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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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道光
在姚遠成功入選國集冬令營的時候並沒有碰見施嘉，他有些意外，之前排名出來時少女的名次挺高的。他忍住不住詢問了帶隊老師，得到了施嘉主動放棄資格的回覆。
得知這個消息，他對少女發了個表示擔憂的訊息，這個消息幾乎石沈大海，過了一天才收到回覆。但顯然少女沒有解釋的意圖，只淡淡回了句家裏有事沖突了。
在省隊裏，學業還是比較繁重，但姚遠試圖跟少女保持著聯系，給她分享習題。雖然得到的回覆依然是一句淡淡的謝謝，但在他單方面努力下聊天頻率上去了。
後來偶爾少年也嘗試著跟施嘉分享自己碰到的一些有意思的事。一道有挑戰的題，一張他覺得不錯的繪畫作品，甚至是從薛立坤那邊聽到的有意思的笑話。
剛開始少女回覆還很冷淡，後來時間長了，也逐漸會提到自己的生活。那時候姚遠才知道少女在C縣的僑中讀書，只是母親在A市，假期偶爾會來。
後來他知道了少女缺席競賽的原因，因為母親生病住院，好在已經沒問題了。
時間就在彈指間過去，再次重逢是第二年的競賽。這次沒有意外少女也一同選拔進了冬令營，還有一個人，餘定。
但姚遠和他保持著緘默，仿佛彼此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再次碰到施嘉，她比之前看起來開朗了些，眉間的郁色也散去不少，相處中偶爾也會露出笑容。這個發現讓姚遠也開心了不少，至少她比上輩子看起來好了不少，只不過依然不記得他。
在冬令營裏，雖然大家彼此朝夕相處，但也依然各自埋頭刷題。但對姚遠來說是個接觸少女的好機會，他們一起討論難題，一起結伴吃飯，兩人的關系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但可惜的是，在後來國集選拔的時候，少女與名額失之交臂，他們沒能一起站在國際的舞臺上。但次比賽這對姚遠來說卻是個突破，他比上世更早地拿到了保送的名額，提前了一年。
這意味著他要提前一年去大學就讀，當然與少女的距離就更遠了。於是他在即將離開A市的那個暑假，玩笑地向少女討那頓遲了一年多的飯。
施嘉欣然同意，少年已經算是她一個異鄉的好友，正好也慶祝他被提前錄取。地點定在了C縣，因為姚遠說像看看少女之前一直提過的海。
這個假期姚遠除了忙著整理行李和朋友們告別，在8月4日的這天，他坐上了前往C縣的車。隨著越來越靠近C縣，他心裏的緊張感越來越重，像是走入了施嘉的生活。
此時正是C縣最熱的時候，施嘉戴著一頂編織草帽，穿著最簡單的T恤和短褲等在車站。因為少女極白，兩條腿勻稱筆直，在陽光下露出如玉的光澤，讓姚遠有點局促地不敢多看。
一下車少女也給姚遠戴上了一頂帽子，囑咐他別摘，C縣太陽很烈。
此時已是晌午，頭頂的太陽幾乎要把人蒸化掉。但少年的心裏只滾動著一個想法，這麽曬的夏天，少女卻像是受到了陽光的偏愛，依然白的像雪堆的人。
這天午飯是在少女家吃的，他受到了施外婆熱情的款待。老人不住地拉著姚遠的手誇長得好，又連連感謝他對‘嘟嘟’的照顧，這時他知道了少女的小名。
還怪可愛的。他忍不住側頭看身邊的少女，看著她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
家裏好像就常年生活著施嘉和老人兩人，不大的小院落收拾得整潔而溫馨，他抱著老人切的西瓜跟少女並肩坐在樹下乘涼的時候感受到了全身心的放松。
午飯不是少女答應的那頓飯。
下午日頭稍微沒那麽大了，施嘉帶著姚遠來到了海邊，這是一片未經開發的海灘。他們一起拿著小桶拾貝，一起堆了個城堡，一起看了海邊的落日。
就像少女描述的那樣，是躍金的琥珀色，像他的眼睛。
晚上他們在海灘附近吃了頓海鮮燒烤，見識了少女挑食而又極小的胃口。最後他踏著沈沈的夜色，謝絕了老人的留宿邀請，在少女的送別下離開了C縣。
在車上，他望著窗外少女被昏暗的光照得朦朧的面龐。也許是C縣的海在心裏翻滾，
他徒然升起一股勇氣，在車即將駛離車站的時候，他打開窗急切地對少女說了句話。
“我在B城等你，好嗎？”
這話語被澎湃的心潮帶得有些顫抖，微微變了調，聽起來絕不悅耳，但也字字清晰。
