，韻怡啊！你不記得了嗎？小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捉迷藏，你都忘了嗎？”
“抱歉，我實在想不起來。”孟驍為難地笑笑，又作頭痛狀。
“表小姐，大少爺需要靜養，您還是先離開吧。”阿朔從始至終站在南宮螢那邊，對此情形實在看不下去，趕緊勸人走。
後來，何韻怡被孟易茹不情不願地拉著才離開。
人都散後，南宮螢兩眼盯著孟驍，“沒想到你比我還會演。”
“我若不演，醒來記得所有事，此前的裝瘋賣傻不都暴露了？”孟驍笑著給她分析。
南宮螢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你小時候跟何韻怡很要好嗎？”不知怎麽，南宮螢甚是在意何韻怡剛才對孟驍的態度，看得出來，何韻怡對孟驍是特別的，不單單是表兄妹的親屬關系。
“娘子覺得呢？”孟驍笑嘻嘻地看著南宮螢。
南宮螢最討厭他這樣笑了，令人背後一陣發涼。
“如果……如果沒有我，你會娶她嗎？”罕見的，她垂頭喪氣，支支吾吾說出自己的心事。
孟驍心口猛地一縮，她果然是在意的。
這份認定，給足了他勇氣，他即刻捉住她局促不安的小手，牢牢握住，堅定地說：“我已經有了娘子，今生只會有娘子一人，陪伴我終生。”
南宮螢瞬時心跳飛快，手心和臉頰都在發燙，她匆忙抽離，嬌嗔道：“誰要陪伴你終生！”
“娘子，往後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好嗎？”他不跟她開玩笑，十分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
“我……”她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她在緊張什麽？又在擔心什麽？
是他把她逼急了嗎？
等待答案的孟驍亦是心慌意亂。
“不是這樣的……”南宮螢忽然低頭自言自語，“書上說，兩情相悅結為連理，夫妻恩愛共度一生，我們……”
“傻丫頭，我們也會夫妻恩愛共度一生，只要你願意。”孟驍始終盯著南宮螢的雙眼，像在宣誓。
南宮螢傻了，臉也更燙了，她從來沒想過會從孟驍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就像是書上的男女主人公，心悅彼此，互訴衷腸，這也是她曾經期盼得到的許諾。
如此說來，他是在向她表達情意？
小鹿亂撞的南宮螢腦袋裏亂糟糟，不知怎麽回答。
“抱歉，是我冒昧了，你若沒做好準備，我可以等你。”他盡力了，第一次對女孩子說心事，感覺說了一輩子的情話，臉皮再厚也磨得薄了。
“好。”隔了半晌，不知所措的南宮螢終於給出這樣一個字。
心中黯然的孟驍頓時心花怒放、欣喜若狂，一把把她攬進懷裏，一聲聲喚著“娘子”。
一開始南宮螢還覺得別扭，想要掙脫，但是他不放手，抱了很久，她忽然又很安心，他的胸膛很溫暖，很踏實，是值得依靠的，她不掙紮了，往前靠了靠。
正當南宮螢享受這份溫存時，孟驍放開了她，見她戀戀不舍地表情，他笑了笑：“別忘了我現在還在失憶。”
南宮螢窘迫地笑了笑，隨後站起身，煞有介事地說：“好，那我就負責讓你記起一切，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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