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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鋒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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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鋒芒初露

陸重華和馮慧看著女孩子們抱著刀劍一邊吐一邊豎著大拇指的樣子, 既心疼又有些想笑。

陸重華自不必說,她是在戰場上廝殺慣了的,今天這一出對她來說都是小場面。

馮慧雖然此前並沒有像今天這樣親自上陣, 但跑商多年,她也沒少遇到過各種危機,所以她對這樣的場面也並不陌生。

可公會的女孩子們, 卻都是實打實的人生頭一回。

然而她們這次的表現,讓陸重華和馮慧都忍不住驚嘆。她們簡直像是初次下山的幼虎, 經驗雖少, 但銳氣已成。

自今日起, 她們再不是閨閣裏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是勇猛無匹的戰士!

陸重華和馮慧老懷欣慰,從馬車中取了水下來,叫她們先去旁邊幹凈的地方歇一歇。

這時候稍微冷靜了一點的女孩子才發覺自己似乎是有些手軟腳軟。

畢竟是第一次見血, 生理上有些不適是很正常的。

可有些女孩子不知道這回事, 還有些懊惱,覺得自己明明不害怕, 可為什麽還軟了手腳?

“啊啊啊,我不怕!我才不是軟腳蝦!”幾個女孩子咕噥著,滿臉的不可置信,好似還有些羞愧。

陸重華把客棧出品的瓶裝山泉水遞給她們:“不要慌,這不是因為害怕, 是你們還沒適應, 慢慢來, 別懷疑自己, 你們今天很棒。”

女孩子們接過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陸重華:“真的嗎?會長, 以後我們也會像你這樣厲害嗎?”

陸重華笑應了一聲:“真的,以後你們一定會比我還厲害的。”

有了她的親口肯定,女孩子們立刻又精神了起來,力氣都仿佛恢覆了許多。

馮慧把馬車車隊都轉移到了遠處,免得地上的血汙臟了車輪。

地上的匪徒們倒也沒全死,有些還吊著一口氣,有些只是斷了手腳,人還醒著。

此時他們滿臉都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敗在了一群女人手下!

有些匪徒喘了口氣想怒罵兩句壯壯膽,但陸重華一走近,他們就識相的閉了嘴。

陸重華在滿地的匪徒堆裏拎出了一個看上去是領頭的人。

她長槍指著他的喉嚨,“你們是打哪邊來的?為何敢在兩府交界劫道?有無人指使?老巢又在何處?”

馮慧之前說過,陽山府境況應當不至於此。

況且此前她走過這條路許多次,從沒有遇到過這麽大規模的匪幫,所以這次遇到的一定是各處流竄的流匪。

於是陸重華就打算一鼓作氣,幹脆把他們的老巢給端了算了。

一是為了繼續給女孩子們練手練膽,二是想為民除害,免得他們盤踞在這裏繼續禍害更多的過路人。

那匪徒原本是不肯交待的,但被陸重華用長槍挑起來摜了兩回就哭嚎著都招了。

他們確實不是本地匪幫。

他們是從應川府流竄過來的。

“姑奶奶明鑒,我們原本也是應川府良民,只是不肯跟漠北王造反,才被逼得無路可走落草為寇的啊!”

那個被陸重華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匪徒痛哭流涕,一股腦的把來龍去脈給交待了。

原來自馮慧僥幸逃離應川府後,只短短半個月,漠北王就與應川府知府明晃晃的反了。

他們扯了替天行道的反旗,也不再扯什麽“勤王”的借口,明目張膽的在應川府內招兵買馬,似乎打算把這裏作為南下的第一個據點。

而他們敢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

據說昏君在京都大興土木,強征了數十萬青壯去建行宮與摘星臺,還下令在全境選秀,要填充後宮。

京城附近的青壯幾乎都被征了去,家裏的餘糧餘錢也被大小官吏們巧立名目征收一空。

許多豪強酷吏還借選秀的名頭到處強搶民女,哪怕是已經婚配了的,他們只要看上了,也照搶不誤。

這般行徑,直接鬧得是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諫官撞柱子死了好幾個,但昏君依然我行我素,還斬了好幾個忠心的老臣。

