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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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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救救孩子。

安安抓了抓頭發,一口喝點牛奶,一口吃掉面包,吃飽喝足,仿佛可以在世界上消失了。

“小千,你,你別有壓力。”

“我沒有關系的。”

太有關系了迪諾哥哥,你這個表情讓她怎麽沒有壓力,她可太壓力了。

安安頭疼的又用自己想靜靜的借口,讓迪諾下去了。

不知道怎麽面對他們。

嗚嗚嗚。

好怕待會又來一個。

怕什麽來什麽,迪諾走了還沒多久,五條悟就來了。

他戴著眼罩,也看不出什麽黑眼圈,不過他的唇就和電視裏看到的一樣,特別好親的感覺,形狀和顏色都特別好親的模樣。

打住你的流氓想法!

安安你變了你為什麽腦子裏會在想這些。

安安心情更加沈痛了,比買彩票中了頭等獎但是彩票被弄丟了的心情都要沈重。

五條悟哥兩好的勾住她肩膀,安安在他手裏顯得更小,尤其是這麽一對比。

她弱弱的問:“做什麽啊?”

五條悟咧開嘴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開心了。

“昨天晚上舒不舒服,千歲安。”

安安臉瞬間爆紅。

“就……忘,忘了。”

她根本就什麽都不記得啊!

“嘶,竟然忘了嗎,我可是伺候你那麽就欸,手都酸了。”

手、手都酸了?

對不起這種時候她只能亂想。

嗚嗚什麽叫手都酸了啊救命。

“辛苦你了,悟。”

五條悟笑瞇瞇的蹭蹭她的臉頰,“所以要怎麽補償我,我可是腰酸背痛欸,你倒好,躺著享受就行了。”

安安:“……”

別說了別說了再說孩子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唔,補償,對,補償,悟,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補償的。”

五條悟將人撈進懷裏擁住,“你臉紅什麽,都是成年人了,你還害羞嗎。”

行,我要是只睡了你一個我當然不會這樣,問題很大,我他喵好像睡了好多個啊!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安安不敢說,不敢提根本不敢提,提了他們是不是能毀滅世界。

不說感情什麽的,很難接受和自己那個什麽的人前不久剛睡過他們的同伴等他們走了又要睡下一個吧。

天哪!

太亂了!

安安再次煩躁的抓抓頭發,被五條悟摟在懷裏握住手腕,“再抓要禿頭了,笨蛋。”

“讓我禿頭吧,我願意接受禿頭。”

五條悟想象一下禿頭的安安,噗嗤一聲,“好欸,你禿頭也是漂亮的小和尚的。”

“不是小尼姑嗎。”

“咦,也是哦,差不多啦。”

安安委屈,“頭疼。”

五條悟就給她揉揉頭,“幹嘛,你又不吃虧嘍。”

呸,這種事都是女孩子吃虧好嗎。

——可是我一下睡了好多個。

沒臉見人了。

“悟,小悟啊,五條小悟啊。”

青年好笑的看著她,應了三聲,“怎麽一大早,不會還沒滿足吧?”

安安戰術性後撤,又被他拉到懷裏。

“悟我要靜靜。”

她還是不知道怎麽面對大家。

只能先找個借口讓自己靜一靜。

五條悟見狀嗯一聲,“那我走嘍。”

走吧走吧,怎麽還一臉不舍呢。

安安低下頭,不去看了。

他走後不久,六道骸直接出現在她身邊,搞得六道骸也有瞬移一樣,嚇她一跳。

她現在已經快要接受事實接受命運了,悲痛道:“骸你也是來找我負責的嗎。”

她看上去不太妙啊。

“你想得起來晚上發生了什麽嗎?”

“說實話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可以耍賴。”

六道骸笑笑,他這個笑帶著溫和,安安看的有點楞了,有沒有搞錯,她今天怎麽看誰都這麽動人,有種想撲倒的感覺,她怎麽不知道,她居然還是個這麽饑渴的人。

天。

心死了。

“真的可以耍賴嗎?假裝一切無事發生?”

