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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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晏無憂看著謝瑤：“他們在這裏, 的確比在中部生活得要好。”
謝瑤：“因為封印的事情，魔族才不敢過來的，這裏居然能稱得上是普通人生活的樂土了, 明明這裏山地多, 農田稀少而且貧瘠, 也沒有大型的集市。”
這邊的修士數量也不是很多, 應該是和這邊的地理環境有關。
雖然上界修士們大部分都想要擁有妖寵，可找死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幹的，在妖族邊緣獵妖, 這可是會要命的。
晏無憂嘗了一口這家店鋪的菜, 眉頭微微一皺：“阿瑤，你嘗嘗這個，好像不是很好吃，要我換掉嗎？”
這家店的手藝的確算不上好, 而且因為兩人的五感都敏銳，很輕易就可以嘗出菜中的奇怪味道。
謝瑤：“你先收了吧, 一會兒我們出去逛逛, 看城裏有沒有小乞兒什麽的，可以贈給他們, 而且他們的消息也比較靈通, 說不定看到過邱峰主他們。”
晏無憂把這些盤子全部收掉, 又換上了之前在極北做的新鮮食物。
這些大部分都是極北的新菜色, 正吃著飯，謝瑤倒是忽然想起來：“糟了，我忘了一件事。”
晏無憂：“？”
謝瑤放下筷子, 輕撫額頭：“我把那群冰獅子給忘了。”原本打算好的，兩人找到果子後就問問霧霜, 那群冰獅是妖族一個消失了族群，兩人還想向霧霜打聽打聽來歷，順便探一探她的口風。
可那秘境之中戰鬥一場接著一場，兩人神經緊繃，好不容易拿到了果子，立刻把冰獅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謝瑤翻出傳訊給霧霜的玉簡：“不行，我現在就問問她。”她說做就做，動作快得很，立刻組織好措辭後就將那玉簡發了出去。
看著在天邊化成一道流光的玉簡，謝瑤喃喃自語：“希望她趕緊帶著霧店主從那秘境裏出來。”
晏無憂看出她的心思：“你是想為兩族的結盟再加個砝碼嗎？但是這不一定能成功，不過若是霧城主拒絕了，我們就再想想別的辦法。”
將一切的事情都處理妥當，小二推門進來看到了幾個光潔如新的盤子，心中嘖嘖稱奇，這兩個客官吃東西還挺節約的，居然一點都沒浪費，他們點可足夠四個人吃了。
雖然天色還早，可兩人出去的時候街上也不太熱鬧，不過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地有了一種對未來的希望，他們的精神和謝瑤在中部看到的那些民眾完全不一樣。
雖然衣衫破舊，可眼中是有光的。
兩人在城中逛了一大圈，驚訝地發現這小城裏居然沒有幾個乞丐。
僅有的兩個也是一身流氓習氣的樣子，城中倒是有幾個育嬰堂
可這城中的育嬰堂人卻不少，嗯不能說是育嬰堂，因為這個小小的機構裏，不僅有牙牙學語的小孩，還有耄耋之年的老人，不過謝瑤並不能確定對方的年紀，只是這些老人看起來年紀都已經很大了。
這城中應該很久沒有陌生的面孔來了，老人們看到兩人踏入育嬰堂都表現得較為警惕。
有個面色和善些的老人問：“兩位是打算看看孩子？”
另一位不太友善的老婆婆說：“你可別逮到人就問人家要不要看孩子了，我看他們跟著我們過挺好的，誰知道這些人的來歷，萬一這兩人轉手把孩子賣了，去了那仙，咳，那火坑裏去！”
那面色和善的老婆婆並不生氣，她的頭發花白，但梳得整整齊齊，看上去也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在。
姣好的容貌和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表面她的出身應該不錯，可那雙粗糙的手卻讓人知道了這位婆婆可能中途遭了難。
在謝瑤看婆婆時，那老人家也在看謝瑤和晏無憂，這兩個人目光清明，跟人對視的時候毫不閃躲，體格看上去也很健康，身上穿戴得雖然樸素但能看得出家境不錯。
“兩位要不進來喝杯茶？”她頗為熱情地邀請到。
謝瑤也不推拒，輕點頭答應了：“謝謝老人家，這是我們在客棧買的些吃食，想要送給孩子們。”
雖然店家的碗筷都已經被收回了，但晏無憂那裏存著很多備用的碗筷，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仍舊熱騰騰的飯菜被放在食盒中，那位面色嚴肅的老人家明顯不再冷臉，語氣也柔和下來：“謝謝兩位後生了，你們是頭一次來菏城吧，若是有時間，倒可以和我們幾個老婆子聊聊。”
