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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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色
吃瓜群眾直等到深夜，城主夫人也沒出來，許多人熬不住轉戰其他地方了。
葉姝他們倒是無所謂在哪，畢竟雖然城主夫人沒來，但是一點也不耽誤附近擺攤的小攤販生意興隆。
小攤販品種繁多，有賣花生瓜子的，有賣喝的，還有一些小孩玩具，女人首飾，有擺攤套圈的，甚至還有賣小馬紮的——活該新安人富裕啊。
烏明瑜久等不來熱鬧，早就想轉戰小攤販了，蘇輕輕也覺得幹等很無聊，於是師徒四人幹脆去逛小攤了。葉姝今日賺到錢了，花起錢自然又豪放起來，還給三個小家夥一人分了點零花錢讓他們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等他們逛回來的時候，每個人多多少少都買了些東西掛身上。
烏明瑜是貓窩裏存不住剩糧，花得幹幹凈凈，最後一個子兒都拿來買了一根糖葫蘆，其他木頭雕刻和毛線團子買了一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家裏養貓，其實全是給他自己買的玩具。
蘇輕輕這小姑娘一如既往買了一堆奇形怪狀的草藥，這次又加了一些長得歪瓜裂棗的瓶瓶罐罐，顯然是準備用來裝她自制丹藥的。
卷王明深非常克制，只給他的木劍買了個劍穗，然後又不知從哪個野攤上買了一本劍法心得。
葉姝本想說這玩意浪費錢，但是又一想明深如果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那這劍法心得說不定還真是哪個厲害的大能留下來的，不免好奇地朝他伸出手。
“我能看看嗎？”
明深毫不猶豫地遞了過來，葉姝拿開手裏翻了一下，隨即立即合上書，黑著臉問他：“你在哪買的？這書你看過嗎？”
“買劍穗送的，我不想要，那個人硬塞給我。”老實巴交的明深一臉茫然地看向葉姝，“我剛過來，還沒打開看。師父，這劍法心得怎麽了嗎？”
怎麽了……這破書除了封面歪歪扭扭寫了“劍法心得”幾個字，裏面的內容和劍法一毛錢關系也沒，這特麽是一本合歡宗修煉心得！
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拿這種東西給小孩子看？
葉姝對合歡宗的修煉方式沒什麽意見，但她始終覺得這種需要在孩子有穩定成熟的觀點以後才能做決定。若是孩子們真的對這類事情感到好奇，她也不介意想辦法幫他們科普，但絕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被有心人暗搓搓地引誘。
天知道人類裏有多少變態，不分男女。
“帶路！”葉姝氣勢洶洶。
明深不解，但聽話地照做了，另外兩個小的也一臉好奇，不過看葉姝臉色難看都沒敢問，只默默跟在後面。
然後眼看葉姝和那小攤販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確切地說，是葉姝單方面的毆打。
開打之前，二人對話如下——
“這書是你給他的？”葉姝面帶怒意地問，“你沒看到他帶著少兒手牌？你給小孩子看什麽呢？”
“這可是好東西，大姐你不識貨不要耽誤人家好苗子好不好？”小攤販面上毫無愧疚之意，甚至還帶著幾分囂張挑釁。
葉姝看她這態度，也懶得多說，直接就上手了。
這小攤販正是合歡宗的人，擺攤是無聊順便賺點錢，但又眼饞路過的好苗子明深。她向來眼神好，雖然明深今年才八歲，但是個頭躥得高，情緒又過於穩定，看著像十二三歲的少年了，尤其是天命之子的氣運幾乎都要具現化在身上了，她心癢得厲害，忍不住就想引他入門。
結果就得罪了護崽的女瘋子。
“我錯了，姐！大姐！大佬！求放過！”女攤販頂著一張紫青的臉跪在地上求饒，一只眼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完全不見剛才的囂張跋扈。
她自認自己眼神好也不是假的，大多數時候只通過目測就能看出對方幾斤幾兩，這次也是看葉姝一身鄉巴佬裝扮以為她不過是個沒見識的女人，就挑釁了一句，哪裏知道人家不出劍都能把她揍得痛不欲生，還讓她毫無還手之地。
葉姝自然也沒想殺人，她本意就是教訓這人一頓，眼看周圍不知不覺湊過來不少圍觀的人，她皺起眉就收手了。
“希望你記住今天這個教訓，以後不要再對孩子動什麽心思。”
說完這話，她手一揮，將那本偽裝成劍法心得的合歡宗修煉心得物歸原主，然後帶著幾個孩子轉身走了。
幾個小家夥湊在一起老老實實跟在後面，大氣不敢喘一下。
明深自覺都是自己的錯，鼓起勇氣走上前道：“師父，都怪我……”
“這不是你的錯，明深，你不用道歉。”葉姝這才回過神，停下腳步看向男孩，“不過這也帶給你一個教訓，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給你的，免費的東西有時候往往是最貴的。”
