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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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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路白薇客套道:“要不要留下吃頓飯?”

“不了。”

寒星正要走, 被阿郁拉住,“無名哥哥,你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嘛。”

秦齊賢臉色一下子冷下來, 眼刀不停飛向阿郁。

可惜阿郁遲鈍得很,根本沒接收到他的情緒,依舊吵著要寒星留下來吃晚飯。

路白薇無奈地笑了笑,“留下一起吃吧。”

畢竟寒星剛幫了她的忙, 還一點報酬都沒要。

總不能直接把人趕走。

寒星:“麻煩了。”

秦齊賢把空碗塞他手裏,“你自己盛飯。”

他才不伺候呢。

寒星去廚房盛飯, 路白薇拉住秦齊賢的手,“人家是客人, 別耍小性子。”

秦齊賢不服氣地冷哼一聲。

“聽話。”

秦齊賢不情願地答應, “我知道了。”

寒星出來的時候, 正好看見他們兩個拉著手, 離得很近, 親昵地小聲說話。

他垂下眼簾,走到餐桌另一邊坐下。

“主人,我還想看那個。”阿郁指著電視。

路白薇幫他打開, 找到《武林外傳》。

阿郁端著盆, 坐在客廳中間吃飯。

“無名哥哥, 你會降龍十八掌嗎?”

寒星:“……不會。”

“芙蓉驚濤掌你會嗎?”

“不會。”

“那點穴手呢?”

“不會。”

阿郁的視線從電視上挪開,轉向他們這邊, “你是不是練武不用功?怎麽什麽都不會?”

寒星看似平靜地吃菜,氣息卻重了不少,顯然在忍耐。

路白薇忍俊不禁, 隨口問了一句:“你的武功在哪兒學的?”

“樓裏教的。”

“你幾歲開始學武?”

“五歲。”

看來是從小就被肅風樓收養,專門培養的職業殺手。

“你武功怎麽樣?”

路白薇好奇, 寒星的武功,在他們那個時代算是什麽水平。

寒星在心底斟酌片刻,“不入流。”

他沒學過正統的武功,學的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功夫。

比武打擂他不行,他擅長的,唯有藏在暗處,給人致命一擊。

路白薇卻誤會了他的意思,“這還不入流啊,你們那兒武功水平還挺高的。”

寒星的輕功在她眼裏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這才是不入流的水平。

看來他們的世界武功水平比武俠小說中還要厲害。

秦齊賢插話:“武功高有什麽用?碰上千軍萬馬,還不是死路一條。”

他看不慣寒星的態度。

妻主好言好語跟他講話,他不受寵若驚也就算了,居然還態度冷淡。

真是給他臉了。

路白薇小聲喊他,“齊賢。”

別這麽沒禮貌。

寒星低頭一笑,“齊兄弟說得對。”

他武功再高,也是孤家寡人一個,雙拳難敵四手。

莫說是千軍萬馬,就算只有幾十個人,他也難以招架。

“我姓秦。”

“……秦兄弟說得對。”

他這樣,倒是讓秦齊賢不好意思再欺負他了。

吃完晚飯,路白薇去陽臺接電話,秦齊賢站起來收拾碗筷。

“你要是沒事,就過來幫我打個下手。”

妻主去打電話了,看誰能幫他。

寒星跟著進了廚房,在秦齊賢的指揮下,洗鍋洗碗,擦洗手池……

看他動作熟練,秦齊賢說:“你做得還挺順手。”

“嗯。”

“你以前幹過活嗎?”

“幹過。”

“都幹過什麽?”

“什麽都幹過。”

這下輪到秦齊賢無話可說:……

還什麽都幹過,肯定是在吹牛,他才不信。

寒星也沒有辯解的意思,悶頭把廚房收拾幹凈。

明明家裏有洗碗機,但秦齊賢沒告訴他,就讓他用雙手來幹活。

路白薇站在陽臺上吹風,電話那頭是拆遷戶小王,她媽給她介紹的對象。

看到陌生的本地電話打過來,她還以為是快遞,沒想到是小王。

早知道就不接了。

“路白、薇薇?我跟阿姨要了你的電話,沒打擾你吧?”

“還好,我剛吃完晚飯。”

“你微信是這個手機號嗎?我待會兒加你微信,我們詳細聊聊?”

路白薇還沒說話,那邊緊接著又說:“我的情況你應該知道吧?我們家條件還可以,不存在配不上你們家的情況。”

路白薇:“……呃。”

“你們打工族明天應該不上班吧?出來見個面唄,咱們當面相處看看。我這個人,對顏值有一些要求。”

“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太符合你的要求。”

“那也出來玩玩唄,我請你吃大餐,不用你掏錢。談不成戀愛,也不耽誤咱們做朋友,多條朋友多條路,是吧?”

