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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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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在場最“見多識廣”的君羽都說不認識這人了,夏家其他“年輕人”自然也不認得,葉姝更不認識。

但他們一致認為會被黑市主人這樣珍而重之地用冰棺封存在地下的人,一定和他關系匪淺,或者至少可以確定這個人對他很重要,於是……

“難不成是愛人?黑市主人其實是個女人?”夏藍喃喃道。

“誰說愛人一定只有男人和女人?”夏粉不以為然,“也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禁忌之愛,因為畏懼別人的眼光和閑言碎語,他把愛人殺了藏在這裏。”

夏粉名字起得粉,心卻不是一般的狠,一上來就潑了一大盆高濃度狗血,聽得夏藍腦子暈暈乎乎。

“啊?既然是愛人為什麽要殺了?”

“笨,當然是怕被別人發現他愛的是男人啊,這種事情對於那些大宗門的人來說可是恥辱!”夏粉持續輸出,可憐的夏藍未彎先懼,聽到這裏趕緊猛搖頭。

“太可怕了,男人太可怕了!”

說這話的少年,已然忘記自己也是個男人,甚至還念念有詞地嘀咕:“都說女人心狠,男人狠起來也不遑多讓嘛!”

夏橙伸出手拍了拍夏藍的肩膀,一臉欣慰地說:“這等覺悟,小弟,你成長了!歡迎你從今以後舍棄男人身份加入我們女人——”

夏橙的話沒說完,兜頭就被夏紫拍了一巴掌。

“再胡說八道教壞小弟試試?”

夏橙縮了縮腦袋沒說話了,倒是夏藍還真的好奇起來:“怎麽從男人變成女人啊?”

夏黑眼看大姐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湊上前去把天真無邪的小弟拖走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強行把話題拐了回來。

“所以這人到底是誰?和黑市主人有什麽關系?”

夏家兄弟姐妹例行插科打諢的時候,葉姝已然想到了另一個見多識廣的好友,於是拿出手牌錄下了冰棺裏男人的樣子,發給了平淵城小富婆付錢錢。

這會兒聽到夏黑的問題,她擡起頭道:“等一會,我在找人問,估計馬上就有結果了。”

說來付錢錢向來在業績上喜歡爭強好勝,這段時間因為飛雲城動亂的事,夏紫的懸賞部業績蹭蹭上漲,搞得她燃起了競爭之心,於是最近都在懸賞部抓業績,忙活得不行。

好不容易抽個空休息了一會兒,她打開手牌看到葉姝發來的圖像,一手端起一杯茶,另一手劃開圖……“嘩啦”一聲,陶瓷茶杯落在地上,付錢錢完全顧不上了,握住手牌瘋狂輸出。

是付婆不是富婆:這個渣男!你們在哪看到的?!

葉不窮:啊?什麽渣男?

是付婆不是富婆:送赤焰流火給我姐妹的那個渣男!老娘找了他好多年了!

葉不窮:原來是他!這是在飛雲城黑市的地下二層,裏面的冰棺裏放著他的屍體。

是付婆不是富婆:……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到。

“怎麽樣?有結果了嗎?”

看葉姝合上手牌,夏家幾個好奇寶寶都湊過來詢問。

主要是經過夏粉這麽一番“造謠”,他們再也沒法正視這男人了,就是莫名其妙覺得一個男人怎麽女裏女氣的。

葉姝還沈浸在震驚中沒回過神,聽到他們的話,下意識地說:“錢錢說她馬上要過來,她認識這個渣男。”

她這麽一說,夏紫楞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道:“啊,原來他就是付錢錢一直在找的那個男人。”

這話聽起來有歧義,好像付錢錢對這男人多麽深情無悔似得,最起碼夏家人聽來是這樣,於是夏粉的腦洞又開始了。

“難道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三角戀?情敵相殺?但是為什麽要把情敵放進冰棺裏保存?”

