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砂扣（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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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砂扣（七）
第二天早晨，許若玄是在一陣米香中醒來的。他睜開眼睛一看，沈知鸞正抱著一個罐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許若玄之後，她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笑道：“師哥，昨晚你睡的晚，我還以為你今日會醒的早一點呢！”
許若玄的動了動有些蒼白幹裂的嘴唇，沈知鸞驚訝道：“師哥，這是怎麽了，你的臉色怎麽這樣青白？”
許若玄回道：“昨日那花月娘傷了我，我覺得我可能是受了點傷。”
沈知鸞低頭一看，許若玄的肩膀上被血糊了一片，看起來是受傷了。沈知鸞立刻蹲下身，查看許若玄的傷勢。她把許若玄的衣襟打開，發現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已經有些撕裂，正在往外流血。
沈知鸞“哎呦”了一聲：“師哥，你傷的這樣重，怎麽不早些告訴我？”
許若玄道：“我以為沒事的，就沒有同你說。”
沈知鸞道：“別擔心師哥，你這只是皮外傷，清理一下再上些藥就會好了。”
說完之後，沈知鸞就開始幫許若玄清理傷口了。許若玄的傷口有些發燙，沈知鸞只能用相對溫和一些的淡竹葉和紫花丁給他清理傷口。還好許若玄師哥可以忍住疼痛的人，沈知鸞給他清理的過程中，他沒有喊一句疼。讓她下手的時候也放心不少。
最後，沈知鸞把自己制的金瘡藥給他敷在了傷口上。沈知鸞道：“我在這金瘡藥裏加了些冰片和薄荷，可以清熱止痛的，你用著會舒服些。”
許若玄看了看她，露出了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師妹，辛苦你了。”
沈知鸞一面幫著許若玄包紮傷口，一面說：“這個破廟也不是可以久住的地方，等下你吃了飯休息休息，我們還是看看附近有沒有村鎮之類的地方，先安頓下來。”
許若玄點了點頭，又答應了一聲。喝完了半碗米粥之後，沈知鸞又讓許若玄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兩人就帶著東西出了破廟，他們一塊出發，沿路去尋找附近可以落腳的村鎮。
大概趕了五裏遠的路，遠處出現了一個鎮牌，看來那是一個小鎮。沈知鸞扶著許若玄，詢問道：“師哥，前面有個鎮子，我們不如先找個客棧驛館之類的安頓下來吧。”
許若玄蒼白著臉色，虛弱地點了點頭：“好。”
沈知鸞想了想，說：“師哥，我們現在都是一副江湖人的打扮，這樣到鎮裏太顯眼了。我們得換個別的身份進去，這樣問起來，別人也不起疑。”
許若玄回道：“好是好。只是我們換個什麽身份呢？”
沈知鸞打開了自己的包袱，在裏面找出了兩件家常的衣服。這還是她在湖州的時候特意做的，為的就是萬一遇到什麽事情了，他們可以穿上蒙混過關，瞞人耳目。
沈知鸞拿了一套衣服遞給許若玄，她說：“師哥你現在受傷了，我們索性扮成夫妻。就說我帶你過來看病的，路過這個地方，想看看有沒有厲害的大夫，如何？”
許若玄默了片刻，可是想一想，眼下也確實沒有比沈知鸞說的還好的提議了。他有些愧疚地看著沈知鸞，說：“師妹，委屈你了。”
沈知鸞回道：“師哥別說這話。現在謝行舟和薇姐姐都不在，但是我們也要去查法器的下落。我們只有兩個人，扮做夫妻的話，也不容易招人耳目。正好，我備的藥材剩的也不多了，正好去鎮上我也可以順便買些藥材，把你的傷治好。”
許若玄接過了衣服。兩人各自走到樹林深處換好了衣服。沈知鸞為了謹慎起見，還是挽起了頭發，梳成了婦人的發髻，然後才走出來。
那邊的許若玄也換好了衣服。兩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尋常夫妻，一起來到了鎮上。
