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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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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太宰治是看穿一切,裏包恩是演的很好。

聰明的人不會沒有證據的拆穿,當她相信這個人,自己說什麽都沒用。

真可惡啊,利用她的信任呢。

誰都別說誰,誰都不是什麽好人。

不都是一樣的嗎。

安安說完後看裏包恩這麽困惑的模樣,想著裏包恩什麽都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好像不能怪他。

怎麽好去怪一個什麽都不知道人呢。

關鍵在於他也問這種問題,好頭疼,別說她搞不清楚大家的問題,就算以後她真的做那個什麽事,不都會心照不宣的不提嗎。

如果是她,看到某個小夥伴有草莓,才不會問呢。

問出來大家都尷尬。

他們不覺得尷尬嗎。

還是說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頭疼。

安安看兩個坐著的人,突然就給頭疼氣笑了。

真讓人無奈。

又好氣又無奈。

“你什麽都沒做,裏包恩桑。”

安安只能這麽說。

太宰治又輕嘖一聲,被夜色醞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安安拍拍他的頭,“還有你,別提了。”

她說完就想開溜,被他們一左一右拉了回來。

再次坐下的安安:?

她今天出門應該算算黃歷,看是不是今天不宜出門,一出門就要當夾心餅幹。

這兩個,哪是那麽容易讓她跑了的人,並且兩個罪魁禍首在這裏,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開溜的。

“千,我什麽都沒做嗎。”

“沒有沒有,你別在意。”

安安心說你什麽都不記得,那還是不記得好了,反正她也沒有多放在心上,她不是那種特別矜持的女孩子,不在意這些,又不會少塊肉,更不能嚷嚷著你親我要對我負責吧,不至於不至於,而且他應該不是故意的吧,自己還能怪他嗎。

小治是故意的她都不想多說了。

“那這個……”

裏包恩有些熱的指尖再次從她鎖骨上劃過,他不只是摸了摸他故意留下的吻痕,也是想觸摸一下女孩精致的鎖骨。

她皮膚養的很好,真的白得發光,和他手指的膚色有明顯的對比。

“這個當然是我哦。”

太宰治瞇起眼睛笑,既然你不承認自己根本沒喝醉,那他可就要造謠了。

沒關系的吧。

裏包恩先生。

“都說了,我們剛剛可是很激烈的在做……”

安安猛的看他,意思很明顯,你在說什麽鬼話,太宰治又笑嘻嘻的靠在安安身上,“千歲醬害羞了,好,那我不說了。”

安安:“??”

小治你在做什麽?

你這麽欲言又止會讓人想的更歪啊,這家夥不會是玩心又起來了吧。

在安安懵逼的狀態,兩人視線在半空交匯,只能說還好眼神暫時還不可以殺人。

礙眼。

得想個辦法除掉他。

大概是他們此時的心理寫照吧。

半晌,裏包恩再次摸了摸她側頸的吻痕,起身,“千在這裏等一下。”

他好像要去拿什麽東西。

見他離開,太宰治抿了下唇,眼睛的笑意更明顯了,安安無奈道:“你們有仇嗎?也沒發現你們有仇啊。”

“以前有沒有不知道,以後肯定有。”

太宰治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他說的好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到安安又懵逼。

所以說大家怎麽回事,難道不是曾經的相親相愛一家人了嗎,什麽叫以後肯定有仇,太宰治什麽時候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青年靠在她身上,汲取著力量。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

“千歲醬……”

