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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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七皇子和林府三小姐墜崖的消息一傳到京城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林家的私生女暫且不提，七皇子突然出事讓人不禁想起那個一直縈繞在他身上的傳聞。有好事者猜測，不會是聖上厭倦了這個給家族蒙羞的孩子…
幹脆利落地秘密處死了吧？
結合起之前中秋宮宴的那場鬧劇，當事人都沒有改變，看起來就像是把災星和知情人一起解決的故事走向。
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雖然沒有把事情擺在明面上，但背地裏多多少少默認了傳聞的真實性。就連林國公上朝的時候都有人用那種探究和憐憫的視線偷偷打量他。
不過老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過什麽讓人能夠解讀的表情。似乎真的接受了這個老來得女墜崖的消息，也更加坐實了這件事必然有更高的層面在向林家施壓。
因此才會連悲傷焦急都要收斂。
愈演愈烈的風波讓皇室不得不出面澄清——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意外。
聖上對此非常震驚和心痛，必將盡全力找回兩個孩子。”
宮中這樣的態度自然平息了不少物議，可同時倒是遂了不少人的心願。其中為首的自然是太子一脈，皇帝一句“意外”，就將此事徹底蓋棺定論，不會有人再查。
之前的謠言當然是顧瑞麟放出去的。
澧朝信奉朱雀大明王，顧厭離從出生那一日起便有人懇請陛下考慮國運而處死災星。可是皇帝遲遲沒有發動，這些年來無論多少謠言是非終究沒有得到宮裏那位的明示。
其實也好理解，身為帝王，聖上當然不希望是顧氏子孫承擔了這份罵名。
但澧朝的衰微又需要有一個眾人信服的出口。
因此，顧厭離必須要活著，他活著才會有人繼續搬弄“災星之說”，將□□、苛稅的後果推到命運輪回一事上去。他一旦死去，就會讓人發覺過往種種災厄哪怕是七皇子離去也未曾緩解。
帝王之術，狠毒至此。
顧瑞麟正是了解他這位好父親，才會如此不加掩飾地動手，因為皇帝本人絕對不希望顧厭離之死和皇室秘聞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
但是有人不賣帳。
林辰竟在東宮大鬧一場後憤而離去，不顧管家阻攔直接踹開了書房的門：“你自己的女兒，你倒悠閑？”
啃豬蹄的老國公一楞，嘿嘿尷尬著笑起來。
他在旁邊的宣紙上隨意地擦了擦手，對上兒子如此焦急的面容，似笑非笑：“當初我接…她回來的時候，你還生氣。現在比我還護著她？”
林辰竟沒有接這個調侃，少年的眉頭緊鎖：“你當真不派人再去了？你明知！”
“我當然知道。”
老國公悠哉悠哉，卻打斷了兒子馬上要說出口的話。我當然知道是顧瑞麟那個王八蛋幹的，可是不能說呀，林家樹大招風，汙蔑太子的罪名可不小哦。
他終於睜眼看向少年，才發覺他已經長了如此高，已經是青年模樣了。
老國公撚了一把胡子：“嘖，你真是好哥哥。”
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告訴兒子。可是平生頭一次看到這小子露出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倒真覺得有意思。
其實哪裏用得上林辰竟這位“名義上的兄長”為妹妹出頭？林國公早在第一時間就將事情通知了老祖宗林清河，對方也絲毫沒有慌張，只說讓他們一切如常即可。