“那可不行,你對別人耍賴就算了,我可不行。”

他捋起袖子,手臂上全是抓痕。

“看看你幹的好事。”

“唔對不起QAQ。”

“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晚了,千歲,你竟然是……這麽猛的女生?”

安安:“……”

你別說出來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會想好我會負起責任我會的!你走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六道骸拍拍她的頭,給她把亂掉的頭發理了理。

安安想著這下差不多了吧,就看裏包恩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嬰兒版在不遠處,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裏包恩桑?你,你該不會…… ”

嬰兒般的R爺這才邁開步子噠噠噠走過來,他站在欄桿上,比安安矮不到多少,擡頭看,平時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這時仿佛多了一些笑意。

“是哦,千的要求,自然沒有拒絕。”

“你拒絕!你拒絕我啊!”

裏包恩黑洞洞的眼睛裏流露出不解。

“裏包恩桑,這種事為什麽不拒絕我,嗚嗚嗚。”

“因為千,很難受的樣子。”

裏包恩按了按帽子,“所以幫千做了。”

安安臉立馬紅了。

“什麽,什麽很難受的樣子。”

裏包恩想,她那樣委屈巴巴說好難受抓著他的手不願意松開求他幫她,他怎麽舍得拒絕呢。

原來喝多了的女孩是這個模樣。

也很可愛。

“看上去。”

裏包恩跳到安安懷裏,安安一把接住他,“千記不清楚,不要放在心上好了。”

“我也想啊,但是……”

但是連你都被我染指了,這他喵的還有沒被我染指的人嗎。

這可真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啊啊頭好疼,想不起來,一點點都想不起來。

頭要爆炸了。

沒過多久,安安視線裏,多出正在玩棉花糖的白蘭,看到安安第一時間是開心,又看到安安懷裏抱著的裏包恩,心裏嘖了一聲,表面上倒是仍舊笑著。

“安安~”

安安:“你不會也是來……”

救命啊!

怎麽還有白蘭!

一個個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孩子累了!

“嗯哼?”

白蘭問:“吃不吃?”

安安默默從他手心裏拿起一顆棉花糖,說:“什麽也啊?”

“放心啦安安,我會對你負責的。”

好家夥,來一個要負責的。

白蘭你小子,怎麽和別人不一樣,你這幅表情是怎麽回事。

“我可不是不準負責的男人哦。”

他這句話說的讓安安以為他是在陰陽怪氣她,她又不是不準備負責,不給她小心臟一點準備時間嗎,他和控訴她是一個渣女一樣,吃完就跑。

“行行,我知道,白蘭。”

白蘭笑嘻嘻的將一顆棉花糖丟嘴裏,不自然的摸摸鼻子。

“安安,一定要讓我負責哦!”

白蘭忽然加重語氣,還是笑著的模樣,卻讓人不寒而栗。

有種他下一秒又要黑化成毀滅世界的白蘭的感覺。

“我知道!”

安安抓抓頭,真的,頭都要禿了。

她將裏包恩放下去,揮揮手,“算了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兩個看她這樣,只好離開。

安安一個人待了會,吹了會風。

“安安。”

聽到雲雀的聲音,安安差點喜極而泣,隨後如臨大敵。

草不會吧別人就算了我哥他!

我不會這麽做的吧我不會吧?

“酒醒了?”

“唔,差不多,醒了。”

“有哪裏不舒服嗎,頭疼不疼,肚子怎麽樣?”

雲雀的聲音和以前一樣,冷淡卻能聽出來對她的關心,安安感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沒有,唔哥哥,我應該,沒對你做什麽吧?”

“對我做什麽?”

雲雀眼裏閃過困惑,揉揉安安的頭,“沒有,安安,你沒有。”他頓了頓,說:“沒有耍酒瘋。沒有不舒服就好。”

“還有安安,就算對我做什麽也不要緊,這麽害怕做什麽。”

更重要的是,妹妹看上去心情很低落。

“唔那就好哥哥。”

太好了!

至少我哥的清白保住了!