要忍住啊。

片刻後,裏包恩回來,他手臂上搭著一條絲巾,走近時讓安安起來,安安眨眨眼起來,裏包恩便旁若無人,直接忽視了太宰治,將材質一看就很貴的白色絲巾慢悠悠的幫安安系上。

太宰治勾了勾唇,暫且沒有動作。

絲巾系在脖子上,剛好能遮住側頸的吻痕,垂下來的那點也能遮住鎖骨上的,但裏包恩淡定的將它放在了另一邊,以露出來自己制造的吻痕。

不自覺想到不久前的吻。

她的唇看上去不像剛剛接過吻的模樣,所以和眼前的小鬼沒有接過吻。

裏包恩用指腹在她唇上摩擦兩下,她被太宰治拉到了懷裏。

裏包恩似笑非笑,他腦海裏閃過被吻到有些迷離的女孩模樣。

那樣子的她,還真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呢。

只屬於他,一直屬於他就好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安安的電話響了,接過電話,是見她許久沒來找自己雲雀打過來的,他見她問他在哪,以為她過來找自己來著,結果等半天沒等到人。

“哥,啊,有點事耽誤了,我馬上過來。”

安安掛掉電話,嚴肅道:“我哥找我了,我要過去看看,先走了,待會見。”

這回兩個聰明的沒再攔著她,畢竟和其他人不同,雲雀在她心裏的意義和他們這些一視同仁的小夥伴可不一樣,這時候就不能惹惱了她。

也是哦,怎麽解決雲雀歐尼醬的問題。

就算是哥哥,也不想讓另一個男人在她心裏占據那麽重要的位置。

目送她離開,兩個相看兩厭,倒是忍住了,沒有當場打起來。

太宰治表示傻瓜才當場打起來。

兩個笑的非常假。

告辭。

安安溜到雲雀待著的房間才算松口氣。

雲雀從上來後開始一直待在二樓沒下去,二樓房間窗戶的那邊視線很好。

他能在那裏看到一樓大廳大部分的狀況。所以安安之前做的事情,像是什麽裝13啦,在其他小夥伴中間當夾心餅幹啦,等等,他也都看清楚了,頂多就是不能聽清楚他們說的話而已。

妹妹會有自己的社交,他自然不可能什麽都攔著什麽都參與一下。

只要守著她,就好。

安安上去以後雲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絲巾,心說是不是很冷?所以才帶了個絲巾。

他一時間有些擔心。

畢竟安安從前的身體一直不好,今天居然穿的這麽少,失策了。

“安安,我去拿套衣服,你換了。”

“我不冷,哥真的不冷。”

“怎麽戴上圍巾了。”

看這露在外面的皮膚,真的不冷嗎,看上去就很冷。

“真的不冷,哥哥,我喝了酒,現在熱著呢。”

再三強調,雲雀才打消念頭。

他看那抹吻痕刺眼的很,想將絲巾下擺換個方向。

安安沒有註意絲巾的下面遮住的是另一邊,雲雀本來想將安安戴著的絲巾移到這邊遮住吻痕,卻沒想到當他碰到絲巾的時候,指尖帶下來一些,就看到了側頸上的吻痕。

哈?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安安的脖子上怎麽又多了個吻痕?

這些人都在做什麽!占一個小姑娘便宜,別太過分!

怎麽回事?是誰幹的?

為什麽又多一個?

早知道他就一直呆在安安身邊了,什麽群聚不群聚的,比得上安安重要嗎。

生氣。

但是白色的絲巾和紅色的吻痕對比起來格外鮮明,那抹吻痕變得更加刺眼。

雲雀的笑意微微一沈。

還是將它遮住吧。

雲雀仔細回憶一下,剛剛都是誰和安安在一起的,在一樓大廳正式的宴會場地當中,安安接觸的那些人,光明正大之下應該做不出來。而且他也沒有看到,所以應該是當安安去後面透透氣的時候有人去找安安當時做的。

只不過因為安安去後面後他沒怎麽註意別人,這裏也看不到後面,現在推測不出來具體到底是誰做的。

好氣呀!

這些臭小子怎麽這麽煩?

不是臭小子的裏包恩也很煩。

一個個的都在惦記什麽呢?

啊? !