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可林家的護短是一脈相承。
老國公坐在木制的官椅上蒼蠅搓手，心裏有著隱秘的看好戲的期待——
顧瑞麟那個傻小子殺自己親弟弟也就罷了，把那位大人也給捎上，真不怕澧朝會滅？
老國公覺得好玩，於是換了個神神叨叨的口吻：“顧厭離怎麽樣我不敢保證，你妹肯定沒事。”
林辰竟冷聲：“她不止是我妹妹，還是你的女兒，林家的人。”
嘖。
老國公頭一次覺得這孩子這麽犟。你當林家真有這般好福氣呀？祖宗把小姐安排過來，你還真想讓我當爹呀？
他趕緊擺了擺手：“你愛怎麽樣怎麽樣，只記得一條，給天王老子留點顏面哈。你姑母給他當小妾，咱們不能做的太過火。”
若是外人有機會聽到這話，方才知林家囂張狂妄的源頭。
看著自家小子氣沖沖離去的背影，老國公嘆了口氣。自家這兒子似乎動了真情，是實打實地把小姐當妹妹看…
也許，今日的善因真能結成當日的善果。
…
連綿山林之中，行走著兩個小小的身影。
正是被人惦記的江喬，和她認定的“小青龍”。對方亦步亦趨地跟在少女身後，無論何時回頭都可以看到那雙漆黑認真的眸子。
忽略那恐怖的面容…他真的像意外被救後對恩人無比依賴的小孩。
天真可愛。
紀枯看著少女毫不設防的背影，輕輕舔了下幹涸的唇角，眼睛瞇了瞇。看到對方回頭張望的樣子，他立刻綻放出溫順的笑容。只有江喬背對著他時，他才露出那種詭異的探究視線，像蛇一樣陰暗黏膩。
——叫貍奴的姐姐
——不谙世事又毫無自保之力
但是為什麽原始叢林裏所有暗藏的危險都在謹慎地避開她呢？
小男孩好奇地歪頭，看到一條飛速退回叢林裏的五步蛇。對方身上鮮艷的色澤好像都變得暗淡起來，就像逃避洪水猛獸一樣離開少女即將踏入的區域。
紀枯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如果江喬這個時候回身，就會發現他的眼底從始至終都是冰冷和算計。
少女提著裙子，偶爾和腦海中的141對話。
其實“小青龍”剛剛出現的時候，系統曾短暫地發出過疑惑。
無他，這種熟悉的、被天道眷顧的感覺……
是你啊！！
龍傲天二號。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邊境的商隊裏做一些殺人越貨的生意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個深山老林？
說來神奇，這方世界的龍傲天們各有各的特點，二號大概是其中年紀比較小的一個，出身也不似其他幾位一般光明磊落。
紀枯是個孤兒。
沒人知道他為什麽被遺棄，但是他在魚龍混雜的黑暗世界練就了更加殘忍的本領，他有一雙靈巧的手，是一個天生註定名留青史同時遺臭萬年的偉大竊賊。
隨著命運線推進，顧厭離逆襲繼位後會加大邊境的管理，這逼得的紀枯離開了一直謀生的商隊。他後來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成為了千金難求出手的地下皇帝。
資料裏也沒有寫他有青龍血脈啊……
141有點沒想明白其中的邏輯，只猜測可能是宿主帶來的蝴蝶效應影響了世界進程，於是小心翼翼地囑咐江喬先小心行事吧。
紀枯說自己生長在這處山林裏的一個小村莊中，因為天生容貌有損所以倍受歧視，是江喬意外墜落打斷了絞死他的儀式。他因此能夠僥幸逃出來。
所以他就認定了恩人姐姐，一定要跟隨在她身邊。
——這個理由？
141掃描了一下紀枯的手，發現此刻他手上還沒有後續不停偷盜才會產生的老繭。於是它微微放下一點心，也許龍傲天二號說的是真的…吧。
江喬停了下來。
少女有點苦惱地皺眉，漂亮的小臉微微皺起：“這裏好像來過。”
紀枯的眼神裏劃過一絲笑意。
