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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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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貓15

宿時漾對著宋卓岑明知故問:“你過來是幹什麽的啊,怎麽來都來了,還帶東西呢?”

他話是這麽說,其實眼睛都盯著人家手裏大包小包提著的東西,還滿臉的期待,半點都看不出嘴上的客套話。

宋卓岑後知後覺感到了一絲尷尬:“我、我是來看軟軟的。”

因為想著估計只有溫清硯一個人在家,所以就沒打算給對方買禮物,他就是小氣得明明白白,不過臭貓的用品倒是帶了不少,哪能想到這一下就遇上了對方的弟弟。

那見面禮呢?

根本沒有。

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

“你說軟軟啊,因為最近清硯哥哥要高考了,怕照顧不過來,所以把軟軟送去鄉下,等考試結束再抱回來。”宿時漾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

反正對方又不可能專門去求證,他胡言亂語也不怕。

宋卓岑遺憾地啊了一聲,那張桀驁不馴的帥臉在他面前就帶了點憨傻,口吻也帶著一點怔然:“你們沒時間,我有呀,我可以來照顧那只小臭貓的。”

宿時漾聽到對方喊自己臭貓,額頭都冒起了青筋,餘光瞥見對方手上提著的零食袋子之後,心情又被安撫到,怒火慢慢平覆下來。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可是哥哥,你不也要高考嗎,應該會和清硯哥哥一樣忙碌才對,怎麽會有時間照顧軟軟呢?”

宋卓岑心跳漏了一拍,神魂都落在了宿時漾喊的那聲哥哥上面去了,哪還有多餘的想法關註別的。

宿時漾不言不語,就這樣靜靜地盯著他看。

宋卓岑無比痛恨自己的心猿意馬,跟中了邪似的,第一次見面就收不住信,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的那些齷齪心思,鐵定得罵他一句變態。

旋即腦子裏又過了一遍宿時漾的話,面頰上微微浮著紅暈,不過他是臉皮厚了這麽多年都過來了,要被人說兩句就羞到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也是不可能的。

宋卓岑很快就恢覆了以往淡然的模樣,一派雲淡風輕地說:“我畢業後自有去處,漾漾別為我擔心。有的人志不在學習上,況且我的學習能力也是不差的。哪怕現在不認真,之後撿起來也很快。”

他倒是自來熟,一口就喊上了漾漾,半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宿時漾抽了抽嘴角,哪有人這麽不謙虛,直接就自賣自誇起來。

“這樣啊,我知道了。不過軟軟在鄉下也會被很好照顧的,就不麻煩你了。這袋子既然是帶給軟軟的東西,你就放在我家裏吧,我之後會拿給他的。”宿時漾半點都不客氣,腦子裏就沒有跟這個王八蛋客套那根筋。

他尋思著居然是給他的,那自己接過肯定也沒問題。

宋卓岑輕咳了一聲:“那就麻煩你了。”

本來到溫清硯家後,他還想著可以再逗一逗那只笨蛋小貓玩,結果對方不在。

現在他就面臨著要告退的困境,可是才剛坐一會,和時漾相處還不到十分鐘就離開,他到底是不甘心的。

這會兒廚房裏忽地就想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音,燉魚的香味兒也飄散出來,宿時漾顧不得再跟宋卓岑講話,留下一句“請等我一下,抱歉”,就急匆匆地跑進了廚房。

少年像是一陣風似的離開,穿著棉拖鞋露出的腳踝也是白白凈凈的,關節處微微透著粉,宋卓岑不知不覺就看入了神。

他當然就不可能在這傻坐著,也沒心思去關註溫清硯的家,而是同樣走到了廚房邊,看著少年忙得熱火朝天。

宿時漾把火關小後,這會兒就沒那麽迫切了,現在慢吞吞地穿上圍裙,兩根灰色的帶子經由靈活的手指一捆,就勒住了細腰。

宿時漾不是新手小白,但要說大神也絕對算不上,他做菜都是按照教程一步步嚴格來的,切完了菜之後都還要去看下一步要做什麽。

餘光瞥見宋卓岑好奇探過來的身影,宿時漾嘴裏客氣地說了句:“快到中午了,不如就留下來吃頓飯吧。”

不過他覺得對方多半是不會同意的,畢竟是在別人家,而且到時候和他相愛相殺的主角受就要回來了,倆人面面相覷一起吃飯,得多尷尬呀。

宋卓岑:“好。”

宿時漾笑著繼續挽留:“你就留下來……啊?哦……那就嘗嘗我的手藝吧。”

畢竟是自己親口邀請的,就算再怎麽懊悔都不行了。

只能在心裏幽幽道,這狗東西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宋卓岑平生第一次這麽厚臉皮,心情還是有幾分忐忑的,即便是聽出了少年並不是真心實意想要他留下來吃飯,可他還是選擇理解表面意思。

