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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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孟駟與吳小姐成親之後，孟家的生活又與往常無異，南宮螢因為沈迷小姐姐的美色，便變得十分殷勤，時常與她走動。
吳苡是個嫻靜的女子，待人接物都合著禮數，南宮螢簡直把她當成了仙女一樣的人物，每天“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地叫著她，起初吳苡很不好意思，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了。
有了玩伴，小丫頭便不常常想著爬墻逃跑了，她會拉著吳苡出去逛街。
這天，她們來到大街上，南宮螢十分殷勤地給她介紹華陽的風物，比如哪家酒樓的菜好吃，哪家的首飾好看，哪家的衣衫漂亮……吳苡含笑任由她拉著四處跑。
“仙女姐姐，快看，這是華陽城最好的胭脂鋪，他家的胭脂可多啦！”南宮螢帶吳苡走進一家名叫馥春林的胭脂水粉鋪。
進門便是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茉莉的、玫瑰的、蘭花的……好些小娘子在鋪子裏挑選脂粉，鋪子的老板是個四十多的中年男子，娘裏娘氣，見到新客到來忙上來招呼：“兩位夫人可是來挑選脂粉，小店最近正好進了新貨，是當今太後的心頭好呢！”
馥春林的胭脂水粉口碑素來為人稱讚，也一直貢入朝廷，宮裏哪位有勢力的女眷用了他們家的脂粉馬上就會在城中傳開，引來城中貴女們一並追捧。
“既然是好東西，那你趕緊拿來給我姐姐瞧瞧！”南宮螢迫不及待想看新貨。
老板殷勤地帶她們到另一邊的櫃臺，拿了一盒脂粉介紹道：“此乃玉面芙蓉粉，既能提亮膚色，也有治療頑固粉刺的奇效，用上半月，還能緊致松弛的肌膚，絕對是一款老少皆宜的佳品！”
“真有這般神奇？”南宮螢似信非信地問。
“小店方進貨，便已被搶購大半，如今也只剩這二盒。”老板得意地說。
“既如此，就全包起來吧！”南宮螢爽快地買下了，“可還有別的好東西，你都與我姐姐介紹介紹。”
“好嘞！”老板笑得合不攏嘴，立馬給兩位夫人指引，又介紹了幾款口脂與眉黛。
吳苡柳眉纖纖很是精致，在眉黛的櫃臺上逗留許久，她早就聽聞波斯國盛產螺子黛，江南雖是富庶之地，但不比天子腳下，不曾見過，於是她試著問了一下老板：“請問貴店可有產自波斯國的螺子黛？”
老板兩眼一亮，“看來這位夫人是識貨之人，小店確實有螺子黛，且全華陽城僅此一家，只可惜了，螺子黛為稀有物，小店進貨不多，唯一的一盒已讓人訂走。”
“訂走了？什麽人訂的？”南宮螢看見小姐姐一臉失望，心裏難受，忙問老板。
“是……”
“老板，我來替我家小姐取貨。”老板剛要說，就有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來取貨了。
南宮螢覺得這丫鬟有點面熟。
“好嘞，姑娘稍等，這就給陸小姐交貨。”
陸小姐，哪個陸小姐？難道是丞相家的千金？這也太巧了吧！
丫鬟拿了貨就要走，南宮螢一個箭步沖上去，攔住她：“這盒螺子黛，能否賣我？”
丫鬟嚇了一跳，拽緊包裝精美的螺子黛，莫名其妙：“你是誰？”
“我是誰你先別管，我姐姐遠道而來，對螺子黛喜歡得緊，能不能請陸小姐割愛，讓給我姐姐？”
陸家丫鬟很為難地說：“這盒螺子黛我家小姐也是等了兩個月，豈會輕易讓出，請夫人莫要為難奴婢，奴婢還急著給我家小姐抓藥呢！”
“抓藥？你家小姐病了？病得嚴重嗎？”南宮螢找到了重點。
陸家丫鬟更莫名其妙了，這位夫人真奇怪，怎麽就對她家小姐糾纏不休呢？
“螢妹妹，算了吧，今日是我與螺子黛無緣，往後再買就是。”吳苡方才靜默了片刻，終是上前來打消了南宮螢的念頭。
既然仙女姐姐都說不要了，南宮螢覺得也沒必要再糾纏，陸家丫鬟趁機就跑了，南宮螢也沒問出陸家小姐的病況。
沒買到心儀的螺子黛，兩人也沒再多逗留，悻悻然離開了馥春林，準備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碰巧遇見精武堂的人在街頭招收新學徒，南宮螢愛湊熱鬧，就拉著吳苡前去觀看，人群中有個小個子少年一下子就引起了南宮螢的註意，是那個土匪少年，她果然聽他的話進了精武堂！
少年看到她也是楞了一下，但很快朝她點了下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南宮螢嘻嘻一笑，私下找那少年說：“你小子厲害啊，真進了精武堂！你在裏頭過得好嗎？聽說精武堂訓練十分嚴格，但夥食還不錯，是真的嗎？”
少年點點頭，露出半截小虎牙，“比我吃過的任何東西都好吃，訓練雖然嚴格，但大家都待我很好。”
“這樣我就放心了，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將來報效朝廷呀！”
