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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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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話都行

距離羂索被拿下過去了十多天,發生了很多事。

例如,羂索的大腦本體被封印,這一點五條悟和夏油傑應當是最了解的。

羂索的本體是他的大腦,在戰鬥中直接被免除咒術的狐貍用狐尾插入,雖然阻止了他的逃亡,但同樣沒能把他徹底殺死。

存活了上千年的羂索多少還是有些手段,他把自己變成咒物,成了特級咒物,無法被銷毀。

不過比起兩面宿儺的咒物,羂索的咒物倒也不是完全被消滅的可能,這點早稻禦禾說她能解決。

關於早稻禦禾和羂索的恩怨,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不死不休。

五條悟力壓所有高層,把羂索的腦袋交給了狐貍保管。

再有就是早稻禦禾解開了封印。

羂索死後,他留下的詛咒也迎刃而解,早稻禦禾從日暮千離的身體內被分開,剛解除封印導致她只能用原型見人,也就是擁有九條尾巴的狐貍。

這讓五條悟很開心,到哪兒都會帶著不足半米的小狐貍,時常把她放在自己肩膀上COS圍巾。

在某種意義上,把五條悟當貓飼養的早稻禦禾也隨他鬧騰,多數時候只是安靜的躺在五條悟懷裏休養生息。

即便如此,以五條悟的性格,不過半天時間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妻子是個狐妖的事實。

就比如——

剛剛交完任務書的七海。

七海和灰原依舊是每天過著社畜一般令人討厭的生活。

某天結束任務後,準備回宿舍好好休息,結果半路上遇到某個散漫的咬著棒棒糖的少年,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對方就刷的下出現在他們面前。

“嗨~七海醬~灰原醬~”最近心情很好的五條悟連說話聲都帶著蕩漾。

七海和灰原對視一眼,預感糟糕。

畢竟五條學長這家夥……

他心情好了,多數時候,別人的心情都會不怎麽樣。

“五條學長——”七海冷靜的開口,目光被他脖子上的白色毛茸茸吸引住。

“嗯,這是五條禦禾~”他以輕快的語氣介紹到。

灰原眨眨眼,表情無辜:“是禦禾前輩?好可愛——”

“是吧是吧,小禦禾超可愛的~”某人興致勃勃的接到。

七海頓悟了,原來這家夥就是單純的炫耀老婆。

沒心機的灰原湊過去,趴在五條學長肩膀上安睡的小狐貍鼻子紅撲撲的,他壓低聲音問道:“我們大聲講話,不會吵醒禦禾前輩嗎?”

伸手摸了摸狐貍腦袋,五條悟語氣隨意到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我用無下限幫她隔絕了聲音。”

七海:無下限……可以這麽用嗎?

比起同伴們的適應良好,五條悟的老婆是“狐妖”這件事,惹來咒術界的震動。

畢竟五條悟除了特級咒術師這一身份,還是所謂的“神子”,現在神子娶了狐妖,無論怎麽說,都叫人震驚。

五條本家倒是很淡定,沒有生殖隔離,家主夫人是誰都不打緊。

甚至希望可愛的小少主能過早點出世。

別開玩笑了,有人願意嫁給家主都已經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哪裏輪得到他們挑剔。

至於高專推倒重建的費用,自然是咒術高層出,並且羂索殘存的餘黨也在被一一拔起,這項工作就交給了冥冥小姐。

能夠用烏鴉這偵查,抓捕餘黨一事,交給冥冥再合適不過了,除了價格太高。

再有就是,關於可以改變人類靈魂狀態的咒靈讓九十九由基很好奇,特地從國外趕回O本,目前正在尋找那只咒靈的下落,根據她的理論,大概是覺得那個咒靈的理論可以讓普通人類不再產生負面情緒。

這件事和夏油傑與五條悟無關,兩人對她的理論也不感興趣。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其實也不一定。