夏粉這番話把在場眾人都繞進去了,葉姝雖然知道付錢錢的目的不是這個,但是也忍不住開始想,這多半又是一個和感情糾紛有關的狗血故事。

唯一清醒甚至覺得無聊的君羽懶洋洋地開口:“誰跟你們說放在冰棺裏就為了保存?”

葉姝也立刻醒悟過來,當初尹天河那個老畢登不也是把洛水的身體珍藏起來了?

“對哦,也可能是為了鎮壓什麽或者利用他的功德之類的。”

“但我橫看豎看這人也不像有功德在身的。”夏藍往前湊了湊,仔細看了看冰棺裏的人,這才發現哪裏不對勁。

“哇,這人,他的腦袋是被砍掉過又接上的。”

如今修界取人性命很少有砍斷別人腦袋的,一般只有一些極特別的儀式才需要。夏藍這麽一說,其他人都開始好奇了。

等付錢錢匆匆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眾人湊在冰棺旁,正認真地展開著一場別開生面的“屍體鑒賞大會”。

“他身長八尺,比我矮一點點。”夏藍說。

“沒有腹肌,看著就弱。”夏黑道。

“長得還行,但是有點陰柔,感覺是個娘娘腔。”夏橙嫌棄地說。

“有一說一,這腦袋的縫合技術還可以,就是接歪了,我剛才還以為他本來就是個歪脖子。”夏粉一如既往辣評。

“犯了什麽罪,至於被砍掉腦袋?”唯有大姐夏紫認真地糾結這件事,“還是說有什麽奇怪的門道?”

葉姝想了想付錢錢痛罵渣男的樣子,猶豫著道:“難道是因為太渣了被女人砍了腦袋?”

“不是,是他自己砍的。”

風塵仆仆的付錢錢忽然出現在眾人身後,說出的話讓眾人都傻眼。

好端端的,人為什麽要砍自己的腦袋?

被問起這個問題,付錢錢嘆了口氣,講述了一個久遠的故事。

冰棺裏的男人叫月無垠,和月檀一樣出身月家,不過他和月檀關系比較遠,只是恰好都同屬月家。

這個人和月家現在大部分的人一樣,修行方面沒有特別突出的天賦,也沒能覺醒月之一族斷絕了的傳承,但他是個天生的野心家。

月無垠從小口才很好,也很會做事,討得族中長輩們的歡心,往他的身上傾斜了不少資源。他很快成長起來,走向外面的世界,認識到了更多更厲害的人,於是開始看不上沒落氏族的月家,轉而去攀附其他的大家族。

月無垠的長相在男修中還算不錯,再加上很會包裝自己,混入各大修界公眾場合也能很快與人結交,如魚得水。同時對女人也風度翩翩,言行舉止溫柔得體,很受女修們歡迎,而這些女人中就有他向上攀附的目標之一,司家大小姐司雨晴。

司雨晴並非司家血脈,是司家主的故人之女,在故人去世以後把司雨晴接回了司家認做義女。為了表達對她的珍視,司家還公開舉辦了認親宴,當時場面熱鬧非凡,算是給足了司雨晴面子。

但也因為這場認親宴太過隆重,那天之後就有傳言說司雨晴其實是司家主的私生女,司家主懼怕妻族,不能明面上認女兒回去,只好在別的地方擡高她的身份。

流言初始,司家人都沒放在心上,反倒是天性敏感脆弱的司雨晴當了真,覺得命運弄人,自己原來活在謊言當中,整日期期艾艾的。

付錢錢雖然和司雨晴關系好,但是對於朋友這種心態也是不支持的,她特意派人去查了司雨晴的身世,證明了她和司家主的確沒有血緣關系。

本以為這樣能解除司雨晴的困擾,結果司雨晴又開始憂傷自己寄人籬下的命運……

那時司夫人肚子裏懷著司通天,身體不適,沒能察覺義女的心思。司家主更是個粗心性子,他本來就喜歡女兒,只是當時自己還沒有,對義女也是非常溺愛。錢管夠,要什麽給什麽,看她心情不好,還經常帶她出席修界各種世家的宴會。