就知道占他們家安安便宜。

安安能感覺出來,哥哥的臉色一下子又沈了下來,明明在看到她的時候,眼裏都是笑意,此時的眼神連安安都能感覺到很冷淡。

唔錯了錯了對不起哥哥。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被家裏人看到肯定會生氣。

感覺哥哥可能是覺得自家的小白菜被拱了吧,這種感受換成她也不好受,想想要是以後姐姐哪天這樣,她肯定也會想把親姐姐那個人打一頓。

安安不適應的扯了扯絲巾,臉上掛了一些可憐巴巴的意味,雲雀嘆口氣揉了把她的頭。

他能怎麽辦呢?

妹妹這個樣子,他怎麽可能忍心怪她?

他只是怪那些人而已,他的立場,也許不能去怪別人,可是怎麽辦,還是很想揍他們,一群臭小子。

“安安也長大了。”

雲雀說。

安安睜大眼睛,“哥,什麽意思。”

好像自家老父親感嘆閨女長大。

雲雀的口吻,有一些些的感嘆。

“長大了,想談戀……”

“沒有的事!”

雲雀的話沒有說話,安安連忙說道。

什麽談戀愛,她才不會談戀愛。

智者不入愛河! !

至少目前她是這麽想的。

青年輕笑,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

他不放心把安安交給任何人。

沒有人可以配得上他的安安。

可是如果安安自己願意呢,那個時候該怎麽做?

以前雲雀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時候忽然意識到有一天安安也是願意的,她願意,或者說想要,找一個人相伴一生。再或者,有一天她會愛上別人,這種愛不是親情,也不是友情,是真正意義上的愛情,那個人或許會成為她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她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啊。

只要想想就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心裏頭有些酸澀。那個人會取代他的位置嗎?取代他在她心裏最重要之人的位置。

至少在這個世界上他目前一定是她心裏最重要的人。

可是未來呢?

安安會在這個世界長命百歲,然後陪她長命百歲的人又會是誰?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陪伴自己時間最長的人,是伴侶。

不是父母,不是子女,更不是兄弟姐妹。

那時候他怎麽辦呢?他在哪裏?她身邊他眼裏還有他的位置嗎?

不知怎麽的,雲雀心裏閃過這些想法,看著眼前的安安,他實在沒辦法繼續想下去,因為他沒有辦法接受。

他們之間的感情明明已經超越了那麽多情感,可最終卻不能陪彼此長命百歲嗎?

這樣的認知讓雲雀很難受。

身為哥哥,他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她要是知道,會不會覺得他很惡心。

安安就看到雲雀的表情落寞了一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睛。

“哥你怎麽了?”

“我沒事,安安,別擔心。”

回過神,雲雀將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去,擠出一些笑。

雲雀將絲巾理了理,遮住了兩個吻痕。

和安安來到窗前,看著下方,說:“安安要待在這裏嗎?無聊的話下去玩吧。”

“我不無聊,陪著哥哥一點都不無聊,和哥哥待在一起很開心哦,不做什麽也很開心。”

聲音裏含著輕松快樂。

青年心裏動容,又被滿足填滿。

“那……”

後面的話雲卻沒有說出來,他摸了摸安安的頭,輕笑,“嗯,安安。”

“我也是,只要安安在身邊,就算不做什麽,不說話也會很開心。”

因為是陪伴,簡單的陪伴就已經很開心了,因為是她在身邊。

想想以後要是看她出嫁那個畫面就很恐怖。

算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要下去打人了。

把他們打一頓再說,一群臭小子!

安安不知道雲雀心裏在想這些事情,她能感覺哥哥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

好奇怪啊,今天晚上不是宴會嗎?不是應該是開心的事情嗎?為什麽大家突然開心,突然不開心的,他們是不是腦子今天有什麽問題啊?

真是奇怪。

#我的小夥伴某天集體變得奇怪#

“哥一直待在這裏會不會很無聊?”

“不會。”你來了就更不會了。

不能打架,他更喜歡單獨待著。

她離開後的這些年,他便是這樣。

雲雀的房間裏也有酒和吃食,他想了想說:“我們下去吧。”

安安驚訝:“哥,你要下去群聚了嗎?”

