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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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跟著許威一起來的，還有南方基地的幾個研究人員，他們對石板房和變異動物人工養殖很感興趣，一到長江基地就投入研究。
到了晚飯時間，研究員興奮的告訴宋羽，經他們研究證明，天然的大理石的確有抵抗酸雨酸霧的功效。這個要是能加以推廣，能滿足人類的居住需求。
“成”，關系到人類，宋羽還能說不？她嚴肅的點頭表示讚成，“你們盡快把研究成果整理出來，這事交給肖首長處理。”
這幾個研究員都是學術狂人，聽到讓基地一把手接手就丟開不管，專心投入變異動物養殖的研究中去。
許威見宋羽三言兩語搞定難纏的研究員，眼神閃了閃，端著碗湊過去，“宋隊啊，又見面了。”
“呵呵，三天前剛剛見過。”宋羽端著碗背過去，明顯不想理他。
許威反而來勁了，又湊近了一點，憂心忡忡說道：“宋隊啊，老肖派人到湖邊去看了，那怪魚正在上岸。這湖裏的魚啊，多的數都數不清，要是全部上岸……”
“讓研究員研究一下那些變異魚能不能吃。”宋羽嘴裏含著一口飯，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
許威一下子聽懂了，他吸溜著口水，眼前飛過一道道用魚做的菜：水煮魚，剁椒魚頭，紅燒魚塊，沸騰魚，烤魚，清蒸鹹魚……
“斯哈，魚再多也不夠吃啊。”他擦掉嘴角可疑的水漬，頓時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何林看著宋羽三言兩語忽悠住了許威，不過轉頭一想，變異魚能吃的話，可以最大限度緩解糧食危機，是好事。
談話氣氛正好，宋羽就提出過江問題。研究員一下子卡殼了，他掏出平板調出衛星圖片，“宋隊啊，整條江上的大橋都斷了。”言下之意您在江南逛逛得了，別折騰了。
“所以……這是南北斷層了？”宋羽看得更遠，“斷層”這個詞尤其精準。
“這個嗎…”研究員兩眼一抹黑，“我只管研究，其他的事該你們操心。”
好吧，宋羽很執著，“那怎麽才能過江？”不知道這麽多橋是自然斷裂還是人為因素，她都想過江看看。
“船？”研究員立馬自我否定，“小舢板是不要想了，大型渡輪的話也許可以，但就你們幾個，跑一趟不劃算。直升飛機肯定可以，但咱們基地還有能飛的直升飛機嗎？”
許威翻了個白眼，送給宋羽“呵呵”兩個字。幾個人動用直升飛機過江？怎麽可能，那玩意上天飛一次得多少錢啊，基地可沒這個錢。
宋羽明白了基地的難處，財大氣粗的提出，“我可以用汽油付賬。”
“嘎”，許威咽了口口水，心裏快速盤算開，“宋隊你準備出多少汽油。”多的話可以幹一票，吃大戶的機會可不多。
“……一噸？”宋羽算了算，自己從宋家倉庫拿到幾百上千噸的汽油，花出去一點點可以接受。她摸了摸心臟，嗯，不怎麽疼。
許威直接站起來，大步朝外走，“宋隊，您等我好消息吧。”一噸，簡直就是白堅強，哄也要哄老肖答應。
“不是，我還準備加一噸面粉，不要就算了。”宋羽小聲嘀咕，作為南方人，對面粉真的愛不起來。
許威走得太快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這邊快把一邊是何林給急瘋。他撓撓頭，厚著臉皮湊上去，“宋隊啊，您金口玉言說話算話，用直升飛機送咱們過江付一噸汽油加一噸面粉，可不許賴賬哈。”
“何林你這是吃裏扒外了吧”，宋羽不滿的嘟囔一句，也沒把這點物資放在心上。
——誰叫宋家倉庫拿到的太多了，實在太多了。