她伸手想直接接過去，晏無憂請擋一下：“這位老人家，這東西有些重，不如你帶我去廚房吧。”
那婆婆面色一凝：“你這小夥子看不起誰呢，我年輕的時候可是鏢局的二把手，力量大著呢。”
這位婆婆執拗得很，晏無憂只能將好幾層的食盒放在一旁的石桌子上：“那您可小心點兒。”
看著謝瑤的身影已經快要消失在門後，晏無憂又匆匆叮囑了句就去追她了。
梨花看著那後生火急火燎的模樣，眼中閃過笑意，然後伸手就要去提那食盒，誰知一下子居然沒擡起來。
她不信邪的又提兩下，還是沒提動：“誒呦，真沈啊，我看那小子明明沒怎麽使勁的，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這邊梨花正一層一層的端食盒，把廚房周圍小娃娃都引來了，一個個對著她手裏探頭探腦：“婆婆這是什麽，好香啊！”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燒雞！”說完話的小孩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還有紅燒蹄髈！”一個瘦弱的小姑娘眼中都閃起了亮光。
這邊的育嬰堂面積很小，這所謂的會客室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房間，陽光根本照不進來，屋內比屋外要冷上許多。
謝瑤和晏無憂沒什麽問題，只是帶兩人進來的老人家的面色變得不太好。
屋內的爐火並沒有升起，謝瑤就從口袋裏拿出兩個裝樣子的石頭，借著視覺的死角快速地將小爐子點燃了。
火一下的旺起來，讓原本微微有些戰栗的老人面容放松下來：“爐子升起來了，那正好，嘗嘗我泡的茶。”
這位氣質很好的老人家，用極為雅致的手法為兩人泡了一壺自制的茶葉碎。
不過這些茶葉碎比起一旁還未收走的茶梗子顯然已經好了太多，一看就是被精心挑選過的，三人用的茶杯也都是不同的材質，都是小小一個，而且看起來非常精致。
應該是這位婆婆自己的東西，而茶湯的味道也意外得不錯，讓原本打算快速喝完的謝瑤眼神一亮。
等兩人都喝完了茶，這位老人家才開口：“我看你倆年紀不大，不知家在何處啊，怎麽到菏城來了。”
謝瑤立刻套用一下鄒月王玉的身份，表示兩人也是因為受災才背井離鄉來這裏的，還說有同鄉前段時間也來了，只是暫時還未尋到對方。
老人家認真聽著，時不時發出感嘆，很是捧場：“那你們要不要在城中住下？這裏雖然偏僻，但是安全得很，我們來這好幾年了，從未過過如此安寧的日子。”
打聽完謝瑤和晏無憂的來歷，又知道兩人還會些功夫，老人家頓時更加滿意，只是看兩個人的年紀不大，這讓她有些躊躇了，可也只躊躇了一小會：“要不要看看我們這兒的孩子，他們都挺好的，你們要是覺得有眼緣，不如帶一個走吧？”
這話問得小心翼翼，讓謝瑤心中一陣心酸。
等到了飯點兒，園裏所有的孩子都來了，他們雖然衣服破舊，但是面容很幹凈，謝瑤甚至能看到幾個小孩的臉被自己揉搓破皮了。
桌子上的好吃的被堆得滿滿當當，小孩子們想伸手去抓被大人拍下。
謝瑤帶著晏無憂退出去，她比較想讓這群孩子開心地吃飯，而不是把自己當成什麽物品，被兩人挑揀。
那位婆婆跟出來，她的面色有些焦急，謝瑤安撫她：“婆婆，可以等孩子們吃完飯了，再和我們見面，我倆可是吃過了，在那站著多奇怪啊，您快去吃飯吧。”
把這位想要給孩子找到好歸宿的老人家勸回去，謝瑤在院中找了一處石凳坐下：“我小時候跟他們差不多。”
晏無憂站在謝瑤背後，伸手摟住謝瑤，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兩人的體溫互相傳遞。
謝瑤從沒有跟晏無憂說過她的前八年。
“小時候只覺得每天都好餓，那種感覺讓我一度放棄思考，因為想東西很累，需要消耗體力。”
“我也是育嬰園的孩子，那個城市也跟這裏差不多，一點都不繁華，非常的貧窮，但是園中的孩子每一個都能吃得上飯，雖然很少，但是至少沒有被餓死。”
“我記得小時候餓狠了，半夜把自己的胳膊啃出了血印子，然後就被園裏的婆婆偷偷塞了半個饅頭。”
“後來我慢慢地長大了，剛剛能開始幫些忙，就被拐子帶走了，然後直到現在都沒回去，之前我曾去看過她們，只是那育嬰園已經關門了，裏面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按照我的年紀，她們有可能都不在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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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無憂看著謝瑤：“他們在這裏, 的確比在中部生活得要好。”