“我可以來幫忙嗎,我也會做飯的。”宋卓岑自告奮勇,這麽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還是第一次,可他一點都不覺得羞愧。

男人,追人時就該放下你那該死的身段,該低頭時就低頭,該臉皮厚時就一定不含糊。

宿時漾這個曾經的受益者當然知道對方的水平。他可沒有這是客人怎麽能幫忙幹活的概念,欣然同意:“好啊。”

有了宋卓岑的加入,做菜的速度確實快了許多,廚房裏都彌漫著一股熱烈逼人的香氣,叫人一聞就唾液橫生,美食的魅力不外乎於此。

“怎麽是你來做飯,你哥哥溫清硯呢?”宋卓岑裝作不經意地閑聊,實際上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跟少年拉近乎。

“他還有事,出去忙了,要不了多久就回來啦。”宿時漾實話實說,這種互相介紹主角攻受的任務必然有他的存在。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他可真是牛逼。

實際上溫清硯不過是宋卓岑打開話題的一個匣子,他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究竟去了哪,繼續開口問:“你在哪裏上學啊?”

跟查戶口本似的。

“我……我沒有上學。”宿時漾實話實說,誰讓說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個謊話去圓,他可沒有那麽多精力去給宋卓岑扯謊。。

要是宋卓岑說要去他所在的學校找他,或者是剛好對方在他隨口亂編的學校裏有認識的人,識破了豈不是更奇怪尷尬。

“怎麽能不去上學呢!”宋卓岑比他想象中的反應還要大。

宿時漾睜大了眼睛,茫然地看著對方,像是被他嚇到了一樣,嘴裏嘟囔道:“我還以為你壓根就不在乎上不上學這種事,看你也沒有多愛學習呢。”

宋卓岑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聲音可能太大了,嚇到了面前的人,於是他特地放緩了口吻,柔聲細語地說:“我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厭學。你哥可能說過我在學校不怎麽認真聽課,不過我那是有選擇性地聽講。我已經為自己的將來做好了規劃,將來我會去國外留學進修。”

“讀書是你、也是我現在最好的選擇,是肉眼可見的能選擇的一條合適道路,不可以使小性子,知道嗎?”

宋卓岑也不想自己的話都是說教的味道,可他平時沒怎麽接觸過還在學校又帶著點不想讀書這種心思的叛逆少年,勸誡起來幹幹巴巴的,話術也都是平時老師和臭老頭在他耳邊嗡嗡的那些話。

大部分都讓他左耳進右耳出,聽話的時候耳朵去拍蒼蠅去了,這個時候想要用起來又深恨自己怎麽沒去學學那些蠱惑人心的心靈雞湯,不能把逆反兒童拐回正道?

他盡力把自己擺在知心大哥哥的位置上,問宿時漾:“你為什麽不去上學呢,方便告訴我嗎?”

這要是讓那些平時看他不爽又被他摁在腳底下摩擦的那群人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可能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摳下來。

“還能有什麽,因為沒有錢呀。”宿時漾無所謂地說著,半真半假地跟宋卓岑講他現在的境況。

“我們家沒大人掙錢,哥哥又要讀書又要打工養家,為了不加重他的負擔,我當然不能繼續讀下去啦。現在哥哥要高考了,這種緊要關頭肯定只有我這個弟弟親自來照顧他了。”

宿時漾編纂冠冕堂皇的話也是信手拈來,說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宋卓岑聽得喉嚨哽住,有點發澀的難受。

少年輕飄飄的幾句話背後的沈重也就只有他們自己家才清楚了,兩個人生存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加一雙筷子有口飯吃那麽簡單,讀書也並不是只要幾個書本費就完事了。

他又不是什麽何不食肉糜的大少爺,怎麽可能不清楚這裏面的花費和消耗。

宋卓岑沒對少年的選擇提出任何置喙,只是之後孔雀開屏的次數少了許多。

宿時漾可不想把氣氛搞那麽凝重,對宋卓岑嘻嘻哈哈地說:“不讀書其實也挺好的呀,反正清硯哥哥答應會養我一輩子的嘛~”

他是溫清硯的小貓,所以也由溫清硯來負責口糧。

宋卓岑心中劃過一抹淡淡的異樣,這時候他只當這是兄長對弟弟的愛護,並沒有想那麽多。

“他會有自己的家庭,不能真養你一輩子的。”宋卓岑對宿時漾的天真感到無奈,“還是要自己強大起來才行。”

平時總玩世不恭的宋卓岑現在突然多了認真嚴肅,還讓宿時漾有點不適應。

倆人說話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門把轉動的聲音,同一時間回頭看過去。

溫清硯進門之前看到的就是玄關處多出來的一雙球鞋,那絕對不是屬於這個屋子任何人的,他凜冽的目光立即看向屋內,就見到了一個本不該也不想見到的身影立於客廳。

對方身形修長高挑,又明顯比少年要高半個頭,周身都帶著不羈的氣息,偏生在少年面前時收斂了一身的氣勢,看過去時眉目都是柔的。

有種狼化成了狗的錯覺。

是刺眼的般配。

溫清硯看得如鯁在喉,他對宋卓岑的態度變得也不客氣起來,冷淡地說:“你怎麽來了?”

