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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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在鎮上初中念了一個月，李清沅也差不多摸清楚了這裏面的門道。
起碼她在班裏混了個臉熟，比起顧曉妮的張揚，她就比較低調了。
畢竟現在已經66年了，按照正常進程，明年就要開始鬧了。
好在他們家這地兒雖然比別的地方富裕，但是位置偏，靠近海邊，等著消息傳進來的時候，自己怕是都得初中畢業了！
晚上，和曼妮一塊兒走回家。
李清沅算了下日子，笑著看向曼妮：“曼妮兒，你是不是發工資了啊？”
曼妮點著頭，臉上洋溢著笑：“嗯，今下午發的，不多不少，剛好十七塊錢。”
“那你有啥打算不？這十七塊錢用來幹啥？”
曼妮明顯沒有這個意識，她猶豫了一下，想了想：“給我媽買瓶蛤蜊油，給我爸買個旱煙袋，給我弟買個筆，剩下的錢留著，等以後攢到一百塊錢去銀行存起來，留著我以後結婚用。”
李清沅也不好打擊曼妮的積極性，也沒啥立場去說曼妮媽想和曼妮要錢的事兒，更何況就曼妮這個性子，能不給？
回了自己家裏頭，坐在炕頭上，聽著陳娟說起村裏的事兒。
“還記得咱村原來那個可漂亮的知青嗎？”
李清沅點點頭：“記得，咋了？”
“和咱村老錢家的孫子看對眼了，好上了，說是年底就結婚呢！可惜了那麽個好臉蛋了。”
“媽，那林知青她家裏人就同意她嫁人了？”
陳娟撇撇嘴：“哪還有個家裏人，她家在內蒙那邊兒，離咱遠著呢，想回趟娘家，還不知道要哪年才能回來，老錢家的傻小子好不容易得著了這麽個漂亮媳婦兒，還不得和菩薩一樣的供起來？”
李清沅不置可否的嘟嘟嘴，吃著自己碗裏的飯，又看了兩眼自家親哥，不知道在想啥。
“沅子，明天你陪我去你姥娘家一趟，給她送點吃的去。”
“好。”
第二天一大早，陳娟剛想起床去陳家疃，就看見大姑姐回來了。
這次帶回來了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孫女兒，至於她男人，不見蹤影。
“哎！娟子！”
陳娟用眼神掃過去，看見李淑雲帶著大女兒和兩個兒子回來，就沒什麽好語氣。
“咋？又是日子過不下去知道回來了？”
李淑雲在家的時候，對陳娟就喜歡不起來，對李樹根也沒多熱切，她也一直以為李樹根家裏還是和從前一樣是靠著爹娘大哥他們過日子餓，因此對著陳娟也沒啥好語氣。
“我是回來找爹商量事兒的，咱們快過去吧。”
李清沅跟在屁股後面，也想往前走，就聽見李淑雲說了一句：“你個丫頭片子去幹啥？趕快幹活兒去！”
別說李清沅，就是陳娟，那臉色也不好了。
“我我們家沅子可是在上學的，你們家大姑娘初中畢業了沒？瞧著這歲數，比我們家沅子還大。”
“嗯，大個兩三歲，女孩子讀書沒用，等這兩年嫁人了就成，她要是不嫁人，家裏哪來的錢給她兩個弟弟娶媳婦兒。”
陳娟一直最煩這種腔調，這會兒聽著李淑雲這麽說，冷笑了一聲：“知道的以為這是你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撿來的呢！連個初中，不，連個小學都不上，你當別人家的男的都是眼瞎怎麽的？”
