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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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千世鏡外燭九陰看著畫面中一抹紅色身影縱馬奔向城外，狹長的眼角輕瞇，瞳孔眸色很深，讓人捉摸不透，令人生生打著戰栗，跪在他腳邊的兩人屏息把頭埋的更低了。
“她怎麽總是這麽不聽話...”像是喃喃自語，鏡面上緩緩龜裂開一道深紋，碎裂的聲音淩遲著身邊的活物。匍匐在腳邊的女子手指使勁的擦住地面慢慢合攏成拳，終是忍不住冒了一聲，“她只是愛玩兒，是聽話的——”
“轟——”女子話還沒說完就一股無形之力按進了不遠處石壁內，死死的凹陷進去，當即鮮血四溢浸透了半邊沙綠衣裙，兩頰金色羽印女子微露，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青蕪！尊上...”金螭跪在腳下，此時已經恢覆了正常模樣，雙手緊緊的別在身側，頭埋的更低了，壓著餘光後槽牙緊咬著，細密的汗透了後衫。他只敢埋頭看著眼前的事物，那是無數條耷拉下的白到近乎透明的觸須，滑過他的膝蓋，蜿蜒遍布整個地面。
燭九陰食指輕碰嘴唇，噤聲的手勢，漆黑的眼珠依舊牢牢盯住破裂的鏡面，一時間猶如寒枝靜雀，斷斷續續帶著駭然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半晌，直到畫面裏那抹紅色的身影逐漸消失，燭九陰才落下手擱在膝蓋上，拇指上戴了一枚陳舊還帶著死氣的玉碟，來回摩挲，不知在想什麽。
金螭跪在地上，那邊的青蕪已經滾落石壁間，也是垂著頭狼狽的倚靠著大石，不敢出聲。汗淌的厲害，眼窩深的人禁不住汗泡，汗水腌的眼球酸澀沙疼不已。也就是這時燭九陰才了出聲，“看好她。”
話畢，金螭和青蕪方可離開。擡頭的時候金螭小心的看了眼尊上，只見他背後延展開來的無數密密麻麻白到透明的觸須，蠕動柔軟細長的須子連接著四方陰暗角落處亮著光的東西，猶如鯤鵬展翅，只不過這翅就是這些驚人的須子。
看著那些星星點點亮著光圓狀的東西和觸須緊緊相貼，金螭心跳的厲害，胸膛起起伏伏，像是呼吸換不過來，直到被青蕪狠狠地在臉上摜了一巴掌，整個人才回過神，眼眶裏不知道為何就是積了水。
千世鏡裏，崔白一路策馬狂奔，耳朵追蹤著流觴的聲兒，來到了金陵城幾十裏外的一處荒涼破敗的莊子。繞了半個時辰才堪堪圍著莊子跑了一圈，始終沒有尋見什麽像線索的東西，而流觴的聲音始終縹緲的在耳邊叫著。
“好啦你別叫魂兒了，叫的我虛的慌，這兒怎麽荒的跟個亂葬崗一樣？”崔白騎馬停在歪脖子樹下回應著流觴，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冒著森森鬼氣的莊子，腦子裏還在仔細的回憶在現世裏真有這麽一處比王爺府還大的私人莊子？
“燈...燈...”這是流觴說的崔白此時能聽見的最後一句，揣摩來去，總而言之就是這詭異的莊子裏有一盞燈，伸頭縮頭都得進去，找到了才有幾分機會能破了這該死的鏡子，早點跑回去。
不過又是幹這種背著師尊不打報告的事兒，手邊的魚袋裏還有一對諸子年做好的小人還沒來得及給師尊，如果這次又要先跑的話，把小東西放在這裏，師尊是不是會少生氣一點？
唉，又是深深的一記嘆氣，利落的下了馬牽了拴在歪脖子樹下面，又望了望眼前聳立可怖的莊子。
從兜裏掏出了個青梨摸著馬鬃餵它，“你等我啊，別跑了...”正給自個兒打氣，好歹有個馬兒在外面等著，也不至於害怕到哪裏去。
哪兒成想這梨子還沒咽下去，這馬就變成了一張畫，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梨汁兒撒在上面，浸透開墨痕。
崔白直楞楞的看著地上的畫紙，陷入沈默，半邊臉被樹蔭遮住，半明半暗，好一會兒，她才彎腰把畫紙撿起來，“你看你多倒黴，到嘴的梨子都飛了...”