他看著少女低垂著眼眸像是在思考，就在車子啟動的時候，他幾乎都放棄了，打算用玩笑來掩飾。
但隨著車輛的轟鳴聲，他聽到少女清亮的聲音，越過沈寂的夜色，直喇喇傳進心裏，攪動了一汪池水。
“好。”
車外逐漸變小的少女揮著手，融入了夜色中。
這次一別就是半年。新的學期姚遠來到了陌生的城市，開始了忙碌的學習生活，為自己的夢想而奮鬥。而少女也升上了高中最忙碌的一年，但兩人從C縣一別之後心照不宣地保持著聯系。
這日子平淡順利的幾乎讓姚遠忘記了重生前的車禍，直到寒假剛回到A市，他再次見到了餘定。
他帶來了對姚遠來說的震驚的消息。
“施嘉腦海裏的ta要開始蘇醒了，估計很快要對你下手了。”
這句話一下子把他拉回兩年前，一時無言。
“對施嘉有影響嗎？”姚遠問了自己最關心的事。
餘定神色從未如此認真，說出的話對於姚遠來說幾乎算是壞消息。
“有。她的前世記憶好像被封鎖了，我不知道他們之前達成了什麽交易。但從你們之前的接觸中，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常。”
聞言，姚遠也仔細想了下，“好像會比平常疲憊點，但不明顯。”
“ta在吸取你的能量，但因為有我給你的護身符所以不是很明顯。但對暫時休眠的ta也足夠蘇醒了，下一步ta的目標應該就是你。”
“那怎麽辦？我需要怎麽做？”
“如果下次施嘉約你，你跟我說一聲，ta動手的時候我才能抓住ta的尾巴，但切勿輕舉妄動。”
但姚遠卻有極大的顧慮，“施嘉會怎麽樣？”
餘定第一次沈默了，帶著幾分不確定，“最好的結果是都平安無事，但我不確定他們之間達成的交易會不會對她有所影響，我盡力。”
這次談話給姚遠帶來了沈沈的壓力，不只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被寄生的少女，之前相處太正常，以至於他都忘記有個炸彈隨身會爆發。
如餘定所說的那樣，過了不久少女發來了訊息。
[施嘉：我這次除夕跟外婆會來A市過年，到時候見一面？]
姚遠沈默地看了訊息良久，跟上一世車禍同樣的時間。而且少女的邀約並不合常理，不像是她會說的話。
[。：好。]
除夕那日來的很快，他們約在了醫院附近的甜品店，少女這次突兀地背了個畫板。坐下後她把畫板遞給他，姚遠看到了副至今難忘的畫。
這是C縣的海，他們一同看過的海，少女畫技顯然比較生疏，但卻是用心描繪出來的。
“之前我就想著怎麽給你升學的禮物，雖然畫的不好。”對面的少女顯然有點羞澀，為了自己在班門面前弄斧。
“我很喜歡，註入心意的畫作我都喜歡。”姚遠打消了少女的顧慮，直白地告訴她，她的投其所好的心意感受到了。
兩人之前的氣氛輕松下來，正斷斷續續聊著彼此分離的這半年的生活時，對面少女的臉色卻驟然慘白，帶著股倉皇。
“怎麽了？不舒服嗎？”姚遠察覺到她不佳的臉色。
“沒......沒什麽。”對面的少女對他展眉一笑。
姚遠心裏藏著餘定的囑托，並沒有註意到施嘉笑容中隱藏的勉強，和眼中閃爍的微光。
這場會面兩人各懷心事並沒有持續太久，少女提出家中還有事下次再聚。
兩人相攜出來，姚遠想到剛剛餘定的訊息，讓拖延些時間，於是喊住少女欲走的身影。
“稍等我下，我有東西給你。”
得到少女點頭後，他便轉身朝之前進修的畫室跑去，寒假他在那邊留了副畫作，原本想後面再找理由給少女的。
他畫的也是C縣的海，是海邊落日中的少女。
施嘉拿到畫板怔忪了一會，帶著感激神情認真道謝，眉間卻籠罩著一絲陰霾。
為了給餘定拖延時間，他又提出送施嘉一段，少女靜靜看了他幾秒，點頭答應了。
這家甜品店就在省立醫院旁邊，他們必然再次經過那個十字路口，這次姚遠謹記上世的車禍，拉著少女一起等信號燈。眼看信號燈轉綠並沒有事發生，他微松了口氣。
餘定的身影也已經出現在馬路對面。
就在姚遠心神在街對面的男生身上時，身邊的女孩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然後自己像飛走的蝴蝶一樣，跑向路中央抱住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羊角辮小女孩。
車禍再一次發生。
少女嬌小的身軀一動不動躺在路上，被她護得緊緊的女孩只受了點輕傷。