他們在鎮上找了一會兒，也沒找到一個像樣的客棧。這小鎮看上去已經有些久遠，人不是很多，大多數還是上了歲數的。找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他們才走到了一個院子前。
院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這院子的主人正在尋找租廂房的人。沈知鸞上前敲了門。不多時，院子裏正在做事的劉奶奶就走上前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身量高挑，漂亮精神的小婦人。她低低地挽著頭發，別兩根簪子，穿著一身水藍色的紗裙。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會說法，看著就叫人高興。
她忍不住笑著問道：“小姑娘，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呀？”
沈知鸞也笑著回答道：“奶奶好。我們是從東面太行山來的，我夫君得了病，我們打聽到只有鎮上的藥鋪才有我們需要的幾味草藥，但是一時之間也湊不齊，所以就想先在鎮上安頓下來。但是鎮上好像沒有客棧，我們看到奶奶您正在往外租廂房，所以來問問，能不能把房子租給我們。”
這個時候，旁邊的許若玄也走上來，劉媽媽看他也是個面容清俊的年輕人。而且看起來確實很虛弱。她心裏的防備頓時少了不少，立刻轉身讓出一條路；“原來是找藥來的，快進來吧。”
兩人進來之後，那奶奶帶著他們來到了東廂房門口。她說：“我們這房子本來蓋了三間，一間正房屋和東西兩間廂房。我們家原是人口多，孩子們都住在東西廂房。現在成親的成親，嫁人的嫁人，都離開家了。就剩下我們老兩口。西面廂房我們已經放了東西，東面的廂房還沒忍人住，你們看看能不能看得上。”
沈知鸞看了看那東邊廂房，雖然蓋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但卻還是寬敞明亮整潔的。而且裏面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榻，夠她和許若玄住下了。而且一應日用的東西也是都有的，這樣目前看起來，這裏已經是最合適的住所了。
沈知鸞轉頭看向許若玄，問道：“夫君，您看這個房子可以嗎？”
許若玄輕輕咳嗽了兩聲，說道：“不錯。”
沈知鸞轉過身，從包袱裏掏出一錠不大不小的銀子來。出門在外，財不外露，她還是要留個心眼，他們最多在這裏停留一個月，一個月的花銷，這些也夠了。
她走到劉奶奶身邊，把拿定銀子交到了他手上，說：“奶奶，這些銀子您看看夠嗎？”
劉奶奶擺擺手說：“用不了這麽多的。一個月的房錢，有這個錢的一小半就夠了。”
沈知鸞道：“奶奶，我給您的這個錢不僅僅是租這間廂房的錢，不知道奶奶您做一日三餐的時候，順便也給我們送一點來。然後，我丈夫身體不好，經常要熬藥，不知道奶奶能不能把廚房借我熬些藥。”
聞言，劉奶奶接過了錢。她笑著說：“好說好說。只不過，小姑娘，有件事情老婆子要跟你說清楚，我們吃的都是些家常便飯，若是你有什麽其他想吃的，也跟我老婆子說。”
沈知鸞禮貌地回答道：“多謝奶奶，若是我們想要吃什麽，一定會告訴您的。”
劉奶奶說：“若是你買回來什麽東西不會做的話，也盡管交給我，我給你做。”
沈知鸞再次道謝，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之後，劉奶奶就離開了。不多時，她又送了兩床被褥過來。許若玄昨晚都沒有休息好，現在也有些勞累。沈知鸞扶他上床，給他蓋好了被子。
“師哥，你關好門好好休息，我去鎮上的生藥鋪子給你抓些藥回來，若是又什麽不對，你立刻用傳音術把消息告訴我，我立刻就回來。”
許若玄倒是聽話地點了點頭。沈知鸞出了家門，很快買了需要的幾味藥材回來。借用了劉媽媽的廚房給許若玄熬好藥之後，她把藥端到屋子裏。
床上的許若玄還在睡著。沈知鸞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下來，但是她睡著的時候也是眉頭緊鎖，看起來不是很舒服。
沈知鸞輕輕推了推許若玄，把他叫了起來。許若玄坐起來，讓沈知鸞給他餵藥。藥喝了一半，他說；“這藥裏怎麽好像有鏡汁草的味道？難道......”