“師尊也真小氣，當真半個活物都不給留...”像是自言自語，把那畫紙給好好地疊起來，疊著疊著也不知怎麽了，突然整個人蹲下去，拿畫紙捂住臉，又把臉埋在膝蓋裏，這個動作維持了好一會兒，只能隱約看見她的肩膀輕微抖動。
“媽的...太陽怎麽那麽大...曬得老子睜不開眼...”低低的聲線不穩，在喉嚨裏罵了一聲，畫紙又揉了把臉，眼角被擦的通紅，亮晶晶的，那紙就被搓成團兒扔在了歪脖樹旁。
進了莊子，雜草叢生，一腳陷進去能沒到小腿兒，幾乎所有的院子門都被拆的七零八落，橫豎歪倒在地上，這莊子也是夠有意思，所有房屋的天靈蓋兒都被掀了，沒頂兒，只留個屋身。
還有不得不感慨這千世鏡有夠玄妙，連著發黴的木頭味兒都是真實的，潮濕帶著鐵銹被風一卷呼煽的崔白捂緊鼻子，找了前庭的一處高梯登了就在墻頂上俯看。辛虧這偌大的莊子沒了頂，能站在高處朝下看，看看每處屋子有沒有特別之處，節約不少功夫。
前庭和中庭一番搜查後都沒發現有什麽線索，而此時日頭西沈，光線漸弱，崔白站在中庭的高墻上朝居於最後的庭院看去，倒是看見一尊大佛...
尋至大佛處，看清眼前的景象，崔白恨不得當場自戳雙目，就算要自戳雙目還得控制好因為過度驚嚇而不斷顫抖的手。
大佛有一百來尺高，佛像看上去原本是金身，但現在早已斑駁的不成樣子，金子的外包面像是被故意刮掉，只留下無數道深淺不一的刮痕，還殘餘金渣。大佛一手合於胸前，另一只挽成蓮花指狀放於膝上，法相莊嚴。
可怖的是這佛像，還有在佛像面前跪拜成一排的十個人。
這是十個人當然是活人，男女各半，只不過現在在崔白的眼前，他們都死了，而且，死狀慘烈。每個人的右眼都被紮進去了把模樣相同的大木湯勺的勺柄，貫穿腦後，大勺頭沖外，都是勺芯兒向天，勺背沖地。
他們身上都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或者是血跡，模樣安詳，虔誠至極，正是如此更為滲人可怕。
除此之外，佛像的五指蓮花掌上每根指頭都貫穿了活人，一共是五個，腹中空空只剩副皮子掛在佛手上。
崔白就站在邊上，準確的說是站在門檻處，手指死死的扣住了木柱，有些喘不過氣。將佛前的十人來回來回看了好幾遍，越看越覺得這像是一個陣法，直覺隱約的指向這裏，或許要找的線索能碰見。
從左往右來到第一個男人面前，攥住他眼睛上的勺頭，輕輕地擰動了一下，詭異的手感像是一團肉裏還有機關鏈的聲音。
崔白又看了眼佛手的姿勢和朝向，佛手蓮花掌心朝下，單手合掌掌心依然朝內，於是借著勁兒在人眼眶裏把著勺子擰了半圈，果然是鏈條匝進肉裏的聲音，帶了半圈，勺心朝地。
於是剩下的四個男人眼窩裏的勺子也是像這樣都擰了半圈，做完後，崔白等了等，發現並無任何變化。
此時又將目光放在旁邊的五個女人身上，她們右邊眼眶裏插入的勺子的方向和方才男人的相同，但可能旋轉的方向並不一致。
仔細看了看被貫穿在佛手上的五個人，都是女人，有小娘子也有老嫗，但眼珠子都被挖走，唇口大張，像一個個黑洞，仿佛下一刻就有爬蟲從那黑洞裏如潮水一般鉆出。
崔白壓住惡心，將插在女人眼裏的勺子都一柄柄拔下，手感就像是在一團肉裏攪拌著金屬。
