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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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舞
王位更疊不是小事，弄音忙活了好幾日，才有功夫來見雲逝。
彼時軒轅祎正和姚燁無聊地撥弄一只小烏龜，見了來人，立馬擡頭喊了一聲，“雲哥，有人找。”
裏頭悠悠穿來雲逝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軒轅祎對著弄音揚著下巴，“進去吧。”
待弄音進去，他沖姚燁勾了勾手指，“咱們也進去吧。”
姚燁連連點頭。
兩人進去時，弄音與紀疊君三人坐在水晶桌上，誰也不曾開口。
軒轅祎撓了撓頭，剛張開嘴，便聽紀疊君道：“我有個問題。”
“連軒轅祎和姚燁都不曾知曉，你是怎麽知道雲逝身份的？”
弄音托著下巴，彎了彎眼，“我看到了。”
“？”
眾人齊齊疑惑。
“什麽意思？”紀疊君問。
弄音勾出一縷發絲，纏在指尖。
目光逐漸深遠。
“我覺醒的天賦技能，是預言。”
紀疊君一怔。
弄音笑道：“遇見你們之前，我迷迷糊糊夢見幾個畫面，直到見到你們，那畫面才逐漸清晰。”
“我看到自己，跪在妖尊身前。”
瞥見眾人驚訝的神色，弄音忽地斂了笑，微垂著眼，嗓音很輕，“雖然我騙了你們，但事出有因，我們還能做朋友麽？”
此話一出，水晶桌上頓時安靜下來，就連軒轅祎和姚燁也收了小動作。
弄音抿了抿唇，眼中掠過低落之色，“抱歉，我……”
“我們不是一直是朋友麽？”
紀疊君打斷她的話，話裏帶笑。
華楠允皺著鼻子，“我對朋友一向寬容，只要認定，終身都是我華楠允的朋友。”
軒轅祎笑著打岔，“這點小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憑你救了阿燁，就是我一輩子的朋友！”
“世子說得對。”姚燁連連點頭。
弄音怔住。
視線中，雲逝對她點了下頭，雖然沒說什麽，但態度卻是和煦的。
她偏了下頭，長睫輕扇，掩下眼中點點淚意。
轉頭時面上揚著明媚的笑容。
“那今日，我邀請我的朋友們欣賞鮫人一族的歌舞，不知諸位可否賞光？”
“鮫人歌舞？”
“好啊好啊！我早便聽說鮫人一族善舞，今日定要大飽眼福。”
“那還等什麽？快走吧。”
……
最後一絲餘暉落下，天色暗了。
星光璀璨，清爽海風輕撫裙擺，蕩起一抹旖旎的弧度。
夜色中，除了浪花拍打海岸，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忽地，歌聲自遠方響起。
好似清冽的泉水擊打著石塊，又宛如風過時吹響茂密枝丫，卻又比它們多了一絲空靈縹緲。
歌聲斷斷續續，逐漸清晰。
它的主人在緩緩接近。
“嘩啦——”一聲巨響，一道身影破水而出，海水四濺，仿佛一朵盛開的蓮花。
那道身影飛得極高，好似要沖上雲霄。
銀盤高高懸掛，月光照亮臉龐，露出一張清冷絕美的臉。
銀色魚尾搖擺，他躍入海中，長發如綢緞，絲滑亮麗。
浪花擊岸。
歌聲停頓的剎那，海水霎時變為深藍色。
亮著熒光，仿佛少女的裙擺。
一道又一道身影自海中躍出。
歌聲從一道合為無數道。
他們徜徉在海中，隨著歌聲舞動，姿態優雅靈動，宛如一個個海中精靈。
每落下一個重音，浪花隨之亮起。
月亮在他們頭頂，不知是否是錯覺，好似越來越大，意圖將他們吞下。
一只鮫人躍出海面，向著月亮發出一聲長嘯。
聲聲鮫鳴引出滔天巨浪。
鮫人們齊齊躍出，嘯聲仿佛要刺破清冷皎月。
“轟！”
巨浪破開，無數鮫人飛向夜空。
一點銀光亮起。
紅光、黃光、粉光……
越來越多的光點縈繞在他們尾巴尖上。
他們離月亮越來越近，在抵達時毫不猶豫擺動尾巴下落。
無數道流星劃過夜空，照亮整片海域。
各色光芒灑在海面上，仿佛一片銀河星海。
璀璨奪目，瑰麗輝煌。
眼中倒映著那篇絕美的海，紀疊君擡手接了一掌的星光，尚處在震撼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喃喃打破了寂靜。
“……好美。”
意識回籠，紀疊君側目去看弄音，“這是？”
“鮫舞。”
弄音坐在礁石上，金色魚尾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海面上撥弄。
她彎腰捧起一汪海水。
海水清澈，面上蕩起點點金光。
弄音松開手，海水從指縫漏出。
她向後撐著礁石，仰著頭，語氣懷念。
“鮫人一族善舞，這只名為奔月的舞是我父親做的。自他去後，整個白離除了我，再無人能排出奔月。”
偏頭看向雲逝，弄音笑問：“尊上覺得，這舞如何？”
雲逝：“極美。”
鮫人做的舞，就沒有不美的。