這下事態就更收不住了,朝中百官要麽無法忍受只得告老還鄉,要麽就只能為了保全榮華富貴與昏君奸臣沆瀣一氣,做了墻頭草。

如此一來,自然是各處怨聲載道。

百姓們被昏君折騰得苦不堪言,紛紛四處逃難。於是好幾個藩王都趁機揭了反旗,口稱要救民於水火,反了那昏君。

他們打出了各種冠冕堂皇的名頭,大肆招攬逃難的百姓充作壯丁,借機壯大自己的勢力。

漠北王見狀哪裏還坐得住,幹脆也一不做二不休,跟著反了。

但由於現在各地藩王都在明爭暗鬥,漠北王心有顧忌,便放緩了南下速度。

他打算多積蓄些資源再南下與各藩王較量。

於是漠北王帶著大部隊,暫時盤踞在應川府,一邊強征民丁,一邊和知府聯手加稅盤剝百姓。

許多百姓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可現在擺在他們眼前的路卻只有兩條。

要麽跟著漠北王造反,要麽帶著家眷有多遠逃多遠。

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對於造反這種事情還有著本能的畏懼。因此許多百姓都選擇了逃出應川府。

可俗話說,人離鄉賤。

那些僥幸從虎口逃離的百姓們離了故土,一無田產,二無家業,有些走投無路又素來膽大妄為的,便幹脆落了草。

他們在附近各州府流竄,靠打家劫舍為業。

應川府他們是不敢回去了,而平西府又是出了名的窮,所以他們最經常去的,就是平西府隔壁的陽山府。

但陽山府經過他們多番劫掠後,引起了陽山府知府的註意,他從府城派了兵丁來圍剿他們。

流寇們得知消息就準備找個地方暫避風頭。

他們想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平西府。

這裏雖然窮名在外,但勝在偏遠僻靜,又是個一向沒人愛關註的流放之地,陽山府知府的手也伸不到這麽長。

畢竟現在天下大亂,能自掃門前雪就不錯了,誰還有功夫管別處的閑事呢?

流寇們合計之後,就轉頭往平西府來了。

可萬萬沒想到,他們剛踏進兩府交界處,就倒黴的遇上了陸重華一行人。

陸重華聽完這匪徒的話,皺了皺眉。她沒管他的哭嚎求饒,幹脆利落的結果了他。

或許一開始他們的確是被逼無奈的良民,但自從落草後,他們的手上就沾滿了其他無辜百姓的鮮血。

因為他們身上的血煞氣根本瞞不過陸重華。

所以陸重華沒有跟他們廢話,而是了結了他之後,跟馮慧商量起了剿匪的事。

“慧姐,這些流寇雖是烏合之眾,但他們的數量太多了,若是放任他們進入平西府,還不知要鬧出多少亂子,我們不如一鼓作氣,挑了他們的匪窩?也免得有更多人受害。”

馮慧點點頭:“你說的有理。左右我們有客棧的貨運馬車,趕路極快,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時間。”

要是平時馮慧可能還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現在她們既有足夠的武力條件,又有優越的趕路條件,去剿個匪窩也不過是順手的事。

而且比起陸重華為民除害的心思,馮慧作為商人,她還多想到了一層。

黑吃黑。

這些匪徒一看就是窮兇極惡的家夥,也不知素日裏害了多少性命,搶掠了多少銀錢。她們此去剿匪,還能順帶繳獲些戰利品,不去白不去。

雖然這樣想不大光明磊落,但細想想,也沒什麽毛病。

陸重華聽出了馮慧的言下之意。

她摸了摸鼻子,沒說什麽。但其實,她也並沒有馮慧想的那麽偉光正,畢竟她之前打仗的時候,也沒少收繳戰利品......咳。

她倆議定後,就跟公會的女孩子們通知了剿匪的事。

女孩子們剛從廝殺裏緩過來,一個個都對自己現在的戰鬥力很有些欣喜,正是最熱血沖頭的時候,於是她們熱烈的響應了會長和副會長的通知。

剿匪。

這可是她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行俠仗義之事啊!她們幼時,看著家裏的兄弟拿著木棍當劍,說自己將來要仗劍走天涯的時候,她們難道沒有羨慕過嗎?