輪到最後一個女人，崔白吸了口氣，快速的拔出，即刻眼前的佛像就開始劇烈的顫動，跪在地上的十人肢體竟然開始自動分解，嚇得崔白趕緊跳到門檻外，驚疑不定的註視著眼前這怪誕的一幕。
佛頭出現細密的裂痕，砰的一聲爆開，露出了一個錐形物件兒，而下面的人早已經四分五裂四肢軀幹散落一地。
那物件兒就是一盞燈。
崔白墊著腳踩著空隙又攀著佛手，終於將這盞燈取下，三兩步腳底抹油一陣風似的跑出這座森森陰氣的莊子。
再次回到歪脖子樹下的時候，崔白只覺得心跳的厲害，看著手裏被拎的搖晃不已的燈，沒覺得哪裏有特別的地方。又老又破舊，罩子全是煤灰，連燈芯都是黑的一團。
馬也沒了，也不能腿兒回城裏去，又叫了幾聲流觴，除了自個兒的聲兒在不斷地回蕩，跟沒就沒有其他的聲音。
燈是拿到了，可是該怎麽用？如果這燈是法器的話...
想到這，崔白將一絲靈力探入燈芯，將其點亮。剎那間幽幽的綠光亮起，能照亮半徑兩尺多的距離，光一亮起這燈就跟脫胎換骨似的，變得璀璨奪目，連燈罩都變成琉璃，燈托兒也是白玉鑲金。
正當崔白喜不自勝，還想著至少天黑後還能有盞燈點著往回走，拎著燈身子往後一轉，背後兩尺光裏綠光瑩瑩，站著一個人。
最近監督又超級嚴，不管擦沒擦邊都不能寫，之前有我有個評論比較open的就被提醒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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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世鏡外燭九陰看著畫面中一抹紅色身影縱馬奔向城外，狹長的眼角輕瞇，瞳孔眸色很深，讓人捉摸不透，令人生生打著戰栗，跪在他腳邊的兩人屏息把頭埋的更低了。
“她怎麽總是這麽不聽話...”像是喃喃自語，鏡面上緩緩龜裂開一道深紋，碎裂的聲音淩遲著身邊的活物。匍匐在腳邊的女子手指使勁的擦住地面慢慢合攏成拳，終是忍不住冒了一聲，“她只是愛玩兒，是聽話的——”
“轟——”女子話還沒說完就一股無形之力按進了不遠處石壁內，死死的凹陷進去，當即鮮血四溢浸透了半邊沙綠衣裙，兩頰金色羽印女子微露，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青蕪！尊上...”金螭跪在腳下，此時已經恢覆了正常模樣，雙手緊緊的別在身側，頭埋的更低了，壓著餘光後槽牙緊咬著，細密的汗透了後衫。他只敢埋頭看著眼前的事物，那是無數條耷拉下的白到近乎透明的觸須，滑過他的膝蓋，蜿蜒遍布整個地面。
燭九陰食指輕碰嘴唇，噤聲的手勢，漆黑的眼珠依舊牢牢盯住破裂的鏡面，一時間猶如寒枝靜雀，斷斷續續帶著駭然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半晌，直到畫面裏那抹紅色的身影逐漸消失，燭九陰才落下手擱在膝蓋上，拇指上戴了一枚陳舊還帶著死氣的玉碟，來回摩挲，不知在想什麽。
金螭跪在地上，那邊的青蕪已經滾落石壁間，也是垂著頭狼狽的倚靠著大石，不敢出聲。汗淌的厲害，眼窩深的人禁不住汗泡，汗水腌的眼球酸澀沙疼不已。也就是這時燭九陰才了出聲，“看好她。”