弄音輕哼一聲，“那在尊上看來，其他妖域的妖族人看了這舞，可會來白離一觀？”
雲逝一怔。
紀疊君卻猜出了她的意思。
果不其然，弄音道：“以這舞開白離，可成？”
雲逝凝神看著她，“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的，已盡在掌中。”弄音輕輕一笑，“弄音不過在兌現承諾罷了。”
“聽說小楠的霖園短短幾日便賺了不少靈石。白離雖富有，”她聳了聳肩，“但誰會嫌錢多呢？”
“再者……”
弄音甩了甩尾巴，笑得甜蜜。
“再不出世，其他妖域大抵都要將我白離忘了。”
“既然如此，我何不能做尊上的一柄劍？”
她笑著，金色發絲披散在肩頭，側臉瑩潤嬌美，那雙清澈的眸中，自信豪氣漸生。
許久，雲逝擲地有聲。
“好。”
……
三日後，紀疊君一行人離開白離。
弄音送他們離開。
紀疊君最後躍上竹舟，弄音突然將她叫住。
“小疊。”
紀疊君回頭，“怎麽了？”
弄音抿唇，嚴肅地對她道：“往後，你要離穿紅衣裳的妖遠些。”
眸中漫上疑惑，紀疊君問：“為什麽？”
弄音卻不再開口，只道：“記住我的話。”
紀疊君雖摸不著頭腦，卻下意識記住了。
弄音天賦特殊，難不成她是看到她和某個紅衣裳的妖有糾葛？
這樣一想，她真誠道謝：“謝謝。”
弄音揚唇，搖頭表示不用，擺著手道：“快去吧。”
紀疊君陡然跳下竹舟，三兩步上前抱住弄音，在她耳邊道：“期待與你的下一次見面。”
“我也是。”
弄音彎著眼笑。
待那艘竹舟離開後，她向著太陽伸了個懶腰，嘟囔道：“這下可有得忙活了。”
……
漸漸遠離白離，軒轅祎抱怨道：“這下終於能去青羽了。”
聽了這話，紀疊君好笑，“你離開軒轅的時候便嚷著要去青羽，如今大半個妖族我們都去了，青羽竟是最後一個。”
“誰讓我不惹人疼呢。”軒轅祎酸溜溜地說。
華楠允瞥他一眼表示不屑。
姚燁原本在笑，突然想到什麽，猛一個坐直身子，憂愁道：“那些追兵還會追上麽？”
提到這個問題，紀疊君嘴角的笑消失了。
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赤喋還真有可能仍在四處追殺他們。
“上次追殺過後，他們失去了我們的蹤跡，可能性不大。”安靜的雲逝開口。
眾人看過去。
他誰也沒看，唯獨對上了紀疊君的視線。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隱去了我們的氣息。”
軒轅祎：“雲哥真好。”
華楠允：“雲哥靠譜。”
姚燁：“雲哥厲害。”
說完，他們不謀而合躲到一旁去，並列坐著佯裝看沿途風景，六只耳朵齊齊立起。
紀疊君原本沒覺得有什麽，被這三人一弄，莫名覺得羞恥。
雲逝灼灼目光還落在她身上。
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白離和雪冥解決了，剩下的妖域怎麽辦？”
說到正事，雲逝安分了不少，“此去青羽，我會盡力說服青羽王開放禁行令。”
“然後呢？”
“然後……”
雲逝話還未說完，軒轅祎搶先道：“雲哥放心，軒轅那兒等我從青羽回去，親自去和我爺爺說。”
“他不是老頑固，會理解的。”
華楠允嗆聲，“如果外祖父還是不願意呢？”
軒轅祎一臉無所謂，“那我就去哭、去鬧。爺爺最疼我，我總能鬧到他開口。”
華楠允：“……”
“瞧你那出息。”
軒轅祎挺胸，“爺爺的位置早晚要交給我，我向他提前預支身為軒轅王的權利，怎麽不行？”
姚燁捧場，“不錯，王上最疼世子。”
華楠允：“……”
無語。
紀疊君看笑了，“這也算是個辦法，那山戎和赤喋？”
雲逝唇角噙著笑，“山戎王嗜武，勝過他，他自然便聽我的。”
沖他舉起大拇指，紀疊君佩服。
果然，怎麽也繞不過實力去。
“至於赤喋……”
雲逝沈默良久，忽而對紀疊君傳音道：“我會親手取他性命。”
紀疊君擡眸。
青年眼中堅韌如石，輕易不可移。
她露出笑，“好，我幫你。你順便將我那份也出了。”
雲逝含笑應下。
“赤喋怎麽了？”
軒轅祎正聽得入神，猛然沒了後續，心裏癢得難受，忍不住追問：“怎麽不說了？”
紀疊君故意逗他，諱莫如深搖頭，“少年，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怎麽沒好處？你們瞞了我們什麽？”
軒轅祎急了，剛起身，頭頂落下一大片陰影。
他無意識擡頭，兩只巨大的爪子箍住肩膀，使他不能掙紮。
下一瞬，他驟然騰空。
腳下是蔥郁叢林，軒轅祎定定看了兩眼，突然爆發出一陣尖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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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祎撓了撓頭，剛張開嘴，便聽紀疊君道：“我有個問題。”