謝瑤：“因為封印的事情，魔族才不敢過來的，這裏居然能稱得上是普通人生活的樂土了, 明明這裏山地多, 農田稀少而且貧瘠, 也沒有大型的集市。”
這邊的修士數量也不是很多, 應該是和這邊的地理環境有關。
雖然上界修士們大部分都想要擁有妖寵，可找死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幹的，在妖族邊緣獵妖, 這可是會要命的。
晏無憂嘗了一口這家店鋪的菜, 眉頭微微一皺：“阿瑤，你嘗嘗這個，好像不是很好吃，要我換掉嗎？”
這家店的手藝的確算不上好, 而且因為兩人的五感都敏銳，很輕易就可以嘗出菜中的奇怪味道。
謝瑤：“你先收了吧, 一會兒我們出去逛逛, 看城裏有沒有小乞兒什麽的，可以贈給他們, 而且他們的消息也比較靈通, 說不定看到過邱峰主他們。”
晏無憂把這些盤子全部收掉, 又換上了之前在極北做的新鮮食物。
這些大部分都是極北的新菜色, 正吃著飯，謝瑤倒是忽然想起來：“糟了，我忘了一件事。”
晏無憂：“？”
謝瑤放下筷子, 輕撫額頭：“我把那群冰獅子給忘了。”原本打算好的，兩人找到果子後就問問霧霜, 那群冰獅是妖族一個消失了族群，兩人還想向霧霜打聽打聽來歷，順便探一探她的口風。
可那秘境之中戰鬥一場接著一場，兩人神經緊繃，好不容易拿到了果子，立刻把冰獅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謝瑤翻出傳訊給霧霜的玉簡：“不行，我現在就問問她。”她說做就做，動作快得很，立刻組織好措辭後就將那玉簡發了出去。
看著在天邊化成一道流光的玉簡，謝瑤喃喃自語：“希望她趕緊帶著霧店主從那秘境裏出來。”
晏無憂看出她的心思：“你是想為兩族的結盟再加個砝碼嗎？但是這不一定能成功，不過若是霧城主拒絕了，我們就再想想別的辦法。”
將一切的事情都處理妥當，小二推門進來看到了幾個光潔如新的盤子，心中嘖嘖稱奇，這兩個客官吃東西還挺節約的，居然一點都沒浪費，他們點可足夠四個人吃了。
雖然天色還早，可兩人出去的時候街上也不太熱鬧，不過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地有了一種對未來的希望，他們的精神和謝瑤在中部看到的那些民眾完全不一樣。
雖然衣衫破舊，可眼中是有光的。
兩人在城中逛了一大圈，驚訝地發現這小城裏居然沒有幾個乞丐。
僅有的兩個也是一身流氓習氣的樣子，城中倒是有幾個育嬰堂
可這城中的育嬰堂人卻不少，嗯不能說是育嬰堂，因為這個小小的機構裏，不僅有牙牙學語的小孩，還有耄耋之年的老人，不過謝瑤並不能確定對方的年紀，只是這些老人看起來年紀都已經很大了。
這城中應該很久沒有陌生的面孔來了，老人們看到兩人踏入育嬰堂都表現得較為警惕。
有個面色和善些的老人問：“兩位是打算看看孩子？”
另一位不太友善的老婆婆說：“你可別逮到人就問人家要不要看孩子了，我看他們跟著我們過挺好的，誰知道這些人的來歷，萬一這兩人轉手把孩子賣了，去了那仙，咳，那火坑裏去！”
那面色和善的老婆婆並不生氣，她的頭發花白，但梳得整整齊齊，看上去也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在。
姣好的容貌和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表面她的出身應該不錯，可那雙粗糙的手卻讓人知道了這位婆婆可能中途遭了難。
在謝瑤看婆婆時，那老人家也在看謝瑤和晏無憂，這兩個人目光清明，跟人對視的時候毫不閃躲，體格看上去也很健康，身上穿戴得雖然樸素但能看得出家境不錯。
“兩位要不進來喝杯茶？”她頗為熱情地邀請到。
謝瑤也不推拒，輕點頭答應了：“謝謝老人家，這是我們在客棧買的些吃食，想要送給孩子們。”
雖然店家的碗筷都已經被收回了，但晏無憂那裏存著很多備用的碗筷，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仍舊熱騰騰的飯菜被放在食盒中，那位面色嚴肅的老人家明顯不再冷臉，語氣也柔和下來：“謝謝兩位後生了，你們是頭一次來菏城吧，若是有時間，倒可以和我們幾個老婆子聊聊。”
