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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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陸遲從地上坐起，伸臂攬住小南的腰，向她許諾，“做凡人也能護你周全。”
心意相通，生死相惜，何憾此生？
說完這話，小南和陸遲同時感覺到王宮的侍衛們找來了。
陸遲擡手一拉，那衡明竟隔空被拉過來，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尖抵上陸遲心房。
就在這時，侍衛們們遙遙趕到。小南遠望，除了侍衛還有姜家軍，姜彬等人，甚至連剛成親的卓青都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衡明正行刺大王。
陸遲用“大王”的神色和嗓音叫道：“護駕！阿明行刺寡人！”
眾將紛紛湧上，瞬間將衡明制服在地。
衡明臉頰按在地上，雙手雙腿均被縛住，嘴裏囔道：“他不是大王，他是妖精！王後也是妖精！”
陸遲一臉痛心，“阿明怎麽瘋言瘋語？他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才要殺寡人？”言語神色遠比衡明更無辜，且因著數分痛心之色，令眾將不忍，姜彬帶頭用布條塞住衡明的嘴。
卓青抱拳向陸遲進言：“大王，無論公子明是何原因，謀逆之罪當斬。”
陸遲眸光流轉，長嘆一聲。
是日，衡明下獄，三日即斬。
“大王”與王後回到宮中。
張夫人一聽到大王回宮，就匆匆來尋。
張婉婉攔她：“姑姑，你要做什麽？”
張夫人道：“還等什麽，她被妖風卷走了還能帶回來，如此妖異，得勸大王遠離！”
“大王不會聽你的！莫要非議王後娘娘了。”張婉婉規勸，卻勸不住，張夫人堅持要去尋大王。自家侄女不肯參與，她便找了兩個關系好的姬妾一同前往。
張夫人走在路上，想著真是氣。從前曉夫人在她這個品階，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可怎麽到了她辛苦爬上來，大王卻轉性寵王後了呢？
自己一天威風沒享過，此刻去大王，都只稀拉兩個跟班。
張夫人等到了大王寢殿，陸遲正在調合真氣，哪想見這幫子女人，直接讓內侍拒掉。可張夫人之前已吃了數回閉門羹，今遭是鐵了心往裏闖，攔也攔不住。
她沖進去，徑直就往“大王”懷裏撲。
陸遲身法敏捷，豈是張夫人能把握，她直接跌到地上，鼻子磕著了地面。
張夫人回首，“大王”就在不遠處，怎麽回事，方才明明是對著大王懷裏的呀？
張夫人滿心委屈，嬌滴滴喊了聲：“大王——哎喲臣妾的鼻子好痛，哎喲出血了！”
指望大王來扶，呵護一番，到時候她再恃寵提出種種要求。
可大王竟無動於衷，全無憐香惜玉之心。
這是從未有過的委屈，張夫人忍不了了，徑直把王後數落一番，又說王後能被妖風卷走，那肯定是同妖精做了交易的，保不準是什麽迷魂的法術，大王就是這麽被迷住，才覺得王後好。
陸遲初得身體，尚有不適，體內魂魄、修為、靈力、真氣，諸般皆在湧動，本就心躁，聽張夫人嘰裏呱啦，愈發煩郁。
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叫她閉嘴。
另外兩名跟隨張夫人來的姬妾，平日裏不算得寵，所以會看些臉色，見“大王”黑臉陰沈，不禁悄悄拉了拉張夫人，示意她別說了。