電話那邊聽起來亂糟糟的,音樂聲和說話聲很吵鬧,像是娛樂場所。

時不時有人喊“喝一個,喝一個!就喝這麽點兒,你養魚呢!”。

路白薇長這麽大,除了同學朋友聚會去過KTV以外,幾乎沒去過其他的娛樂場所。

她不是什麽壓抑約束的乖乖女,純粹是覺得,這些地方沒意思。

掛斷電話,小王立馬發來好友申請。

小王發消息都是直接發語音,【小姐姐別誤會啊,背景是我前女友,懶得換了。】

路白薇本來沒打算看他的朋友圈,聽了這話,點進去看了一眼。

朋友圈背景,是他和一個漂亮女生的合影。

小王長得挺帥氣,寸頭,戴耳釘,額頭有道淺疤。

下面的朋友圈,幾乎都是酒吧夜店的視頻。

朦朧暧昧的燈光,震耳欲聾的背景音樂,夾雜著年輕男女嬉戲調笑的聲音。

出鏡的一只手,戴著兩三個銀色骷髏頭戒圈,總是夾著煙,拿著酒。對面坐著的女孩換來換去,從不重樣。

路白薇回到客廳,發現寒星正擦桌子。

秦齊賢抱著胳膊,在旁邊看,像個監工。

“這邊還沒擦幹凈。”他指著餐桌角落。

寒星把抹布推過去,那一滴幾乎看不見的菜湯被擦得幹幹凈凈。

“這還差不多。”秦齊賢勉強滿意。

路白薇走過去,跟寒星說:“我明天去朋友家,後天幫你看房子。”

“多謝。”

寒星擦完桌子,把抹布洗幹凈,疊好,放在水池邊。

他到門口換了鞋,默默離開。

路白薇揪著秦齊賢的衣服,把人拽到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打量他,“你怎麽老欺負他?”

“這叫什麽欺負?從前元君考察我們的時候,可比這狠多了。”

進府上的侍君,哪個沒被元君刁難過?

除了被元君刁難,被入府早的其他侍君排擠,也是常有的事。

路白薇哭笑不得,“你還真把寒星當成競爭對手了?”

“他幫過我們的忙,我幫他找個房子,他就走了。以後你想見他都見不著。”

“我才不想見他。”

路白薇在他身邊坐下,“齊賢,我拿你當半個家人,但你在這個世界上不能只有我。所以我想讓你和寒星,和小狼都成為朋友。”

他們三個都來自另一個時空。

守著同樣的秘密,成為朋友總會比旁人更容易一些。

秦齊賢低頭,不說話了。

路白薇挽著他的胳膊,“跟我說說,元君都是怎麽欺負你們的?”

秦齊賢枕在她肩上,“元君讓我們在太陽底下罰站,站不住的,就以身體不好,無法服侍妻主為由,調到偏院去。”

“光是這樣也就算了,他還吩咐小廚房克扣我們的飯食。說是妻主您喜歡體態輕盈的,不喜歡笨重的。”

一天天飯都吃不飽,還要去烈陽地下站著。

誰能受得了。

“怪不得你這麽瘦。”

“他還讓我們跪在地上學刺繡,學琵琶,冬日裏用冰水洗衣裳,洗碗,有好些侍君的手都生凍瘡了。若是生了凍瘡,外貌有瑕,就更得不到服侍您的機會了,只能在府中蹉跎一生。”

路白薇“嘖嘖”了兩聲,“果然是最毒男人心。”

“沒錯,元君心最狠了。”秦齊賢抱著路白薇,撒嬌,“若有一天他來了,您可要護著我。”

路白薇拍拍他的背,“好。你乖乖聽話,我就一直護著你。”

“我何時不聽話?”

“你以後對寒星和善一點兒。”

秦齊賢咬著下唇,不情願。

路白薇:“剛才怎麽說的來著?”