許威以為動用直升機會遇到阻力，哪知道基地領導聽說租金是一噸汽油外加一噸面粉，答應的賊快，甚至叫他問問宋羽要不要直接送到首都？
收費了可以便宜點，十噸汽油加十噸糧食。
宋羽嚴詞拒絕了，特麽的她空間的物資也不是白得來。咦，不對，好像就是白得來的。哼，就算是白得來的，也不能這樣浪費，費用太貴，她情願走到首都基地去。
基地領導很遺憾，許威也很遺憾，所謂的大戶其實是葛朗臺，太令人傷心了。
他怏怏的回覆宋羽，一個小時後直升飛機到位。宋羽搓著手來回轉圈圈，好吧，她就是個沒什麽見過世面的小市民，人生第一次坐直升飛機，能不激動嗎？
激動，太激動了。
一個小時後，直升飛機準時到達，安安全全把宋羽他們送過了江，一點意外都沒出，真叫宋羽嘆氣。當然，起飛之前，宋羽提前支付了全部費用，還免費贈送一百箱方便面。
這玩意偶爾吃一次不錯，吃多了膩得慌。
過了江，丟給駕駛員一條煙，宋羽下了飛機。看著直升飛機盤旋離開，她第一次感受到背井離鄉的感覺。說實話，以前都是繞著W市兜圈子，她心裏是踏實的，現在麽……呵呵。
江北面情況很糟糕，目之所及十室九空，宋羽單手叉腰，“咱們首要任務，是找個安全的庇護所，先過一夜再說。”
方志明也沒有之前放松，他點點頭，自覺擔起偵查的任務。
駱楊倒是有些興奮，也只是有些而已。踏上長江北岸，似乎離首都就近了一點，他莫名的踏實了。
林惜默默站在宋羽身後，這是隊伍裏最安全的位置。她知道小分隊裏絕大多數人都看不起她，覺得她事精覺得她麻煩，但……天下之大，她居然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回南方基地，她估計是難以立足了。去散落的小基地？林惜頓時把頭搖成撥浪鼓，跟長江基地一樣的情況只是個例嗎？她不敢賭。
留在首都基地？
說實話，她還沒想好。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宋羽可不知道林惜內心的波動，此刻的她被江北的風光迷住了，“欸，看看這變異植物跟南方不一樣，那房子樣式完全不同……”
活脫脫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好吧，她確實沒到過江北。
前面是一大片玉米地，宋羽也是分辨了很久才認出這是玉米，而不是什麽新品種的樹木。高大粗壯的枝幹高聳入雲，最頂端結了一根玉米。
“那個”，宋羽盯著玉米棒子看了很久，“變異植物能吃嗎？”不好意思，她饞水煮玉米、烤玉米、玉米烙了。
方志明不讚成對未知的變異植物下手，這裏不在南方基地覆蓋範圍內，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但看到宋羽躍躍欲試的樣子，勸說的話就咽了下去。
嗯，反正天塌了有宋隊頂著，何必惹她不開心。再說了，宋隊身邊還有個神秘莫測的裴遠……他知道首都基地發逮捕令的事，可見裴遠遠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麽溫和無害。
方志明還記得，小分隊被怪魚圍困情況緊急時，怪魚突然莫名其妙死亡，當時他就覺得是裴遠暗中出手了。為什麽要暗中出手呢？這點有待商榷。
“我來摘。”駱楊立功心切，拉著玉米葉子把整株玉米往下拉，快要夠到玉米棒子時出了點小問題。
玉米似乎不情願，它抖了抖，想把強盜甩下去。駱楊一時不察，把甩了屁股蹲，嚇的變了調，“哎呦，這玩意它……它它。它幹嘛呢。”
這就對了，太安靜心裏慌慌的。宋羽招來小苗苗，想讓它去溝通一下，先禮後兵嘛。只見兩株變異植物你蹭蹭我我擠擠你，不一會變異玉米像喝醉了一樣整株顫抖，小苗苗趁機纏了上去。
不一會，一根玉米棒子掉到地上，變異玉米蔫噠噠的像是大病初愈。宋羽就知道這玉米棒子是它精華所在，肯定好吃。