精武堂是官家開設的武校，由康王監管培養精英，再編入軍隊，當然也有部分提煉出來成為暗衛，每年春季招收學徒，是所有男子夢想進入的一等一的武校，可惜只招收男學徒，否則當初南宮螢擠破頭也要進啊！
當然精武堂也會不定期特招，南宮螢本想讓他去碰碰運氣的，沒想到真成了，果然有兩把刷子，做土匪和乞丐真是太浪費人才了！
“對了，還沒問你名字，你叫什麽？”第三次見面，南宮螢才想到問他名字。
“阿珣。”少年吐出兩個字，不再多說。
南宮螢點點頭，“好的，阿珣，書上說見過三次就算是緣分，今後你就是我弟弟，有什麽困難盡管找人告訴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南宮螢義薄雲天地發誓。
阿珣少年內心有點嫌棄，但還是笑著答應了。
“哦對了，這位是吳姐姐，孟家二少奶奶，是不是長得美若天仙？”南宮螢忙著把吳苡介紹給她新認的弟弟，口無遮攔的，吳苡都不好意思了。
阿珣略看了吳苡一眼，“吳姐姐好。”
吳苡回以微笑，扭頭對南宮螢說：“螢妹妹，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府了。”
南宮螢正巧肚子餓了，眼看夕陽西下，便對阿珣道別：“我要走了，改天有空我來精武堂看你呀！”
阿珣點點頭，等她來看他。
可惜，大半個月，他都沒有去看她，原因是，南宮螢被孟驍拉著外出郊游去了。
陽春三月，萬物覆蘇，正是踏青的好時候，今年皇家依照慣例在城外皇家修建的蓬萊池搞了一場探春活動，很多貴族都受邀出席了，孟驍作為康王唯一的外孫，也算是半個皇孫貴胄，自然被拉著去參加了。
每年三月初一，文武百官以及王孫公子在聖上的率領下駕幸蓬萊池，一連半個月在這裏游幸。平日裏，蓬萊池本屬皇家禁地，但在這一日是可以對普通百姓開放的，允許百姓前來觀賞聖上與外賓的社交、宴會等，還能在這裏擺攤叫賣，真正的與民同樂。
南宮螢第一次參加這種皇家組織的大型活動，從得知消息的那刻起就十分興奮，雖然孟驍的特殊情況常被人嘲笑，但大家看在康王的面子上明著都不敢取笑他，氣氛還算輕松。
從上車出發，到下車安排住所，小丫頭一直興高采烈的，也好奇得東張西望，問問這個，問問那個，可惜孟驍傻乎乎的，問了也沒用。
“外公！”
外公？哪來的外公？
南宮螢順著孟驍招手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須發花白的半白的老人家，他身穿錦衣華服，老態龍鐘，正站在臨水的亭子裏慈祥和藹地朝他們笑著。
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康王？怎麽看上去一點也不威嚴，倒像是個可愛的老爺爺。
南宮螢頓時放松了，聽說朝廷裏的人都不好搞，一丁點風吹草動就會降罪，為此南宮螢還是有點提心吊膽的，這下好了，警戒解除。
孟驍跑了過去，給康王問了安，老王爺拍了拍孟驍的肩膀，仿佛在看他是否長壯實了，看著看著就擡頭看向站在遠處的南宮螢，朝她招了一下手。
南宮螢指著自己，環顧四周，似乎不大相信老王爺是在叫她過去。
好吧，四周除了她和珊瑚沒有別人，她乖乖地小碎步上前，學著故事書上的段子給他老人家請了個安：“民女南宮螢，見過康王，康王千歲。”
“好好好，出門在外，不必多禮啦！”老王爺哈哈大笑。
南宮螢站直了，擡起頭，也朝他咧嘴笑了笑。
“驍兒成親以來，我還是頭一回見外孫媳婦呢，是個好孩子，丫頭，驍兒沒欺負你吧？”老王爺意味深長地問南宮螢。
南宮螢搖搖頭，其實孟驍人雖傻，心還是好的，只有他被欺負，從來沒欺負過別人。
“沒有就好，驍兒他沒了娘親照顧，八歲又失了心智，行為上難免會有些失態，希望你能體諒，往後就靠你好好照顧他了。”老王爺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好好地，怎麽就煽情了？這老頭真的是當今康王？
南宮螢搞不懂了，也有可能是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兒那麽年輕就病死了，勾起了傷心往事吧。
“王爺王爺，您快別哭了，我會好好照顧孟驍的！”南宮螢的情緒被老王爺帶了過去，馬上答應了。只有一旁默不吭聲的孟驍在心底偷笑：外公，您也太愛演了！
“丫頭，你也別叫我王爺，怪生分的，隨驍兒一塊喊我外公，來，喊一聲讓外公聽聽。”
呃……
這老王爺情緒轉變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過有個王爺做外公似乎也不錯，“外公！”小丫頭甜甜地叫了一聲。
老王爺立馬眉開眼笑，“哎”了一聲，然後把兩個孩子的手交疊在一起，“這就對了嘛！往後啊，你們相親相愛，給我生一堆曾外孫！哈哈哈！”
這……南宮螢可就不答應了！萬一生出來是個傻孩子怎麽辦……
不對不對，她才不想給孟驍生孩子呢！她還要浪跡天涯呢！
然而，老王爺並沒有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就揚長而去，留下南宮螢與孟驍面面相覷。