可張夫人一番話都講了半截了，哪受得了把剩下半截憋在喉頭，繼續數落，另外兩名姬妾勸不來別人，只好自保，默默退到一邊。
“大王，你可千萬不要被王後迷了心竅啊！再說，她被妖風卷走，消失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些什麽，也不知與那風妖精是否清白……”
“來人！”陸遲忍不住了，“給寡人將張夫人——”
他本想說拖出去斬了，但腦海裏竟不自覺湧出大王和張夫人昔年恩愛種種，山盟海誓，心底竟不可控地柔軟起來，下不去殺手。
陸遲一擺手，連語氣也輕了：“將她三人打入冷宮。”
“大王冤枉啊！”另外兩名姬妾撲通跪倒，飛來橫禍這怎麽說！
張夫人更是難以置信，退後兩步，兩股冰涼自足往上湧，“大、大王——”她不僅身顫，連聲音也顫抖，“大王你在說什麽？你忘了與臣妾說過的那些話了嗎？你可曾說過整座宮裏你最喜歡臣妾啊！你忘了與臣妾在叢陽臺上的日日夜夜了嗎？”
陸遲默嘆，唉，實在是吵。
他的心又硬起來，吩咐正要將三名姬妾拖走的內侍：“把她們關到冷宮以後，讓她們互相哭訴，爭吵。派人監督著，不許停歇。”
“大王我們方才一句話沒說啊！”另外兩名姬妾都給嚇哭了。
陸遲不耐煩，心想餘宮也好，衡宮也罷，這幫女人不都鬥得很開心麽？
那就讓她們吵個夠，一直吵嘴到死。
他擺擺手，示意內侍速速拖走。
清凈了。
張夫人被打入冷宮的消息很快傳遍後宮，大家都知道大王回宮後情緒不佳，誰也不敢再去觸惹龍顏。
除了一人，張婉婉。
姑媽雖然善妒且抱怨，但到底是張家倚靠的大樹，不能倒，她必須幫姑媽求情。
張婉婉知道若去寢殿，大王一定會拒絕見她，所以差人打探了大王行蹤——他這會正從大殿那邊回來，她“剛好”去碰他。
張婉婉與大王只相處過那一晚，幾無情分，心裏沒有把握，一路行來很是忐忑。她身後跟著的有個受過恩惠的宮人，是與大王寢殿裏某內侍情分深重的，禁不住提醒她：“娘娘，您別去了，大王……大王今日是真的心情不太好，他們說是最差的一次呢。”
張婉婉步伐稍慢，讓宮人詳細說來。宮人便把大王一舉一動，字字句句，都轉述了。
張婉婉心思細膩，便覺大王不太對勁，與常不同。
遙望大王禦駕過來，張婉婉帶著宮人們迎了上去，規規矩矩行禮，垂首柔聲道：“臣妾參見大王。”
並不顯露自己的焦憂，亦不急於求情。
禦駕上傳來聲音：“平身。”
是大王的聲音，沒有任何異樣。
張婉婉站直擡頭，仰視大王，心中忽得一驚。一是因為她先前已留了心，格外敏感大王的細微不同。二是她一直在公子遲存著那份心思，所以一望之下，心中竟暗自尖叫：大王不像大王，類公子遲！
凡人眼眸裏的神色藏得在好，妖怪陸遲仍舊一眼看穿——他看出她的懷疑，亦看出她的情意。
陸遲旋即動了殺心。
一旦對他的身份起了懷疑，就要永絕後患。
陸遲暗中施法，令張婉婉再不得出聲。
做完這事，竟又覺心中一痛，是大王的意念在阻止他。
張婉婉眼睛睜大，一腔驚懼猶如石塑，直到禦駕行遠，她仍舊定立不動。
恐邁開步腿軟，跌倒在地。
是夜，張良人婉婉潛入冷宮探訪姑姑，卻被自己的姑姑親手掐死。
且不提張家姑侄，陸遲返回寢殿後，屏退內侍，盤膝坐於榻上。
手一揮，帳自解自落，朦朧遮蓋住。
他需要即刻解決掉大王，合掌分開，生出兩道青色冷光，對準肉身雙肋，反手插.入。
不惜自殘，也要逼散大王的記憶。
他是陸遲，與天鬥與神鬥，怎能被一個凡人的意識主宰？
陸遲咬牙攪動兩道青光，勝過剝皮剜心的巨痛，與斬妖劍淩遲差不多上下。大王殘存的意念很快被逼離肉身，一點點，微於星光，一丁丁，弱於螢火，飄向高遠處，漸漸便得稀薄。
陸遲唯恐不夠徹底，將青光再反覆，來回攪動，直到確認體內再無任何大王殘存的意念，直到所有意念淫滅在空中。