啊，姐姐終於發現了……我們已經繞了五圈了。
小少年打了一個哈欠，露出微微迷茫的神情：“啊？這樣嗎…”
江喬又一次問他：“你真的沒有看到那個和我一起掉下來的人嗎？”
看到了啊，被我拖到山谷去了。
好重，不過現在應該只剩下骨架了吧。
紀枯因為瘦小顯得眼睛很大，他比江喬還稍微矮一點，擡頭的時候把真誠和樸實的大眼睛對著少女，認認真真地回覆：“姐姐真的是一個人掉下來的。”
他看到江喬疑惑的表情，明知故問道：
“姐姐的同伴也是女孩嗎？”
神明搖頭：“男的。”
“啊，那就是了。很多男人都很膽小的，不負責任又欺軟怕硬。他應該是丟下姐姐一個人跑掉了。姐姐不要怪他，畢竟人都是自私的東西。”說到最後，紀枯的表情變得有點陰森。
少女否定：“顧厭離不是這樣的人。”
嘖。
這麽相信他啊？
小少年又笑了，他的聲音也和緩了下來：“那我該給哥哥道歉啊。姐姐看來真的很了解他的為人呢。一定認識了很久吧。”
他頓了頓，看著江喬的眼睛：“可能是青梅竹馬好多年的感情？所以才會相信男人至死不渝的承諾。不像是我，被父親親手綁上了絞刑架…”
騙你的，那個男人已經被豬吃掉了哦。
少年興致勃勃地觀察著江喬。
這個出身高、性格好、長得漂亮的女孩。她是邊境騙子竊賊們最喜歡下手的對象。誰要是能夠得到她，也許就永遠地和之前的人生告別了。
少年舔了舔小虎牙，繼續著那個可憐兮兮的表演。
“說起來還不知道姐姐為什麽會同意收留我…”
神明懵了。
系統第一反應是絕對不能說實話！他們需要青龍血給顧厭離治病。
江喬磕磕絆絆地念著141火速給她寫的臺詞：“因為…因為覺得你很親切，像弟弟一樣。”
姐姐騙人也要裝的像一點嘛。
紀枯呵呵地笑起來，然後撲進江喬的懷裏，淚水湧出：“真的嗎？”
“嗚嗚，姐姐世界上最好了。”
“你一定會永遠愛我、保護我、照顧我吧。”
快說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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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和林府三小姐墜崖的消息一傳到京城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林家的私生女暫且不提，七皇子突然出事讓人不禁想起那個一直縈繞在他身上的傳聞。有好事者猜測，不會是聖上厭倦了這個給家族蒙羞的孩子…
幹脆利落地秘密處死了吧？
結合起之前中秋宮宴的那場鬧劇，當事人都沒有改變，看起來就像是把災星和知情人一起解決的故事走向。
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雖然沒有把事情擺在明面上，但背地裏多多少少默認了傳聞的真實性。就連林國公上朝的時候都有人用那種探究和憐憫的視線偷偷打量他。
不過老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過什麽讓人能夠解讀的表情。似乎真的接受了這個老來得女墜崖的消息，也更加坐實了這件事必然有更高的層面在向林家施壓。
因此才會連悲傷焦急都要收斂。
愈演愈烈的風波讓皇室不得不出面澄清——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意外。
聖上對此非常震驚和心痛，必將盡全力找回兩個孩子。”
宮中這樣的態度自然平息了不少物議，可同時倒是遂了不少人的心願。其中為首的自然是太子一脈，皇帝一句“意外”，就將此事徹底蓋棺定論，不會有人再查。
之前的謠言當然是顧瑞麟放出去的。
澧朝信奉朱雀大明王，顧厭離從出生那一日起便有人懇請陛下考慮國運而處死災星。可是皇帝遲遲沒有發動，這些年來無論多少謠言是非終究沒有得到宮裏那位的明示。