不得了啊,不得了,我哥居然主動群聚。看來今天不止其他人奇怪,哥哥也很奇怪呢。

嗯,沒錯,今天只有她一個正常人。

安安心裏充滿了自信。

只有我是正常。

“沒,下去吧。”

雲雀主要是怕安安在上面,什麽都不做,下面那麽熱鬧,她一會兒會無聊。

雖然說安安並不喜歡應酬啊,熱鬧啊,但是待會兒的舞會應該有些看頭,而且他想到第一支舞他可以和安安跳啊。

如果他提出來,安安應該不會拒絕吧?

於是他問:“安安一會兒要來跳舞嗎?”

安安:“我不太會,可以不跳嗎?”

雲雀一向不喜歡這些東西,不喜歡群聚,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應酬,更不喜歡宴會。

但是這次有她在,稍微跳一支舞也不是不行。

至於會不會熟不熟練,管他的呢,跳了再說唄。

總不能一會兒看著她和別人跳舞吧?

好吧,雖然舞可以不止和一個人跳,她可以和很多人跳。

至少第一支,要和他來跳。

雲雀這麽想到,這會兒下去也不是那麽為難了。

“可以,安安,你不想的話。”

安安嘆氣,“好吧哥我們下去吧。”

哥哥難得要下去,他在上面待了這麽久,她還是依著他吧。

安安本來就為了逃避別人,來這裏陪雲雀,之前沒有來陪雲雀是因為他還有事兒。

現在事情解決了,接下來的時間,都可以陪哥哥了。

結果現在哥哥又下去。

他居然真的願意群聚。

我哥是不是被什麽人奪舍了?

安安暈暈乎乎的和雲雀來到下面,這會兒的人比之前稍微少一點點,有些人過來這邊只是想多結識一些人,目的達到了,對舞會沒有興趣,就離開了。

但是下面的人數量對雲雀來說還是太為難他了。

所以雲雀一下來又跑到角落去,安安在他身邊,發現哥哥選的視線角度都非常好。

在這裏可以看到大部分情況。

不愧是流雲守護者。

有他在實在太安心了。

不難想到有什麽突發意外,雲雀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有侍應生走過兩個人的身邊,安安和雲雀都拿了一杯酒,默契的動作讓兩人相視一笑。

以前的安安別說酒了,一堆的東西都不能喝,不能吃,沒想到兄妹倆居然還有喝酒的一天。

安安輕輕揮揮酒杯。

“哥哥,幹杯!”

“幹杯。”

雲雀眼裏含了笑意。

因為看她的模樣真的很開心,她的小表情和小動作透露著歡喜。

杯子碰到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兩個同時拿起抿了一口,安安微微瞇起眼睛享受的不行。

感覺酒都變得好喝了。

她捂嘴笑,“哥哥,沒想到我們居然有一天可以在這裏幹杯。”

這種感覺奇妙極了。

“是,沒想到。安安現在酒量怎麽樣,不要喝太多哦,一會兒不舒服。”

“嗯,嗯,我知道的,我心裏有數。”

安安又小小的瞇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很開心,安安從之前就開始喝,雖然只是一點一點,但現在加起來真的有點醉意了。

雲雀見狀,準備去給她拿點吃的,順便解解酒。

安安靠在墻上,單手拿著酒杯,片刻後視線多出一個人。

六道骸朝她走過來。

他今天來的遲,來之後在人群裏尋找她沒有尋找到。

不過也有看到她精彩的裝十三環節。

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她,他沒救了,竟然覺得那樣的她也挺可愛的。

這下是徹底社死啦。

“骸?”

她此時的臉頰有些紅,眼睛也紅紅的,眼神有些迷離,一看就是有些醉了。這些酒入口的口感都不錯,味道也很好,但是後勁很大,如果不忌口很容易喝醉。

安安其實還是清醒的,但又不那麽太清醒。

她酒量很不錯。

你讓她做數學題做物理題都沒問題,讓她去走個直線,可能就有點問題。

大概就是處於這個狀態。

“你喝多了。”

“喝那麽多做什麽?”