沒有什麽轉世，枉論奈何等待。
他虛弱無比，倒頭躺在榻上，呼吸聲重，卻這個時候會出現新的敵人，眼睛始終瞇一條縫不閉。
一刻鐘後，小南掀開披風，站在陸遲面前，就在帷帳裏面。
陸遲長籲一口氣，“這披風能用了麽？”
“能用，你附身後它就恢覆了。”小南道，“我有兩件事情，想問問你。”
“說吧，是什麽讓你忍不住。”以至於夜訪尋求答案。
小南離近些，跪坐在陸遲身邊，“你現在是大王了，那公子遲怎麽辦？”
陸遲努力調整氣息，不讓小南發現他的虛弱，“無礙。雷神用的上乘分.身法，我已模個七七八八。”陸遲說著擡手，在空中寫了個“去”字，筆畫皆金光閃閃，而後一推，“去”字就變成個陸遲。下一霎，這位一模一樣的餘國質子消失不見。
小南左右尋找，陸遲笑道：“此刻他已經乖乖待在驛館了。”
小南松了口氣，第一件事放下心來，又問第二件：“你附身以後，有沒有像我一樣，腦子裏總湧現舊主的回憶啊？”
陸遲搖頭：“並無。這人間凡胎，哪怕一母同胞，也總有一兩處不相同的。你和我不同情形附身，又怎會一樣呢。”他笑笑，“小狐貍，有夠笨的。”
小南白他一眼，但內心覺得陸遲說的有道理，於是這第二件事也放下心來。
陸遲這邊卻不平靜了，雖然大王意念已絕，但之前湧現過大王與張夫人種種恩愛。小南一提，不禁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那副副靡靡畫面。
陸遲呼吸不穩，慢慢朝小南靠近，唇湊近她的面頰，氣息漸近漸溫。
他模仿著在她面頰落下一吻，驟然心潮澎湃。
從前也是曉得一些的，但無興趣，不懂凡人妖精，為何都對這事興致勃勃。如今懂了，關鍵在於眼前那人。
為什麽吻落在面頰上了，因為脖子以下不能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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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遲從地上坐起，伸臂攬住小南的腰，向她許諾，“做凡人也能護你周全。”
心意相通，生死相惜，何憾此生？
說完這話，小南和陸遲同時感覺到王宮的侍衛們找來了。
陸遲擡手一拉，那衡明竟隔空被拉過來，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尖抵上陸遲心房。
就在這時，侍衛們們遙遙趕到。小南遠望，除了侍衛還有姜家軍，姜彬等人，甚至連剛成親的卓青都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衡明正行刺大王。
陸遲用“大王”的神色和嗓音叫道：“護駕！阿明行刺寡人！”
眾將紛紛湧上，瞬間將衡明制服在地。
衡明臉頰按在地上，雙手雙腿均被縛住，嘴裏囔道：“他不是大王，他是妖精！王後也是妖精！”
陸遲一臉痛心，“阿明怎麽瘋言瘋語？他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才要殺寡人？”言語神色遠比衡明更無辜，且因著數分痛心之色，令眾將不忍，姜彬帶頭用布條塞住衡明的嘴。
卓青抱拳向陸遲進言：“大王，無論公子明是何原因，謀逆之罪當斬。”
陸遲眸光流轉，長嘆一聲。
是日，衡明下獄，三日即斬。
“大王”與王後回到宮中。
張夫人一聽到大王回宮，就匆匆來尋。
張婉婉攔她：“姑姑，你要做什麽？”
張夫人道：“還等什麽，她被妖風卷走了還能帶回來，如此妖異，得勸大王遠離！”