其實也好理解，身為帝王，聖上當然不希望是顧氏子孫承擔了這份罵名。
但澧朝的衰微又需要有一個眾人信服的出口。
因此，顧厭離必須要活著，他活著才會有人繼續搬弄“災星之說”，將□□、苛稅的後果推到命運輪回一事上去。他一旦死去，就會讓人發覺過往種種災厄哪怕是七皇子離去也未曾緩解。
帝王之術，狠毒至此。
顧瑞麟正是了解他這位好父親，才會如此不加掩飾地動手，因為皇帝本人絕對不希望顧厭離之死和皇室秘聞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
但是有人不賣帳。
林辰竟在東宮大鬧一場後憤而離去，不顧管家阻攔直接踹開了書房的門：“你自己的女兒，你倒悠閑？”
啃豬蹄的老國公一楞，嘿嘿尷尬著笑起來。
他在旁邊的宣紙上隨意地擦了擦手，對上兒子如此焦急的面容，似笑非笑：“當初我接…她回來的時候，你還生氣。現在比我還護著她？”
林辰竟沒有接這個調侃，少年的眉頭緊鎖：“你當真不派人再去了？你明知！”
“我當然知道。”
老國公悠哉悠哉，卻打斷了兒子馬上要說出口的話。我當然知道是顧瑞麟那個王八蛋幹的，可是不能說呀，林家樹大招風，汙蔑太子的罪名可不小哦。
他終於睜眼看向少年，才發覺他已經長了如此高，已經是青年模樣了。
老國公撚了一把胡子：“嘖，你真是好哥哥。”
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告訴兒子。可是平生頭一次看到這小子露出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倒真覺得有意思。
其實哪裏用得上林辰竟這位“名義上的兄長”為妹妹出頭？林國公早在第一時間就將事情通知了老祖宗林清河，對方也絲毫沒有慌張，只說讓他們一切如常即可。
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可林家的護短是一脈相承。
老國公坐在木制的官椅上蒼蠅搓手，心裏有著隱秘的看好戲的期待——
顧瑞麟那個傻小子殺自己親弟弟也就罷了，把那位大人也給捎上，真不怕澧朝會滅？
老國公覺得好玩，於是換了個神神叨叨的口吻：“顧厭離怎麽樣我不敢保證，你妹肯定沒事。”
林辰竟冷聲：“她不止是我妹妹，還是你的女兒，林家的人。”
嘖。
老國公頭一次覺得這孩子這麽犟。你當林家真有這般好福氣呀？祖宗把小姐安排過來，你還真想讓我當爹呀？
他趕緊擺了擺手：“你愛怎麽樣怎麽樣，只記得一條，給天王老子留點顏面哈。你姑母給他當小妾，咱們不能做的太過火。”
若是外人有機會聽到這話，方才知林家囂張狂妄的源頭。
看著自家小子氣沖沖離去的背影，老國公嘆了口氣。自家這兒子似乎動了真情，是實打實地把小姐當妹妹看…
也許，今日的善因真能結成當日的善果。
…
連綿山林之中，行走著兩個小小的身影。
正是被人惦記的江喬，和她認定的“小青龍”。對方亦步亦趨地跟在少女身後，無論何時回頭都可以看到那雙漆黑認真的眸子。
忽略那恐怖的面容…他真的像意外被救後對恩人無比依賴的小孩。
天真可愛。
紀枯看著少女毫不設防的背影，輕輕舔了下幹涸的唇角，眼睛瞇了瞇。看到對方回頭張望的樣子，他立刻綻放出溫順的笑容。只有江喬背對著他時，他才露出那種詭異的探究視線，像蛇一樣陰暗黏膩。
——叫貍奴的姐姐
——不谙世事又毫無自保之力
但是為什麽原始叢林裏所有暗藏的危險都在謹慎地避開她呢？
小男孩好奇地歪頭，看到一條飛速退回叢林裏的五步蛇。對方身上鮮艷的色澤好像都變得暗淡起來，就像逃避洪水猛獸一樣離開少女即將踏入的區域。
紀枯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如果江喬這個時候回身，就會發現他的眼底從始至終都是冰冷和算計。