她伸手想直接接過去，晏無憂請擋一下：“這位老人家，這東西有些重，不如你帶我去廚房吧。”
那婆婆面色一凝：“你這小夥子看不起誰呢，我年輕的時候可是鏢局的二把手，力量大著呢。”
這位婆婆執拗得很，晏無憂只能將好幾層的食盒放在一旁的石桌子上：“那您可小心點兒。”
看著謝瑤的身影已經快要消失在門後，晏無憂又匆匆叮囑了句就去追她了。
梨花看著那後生火急火燎的模樣，眼中閃過笑意，然後伸手就要去提那食盒，誰知一下子居然沒擡起來。
她不信邪的又提兩下，還是沒提動：“誒呦，真沈啊，我看那小子明明沒怎麽使勁的，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這邊梨花正一層一層的端食盒，把廚房周圍小娃娃都引來了，一個個對著她手裏探頭探腦：“婆婆這是什麽，好香啊！”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燒雞！”說完話的小孩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還有紅燒蹄髈！”一個瘦弱的小姑娘眼中都閃起了亮光。
這邊的育嬰堂面積很小，這所謂的會客室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房間，陽光根本照不進來，屋內比屋外要冷上許多。
謝瑤和晏無憂沒什麽問題，只是帶兩人進來的老人家的面色變得不太好。
屋內的爐火並沒有升起，謝瑤就從口袋裏拿出兩個裝樣子的石頭，借著視覺的死角快速地將小爐子點燃了。
火一下的旺起來，讓原本微微有些戰栗的老人面容放松下來：“爐子升起來了，那正好，嘗嘗我泡的茶。”
這位氣質很好的老人家，用極為雅致的手法為兩人泡了一壺自制的茶葉碎。
不過這些茶葉碎比起一旁還未收走的茶梗子顯然已經好了太多，一看就是被精心挑選過的，三人用的茶杯也都是不同的材質，都是小小一個，而且看起來非常精致。
應該是這位婆婆自己的東西，而茶湯的味道也意外得不錯，讓原本打算快速喝完的謝瑤眼神一亮。
等兩人都喝完了茶，這位老人家才開口：“我看你倆年紀不大，不知家在何處啊，怎麽到菏城來了。”
謝瑤立刻套用一下鄒月王玉的身份，表示兩人也是因為受災才背井離鄉來這裏的，還說有同鄉前段時間也來了，只是暫時還未尋到對方。
老人家認真聽著，時不時發出感嘆，很是捧場：“那你們要不要在城中住下？這裏雖然偏僻，但是安全得很，我們來這好幾年了，從未過過如此安寧的日子。”
打聽完謝瑤和晏無憂的來歷，又知道兩人還會些功夫，老人家頓時更加滿意，只是看兩個人的年紀不大，這讓她有些躊躇了，可也只躊躇了一小會：“要不要看看我們這兒的孩子，他們都挺好的，你們要是覺得有眼緣，不如帶一個走吧？”
這話問得小心翼翼，讓謝瑤心中一陣心酸。
等到了飯點兒，園裏所有的孩子都來了，他們雖然衣服破舊，但是面容很幹凈，謝瑤甚至能看到幾個小孩的臉被自己揉搓破皮了。
桌子上的好吃的被堆得滿滿當當，小孩子們想伸手去抓被大人拍下。
謝瑤帶著晏無憂退出去，她比較想讓這群孩子開心地吃飯，而不是把自己當成什麽物品，被兩人挑揀。
那位婆婆跟出來，她的面色有些焦急，謝瑤安撫她：“婆婆，可以等孩子們吃完飯了，再和我們見面，我倆可是吃過了，在那站著多奇怪啊，您快去吃飯吧。”
把這位想要給孩子找到好歸宿的老人家勸回去，謝瑤在院中找了一處石凳坐下：“我小時候跟他們差不多。”
晏無憂站在謝瑤背後，伸手摟住謝瑤，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兩人的體溫互相傳遞。
謝瑤從沒有跟晏無憂說過她的前八年。
“小時候只覺得每天都好餓，那種感覺讓我一度放棄思考，因為想東西很累，需要消耗體力。”
“我也是育嬰園的孩子，那個城市也跟這裏差不多，一點都不繁華，非常的貧窮，但是園中的孩子每一個都能吃得上飯，雖然很少，但是至少沒有被餓死。”
“我記得小時候餓狠了，半夜把自己的胳膊啃出了血印子，然後就被園裏的婆婆偷偷塞了半個饅頭。”
“後來我慢慢地長大了，剛剛能開始幫些忙，就被拐子帶走了，然後直到現在都沒回去，之前我曾去看過她們，只是那育嬰園已經關門了，裏面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按照我的年紀，她們有可能都不在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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