“大王不會聽你的！莫要非議王後娘娘了。”張婉婉規勸，卻勸不住，張夫人堅持要去尋大王。自家侄女不肯參與，她便找了兩個關系好的姬妾一同前往。
張夫人走在路上，想著真是氣。從前曉夫人在她這個品階，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可怎麽到了她辛苦爬上來，大王卻轉性寵王後了呢？
自己一天威風沒享過，此刻去大王，都只稀拉兩個跟班。
張夫人等到了大王寢殿，陸遲正在調合真氣，哪想見這幫子女人，直接讓內侍拒掉。可張夫人之前已吃了數回閉門羹，今遭是鐵了心往裏闖，攔也攔不住。
她沖進去，徑直就往“大王”懷裏撲。
陸遲身法敏捷，豈是張夫人能把握，她直接跌到地上，鼻子磕著了地面。
張夫人回首，“大王”就在不遠處，怎麽回事，方才明明是對著大王懷裏的呀？
張夫人滿心委屈，嬌滴滴喊了聲：“大王——哎喲臣妾的鼻子好痛，哎喲出血了！”
指望大王來扶，呵護一番，到時候她再恃寵提出種種要求。
可大王竟無動於衷，全無憐香惜玉之心。
這是從未有過的委屈，張夫人忍不了了，徑直把王後數落一番，又說王後能被妖風卷走，那肯定是同妖精做了交易的，保不準是什麽迷魂的法術，大王就是這麽被迷住，才覺得王後好。
陸遲初得身體，尚有不適，體內魂魄、修為、靈力、真氣，諸般皆在湧動，本就心躁，聽張夫人嘰裏呱啦，愈發煩郁。
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叫她閉嘴。
另外兩名跟隨張夫人來的姬妾，平日裏不算得寵，所以會看些臉色，見“大王”黑臉陰沈，不禁悄悄拉了拉張夫人，示意她別說了。
可張夫人一番話都講了半截了，哪受得了把剩下半截憋在喉頭，繼續數落，另外兩名姬妾勸不來別人，只好自保，默默退到一邊。
“大王，你可千萬不要被王後迷了心竅啊！再說，她被妖風卷走，消失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些什麽，也不知與那風妖精是否清白……”
“來人！”陸遲忍不住了，“給寡人將張夫人——”
他本想說拖出去斬了，但腦海裏竟不自覺湧出大王和張夫人昔年恩愛種種，山盟海誓，心底竟不可控地柔軟起來，下不去殺手。
陸遲一擺手，連語氣也輕了：“將她三人打入冷宮。”
“大王冤枉啊！”另外兩名姬妾撲通跪倒，飛來橫禍這怎麽說！
張夫人更是難以置信，退後兩步，兩股冰涼自足往上湧，“大、大王——”她不僅身顫，連聲音也顫抖，“大王你在說什麽？你忘了與臣妾說過的那些話了嗎？你可曾說過整座宮裏你最喜歡臣妾啊！你忘了與臣妾在叢陽臺上的日日夜夜了嗎？”
陸遲默嘆，唉，實在是吵。
他的心又硬起來，吩咐正要將三名姬妾拖走的內侍：“把她們關到冷宮以後，讓她們互相哭訴，爭吵。派人監督著，不許停歇。”
“大王我們方才一句話沒說啊！”另外兩名姬妾都給嚇哭了。
陸遲不耐煩，心想餘宮也好，衡宮也罷，這幫女人不都鬥得很開心麽？
那就讓她們吵個夠，一直吵嘴到死。
他擺擺手，示意內侍速速拖走。
清凈了。
張夫人被打入冷宮的消息很快傳遍後宮，大家都知道大王回宮後情緒不佳，誰也不敢再去觸惹龍顏。
除了一人，張婉婉。
姑媽雖然善妒且抱怨，但到底是張家倚靠的大樹，不能倒，她必須幫姑媽求情。
張婉婉知道若去寢殿，大王一定會拒絕見她，所以差人打探了大王行蹤——他這會正從大殿那邊回來，她“剛好”去碰他。
張婉婉與大王只相處過那一晚，幾無情分，心裏沒有把握，一路行來很是忐忑。她身後跟著的有個受過恩惠的宮人，是與大王寢殿裏某內侍情分深重的，禁不住提醒她：“娘娘，您別去了，大王……大王今日是真的心情不太好，他們說是最差的一次呢。”