“娘子，生娃娃。”孟驍學著老王爺的話說。
南宮螢一臉嫌棄地甩開了他，“才不給你生！”說完一溜煙跑了，跑著跑著，臉頰忽然發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心也跳得特別快，難道最近過於興奮，情緒太激動了？
南宮螢摸不著頭腦，孟驍站在原地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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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她們來到大街上，南宮螢十分殷勤地給她介紹華陽的風物，比如哪家酒樓的菜好吃，哪家的首飾好看，哪家的衣衫漂亮……吳苡含笑任由她拉著四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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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好東西，那你趕緊拿來給我姐姐瞧瞧！”南宮螢迫不及待想看新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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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老板，我來替我家小姐取貨。”老板剛要說，就有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來取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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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姐，哪個陸小姐？難道是丞相家的千金？這也太巧了吧！
丫鬟拿了貨就要走，南宮螢一個箭步沖上去，攔住她：“這盒螺子黛，能否賣我？”
丫鬟嚇了一跳，拽緊包裝精美的螺子黛，莫名其妙：“你是誰？”
“我是誰你先別管，我姐姐遠道而來，對螺子黛喜歡得緊，能不能請陸小姐割愛，讓給我姐姐？”
陸家丫鬟很為難地說：“這盒螺子黛我家小姐也是等了兩個月，豈會輕易讓出，請夫人莫要為難奴婢，奴婢還急著給我家小姐抓藥呢！”
“抓藥？你家小姐病了？病得嚴重嗎？”南宮螢找到了重點。
陸家丫鬟更莫名其妙了，這位夫人真奇怪，怎麽就對她家小姐糾纏不休呢？
“螢妹妹，算了吧，今日是我與螺子黛無緣，往後再買就是。”吳苡方才靜默了片刻，終是上前來打消了南宮螢的念頭。
既然仙女姐姐都說不要了，南宮螢覺得也沒必要再糾纏，陸家丫鬟趁機就跑了，南宮螢也沒問出陸家小姐的病況。
沒買到心儀的螺子黛，兩人也沒再多逗留，悻悻然離開了馥春林，準備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碰巧遇見精武堂的人在街頭招收新學徒，南宮螢愛湊熱鬧，就拉著吳苡前去觀看，人群中有個小個子少年一下子就引起了南宮螢的註意，是那個土匪少年，她果然聽他的話進了精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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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螢嘻嘻一笑，私下找那少年說：“你小子厲害啊，真進了精武堂！你在裏頭過得好嗎？聽說精武堂訓練十分嚴格，但夥食還不錯，是真的嗎？”
少年點點頭，露出半截小虎牙，“比我吃過的任何東西都好吃，訓練雖然嚴格，但大家都待我很好。”
“這樣我就放心了，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將來報效朝廷呀！”
精武堂是官家開設的武校，由康王監管培養精英，再編入軍隊，當然也有部分提煉出來成為暗衛，每年春季招收學徒，是所有男子夢想進入的一等一的武校，可惜只招收男學徒，否則當初南宮螢擠破頭也要進啊！
當然精武堂也會不定期特招，南宮螢本想讓他去碰碰運氣的，沒想到真成了，果然有兩把刷子，做土匪和乞丐真是太浪費人才了！
“對了，還沒問你名字，你叫什麽？”第三次見面，南宮螢才想到問他名字。
“阿珣。”少年吐出兩個字，不再多說。