沒有對哥哥做什麽真是太好了,不然真的,準備準備重開吧,這號別要了。

“吃飯了嗎。”

“吃了點,不餓。”

“嗯。”

“走吧,收拾一下,一會回去。”

安安嗯了聲。

一會先回生,她得好好思索一下怎麽負責才是。

想起從前看到的梗。

#我同時和八個男人結婚,但是不領證,構不構成犯罪,不構成#

嘶,打住,不要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往dna裏刻!

安安抱著靈魂出竅的自己回到了生,一回到生就在自己辦公室裏望著天花板沈思。

星和十二座都看得出來安安今天很不對,可是他們去問什麽,安安都是: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腦袋裏“叮”的一聲。

【維護結束。 】

【呦呵,酒醒了啊宿主,看你這生龍……看你這腎虛的模樣。 】

“系統,我記得你有記錄功能。”

酒店裏房間,自然不可能有監控,她就是去調監控,也只能看到走廊的地方,房間裏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

【你要看?你確定? 】

“我確定。”

只有知道她都做了什麽糟心事,她才能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

【好吧,那給你看……】

——

安安往沙發上坐,身上還有個五條悟,五條悟可能是酒多,安安一坐到沙發上,他就歪一旁睡覺去了。

安安沒有睡,她就是窩在沙發上,兩只腿彎起來,腳丫子也在沙發上,臉上一直帶著笑,看著前方。

抓著酒杯,笑也是傻乎乎的。

“安安?”

雲雀過去搖了搖安安,安安乖巧的擺擺頭,沖他笑,也不說話,就是笑,乖巧的不得了,也讓人心疼的不得了。

“現在可以了吧。”

她不再抓著人要幹杯,要繼續喝,應該是喝的差不多了,雲雀將安安抱起來,準備送她去睡覺。

抱著人來到十五樓。

雲雀又擔心安安一會不舒服,讓草壁哲矢去買點解酒藥和助於消化的藥,這個時候沢田綱吉過來了,不久前讓人煮的解酒湯剛好能喝。

安安沒有說話,也沒有睡覺,她就是安安靜靜的坐著,雲雀看過去的時候,她會露出甜甜的、傻傻的、微醺的笑容。

眼神迷離,笑容絕美。

雖然沢田綱吉過來送解酒湯,但是雲雀並沒有讓他在一旁待著,把他趕出去了。

“安安,乖,來喝點。”

雲雀坐到安安身邊,吹了會碗裏的解酒湯,嘗了嘗,確定不會燙,才和安安說。

安安現在就是乖的不得了,她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她很聽話,雲雀將碗遞過來,她沒有捧著碗,而是捧著雲雀的端著碗的手,小口小口的喝著,像貓兒喝水一樣,還能看到伸出的舌尖舔舔。

雲雀慢慢的餵了兩碗,感覺差不多,沒有再餵,一會該非常想要上廁所了。

“恭先生,回來了。”

草壁哲矢帶著雲雀要的東西回來,但是安安喝了湯,再有藥,他也不敢亂給安安吃,讓草壁哲矢放下東西。

雲雀還讓保草壁哲矢買了件睡衣,但當他拿起睡衣的時候只想沖出去把草壁哲矢打一頓。

你小子,這是什麽意思?給我妹妹買的什麽睡衣?

於是雲雀把草壁哲矢喊了回來,讓他重新買。

“我也沒辦法啊恭桑,外面全是這種睡衣,這還算好的,剩下都是情/趣睡衣,總不能買那種給千小姐穿吧?”

相比之下,這個布料少的不得了的睡衣已經是最保守的一件了。

雲雀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讓草壁哲矢離開,再看著睡衣頭疼的不得了。

其實不換也可以,算了。

不換了。

“衛生間。”

安安忽然小聲說。

雲雀回過神,扶著安安來到浴室,問:“會上嗎?”

安安點點頭,模樣依舊乖巧的不得了。

雲雀將她扶過去,帶上門。

等了一會沒反應,雲雀在門口敲門,“安安,好了嗎?”

