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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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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其實山本武並沒有想這麽說,甚至沒有準備說話,他的意識有些空白,因為她那樣看著他,像滿眼滿心都是他,讓他沈溺在她的目光中,什麽都想不到,就只能回望著她,周圍的一切雨聲風聲都不存在,唯一的聲音是心臟怦怦跳的聲音,在耳邊清晰回蕩著。

這樣的眼神看著誰誰不迷糊啊?

好像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只剩彼此,她看人的眼神像是會拉絲。讓人怎麽能不沈溺其中呢?

但他沒有想到他竟然腦子一熱,脫口而出這種話。

什麽叫可以接吻嗎?

這話一出來,兩個人都楞了楞。

山本武比安安更加害羞,整個人和煮熟的螃蟹一樣,慌亂的擺著手,支支吾吾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那個……”

他想要解釋,可是好像怎麽解釋都很蒼白,誰會沒事情問這種問題啊?怎麽看都會讓人誤會吧。

嗯,雖然好像也不是誤會。

因為這個時候他真的湧上一種想要親吻她的沖動。

你看啊,偌大的世界只有他們。

他們彼此之間只有他們視線之中,心裏所有的一切都只有眼前,連風雨聲都變得溫柔了,好像是最適合親吻的時候。

這樣讓山本武怎麽能不心動呢?

可他怕女孩子會誤會,只能慌亂的擺著那只沒有撐著傘的手,紅著臉解釋。

還好的是在夜色的掩飾下,在黑色的傘遮掩下,安安看不出他的臉紅。

安安自己也傻眼了,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山本武怎麽突然說出這麽奇怪的話,大概是她誤會了吧。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慌亂,安安也有點臉紅,片刻後安安冷靜下來,笑容帶著掩飾尷尬,“嗯,沒,沒什麽,我知道阿武只是不小心說錯了,沒關系的。”

但她這麽說之後,山本武卻沒有回應,青年低著頭看她,傘和夜色稍稍掩飾住他的羞澀,半晌,他聲音裏帶著認真:“所以如果我是真心想問的,可以嗎?”

安安微怔,不知道作何反應。

她稍稍往後退了一步,被雨水濺濕的泥土稍微濺到他的褲腳上,他的褲腳多了一抹痕跡,但這個時候沒有人關心。

山本武輕輕拉了拉她,將她往自己這裏帶了一點。

傘被他往下打了點,遮住兩人的臉龐。

青年俯下身在安安微楞的神情中,含住了她的唇瓣。

耳邊的風雨聲似乎被放大了。

他一只手拿著傘,一只手挽上了她的腰,指尖順著腰窩往上,隔著布料,讓她感覺到微微的顫栗,最後他將手指停在她的後腦勺上。

輕輕扣上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片刻後山本武松開了安安,安安還沒反應過來,人還是傻的,就看山本武將掌心的落花放進嘴裏含住,趁著安安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次含住她的唇。

直到安安感覺嘴裏有小小的桂花被舌尖抵了進來,才睜大眼睛回過神,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推開山本武。

他為什麽親自己啊?

好奇怪,好奇怪,為什麽想接吻?難道僅僅是想接吻了嗎,是不是也到年紀了想體驗一下,不對不對還是好奇怪,唔……

很快安安沒有再思考下去,哪怕是天然的山本同學,在接吻方面的天賦也是非常好的,很快安安只能感覺口腔帶來的感受。

她忽然發覺,自己還是挺喜歡接吻這樣的事,不僅是身體上的舒適,連精神都感覺到了歡愉,但和小夥伴接吻怎麽看都覺得太奇怪了嗎?

這種事不是應該和情人做嗎?

她想不了那麽多,稍微咽著口水,口腔裏幾朵小小的桂花來回攪動,刺激著舌尖。

感覺舒服的靈魂都要飛走了。

從遠處看去,只能看到傘下的兩個人靠的很近,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麽。

傘就撐在頭頂,傘沿剛好到肩膀處。

雨滴落在傘上的聲音像一首動聽的bgm,更是給他們帶來了別樣的感受。

感覺不夠。

對山本武來說,跨出這一步比登天還難,可當真的跨出這一步,他又覺得不夠,怎麽都不夠。

根本親不夠。

甚至還想要更多。

只想讓她眼裏永遠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受。

她多看別人一眼,他都會很難受呢。

她都沒有推開他。

想要的更多不是理所當然嗎?