安安甩了甩頭,背後靠著墻以支撐自己的力量,擡眸間的笑,漂亮的不得了。

就這種模樣,簡直可以激活男人心底最難以拴住的野獸,拉都拉不住。

她卻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不,她本來就不知道,所以才這麽毫不設防。

所以才……

這麽誘惑人。

實在是考驗他的自制力和理智。

拿她又沒辦法。

很想抱緊她,或者做點別的什麽。

如果這個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就好了。

六道骸可以當做別人都不存在去抱抱她,可是她並不是不清楚的。

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做,她大概會生氣,雖然她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他站到她身側,隨著她靠在稍微倚在墻上。

安安知道自己的量,她還能再喝一點沒有關系,所以她問:“要和我幹杯嗎?”

六道骸手裏沒有酒,他笑笑,說:“好啊。”

他去那邊拿了個酒杯,將安安杯子裏的酒倒了一大半到自己杯子裏,安安鼓鼓嘴說:“你不會真的當我喝多了吧?和我幹杯,還要把我的酒倒走。”

看不起誰呢。

“有什麽問題嗎?”

“不想跟你幹杯了,我自己喝。”

沒等安安擡手,六道骸低頭在她杯子口抿了一口,將自己杯子裏的酒還給她。

托著安安的手,將酒送到自己嘴裏。

有酒液順著嘴角流下來,安安看到他喉結滾動,莫名感覺很是性感,下意識的幫他擦去嘴角的酒液。

都忘了這人喝的是她喝過的地方。

青年一藍一紅的眼睛,都透露著一絲危險,安安仿佛看到他眼睛裏的數字跳動,下一秒,兩人被雲雀打斷了。

安安看到雲雀過來,眼皮一跳,有種自己又要當夾心餅幹的感覺。

果不其然,當雲雀過來後,直接站到自己另一邊。

好好好這波是暗黑夾心。

安安都傻眼了,這是今天的第幾次了?不是說好事不過三嗎?已經過了三次啦,有完沒完啊?不會還有吧?不要啊!

兩個人可都感受不到安安心裏想什麽。

這兩個從一開始就不對付,十多年了還是不對付。

沒辦法,記仇。

雲雀看到他只想和他打架。

當然今天這種情況應該是打不起來的。

安安感覺身側越來越冷,越來越冷,暗黑夾心好慘嗚嗚。

雲雀捧著一些蛋糕和酸奶讓安安吃,安安拿起一個蛋糕,放空自己,慢悠悠的吃著。

六道骸忽然說:“還是千歲杯子裏的酒好喝。”

安安差點把嘴巴裏的蛋糕都吐出來。

你在說什麽虎狼之詞啊?

安安懷疑他們真的就是故意的,不是在為難她,就是在為難他。

雲雀冷笑一聲。

他聽得出來剛剛六道骸是什麽意思,因為他拿蛋糕走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走回來的這一段路,六道骸在他心裏已經死了幾十次。

不想提的原因是不想讓安安為難,在這裏質問六道骸,也有一些就是在質疑安安,這個人卻好像炫耀一樣,居然說了出來。

雲雀拍拍安安的頭,示意讓她繼續吃。

“剛剛在後面,你們有在一起嗎?”

安安搖搖頭。

那就不是他。

不是這個可惡的家夥。

可以排除他。

雲雀哪裏知道,骸哥才是最先搶跑的那個。

當然,六道骸現在還能保持冷靜,在這裏悄咪咪的跟雲雀炫耀,也是因為安安現在帶著的絲巾遮住了吻痕。

不然他不可能這麽冷靜。

只怕是比雲雀還要想知道到底是誰幹的。

他那次都沒舍得在她身上就一些痕跡。

只屬於他的痕跡。

大廳的音樂聲逐漸變化,有些人耳尖的知道今天的舞會快開始了。

安安默默低頭吃著蛋糕,放空一切的她沒感覺此時她身邊的氣氛更加冷淡。

等她感覺不對勁,吃完蛋糕,擡起頭,就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怎麽都在啊!