安安喝醉了,沒什麽自理能力,雲雀擔心的很,怕她摔了或者別的什麽,在門口叫她叫了一會,沒人應,才打開門進去。

安安正傻乎乎的拿著蓮蓬頭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

“手手,洗,洗手手。”

上完廁所洗手手的意識真是深到沒有意識還存在。

雲雀無奈的關上水,將她手裏的蓮蓬頭拿走,和牽小孩一樣將安安牽過來,拿著幹的毛巾,讓安安坐好,給她擦水。

但是衣服全濕了,這下不換也得換。

他盡管是哥哥,但是,幫她換上睡衣,還是太為難他了。

又不可能讓她這樣下去,這樣濕淋淋的一會非常容易生病。

好在安安沒有耍什麽酒瘋,不吵不鬧,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讓她舉手,她會乖乖舉起手,用朦朧的目光看著你。

雲雀心軟成了一灘,揉揉她的頭,“安安,擡起手,換衣服。”

安安便舉起手,乖乖的等著哥哥給自己換衣服。

雲雀幹咳一聲,更想讓安安自己換,但是安安沒有動作,他說不通,只好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換衣服的過程很煎熬,安安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換了衣服很舒服,全部摸索著換好,雲雀才掙開眼睛,她皮膚白皙,此時渾身泛著一層淡淡的粉,像是熱的,但她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雲雀拍拍安安的腦袋,“乖,現在去睡覺。”

安安歪頭,似乎不理解,“睡覺?”

“嗯,去睡覺吧。”

“睡覺,安安要睡覺。”安安重覆道,但沒有動作。

雲雀便將安安橫抱起來,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安安睜著眼睛看他。

“乖,閉上眼睛睡覺。”

“睡覺。”

安安隨著他的話念叨,但是沒有閉上眼睛,雲雀只能撫了撫她的眼睛,“睡吧,不要睜開。”

於是安安就兩只手扒拉著被子,乖巧的睡覺。

雲雀在旁邊待了一會,聽聲音確定她睡覺後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讓安安好好休息。

他沒想到,他離開後沒多久,因為擔心安安的其他人,考慮許久還是決定過來看看安安。

沢田綱吉是第一個來的。

房間是他準備的,他手裏本來就有鑰匙,打開門進來後,安安似乎睡著了,但是下一秒,她就睜開眼睛,像孩子一樣純真的眼睛看他。

“安安,醒了點嗎?”

安安這個時候並沒有意識,她只是沒有睡著。

似乎是解酒藥有點作用,她盡管還是醉著的,沒有酒醒,沒有意識,更沒有——像剛剛這麽安靜乖巧。

安安從床上跳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指著沢田綱吉。

“哈,快變成小豬!”

沢田綱吉哭笑不得,擡手把自己鼻子推上去,還給她學了兩聲豬叫。

“小豬豬,哈哈,你是小豬豬。”

“好好好,我是,安安,你躺下吧,一會著涼了。”

重點是,她穿著這樣的衣服,實在太考驗他的忍耐力了。

睡衣是黑色的,很細的吊帶,有種下一秒就要斷掉掉下來的美,胸口那裏能露出一大半,堪堪在那個什麽上面,裙擺也是堪堪能遮住屁/股。

偏偏她站在床上,他這個角度,她的春光外露的更多。

不敢看了。

怕自己真會忍不住對她做點什麽。

“躺下?”

安安從安靜乖巧的孩子,變成開始耍酒瘋的不乖的孩子。

“不要不要,我不要,唔。”

“陪我玩。”

安安一邊說,一邊往前面走,沢田綱吉擔心她摔下來,連忙伸手做出接住她的動作,她身體搖搖晃晃,卻沒有要摔下來的跡象,小姑娘還在笑,像個孩子一樣。

沢田綱吉想,也許,從前安安的小時候,沒有身體上的問題,也沒有環境上問題,她就該是個這麽開心單純的孩子。

和不懂事的小孩講什麽道理呢,她什麽都不懂呀。

依著她吧依著她吧。

沢田綱吉只好註意著她,別讓她摔下來,她說:“你怎麽不陪我玩?”