李淑雲瞪了陳娟一眼：“你還有臉說我，你們家孩子上學不也是爹他們給的錢？要不是我嫁的遠，我能讓爹給你們錢？”
陳娟瞇了瞇眼：“誰告訴你我們家的錢是爹給的？你活在啥時候呢？自己出去打聽打聽我們家樹根在村裏的名聲，嫁出去的姑娘，別老想著家裏的事兒，成天真當我們不知道你惦記著啥呢？”
李淑雲她男人身體不好，連帶著家裏也沒什麽錢，眼瞧著兩個兒子這就長大，用錢的地方也變多了起來，李淑雲這就想起了往娘家跑。
她爹家底可厚實著呢！
“我能有啥心思，你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兒再說！”
說著，李淑雲就惱羞成怒似的去了另外一屋。
把兩個兒子叫走，留下大女兒在屋裏和李清沅他們面對面。
李清沅也不是什麽同情心泛濫的人，看著吳招娣露著腳丫子的鞋，嘆了口氣，得虧她媽不這樣，不然她得瘋，也不知道她這個大姑咋想的，哪家有能耐的漢子能瞧得上的這種女的，她要是個男的，她看都不愛看一眼，一點不收拾自己不說，模樣也不俊，連個字兒也不認識，到時候接著再地裏種地？
因為李淑雲回來，成桃兩口子和陳娟他們都過來了。
成桃看著李淑雲那大女兒，挑挑眉，沒說啥，也沒人管她能不能吃上飯，倒是她親弟想給塊兒肉沫，還被李淑雲攔下來了。
“吃你自己的，這麽好的飯不留著自己吃，咋凈給外人吃，丫頭片子不用吃這種好飯！”
說著，李淑雲還覺得自己說的很對，沖著李老太笑了笑。
李清沅和李清汶是唯一兩個坐在桌上的女孩兒，本來老李家就他們兩個女孩兒，也沒覺得有啥問題，這時候來了個吳招娣，差別就對比出來了。
“陳娟，這大姑姐家的丫頭片子在地上站著，咋沅子汶子和咱吃一樣的飯？”
陳娟瞅了她一眼：“這孩子啥樣兒不是爹娘教的嗎？你也就是沒閨女，你要是有閨女，呵……”
成桃也就是擠兌擠兌這倆人，反正她三個兒子，以後有的是福享，姑娘有啥好的，嫁出去了就和李淑雲一樣，日子過不下去了，才知道帶著孩子回來。
吳招娣聽著大人對自己的議論，又看了眼明顯和自己穿著打扮不一樣的李清沅李清汶姐妹倆，自卑的低下了頭，略有些不安的攪動著自己的手指。
說不羨慕是假的，可是羨慕又有啥用？自己從小到大好像就不是為了自己活的，就是嫁人，那也得先讓爹娘過眼，得彩禮夠給兩個弟弟娶媳婦兒才夠……
吳招娣嘆著氣，又用眼瞄了李清沅一眼，她也想上初中嘞！
“爹，我這趟回來也沒什麽大事兒，我就是想著兩個孩子就要上初中了，以後也都是在一個鎮上上學，這不方便點嗎？”
李老爹疑惑的擡頭：“咋？你們鎮上沒有初中？”
李淑雲嘆口氣：“原來是有的，可是不知道誰說的，說是高考都停了，也不用上高中了，那初中留著也沒用，我們鎮上上學的本來就不多，這不下個月倆孩子就轉來這邊兒上學。”
李老爹抽了口大煙袋：“那回頭這兩個孩子是住哪兒？我和你媽歲數大了，怕是照顧不了兩個孩子。”
一句話，把李淑雲接下來想說的給堵了回去，畢竟這倆孩子姓吳不姓李，李老爹為啥要養？
幾個大人商量來商量去，李清沅覺得著實沒啥意思，就自己偷溜了出去，趁著沒人註意，拿上自己的小背簍，往裏面裝上兩斤掛面，配上五斤小米，五斤大米，這就去了黑市。
這是李清沅第一次自己來黑市，之前也來過，但是沒賣，這會兒進來，把自己的臉捂的嚴嚴實實的，她又長得高，也沒人看出來這是個小孩子。
