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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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紹行以為，自那日重逢後陸雲舒應該原諒他了，畢竟他看過她的淚，滴滴真情。
但陸雲舒在短暫的錯愕後，一拳頭揮了過來，“你個混蛋！”
裴紹行閉上了眼睛，不閃不避，預料之中的，那拳頭沒落下，而是停在他胸前三寸處。
他緩緩睜開眼，眸底全是笑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順勢握住陸雲舒冰涼的小手，不顧那小手臟兮兮的便往懷裏揣。
“爹爹？真的是爹爹！”
裴應淮也反應過來，在他身上又掐又捏，確認是個大活人，便哇地一聲撲過去，抱著裴紹行的大腿哭個不停。
然而裴紹行卻覺得他礙事，腿一踢把裴應淮先撂一邊去了，眼睛始終沒從陸雲舒臉上移開過。
裴應淮：“……”哭聲戛然而止。
陸雲舒也不想哭的，卻被他這嬉皮笑臉的一句話擊潰了心防，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他們都說你死了……”
“是死了。”裴紹行把人抱在懷裏，感受著她發間的馨香，心下無比安定，“從前那個混蛋裴紹行死了，再也不會有人惹你生氣，讓你不開心了。”
陸雲舒卸下所有偽裝，雙手攀上他的脊背，感受著那真切的溫度，肆意貪戀著屬於他的氣息。
誰都沒想到最後陸雲舒的選擇是離開京城，離開那個繁華之地。
裴紹行以為她會如願嫁給趙慎，袁暮白同樣是這般猜想。
遠遠的，袁暮白看著二人相擁，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不甘是有，但更多的又是慶幸，慶幸最後，他把裴紹行救回來了。
至少證明他守住了醫者的初心，從未變過。
至少，他記憶裏的那個雲娘，是幸福的。
裴紹行摟著陸雲舒許久，把自己這陣子的經歷一一訴說，當他說起袁暮白時，眼裏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欣慰，“……沒想到最後，竟是他救了我。”
“沒什麽想不到的，袁大夫不像你，他是個好人。”陸雲舒抹去眼角的淚水，笑容同樣欣慰。
裴紹行略有吃味，摟著細腰的手緊了緊，“他是好人，我是什麽？”
“爹爹當然是阿娘的夫君了！”還沒離開的裴應淮笑嘻嘻搶過了話頭，說完又生怕陸雲舒揍他，一溜煙跑了。
裴紹行暗暗給了裴應淮一個鼓舞的眼神，在陸雲舒即將發作時用力抱住她，薄唇拂過她吹彈可破的臉頰，“雲舒，我們和好吧。”
“你放開我。”陸雲舒不知究竟是怒是羞，推開裴紹行，小臉緋紅，“我是不想你死，但我沒說要和好。”
“雲舒……”裴紹行拖長了尾音湊過去，圈住她便開始撒嬌，“我會對你好的，一生一世都對你好。”
陸雲舒倒也不糾結他的承諾，“我不想要什麽一生一世。”
裴紹行虎軀一震，顫著聲難以置信，“……你不愛我？”
陸雲舒被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逗笑了，“不是愛不愛，只是你是否會對我好，我真的不在意。”
“那你在意什麽？我都給你。”裴紹行急切地追問，他能活下來全因著陸雲舒，可她若是不要自己了，他不知道餘生還有什麽盼頭。
陸雲舒認真地端詳起面前的男人，看進他的眼眸裏，“你若是對我不好，我自會找一個待我一心一意的，實在不成……只要他生得好看，會伺候人就行，反正我有錢。”
當初幸虧有趙慎等人誓死守城，嶺南損失不算太大，逆黨肅清後不久，禹城就恢覆了往日的秩序，自然而然的，她也成了嶺南商行頭號人物。
錢嘛，她多的是。
“不行！”裴紹行大駭，斷然拒絕，“除了我，誰都不行！”
吼完了，在陸雲舒玩味的眼神下漸漸反應過來，又低聲哀求道，“雲舒，我們不要別人好不好？柳眠閣那些人會做的事，我也會的……”
他緩緩靠近她，一只手禁錮著女人的後腰，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懷裏，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只要你喜歡，我都願意做……”
“就讓我來伺候你，好不好？我不花錢的……”
陸雲舒最愛錢了，有什麽理由拒絕一個不用花錢的男人。
裴紹行的話果真動搖了陸雲舒的心，她嗔了他一眼，“聽著，似乎挺誘人的。”
在他懷裏調整了下姿勢，白嫩如蔥的細指拂過男人脖頸，順著他微微凸起的喉結向下，在他鎖骨處的肌膚上打著圈。
裴紹行登時感覺渾身觸電般的酥麻，柔軟的豐盈緊貼著他，令他的呼吸不自覺沈重幾分，漆黑如墨的瞳眸醞釀起了暗潮。
“我就當你答應了。”裴紹行說完，大手扣住她的後脖頸，一個霸道狂熱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在那柔軟又致命的唇瓣上反覆廝磨。