“我聽您的就是了。”秦齊賢腦袋埋在她頸窩,整個人幾乎長在她身上。

“起來,小狼看著呢。”

秦齊賢不為所動。

“你壓著我了。”

仍然一動不動。

路白薇輕輕在他側臉親了一下。

秦齊賢耳朵尖紅了。

路白薇又親了兩下,總算哄得他願意起來。

兩人各自洗澡,阿郁還在客廳看電視。

路白薇叮囑:“要睡覺就把電視關了,按這個按鈕。”

阿郁脆生生答應:“我記住了。”

他抱著多多,坐在毛毯上繼續看電視。

路白薇推著秦齊賢,悄悄進了臥室。

哢噠,把門鎖上。

自從阿郁住進來,他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溫存過了。

秦齊賢體毛輕,身上幹幹凈凈的,殘留著沐浴液的香氛味道。

“噓。”路白薇豎起手指。

秦齊賢低頭,輕吻她的鼻尖,唇角。

路白薇把被子拉上來,蓋到他肩膀。雙手從他身體兩側穿過,向上,抱住他年輕單薄的背。

隔天休息,兩個人都起得晚。

阿郁在門口徘徊了好幾次,聽見屋裏沒動靜,他不敢進去看。

終於等到秦齊賢起床,阿郁眼睛一亮,“我餓了。”

“小聲點,妻主還沒醒。”

阿郁連忙捂住嘴巴,傳音跟他說:“我好餓,可以吃早飯了嗎?”

“一天天就知道吃。”

秦齊賢卷起家居服的袖子,去洗手臺前面洗漱。

阿郁討好地喊他:“齊賢哥哥,你能不能幫我做點好吃的?”

秦齊賢關上水龍頭,發梢和眉尾掛著水珠,揚唇笑:“這還差不多。”

可算得這小子的一句好聽話了。

秦齊賢去廚房做早點,阿郁在旁邊充當移動倉庫。

他需要什麽,阿郁就從秘境裏拿出什麽。

省了去超市買東西的麻煩,也省了銀錢。

“你秘境裏還有多少吃的?”

阿郁歪頭,“有兩座山頭種果樹,下面還有一條河,河邊種了很多菜,還有野花。”

“菜都給你摘了,你還有吃的嗎?”

“有的有的,這些菜隔一天就長起來了,吃都吃不完。”阿郁扯著他的圍裙一角,“我還有一片空地,主人想吃什麽,我就種什麽。”

“嗯。”

秦齊賢領口微敞,露出瑩白細膩的肌膚。

阿郁眼尖地看到,他鎖骨處有淡淡的紅痕,“齊賢哥哥,你被蚊子叮了?”

秦齊賢低頭看了眼,略有些不自在,“你才是蚊子。”

阿郁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麽話,安靜地站在一邊。

“再拿個雞蛋,打進盆裏。”

“好嘞!”

路白薇吃過早飯,就出門了。

她去陳舒悅家裏看看。

陳舒悅昨天剛從鄉下回來,身體不舒服,到現在還躺在床上。

她住的是loft公寓,一個人住,空間勉強夠。

路白薇知道她公寓密碼,直接開了門,換上拖鞋往裏走。

“你還沒起呢?”

閣樓上傳來陳舒悅虛弱的聲音:“我痛經快死了。”

“你吃早飯沒?”

“還沒呢。”

“正好我給你帶了粥,放微波爐熱熱,你趕緊喝點,再吃個止痛藥。”

路白薇熱了粥,往樓梯上走了兩級,“你要不要下來喝?”

閣樓比較矮,空間小,她再上去就有點擠了。

“我下來喝吧,我牙還沒刷呢。”

陳舒悅虛弱地爬下床,路白薇放下粥,趕緊扶住她。

“先別刷牙了,漱個口就過來喝粥。”

陳舒悅坐在桌子前,喝了兩大口粥,“真不錯。你的小嬌夫做的?”

“嗯,我還給你帶了兩個三明治,先放冰箱了。”

“謝謝薇薇。”

喝了幾口粥,陳舒悅精神好了不少,“我怎麽感覺舒服了很多?粥這麽管用嗎?”

“你是不是低血糖了?以後可不能不吃早飯。”

陳舒悅這會兒是素顏,皮膚暗沈,臉上都沒肉了,狀態很不好。

屋裏暖和,她只穿了套白色睡衣,瘦得連骨頭都能看見。

路白薇掃視一圈,樓梯旁邊就是電子秤,每天下床第一件事就是稱體重。

洗漱臺上面掛著面鏡子,門口還有一面大大的落地鏡。

“你現在多少斤?”

陳舒悅:“……八十多吧。”

“你瘋了吧?你一米六多,八十幾斤??”

陳舒悅苦著臉,“我例假都仨月沒來了,這次一來,可疼死我了。”

“昨天正跟領導匯報,我突然眼前一黑就暈了。同事提前把我送回來了。”

路白薇以前就知道,陳舒悅常年減肥,晚飯不吃主食,白天最多吃一拳頭。

“你又不是明星,非要追求這麽瘦幹什麽?”

