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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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等看不到獨竹鎮了，商桑坐直身體，盯著手裏的早餐，默默發呆。
“路程很長，吃早餐吧。”岑瑾在一邊提醒。
“嗯。”
她打開早餐袋，拿出裏面的豆漿，小口喝著。
喝完豆漿，感覺有點飽，她扭頭看向岑瑾，就見她揉著眉心，似乎不太舒服。
“宿醉頭疼？”
岑瑾睜開眼睛，看向她，眼底少了往常的內斂，多一絲脆弱。
她把早餐放到旁邊，伸出手，“我會一點按摩，能緩解宿醉，阿瑾要不要試試？”
“怎麽試？”
她聲音依舊帶著一絲昨夜的啞意。
“手給我。”
岑瑾伸出手，她握住伸過來的手，開始按摩穴位，“閉上眼睛，放松身體。”
她低頭，認真地給岑瑾按摩手，對方閉上的眼眸緩緩睜開，靜靜看著她側顏。
按了二十分鐘，商桑擡頭，岑瑾先一步挪開視線。
她問：“阿瑾，有沒有好一點？”
“嗯，謝謝。”
她松了一口氣，放開岑瑾的手。
岑瑾收回手，放在腿上，手上還有她認真按壓過的觸感，她握了握緊拳頭，然後放開，紅唇輕啟，“離開了獨竹鎮，你也該了解一下我的情況。”
她看向她。
“我是家中獨女，但我表親堂親比較多，我父母目前不住在一起，但我們一家三口會固定每月吃兩頓飯，父母這邊關系比較簡單，但算上其他親戚會覆雜一些，家族聚餐不固定，一般是三個月一次，但遇到長輩生辰或者重要的事，也會聚在一起，這些聚餐，你都需要跟我出席。”
“我會盡量配合你的。”
岑瑾從懷裏掏出一張黑卡，遞給她，“這是做為我家人的權益，你需要的所有東西都可以用這張卡買。”
她頓了一下，才加上一句，“沒有上限。”
開車的陸餘瞪大眼睛。
出手真大方，這真是協議結婚嗎？
“不，不用。”
商桑急忙擺手拒絕，沒有上限的黑卡，這她只在電視裏看到過，這輩子都沒敢想自己會遇到一次。
“岑家家眷都有，你不是例外。”
“真的不用，阿靜，只要你能安排好我爺爺跟李奶奶，我就滿足了，我有錢，也能賺錢養活自己。我們是協議離婚，你幫兩位老人在一起，已經是我拿到最好的報酬了，我不用你養。”
岑瑾目光落在自己的黑卡上。
生平第一次主動給別人黑卡，還沒送出去。
她也不勉強商桑，收起卡，問：“你準備做什麽工作？”
“舞蹈老師吧，不知道京市有沒有獨竹舞表演，這幾年我們的推廣其實挺有效果的，也許比前幾年市場要好一點。”
“你不打算讓我幫忙嗎？”
“我——”
岑瑾看向她，“想好再開口，有時候驕傲是阻攔成功的絆腳石。”
商桑雙手攥在一起，許久之後，她目光堅定地看向岑瑾，“阿瑾，獨竹舞不只是非遺，它也有很好的商業價值，如果你可以幫我，我不會讓你賠錢的!”