不過這樣一來，她又不好意思多摘幾根。
小苗苗就是宋羽肚子裏的蛔蟲，它看出宋羽的心思，先是蹭蹭她的臉頰，然後昂首挺胸繼續去交涉。結果就是，宋羽不費一兵一卒拿到了幾十根玉米棒子。
“晚上就吃這個了”，一根玉米棒子有小臂長，管飽。
他們沿著馬路前進，一路上有小苗苗保駕護航，沿途的變異植物剛探頭就全跑了。天快黑了，宋羽好不容易才找到兩間像樣的房子，走近一看發現原來是鎮醫院。
“行了，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吧。”
對宋羽的話，小分隊服從度很高。也不用她安排，一個個行動起來。方志明查看房子周圍的情況，順便帶點幹柴回來，駱楊還林惜清掃出房間一角，何林在路口布置一些陷阱。
宋羽取出鍋子，放滿水，加入大塊牛肉開始燉，裴遠坐在鍋子前燒火。兩人配合默契，火燒旺後宋羽就拉著裴遠四處閑逛。
繞著醫院走了一圈，宋羽不安的撇撇嘴，“怎麽回事？連一個活人都沒有嗎？”走出醫院，只看到斷瓦殘垣，只有零星的變異小動物快速竄出來，又快速跑沒影了。
“晚上小心點。”裴遠拉著宋羽，小心穿行在房屋倒塌的街上，依稀可辯這邊是電信公司，那邊是服裝店……走了幾步他就停下，“沒什麽好看的，我們回去吧。”
好吧，回去探索醫院。
其實醫院也沒什麽好探索的，方志明走過一遍，駱楊和林惜走過一遍，何林又走了一遍，他們都搖頭，表示真的沒什麽好探索的。
宋不死心，拉著裴遠把幾間房走過一遍。這裏應該是門診大廳，能用的都被鎮上幸存者扒光了，而且不止扒了一遍。除了幾片玻璃碎片，什麽都沒發現。
“磚頭沒被扒光就不錯了。”宋羽撓撓下巴，其實這些轉頭還是很有用處的，怎麽沒被扒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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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許威一起來的，還有南方基地的幾個研究人員，他們對石板房和變異動物人工養殖很感興趣，一到長江基地就投入研究。
到了晚飯時間，研究員興奮的告訴宋羽，經他們研究證明，天然的大理石的確有抵抗酸雨酸霧的功效。這個要是能加以推廣，能滿足人類的居住需求。
“成”，關系到人類，宋羽還能說不？她嚴肅的點頭表示讚成，“你們盡快把研究成果整理出來，這事交給肖首長處理。”
這幾個研究員都是學術狂人，聽到讓基地一把手接手就丟開不管，專心投入變異動物養殖的研究中去。
許威見宋羽三言兩語搞定難纏的研究員，眼神閃了閃，端著碗湊過去，“宋隊啊，又見面了。”
“呵呵，三天前剛剛見過。”宋羽端著碗背過去，明顯不想理他。
許威反而來勁了，又湊近了一點，憂心忡忡說道：“宋隊啊，老肖派人到湖邊去看了，那怪魚正在上岸。這湖裏的魚啊，多的數都數不清，要是全部上岸……”
“讓研究員研究一下那些變異魚能不能吃。”宋羽嘴裏含著一口飯，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
許威一下子聽懂了，他吸溜著口水，眼前飛過一道道用魚做的菜：水煮魚，剁椒魚頭，紅燒魚塊，沸騰魚，烤魚，清蒸鹹魚……
“斯哈，魚再多也不夠吃啊。”他擦掉嘴角可疑的水漬，頓時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何林看著宋羽三言兩語忽悠住了許威，不過轉頭一想，變異魚能吃的話，可以最大限度緩解糧食危機，是好事。