遠處，裴應淮趕忙捂住眼睛。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這一吻如同久旱逢甘霖，暢快又格外的綿長，分開時兩人皆是氣喘籲籲，陸雲舒一雙鳳眸更是水波盈盈，“孩子還看著呢……”
最後三人坐上了回城的馬車，裴紹行歸心似箭，剛到城門口就把裴應淮丟回私塾，自己則摟著娘子回房稀罕稀罕。
數年未曾有過的悸動，今夜又回來了，只是陸雲舒多少有些不習慣，昏暗的光線裏，瑩潤的肩泛著淺淡的光澤，她緊緊攥著衣帶，眼尾染著微紅的媚意。
裴紹行喉頭上下滾動，幾乎要失控了，“雲舒，幫幫我……”
他想得快瘋了。
“我、我緊張……”陸雲舒紅唇輕啟，呼吸亂的不成樣子。
之前的體驗並不愉快。
裴紹行無聲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種下的孽債，也該償還了。
“別怕。”他聲音嘶啞，緩緩俯下身。
片刻後，陸雲舒嬌軀驟然緊繃，頭腦一黑，整個世界開始天旋地轉，下意識地推搡，手指卻是穿過了他的發，什麽也抓不住。
“裴紹行……”她掙紮不得，只能無力地喚著他的名字，祈求他能擡起頭來。
裴紹行沒有動作，而是悶悶說了四個字，“叫我紀昀。”
陸雲舒輕咬下唇，似乎覺得羞恥，猶豫半晌才道，“紀昀……”
剛試著喚出這兩個字，便止不住的發抖，餘音變成了低低的嗚咽。
初春第一場雨終於落下了，淅淅瀝瀝的敲打著院外新栽的海棠枝丫，時緩時急，摧折了滿園春色，當翌日的晨曦撒下後，只剩一地的淩亂殘花。
往常司柳定會抱怨這場雨，但今日她卻是歡歡喜喜地拿了掃帚開始打掃，好半天才將院子裏裏外外收拾幹凈，就在這時，主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司柳立刻迎了上去，笑瞇瞇地請了安，“姑爺，可有什麽要吩咐的？”
裴紹行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神清氣爽了，大手一揮將一個錢袋子拋了過去，“這裏有我伺候，你去私塾一趟，告知先生這段時日可能要勞煩他費心照顧應淮了。”
司柳捧著錢袋子，意味深長地點了下頭，“奴婢這就去！”
跑出去時，還貼心地關上了院門。
屋裏頭，陸雲舒悠悠轉醒，聽到外頭的對話，當即意識到大事不妙，“裴紹行！”
得了傳令的裴紹行忙屁顛屁顛湊了過去，端了漱口的茶水趴在床邊，“娘子，您醒啦？”
瞧著男人志得意滿的臉，陸雲舒腦海裏便不自覺的浮現昨晚失控的畫面，氣焰一瞬間又軟了下去，“應淮還小，你怎麽能……”
“不小了。”裴紹行握住她的手，“從前應淮跟著我，什麽苦都吃過了，不差這一點。”
陸雲舒：“……”
裴紹行怕她生氣，馬上起來給她捶背捏肩。
陸雲舒也確實累了，趴在金絲軟枕上任由他侍奉著，只是舒服不了多久，忽然又被人推進了床角。
陸雲舒花容失色，沒來得及出聲，就被洶湧而來的窒息感沖昏了頭腦，陷入了又一輪失去神志的糾纏……
仿佛要把那些年的空白一一補上，裴紹行放縱了整整七日，最後還嫌不夠，決定拋下裴應淮，帶著陸雲舒出門去了。
得知消息後的裴應淮想哭，又哭不出來，只好默默回了私塾，開始發瘋一樣的讀書吃飯。
一晃三年過去了，裴應淮的飯也不算白吃，八歲的他已比同齡人高出許多，從前胖乎乎的身子也舒展開了，第一眼望去，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裴紹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是以裴紹行夫妻二人回到禹城後，遠遠就認出了自家兒子。
外人面前穩重老成的裴應淮險些就哭了，還好還好，爹娘還記得有他這個兒子。
正當裴應淮感動得涕淚橫流時，才發現朝他迎面走來的似乎不是兩個人，揉揉眼睛一瞧，頓時如遭雷擊。
陸雲舒笑意微僵，有些擔憂地與裴紹行對視，“我們這樣……會不會傷了孩子的心？”
畢竟在此之前，裴應淮是他們唯一的心肝寶貝，結果她與裴紹行一走就是三年，再回來，還給應淮造了個妹妹，這換哪家孩子都會誤以為是爹娘有了新寶貝，偏心了。
裴紹行掂了掂懷裏流著口水的瓷娃娃，嘿嘿一笑，“沒關系，咱們有這個女兒就行。”
言外之意，有沒有裴應淮那個兒子無所謂啦。
剛因為多了個妹妹而歡喜的裴應淮腳步一頓，眼淚終於是忍不住嘩啦啦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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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紹行以為，自那日重逢後陸雲舒應該原諒他了，畢竟他看過她的淚，滴滴真情。
但陸雲舒在短暫的錯愕後，一拳頭揮了過來，“你個混蛋！”