岑瑾眼底劃過一抹欣賞之色，她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二姐，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給我打電話？！”
岑瑾開口：“我記得你的游樂場有一片湖，給我空出來。”
“哈？”
商桑聽著她打電話，靜靜期待著。
“你要我的湖幹嘛？”
岑瑾手指在腿上有節奏地敲著，“給你嫂子跳舞。”
電話那頭的人大腦死機了，商桑的臉噗地一下全紅了，她眼神閃爍地左顧右盼。
“二姐，你剛說什麽？我剛清了清耳朵，你說要給誰幹啥？”
“你嫂子要跳獨竹舞。”
“確定不是姐夫，是嫂子？！”
電話那頭的聲音直接傳進了商桑耳朵裏，果然，即使是岑瑾，與女人結婚，還是會讓人震驚。
殊絕有風度，身材相貌更是明星水準，又是個黃金單身！
結婚沒什麽，但沒嫁人，而是娶個女人，的確不可思議。
“你，你，你……結婚了？還是個女的？”
岑瑾看了她一眼，才回道：“嗯。”
電話被掛斷了，岑瑾眉頭微皺，剛要有所行動，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她接起來，不悅道：“趙偉祺！”
“你真是我姐啊，不是別人拿你手機詐騙啊，你，你剛說你跟女人結婚了？”
商桑瞄到視頻那頭的人，一頭頭發粉色中帶紫，張揚得很。
這麽超時尚的人是岑瑾的妹妹？
“嗯。”
“我不信，除非你給我看她，不然我不信！”
岑瑾看向商桑，見她緊張地縮在角落，解釋道：“我表妹，被她的樣子嚇到了？”
她努力裝作不緊張，“不，不是。”
“啊，我聽到女人的聲音了，難道真是……表嫂？天啊！厲害了我的姐，你可是我的典範啊！”
岑瑾把手機拿到跟前，一個冷眸射到屏幕上，“快去辦，你可以先查一下獨竹舞是什麽，別辦砸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車裏一時靜默下來。
商桑清了清嗓子，努力打破尷尬，“阿瑾，你表妹……挺活潑啊。”
“我姑姑是玩行為藝術的，對她屬於放養教育，養出了比較跳脫的性子。”
“嗯。”
岑瑾見她低著頭，“我岑族關系比較多，你需要認識一些，不過不需要費太多心思去維系，我會盡力幫你推掉一些不必要的應酬的。”
“嗯。”
“我爸媽那邊——”
剛提到父母，岑媽媽電話就打來了，而且直接是視頻電話。
商桑見她猶豫不接，疑惑地看向她，後者抿了下唇，“趙偉祺嘴真快，是我媽！”
未來婆婆！
商桑大腦瞬間豎起警戒線。
急忙坐直身體，岑瑾為難地看向她，“這個不能不接。”
她笑笑，說道：“沒事，我可以的。”
“嗯。”
岑瑾接了視頻通話，那頭是一位打扮時尚的貴婦，正在高爾夫球場的休息臺，“岑瑾，你表妹說你要結婚了，人就在你車上？”
“沒錯。”
“人在你身邊？”
“嗯。”
“快讓我看看。”
岑瑾看向商桑，見對方點了下頭，才把鏡頭轉向她。
“阿姨，您好，我叫商桑。”
“你好漂亮啊，桑桑，聽說你是跳獨竹舞對嗎？還是咱們國家的非遺文化，真厲害。”岑媽媽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性而抱有偏見。
“阿姨，你過獎了。”
“你們都要結婚了，那還叫什麽阿姨？叫媽，你們幾點到啊，我讓人安排一下！”
岑瑾把手機拿開，“媽，我們還在車上，到了再聯系您。”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臉上沒什麽表情，淡淡的，透著一股疏離。
商桑看著她的側臉，好像回到了兩人初見那晚，她也是這樣禮貌中透著一股疏離。
李奶奶說她性情淡漠。
她似乎有點理解了。
因為沒有人會對著母親，還帶著面具。
岑瑾突然回頭，正好對上她的目光，“怎麽了？”
“沒，我是在想，我們好像還沒領證，你現在就跟他們說我們結婚了，會不會不太好？”
她眼底的疏離慢慢被笑意取代，“你很著急領證？”
商桑紅著臉辯駁：“我是配合阿瑾你！”
“不著急。”
她扭頭看向車窗外，既然岑瑾都不著急，那她何必著急呢。
……
下午三點半，到達京市。
車子直接開進了岑瑾提前安排好的高級療養院，當然商爺爺也一起安排進去了。
商桑看著堪比別墅區的療養院，還有專業人士為兩位老人做介紹，細致，耐心，她松了一口氣。
岑瑾在她身邊，說道：“他們會比我們更知道怎麽照顧老人。”
“希望爺爺奶奶，會在這裏健康快樂地生活，那我以後能經常來看他們嗎？”
“當然，這裏還會根據老人的身體狀況，制定不同的國際旅游，會帶他們去適合他們身體的地方旅游療養。”
她看向岑瑾，“這麽好……那一定很貴吧？”
“錢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讓他們快樂才是。”
商桑笑了，對啊，能讓爺爺餘生快樂生活，是她畢生夢想。
“謝謝你，阿瑾。”