但也僅此而已了,真讓他多做點什麽也不現實。

可是親吻親不夠。

安安不小心將花咽了下去,少了桂花在嘴裏的感受,安安回過神來一點。但下一秒山本武速度很快的,擡手摘了幾朵花,低頭望她,將桂花塞進了她嘴裏,趁她沒有反應過來,再次含住她的唇。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安身子都軟了下來,兩個人才松開。

山本武扶住安安的腰,好讓安安借一點力,兩人半晌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幾乎同時開口:“那個……”

安安感覺臉熱熱的,耳朵也熱熱的。她明明應該推開山本武的,可是自己也感覺很舒服,莫名其妙的就親了下去,完全沒有想推開呢。

如果她推開他應該就不會有下面的事吧?和小夥伴們親親什麽的真的超級奇怪欸。

難道自己是一個很喜歡接吻的人嗎?為什麽一到親親她就抵抗不了,不行不行,她不可以這樣,他們可都是她的小夥伴。

喝醉酒就算了,她怎麽可以在清醒的時候也去染指他們呢?

安安也不想一想,明明是這些男人先親她的呀。

雖然讓她想,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會突然親親。

這真的不是喜歡我嗎?

好像也不是啊,感覺系統說的有道理。都她喝醉酒了,那樣子他們都忍得住,這個時候只是親親,好像也沒什麽了呢。

……個鬼啊!

怎麽又親了!

她又和小夥伴們親了!

天哪!

安安大腦風暴的時候,山本武也差不多,他也在想怎麽就突然沒有忍住,萬一安安討厭他怎麽辦?如果因為這個而被討厭了,他一定會後悔死的。

問題是如果再來一次他大概還是會吻她吧。

情不自禁。

只有這個詞能很好的形容山本武的心情。

啊,現在該做什麽?好像應該說點什麽?

但是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做什麽。

視線對上的時候,兩個人又默默移開了。

下一秒對上,兩個人輕輕的笑了。

很默契的沒有提。

山本武問:“回去嗎?”

安安點頭。

雨似乎大了一點。

安安和山本武倆走在小路上,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看著前方默默的往前走著。

沈默安靜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緩緩流淌。

水落在傘上的聲音變大了,安安擡頭看了看,感覺天似乎更黑了,她感嘆的說了聲:“雨下大了。”

“是啊。”

兩個人又默契的看了看對方,輕笑出聲。

都沒有提剛剛的吻。

片刻後山本武問:“安安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嗎?我們最近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沒有特別忙的地方,所以安安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說,不要覺得怕麻煩我們。我…我們……不會覺得麻煩的,因為我們…因為我們…是夥伴嘛。”

安安就想:是哦,我們是夥伴啊。算了算了,剛剛那個我就不要再想了。

她笑著點了點頭,說:“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一定會說的,放心沒有什麽大問題。”

兩人又說了會話,仿佛都忘了剛剛的吻。

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心裏的不平靜,但這個不平靜只屬於山本武,因為某個笨蛋安安已經不在意了呢,因為某個笨蛋安安已經想不到了呢,可以說是直接的忘了。

很快啊。

只有山本武一個人還在掩飾著自己的不平靜,嘗試轉移話題,和安安說話,好在從安安的語氣中聽出來,她並沒有討厭他。

她只是好像不在意。

為什麽呢?

是因為不喜歡嗎?還是因為在她心裏就算做了接吻這種事,他也依舊是她的夥伴,她不會到這個時候還不懂吧?怎麽會有這種人啊?

領悟到真相的山本武傻掉了。

心裏頓時哭笑不得。

安安詫異的看向他,“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山本武搖搖頭。

他揉了揉女孩的頭,將她送到了生裏。

已經是淩晨了,基本都睡著了。沒有人知道,安安剛剛出去了一段時間,是和另一個人回來的。

安安問山本武要不要在這裏休息一晚上,因為已經很晚了,但是山本武說不用,他現在回去還能多休息一會兒,明天或許有事情。

山本武這麽說,安安就不再留他。

安安站在窗前,看山本武撐著傘走在雨幕之中,他像是雨的使者,每一步都走得不急不慢,踩在水上像是會飛一樣,背影顯得可靠極了。

直到看不見山本武,安安才收回視線,轉而去辦公桌前趴了會。

清晨安安被白蘭叫了起來,她昨天在辦公桌前趴了會兒,迷迷糊糊自己又跑到房間裏睡著了,一看時間才7點多,不算太晚,也不算太早。

白蘭見安安這樣子,問安安要不要喝杯咖啡。

安安點點頭。

白蘭又問:“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怎麽一副沒睡好的樣子?不會是做賊去了吧?”