“連軒轅祎和姚燁都不曾知曉，你是怎麽知道雲逝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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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齊齊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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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逐漸深遠。
“我覺醒的天賦技能，是預言。”
紀疊君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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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自己，跪在妖尊身前。”
瞥見眾人驚訝的神色，弄音忽地斂了笑，微垂著眼，嗓音很輕，“雖然我騙了你們，但事出有因，我們還能做朋友麽？”
此話一出，水晶桌上頓時安靜下來，就連軒轅祎和姚燁也收了小動作。
弄音抿了抿唇，眼中掠過低落之色，“抱歉，我……”
“我們不是一直是朋友麽？”
紀疊君打斷她的話，話裏帶笑。
華楠允皺著鼻子，“我對朋友一向寬容，只要認定，終身都是我華楠允的朋友。”
軒轅祎笑著打岔，“這點小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憑你救了阿燁，就是我一輩子的朋友！”
“世子說得對。”姚燁連連點頭。
弄音怔住。
視線中，雲逝對她點了下頭，雖然沒說什麽，但態度卻是和煦的。
她偏了下頭，長睫輕扇，掩下眼中點點淚意。
轉頭時面上揚著明媚的笑容。
“那今日，我邀請我的朋友們欣賞鮫人一族的歌舞，不知諸位可否賞光？”
“鮫人歌舞？”
“好啊好啊！我早便聽說鮫人一族善舞，今日定要大飽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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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璀璨，清爽海風輕撫裙擺，蕩起一抹旖旎的弧度。
夜色中，除了浪花拍打海岸，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忽地，歌聲自遠方響起。
好似清冽的泉水擊打著石塊，又宛如風過時吹響茂密枝丫，卻又比它們多了一絲空靈縹緲。
歌聲斷斷續續，逐漸清晰。
它的主人在緩緩接近。
“嘩啦——”一聲巨響，一道身影破水而出，海水四濺，仿佛一朵盛開的蓮花。
那道身影飛得極高，好似要沖上雲霄。
銀盤高高懸掛，月光照亮臉龐，露出一張清冷絕美的臉。
銀色魚尾搖擺，他躍入海中，長發如綢緞，絲滑亮麗。
浪花擊岸。
歌聲停頓的剎那，海水霎時變為深藍色。
亮著熒光，仿佛少女的裙擺。
一道又一道身影自海中躍出。
歌聲從一道合為無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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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落下一個重音，浪花隨之亮起。
月亮在他們頭頂，不知是否是錯覺，好似越來越大，意圖將他們吞下。
一只鮫人躍出海面，向著月亮發出一聲長嘯。
聲聲鮫鳴引出滔天巨浪。
鮫人們齊齊躍出，嘯聲仿佛要刺破清冷皎月。
“轟！”
巨浪破開，無數鮫人飛向夜空。
一點銀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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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疊君卻猜出了她的意思。