好嚇人,有種來砸場子的美。

就感覺他們是去:走,天涼王破。

太可怕了。

安安眨眨眼問:“那個,都在呢,都在這做什麽啊?”

山本武道:“安安有跳舞的想法嗎,你答應我第一個和我跳。”

說著,山本武紳士的做出邀請的姿勢。

他的話音落下,周圍氣場再次冷了幾度。

眾人餘光看向山本武,萬萬沒想到安安居然答應了他這個。

憑什麽答應他?什麽時候?

安安:?

我有答應嗎,我好像,我好像說考慮考慮,還是真的客套的答應了。

完蛋,把自己賣掉了。

現在怎麽辦?大家的眼神好可怕呀!

他們真的不是去上戰場的嗎?今天難道不是一個宴會嗎?

懷疑自己參加了一個假的宴會。

是鴻門宴吧?

所以現在才這麽像在戰場上,感覺下一秒他們就要幹起來了,問題是彭格列團居然也這樣,這是什麽新的代理戰游戲嗎?

萬萬沒想到我居然還能經歷一次代理戰?

安安的想法已經飄到九天之外了,然而現實的情況是不允許她的想法飄到九天之外,思緒被山本武的聲音拉了回來。

“安安不想跳嗎?也沒有關系哦,如果安安不想跳的話,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安安連忙點頭,“我,我不太會,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這麽一說,眾人就都不太樂意了,什麽叫找別人?他們還能找誰?除了她,他們還想找誰嗎?笨蛋!

有時候真是氣人啊安安。

關鍵是現在這麽多人,全都在這裏,讓她怎麽說嘛?

“不要,千歲醬,你肯定不想跟他跳才說不想跳的吧,跟我來啊,我很會哦,包教包會。”

安安腦子裏閃過他拉西格瑪跳舞的畫面,心說你確實挺會的。

太宰治這番話可以說是非常得罪人,不過他無所謂,他又不可能和這些人成為朋友,如果不是安安,他都不可能認識他們。

以後更不可能成為朋友。

山本武笑著的臉隱隱有黑氣冒出來,安安趕緊說:“沒有沒有,阿武你別聽他的,我沒有這個意思。”

別把我80整成天然黑了啊小治。

小治你在別人地盤裏作死,真的不怕自己今天出不去嗎?

一行人呈拱形在安安面前排開,不僅有彭格列家族的小夥伴們,還有安安感覺是來湊熱鬧的白蘭,搞不清楚狀況的迪諾,唯恐天下不亂的五條悟和太宰治。

他們今天都穿著正裝,往那一站,養眼的不得了。

氣場格外強大也是真的。

安安被包圍在中間感覺更微妙了。

頭皮發麻。

“那個你們,我真的……”

“安安,不會跳也沒關系。”

沢田綱吉說道。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在這裏,安安不願意那就算了,不會勉強去讓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可是現在全部都在,這麽默契還有的說嘛,要麽全部再次默契的放棄,要麽就只能等待她的選擇。

如果放棄邀請,只要有一個人堅持發動她,那她可就和別人跳第一支舞了。

達咩!

絕對達咩!

不止沢田綱吉這麽想,大家都是這麽想的。

並不想去讓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問題是現在情況特殊。

“就當是去轉轉好了,安安,可以嗎?”

十代目用平淡的語氣說完,輕笑著朝安安伸出手。

安安被他的笑容晃花了一秒。

差點就要選擇他了!

“小千,好久不見,要聊會天嗎?”

“安安……”

……

一人一句,把她頭都說暈了。

最後看著眼前的手,安安陷入了沈思。

開始在系統商城裏尋找瞬移道具,這就瞬移到酒店外面回家算了。

“那個……”

包圍圈外有個弱弱的聲音傳來。

庫洛姆鼓起勇氣擠進來,羞澀又大著膽子說:“安安,我……我可以和安安,一起玩嗎?”