少女提著裙子，偶爾和腦海中的141對話。
其實“小青龍”剛剛出現的時候，系統曾短暫地發出過疑惑。
無他，這種熟悉的、被天道眷顧的感覺……
是你啊！！
龍傲天二號。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邊境的商隊裏做一些殺人越貨的生意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個深山老林？
說來神奇，這方世界的龍傲天們各有各的特點，二號大概是其中年紀比較小的一個，出身也不似其他幾位一般光明磊落。
紀枯是個孤兒。
沒人知道他為什麽被遺棄，但是他在魚龍混雜的黑暗世界練就了更加殘忍的本領，他有一雙靈巧的手，是一個天生註定名留青史同時遺臭萬年的偉大竊賊。
隨著命運線推進，顧厭離逆襲繼位後會加大邊境的管理，這逼得的紀枯離開了一直謀生的商隊。他後來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成為了千金難求出手的地下皇帝。
資料裏也沒有寫他有青龍血脈啊……
141有點沒想明白其中的邏輯，只猜測可能是宿主帶來的蝴蝶效應影響了世界進程，於是小心翼翼地囑咐江喬先小心行事吧。
紀枯說自己生長在這處山林裏的一個小村莊中，因為天生容貌有損所以倍受歧視，是江喬意外墜落打斷了絞死他的儀式。他因此能夠僥幸逃出來。
所以他就認定了恩人姐姐，一定要跟隨在她身邊。
——這個理由？
141掃描了一下紀枯的手，發現此刻他手上還沒有後續不停偷盜才會產生的老繭。於是它微微放下一點心，也許龍傲天二號說的是真的…吧。
江喬停了下來。
少女有點苦惱地皺眉，漂亮的小臉微微皺起：“這裏好像來過。”
紀枯的眼神裏劃過一絲笑意。
啊，姐姐終於發現了……我們已經繞了五圈了。
小少年打了一個哈欠，露出微微迷茫的神情：“啊？這樣嗎…”
江喬又一次問他：“你真的沒有看到那個和我一起掉下來的人嗎？”
看到了啊，被我拖到山谷去了。
好重，不過現在應該只剩下骨架了吧。
紀枯因為瘦小顯得眼睛很大，他比江喬還稍微矮一點，擡頭的時候把真誠和樸實的大眼睛對著少女，認認真真地回覆：“姐姐真的是一個人掉下來的。”
他看到江喬疑惑的表情，明知故問道：
“姐姐的同伴也是女孩嗎？”
神明搖頭：“男的。”
“啊，那就是了。很多男人都很膽小的，不負責任又欺軟怕硬。他應該是丟下姐姐一個人跑掉了。姐姐不要怪他，畢竟人都是自私的東西。”說到最後，紀枯的表情變得有點陰森。
少女否定：“顧厭離不是這樣的人。”
嘖。
這麽相信他啊？
小少年又笑了，他的聲音也和緩了下來：“那我該給哥哥道歉啊。姐姐看來真的很了解他的為人呢。一定認識了很久吧。”
他頓了頓，看著江喬的眼睛：“可能是青梅竹馬好多年的感情？所以才會相信男人至死不渝的承諾。不像是我，被父親親手綁上了絞刑架…”
騙你的，那個男人已經被豬吃掉了哦。
少年興致勃勃地觀察著江喬。
這個出身高、性格好、長得漂亮的女孩。她是邊境騙子竊賊們最喜歡下手的對象。誰要是能夠得到她，也許就永遠地和之前的人生告別了。
少年舔了舔小虎牙，繼續著那個可憐兮兮的表演。
“說起來還不知道姐姐為什麽會同意收留我…”
神明懵了。
系統第一反應是絕對不能說實話！他們需要青龍血給顧厭離治病。
江喬磕磕絆絆地念著141火速給她寫的臺詞：“因為…因為覺得你很親切，像弟弟一樣。”
姐姐騙人也要裝的像一點嘛。
紀枯呵呵地笑起來，然後撲進江喬的懷裏，淚水湧出：“真的嗎？”
“嗚嗚，姐姐世界上最好了。”
“你一定會永遠愛我、保護我、照顧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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