最起碼……

夏油傑追老婆就有點不順利。

在接觸早稻的封印之後,千離就以身體虧空為理由,向夜蛾校長請了長假,而她本身也確實因為戰鬥的緣故變得虛弱,所以夜蛾校長自然是同意了她的請假申請。

嗯,當知道千離跑路後,夏油傑卻一反常態,情緒相當穩定且淡定,只是順便請了大半個月假期,拒絕接受一切任務。

“完蛋。”五條悟在看到夏油傑的狀態開始同情起千離。

早稻禦禾從五條悟肩上擡起頭,金色的豎瞳亮起:“誰?”

“小千離呀,傑這家夥,可是超級黑心的家夥。”某人抱起狐貍,九條尾巴自然的圈住他的脖頸。

早稻禦禾打了個哈切。

放假回家,回到神社準備繼續開張的千離此刻一臉無語。

穿著紅白巫女服的少女雙手環胸,面無表情的看著出現在自家後院餵狐貍的男人,端是一股風輕雲淡,笑意盎然的姿態。

看著讓人來氣。

餘光往下,在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時,徹底繃不住了,只覺得腦袋上有青筋在跳。

他手上的燒雞是怎麽回事?

在看到仿佛是雞一般的狐貍們圍繞在夏油傑的腳邊,千離原本淡定的表情逐漸崩塌,碧綠的眼眸升起怒火,手指捏的哢哢作響,生平第一次,那麽想吃狐貍!

那群好吃懶做,整天為非作歹只知道嚇人的蠢狐貍為什麽一個個肚大腰圓?

它們到底吃了多少只雞?!

還有狐大郎你這猥瑣的表情能不能收斂一點。

在她上大學期間,難道連家都被揣了嗎?完全不知道這群狐貍什麽時候和夏油傑勾搭上的千離表示震驚。

她甚至看到某只不要臉的小白狐貍直接蹭著夏油傑的腿,撒嬌賣萌一氣呵成。

“……”今天一大清早也很崩潰。

面無表情的看去,早知道這群狐貍如此能撒嬌,她就應該直接開個狐貍館,讓它們出門接客的。

絲毫不杵少女漆黑的臉色。

見對方並沒有直接驅逐自己,夏油傑揚起嘴角,細長的狐貍眼微微瞇起。

“嗨,千離,早上好。”前幾天剛死過一次的夏油傑笑著打招呼,陽光落在他的身上,穿著高專校服的少年一如既往的叫人感覺溫柔。

毫不奇怪他會出現在自家神社門口,事實上,他最近每天來報道,甚至可以稱得上風雨無阻。

只不過千離從未出面見他就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麽脾氣,終歸是不爽。

夏油傑把手上最後一只雞扔給狐貍們,用手絹擦了擦,相當自然的走到千離身前。

被遮擋住的陽光,細密的風聲,以及投下的陰影。

“夏油君來神社做什麽?我已經和夜蛾告假過。”她語氣平靜的說道,甚至感覺不到生氣。

平靜的像是看陌生人。

夏油傑的表情僵硬一瞬,卻又極快的恢覆過來,溫柔且安靜的看著她,“因為如果不來的話,我大概會失去對我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想我必須來。”

他一字一頓,語氣依舊從容。

這家夥還真是……隨時隨地刷好感度啊。

千離捏著掃帚的手微微用力,不說話,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夏油傑也不急,自然的像是在自己家,拿著空餘的掃帚幫忙一起清理落葉。

餘光偶爾掃去,能看到他認真的側顏,以及一絲不茍的態度。

而夏油傑也不會做出強硬的行為,每天清晨出現,把狐貍當雞一樣投一波食,然後跟著千離打掃衛生,清理神社。

千離在神社內祈福的時候,他就安靜的坐在長廊邊,安靜的看著神社。

如果需要出任務,他也會留下字條。

以至於他這種神似男主回心轉意的情況連大姐都知道了。

某夜,和大姐一起吃晚飯時,對方拿出兩瓶啤酒:“我說千離啊,你差不多夠了啊,那孩子天天來連狐貍都胖了好幾圈。”