她今天因為身體不太舒服,生病了,一直在十樓休息,不久前才下來。

之前就聽說安安回來了,一直沒有見到。

庫洛姆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總之,總之她也想和安安說說話,和安安聊會天。

所以安安要是選擇和她玩,那,那就好了。

記憶回來的也包括庫洛姆。

小姑娘成熟不少,也漂亮了很多,安安現在看庫洛姆如同看自己的神。

立馬捧著庫洛姆的手,點點頭,“好好好,庫洛姆,我們這就去。”

不遠處,伽馬對尤尼說:“看來不需要你了。”

想過來幫忙的尤尼輕笑,對身側的人說:“那麽,可以和我跳一支嗎?”

“我不怎麽會,請教教我。”

伽馬目移,“你,你都這麽說了,那就好吧。”

安安拉著庫洛姆,硬著頭皮和庫洛姆走了。

恭喜庫洛姆成為最終贏家。

(bushi)

安安將庫洛姆拉到中間,看到不少人跳舞,她才發現剛剛大家好像是在邀請安安跳舞,那她豈不是……

“庫洛姆會嗎?”

“會,會一點。”

“那我跳男步,庫洛姆醬,我們隨便來一點吧。”

也許是酒勁上來了,也許是周圍的氣氛帶動,安安摟著漂亮小姑娘的腰,忽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跳!這就開始跳!

庫洛姆被安安帶動,幸福的要昏過去了。

安安的美顏暴擊!

就離得這麽近,好近,庫洛姆感覺自己被安安摟在懷裏,竟然這麽有安全感,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安安,力道居然很大,無論是什麽舞步,轉圈圈也好,攬著她也好,安全感簡直爆棚,重點是安安她那麽漂亮,這樣過於近的距離,直讓庫洛姆暈乎乎的。

跳男步也超有男友力的安安。

臉紅的庫洛姆好可愛呀,安安都忍不住想逗逗她了。

還沒到一分鐘,庫洛姆自己先堅持不住,繳械投降了。

“唔,不跳了,安安……”

安安捏捏她的臉蛋,剛好來到桌子上,安安又隨手拿起一杯酒。

這時候一直註意著她們的男人們幾乎同時動了。

看他們都過來,安安嘴裏的酒都差點沒有咽下去。

就算看她和女孩子跳舞都好酸,他們真的非常忍耐了,沒有上去打斷她們。

安安尋思他們不會又是過來找她跳舞的吧?

剛剛時間不長,她倒是來了點興趣,也不是不行。

可是都過來了就有點離譜了吧。

甚至都是一個目的。

就,他們不能選擇對方的嘛?女孩子和女孩子都跳了,沒道理男人不能一起跳吧?

額如果這樣好像的確有點奇怪哦。

連哥哥都這麽想。

她現在是願意跳了,可是面對大家,他們似乎真的很想……

那怎麽辦,這個時候的端水大師安安當然是選擇開溜。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安安找了個拙劣的借口溜走,一行人就知道,她今天真的大概不會再選擇他們其中一人跳舞了。

陪哥哥什麽的就下次吧!

好吧好吧,那就算了。

安安回到雲雀給準備的房間,此時只有她一個,看看時間,不知不覺都九點了,今天晚上,正事倒是簡單,很容易就解決真司的問題了,還刷了一波很強的存在感。

其他的事就別說了,過得好驚心動魄。

她坐在地毯上,過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敲門。

是沢田綱吉。

“安安還下去露面嗎,今天就在這邊休息吧。”

“不了不了,我就不下去了。”

“好,那一會去十五樓休息吧,那邊準備好了。”

“這裏不可以嗎?”

“去十五樓吧。”

沢田綱吉堅持道。

安安沒多想,嗯了聲。

“這個給你,安安,先把衣服換了吧,溫度低下來了。”

安安接過嶄新的衣服,眨眨眼,“阿綱?”