好東西不用擺，露個頭別人就知道這裏頭是啥。
“大妹子，你這裏頭包的是啥？”
李清沅扒拉出一條小縫，漏出來了裏面的大米和小米。
那人看著那些小米，語氣激動的不行：“大妹子啊！你這個……你這個米咋賣的！”
李清沅轉了轉自己的小眼珠：“小米兩塊錢一斤搭上一斤的糧票，大米三塊五一斤，不要糧票，掛面一斤三塊錢搭上兩塊錢的糧票，你要啥？”
這價格不算高，起碼在黑市裏頭算低的了，那人也沒顧慮，直接拉著李清沅去隔壁黑點的地方算起了賬。
“大妹子，你這個米哪來的，我還沒見過這麽好的米嘞，這樣，這十斤米還有兩斤掛面我全要了，你能給我便宜點不？”
李清沅壓低著嗓子：“還咋便宜，我這個比別的家賣的本來就便宜，你瞧瞧我這個品質，這才是精細糧，正兒八經養身子的，不然我三十多，咋保養的這麽好？”
那男人也才二十八九，這會兒看著李清沅的手，想著自家媳婦兒，狠狠牙，掏出來了一沓錢和糧票。
一共三十三塊五毛錢，還有九塊錢的糧票。
把背簍裏的東西給對方，接過手裏頭的錢，李清沅覺得她又可以了。
雖說是陳娟一個月也給她五毛錢的零花錢，但是現在一瓶汽水都兩毛了，自己手上沒錢啊！
有了錢，那就好辦事兒了。
等著到了自己家，看著陳娟他們還沒回來，李清沅又把自己剛剛得的錢拿出來數了一遍，然後嘴裏含了個奶酪棒就開始傻笑。
陳娟一會來，聽見家裏有女人傻笑的動靜，差點沒嚇死她。
“你幹啥呢！早回來了不和我說一聲？一會兒去洗個澡，然後睡覺，一天天的，哪有個小姑娘家的樣兒！”
“對了，媽，我大姑走了嗎？”
陳娟看了她一眼：“能走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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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上初中念了一個月，李清沅也差不多摸清楚了這裏面的門道。
起碼她在班裏混了個臉熟，比起顧曉妮的張揚，她就比較低調了。
畢竟現在已經66年了，按照正常進程，明年就要開始鬧了。
好在他們家這地兒雖然比別的地方富裕，但是位置偏，靠近海邊，等著消息傳進來的時候，自己怕是都得初中畢業了！
晚上，和曼妮一塊兒走回家。
李清沅算了下日子，笑著看向曼妮：“曼妮兒，你是不是發工資了啊？”
曼妮點著頭，臉上洋溢著笑：“嗯，今下午發的，不多不少，剛好十七塊錢。”
“那你有啥打算不？這十七塊錢用來幹啥？”
曼妮明顯沒有這個意識，她猶豫了一下，想了想：“給我媽買瓶蛤蜊油，給我爸買個旱煙袋，給我弟買個筆，剩下的錢留著，等以後攢到一百塊錢去銀行存起來，留著我以後結婚用。”
李清沅也不好打擊曼妮的積極性，也沒啥立場去說曼妮媽想和曼妮要錢的事兒，更何況就曼妮這個性子，能不給？
回了自己家裏頭，坐在炕頭上，聽著陳娟說起村裏的事兒。
“還記得咱村原來那個可漂亮的知青嗎？”
李清沅點點頭：“記得，咋了？”
“和咱村老錢家的孫子看對眼了，好上了，說是年底就結婚呢！可惜了那麽個好臉蛋了。”
“媽，那林知青她家裏人就同意她嫁人了？”
陳娟撇撇嘴：“哪還有個家裏人，她家在內蒙那邊兒，離咱遠著呢，想回趟娘家，還不知道要哪年才能回來，老錢家的傻小子好不容易得著了這麽個漂亮媳婦兒，還不得和菩薩一樣的供起來？”