裴紹行閉上了眼睛，不閃不避，預料之中的，那拳頭沒落下，而是停在他胸前三寸處。
他緩緩睜開眼，眸底全是笑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順勢握住陸雲舒冰涼的小手，不顧那小手臟兮兮的便往懷裏揣。
“爹爹？真的是爹爹！”
裴應淮也反應過來，在他身上又掐又捏，確認是個大活人，便哇地一聲撲過去，抱著裴紹行的大腿哭個不停。
然而裴紹行卻覺得他礙事，腿一踢把裴應淮先撂一邊去了，眼睛始終沒從陸雲舒臉上移開過。
裴應淮：“……”哭聲戛然而止。
陸雲舒也不想哭的，卻被他這嬉皮笑臉的一句話擊潰了心防，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他們都說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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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舒卸下所有偽裝，雙手攀上他的脊背，感受著那真切的溫度，肆意貪戀著屬於他的氣息。
誰都沒想到最後陸雲舒的選擇是離開京城，離開那個繁華之地。
裴紹行以為她會如願嫁給趙慎，袁暮白同樣是這般猜想。
遠遠的，袁暮白看著二人相擁，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不甘是有，但更多的又是慶幸，慶幸最後，他把裴紹行救回來了。
至少證明他守住了醫者的初心，從未變過。
至少，他記憶裏的那個雲娘，是幸福的。
裴紹行摟著陸雲舒許久，把自己這陣子的經歷一一訴說，當他說起袁暮白時，眼裏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欣慰，“……沒想到最後，竟是他救了我。”
“沒什麽想不到的，袁大夫不像你，他是個好人。”陸雲舒抹去眼角的淚水，笑容同樣欣慰。
裴紹行略有吃味，摟著細腰的手緊了緊，“他是好人，我是什麽？”
“爹爹當然是阿娘的夫君了！”還沒離開的裴應淮笑嘻嘻搶過了話頭，說完又生怕陸雲舒揍他，一溜煙跑了。
裴紹行暗暗給了裴應淮一個鼓舞的眼神，在陸雲舒即將發作時用力抱住她，薄唇拂過她吹彈可破的臉頰，“雲舒，我們和好吧。”
“你放開我。”陸雲舒不知究竟是怒是羞，推開裴紹行，小臉緋紅，“我是不想你死，但我沒說要和好。”
“雲舒……”裴紹行拖長了尾音湊過去，圈住她便開始撒嬌，“我會對你好的，一生一世都對你好。”
陸雲舒倒也不糾結他的承諾，“我不想要什麽一生一世。”
裴紹行虎軀一震，顫著聲難以置信，“……你不愛我？”
陸雲舒被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逗笑了，“不是愛不愛，只是你是否會對我好，我真的不在意。”
“那你在意什麽？我都給你。”裴紹行急切地追問，他能活下來全因著陸雲舒，可她若是不要自己了，他不知道餘生還有什麽盼頭。
陸雲舒認真地端詳起面前的男人，看進他的眼眸裏，“你若是對我不好，我自會找一個待我一心一意的，實在不成……只要他生得好看，會伺候人就行，反正我有錢。”
當初幸虧有趙慎等人誓死守城，嶺南損失不算太大，逆黨肅清後不久，禹城就恢覆了往日的秩序，自然而然的，她也成了嶺南商行頭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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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裴紹行大駭，斷然拒絕，“除了我，誰都不行！”
吼完了，在陸雲舒玩味的眼神下漸漸反應過來，又低聲哀求道，“雲舒，我們不要別人好不好？柳眠閣那些人會做的事，我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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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來伺候你，好不好？我不花錢的……”
陸雲舒最愛錢了，有什麽理由拒絕一個不用花錢的男人。