畫中夕陽下的少女漸漸被染紅。血，漫天的紅，是姚遠最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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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遠成功入選國集冬令營的時候並沒有碰見施嘉，他有些意外，之前排名出來時少女的名次挺高的。他忍住不住詢問了帶隊老師，得到了施嘉主動放棄資格的回覆。
得知這個消息，他對少女發了個表示擔憂的訊息，這個消息幾乎石沈大海，過了一天才收到回覆。但顯然少女沒有解釋的意圖，只淡淡回了句家裏有事沖突了。
在省隊裏，學業還是比較繁重，但姚遠試圖跟少女保持著聯系，給她分享習題。雖然得到的回覆依然是一句淡淡的謝謝，但在他單方面努力下聊天頻率上去了。
後來偶爾少年也嘗試著跟施嘉分享自己碰到的一些有意思的事。一道有挑戰的題，一張他覺得不錯的繪畫作品，甚至是從薛立坤那邊聽到的有意思的笑話。
剛開始少女回覆還很冷淡，後來時間長了，也逐漸會提到自己的生活。那時候姚遠才知道少女在C縣的僑中讀書，只是母親在A市，假期偶爾會來。
後來他知道了少女缺席競賽的原因，因為母親生病住院，好在已經沒問題了。
時間就在彈指間過去，再次重逢是第二年的競賽。這次沒有意外少女也一同選拔進了冬令營，還有一個人，餘定。
但姚遠和他保持著緘默，仿佛彼此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再次碰到施嘉，她比之前看起來開朗了些，眉間的郁色也散去不少，相處中偶爾也會露出笑容。這個發現讓姚遠也開心了不少，至少她比上輩子看起來好了不少，只不過依然不記得他。
在冬令營裏，雖然大家彼此朝夕相處，但也依然各自埋頭刷題。但對姚遠來說是個接觸少女的好機會，他們一起討論難題，一起結伴吃飯，兩人的關系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但可惜的是，在後來國集選拔的時候，少女與名額失之交臂，他們沒能一起站在國際的舞臺上。但次比賽這對姚遠來說卻是個突破，他比上世更早地拿到了保送的名額，提前了一年。
這意味著他要提前一年去大學就讀，當然與少女的距離就更遠了。於是他在即將離開A市的那個暑假，玩笑地向少女討那頓遲了一年多的飯。
施嘉欣然同意，少年已經算是她一個異鄉的好友，正好也慶祝他被提前錄取。地點定在了C縣，因為姚遠說像看看少女之前一直提過的海。
這個假期姚遠除了忙著整理行李和朋友們告別，在8月4日的這天，他坐上了前往C縣的車。隨著越來越靠近C縣，他心裏的緊張感越來越重，像是走入了施嘉的生活。
此時正是C縣最熱的時候，施嘉戴著一頂編織草帽，穿著最簡單的T恤和短褲等在車站。因為少女極白，兩條腿勻稱筆直，在陽光下露出如玉的光澤，讓姚遠有點局促地不敢多看。
一下車少女也給姚遠戴上了一頂帽子，囑咐他別摘，C縣太陽很烈。
此時已是晌午，頭頂的太陽幾乎要把人蒸化掉。但少年的心裏只滾動著一個想法，這麽曬的夏天，少女卻像是受到了陽光的偏愛，依然白的像雪堆的人。
這天午飯是在少女家吃的，他受到了施外婆熱情的款待。老人不住地拉著姚遠的手誇長得好，又連連感謝他對‘嘟嘟’的照顧，這時他知道了少女的小名。
還怪可愛的。他忍不住側頭看身邊的少女，看著她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
家裏好像就常年生活著施嘉和老人兩人，不大的小院落收拾得整潔而溫馨，他抱著老人切的西瓜跟少女並肩坐在樹下乘涼的時候感受到了全身心的放松。
午飯不是少女答應的那頓飯。
下午日頭稍微沒那麽大了，施嘉帶著姚遠來到了海邊，這是一片未經開發的海灘。他們一起拿著小桶拾貝，一起堆了個城堡，一起看了海邊的落日。
就像少女描述的那樣，是躍金的琥珀色，像他的眼睛。
晚上他們在海灘附近吃了頓海鮮燒烤，見識了少女挑食而又極小的胃口。最後他踏著沈沈的夜色，謝絕了老人的留宿邀請，在少女的送別下離開了C縣。
在車上，他望著窗外少女被昏暗的光照得朦朧的面龐。也許是C縣的海在心裏翻滾，
他徒然升起一股勇氣，在車即將駛離車站的時候，他打開窗急切地對少女說了句話。
“我在B城等你，好嗎？”
這話語被澎湃的心潮帶得有些顫抖，微微變了調，聽起來絕不悅耳，但也字字清晰。
他看著少女低垂著眼眸像是在思考，就在車子啟動的時候，他幾乎都放棄了，打算用玩笑來掩飾。