這種不歡迎的態度宋卓岑早有預料,說實話他看溫清硯也不爽,倆人就是有種王不見王的意味在裏面,互相看不慣。

可是沒辦法,他一直都喜歡的貓崽子,現在又……動了點凡心的人都被溫清硯拿捏在手中。

在有求於人的時候,他就勢必要低人一頭。

“來看你和軟軟嘛,沒想到你弟弟還在家。”宋卓岑在溫清硯面前還是低不下頭的,他笑著說:“不巧的是,沒想到你把軟軟送去了鄉下,可惜我沒機會跟他見面了,不過我送來的東西可以拜托你們再給他。”

聽著宋卓岑的話,溫清硯的目光落在了宿時漾身上,他知道這是自己小貓編出來的借口,還給他安上了兄長的身份。

溫清硯沒說話,算是默認了這件事,他的家教修養也是養得極好,說不出來開口趕對方走的事。

而且看那一桌子的菜……軟軟這一只初上路的新手怎麽可能忙得過來,其中必然有他宋卓岑的手筆。

“清硯哥哥,快過來嘗嘗我們的手藝吧,你今天忙了一天了,當然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小貓崽子對自己的衣食父母一向都殷勤得緊,又是給溫清硯拉開椅子,又是給對方盛飯端碗,熱情周到的程度同宋卓岑之前看到的小笨貓簡直不相上下。

宋卓岑忽然就發覺其實時漾身上有許多跟小貓相似的點——因為叛逆而染成的白發,像是要在同齡人面前出風頭而特地戴的紫色美瞳,還有愛吃魚這一點……

他又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自己又不是活在玄幻都市小說裏,怎麽可能因為部分相似的地方就把一個人猜測是貓呢,屆時不論是面前的少年還是那只臭貓可能都會生氣吧,他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

一頓飯吃得都有點安靜壓抑了,溫清硯明顯是不喜歡宋卓岑,只是礙於情面不得不容忍對方罷了,宋卓岑也明顯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見,因著喜歡的人在,厚著臉皮硬是留了下來,還會說兩句話活絡氣氛。

宿時漾都被對方逗笑了好幾次。

溫清硯捏著筷子的手又緊了緊,骨節處都微微發白了,他清冽著聲音道:“食不言寢不語,現在本來就在吃魚,要是一會兒刺卡到喉嚨就不好了。這個時候還是盡量別說話比較好吧。”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看似都是在為二人考慮,實際上內心的酸澀嫉妒宛如毒蛇牙裏分泌出來的腐蝕性液體,可怕程度到令他都心驚的地步。

宋卓岑噤聲了,宿時漾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不敢多嘴,又莫名覺得這場面似曾相似,好像是在哪裏見過的。

一頓飯結束,宿時漾主動提出要收碗,讓他們好好在客廳裏待著。

【我可真是敬業,隨時隨地都在給主角攻受創造獨處的機會。】宿時漾默默地自我感動。

系統冷笑著拆穿他:【你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明明就是受不了他們兩個之間壓抑的氣氛跑到廚房躲懶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宿時漾訕訕道:【那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不能因為我受益了,就忽視這件事對主角攻受有好處啊。】

一人一系統在廚房裏鬥嘴,完全沒想過外面的氛圍完全不像是他們所以為的那種粉紅泡泡堆滿室內,和扮演青春浪漫劇一樣,而是冰冷壓抑得隨時都能夠把人凍死的氣氛。

二人皆是對各自看不上的態度,沒了宿時漾在場後,講話就更加針尖對麥芒了。

“軟軟這段時間都不在,你可以不用費心思來看他了。”溫清硯開門見山,“他有我就夠了。”

溫清硯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充斥著強硬的氣勢。

說實話,宋卓岑生來也是天之驕子,萬事萬物哪樣得不到,還沒人對他這麽拂過面子。

偏生他看中的是別人的貓,又看上了這討人嫌玩意兒的弟弟。

宋卓岑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為了喜歡的人低幾回頭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如果連這點羞辱都不能為了對方忍耐下來,他還算什麽喜歡。

“我知道了,軟軟的事暫且不提。”他的最終目的還是不在那只小臭貓身上,剛才那句話其實不過是一個筏子而已,他很快就把自己的真實目的在對方面前暴露出來。

“餵,溫清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弟弟現在應該在學校上學吧,他為什麽又不得不待在家裏給你做家務活,這合適嗎?”