談話氣氛正好，宋羽就提出過江問題。研究員一下子卡殼了，他掏出平板調出衛星圖片，“宋隊啊，整條江上的大橋都斷了。”言下之意您在江南逛逛得了，別折騰了。
“所以……這是南北斷層了？”宋羽看得更遠，“斷層”這個詞尤其精準。
“這個嗎…”研究員兩眼一抹黑，“我只管研究，其他的事該你們操心。”
好吧，宋羽很執著，“那怎麽才能過江？”不知道這麽多橋是自然斷裂還是人為因素，她都想過江看看。
“船？”研究員立馬自我否定，“小舢板是不要想了，大型渡輪的話也許可以，但就你們幾個，跑一趟不劃算。直升飛機肯定可以，但咱們基地還有能飛的直升飛機嗎？”
許威翻了個白眼，送給宋羽“呵呵”兩個字。幾個人動用直升飛機過江？怎麽可能，那玩意上天飛一次得多少錢啊，基地可沒這個錢。
宋羽明白了基地的難處，財大氣粗的提出，“我可以用汽油付賬。”
“嘎”，許威咽了口口水，心裏快速盤算開，“宋隊你準備出多少汽油。”多的話可以幹一票，吃大戶的機會可不多。
“……一噸？”宋羽算了算，自己從宋家倉庫拿到幾百上千噸的汽油，花出去一點點可以接受。她摸了摸心臟，嗯，不怎麽疼。
許威直接站起來，大步朝外走，“宋隊，您等我好消息吧。”一噸，簡直就是白堅強，哄也要哄老肖答應。
“不是，我還準備加一噸面粉，不要就算了。”宋羽小聲嘀咕，作為南方人，對面粉真的愛不起來。
許威走得太快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這邊快把一邊是何林給急瘋。他撓撓頭，厚著臉皮湊上去，“宋隊啊，您金口玉言說話算話，用直升飛機送咱們過江付一噸汽油加一噸面粉，可不許賴賬哈。”
“何林你這是吃裏扒外了吧”，宋羽不滿的嘟囔一句，也沒把這點物資放在心上。
——誰叫宋家倉庫拿到的太多了，實在太多了。
許威以為動用直升機會遇到阻力，哪知道基地領導聽說租金是一噸汽油外加一噸面粉，答應的賊快，甚至叫他問問宋羽要不要直接送到首都？
收費了可以便宜點，十噸汽油加十噸糧食。
宋羽嚴詞拒絕了，特麽的她空間的物資也不是白得來。咦，不對，好像就是白得來的。哼，就算是白得來的，也不能這樣浪費，費用太貴，她情願走到首都基地去。
基地領導很遺憾，許威也很遺憾，所謂的大戶其實是葛朗臺，太令人傷心了。
他怏怏的回覆宋羽，一個小時後直升飛機到位。宋羽搓著手來回轉圈圈，好吧，她就是個沒什麽見過世面的小市民，人生第一次坐直升飛機，能不激動嗎？
激動，太激動了。
一個小時後，直升飛機準時到達，安安全全把宋羽他們送過了江，一點意外都沒出，真叫宋羽嘆氣。當然，起飛之前，宋羽提前支付了全部費用，還免費贈送一百箱方便面。
這玩意偶爾吃一次不錯，吃多了膩得慌。
過了江，丟給駕駛員一條煙，宋羽下了飛機。看著直升飛機盤旋離開，她第一次感受到背井離鄉的感覺。說實話，以前都是繞著W市兜圈子，她心裏是踏實的，現在麽……呵呵。
江北面情況很糟糕，目之所及十室九空，宋羽單手叉腰，“咱們首要任務，是找個安全的庇護所，先過一夜再說。”
方志明也沒有之前放松，他點點頭，自覺擔起偵查的任務。
駱楊倒是有些興奮，也只是有些而已。踏上長江北岸，似乎離首都就近了一點，他莫名的踏實了。
林惜默默站在宋羽身後，這是隊伍裏最安全的位置。她知道小分隊裏絕大多數人都看不起她，覺得她事精覺得她麻煩，但……天下之大，她居然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回南方基地，她估計是難以立足了。去散落的小基地？林惜頓時把頭搖成撥浪鼓，跟長江基地一樣的情況只是個例嗎？她不敢賭。
留在首都基地？
說實話，她還沒想好。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宋羽可不知道林惜內心的波動，此刻的她被江北的風光迷住了，“欸，看看這變異植物跟南方不一樣，那房子樣式完全不同……”