沈知鸞一面給他餵藥，一面平靜地回答他：“是的師哥，你中毒了。”
許若玄瞪大了眼睛。他驚訝地說：“既然是中毒，為什麽我一點中毒的感覺都沒有？”
沈知鸞回道：“那日我發現你中毒之後，就用元承針給你把毒逼了出來。只是你的體內還有餘毒未清，我身邊帶著的藥材又不足，所以就敢接找了個可以落腳的鎮子，把藥抓了回來，把你體內的餘毒清理，然後再休養幾天，也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許若玄喝完了藥，再次看向沈知鸞。沈知鸞奇怪地問他：“師哥，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許若玄問道：“師妹，我早就想問你，你是從哪裏學習到這麽厲害的針法？”
沈知鸞道：“還是上次在南疆的時候，偶然得到的。本來以為只是普通的秘籍，卻是沒想到這麽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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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許若玄是在一陣米香中醒來的。他睜開眼睛一看，沈知鸞正抱著一個罐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許若玄之後，她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笑道：“師哥，昨晚你睡的晚，我還以為你今日會醒的早一點呢！”
許若玄的動了動有些蒼白幹裂的嘴唇，沈知鸞驚訝道：“師哥，這是怎麽了，你的臉色怎麽這樣青白？”
許若玄回道：“昨日那花月娘傷了我，我覺得我可能是受了點傷。”
沈知鸞低頭一看，許若玄的肩膀上被血糊了一片，看起來是受傷了。沈知鸞立刻蹲下身，查看許若玄的傷勢。她把許若玄的衣襟打開，發現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已經有些撕裂，正在往外流血。
沈知鸞“哎呦”了一聲：“師哥，你傷的這樣重，怎麽不早些告訴我？”
許若玄道：“我以為沒事的，就沒有同你說。”
沈知鸞道：“別擔心師哥，你這只是皮外傷，清理一下再上些藥就會好了。”
說完之後，沈知鸞就開始幫許若玄清理傷口了。許若玄的傷口有些發燙，沈知鸞只能用相對溫和一些的淡竹葉和紫花丁給他清理傷口。還好許若玄師哥可以忍住疼痛的人，沈知鸞給他清理的過程中，他沒有喊一句疼。讓她下手的時候也放心不少。
最後，沈知鸞把自己制的金瘡藥給他敷在了傷口上。沈知鸞道：“我在這金瘡藥裏加了些冰片和薄荷，可以清熱止痛的，你用著會舒服些。”
許若玄看了看她，露出了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師妹，辛苦你了。”
沈知鸞一面幫著許若玄包紮傷口，一面說：“這個破廟也不是可以久住的地方，等下你吃了飯休息休息，我們還是看看附近有沒有村鎮之類的地方，先安頓下來。”
許若玄點了點頭，又答應了一聲。喝完了半碗米粥之後，沈知鸞又讓許若玄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兩人就帶著東西出了破廟，他們一塊出發，沿路去尋找附近可以落腳的村鎮。
大概趕了五裏遠的路，遠處出現了一個鎮牌，看來那是一個小鎮。沈知鸞扶著許若玄，詢問道：“師哥，前面有個鎮子，我們不如先找個客棧驛館之類的安頓下來吧。”
許若玄蒼白著臉色，虛弱地點了點頭：“好。”
沈知鸞想了想，說：“師哥，我們現在都是一副江湖人的打扮，這樣到鎮裏太顯眼了。我們得換個別的身份進去，這樣問起來，別人也不起疑。”
許若玄回道：“好是好。只是我們換個什麽身份呢？”
沈知鸞打開了自己的包袱，在裏面找出了兩件家常的衣服。這還是她在湖州的時候特意做的，為的就是萬一遇到什麽事情了，他們可以穿上蒙混過關，瞞人耳目。
沈知鸞拿了一套衣服遞給許若玄，她說：“師哥你現在受傷了，我們索性扮成夫妻。就說我帶你過來看病的，路過這個地方，想看看有沒有厲害的大夫，如何？”
許若玄默了片刻，可是想一想，眼下也確實沒有比沈知鸞說的還好的提議了。他有些愧疚地看著沈知鸞，說：“師妹，委屈你了。”
沈知鸞回道：“師哥別說這話。現在謝行舟和薇姐姐都不在，但是我們也要去查法器的下落。我們只有兩個人，扮做夫妻的話，也不容易招人耳目。正好，我備的藥材剩的也不多了，正好去鎮上我也可以順便買些藥材，把你的傷治好。”
許若玄接過了衣服。兩人各自走到樹林深處換好了衣服。沈知鸞為了謹慎起見，還是挽起了頭發，梳成了婦人的發髻，然後才走出來。
那邊的許若玄也換好了衣服。兩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尋常夫妻，一起來到了鎮上。
他們在鎮上找了一會兒，也沒找到一個像樣的客棧。這小鎮看上去已經有些久遠，人不是很多，大多數還是上了歲數的。找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他們才走到了一個院子前。