南宮螢點點頭，“好的，阿珣，書上說見過三次就算是緣分，今後你就是我弟弟，有什麽困難盡管找人告訴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南宮螢義薄雲天地發誓。
阿珣少年內心有點嫌棄，但還是笑著答應了。
“哦對了，這位是吳姐姐，孟家二少奶奶，是不是長得美若天仙？”南宮螢忙著把吳苡介紹給她新認的弟弟，口無遮攔的，吳苡都不好意思了。
阿珣略看了吳苡一眼，“吳姐姐好。”
吳苡回以微笑，扭頭對南宮螢說：“螢妹妹，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府了。”
南宮螢正巧肚子餓了，眼看夕陽西下，便對阿珣道別：“我要走了，改天有空我來精武堂看你呀！”
阿珣點點頭，等她來看他。
可惜，大半個月，他都沒有去看她，原因是，南宮螢被孟驍拉著外出郊游去了。
陽春三月，萬物覆蘇，正是踏青的好時候，今年皇家依照慣例在城外皇家修建的蓬萊池搞了一場探春活動，很多貴族都受邀出席了，孟驍作為康王唯一的外孫，也算是半個皇孫貴胄，自然被拉著去參加了。
每年三月初一，文武百官以及王孫公子在聖上的率領下駕幸蓬萊池，一連半個月在這裏游幸。平日裏，蓬萊池本屬皇家禁地，但在這一日是可以對普通百姓開放的，允許百姓前來觀賞聖上與外賓的社交、宴會等，還能在這裏擺攤叫賣，真正的與民同樂。
南宮螢第一次參加這種皇家組織的大型活動，從得知消息的那刻起就十分興奮，雖然孟驍的特殊情況常被人嘲笑，但大家看在康王的面子上明著都不敢取笑他，氣氛還算輕松。
從上車出發，到下車安排住所，小丫頭一直興高采烈的，也好奇得東張西望，問問這個，問問那個，可惜孟驍傻乎乎的，問了也沒用。
“外公！”
外公？哪來的外公？
南宮螢順著孟驍招手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須發花白的半白的老人家，他身穿錦衣華服，老態龍鐘，正站在臨水的亭子裏慈祥和藹地朝他們笑著。
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康王？怎麽看上去一點也不威嚴，倒像是個可愛的老爺爺。
南宮螢頓時放松了，聽說朝廷裏的人都不好搞，一丁點風吹草動就會降罪，為此南宮螢還是有點提心吊膽的，這下好了，警戒解除。
孟驍跑了過去，給康王問了安，老王爺拍了拍孟驍的肩膀，仿佛在看他是否長壯實了，看著看著就擡頭看向站在遠處的南宮螢，朝她招了一下手。
南宮螢指著自己，環顧四周，似乎不大相信老王爺是在叫她過去。
好吧，四周除了她和珊瑚沒有別人，她乖乖地小碎步上前，學著故事書上的段子給他老人家請了個安：“民女南宮螢，見過康王，康王千歲。”
“好好好，出門在外，不必多禮啦！”老王爺哈哈大笑。
南宮螢站直了，擡起頭，也朝他咧嘴笑了笑。
“驍兒成親以來，我還是頭一回見外孫媳婦呢，是個好孩子，丫頭，驍兒沒欺負你吧？”老王爺意味深長地問南宮螢。
南宮螢搖搖頭，其實孟驍人雖傻，心還是好的，只有他被欺負，從來沒欺負過別人。
“沒有就好，驍兒他沒了娘親照顧，八歲又失了心智，行為上難免會有些失態，希望你能體諒，往後就靠你好好照顧他了。”老王爺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好好地，怎麽就煽情了？這老頭真的是當今康王？
南宮螢搞不懂了，也有可能是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兒那麽年輕就病死了，勾起了傷心往事吧。
“王爺王爺，您快別哭了，我會好好照顧孟驍的！”南宮螢的情緒被老王爺帶了過去，馬上答應了。只有一旁默不吭聲的孟驍在心底偷笑：外公，您也太愛演了！
“丫頭，你也別叫我王爺，怪生分的，隨驍兒一塊喊我外公，來，喊一聲讓外公聽聽。”
呃……
這老王爺情緒轉變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過有個王爺做外公似乎也不錯，“外公！”小丫頭甜甜地叫了一聲。
老王爺立馬眉開眼笑，“哎”了一聲，然後把兩個孩子的手交疊在一起，“這就對了嘛！往後啊，你們相親相愛，給我生一堆曾外孫！哈哈哈！”
這……南宮螢可就不答應了！萬一生出來是個傻孩子怎麽辦……
不對不對，她才不想給孟驍生孩子呢！她還要浪跡天涯呢！
然而，老王爺並沒有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就揚長而去，留下南宮螢與孟驍面面相覷。
“娘子，生娃娃。”孟驍學著老王爺的話說。
南宮螢一臉嫌棄地甩開了他，“才不給你生！”說完一溜煙跑了，跑著跑著，臉頰忽然發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心也跳得特別快，難道最近過於興奮，情緒太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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