岑瑾垂眸看向她的側臉，“不客氣。”
工作人員陪著李奶奶跟商爺爺四處走了一遍，剛確定了住處，商爺爺就有些抗拒住這裏了。
商桑知道後，找到坐在會客廳的爺爺，走過去，蹲在爺爺跟前，“好不容易可以跟李奶奶在一起了，您怎麽還耍起小孩子脾氣了？”
“桑桑，這麽貴的療養院，爺爺住不起的，是岑瑾付的錢是嗎？”
“爺爺，您不要擔心這件事，我上過大學，我還會跳獨竹舞，就算沒有她，我也能讓您一直住在這裏跟李奶奶在一起！”
商爺爺紅著眼睛，望著她，“爺爺不想讓你因為我，做出任何違背自己心意的事……”
她看向遠處整跟李奶奶說話的岑瑾，問：“那您覺得她人品好嗎？”
“挺好的。”
“長得漂亮嗎？”
“好看。”
“有錢嗎？”
商爺爺急了，“桑桑，你到底想說什麽？”
商桑抱著爺爺的腰，“爺爺，一個人品又好，長得又好看，還有錢的人跟我結婚，我不虧啊，我們很慶幸出生在這個寬容自由的時代，可以自由戀愛，可以因為相愛結婚。”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安心了。”
她擡起頭，笑容燦爛，“當然是這樣了，所以，您就安心住在這裏，我跟阿瑾會經常來看望你們的。”
她起身，扶著爺爺走到李奶奶跟前，“奶奶，我送您回房。”
“好啊。”
她放開爺爺，推著李奶奶回房。
兩人走遠後，岑瑾看向商爺爺，平靜地開口：“我並不喜歡您。”
商爺爺擡頭，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她。
“您當年不夠勇敢，錯過了我奶奶，讓她痛苦一輩子，這點我永遠都不會接受；但我奶奶很執著，我尊重她的選擇，希望這一次，您不會再讓她傷心。”
商爺爺垂眸，眼底劃過一抹愧疚，他握了握拳頭，再次擡頭看向他，“那桑桑呢？”
“我們很好。”
商爺爺：“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商桑從房間出來，走過來，“你們在說什麽呢？”
商爺爺笑了笑，“你們走吧，我會照顧好你們奶奶的。”
兩人點點頭，一起離開了療養院。
上了車，商桑問：“接下來呢？”
岑瑾低頭看了一眼表，“時間還夠。”
“夠幹什麽？”
“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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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豆漿，感覺有點飽，她扭頭看向岑瑾，就見她揉著眉心，似乎不太舒服。
“宿醉頭疼？”
岑瑾睜開眼睛，看向她，眼底少了往常的內斂，多一絲脆弱。
她把早餐放到旁邊，伸出手，“我會一點按摩，能緩解宿醉，阿瑾要不要試試？”
“怎麽試？”
她聲音依舊帶著一絲昨夜的啞意。
“手給我。”
岑瑾伸出手，她握住伸過來的手，開始按摩穴位，“閉上眼睛，放松身體。”
她低頭，認真地給岑瑾按摩手，對方閉上的眼眸緩緩睜開，靜靜看著她側顏。
按了二十分鐘，商桑擡頭，岑瑾先一步挪開視線。
她問：“阿瑾，有沒有好一點？”
“嗯，謝謝。”
她松了一口氣，放開岑瑾的手。
岑瑾收回手，放在腿上，手上還有她認真按壓過的觸感，她握了握緊拳頭，然後放開，紅唇輕啟，“離開了獨竹鎮，你也該了解一下我的情況。”
她看向她。
“我是家中獨女，但我表親堂親比較多，我父母目前不住在一起，但我們一家三口會固定每月吃兩頓飯，父母這邊關系比較簡單，但算上其他親戚會覆雜一些，家族聚餐不固定，一般是三個月一次，但遇到長輩生辰或者重要的事，也會聚在一起，這些聚餐，你都需要跟我出席。”
“我會盡量配合你的。”
岑瑾從懷裏掏出一張黑卡，遞給她，“這是做為我家人的權益，你需要的所有東西都可以用這張卡買。”
她頓了一下，才加上一句，“沒有上限。”
開車的陸餘瞪大眼睛。
出手真大方，這真是協議結婚嗎？
“不，不用。”
商桑急忙擺手拒絕，沒有上限的黑卡，這她只在電視裏看到過，這輩子都沒敢想自己會遇到一次。
“岑家家眷都有，你不是例外。”
“真的不用，阿靜，只要你能安排好我爺爺跟李奶奶，我就滿足了，我有錢，也能賺錢養活自己。我們是協議離婚，你幫兩位老人在一起，已經是我拿到最好的報酬了，我不用你養。”
岑瑾目光落在自己的黑卡上。
生平第一次主動給別人黑卡，還沒送出去。
她也不勉強商桑，收起卡，問：“你準備做什麽工作？”
“舞蹈老師吧，不知道京市有沒有獨竹舞表演，這幾年我們的推廣其實挺有效果的，也許比前幾年市場要好一點。”
“你不打算讓我幫忙嗎？”
“我——”
岑瑾看向她，“想好再開口，有時候驕傲是阻攔成功的絆腳石。”
商桑雙手攥在一起，許久之後，她目光堅定地看向岑瑾，“阿瑾，獨竹舞不只是非遺，它也有很好的商業價值，如果你可以幫我，我不會讓你賠錢的!”