也就是在這樣的某個宴會上,多愁善感又陷入自怨自艾的司雨晴,遇到了有心人月無垠,然後兩個人迅速走到了一起。

司家主收養義女是真心,盡管對月無垠不是很滿意,也願意尊重司雨晴的心意,很快就開始為二人打點未來的路。尤其是為了讓月無垠“有足夠的身份能力”匹配司雨晴,司家出錢出人脈,把月無垠從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修捧成了當時小有名氣的修界新秀。

本來事情到這裏,也算是詭計多端的鳳凰男成功了,但月無垠並不滿足於這種“風光”。他通過司家當踏板,結識了更多在修界有地位之人,這其中便包括一些隱藏在仙盟和四大宗門的天賜者,自此,這個一心向上的心機男又見識到了更廣闊的“天地”。

“後來呢?”聽到這裏,夏橙忍不住追問道,“他認識了更多厲害的人,那他有變得更厲害嗎?”

“你傻啊,你看看他現在躺在哪。”夏粉忍不住嫌棄道,“他這種小蝦米想要跟人家天賜者混,要麽當一輩子小嘍啰,要麽就是這樣被榨幹最後一絲價值,死了也要給安排點事幹。”

這地獄級別的笑話,意外獲得了付錢錢的欣賞,她“呵呵”冷笑了下,然後道:“他若是只一心攀附這些天賜者,盡管心術不正,但我也願意稱他是一個有上進心的人,但這家夥吃著碗裏的,還惦記著鍋裏的,又跑去勾搭魔族。”

嗯?

本來對這事不感興趣的君羽轉過頭看向付錢錢,然後聽到她說:“他勾搭魔尊明艷的妹妹,也是不知道他有什麽魅力,那魔女一心愛慕他,比司雨晴不遑多讓,為他付出了不少,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啊……原來是月夭夭的那個爹。君羽想。

那倒不至於有什麽妖法,因為是明麗的話,一點也不奇怪。

要說明艷的這個妹妹,那是可以寫進魔族歷史的一個奇葩,她是魔族少有……不,絕無僅有的戀愛腦,眼裏心裏只有男人的那種。

不過也大概正是因為這樣,明艷這種把親爹和兄弟都幹掉的狠人才會獨獨留下明麗的小命,並且對她還頗為關愛,大概是一種趣味性的……關愛傻子的想法。

所以後來月夭夭出生,比她娘狠辣又有心眼的樣子讓明艷頗為歡喜,甚至對這個外甥女寄予厚望,然而事實證明,在對男人犯蠢這件事上,月夭夭也不遑多讓。

可惜啊,明艷死太早了……難得的,君羽心中有些遺憾。

付錢錢的狗血故事大會還在繼續。

起初司雨晴並不知道男人在外做了什麽,兩人即將訂婚,她還一心盼著做個小嬌妻,然後訂婚宴當天,明麗帶著女兒出現,二女爭一男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

不過當時還沒有手牌和論壇,再怎麽轟烈也不像如今一點小事都傳播得那麽廣,而且司家為了保護司雨晴的臉面,花大力氣壓下了這些八卦新聞,最終這些事情很快就不被人提起。

但,突然出現的魔女和她的女兒卻讓司雨晴崩潰了。

司雨晴雖然天性多愁善感,又喜歡把心事藏著掖著,但她是一個自卑又愛較真的女子,或者說,她雖然有些戀愛腦,喜歡一個人以後就總愛美化他的行為,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線。

她煩惱自己的身世,卻又能感覺到義父義母都對自己很好,所以她並不恨任何人,只是會在意別人的眼光,覺得自己寄人籬下不是真正的世家千金。她戀慕月無垠的“豁達”與“體貼”,但當她知道這份“愛”並不純粹的時候,她也不會硬撐著不回頭。