活脫脫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好吧，她確實沒到過江北。
前面是一大片玉米地，宋羽也是分辨了很久才認出這是玉米，而不是什麽新品種的樹木。高大粗壯的枝幹高聳入雲，最頂端結了一根玉米。
“那個”，宋羽盯著玉米棒子看了很久，“變異植物能吃嗎？”不好意思，她饞水煮玉米、烤玉米、玉米烙了。
方志明不讚成對未知的變異植物下手，這裏不在南方基地覆蓋範圍內，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但看到宋羽躍躍欲試的樣子，勸說的話就咽了下去。
嗯，反正天塌了有宋隊頂著，何必惹她不開心。再說了，宋隊身邊還有個神秘莫測的裴遠……他知道首都基地發逮捕令的事，可見裴遠遠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麽溫和無害。
方志明還記得，小分隊被怪魚圍困情況緊急時，怪魚突然莫名其妙死亡，當時他就覺得是裴遠暗中出手了。為什麽要暗中出手呢？這點有待商榷。
“我來摘。”駱楊立功心切，拉著玉米葉子把整株玉米往下拉，快要夠到玉米棒子時出了點小問題。
玉米似乎不情願，它抖了抖，想把強盜甩下去。駱楊一時不察，把甩了屁股蹲，嚇的變了調，“哎呦，這玩意它……它它。它幹嘛呢。”
這就對了，太安靜心裏慌慌的。宋羽招來小苗苗，想讓它去溝通一下，先禮後兵嘛。只見兩株變異植物你蹭蹭我我擠擠你，不一會變異玉米像喝醉了一樣整株顫抖，小苗苗趁機纏了上去。
不一會，一根玉米棒子掉到地上，變異玉米蔫噠噠的像是大病初愈。宋羽就知道這玉米棒子是它精華所在，肯定好吃。
不過這樣一來，她又不好意思多摘幾根。
小苗苗就是宋羽肚子裏的蛔蟲，它看出宋羽的心思，先是蹭蹭她的臉頰，然後昂首挺胸繼續去交涉。結果就是，宋羽不費一兵一卒拿到了幾十根玉米棒子。
“晚上就吃這個了”，一根玉米棒子有小臂長，管飽。
他們沿著馬路前進，一路上有小苗苗保駕護航，沿途的變異植物剛探頭就全跑了。天快黑了，宋羽好不容易才找到兩間像樣的房子，走近一看發現原來是鎮醫院。
“行了，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吧。”
對宋羽的話，小分隊服從度很高。也不用她安排，一個個行動起來。方志明查看房子周圍的情況，順便帶點幹柴回來，駱楊還林惜清掃出房間一角，何林在路口布置一些陷阱。
宋羽取出鍋子，放滿水，加入大塊牛肉開始燉，裴遠坐在鍋子前燒火。兩人配合默契，火燒旺後宋羽就拉著裴遠四處閑逛。
繞著醫院走了一圈，宋羽不安的撇撇嘴，“怎麽回事？連一個活人都沒有嗎？”走出醫院，只看到斷瓦殘垣，只有零星的變異小動物快速竄出來，又快速跑沒影了。
“晚上小心點。”裴遠拉著宋羽，小心穿行在房屋倒塌的街上，依稀可辯這邊是電信公司，那邊是服裝店……走了幾步他就停下，“沒什麽好看的，我們回去吧。”
好吧，回去探索醫院。
其實醫院也沒什麽好探索的，方志明走過一遍，駱楊和林惜走過一遍，何林又走了一遍，他們都搖頭，表示真的沒什麽好探索的。
宋不死心，拉著裴遠把幾間房走過一遍。這裏應該是門診大廳，能用的都被鎮上幸存者扒光了，而且不止扒了一遍。除了幾片玻璃碎片，什麽都沒發現。
“磚頭沒被扒光就不錯了。”宋羽撓撓下巴，其實這些轉頭還是很有用處的，怎麽沒被扒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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