話畢，金螭和青蕪方可離開。擡頭的時候金螭小心的看了眼尊上，只見他背後延展開來的無數密密麻麻白到透明的觸須，蠕動柔軟細長的須子連接著四方陰暗角落處亮著光的東西，猶如鯤鵬展翅，只不過這翅就是這些驚人的須子。
看著那些星星點點亮著光圓狀的東西和觸須緊緊相貼，金螭心跳的厲害，胸膛起起伏伏，像是呼吸換不過來，直到被青蕪狠狠地在臉上摜了一巴掌，整個人才回過神，眼眶裏不知道為何就是積了水。
千世鏡裏，崔白一路策馬狂奔，耳朵追蹤著流觴的聲兒，來到了金陵城幾十裏外的一處荒涼破敗的莊子。繞了半個時辰才堪堪圍著莊子跑了一圈，始終沒有尋見什麽像線索的東西，而流觴的聲音始終縹緲的在耳邊叫著。
“好啦你別叫魂兒了，叫的我虛的慌，這兒怎麽荒的跟個亂葬崗一樣？”崔白騎馬停在歪脖子樹下回應著流觴，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冒著森森鬼氣的莊子，腦子裏還在仔細的回憶在現世裏真有這麽一處比王爺府還大的私人莊子？
“燈...燈...”這是流觴說的崔白此時能聽見的最後一句，揣摩來去，總而言之就是這詭異的莊子裏有一盞燈，伸頭縮頭都得進去，找到了才有幾分機會能破了這該死的鏡子，早點跑回去。
不過又是幹這種背著師尊不打報告的事兒，手邊的魚袋裏還有一對諸子年做好的小人還沒來得及給師尊，如果這次又要先跑的話，把小東西放在這裏，師尊是不是會少生氣一點？
唉，又是深深的一記嘆氣，利落的下了馬牽了拴在歪脖子樹下面，又望了望眼前聳立可怖的莊子。
從兜裏掏出了個青梨摸著馬鬃餵它，“你等我啊，別跑了...”正給自個兒打氣，好歹有個馬兒在外面等著，也不至於害怕到哪裏去。
哪兒成想這梨子還沒咽下去，這馬就變成了一張畫，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梨汁兒撒在上面，浸透開墨痕。
崔白直楞楞的看著地上的畫紙，陷入沈默，半邊臉被樹蔭遮住，半明半暗，好一會兒，她才彎腰把畫紙撿起來，“你看你多倒黴，到嘴的梨子都飛了...”
“師尊也真小氣，當真半個活物都不給留...”像是自言自語，把那畫紙給好好地疊起來，疊著疊著也不知怎麽了，突然整個人蹲下去，拿畫紙捂住臉，又把臉埋在膝蓋裏，這個動作維持了好一會兒，只能隱約看見她的肩膀輕微抖動。
“媽的...太陽怎麽那麽大...曬得老子睜不開眼...”低低的聲線不穩，在喉嚨裏罵了一聲，畫紙又揉了把臉，眼角被擦的通紅，亮晶晶的，那紙就被搓成團兒扔在了歪脖樹旁。
進了莊子，雜草叢生，一腳陷進去能沒到小腿兒，幾乎所有的院子門都被拆的七零八落，橫豎歪倒在地上，這莊子也是夠有意思，所有房屋的天靈蓋兒都被掀了，沒頂兒，只留個屋身。
還有不得不感慨這千世鏡有夠玄妙，連著發黴的木頭味兒都是真實的，潮濕帶著鐵銹被風一卷呼煽的崔白捂緊鼻子，找了前庭的一處高梯登了就在墻頂上俯看。辛虧這偌大的莊子沒了頂，能站在高處朝下看，看看每處屋子有沒有特別之處，節約不少功夫。
前庭和中庭一番搜查後都沒發現有什麽線索，而此時日頭西沈，光線漸弱，崔白站在中庭的高墻上朝居於最後的庭院看去，倒是看見一尊大佛...