陳舒悅低頭,舀著碗裏的粥,卻沒往嘴裏送。

這是精制碳水,不能吃太多。

“我以前上學的時候胖,老被人笑話,有陰影。”

“你現在跟胖哪兒沾邊了?”

陳舒悅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可為什麽肚子上還是有肉啊?”

“沒肉那是骷髏,是個人都有肉,這是用來保護你內臟的。”

陳舒悅嘆了口氣。

路白薇之前也勸過她幾次,但收效甚微。

每個人都有過不去的坎,只能靠自己想開。

“你可別為了別人的三言兩語,可勁兒糟蹋自己的身體。得到他們的誇讚,是能給你升職加薪,還是讓你中彩票啊?”

“……都不能。”

頂多就是更多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但這些凝視,並不會給她帶來實質性的好處。

“你們領導都是帥哥美女?”

“……不是,”陳舒悅說,“我領導大部分都是男的,跟你總監差不多。還有常年抽煙,牙都黃了的。”

“這不就得了。”

既然沒什麽好處還傷害身體,這種事兒做了幹嘛?

“真羨慕你,不痛經不失眠不便秘,頭發還這麽多。”

“你每天多吃肉,多吃飯,長得壯一點兒,身體自然就舒服了。”

拋開改變不了的基因,她多吃點,起碼能比現在強壯健康。

陳舒悅喝了小半碗粥,吃了個三明治,力氣回來不少。

“還疼嗎?”

陳舒悅搖頭,“不怎麽疼了。”

她窩在懶人沙發裏,蓋著厚毛毯追劇。

路白薇躺在長沙發上,玩手機。

各玩各的。

她們經常去對方家裏,玩自己的手機。

路白薇又收到了小王發來的邀約,喊她晚上去他朋友開的酒吧玩。

路白薇順手打了一行字,婉拒,並且禮貌表明自己是被迫相親,暫時還沒有找對象的想法。

回覆完,她以為這事就完了。

沒想到過了會兒,刷著朋友圈,看到一條好玩的。

路白薇起身,“給你看個東西。”

“什麽?”

路白薇把自己手機遞給她,陳舒悅翻了翻,“這人誰啊?”

“我媽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小王,拆遷戶。”

“長得還挺帥的嘛,”陳舒悅往下看,表情逐漸凝重,“呃……他每天沒工作嗎?”

不是這個局,就是那個局。

幾乎每天都泡在酒吧裏。

“好像沒有,他家裏拆遷,估計挺有錢。”

“沒工作也得有點別的事幹吧,怎麽整天喝酒泡吧?感覺有點像上學時候那種小混混。”陳舒悅頓了頓,“不對,不能說小混混,應該叫校霸。小說裏都這麽寫。”

路白薇笑了一下。

“他這條朋友圈是什麽意思?”陳舒悅皺著眉頭,讀他的文案,“孔乙己們,你們上班拿死工資的,一個月工資有我一晚上的消費多嗎?”

配了一張消費賬單,數字令人咋舌。

“孔乙己,這說誰呢?”

“可能是我吧。他請我晚上去酒吧,我拒絕了。”

陳舒悅覺得離譜,“誰家相親第一次就約酒吧啊?而且拒絕就拒絕了唄,他又不是皇帝,還不能拒絕了是吧?還特意發個朋友圈陰陽,這都什麽人啊?”

家裏有幾個錢,就能這麽高高在上嗎?

以為皇帝選妃呢?

“甚至孔乙己還打錯字,打成孔乙已了。”

路白薇:……

“所以我真的不想相親。”

路白薇拿到手機,把小王刪除。

沒了那些亂哄哄的夜店視頻,她的朋友圈一下子清爽不少。

陳舒悅躺回懶人沙發,“哎,我就想找個普通人找個正常人組建家庭,怎麽就這麽難呢?”

“你跟那個老男人校友怎麽樣了?”

“還行,還在進一步接觸當中。”陳舒悅又問,“你呢?你最近沒遇到什麽怪事吧?”

路白薇把手機丟到一邊,撈了只抱枕,抱在懷裏。

“沒遇到太怪的事情,除了見到古代的輕功,還有收了一個狼人以外,就沒什麽事了。”

“哦,那就好——等會兒,你說什麽?”

什麽輕功,什麽狼人???

路白薇把自己這段時間的離奇經歷,分享給她。

陳舒悅身上蓋的毯子都掉地上了。

“他還真是古代殺手啊?居然還有個來報恩的小狼妖,都住你家了。我聽你講這些,就跟聽天書似的。”

“我也覺得很不真實。”

除了這些人以外,路白薇的生活並沒有太大變化。

她依然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社畜,照常上班,加班,面對領導的苛刻要求,應付父母的奇葩相親,每個月都要為錢而發愁。

“你怎麽不把小狼帶過來?”