岑瑾眼底劃過一抹欣賞之色，她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二姐，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給我打電話？！”
岑瑾開口：“我記得你的游樂場有一片湖，給我空出來。”
“哈？”
商桑聽著她打電話，靜靜期待著。
“你要我的湖幹嘛？”
岑瑾手指在腿上有節奏地敲著，“給你嫂子跳舞。”
電話那頭的人大腦死機了，商桑的臉噗地一下全紅了，她眼神閃爍地左顧右盼。
“二姐，你剛說什麽？我剛清了清耳朵，你說要給誰幹啥？”
“你嫂子要跳獨竹舞。”
“確定不是姐夫，是嫂子？！”
電話那頭的聲音直接傳進了商桑耳朵裏，果然，即使是岑瑾，與女人結婚，還是會讓人震驚。
殊絕有風度，身材相貌更是明星水準，又是個黃金單身！
結婚沒什麽，但沒嫁人，而是娶個女人，的確不可思議。
“你，你，你……結婚了？還是個女的？”
岑瑾看了她一眼，才回道：“嗯。”
電話被掛斷了，岑瑾眉頭微皺，剛要有所行動，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她接起來，不悅道：“趙偉祺！”
“你真是我姐啊，不是別人拿你手機詐騙啊，你，你剛說你跟女人結婚了？”
商桑瞄到視頻那頭的人，一頭頭發粉色中帶紫，張揚得很。
這麽超時尚的人是岑瑾的妹妹？
“嗯。”
“我不信，除非你給我看她，不然我不信！”
岑瑾看向商桑，見她緊張地縮在角落，解釋道：“我表妹，被她的樣子嚇到了？”
她努力裝作不緊張，“不，不是。”
“啊，我聽到女人的聲音了，難道真是……表嫂？天啊！厲害了我的姐，你可是我的典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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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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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桑清了清嗓子，努力打破尷尬，“阿瑾，你表妹……挺活潑啊。”
“我姑姑是玩行為藝術的，對她屬於放養教育，養出了比較跳脫的性子。”
“嗯。”
岑瑾見她低著頭，“我岑族關系比較多，你需要認識一些，不過不需要費太多心思去維系，我會盡力幫你推掉一些不必要的應酬的。”
“嗯。”
“我爸媽那邊——”
剛提到父母，岑媽媽電話就打來了，而且直接是視頻電話。
商桑見她猶豫不接，疑惑地看向她，後者抿了下唇，“趙偉祺嘴真快，是我媽！”
未來婆婆！
商桑大腦瞬間豎起警戒線。
急忙坐直身體，岑瑾為難地看向她，“這個不能不接。”
她笑笑，說道：“沒事，我可以的。”
“嗯。”
岑瑾接了視頻通話，那頭是一位打扮時尚的貴婦，正在高爾夫球場的休息臺，“岑瑾，你表妹說你要結婚了，人就在你車上？”
“沒錯。”
“人在你身邊？”
“嗯。”
“快讓我看看。”
岑瑾看向商桑，見對方點了下頭，才把鏡頭轉向她。
“阿姨，您好，我叫商桑。”
“你好漂亮啊，桑桑，聽說你是跳獨竹舞對嗎？還是咱們國家的非遺文化，真厲害。”岑媽媽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性而抱有偏見。
“阿姨，你過獎了。”
“你們都要結婚了，那還叫什麽阿姨？叫媽，你們幾點到啊，我讓人安排一下！”