李清沅不置可否的嘟嘟嘴，吃著自己碗裏的飯，又看了兩眼自家親哥，不知道在想啥。
“沅子，明天你陪我去你姥娘家一趟，給她送點吃的去。”
“好。”
第二天一大早，陳娟剛想起床去陳家疃，就看見大姑姐回來了。
這次帶回來了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孫女兒，至於她男人，不見蹤影。
“哎！娟子！”
陳娟用眼神掃過去，看見李淑雲帶著大女兒和兩個兒子回來，就沒什麽好語氣。
“咋？又是日子過不下去知道回來了？”
李淑雲在家的時候，對陳娟就喜歡不起來，對李樹根也沒多熱切，她也一直以為李樹根家裏還是和從前一樣是靠著爹娘大哥他們過日子餓，因此對著陳娟也沒啥好語氣。
“我是回來找爹商量事兒的，咱們快過去吧。”
李清沅跟在屁股後面，也想往前走，就聽見李淑雲說了一句：“你個丫頭片子去幹啥？趕快幹活兒去！”
別說李清沅，就是陳娟，那臉色也不好了。
“我我們家沅子可是在上學的，你們家大姑娘初中畢業了沒？瞧著這歲數，比我們家沅子還大。”
“嗯，大個兩三歲，女孩子讀書沒用，等這兩年嫁人了就成，她要是不嫁人，家裏哪來的錢給她兩個弟弟娶媳婦兒。”
陳娟一直最煩這種腔調，這會兒聽著李淑雲這麽說，冷笑了一聲：“知道的以為這是你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撿來的呢！連個初中，不，連個小學都不上，你當別人家的男的都是眼瞎怎麽的？”
李淑雲瞪了陳娟一眼：“你還有臉說我，你們家孩子上學不也是爹他們給的錢？要不是我嫁的遠，我能讓爹給你們錢？”
陳娟瞇了瞇眼：“誰告訴你我們家的錢是爹給的？你活在啥時候呢？自己出去打聽打聽我們家樹根在村裏的名聲，嫁出去的姑娘，別老想著家裏的事兒，成天真當我們不知道你惦記著啥呢？”
李淑雲她男人身體不好，連帶著家裏也沒什麽錢，眼瞧著兩個兒子這就長大，用錢的地方也變多了起來，李淑雲這就想起了往娘家跑。
她爹家底可厚實著呢！
“我能有啥心思，你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兒再說！”
說著，李淑雲就惱羞成怒似的去了另外一屋。
把兩個兒子叫走，留下大女兒在屋裏和李清沅他們面對面。
李清沅也不是什麽同情心泛濫的人，看著吳招娣露著腳丫子的鞋，嘆了口氣，得虧她媽不這樣，不然她得瘋，也不知道她這個大姑咋想的，哪家有能耐的漢子能瞧得上的這種女的，她要是個男的，她看都不愛看一眼，一點不收拾自己不說，模樣也不俊，連個字兒也不認識，到時候接著再地裏種地？
因為李淑雲回來，成桃兩口子和陳娟他們都過來了。
成桃看著李淑雲那大女兒，挑挑眉，沒說啥，也沒人管她能不能吃上飯，倒是她親弟想給塊兒肉沫，還被李淑雲攔下來了。
“吃你自己的，這麽好的飯不留著自己吃，咋凈給外人吃，丫頭片子不用吃這種好飯！”
說著，李淑雲還覺得自己說的很對，沖著李老太笑了笑。
李清沅和李清汶是唯一兩個坐在桌上的女孩兒，本來老李家就他們兩個女孩兒，也沒覺得有啥問題，這時候來了個吳招娣，差別就對比出來了。
“陳娟，這大姑姐家的丫頭片子在地上站著，咋沅子汶子和咱吃一樣的飯？”