安安沈默了。

不該敏銳的時候,你是真的敏銳啊。

“沒幹什麽,就是沒太睡好而已,我去洗漱,等會兒還要出去呢。”

白蘭哼唧一聲,“一天天的不著家,也不知道你出去做什麽?一次都不帶上我。”

安安被他的語氣逗笑了,“不是說過了嗎,有點事情,你不好參與,是很重要的事情哦,等做完這段時間閑下來一點就好。”

今天安安沒有和夏油傑出去,她去往高專一趟,專門去看看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並不知道安安是來看他的,確切的說安安到高專來只有五條悟和夏油傑知道。

在她的估計當中,如果腦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不對勁,也就是這兩天,一定會想到辦法過來取手指的。

等取到手指,他們還會想辦法將虎杖悠仁抓走,到時候安安會用隱身的道具,跟在虎杖悠仁身邊,保證虎杖悠仁的安全。

沒有和虎杖悠仁說,是因為他的演技不太好,到時候很容易被腦花看出來,所以就讓他真的被抓。

安安在他身邊可以保證他的安全。

但是可惜腦花醬太過謹慎,今天並沒有見到他。

下午,安安回生。

五條悟本來想和她一起回去,但是她沒有同意,五條悟還有事情呢。

安安坐了幾站車,剩下的路準備走回去。

有一道視線。

有人在跟著她。

似乎是在她坐車的第三站。

安安故意往沒人的地方走去,確認周圍沒人後停下腳步,往後看去。

藍色長發,臉上有縫合線的男人,正露出大大的笑容看著她,在她回過頭時,那笑容擴大了不止一倍,他非常的愉悅,“你發現我了啊,漂亮的小姐姐。”

安安輕笑。

是真人。

真巧,怎麽趁傑不在的時候來呢。

“我們少了好多好多家人哦,好傷心。”

“是不是你做的啊?”

他沒有一點傷心的表情。

你看他笑的多開心啊。

安安就笑了笑,沒說什麽,也沒什麽好說的,真人根本就不是來問她的,要是問她也不會這個樣子,更不可能是為了沒了的咒靈來報仇,他大概只是覺得有意思吧。

但是被他知道了讓安安挺意外,也許是被他看到了。

不過沒關系,只要在這裏解決他就是,不被傑收服就不被傑收服好了。

安安不知道,因為這樣最近咒靈那邊發生的事情,也讓他們沒時間去整普通人,從而間接救了吉野順平。

真人倒是學習能力很強,可惜安安的能力不是他能學得到的,他的逃跑能力也是一流,見打不過安安就要溜,安安哪裏能讓他逃了,這個家夥捉摸不透,誰知道會不會回去透風報信。

萬一被腦花知道什麽,回頭不上當就不太好玩了。

安安最後將真人關進了五條悟給的盒子裏,沒有直接祓除他。

盒子也是咒具,就你們有獄門疆是吧,咱也有關咒靈的盒子。

真人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被安安拿下。

真不是安安自信,她真能在這裏橫著走。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腦花醬,千萬不要讓人失望哦。

手指都給你準備好了,你不過來拿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真人本來是腦花比較看好的一個咒靈,他成長速度快,學習能力強,是最好吸收不過的存在,所以當這天真人也和其他咒靈一樣消失,腦花真的急了。

不是五條悟也不是夏油傑,那個隱藏在暗處陰他們的敵人擾亂了他的思緒,原本計劃許久,籌謀多年的腦花不可能這麽不冷靜,但因為咒靈們一個個的消失,讓腦花不禁著急起來。

急急急。

與此同時,安安在真人那裏得知一個信息。

腦花那邊有一個詛咒師,術式是以咒具為媒介從而誕生新咒靈,這種咒靈實力有特級,但沒多少思維,只憑本能行事,並且在一段時間會自動消失。

夏油傑之前有些咒靈無法收服,大概就是這種原因,被術式強制誕生的咒靈無法收服。

這樣他們在行動那天會擁有一個咒靈大軍,加上被洗腦的普通人。

好歹毒。

現在得把那個詛咒師找出來,只要控制住他,他解除術式,那些從他手裏誕生的咒靈可以消失。

但腦花也不是傻瓜,詛咒師的行蹤目前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想要抓住詛咒師還是比較困難的。