陳舒悅聽她說的這些話,感覺小狼還是個單純的孩子,沒什麽危險。

所以她就生出了一些好奇。

“他在家看電視呢,看得可入迷了。”

陳舒悅驚奇過後,又躺回去了,“哎,沒用,不如給咱一張五千萬的支票來得實在。”

路白薇:“誰說不是呢。”

“薇薇,你啥時候能發財呢?”

“在現在這個公司,估計不太可能。你呢?”

“我就更不可能了,沒關系沒人脈,估計一輩子都是最底層。”

兩姐妹各自望著天花板,齊聲嘆氣。

“薇薇,這麽重要的事,你都願意跟我分享。”

“你手中掌握的關於我的秘密,早就夠我死一百次的了。”不差這點兒。

十年閨蜜,誰手裏還沒有點兒對方的黑料。

“咱倆黑料太多,都不適合進娛樂圈誒。”

路白薇:“上午進圈,下午道歉。”

陳舒悅:“當晚封殺。”

又是一聲整齊的嘆氣。

下午,路白薇和陳舒悅點了外賣。

拉上窗簾,一起啃雞爪,吃窯雞,看劇。

“你說無骨雞爪真是老奶奶啃的嗎?”陳舒悅問。

路白薇推了她一把,“正吃著呢,別說這些,陳奶奶。”

陳舒悅:“來來來,陳奶奶幫你把這個雞翅啃了。”

“想得美。說好的一人一個,這是我的。”

路白薇趕緊給自己的半邊窯雞,全部塗上辣醬。

從陳舒悅那裏回來,家裏難得安靜。

秦齊賢正在給多多梳毛,餵貓草。

阿郁盤腿坐在軟墊上,閉著眼睛打坐。

路白薇指了指他,用口型問秦齊賢:“他在幹嘛?”

“種菜呢。”

秘境裏的菜,也需要澆水打理。

雖然阿郁沒辦法進入秘境,但可以用靈識來澆水施肥,種植花草果樹,飼養雞鴨鵝魚。

路白薇剛打開一包薯片,阿郁立馬蘇醒,睜開幽綠色的眼睛。

“主人,我剛剛在秘境裏種了柿子樹,還有榴蓮樹,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收獲了。”

這都是齊賢哥哥說的,主人喜歡吃的水果。

“這麽好,”路白薇摸摸小狼的腦袋,“這個季節能種活嗎?”

小狼得意地炫耀,“主人,您就放心吧,秘境裏什麽東西都能成活。”

“你們哪來的種子?”

柿子前幾天才剛買過,但榴蓮她很久沒買了。

秦齊賢解釋:“先前您買的榴蓮,還有兩塊凍在冰箱裏,我拿出來給他吃了。”

小狼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巴,“榴蓮好甜好好吃,我也喜歡!”

“那我們就期待你的成果了。”

路白薇拿出來零食夾,夾了片薯片,哢嚓嚼碎。

阿郁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著她。

路白薇夾了一片,餵給他。

“謝謝主人!”小狼高興地彎起眼,粗大的尾巴在身後擺來擺去。

秦齊賢不樂意了。

路白薇也餵了他一片。

雨露均沾,誰也別生氣。

一包薯片快要見底,阿郁動了動耳朵,“主人,無名哥哥在外面。”

“不對,是寒星哥哥。”

他都忘了,無名哥哥現在有名字了。

“在門口?”路白薇問。

阿郁搖頭,“沒有,他在那裏。”

他指了指樓梯間的方向。

“你怎麽知道?”

“他身上有我的追蹤術法。”

阿郁怕自己迷路,在重要的人身上都留了追蹤術法。

第一個是主人,然後是無名哥哥,齊賢哥哥,還有多多。

路白薇想了想,把剩下的薯片塞給阿郁,“你去把他叫來吧。”

阿郁抱著薯片袋子,從門縫裏鉆了出去,來到黑漆漆的樓梯間。

寒星靠坐在墻角,旁邊放著個黑色背包。

他正在想自己接下來的路,就聽見“哢嚓哢嚓”的聲音憑空響起。

“阿郁?”

小狼漸漸顯現出身形,“寒星哥哥,你怎麽知道是我呀?”

寒星:……他又不聾。

“主人讓我叫你過去。”

“什麽事?”

小狼搖頭,“主人沒有說,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寒星猶豫片刻,站起身,拎上包。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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