然而月無垠自然不肯放棄司家對他的支持,整日想方設法去找司雨晴,裝得一副非常後悔痛徹心扉的樣子,揚言是明麗陷害他雲雲,試圖勾回司雨晴的愛意。

“原本雨晴和我說過好多次,她絕對不會和月無垠和好,一是不想司家臉上無光,二也是覺得那個孩子可憐。”說到這裏,付錢錢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也是不知道我哪輩子造了孽,遇到這麽個姐妹,該心軟的時候她想得多,不該心軟的時候,她居然又去同情一個小三的女兒。”

葉姝也覺得奇怪,司雨晴這種性格,是怎麽成為付錢錢的朋友的?

“哎,就是以前家族學堂上學坐一塊,別人都嫌棄我家是暴發戶很土,不願意和我玩,就她一直對我很好。”聽到葉姝的疑問,付錢錢也忍不住回憶起了從前,“她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就是心思太敏感了容易鉆牛角尖,但是她又不是個聰明人……”

葉姝大概懂了,這就是一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真實寫照。

司雨晴如果不被司家收養,只做一個普通女子,可能還沒有這麽多事。但是司家拔高了她的身份,她卻沒有足以匹配的心性,也沒有借這機會提升自己,反而陷入個人的小情緒,也因此才會掉入渣男精心包裝的陷阱……

“所以她後來又和月無垠和好了?”葉姝想起當初付錢錢拿出赤焰流火的時候說的話,“赤焰流火是那個時候送的?”

“是的,當初月無垠不知道從哪弄來了赤焰流火,在司家門口跪了幾天幾夜求原諒,我本來還在看笑話,結果司雨晴那個蠢女人居然心軟出來原諒他了!”

司家主夫妻二人覺得月無垠不是好東西,說什麽都不想同意,但是司雨晴不知道著了什麽魔,非要和月無垠在一起。

司家主有心想成全司雨晴,決定最後給月無垠一次機會,於是揚言若是她堅持,就和司家脫離關系。司雨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月無垠為了“證明”自己的真心,也表示無論司雨晴是不是司家千金,他都不離不棄。

司雨晴離開了司家,臨走前把赤焰流火送給了付錢錢,說是讓她成為他們感情的見證。當時付錢錢氣得肺都要炸了,根本沒出來見司雨晴,卻沒想到那一次竟然是永別。

“我再一次聽說他們的消息,就是司雨晴死了,這渣男帶著她的衣冠回來,說她跌落深海屍骨無存。他跪在司家門口說要殉情,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了……”付錢錢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不信他是真的要殉情,但是他的目的是什麽?他死了不就什麽都白費了?”

前半生那麽努力向上爬,怎麽可能在這裏戛然而止?

“那他的屍體後來你也沒見過了?”葉姝問。

“對,聽說月家的人覺得他敗壞家族名聲,把他驅逐出去了,最後給他收屍的是他的一個朋友……好像是天一宗的一位長老。”

“搞不懂,他聽起來也不像是會殉情的人啊。”夏小弟茫然問道。

“這有什麽,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什麽,但是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主動做任何看似吃虧的事情,背後一定又更大的利益在等著他。”夏粉認真分析著,“說不定死的只是他的一個什麽分身,他本人早就改頭換面重新去往上爬了。”

“那他完全可以不出現,非要跑出來當眾砍掉自己的頭是為什麽?”夏橙追問。

“這就更簡單了,司家人不可能完全不管司雨晴的,早晚會找到他。他當著司家人的面自殺了,再隨便換個別的身份,就完全沒人知道他以前的事了,也不會有人找他了。”夏粉煞有介事地分析,聽起來還挺像那麽回事。

“但是他這麽做,等於前半生努力積攢的人脈和關系都白費了……”葉姝順著夏粉的思路沈吟了一下,“除非他有了別的機緣,而且是讓他完全舍棄過去也毫不惋惜的大機緣。”

“大機緣就是躺在這裏鎮這個黑市?”夏黑冷不丁提出疑問。

葉姝也想不通這點,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君羽,發現那人不知什麽時候越過冰棺往裏去了,這會兒正站在冰棺的另一頭低頭看著什麽。

“有什麽新發現嗎?”葉姝走過去好奇地問。

“有點意思。”君羽在那冰棺上敲了敲,手指微動,那冰棺就被擡起懸浮在了空中。

“發生什麽了?”付錢錢和夏家一行人楞了下,轉頭看過來,隨後就聽見葉姝驚訝的聲音。

“這怎麽還有個冰棺?”