院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這院子的主人正在尋找租廂房的人。沈知鸞上前敲了門。不多時，院子裏正在做事的劉奶奶就走上前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身量高挑，漂亮精神的小婦人。她低低地挽著頭發，別兩根簪子，穿著一身水藍色的紗裙。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會說法，看著就叫人高興。
她忍不住笑著問道：“小姑娘，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呀？”
沈知鸞也笑著回答道：“奶奶好。我們是從東面太行山來的，我夫君得了病，我們打聽到只有鎮上的藥鋪才有我們需要的幾味草藥，但是一時之間也湊不齊，所以就想先在鎮上安頓下來。但是鎮上好像沒有客棧，我們看到奶奶您正在往外租廂房，所以來問問，能不能把房子租給我們。”
這個時候，旁邊的許若玄也走上來，劉媽媽看他也是個面容清俊的年輕人。而且看起來確實很虛弱。她心裏的防備頓時少了不少，立刻轉身讓出一條路；“原來是找藥來的，快進來吧。”
兩人進來之後，那奶奶帶著他們來到了東廂房門口。她說：“我們這房子本來蓋了三間，一間正房屋和東西兩間廂房。我們家原是人口多，孩子們都住在東西廂房。現在成親的成親，嫁人的嫁人，都離開家了。就剩下我們老兩口。西面廂房我們已經放了東西，東面的廂房還沒忍人住，你們看看能不能看得上。”
沈知鸞看了看那東邊廂房，雖然蓋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但卻還是寬敞明亮整潔的。而且裏面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榻，夠她和許若玄住下了。而且一應日用的東西也是都有的，這樣目前看起來，這裏已經是最合適的住所了。
沈知鸞轉頭看向許若玄，問道：“夫君，您看這個房子可以嗎？”
許若玄輕輕咳嗽了兩聲，說道：“不錯。”
沈知鸞轉過身，從包袱裏掏出一錠不大不小的銀子來。出門在外，財不外露，她還是要留個心眼，他們最多在這裏停留一個月，一個月的花銷，這些也夠了。
她走到劉奶奶身邊，把拿定銀子交到了他手上，說：“奶奶，這些銀子您看看夠嗎？”
劉奶奶擺擺手說：“用不了這麽多的。一個月的房錢，有這個錢的一小半就夠了。”
沈知鸞道：“奶奶，我給您的這個錢不僅僅是租這間廂房的錢，不知道奶奶您做一日三餐的時候，順便也給我們送一點來。然後，我丈夫身體不好，經常要熬藥，不知道奶奶能不能把廚房借我熬些藥。”
聞言，劉奶奶接過了錢。她笑著說：“好說好說。只不過，小姑娘，有件事情老婆子要跟你說清楚，我們吃的都是些家常便飯，若是你有什麽其他想吃的，也跟我老婆子說。”
沈知鸞禮貌地回答道：“多謝奶奶，若是我們想要吃什麽，一定會告訴您的。”
劉奶奶說：“若是你買回來什麽東西不會做的話，也盡管交給我，我給你做。”
沈知鸞再次道謝，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之後，劉奶奶就離開了。不多時，她又送了兩床被褥過來。許若玄昨晚都沒有休息好，現在也有些勞累。沈知鸞扶他上床，給他蓋好了被子。
“師哥，你關好門好好休息，我去鎮上的生藥鋪子給你抓些藥回來，若是又什麽不對，你立刻用傳音術把消息告訴我，我立刻就回來。”
許若玄倒是聽話地點了點頭。沈知鸞出了家門，很快買了需要的幾味藥材回來。借用了劉媽媽的廚房給許若玄熬好藥之後，她把藥端到屋子裏。
床上的許若玄還在睡著。沈知鸞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下來，但是她睡著的時候也是眉頭緊鎖，看起來不是很舒服。
沈知鸞輕輕推了推許若玄，把他叫了起來。許若玄坐起來，讓沈知鸞給他餵藥。藥喝了一半，他說；“這藥裏怎麽好像有鏡汁草的味道？難道......”
沈知鸞一面給他餵藥，一面平靜地回答他：“是的師哥，你中毒了。”
許若玄瞪大了眼睛。他驚訝地說：“既然是中毒，為什麽我一點中毒的感覺都沒有？”
沈知鸞回道：“那日我發現你中毒之後，就用元承針給你把毒逼了出來。只是你的體內還有餘毒未清，我身邊帶著的藥材又不足，所以就敢接找了個可以落腳的鎮子，把藥抓了回來，把你體內的餘毒清理，然後再休養幾天，也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許若玄喝完了藥，再次看向沈知鸞。沈知鸞奇怪地問他：“師哥，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許若玄問道：“師妹，我早就想問你，你是從哪裏學習到這麽厲害的針法？”
沈知鸞道：“還是上次在南疆的時候，偶然得到的。本來以為只是普通的秘籍，卻是沒想到這麽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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