橫刀立馬,縱橫江湖,快意恩仇,建功立業。

這是多麽令人向往的事情啊。

可那時她們卻連這樣的想法都不敢說出來。因為她們是女孩子,她們的將來,只能郁郁居於後宅,終生不得出。

所以曾經的她們即便心裏有萬般的向往渴望,也只能在世俗的壓迫下把一腔熱血咽回腹中,連提都不敢提起。

但如今,她們在店主的恩澤下有了一身好力氣,又跟著會長學了一身好本事,那此時不大展手腳一番,又更待何時呢?!

女孩子們一仰頭,喝完手裏的山泉水,齊刷刷的喊道:“為民除害,義不容辭!!”

陸重華和馮慧瞧著她們神采奕奕的樣子,有些欣慰的相視一笑。

她們帶著女孩子們把剩下的匪徒都處理完畢,又念及人死如燈滅,給他們掘了個大墓,讓他們入土為安。

事畢之後,她們才轉道朝那匪徒交待的匪窩處趕去。

陸重華和馮慧將女孩子們分作了兩個大隊。馮慧帶領一隊沒有兌換出鬥篷的女孩子,驅車改道,在地上隨時準備接應其他姐妹。

陸重華則帶著兌換了鬥篷和火爐的女孩子,直接走空中路線直奔匪窩。

在陸重華的指揮下,女孩子們麻利的披上了鬥篷,而那些兌換了火爐的女孩子,則像在游戲裏那樣,讓同伴牽著手帶著飛。

每一個有鬥篷的女孩子,都牽著一個帶著火爐的女孩子。

她們一個帶著同伴飛行,一個給同伴點燃火爐補充光翼能量。

兩兩列隊的女孩子們準備完畢後。

只聽得原地呼啦一聲,她們便在陸重華的帶領下,如龍騰九天一般,眨眼間就飛上了天穹。

地上的女孩子們望著同伴遠去的背影,默默握拳。

她們既是同伴們的後盾,也是她們的接應者,她們將要在馮慧的帶領下,驅車走陸路緊隨其後。

地面的路線不如空中那麽好走,走到匪窩所在的深山腳下,接應的女孩子們就停下了馬車,抽出刀劍嚴陣以待。

同伴們在山裏剿匪,她們就負責在山下攔截那些漏網之魚。

另一邊,陸重華帶著另一隊女孩子直接飛上山巔後不久,她們就在空中發現了匪窩。

在尋常人眼裏易守難攻的匪幫窩點,在會飛的女孩子們眼裏,簡直跟敞著門沒什麽兩樣。

她們俯沖而下的時候,地下的流匪們終於發現了她們。

因為平時他們守老窩都只管看前後左右,還沒遇到過敵人從天而降的奇景!

但今日他們就要大開眼界了。

“不好!有敵襲!!快去報告大當家的!”匪徒們驚慌失措,藏在山中的臨時窩點頓時亂做一團。

陸重華輕巧的停在了山壁上,反手解下鬥篷,一躍而下。

“有鬼!!來人!放箭!放箭!!”聞聲趕來的匪首顫巍巍的下令放箭。

可陸重華壓根不怵,她簡直像猛虎沖進了兔子堆,一步一人,槍無虛發。她的長槍所過之處,又是一片死不瞑目的匪徒。

其他女孩子見狀也跟著殺進了匪窩裏,片刻間就殺得流寇們哭爹喊娘。

流寇們集結起來的箭雨她們也不怕,因為空中還有她們的同伴!