裴紹行的話果真動搖了陸雲舒的心，她嗔了他一眼，“聽著，似乎挺誘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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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吻如同久旱逢甘霖，暢快又格外的綿長，分開時兩人皆是氣喘籲籲，陸雲舒一雙鳳眸更是水波盈盈，“孩子還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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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未曾有過的悸動，今夜又回來了，只是陸雲舒多少有些不習慣，昏暗的光線裏，瑩潤的肩泛著淺淡的光澤，她緊緊攥著衣帶，眼尾染著微紅的媚意。
裴紹行喉頭上下滾動，幾乎要失控了，“雲舒，幫幫我……”
他想得快瘋了。
“我、我緊張……”陸雲舒紅唇輕啟，呼吸亂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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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紹行無聲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種下的孽債，也該償還了。
“別怕。”他聲音嘶啞，緩緩俯下身。
片刻後，陸雲舒嬌軀驟然緊繃，頭腦一黑，整個世界開始天旋地轉，下意識地推搡，手指卻是穿過了他的發，什麽也抓不住。
“裴紹行……”她掙紮不得，只能無力地喚著他的名字，祈求他能擡起頭來。
裴紹行沒有動作，而是悶悶說了四個字，“叫我紀昀。”
陸雲舒輕咬下唇，似乎覺得羞恥，猶豫半晌才道，“紀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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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司柳定會抱怨這場雨，但今日她卻是歡歡喜喜地拿了掃帚開始打掃，好半天才將院子裏裏外外收拾幹凈，就在這時，主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司柳立刻迎了上去，笑瞇瞇地請了安，“姑爺，可有什麽要吩咐的？”
裴紹行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神清氣爽了，大手一揮將一個錢袋子拋了過去，“這裏有我伺候，你去私塾一趟，告知先生這段時日可能要勞煩他費心照顧應淮了。”
司柳捧著錢袋子，意味深長地點了下頭，“奴婢這就去！”
跑出去時，還貼心地關上了院門。
屋裏頭，陸雲舒悠悠轉醒，聽到外頭的對話，當即意識到大事不妙，“裴紹行！”
得了傳令的裴紹行忙屁顛屁顛湊了過去，端了漱口的茶水趴在床邊，“娘子，您醒啦？”
瞧著男人志得意滿的臉，陸雲舒腦海裏便不自覺的浮現昨晚失控的畫面，氣焰一瞬間又軟了下去，“應淮還小，你怎麽能……”
“不小了。”裴紹行握住她的手，“從前應淮跟著我，什麽苦都吃過了，不差這一點。”
陸雲舒：“……”
裴紹行怕她生氣，馬上起來給她捶背捏肩。
陸雲舒也確實累了，趴在金絲軟枕上任由他侍奉著，只是舒服不了多久，忽然又被人推進了床角。
陸雲舒花容失色，沒來得及出聲，就被洶湧而來的窒息感沖昏了頭腦，陷入了又一輪失去神志的糾纏……
仿佛要把那些年的空白一一補上，裴紹行放縱了整整七日，最後還嫌不夠，決定拋下裴應淮，帶著陸雲舒出門去了。
得知消息後的裴應淮想哭，又哭不出來，只好默默回了私塾，開始發瘋一樣的讀書吃飯。
一晃三年過去了，裴應淮的飯也不算白吃，八歲的他已比同齡人高出許多，從前胖乎乎的身子也舒展開了，第一眼望去，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裴紹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是以裴紹行夫妻二人回到禹城後，遠遠就認出了自家兒子。
外人面前穩重老成的裴應淮險些就哭了，還好還好，爹娘還記得有他這個兒子。
正當裴應淮感動得涕淚橫流時，才發現朝他迎面走來的似乎不是兩個人，揉揉眼睛一瞧，頓時如遭雷擊。
陸雲舒笑意微僵，有些擔憂地與裴紹行對視，“我們這樣……會不會傷了孩子的心？”
畢竟在此之前，裴應淮是他們唯一的心肝寶貝，結果她與裴紹行一走就是三年，再回來，還給應淮造了個妹妹，這換哪家孩子都會誤以為是爹娘有了新寶貝，偏心了。
裴紹行掂了掂懷裏流著口水的瓷娃娃，嘿嘿一笑，“沒關系，咱們有這個女兒就行。”
言外之意，有沒有裴應淮那個兒子無所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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