“安安要玩什麽?”

“我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玩的?你是誰,你要跟我玩嗎?”

“安安。”

安安蹲在床邊,搖搖欲墜的樣子更是嚇壞了沢田綱吉,生怕她下一秒就栽倒下來。

“唔,不玩游戲了,不舒服,安安不舒服。”

安安望著沢田綱吉說:“你是我的小夥伴嗎?”

“是哦。”

“太好啦,你真好看,我喜歡和你做朋友。”

她大概想伸手碰他,終於沒穩住自己,從床邊栽下來,沢田綱吉眼疾手快接住人,聽到小姑娘咯咯咯的笑聲。

“我不舒服,你給我按摩吧。”

“按摩按摩,給安安揉揉吧。”

她睜著不谙世事,迷醉的眼睛,拉著他的手搖晃,兩個在同一高度,沢田綱吉默默移開了目光。

安安身材很不錯,雖然沒有D,但也很大了。

這個睡衣,松松垮垮布料不多,很容易看到不該看的。

“不舒服,不舒服。”

她的聲音裏帶了點哭腔,聽得沢田綱吉跟著難受,他只好看過來,揉揉她的頭,“哪裏不舒服,乖,給你按摩,給你按。”

她這才笑了,“都不舒服。”

沢田綱吉哄了半天,才再次給人哄到床上,剛給她蓋上被子,她就把被子掀開,穿著黑色睡衣的女孩,毫無設防的躺在潔白的穿上,床陷進去一些,讓女孩的身體看上去更加誘惑人。

“安安,你是來考驗我的嗎。”

別人得死了才能成佛,怕不是他不用死,明天就能成佛了。

偏偏她什麽都不知道,只躺在藍色的頭發上,潔白的床單上,像一朵任人采摘的嬌花,她拉了拉他,“來,來,上來。”

沢田綱吉:“……”

他只能無奈的上來,在她期待的目光裏,將手落在她肩膀上。

“疼不疼?”

“不疼,舒服得事,做,做。”

“……好。”

沢田綱吉不會按摩,這沒什麽,這種事隨便誰都能上手,只是這個模樣格外的考驗他而已。

他只敢給她揉揉肩,其他的哪裏都不敢碰,怕碰到,到時候自己真的忍不住,他會殺了自己的!

“下面,酸,按。”

安安翻過身,示意他按按腰。

沢田綱吉:“……”

他要不去找個墨鏡吧。

可就算是背影,也足夠讓人浮想聯翩,沢田綱吉咬著牙,才將手落在她的腰上。

她笑起來,“好癢,哈哈,好癢哦。”

又爬起來,扒拉他的衣服,“癢,我也要給你按,給。”

沢田綱吉沒法拯救自己的衣服,她看到他露出的上半身,戳了戳某個地方,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

啊?

小孩子不要看這種東西。

這回輪到沢田綱吉癢了。

他以為剛剛是徹底的考驗他的自制力,沒想到還有更加考驗的。

她的手指熱熱的,按下的時候摩擦了一下,沢田綱吉沒讓自己發出害羞的聲音,剛抱住自己,她卻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又過來扒拉他,還咬了一口。

“安安別!”

他還是走吧……

這樣發展他絕對忍不住。

“唔咬不動。”

安安擦擦嘴,像是吃到什麽好吃的,又咬了幾口。

最後歪著頭,眼神懵懂困惑。

沢田綱吉為數不多的理智岌岌可危,使勁咽了好幾口口水,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衣服扒拉回去,她卻躺下了,和剛剛的鬧騰形成鮮明的對比。

又是懵懂無辜的目光。

他無奈的很,只好笑笑,過去給她蓋上被子,撫了撫她的額頭。

“乖,接下來睡覺吧。”

小姑娘乖巧的應著,配合的閉上眼睛。

沢田綱吉待了會,感覺她差不多睡著了,和雲雀的想法一樣,醉鬼睡著能一覺睡到第二天不會醒,所以沢田綱吉放心的離開了。

很可惜,他剛關上門,安安就睜開眼睛,爬了起來。

她仍舊沒有多少意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和一個笨蛋醉鬼說什麽。

裏包恩過來的時候,她正在墻角坐著,抱著自己的膝蓋, 45°仰視。

“千?”