穿著吊帶裙的大姐紅著臉,舉著酒杯盯著自家小妹。

正在吃飯的千離微妙的楞住。

“……我又沒做什麽……”

“我還不了解你,你這家夥是又鉆牛角尖了吧。”大姐揮揮手,打死她都不信。

自家小妹可是她一手帶大,什麽性格她是再了解不過的了,大姐翻了個白眼:“那孩子要是真的做了什麽涉及底線的事情,你早就用結界擋住對方,既然你默認他能出現在神社,那就說明並沒有涉及你的底線。”

她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臉色更紅了。

“但是你又故意不搭理對方,那麽就說明他做了什麽讓你生氣的事情,他是咒術師吧?”大姐忽然開口,表情認真地看向千離。

正在吃飯的 千離嚇了一跳,她從沒跟大姐說過咒術界的事情,身為普通人的大姐為什麽會知道?

大姐笑了,與千離相似的面容難得流露出溫和的笑容:“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會一無所知,畢竟連妹妹在做什麽都不知道的姐姐也太叫人失望,不是嗎?”

嘆了口氣,面容清麗的少女放下碗:“姐姐,這件事我心裏有數。”

“屁嘞,你才沒有,你別把自己折騰的嫁不出去啊。”略顯粗魯的聲音響起,大姐撓了撓自己本就亂的跟鳥窩一樣沒什麽區別的頭發。

“……嫁不出去也無所謂吧。”千離嘴硬道,“而且,為什麽我要嫁出去,招人入贅不行嗎?!”

“我希望你幸福——”她認真地看向千離,眼中流露出少見的溫情:“不要讓自己後悔,最後變成我這樣。”

千離不說話了,她其實早就沒有那麽生氣了,但是她不知道怎麽面對夏油傑。

就像是她一直在鬧脾氣,突然發覺自己做過頭時忽然就不知道怎麽和對方和好。

而且……

他們並沒有在一起。

坦白說起來,她們也只是朋友關系。

大姐沈沈的嘆了口氣:“你這種笨蛋性格,真的可以和好嗎?”

“……我要生氣了啊,笨蛋姐姐。”被吐槽笨蛋的千離面無表情,她可不想被笨蛋吐槽為笨蛋。

傲慢的睨了她一眼,毫不掩飾的嘲笑:“是,你不是笨蛋,你就是害羞加鬧別扭的小鬼。”

“哢——”

不堪負重的筷子被折斷,千離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大姐。

吃完飯,千離一個人坐在神社的屋檐上,天空清朗,群星璀璨。

過了會兒,她輕聲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話音剛落,夏油傑自黑暗出現,坐在千離旁邊,清涼的風掃過夏油傑細碎的短發,紮著丸子頭的少年嘴角勾起,目光不動聲色的看向千離。

“你在這多久了?”千離看向對方,碧綠的眸子劃過神社的屋檐,最後落在少年俊朗淡漠的臉上。

夏油傑沈默了下,風輕雲淡:“一兩個小時吧。”

“真話?”

“那可能三個多小時。”

千離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他。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夏油傑舉起手,“好吧好吧,其實我下午沒離開。”

“吃飯了嗎?”

“……沒有。”

這家夥是笨蛋嗎?千離直勾勾的盯著他。

並不覺得自己少吃一頓會發生什麽,夏油傑想開口解釋,但看到千離糾結的表情,立刻選擇閉嘴,流露出一絲脆弱。

千離剛想繼續說什麽,最後只是楞楞的看著他。

最後嘆了口氣……

“走吧。”

“哦……”

“不問問?”千離回頭看了他一眼。

夏油傑勾起嘴角,露出笑:“是千離的話,哪裏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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