懸停在半空中的女孩子們拉著手,單手執劍,輕輕松松就把流寇剛射出的箭矢斬斷在半途,一根都沒讓它們落在自己同伴身上。

有了空中的同伴掠陣,下方的女孩子們更加放心的沖殺起來。

而且遇到個別難纏的暗箭,女孩子們也不硬來,而是腳尖一點,直接飛到空中避開!

流寇們看著她們怪異的著裝和兇悍的身手,本就剩餘不多的勇氣更是飛快耗盡,半刻鐘不到,就有人抱頭逃竄,不敢再與她們交手。

連匪首都被嚇破了膽,一疊聲的讓人撤退。

而陸重華她們也並未繼續追殺下去,而是在流寇們全都屁滾尿流的逃下山後,解開了鬥篷,走進了匪窩深處。

剛剛在她們剿匪時,陸重華就聽到了匪窩深處似乎有異動。

仿佛還夾雜著哭喊聲和求救聲。

陸重華帶著女孩子們,收起鬥篷和火爐,但仍舊握著武器,上前去查看。

她們發現了幾個極大的洞窟。

洞窟門口還焊著鐵欄桿,裏面關滿了人。

“救命!救命!!”洞窟裏面黃肌瘦的人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竭力伸出手向陸重華她們求救。

陸重華一槍挑斷了鐵欄桿上的鎖頭,把洞窟裏關著的人放了出來。

一大群蓬頭垢面的女孩子連滾帶爬的沖了出來,跪在陸重華面前。

“我們都是這些山匪擄來的良家女,多謝女俠救命之恩!!”

陸重華嘆息一聲,把最前面的女孩子扶起來。“匪患已除,待會你們跟我們一起下山吧,我們送你們回家。”

然而這話卻引來了一片接二連三的抽泣聲。

“沒有......沒有家了,我們沒有家了嗚......”這些女孩子的家人,大多都已經死在山匪手下了。

從應川府流竄來的這群匪徒仗著人多勢眾,去擄人的時候都是整片村落或是整條街的下手。

不拘男女老少,幾乎是見人就抓,他們將所到之處劫掠一空,連雞犬都沒留下。

老人和小孩,匪徒們嫌他們無用,早早就將他們殺害了,只留下了青壯男女帶回了匪窩。

男人們要麽被逼著入夥,要麽被攆去當牛馬使喚,而那些不願意屈服的,也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

而女人們......陸重華閉了閉眼,只覺得痛痛快快的送那些匪徒上路,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不是還有被抓去做苦力的男人嗎?你們指路,我們一並救出來,送你們回陽山府去。”

陸重華問完,被山匪擄來的女孩子們就哭得更厲害了。

“他們......他們這些天,早就被活活折磨死,累死了!”她們即便強忍羞辱去求情,也沒能保住自己的家人。

她們都已經沒有家了。

陸重華和公會的其他女孩子都覺得怒從心頭起,只恨不得再抓了那些流寇來大卸八塊。

“罷了,”陸重華長嘆一聲,“你們先起來,若是你們實在無家可歸,就暫時跟著我們吧。”

被救下來的女孩子們哭著道謝,公會的女孩子們看著她們的慘狀,也不由得心疼起她們來。

此情此景,實在是叫人心裏堵得慌。

陸重華讓公會成員帶著被救下來的女孩子們先行下山,只留二三十人跟她在山上善後。

滿地窮兇極惡的匪徒不必掩埋了,就叫他們曝屍荒野贖罪,再將他們這些日子打家劫舍搶掠來的銀錢等全部帶走。

如果那些被救下來的女孩子日後想離開自尋出路,這些銀錢就可以拿去安置她們。

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而如果她們能通過觀察和考核,順利留在公會的話,這些銀錢就將用於她們將來的吃住月俸等開銷。