安安自然將這條信息也給了五條悟他們。

此時腦花那邊的信息已經進行到,虎杖悠仁吃了七個手指,還有十根都轉移在高專,剩下三根則是在腦花自己手裏。

方寸大亂的腦花只能想辦法要將高專裏的十根手指拿到手。

哪怕剩下的咒靈再怎麽小心,也有那麽一點點落單的時間,就是這麽點時間,讓它們再也回不去了。

不僅腦花著急,剩下的咒靈自己也有點害怕了,哪怕他們都是特級,實力強大,有的連五條悟都不放在眼裏,但是“同伴”一個接一個杳無音信,說不慌亂是不可能的。

一時間,腦花這邊更加亂,他不僅要想辦法,還要面對這些家夥,如果不是不允許,他都想自己解決他們了。

多重buff之下,腦花決定過來拿手指覆活兩面宿儺是遲早的事,何況還有個兩面宿儺頭號狂熱粉絲裏梅。

這樣一來他們就中了圈套。

是是是,她可想兩面宿儺覆活了,別來謔謔我們家虎子和惠惠了,到時候就讓他們家虎子和惠惠給你們兩個大逼兜子。

但在安安預想的時間裏還是沒來。

不會非要整個姐妹交流會他們才來幹吧。

咦。

行吧。

安安和五條悟商量,能不能將交流會提前,五條悟拍拍胸脯,沒問題。

在五條悟的操作之下,帶著不怎麽正常的交流會提前了。

只有安安,夏油傑和五條悟三個人知道為什麽提前,其他人都以為是那個子虛烏有的理由。

學生們開始準備交流會。

因為夏油傑回來,乙骨憂太還是出國了,所以這次的交流會學生們明面上實力差不多,應該不出出現前一年被乙骨憂太一個人挑了一個學校的事。

當然,肯定會出點意外,安安不準備露面,她會在暗中保護大家。

交流會這天如約而至,安安提前來到高專,和五條悟摸到宿舍裏待著。

其他人以為五條悟平時夠夠的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不靠譜的看不到人。

五條悟:這些人都看到幾十年了,煩內不想看了,當然是和安安在一起啦。

問:那看安安幾十年呢?

五條悟:還有這種好事?

是人就是雙標的。

沒有五條悟,交流會仍舊進行著,安安也提前準備了點道具,可以遠程看到動靜的道具。

此時學生們已經進入了場地。

有一定的危險性,安安很認真,五條悟也算認真的一邊盯著,一邊用餘光看安安。

“京都那邊學校的實力也不錯嘛。”

五條悟驕傲的說:“當然啦。”

都是咒術界的未來呢。

“怎麽樣,千歲安,要不要加入我們咒術界?”

安安道:“加入就算了,你們有事忙不過來可以找我幫忙。”

她也很忙的啦,作為一個mafia首領,這段時間在跟你搞事,其實還有她很多其他的事情呢。

“咦,好吧,編外人員。”

安安身兼數職。

時間過去半小時。

安安並不著急,五條悟看了看安安問:“一會他們不來怎麽辦。”

“會來的。”

“這麽肯定。”

“我覺得他們會來。”

安安笑笑說。

是的,她有這種第六感,腦花一定會帶人過來。

話音落下後不久,安安和五條悟都看到從天而降的賬在不遠處升起。

這是個針對五條悟的賬,只有夏油傑的話他們還能勉強對付一下,但要是五條悟進來了,到時候他們很有可能拿不到手指。

縱使腦花覺得哪裏不對,有什麽地方是他忽略的,很奇怪,他似乎不應該這麽著急,但他不得不急。

正是因為這種心態,讓他還是來了。

他有預感,如果他不加快動作去解決五條悟或者什麽,他一定會失敗的很徹底。

安安拍拍五條悟的肩膀,“走吧,該你上場了。”

五條悟不可能全程不出現。

“嗯,你自己小心。”

五條悟提醒一句,他很相信安安和擔心安安是兩回事,安安笑笑,“嗯我沒事的。”

隨著五條悟的出現,賬內出現的咒靈沒感覺到什麽,賬外的老師們卻松了口氣。

這就是五條悟在的時候給他們的安全感。

五條悟推了推墨鏡,還有心情開玩笑,“竟然拒絕我進去,是不是需要口號,芝麻開門,芝麻開門,芝麻開門。”

“( ̄▽ ̄)阿耶,沒有用欸,是不是口號錯了。”

著急學生安全的庵歌姬氣的跳腳,“五條悟!你在幹嘛啊!什麽口號就你進不來你能不能快點想想辦法進來啊!”