果不其然，弄音道：“以這舞開白離，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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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小楠的霖園短短幾日便賺了不少靈石。白離雖富有，”她聳了聳肩，“但誰會嫌錢多呢？”
“再者……”
弄音甩了甩尾巴，笑得甜蜜。
“再不出世，其他妖域大抵都要將我白離忘了。”
“既然如此，我何不能做尊上的一柄劍？”
她笑著，金色發絲披散在肩頭，側臉瑩潤嬌美，那雙清澈的眸中，自信豪氣漸生。
許久，雲逝擲地有聲。
“好。”
……
三日後，紀疊君一行人離開白離。
弄音送他們離開。
紀疊君最後躍上竹舟，弄音突然將她叫住。
“小疊。”
紀疊君回頭，“怎麽了？”
弄音抿唇，嚴肅地對她道：“往後，你要離穿紅衣裳的妖遠些。”
眸中漫上疑惑，紀疊君問：“為什麽？”
弄音卻不再開口，只道：“記住我的話。”
紀疊君雖摸不著頭腦，卻下意識記住了。
弄音天賦特殊，難不成她是看到她和某個紅衣裳的妖有糾葛？
這樣一想，她真誠道謝：“謝謝。”
弄音揚唇，搖頭表示不用，擺著手道：“快去吧。”
紀疊君陡然跳下竹舟，三兩步上前抱住弄音，在她耳邊道：“期待與你的下一次見面。”
“我也是。”
弄音彎著眼笑。
待那艘竹舟離開後，她向著太陽伸了個懶腰，嘟囔道：“這下可有得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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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遠離白離，軒轅祎抱怨道：“這下終於能去青羽了。”
聽了這話，紀疊君好笑，“你離開軒轅的時候便嚷著要去青羽，如今大半個妖族我們都去了，青羽竟是最後一個。”
“誰讓我不惹人疼呢。”軒轅祎酸溜溜地說。
華楠允瞥他一眼表示不屑。
姚燁原本在笑，突然想到什麽，猛一個坐直身子，憂愁道：“那些追兵還會追上麽？”
提到這個問題，紀疊君嘴角的笑消失了。
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赤喋還真有可能仍在四處追殺他們。
“上次追殺過後，他們失去了我們的蹤跡，可能性不大。”安靜的雲逝開口。
眾人看過去。
他誰也沒看，唯獨對上了紀疊君的視線。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隱去了我們的氣息。”
軒轅祎：“雲哥真好。”
華楠允：“雲哥靠譜。”
姚燁：“雲哥厲害。”
說完，他們不謀而合躲到一旁去，並列坐著佯裝看沿途風景，六只耳朵齊齊立起。
紀疊君原本沒覺得有什麽，被這三人一弄，莫名覺得羞恥。
雲逝灼灼目光還落在她身上。
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白離和雪冥解決了，剩下的妖域怎麽辦？”
說到正事，雲逝安分了不少，“此去青羽，我會盡力說服青羽王開放禁行令。”
“然後呢？”
“然後……”
雲逝話還未說完，軒轅祎搶先道：“雲哥放心，軒轅那兒等我從青羽回去，親自去和我爺爺說。”
“他不是老頑固，會理解的。”
華楠允嗆聲，“如果外祖父還是不願意呢？”
軒轅祎一臉無所謂，“那我就去哭、去鬧。爺爺最疼我，我總能鬧到他開口。”
華楠允：“……”
“瞧你那出息。”
軒轅祎挺胸，“爺爺的位置早晚要交給我，我向他提前預支身為軒轅王的權利，怎麽不行？”
姚燁捧場，“不錯，王上最疼世子。”
華楠允：“……”
無語。
紀疊君看笑了，“這也算是個辦法，那山戎和赤喋？”
雲逝唇角噙著笑，“山戎王嗜武，勝過他，他自然便聽我的。”
沖他舉起大拇指，紀疊君佩服。
果然，怎麽也繞不過實力去。
“至於赤喋……”
雲逝沈默良久，忽而對紀疊君傳音道：“我會親手取他性命。”
紀疊君擡眸。
青年眼中堅韌如石，輕易不可移。
她露出笑，“好，我幫你。你順便將我那份也出了。”
雲逝含笑應下。
“赤喋怎麽了？”
軒轅祎正聽得入神，猛然沒了後續，心裏癢得難受，忍不住追問：“怎麽不說了？”
紀疊君故意逗他，諱莫如深搖頭，“少年，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怎麽沒好處？你們瞞了我們什麽？”
軒轅祎急了，剛起身，頭頂落下一大片陰影。
他無意識擡頭，兩只巨大的爪子箍住肩膀，使他不能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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