“噓,不要和我說話,蘑菇是不會說話的。”

一聽安安說話的內容和語氣,裏包恩就知道,安安還醉著,根本沒醒。

“蘑菇精會說話,千是蘑菇精嗎。”

“蘑菇精,是耶,我是蘑菇精,你是什麽,你是我的朋友嗎?”

裏包恩坐到安安身邊,她歪頭看他,小小的移動一下,“你看上去長得更好,有什麽秘訣嗎?我是不是太陽曬的不夠?”

“……是吧。”

把他也當成蘑菇精了。

“千?”

她歪了一下,栽到他懷裏。

於是動作變成了安安躺在他腿上,他才註意,她今天穿的……額,這麽的與眾不同。

太容易讓人犯罪了吧,還好他是個紳士。

不是,他快紳士不起來了。

等等千別拽我的鬢角啊!

要被你拽沒了!

安安有什麽壞心思呢,不就是裏包恩桑鬢角的頭發很可愛很怪異,她才伸手拽拽看的嗎。

她放下手,低低的笑。

裏包恩將人抱起來,她穿的少,也沒穿鞋,雖然天氣不冷,但還是怕她會著涼。

剛將人放在床上,她倒是乖巧的很,躺著笑嘻嘻的,不動了。

裏包恩蓋上被子,她的手就從被子裏伸出來,“你是我的朋友嗎。”

“不是。”

“那你為什麽來看我,對我這麽好?”

“我是你的愛人,明白嗎,是愛人。”

“愛人,是什麽?”

裏包恩捏了捏她的臉,“就是什麽事都可以做的人。”

“什麽事,什麽事呢?”

安安又開始不乖,從被窩裏爬出來,絲毫不知道這個樣子的自己有多引人犯罪。

這都能忍住,這些人怕不是戒過毒。

安安呈鴨子坐,兩只手抱著男人的胳膊,眼巴巴的看著。

裏包恩的手放在她後腦勺,吻了上去。

她不會換氣,什麽都不會,但是很舒服,所以裏包恩松開她以後,她期待的看著他,“就是這個樣子嗎?”

“想要。”

“還想要,再給安安吧。”

裏包恩:“……”

實在是太考驗人的自制力了吧。

裏包恩只能揉揉她的頭,開始想自己過來看看她是不是為了折磨自己。

“下次,千。”

“不要,舒服的,安安想要。”

裏包恩沒忍住,低頭含住女孩唇瓣,吻了很久。

最後還是她喘不過氣,拍打他的肩膀,迫使她松開。

“不舒服了,不要了,壞朋友,安安不舒服了。”

裏包恩無奈道:“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這裏不舒服,幫我按摩。”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還抱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間,“求求你了。”

裏包恩直接繳械投降。

根本頂不住。

“千,趴好。”

裏包恩畢竟經驗豐富,按摩的手法比沢田綱吉好多了,只是對著這麽個安安,也發揮不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容易揉著揉著就往奇怪的方向走。

第一次,裏包恩知道,他的忍耐力竟然這麽好?

他是不是年紀大了不太行了?

也不是啊!

每天早上起來可精神了!

啊?

真的很愛的女孩子,原來是不舍得傷害她一點點的。

安安抱著枕頭,轉頭過看他,眼睛笑彎,不知道有多漂亮。

“怎麽樣?”

“舒服的。”

這個好朋友按的好舒服。

片刻後,安安昏昏欲睡,又一個激靈,爬起來沖進裏包恩懷裏。

很好,再一次的沖擊,裏包恩快不敢回抱她了。

但是她在懷裏,怎麽都是滿足的。

“有怪獸追我。”

“可怕!”