陳娟瞅了她一眼：“這孩子啥樣兒不是爹娘教的嗎？你也就是沒閨女，你要是有閨女，呵……”
成桃也就是擠兌擠兌這倆人，反正她三個兒子，以後有的是福享，姑娘有啥好的，嫁出去了就和李淑雲一樣，日子過不下去了，才知道帶著孩子回來。
吳招娣聽著大人對自己的議論，又看了眼明顯和自己穿著打扮不一樣的李清沅李清汶姐妹倆，自卑的低下了頭，略有些不安的攪動著自己的手指。
說不羨慕是假的，可是羨慕又有啥用？自己從小到大好像就不是為了自己活的，就是嫁人，那也得先讓爹娘過眼，得彩禮夠給兩個弟弟娶媳婦兒才夠……
吳招娣嘆著氣，又用眼瞄了李清沅一眼，她也想上初中嘞！
“爹，我這趟回來也沒什麽大事兒，我就是想著兩個孩子就要上初中了，以後也都是在一個鎮上上學，這不方便點嗎？”
李老爹疑惑的擡頭：“咋？你們鎮上沒有初中？”
李淑雲嘆口氣：“原來是有的，可是不知道誰說的，說是高考都停了，也不用上高中了，那初中留著也沒用，我們鎮上上學的本來就不多，這不下個月倆孩子就轉來這邊兒上學。”
李老爹抽了口大煙袋：“那回頭這兩個孩子是住哪兒？我和你媽歲數大了，怕是照顧不了兩個孩子。”
一句話，把李淑雲接下來想說的給堵了回去，畢竟這倆孩子姓吳不姓李，李老爹為啥要養？
幾個大人商量來商量去，李清沅覺得著實沒啥意思，就自己偷溜了出去，趁著沒人註意，拿上自己的小背簍，往裏面裝上兩斤掛面，配上五斤小米，五斤大米，這就去了黑市。
這是李清沅第一次自己來黑市，之前也來過，但是沒賣，這會兒進來，把自己的臉捂的嚴嚴實實的，她又長得高，也沒人看出來這是個小孩子。
好東西不用擺，露個頭別人就知道這裏頭是啥。
“大妹子，你這裏頭包的是啥？”
李清沅扒拉出一條小縫，漏出來了裏面的大米和小米。
那人看著那些小米，語氣激動的不行：“大妹子啊！你這個……你這個米咋賣的！”
李清沅轉了轉自己的小眼珠：“小米兩塊錢一斤搭上一斤的糧票，大米三塊五一斤，不要糧票，掛面一斤三塊錢搭上兩塊錢的糧票，你要啥？”
這價格不算高，起碼在黑市裏頭算低的了，那人也沒顧慮，直接拉著李清沅去隔壁黑點的地方算起了賬。
“大妹子，你這個米哪來的，我還沒見過這麽好的米嘞，這樣，這十斤米還有兩斤掛面我全要了，你能給我便宜點不？”
李清沅壓低著嗓子：“還咋便宜，我這個比別的家賣的本來就便宜，你瞧瞧我這個品質，這才是精細糧，正兒八經養身子的，不然我三十多，咋保養的這麽好？”
那男人也才二十八九，這會兒看著李清沅的手，想著自家媳婦兒，狠狠牙，掏出來了一沓錢和糧票。
一共三十三塊五毛錢，還有九塊錢的糧票。
把背簍裏的東西給對方，接過手裏頭的錢，李清沅覺得她又可以了。
雖說是陳娟一個月也給她五毛錢的零花錢，但是現在一瓶汽水都兩毛了，自己手上沒錢啊！
有了錢，那就好辦事兒了。
等著到了自己家，看著陳娟他們還沒回來，李清沅又把自己剛剛得的錢拿出來數了一遍，然後嘴裏含了個奶酪棒就開始傻笑。
陳娟一會來，聽見家裏有女人傻笑的動靜，差點沒嚇死她。
“你幹啥呢！早回來了不和我說一聲？一會兒去洗個澡，然後睡覺，一天天的，哪有個小姑娘家的樣兒！”
“對了，媽，我大姑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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