陸重華在這匪窩裏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麽遺漏後,這才帶公會的女孩子們扛著成箱的戰利品下山去。

山下。

逃出來的流匪早已經被守在外圍的公會成員們圍剿完畢,後面從山上救下來的女孩子們也已經被妥善的安排在了一旁。

馮慧從她們的馬車貨廂中取出食物與水分發給她們,還給她們打了幹凈的溪水給她們暫且擦洗一番,換了幹凈的衣裳。

公會的女孩子們得知這些無辜女子的遭遇,都十分同情她們,紛紛自掏腰包,取出自己平時囤的客棧零食分給她們。

被救下來的女孩們很快就被安撫了下來。

當陸重華帶著另一隊人扛著戰利品下山時,已經有好些從匪窩裏救出來的女孩子下定決心要跟隨她們這支女商隊伍了。

她們已經沒有家了,但她們遇到了貴人。

公會的女孩子們恣意瀟灑的活法,激起了她們心中深藏的對自由的向往,和對未來的期盼。

不過馮慧並沒有立刻表態答應收留她們,只說要先考慮考慮。

被救下來的女孩子們也很懂事的說她們不求別的,只想跟著商隊做些粗使活計,給她們一口飯吃就行。

陸重華下山後,馮慧又拉著她去旁邊小聲商量了一番。

片刻後,陸重華打開了幾箱子從匪窩繳獲的金銀珠寶,放在了被救下的女孩子面前。

“這些是流寇們劫掠的錢財,你們如果有人想離開,可以把這些分了,自去尋歸處。”

但那些女孩子們都搖搖頭,沒有一個人去拿箱子裏的銀錢。

還有個膽子稍微大些的,小聲道:“女俠,我們不想走。”

她們真的沒有歸處了,就算是尚有親友可以投奔的,她們也不敢去。

因為她們被流寇擄上山,在世俗人眼裏,她們已經“不幹凈”了。就算還有家可歸的,恐怕也會被一根繩子勒死,好留個“清名”。

還不如破釜沈舟,跟著這些從沒見過的女俠們,去走一條前所未有的路。

縱然前路艱險,但再怎樣也總比回去送死強。

面對她們的請求,陸重華和馮慧最終也默許了。

“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想跟著我們可以,但得守我們的規矩,否則,我們不會留你們。”

陸重華說完,那些女孩子都用力的點了點頭。

“女俠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她們這樣說,陸重華稍微滿意了些,但如果真的要帶上她們,那必然會麻煩一點的。

一開始,陸重華是想順路送她們回陽山府,但現在她們都請求跟隨商隊,那就不能直接把她們送回了。

商隊去陽山府還有正事要做,這些女孩子現在並不適合跟著她們到處跑。

陸重華和馮慧沈思了一會,掏出了會員卡。

她們決定先把這些女孩子送回客棧安置。

客棧裏,她們公會有成員在步行街的鋪面和游戲裏留守大本營,把這些女孩子送過去,讓公會成員先帶一帶她們才比較穩妥。

而且還可以借此觀察觀察她們的秉性,如果真有適合留下來的,那再將她們吸納進公會也不遲。

陸重華給留守的成員發了消息,然後指派了十來個這次出行的公會成員,護送這些女孩子去平西府。

只要進入了平西府的公交範圍內,護送她們的成員就可以轉頭飛過來追趕上大部隊。

因為陸重華已經讓留守的成員去客棧終點站接應她們了,所以護送她們的成員只需要把她們送上公交車就可以了。

被救下來的女孩子們對這樣的安排也沒有異議。

於是車隊就又暫停了腳步,分成了一大隊一小隊。

小隊成員護送未來有可能會成為同伴的女孩子回平西府,商隊則繼續往前出發。

反正有鬥篷和火爐,小隊成員們把人送上車再倒回來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

大不了商隊把趕車速度放慢一點等一等她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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