“急什麽,歌姬不是在裏面嘛。”

五條悟笑嘻嘻的模樣讓庵歌姬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五條悟這麽相信自己還是生氣五條悟這麽淡定。

算了!不靠譜的家夥!還是她趕緊去吧!

安安相信學生們最後不會有生命危險,還是考慮有意外,在五條悟出來後,自己已經偷偷來了裏面。

她找到一處最高的樹,用小道具關註著少年少女們的行動,與此同時,她開始嘗試用遠距離支配能力。

月禮可是能跨越千山萬水用支配能力,甚至能在請柬上動手腳,他自己的能力,過了成百上千年依然被他開發的不能再開發,她不想事事依靠支配能力,但不是說就不用了,該用的地方還是要用。

安安在樹上緊盯著大家。

如果有陷入危險的少年,她就嘗試長距離過去控制住讓那位少年陷入危險的咒靈,剛開始不怎麽順手,沒用出來,試了幾次熟練了就很不錯。

腦花幾個摸到了高專後面,目前的咒靈智商和腦花的不能比,也沒感受到過,自然不清楚,為什麽自己突然動不了之類的,就好像自己的身體被別人奪走了。

少年們也不知道,為什麽上一秒就要攻擊的咒靈會突然表情一變突然停止了攻擊,但這不影響他們抓住機會反擊。

有安安在,少年少女們雖然仍舊不敵一群特級,好在沒有受很重的傷,或多或少受了點傷,這點上不可避免,就算沒有突然來的特級,他們的交流會也有很大概率會受點傷,這是他們成長路上的必經之路。

五條悟算著時間,那些家夥應該已經拿走了手指,才演技堪憂的“終於”打破了賬進來,五條悟的出現對學生們來說無疑又是一劑強心劑,對咒靈來說就很恐怖了,尤其這個時候他們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五條悟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青年一眼捕捉到安安的方向,對於安安的咒力氣息他絕對不會認錯,他笑了笑,特別燦爛,其實是開心的,但放在咒靈的眼裏就很恐怖了。

就好像是死神前來收命前的微笑。

超級可怕,笑完了就能來索命了。

五條悟懶得再整那麽多彎彎繞繞,直接開大。

親眼看到五條悟的大招,安安只覺得好震撼,這種像是宇宙一樣的特效幾乎是現在的技術力在視覺畫面上覆刻不出來的。

與此同時,夏油傑來到了後方。

讓腦花他們太過輕松拿到手指會引起懷疑,而且安安和五條悟還有另一個想法,此時夏油傑前去攔著腦花,並且要假裝不敵他們,演的真實一些,讓他們逃走。

“你們和那邊是一夥的。”