安安開始扒拉裏包恩,“快打怪獸,怕,怕。”

裏包恩隨手揮揮,“好好,打跑了。”

“沒跑,可怕的。”

“跑了。”

安安吸吸鼻子,裏包恩垂眸看她。

她眼睛上掛了下淚珠,能把自己嚇到也是絕了。

他垂下頭,再次吻住她的唇瓣。

惹來她不滿,“壞人,放開。”

裏包恩好笑的松開她,“快睡覺,不睡覺還要做哦。”

安安眼神控訴的看他,乖乖的爬進被窩。

裏包恩指尖掃過她的鎖骨。

那裏他留下的印記已經沒有了。

是故意留下的沒錯,這麽快就沒了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雖然喝醉了,但小聰明還在,安安乖乖的閉上眼睛,任由對方動作。

指尖待過下面一些,裏包恩收回手。

停下。

不可以,裏包恩。

裏包恩揉了揉太陽穴,咬著牙。

男人眼睛通紅,真的忍的煩躁,又看她乖乖的睡著了,想著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絕對會犯罪。

裏包恩剛關上門,小騙子安安睜開眼睛。

她並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做法,僅僅是潛意識在驅動著她。

片刻後,門又開了。

這次來的是山本武,她正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也沒有蓋被子。

就算山本武他是個天然呆,這個樣子的安安在他面前,他也是忍不住的。

青年立馬移開目光,上去勾住被子試圖給她蓋上,被她突然出聲嚇一跳。

“住手,你要做什麽!”

“安安,我那個,給你蓋個被子,我沒想做什麽。”

啊其實有點想。

好可愛的安安好可愛的安安好可愛的安安。

安安爬起來,真的手腳並用抓住他,“你又是誰,你也是過來讓安安舒服的嗎?”

“???”

什麽叫也是過來讓安安舒服的?

前面有人來了?他們來做了什麽?

該死的,沒有保護安安卻安安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不可原諒!

安安抓著他的衣服,將他帶到自己面前。

她應該不清醒。

“喜歡你,你也做我的朋友吧。”

山本武當即頭腦炸開。

她說她喜歡他。

是,是喜歡吧。

山本武楞住的反應沒有取悅但安安,安安困惑的看他,將他拉過來,送上自己的唇。

她主動吻了他。

山本武——堂堂死亡!

那一瞬間,山本武只覺得自己頭腦一片空白,什麽都不知道了,直到女孩不滿的說:“你為什麽不動?不舒服,唔,要舒服的,動一動,動一動。”

山本武:“!”

別太離譜。

就是說別太考驗他的忍耐力了行不行。

他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如果她清醒的時候這樣,只怕他真的能開心爆炸,雖然現在已經開心爆炸了。

安安的眼睛像是有光,就是這樣看著,讓山本武腦子裏那根弦岌岌可危。

“安安……”

“你動一動,舒服的,好不好?”

安安說完,又拉拉他,讓他和自己接吻。

莫名其妙失去初吻的山本武緊接著也失去了自己第二個吻。

但他也不會啊!

不過沒關系,山本武好學,學的快。

這個吻從青澀逐漸變得熱烈。

可惜壞蛋安安只知道撩撥,不負責售後,她一感覺喘不過氣,就不想繼續了,往後倒,“不要了。”

山本武也沒她辦法。

其實大家只是想進來看看她有沒有事,萬一有什麽事過來幫幫她,誰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實在是考驗人,比他們前半生做的任何事都要考驗。

如果他們有罪,請讓法律來懲罰他們,而不是讓他們看得見卻不敢做什麽。

安安倒回去,軟軟的床陷下去,她覺得好玩,又爬起來做了幾次,弄得山本武心驚肉跳,又拿這個樣子的安安沒有辦法。

她這麽一動,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能看到。

山本武只能瞥開目光,將非禮勿視貫徹到極點。

主打一個看不到就能忍得住。

——已經開始默念大悲咒了。

“好玩,好玩。”

她拉拉他,“你要不要玩,好玩的。”

“我看著你玩,安安。”