岑瑾把手機拿開，“媽，我們還在車上，到了再聯系您。”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臉上沒什麽表情，淡淡的，透著一股疏離。
商桑看著她的側臉，好像回到了兩人初見那晚，她也是這樣禮貌中透著一股疏離。
李奶奶說她性情淡漠。
她似乎有點理解了。
因為沒有人會對著母親，還帶著面具。
岑瑾突然回頭，正好對上她的目光，“怎麽了？”
“沒，我是在想，我們好像還沒領證，你現在就跟他們說我們結婚了，會不會不太好？”
她眼底的疏離慢慢被笑意取代，“你很著急領證？”
商桑紅著臉辯駁：“我是配合阿瑾你！”
“不著急。”
她扭頭看向車窗外，既然岑瑾都不著急，那她何必著急呢。
……
下午三點半，到達京市。
車子直接開進了岑瑾提前安排好的高級療養院，當然商爺爺也一起安排進去了。
商桑看著堪比別墅區的療養院，還有專業人士為兩位老人做介紹，細致，耐心，她松了一口氣。
岑瑾在她身邊，說道：“他們會比我們更知道怎麽照顧老人。”
“希望爺爺奶奶，會在這裏健康快樂地生活，那我以後能經常來看他們嗎？”
“當然，這裏還會根據老人的身體狀況，制定不同的國際旅游，會帶他們去適合他們身體的地方旅游療養。”
她看向岑瑾，“這麽好……那一定很貴吧？”
“錢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讓他們快樂才是。”
商桑笑了，對啊，能讓爺爺餘生快樂生活，是她畢生夢想。
“謝謝你，阿瑾。”
岑瑾垂眸看向她的側臉，“不客氣。”
工作人員陪著李奶奶跟商爺爺四處走了一遍，剛確定了住處，商爺爺就有些抗拒住這裏了。
商桑知道後，找到坐在會客廳的爺爺，走過去，蹲在爺爺跟前，“好不容易可以跟李奶奶在一起了，您怎麽還耍起小孩子脾氣了？”
“桑桑，這麽貴的療養院，爺爺住不起的，是岑瑾付的錢是嗎？”
“爺爺，您不要擔心這件事，我上過大學，我還會跳獨竹舞，就算沒有她，我也能讓您一直住在這裏跟李奶奶在一起！”
商爺爺紅著眼睛，望著她，“爺爺不想讓你因為我，做出任何違背自己心意的事……”
她看向遠處整跟李奶奶說話的岑瑾，問：“那您覺得她人品好嗎？”
“挺好的。”
“長得漂亮嗎？”
“好看。”
“有錢嗎？”
商爺爺急了，“桑桑，你到底想說什麽？”
商桑抱著爺爺的腰，“爺爺，一個人品又好，長得又好看，還有錢的人跟我結婚，我不虧啊，我們很慶幸出生在這個寬容自由的時代，可以自由戀愛，可以因為相愛結婚。”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安心了。”
她擡起頭，笑容燦爛，“當然是這樣了，所以，您就安心住在這裏，我跟阿瑾會經常來看望你們的。”
她起身，扶著爺爺走到李奶奶跟前，“奶奶，我送您回房。”
“好啊。”
她放開爺爺，推著李奶奶回房。
兩人走遠後，岑瑾看向商爺爺，平靜地開口：“我並不喜歡您。”
商爺爺擡頭，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她。
“您當年不夠勇敢，錯過了我奶奶，讓她痛苦一輩子，這點我永遠都不會接受；但我奶奶很執著，我尊重她的選擇，希望這一次，您不會再讓她傷心。”
商爺爺垂眸，眼底劃過一抹愧疚，他握了握拳頭，再次擡頭看向他，“那桑桑呢？”
“我們很好。”
商爺爺：“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商桑從房間出來，走過來，“你們在說什麽呢？”
商爺爺笑了笑，“你們走吧，我會照顧好你們奶奶的。”
兩人點點頭，一起離開了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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