夏油傑的演技不說好不好,出手後發覺腦花確實很厲害,不利用最近收服的咒靈他大概不能打過腦花,當然他不會傻到用這段時間收服的咒靈。

腦花這邊也著急,五條悟在不遠處開得大他在這邊也感受得到,再耽擱下去五條悟可能就過來了,不能在夏油傑身上耗費過多的時間。

見腦花跑了,夏油傑在原地尋思,好聽話的反派們,和安、悟想的一樣,幾乎按他兩寫的劇本走的,離譜。

他拍拍身上的灰,摸了摸嘴角的血。

真狠,他想,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是想親手殺了這個腦花啊。

夏油傑舔了舔唇,他其實也是個驕傲的人,就是不是什麽戰鬥狂而已,而這次他確實升起了一種想要親手殺掉腦花的感覺。

這邊五條悟一個大已經解決了一大半咒靈,安安這才發覺他的大還帶自動搜尋,可以拐彎,更加恐怖了。

這些咒靈大多是術式制造的,無法被收服。

一個回合下來,大獲全勝,剩下的一些咒靈被進來的院長他們所解決。

見沒有事,安安悄悄的離開了高專。

她這段時間來去高專都只有五條悟和夏油傑知道,不僅僅是為了瞞過腦花的眼睛。

果不其然,和安安以及五條悟的預想一樣。

事件解決以後,受了重傷的學生被送去治療,傷不是很重的學生以及老師們開始處理戰鬥造成的殘骸。

這個時候,夜蛾正道卻被咒術界高層叫去了,身為高專的校長,在高專中出了這種事,並且轉移到高專不久的手指加曾經的留在高專的手指全都被拿走了,夜蛾正道不負責誰來負責。

不同的是,這次的腦花因為急急國王,沒有拿九相圖,本來準備拿的,但是夏油傑過來了,擔心自己拿到的手指也會被拿走,只能選擇早點早。

他太被動了。

並且他覆活兩面宿儺有自己的私心,他不是兩面宿儺廚,他只想利用兩面宿儺。

此時,高層會議室,長長的桌子前,坐著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人,夜蛾正道面上鎮定冷靜,心裏越來越沈。

他們想對自己動手就算了,還想對高專動手,對他的學生們動手。

這是夜蛾正道不能忍受的。

嘴上不說,他能理解悟那小子一天到晚吐槽高層是為什麽。

借題發揮一向是這些人的長項,借此要對他作出處罰他可以接受,但他不會接受動他的學生,所以面對這麽多人,夜蛾正道始終不願意松開嘴承認。

“怎麽,難道這不是你的錯嗎?”

質問聲傳來,夜蛾正道沈默。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五條悟笑嘻嘻的走進來,又徑直走到最高位上,將坐在最高位上的老頭提起來,自己坐了下去,還把椅子往後拉了拉,一只腿架在一只腿上這樣架到了桌子上。

偏偏他還環著腰,肆無忌憚又張揚的笑,“怎麽,不說話了?繼續啊。”

“五條悟,我們在開會。”

被搶去椅子的老頭咬牙切齒的說。

五條悟噗嗤一聲,“哦,開會是吧,我不能聽?”

眾人面面相覷,有話也憋了下去。

他們非常確信,別看五條悟現在笑的挺燦爛,只要他們說他不能聽之類的,五條悟就不是現在表面的這麽友善了。

五條悟絕對會生氣。

說實話,雖然他們是高層,但是五條悟真要做什麽,他們也沒什麽辦法。

“繼續啊,繼續,看我幹嘛。”

被搶了位子的老頭壓下憤怒只能坐到一旁。

他剛準備說話,五條悟又打斷道:“哦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麽這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五條悟兩只手又放到腦後,笑容肆意,“是在說我們家校長嘛?”

“不好意思哦,還真不是呢。”

他指尖在自己眼罩上點了點,“高專是有陣法的,一般來說,咒靈進不來。”

“他們為什麽會進來?”

“有件事很巧合哦,我前幾天沒事試了一個新的陣法,陣法上有記錄走過的人咒力殘骸,如果這些咒靈,是被某個人帶進來的,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五條悟笑容更加燦爛了,“你們說為什麽這麽巧,我看到的,就在你們當中哦。”

“你們說,為什麽?”

這些話的信息量很大。

咒靈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為他們這邊有二五仔。

“嘛,我也不想多事,鑒於你們還想讓我們家校長背鍋,只要那個人主動站出來,我可以手段溫和一些。”

問題是,五條悟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並不是那麽溫和,反而帶著一種冷淡。

這個時候,眾人才忽然意識到。

眼前的人,是五條家的六眼,從一出生就改變了咒術界的神子,他們平時被他荒唐的表面所習慣,居然以為他是什麽好說話的人嗎?

不可能!五條悟絕對絕對是個最難伺候的主。

到底是誰,該死的,就不能不要留下手腳嗎,竟然被五條悟發現了。

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揪出來那個人,而是質疑為什麽被五條悟發現了,五條悟要是知道他們想什麽,估計之後下手的手段將會更加殘忍。

“沒人說話嗎。”

五條悟斂了斂笑容,神情冷淡,“還是說,你們想換一個人坐在你們位子上?”

“五條悟,你別太過分!”

有人忍不住吼道,五條悟無所謂道:“所以呢?和那些咒靈勾結在一起就不過分是嗎,你們第一時間不去想著找到那個人,而是來質疑我。”

“該不會是,你們都有參與吧?”

說到這兒,五條悟笑了,他鼓起掌,從凳子上站起來,不等他們中有人說話,輕飄飄的說:“既然這樣,那你們也都別做了吧。”

不就是借題發揮嗎,誰不會一樣。

“站住,五條悟!”