明深點點頭一臉受教，葉姝心中的悶氣剛才打人的時候已經出過了，這會兒也緩了過來，嘆了口氣正要說話，就聽到小徒弟拆臺的聲音。
“可是如果是大師兄的話，天上是會掉餡餅的。”貓貓一臉無畏，“還掉過鳥，魚，哦對還有野豬。”
葉姝：“……就你話多，晚上夜宵沒收一條魚！”
“喵？！”貓貓大震驚。
“哈哈！”蘇輕輕幸災樂禍的聲音。
師徒四人邊走邊說回了客棧，經過這個小插曲，一時已經忘記他們今晚是來幹什麽的了。直到快到客棧的時候聽路人說起，原來城主夫人的兩個男寵在她房間裏已經決鬥完了，新的勝利了，舊的那個已經被拉出去埋了。
城主夫人的管家李嚶嚶出來宣布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但是空等了許久的觀眾更是不滿意，聚集在門口不願意離去，揚言最起碼要看看這新男寵長什麽樣子，然後李嚶嚶黑著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最後丟下一句“不怕死的就自己進來看”，然後轉身回去了。
李嚶嚶是城主夫人的管家，據說修為非常高深，當年被人陷害險些慘死，是花月容救了他，所以他忠心耿耿，替花月容做了許多臟事，也是新安城有名的惡人。
然而他太厲害，城中少有人是對手，新安城百姓平日見到的他都是囂張跋扈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驚恐的樣子。
難道……“城主夫人的新男寵醜得嚇人？”烏明瑜用他小小的腦袋得出如此結論。
“笨啦，肯定是他太厲害了才把那個什麽管家嚇到了。”蘇輕輕擡手拍了拍貓頭，一臉同情又帶著點躍躍欲試，“師弟你這麽傻可怎麽辦啊？要不要試試師姐剛發明的絕頂聰明丹？”
那是什麽玩意？聽起來不太妙的樣子。
貓貓的求生欲讓他搖頭拒絕，甚至還下意識地抓了一把自己腦袋上的毛。
“不，我不要再當禿子了。”
蘇輕輕自然也想起自己曾經搞出來的事情，但她對自己的丹藥總是迷之自信的，也相信這次就算是真的讓師弟變禿了，也肯定能讓他變聰明點。
“相信我，這次真的可以！”她苦口婆心，“再說，禿子又怎麽了！禿子才能驗證你的長相完美無缺！”
兩小只說這話的時候，他們正在客棧大廳門口，以為店裏沒什麽人，便沒什麽忌諱說得很大聲。
原本大黑店除了他們是沒什麽顧客的，但是今天下午開始新安城就忽然湧入很多修界人士，一時間城裏大大小小的客棧都爆滿了。
有些來得晚沒地方住的宗門只好咬牙住進了大黑店，其中就有做事向來比較磨嘰……不對謹慎的萬佛宗。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光頭此時恰好經過姐弟二人身邊，聽到蘇輕輕慷慨激昂的聲音，男孩下意識地駐足，一臉認真地看向她。
“多謝施主稱讚，不過皮相終歸只是空，小施主還應放眼別處比較好。”
蘇輕輕：“……你誰啊？”
她很想斥責這人自作多情，但怎麽說呢，這小光頭……長得還真挺好看的，不比大師兄差，讓她一時也不太舍得罵人。
“小僧戒色。”小光頭頂著那張精致好看的臉，認真地說出了一個讓葉姝忍不住笑出聲的名字。
“噗嗤。”
“師父？你笑什麽？”蘇輕輕疑惑道。
“哦，沒什麽，挺可愛的。”她有些手癢想摸一摸那顆圓潤的小光頭，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朝小和尚笑道，“戒色小師傅，我的徒弟們剛才只是在開玩笑，沒有在說你哦。”
戒色小和尚的臉上一怔，原本一直四平八穩的表情忽然崩裂，顯出幾分局促來，讓他精致的小臉瞬間變得更生動了。
“那……是小僧失禮了。”說罷，小和尚低垂著頭，耳朵都紅了起來。
“沒關系小師傅，你的確長得很好看。”葉姝從不欺負小孩子，尤其是這麽乖巧可愛的小孩，看他這樣便出聲安撫道，“不過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啊？你師父呢？”
被問到這裏，小和尚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沮喪。
“師父出去雲游，已經許久……”
“咦？戒色，你怎麽在這？”
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清朗中帶著疑惑的聲音，小和尚驀地擡起頭，不可思議地看向門口。
“師父！”
此時的戒色看起來就和普通的小孩子沒什麽兩樣，看到思念的親人很是激動，兩眼含淚快速撲向門口的男子。
那人穿著松松垮垮的僧袍，明明是佛門人卻蓄著長發，此刻長長的頭發懶散地束在腦後，露出骨相優越的側臉。
葉姝驚訝，真是好俊美的和……話說有頭發還算和尚嗎？
男子站在門檻邊上，伸出手慢條斯理地攔住差點抱住他大腿的小和尚。
“還聖僧呢，怎麽又哭鼻子了？”
“是佛子，不是聖僧。”小和尚嗚咽著糾正師父的話，“臭師父，你又把我一個人丟下這麽久，說好以後去哪都帶著我呢！”
那人不知是敷衍還是困乏，聲音依舊懶洋洋地，聽不出幾分真心：“我可沒說過啊，再說師父也有些大人要做的事，帶孩子不方便呢……”
這話不知怎麽觸動了吃瓜群眾貓貓的記憶，他想起今天那個莫名其妙的合歡宗，盡管不解其意，但是他記住了師父說的“長大了才能學”，於是聽到這對師徒的對話，他忍不住往前湊了湊。