“與你無關。”溫清硯一聽宋卓岑把主意打到了宿時漾身上,拳頭都握緊了,無波無瀾的臉上多了些微不可察的變化。

宋卓岑冷笑一聲:“怎麽跟我沒關系了?剛剛時漾弟弟喊我一聲哥哥,我就得照顧好他。你就應該讓他去上學,沒錢讓我資助都可以。”

要是宿時漾在這,鐵定要說他一句真是好拽一男的。

連笨蛋直男都有可能這樣想,更不要說自尊心極強的溫清硯了,對方用力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下頜線繃緊,到底是維持住了自己的修養,只是冷漠地對他說:“這件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你……!不要好心當作驢肝肺,我宋卓岑還從沒替別人這麽操心過。”宋卓岑在溫清硯面前可沒有對宿時漾和那只小笨貓的溫柔可親,態度惡劣極了。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想做什麽,但是長兄如父,身為哥哥,你不能對自己的弟弟那麽自私吧?別只顧著自己的高考自己的未來,就不在乎你弟弟的將來了!”

“我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溫清硯毫不留情地說,半點都不接受對方的好意,也不在乎對方刺激他的話,他直截了當地說:

“這是我和漾漾的選擇,外、人沒必要來幹預。”

宋卓岑被他那外人兩個字氣得面色鐵青,二人直接不歡而散。

宿時漾從廚房裏冒出頭來後,就只看到了溫清硯一個人的身影,對方正仰躺在沙發上,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清瘦的身體難得的放松,汲取著沙發上的溫度般貼著。

宿時漾磨磨蹭蹭地溜達過去,出於自身那敏銳的直覺,也沒問宋卓岑是不是已經走了。

“漾漾,你想去學校讀書嗎?”溫清硯閉上的雙眸突然睜開,開口就這樣問他。

宿時漾驚訝張嘴,頭搖得更撥浪鼓一樣,他又不是瘋了,非得給自己找罪受。

試問哪一個已經出生社會工作許多年的社畜還樂意再回到高中時期,不說還有沒有鬥志昂揚的熱血,就是連知識都已經快忘得差不多了吧。

“我不想去,也對人類的知識不感興趣,如果我想要去的話,早就會去了,也不用一直等到現在。”生怕鏟屎官一個心血來潮非得把他送去學校,他直接把話說死了,“我一看書就覺得頭暈腦脹,這輩子都學不進去。”

溫清硯失笑,冷冰冰的面容終於是多了點活人的氣息,不再是剛才那樣的漠然死寂。

“厭學情緒就這麽強嗎,剛才宋卓岑還建議我把你送去學校,看來是不用了。”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動聲色就說出了這話。

宿時漾還沒發覺他這是在上眼藥呢,聽著鏟屎官的話拳頭都硬了,他早該知道溫清硯不會無緣無故地說起要送他去學校的事,多半還是宋卓岑那家夥進諫的讒言。

“你不要相信他嘛,他不知道我是貓,所以有這種想法很正常。這種事情還是應該爭取一下當事人的想法吧,清硯?”

少年紫色眼眸忐忑不安地看過來,像是害怕他真的會被送去學校一樣。

對小貓來說,滿是人類的地方還是挺可怕的吧,貓貓就應該自己一只貓安安靜靜地待著,不受任何人的打攪。

溫清硯最後給出了讓貓貓安心的答案:“不用擔心,我不會把你送去學校的,漾漾就在家裏陪我,好麽?”

宿時漾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感覺癢癢的,他就不該在警察問自己的姓名時把真名禿嚕出來,導致現在主角受低聲喚他的姓名時,就像是有一把小羽毛在裏面撓。

“好呀。”宿時漾答應得幹脆利落。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宋卓岑帶來的禮物了,這是給他的,按理來說應該由宿時漾自己來處理。

可他下意識擡頭去打量主角受的神色,摸不準要不要收。

溫清硯的面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他也沒有說不準宿時漾收,只是用清冷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宿時漾,看得小貓崽子心虛無比,只好悻悻地收回了去碰那些食物的爪子。

“你明天就拿去還給他吧,就跟他說我不要啦。”宿時漾乖乖地說,急著要在鏟屎官面前自證清白。

溫清硯點頭應好。

小貓崽子以為今天的事就這麽過去的時候,他的手忽然被鏟屎官抓住。

“漾漾,你在剛剛喊我什麽?”溫清硯垂下眼睫,輕聲問他。

宿時漾沒想太多,聲音清清脆脆:“清硯哥哥啊,怎麽了?”

握住他細白腕子的手又緊了緊,溫清硯聲音微啞,沙沙的,說:“漾漾,你再喊一遍。”

宿時漾如夢初醒,忽地就咂摸出幾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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