他摸了摸自己唇,仿佛還留有她的觸感。

這就是接吻嗎。

好舒服。

而且,是和她做。

她看上去好開心,無憂無慮,像個小孩一樣。

山本武輕笑開,安安也笑,“我這裏痛,按摩,給我按摩吧。”

“好,安安,你別動。”

安安又乖乖趴下。

她的腰是真的不舒服,安安沒有算,因為過兩天就是生理期,本來她的體質就是生理期前幾天會腰酸背痛,腿也會疼,又喝了酒,所以這會全身哪哪都不舒服。

斷片導致她沒有什麽思維能力,只是本能的覺得不舒服,想要舒服一點,所以有人過來,她就想要那個人給她揉揉,潛意識裏按摩會讓人舒服一點。

山本武也不會,但是沒關系,揉揉腰什麽的不會也能做。

“哈哈,好癢喔。”

安安的笑聲也動聽,讓山本武心軟的不得了,也沒多餘旖旎的心思了,只想讓她舒服點,開心點。

不得不說,山本武按摩的天賦還不錯,他找了條毯子蓋在安安身上,將安安蓋的嚴實,只露出小腿,隔著毯子給安安按摩的。

很多推拿師,也會隔著毛巾推拿。

雖然毯子更厚。

但是這個力道傳過來,舒服的安安直哼哼。

好在山本武常年訓練,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他非常能堅持,只怕一個晚上也沒什麽問題。

大概是安安潛意識裏的溫柔,時間一長,她問:“好朋友,你累不累呀?”

“我不累。”

“舒服的,不要了。”

她可不給山本武反駁的機會,翻過身就笑,搖搖頭直呼“不要了”。

山本武眨眨眼。

她躺下來,像是隨便他可以做點什麽一樣。

完蛋了,他想。

理智即將清零,山本武落荒而逃。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記得給安安蓋好被子。

白蘭看逃走的山本武困惑不已,心說是什麽讓山本武如此害怕,難道後面有鬼?

不至於不至於,山本武可不像是會怕鬼的人。

管他呢,關他什麽事,他去看安安嘍。

想要這裏的鑰匙也很簡單,畢竟有萬能鑰匙可以開所有門。

白蘭進來,安安乖巧的在被窩裏,只露出頭和兩只手,像小兔子一樣,眼睛睜著,並沒有睡。

“安安,有沒有不舒服啊?”

安安沒說話。

“安安安安安安安安。”

白蘭叫了好幾聲,可惜安安是個醉鬼。

半晌,醉鬼安安才笑嘻嘻的說:“哇,棉花糖精,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嗎?”

“才不是呢,安安和我是一對。”

“一對,一對是什麽?”

白蘭意識到,安安這個酒還沒有醒,在說胡話,他道:“就是意思是,我們是共同體。”

安安不懂他的話,讓一個醉鬼去理解這種話比登天還難。

意外的是,安安從被窩裏爬起來,白蘭直接上演一個瞳孔地震。

安安你這是穿的什麽鬼東西啊!

別太離譜。

雖然很漂亮。

這玩意是可以穿的嗎。

安安搖頭晃腦的說:“不對,不對,不是一對,你是狗,你太狗了。”

“不對,你是棉花糖精!”

說著,安安撲過來咬他的腦殼。

“呸呸呸,不好吃,棉花糖不好吃。”

白蘭一只手托著她,省的她掉下去,一只手從口袋裏拿出一粒棉花糖,用牙齒撕開,擠出來送到安安嘴邊,“喏。”

安安沒有懷疑,低頭就咬下去,眼睛一亮。

好甜!

“喜歡,好吃!”白蘭拍拍她的背,她從他身上滑了下去,滑到床上。

黑與白與藍,著實刺激人的眼球。

白蘭就感覺鼻子熱熱的,有什麽湧上來,無法控制。

下一秒,血滴落到床上。

是的,床單上的血是白花花的鼻血(*≧▽≦)

雖然沒有do,但是事後還是很社死,也很澀澀,於是不想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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