縱使這樣,這裏也沒人敢上來和五條悟動手,相信只要他們有這個想法,都走不到五條悟的面前,就能被五條悟反殺。

“與其說我,不如你們自己找找是誰幹的,如果找出來交給我,說不定我會考慮一下放過你呢。”

他笑起來,走到夜蛾正道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走嘍,親愛的校長,你的學生們可都還在等你呢。”

夜蛾正道起身,跟在五條悟後面走了出來。

走出幾步,五條悟問:“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帥。”

夜蛾正道毫不客氣毫不憐惜的給他腦殼一拳頭。

五條悟委屈的捂住頭,“幹嘛,我都多大了你還打我,能不能給點面子,我都是老師了!”

“行的很啊,悟。”

五條悟給點顏色就開染坊,“那可不是嘛,嘻嘻。”

“算了,隨你們折騰,我只要……”

只要大家都還好就行,至於高層,那些爛橘子,他也不想管了。

如果這次不是悟,他夜蛾正道相信,自己就算不死也會經歷一些折磨。

問題是。

“悟,你剛剛在裏面說的是真的?”

他一開始以為五條悟就是隨便編個理由把他撈出來,後來想想不太對,悟好像是說真的。

“什麽嘛,竟然以為我在騙人嘛?”

“是真的哦,真的有人和那些咒靈勾結了哦,這次就敢來偷手指,下次我都不敢想,是不是就敢來偷人了?”

他這樣子又讓夜蛾正道手癢癢,想給他來個鐵拳制裁。

可惜可惜,悟自從畢業了,挨得打都少了,沒辦法,是老師了,總得給這小子一點面子。

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五條悟心情大好,跑來找安安,使勁握著安安的肩膀搖晃,搖的安安腦漿子都要出來了。

“千歲安,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帥不帥我帥不帥我帥不帥?”

安安被他晃的腦袋暈,無奈的笑,說:“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太帥了太帥了太帥了。”

五條悟心情美妙的不得了,一開心,將安安握著腰舉起來轉圈圈,安安沒穩住,只能抱著他的脖子,“你都不知道,那些爛橘子的臉色,哈哈我今天要多吃兩碗飯。”

“好好好,多吃兩碗,多吃兩碗,現在能當我下來嗎。”

五條悟才停下動作,他依舊開心,“我這輩子就是被他們害了,現在我要害他們。”

安安失笑,舉起手摸摸五條悟的頭,像給貓貓順毛一樣,“好,悟,我們家悟不會再受到傷害啦。”

好溫柔。

五條悟垂著眼看她,她都不知道,他藏在眼罩下的眼睛有多動容,那種想要緊緊的抱著她的沖動又來了。

為什麽要這麽好呢。

“千歲安,你是中央空調嗎?”

安安:“?”

“幹嘛對每個人都那麽好啊。”

因為享受過這種好,哪怕她對每個人都很好,也能釋然了。

“嗯?”安安困惑的問:“因為,都是朋友啊,不,不可以那麽好嗎?”

五條悟笑笑,“好吧~”

他跳過了這個話題,拉著安安的手臂晃晃,“我想要獎勵,小安同學。”

“獎,獎勵?那你想要什麽獎勵?”

五條悟本來想不要臉的說親我之類的,卻半蹲下來,握著安安的手拿到自己的頭上。

懂不懂什麽叫摸頭殺呀。

安安楞了楞,隨後又揉了揉貓貓的頭,貓貓嘴角上揚,點點頭,“嗯~嗯~好。”

“可以了嗎,悟。”

“我要吃糖。”

“糖?”

安安哦了聲,走到桌子上拉開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一袋子糖丟給五條悟,五條悟皺眉,不滿道:“這不會是別人的吧?”

“不是啊,我之前做的。”

“你做的?”

他拆了一顆丟到嘴裏,“這是我一個人有的,還是別人都有的?”

安安像看傻子一樣,“不是你自己要的嘛,還能有誰有。”

“哼哼。”

五條悟將剩下的糖放口袋裏,坐到安安身邊去,道:“你要跟在悠仁身邊?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的,我有分寸。”

“而且悟,不是還有你在嗎。”

聞言,五條悟湊近安安,他湊的越來越近。

門忽然被打開了。

雲雀沈著臉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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