“去換吧,暖和的。”

安安嗯了聲,正好她也想把身上這套裙子給脫了,那就去換了吧。

是一條米白的長裙,長袖的,做工格外精致,手腕處有幾根流蘇,小細節是安安喜歡的,重點是居然這麽合身。

就跟為她量身定做一樣,安安帶著疑問出去,看到沢田綱吉正在和一只小可愛玩耍。

安安眼睛一下就亮了。

“這是什麽,好可愛。”

其實她認識,是納茲小可愛!

小納茲嘴裏有咕嚕嚕的泡泡,安安一下心都化了。

好可愛。

啊想到我們家小雲朵了,十年不見,它大概長胖了不少。

安安沒想過雲朵會死掉的可能性,雲朵後面被她天天餵系統裏好東西,怎麽也不可能只有三十年的生命,說不定比她還長壽。

那些東西只針對雲朵這樣的動作起作用,人不行。

“納茲,這是安安。”

安安眼巴巴的蹲下去和納茲對視,也顧不得什麽裙子不裙子,衣服不衣服。

是彭格列動物園!

想,想rua!

“我可以摸摸它嗎,好可愛。”

“當然可以。”

利用納茲毫不手軟的十代目笑笑,將納茲放到安安手邊,納茲擡頭看他,他給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納茲:“……”

服了!

但是幾秒後,納茲就拜倒在小姐姐手裏。

好漂亮好溫柔的小姐姐。

喜歡。

安安抱著納茲怎麽看都覺得好可愛。

“阿綱,它是小獅子嗎?”

“嗯……”

“好乖呀,好可愛。”

“是吧。”

嘛,剛開始和納茲那點事就不必說了。

之後安安和納茲玩把沢田綱吉忘在一旁,沢田綱吉抿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只能又把納茲收了回去。

“欸?”

“納茲累了。”

“抱歉,是我沒註意。”

“不是你的問題,安安。”

沢田綱吉笑著問:“還冷嗎?”

“不冷啦,還有點熱呢!”

納茲跟個小火爐一樣,一點都不冷的!

“那就好,不冷的話,圍巾取下來吧。”

安安:“是絲巾,裝飾品啦。”

“這樣嗎。”

“嗯嗯。”

安安起來伸了個懶腰,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又喝了一口。

“安安,少喝點,你今天喝了很多了。”

“我酒量很好的哦。”

沢田綱吉頭疼,“好幾種酒混在一起喝,很容易醉。”

“那也沒關系吧,反正有你們在。”

沢田綱吉:那就問題很大了好嗎。

他無奈的笑笑,眉眼中似乎還有憂郁,可就是帶著能溺死人的笑意。

“安安,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嗎?”

“我,我衣服都換了。”

而且她都沒有穿鞋子。

“沒關系,安安,可以嗎?”

又是那種讓人動容的語氣詢問,這樣子她很難拒絕啊。

“好。”

牽上安安的手,才感覺滿足。

這種幸福感,很難用語言去形容。

從前運動不好的十代目,現在已經長成可靠的大人了呢。

擡眸間,安安看青年的模樣,這樣的眼神,能讓人溺死吧。

他俯身在她耳邊說:“專心點。”

癢癢的,讓她耳朵都紅了起來。

“阿綱,也長大了呢。”

“是的呢,安安,所以……”

就看看長大的他吧,他已經,可以依靠了。

“什麽?”

“沒什麽?”

可能因為換衣服她沒有將絲巾重新系的緊一些,沒跳多久,絲巾就松開了,絲滑的掉到了地上。

沢田綱吉的動作僵硬住。

不要再刺激他了。

真的會想做點什麽的,安安。

為什麽脖子上,還有這麽明顯的吻痕?

這回又是哪位好兄弟幹的?

270:我真是服了這些老六!

安寶啊安寶,你喝了太多,容易醉哦~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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