兩個冰棺一上一下連在一起,底下的完全被上面的蓋住,所以他們沒有發現。

如今上面的懸浮起來,下面的冰棺暴露無遺,而付錢錢看到那冰棺裏的人,也呆住了。

“是雨晴……”

“什麽?真的殉情了?”夏粉震驚地問。

“不可能。”夏紫擺擺手,“殉情的話怎麽著也得兩個人躺一個棺材裏,這樣一上一下還壓制得那麽嚴實,哪裏有點殉情的樣子,倒像是死也要壓司雨晴一頭。”

眾人不約而同地表示讚同,付錢錢的臉色也更難看了,唯有君羽又觀察了一番底下的冰棺,隨後竟然笑了起來。

“太好玩了。”

葉姝:“……什麽意思?”

“有的人為了不死,什麽歹毒的主意都用盡了。”君羽指了指底下的冰棺道,“殉情的男女幾百年裏魂魄無法入輪回,最適合拿來養煞,而且因為女先死,怨氣更重,但男人也死得不甘不願。他們互相仇恨,在地底相互折磨,使這裏煞氣更重。這黑市主人在玩一種很新……”

葉姝冷不丁打斷他的話:“你的意思是,月無垠當初不是自願自殺的?”

“可是他明明是當著眾人的面死的。”夏藍也跟著疑惑。

“高級一些的傀儡術是能把人當做傀儡操縱的。”君羽動動手指把底下的冰棺和上面的調換過來,隨口道,“不過這個人應該是被騙了,以為死後會有人救他並且給他新的身份,所以他死的時候很甘願,否則鴛鴦煞也成不了。”

“他在養煞?”葉姝皺眉,從君羽的話中輕易挑出重點,“你說他為了活下去才做這些事,就是說你知道他是誰。”

“嗯?我沒告訴你嗎?他是尹天河的同謀,所以也有那個詛咒,養煞是為對付詛咒。”君羽一臉恰到好處的困惑。

葉姝:“……少扯淡,你沒說過!”

“哦好吧,一定是你太忙了,我找不到空和你說。”君羽又開始倒打一耙,陰陽怪氣得渾然天成。

葉姝心中忍不住罵罵咧咧。

“所以主上,這人到底是誰?”夏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插話近來。

“讓我想想……他應該是叫段淵,但是一直靠奪舍別人換身份活下去,所以如今是什麽身份我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葉姝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

君羽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這個……也可以知道。”

“什麽意思?”葉姝不解。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說。”君羽面色顯得慎重了幾分。

“你說說看。”看他這樣,葉姝心中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不管後面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能拉黑我。”君羽說著,忽然又想起什麽,補充道,“也不能不理我。”

葉姝有些不解:“就這?我答應了,你說吧。”

“行。”君羽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看了看吃瓜的夏家人和付錢錢,煞有介事地說,“你們給我作證,她答應了的。”

“嗯嗯,看到了。”

吃瓜群眾齊刷刷點了點頭,盡管內心都在吐槽某些人毫無意識的舔狗行為越發嚴重了,但也都在好奇他醞釀這麽久,到底黑市的主人會是誰……

“他就是周元白……”

“什麽?”眾人齊齊震驚,葉姝的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的師父段遷。”

葉姝:“……”

你踏馬!

男主:每天犯一劍,劍劍不重樣。

男主開始對掉馬打補丁了~雖然,女主壓根不在意他有幾個馬甲(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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