“大人做的事，是指合歡宗修煉嗎？”貓貓充滿求知欲地問。
葉姝：“……”
這誰家孩子？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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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輕這小姑娘一如既往買了一堆奇形怪狀的草藥，這次又加了一些長得歪瓜裂棗的瓶瓶罐罐，顯然是準備用來裝她自制丹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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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姝本想說這玩意浪費錢，但是又一想明深如果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那這劍法心得說不定還真是哪個厲害的大能留下來的，不免好奇地朝他伸出手。
“我能看看嗎？”
明深毫不猶豫地遞了過來，葉姝拿開手裏翻了一下，隨即立即合上書，黑著臉問他：“你在哪買的？這書你看過嗎？”
“買劍穗送的，我不想要，那個人硬塞給我。”老實巴交的明深一臉茫然地看向葉姝，“我剛過來，還沒打開看。師父，這劍法心得怎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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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拿這種東西給小孩子看？
葉姝對合歡宗的修煉方式沒什麽意見，但她始終覺得這種需要在孩子有穩定成熟的觀點以後才能做決定。若是孩子們真的對這類事情感到好奇，她也不介意想辦法幫他們科普，但絕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被有心人暗搓搓地引誘。
天知道人類裏有多少變態，不分男女。
“帶路！”葉姝氣勢洶洶。
明深不解，但聽話地照做了，另外兩個小的也一臉好奇，不過看葉姝臉色難看都沒敢問，只默默跟在後面。
然後眼看葉姝和那小攤販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確切地說，是葉姝單方面的毆打。
開打之前，二人對話如下——
“這書是你給他的？”葉姝面帶怒意地問，“你沒看到他帶著少兒手牌？你給小孩子看什麽呢？”
“這可是好東西，大姐你不識貨不要耽誤人家好苗子好不好？”小攤販面上毫無愧疚之意，甚至還帶著幾分囂張挑釁。
葉姝看她這態度，也懶得多說，直接就上手了。
這小攤販正是合歡宗的人，擺攤是無聊順便賺點錢，但又眼饞路過的好苗子明深。她向來眼神好，雖然明深今年才八歲，但是個頭躥得高，情緒又過於穩定，看著像十二三歲的少年了，尤其是天命之子的氣運幾乎都要具現化在身上了，她心癢得厲害，忍不住就想引他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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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姐！大姐！大佬！求放過！”女攤販頂著一張紫青的臉跪在地上求饒，一只眼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完全不見剛才的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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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姝自然也沒想殺人，她本意就是教訓這人一頓，眼看周圍不知不覺湊過來不少圍觀的人，她皺起眉就收手了。
“希望你記住今天這個教訓，以後不要再對孩子動什麽心思。”