尋至大佛處，看清眼前的景象，崔白恨不得當場自戳雙目，就算要自戳雙目還得控制好因為過度驚嚇而不斷顫抖的手。
大佛有一百來尺高，佛像看上去原本是金身，但現在早已斑駁的不成樣子，金子的外包面像是被故意刮掉，只留下無數道深淺不一的刮痕，還殘餘金渣。大佛一手合於胸前，另一只挽成蓮花指狀放於膝上，法相莊嚴。
可怖的是這佛像，還有在佛像面前跪拜成一排的十個人。
這是十個人當然是活人，男女各半，只不過現在在崔白的眼前，他們都死了，而且，死狀慘烈。每個人的右眼都被紮進去了把模樣相同的大木湯勺的勺柄，貫穿腦後，大勺頭沖外，都是勺芯兒向天，勺背沖地。
他們身上都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或者是血跡，模樣安詳，虔誠至極，正是如此更為滲人可怕。
除此之外，佛像的五指蓮花掌上每根指頭都貫穿了活人，一共是五個，腹中空空只剩副皮子掛在佛手上。
崔白就站在邊上，準確的說是站在門檻處，手指死死的扣住了木柱，有些喘不過氣。將佛前的十人來回來回看了好幾遍，越看越覺得這像是一個陣法，直覺隱約的指向這裏，或許要找的線索能碰見。
從左往右來到第一個男人面前，攥住他眼睛上的勺頭，輕輕地擰動了一下，詭異的手感像是一團肉裏還有機關鏈的聲音。
崔白又看了眼佛手的姿勢和朝向，佛手蓮花掌心朝下，單手合掌掌心依然朝內，於是借著勁兒在人眼眶裏把著勺子擰了半圈，果然是鏈條匝進肉裏的聲音，帶了半圈，勺心朝地。
於是剩下的四個男人眼窩裏的勺子也是像這樣都擰了半圈，做完後，崔白等了等，發現並無任何變化。
此時又將目光放在旁邊的五個女人身上，她們右邊眼眶裏插入的勺子的方向和方才男人的相同，但可能旋轉的方向並不一致。
仔細看了看被貫穿在佛手上的五個人，都是女人，有小娘子也有老嫗，但眼珠子都被挖走，唇口大張，像一個個黑洞，仿佛下一刻就有爬蟲從那黑洞裏如潮水一般鉆出。
崔白壓住惡心，將插在女人眼裏的勺子都一柄柄拔下，手感就像是在一團肉裏攪拌著金屬。
輪到最後一個女人，崔白吸了口氣，快速的拔出，即刻眼前的佛像就開始劇烈的顫動，跪在地上的十人肢體竟然開始自動分解，嚇得崔白趕緊跳到門檻外，驚疑不定的註視著眼前這怪誕的一幕。
佛頭出現細密的裂痕，砰的一聲爆開，露出了一個錐形物件兒，而下面的人早已經四分五裂四肢軀幹散落一地。
那物件兒就是一盞燈。
崔白墊著腳踩著空隙又攀著佛手，終於將這盞燈取下，三兩步腳底抹油一陣風似的跑出這座森森陰氣的莊子。
再次回到歪脖子樹下的時候，崔白只覺得心跳的厲害，看著手裏被拎的搖晃不已的燈，沒覺得哪裏有特別的地方。又老又破舊，罩子全是煤灰，連燈芯都是黑的一團。
馬也沒了，也不能腿兒回城裏去，又叫了幾聲流觴，除了自個兒的聲兒在不斷地回蕩，跟沒就沒有其他的聲音。
燈是拿到了，可是該怎麽用？如果這燈是法器的話...
想到這，崔白將一絲靈力探入燈芯，將其點亮。剎那間幽幽的綠光亮起，能照亮半徑兩尺多的距離，光一亮起這燈就跟脫胎換骨似的，變得璀璨奪目，連燈罩都變成琉璃，燈托兒也是白玉鑲金。
正當崔白喜不自勝，還想著至少天黑後還能有盞燈點著往回走，拎著燈身子往後一轉，背後兩尺光裏綠光瑩瑩，站著一個人。
最近監督又超級嚴，不管擦沒擦邊都不能寫，之前有我有個評論比較open的就被提醒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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