張婉婉步伐稍慢，讓宮人詳細說來。宮人便把大王一舉一動，字字句句，都轉述了。
張婉婉心思細膩，便覺大王不太對勁，與常不同。
遙望大王禦駕過來，張婉婉帶著宮人們迎了上去，規規矩矩行禮，垂首柔聲道：“臣妾參見大王。”
並不顯露自己的焦憂，亦不急於求情。
禦駕上傳來聲音：“平身。”
是大王的聲音，沒有任何異樣。
張婉婉站直擡頭，仰視大王，心中忽得一驚。一是因為她先前已留了心，格外敏感大王的細微不同。二是她一直在公子遲存著那份心思，所以一望之下，心中竟暗自尖叫：大王不像大王，類公子遲！
凡人眼眸裏的神色藏得在好，妖怪陸遲仍舊一眼看穿——他看出她的懷疑，亦看出她的情意。
陸遲旋即動了殺心。
一旦對他的身份起了懷疑，就要永絕後患。
陸遲暗中施法，令張婉婉再不得出聲。
做完這事，竟又覺心中一痛，是大王的意念在阻止他。
張婉婉眼睛睜大，一腔驚懼猶如石塑，直到禦駕行遠，她仍舊定立不動。
恐邁開步腿軟，跌倒在地。
是夜，張良人婉婉潛入冷宮探訪姑姑，卻被自己的姑姑親手掐死。
且不提張家姑侄，陸遲返回寢殿後，屏退內侍，盤膝坐於榻上。
手一揮，帳自解自落，朦朧遮蓋住。
他需要即刻解決掉大王，合掌分開，生出兩道青色冷光，對準肉身雙肋，反手插.入。
不惜自殘，也要逼散大王的記憶。
他是陸遲，與天鬥與神鬥，怎能被一個凡人的意識主宰？
陸遲咬牙攪動兩道青光，勝過剝皮剜心的巨痛，與斬妖劍淩遲差不多上下。大王殘存的意念很快被逼離肉身，一點點，微於星光，一丁丁，弱於螢火，飄向高遠處，漸漸便得稀薄。
陸遲唯恐不夠徹底，將青光再反覆，來回攪動，直到確認體內再無任何大王殘存的意念，直到所有意念淫滅在空中。
沒有什麽轉世，枉論奈何等待。
他虛弱無比，倒頭躺在榻上，呼吸聲重，卻這個時候會出現新的敵人，眼睛始終瞇一條縫不閉。
一刻鐘後，小南掀開披風，站在陸遲面前，就在帷帳裏面。
陸遲長籲一口氣，“這披風能用了麽？”
“能用，你附身後它就恢覆了。”小南道，“我有兩件事情，想問問你。”
“說吧，是什麽讓你忍不住。”以至於夜訪尋求答案。
小南離近些，跪坐在陸遲身邊，“你現在是大王了，那公子遲怎麽辦？”
陸遲努力調整氣息，不讓小南發現他的虛弱，“無礙。雷神用的上乘分.身法，我已模個七七八八。”陸遲說著擡手，在空中寫了個“去”字，筆畫皆金光閃閃，而後一推，“去”字就變成個陸遲。下一霎，這位一模一樣的餘國質子消失不見。
小南左右尋找，陸遲笑道：“此刻他已經乖乖待在驛館了。”
小南松了口氣，第一件事放下心來，又問第二件：“你附身以後，有沒有像我一樣，腦子裏總湧現舊主的回憶啊？”
陸遲搖頭：“並無。這人間凡胎，哪怕一母同胞，也總有一兩處不相同的。你和我不同情形附身，又怎會一樣呢。”他笑笑，“小狐貍，有夠笨的。”
小南白他一眼，但內心覺得陸遲說的有道理，於是這第二件事也放下心來。
陸遲這邊卻不平靜了，雖然大王意念已絕，但之前湧現過大王與張夫人種種恩愛。小南一提，不禁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那副副靡靡畫面。
陸遲呼吸不穩，慢慢朝小南靠近，唇湊近她的面頰，氣息漸近漸溫。
他模仿著在她面頰落下一吻，驟然心潮澎湃。
從前也是曉得一些的，但無興趣，不懂凡人妖精，為何都對這事興致勃勃。如今懂了，關鍵在於眼前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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