說完這話，她手一揮，將那本偽裝成劍法心得的合歡宗修煉心得物歸原主，然後帶著幾個孩子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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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姝：“……就你話多，晚上夜宵沒收一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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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的管家李嚶嚶出來宣布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但是空等了許久的觀眾更是不滿意，聚集在門口不願意離去，揚言最起碼要看看這新男寵長什麽樣子，然後李嚶嚶黑著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最後丟下一句“不怕死的就自己進來看”，然後轉身回去了。
李嚶嚶是城主夫人的管家，據說修為非常高深，當年被人陷害險些慘死，是花月容救了他，所以他忠心耿耿，替花月容做了許多臟事，也是新安城有名的惡人。
然而他太厲害，城中少有人是對手，新安城百姓平日見到的他都是囂張跋扈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驚恐的樣子。
難道……“城主夫人的新男寵醜得嚇人？”烏明瑜用他小小的腦袋得出如此結論。
“笨啦，肯定是他太厲害了才把那個什麽管家嚇到了。”蘇輕輕擡手拍了拍貓頭，一臉同情又帶著點躍躍欲試，“師弟你這麽傻可怎麽辦啊？要不要試試師姐剛發明的絕頂聰明丹？”
那是什麽玩意？聽起來不太妙的樣子。
貓貓的求生欲讓他搖頭拒絕，甚至還下意識地抓了一把自己腦袋上的毛。
“不，我不要再當禿子了。”
蘇輕輕自然也想起自己曾經搞出來的事情，但她對自己的丹藥總是迷之自信的，也相信這次就算是真的讓師弟變禿了，也肯定能讓他變聰明點。
“相信我，這次真的可以！”她苦口婆心，“再說，禿子又怎麽了！禿子才能驗證你的長相完美無缺！”
兩小只說這話的時候，他們正在客棧大廳門口，以為店裏沒什麽人，便沒什麽忌諱說得很大聲。
原本大黑店除了他們是沒什麽顧客的，但是今天下午開始新安城就忽然湧入很多修界人士，一時間城裏大大小小的客棧都爆滿了。
有些來得晚沒地方住的宗門只好咬牙住進了大黑店，其中就有做事向來比較磨嘰……不對謹慎的萬佛宗。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光頭此時恰好經過姐弟二人身邊，聽到蘇輕輕慷慨激昂的聲音，男孩下意識地駐足，一臉認真地看向她。
“多謝施主稱讚，不過皮相終歸只是空，小施主還應放眼別處比較好。”
蘇輕輕：“……你誰啊？”
她很想斥責這人自作多情，但怎麽說呢，這小光頭……長得還真挺好看的，不比大師兄差，讓她一時也不太舍得罵人。
“小僧戒色。”小光頭頂著那張精致好看的臉，認真地說出了一個讓葉姝忍不住笑出聲的名字。
“噗嗤。”
“師父？你笑什麽？”蘇輕輕疑惑道。
“哦，沒什麽，挺可愛的。”她有些手癢想摸一摸那顆圓潤的小光頭，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朝小和尚笑道，“戒色小師傅，我的徒弟們剛才只是在開玩笑，沒有在說你哦。”
戒色小和尚的臉上一怔，原本一直四平八穩的表情忽然崩裂，顯出幾分局促來，讓他精致的小臉瞬間變得更生動了。
“那……是小僧失禮了。”說罷，小和尚低垂著頭，耳朵都紅了起來。
“沒關系小師傅，你的確長得很好看。”葉姝從不欺負小孩子，尤其是這麽乖巧可愛的小孩，看他這樣便出聲安撫道，“不過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啊？你師父呢？”
被問到這裏，小和尚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沮喪。
“師父出去雲游，已經許久……”
“咦？戒色，你怎麽在這？”
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清朗中帶著疑惑的聲音，小和尚驀地擡起頭，不可思議地看向門口。
“師父！”
此時的戒色看起來就和普通的小孩子沒什麽兩樣，看到思念的親人很是激動，兩眼含淚快速撲向門口的男子。
那人穿著松松垮垮的僧袍，明明是佛門人卻蓄著長發，此刻長長的頭發懶散地束在腦後，露出骨相優越的側臉。
葉姝驚訝，真是好俊美的和……話說有頭發還算和尚嗎？
男子站在門檻邊上，伸出手慢條斯理地攔住差點抱住他大腿的小和尚。
“還聖僧呢，怎麽又哭鼻子了？”
“是佛子，不是聖僧。”小和尚嗚咽著糾正師父的話，“臭師父，你又把我一個人丟下這麽久，說好以後去哪都帶著我呢！”
那人不知是敷衍還是困乏，聲音依舊懶洋洋地，聽不出幾分真心：“我可沒說過啊，再說師父也有些大人要做的事，帶孩子不方便呢……”
這話不知怎麽觸動了吃瓜群眾貓貓的記憶，他想起今天那個莫名其妙的合歡宗，盡管不解其意，但是他記住了師父說的“長大了才能學”，於是聽到這對師徒的對話，他忍不住往前湊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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