但隨著車輛的轟鳴聲，他聽到少女清亮的聲音，越過沈寂的夜色，直喇喇傳進心裏，攪動了一汪池水。
“好。”
車外逐漸變小的少女揮著手，融入了夜色中。
這次一別就是半年。新的學期姚遠來到了陌生的城市，開始了忙碌的學習生活，為自己的夢想而奮鬥。而少女也升上了高中最忙碌的一年，但兩人從C縣一別之後心照不宣地保持著聯系。
這日子平淡順利的幾乎讓姚遠忘記了重生前的車禍，直到寒假剛回到A市，他再次見到了餘定。
他帶來了對姚遠來說的震驚的消息。
“施嘉腦海裏的ta要開始蘇醒了，估計很快要對你下手了。”
這句話一下子把他拉回兩年前，一時無言。
“對施嘉有影響嗎？”姚遠問了自己最關心的事。
餘定神色從未如此認真，說出的話對於姚遠來說幾乎算是壞消息。
“有。她的前世記憶好像被封鎖了，我不知道他們之前達成了什麽交易。但從你們之前的接觸中，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常。”
聞言，姚遠也仔細想了下，“好像會比平常疲憊點，但不明顯。”
“ta在吸取你的能量，但因為有我給你的護身符所以不是很明顯。但對暫時休眠的ta也足夠蘇醒了，下一步ta的目標應該就是你。”
“那怎麽辦？我需要怎麽做？”
“如果下次施嘉約你，你跟我說一聲，ta動手的時候我才能抓住ta的尾巴，但切勿輕舉妄動。”
但姚遠卻有極大的顧慮，“施嘉會怎麽樣？”
餘定第一次沈默了，帶著幾分不確定，“最好的結果是都平安無事，但我不確定他們之間達成的交易會不會對她有所影響，我盡力。”
這次談話給姚遠帶來了沈沈的壓力，不只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被寄生的少女，之前相處太正常，以至於他都忘記有個炸彈隨身會爆發。
如餘定所說的那樣，過了不久少女發來了訊息。
[施嘉：我這次除夕跟外婆會來A市過年，到時候見一面？]
姚遠沈默地看了訊息良久，跟上一世車禍同樣的時間。而且少女的邀約並不合常理，不像是她會說的話。
[。：好。]
除夕那日來的很快，他們約在了醫院附近的甜品店，少女這次突兀地背了個畫板。坐下後她把畫板遞給他，姚遠看到了副至今難忘的畫。
這是C縣的海，他們一同看過的海，少女畫技顯然比較生疏，但卻是用心描繪出來的。
“之前我就想著怎麽給你升學的禮物，雖然畫的不好。”對面的少女顯然有點羞澀，為了自己在班門面前弄斧。
“我很喜歡，註入心意的畫作我都喜歡。”姚遠打消了少女的顧慮，直白地告訴她，她的投其所好的心意感受到了。
兩人之前的氣氛輕松下來，正斷斷續續聊著彼此分離的這半年的生活時，對面少女的臉色卻驟然慘白，帶著股倉皇。
“怎麽了？不舒服嗎？”姚遠察覺到她不佳的臉色。
“沒......沒什麽。”對面的少女對他展眉一笑。
姚遠心裏藏著餘定的囑托，並沒有註意到施嘉笑容中隱藏的勉強，和眼中閃爍的微光。
這場會面兩人各懷心事並沒有持續太久，少女提出家中還有事下次再聚。
兩人相攜出來，姚遠想到剛剛餘定的訊息，讓拖延些時間，於是喊住少女欲走的身影。
“稍等我下，我有東西給你。”
得到少女點頭後，他便轉身朝之前進修的畫室跑去，寒假他在那邊留了副畫作，原本想後面再找理由給少女的。
他畫的也是C縣的海，是海邊落日中的少女。
施嘉拿到畫板怔忪了一會，帶著感激神情認真道謝，眉間卻籠罩著一絲陰霾。
為了給餘定拖延時間，他又提出送施嘉一段，少女靜靜看了他幾秒，點頭答應了。
這家甜品店就在省立醫院旁邊，他們必然再次經過那個十字路口，這次姚遠謹記上世的車禍，拉著少女一起等信號燈。眼看信號燈轉綠並沒有事發生，他微松了口氣。
餘定的身影也已經出現在馬路對面。
就在姚遠心神在街對面的男生身上時，身邊的女孩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然後自己像飛走的蝴蝶一樣，跑向路中央抱住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羊角辮小女孩。
車禍再一次發生。
少女嬌小的身軀一動不動躺在路上，被她護得緊緊的女孩只受了點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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