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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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夏玉在原書中出場不多，舒顏對他的大致印象便是：出身富貴,天縱奇才,對墨家機關頗有造詣，是後世被人稱道的機關大師！按書中所言,夏玉的確有驕傲的資本,他對於機械的造詣遠遠超過常人，若是有他助力,武器研發相比也會順利許多。
不過，天縱英才難免性情驕縱,這位少爺果然與書中一樣，不懂與人相處。
舒顏上前打了個圓場：“眼下正是危急之時，若是能有所得,無論對太守還是對城裏住民,均是大功一件，幾位願意來此可可看出是心懷大志,忠義仁善之人,還是集中精力，專註正事為好。”
楚沈輕哼一聲，繼續研究手上的圖譜,夏玉徑直走去了爆炸現場，雙指拈起地上的黑色粉末開始查看。有了夏玉這個助力，舒顏心中又多了幾分把握,期望他真能像書中所寫,是個不世之材吧。
眼下雙方的優點劣勢都很明顯,那些怪物有軍隊一樣的戰鬥力，但是沒有智謀，只會以血肉之軀對搏拼殺，但是它們有兩個明顯優勢：數量極多，殺之不竭；還有......它們不像人一樣，需要休息，強悍如洛殊也不能不間斷地參與戰鬥；而迦葉城這邊，兵力不足，但依之前所言，食物尚夠三月，只要守住城墻就還有希望，如果三月過去...沒有援兵，怪物也依舊不減，那便是真的不會有希望了。
晚上，師徒二人在房中商量對策。
“我覺得，這樣一只一只地殺，實在太慢了，若是能有其他方法......”能對敵人造成大規模傷害的東西，楚沈他們想做出火器消滅怪物，現在沒有火器，但若有其他的？
“放火？”洛殊盯著燭火吐出兩字。
他們去換崗時辛勞一夜的將士已是疲憊不堪，洛殊在箭上裹上松脂，小心點燃，帶火的弓箭射入一只怪物胸口，激得它兩爪亂抓，發瘋似的吼叫，點點火星在它身上燃燒，不僅自己瘋了，連周圍的怪物也未能幸免。
舒顏當即向太守要求松脂和布匹，只要是能點燃的東西，他們都要！
一百多個婦女提著竹筐來到城墻下，框裏都是破爛的布條，她們盤腿坐下，在箭上裹上油脂，用布條纏好，又由兵士把它們背上城樓。
“不好！”突然，舒顏拿起一支箭徒手往下投去，只聽一聲慘叫，一只形似蜥蜴的怪物被箭定到地上，掙紮了好一會才沒了動靜。
昨日還未曾發覺，今天的怪物好似比昨天多了些，那些靠近城墻，這種爬行類怪物只要有個依附點，就能像人類登雲梯一般來到墻上。
“師父，你去用弩，這些我來！”洛殊握住玉決，對著遠處一只怪物的方向淩空斬下，劍氣把空氣劈開，一下就將它斬為幾段。
劍氣竟比兵刃還管用？！洛殊連忙向周圍的武林人士說出了這個猜測，一個中年劍客把劍氣凝於劍端，奮力劈砍，殺傷力果然比之前要強得多！
此時，一位身著青衫的，樸素道人突然停在洛殊面前，雙眼瞪大打量著這個精致的少年，他按住少年握劍的手，反而塞給他一張靈符。
“把靈力灌入符中扔進怪物堆裏！”洛殊不知何為靈力，但也依言照做，就像是用內力一樣引導體內的一股奇怪氣息凝聚於符咒之上。
他帶著內勁，把符咒遠遠扔開，但因符咒質量太小，也只飄了數米，只見一陣藍光迸發，符咒周圍的一小圈怪物像是受到了極大煎熬，尖叫著受到點點腐蝕，慢慢露出底下的皮肉。
“你這孩子若是入我仙門必能早日飛升吶！”圍觀此幕的人都被震得目瞪口呆，周圍看向洛殊的眼神也充滿了希冀、敬佩。
洛殊皺眉快速道：“你這符還有多少？能畫嗎？”
這種符篆只是一個載體，內裏並無靈力，而需現場填充，故而即便是普通人也能依樣畫出能用的符咒，守城士兵馬上從城裏找來了各家畫師，收來了大批黃紙和朱砂，源源不斷的符紙被送到洛殊手邊，其中有七成能起到效用。
有了這一神兵利器，墻上眾人安心許多，甚至開始有了些樂觀心態，只有舒顏看著洛殊逐漸蒼白的面色無比揪心，日暮時分，她從洛殊手裏奪過符紙，認真地看著眾人，一字一句對著官兵頭領：“這樣大的消耗長此以往根本支撐不住，他現在必須休息！”
那人自然也懂涸澤而漁的道理，拍著胸脯說洛殊立下了大功，一定會給他準備最好的補給，他們在城墻下給洛殊備了好酒好菜，舒顏挑出洛殊喜歡的菜式，舀了碗湯放在他手邊，滿目關懷：“你現下可還吃得下飯，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去請大夫吧！”
洛殊笑著拉住她的手，把人帶回桌邊：“沒事，只是有些累，師父也沒怎麽吃東西，飯菜都熱著，別糟蹋了。”在舒顏的堅持下，洛殊沒有參加晚上的防備，他們慢慢走回住處，看到城墻附近被征用的那些屋子，手工藝人熟練地把紙廠送來的黃紙切成適宜的大小，幾個畫師站在屋外拿著幾張新畫的符紙互相品鑒，這個批評筆下滯澀不夠流暢，那個又說筆畫深淺不一，太濃太淺。
希望變大，人也放松下來了嗎？竟還有心情比較這個，舒顏輕嘆，只希望他們的符篆能畫得更專業標準些，別像今天，白白浪費了洛殊的靈力。
她在此心疼洛殊，洛殊看著眼前之景卻忍不住微笑，他捂著嘴咳了幾聲：“這些工匠、畫師怕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所學竟能用於戰場上吧！”
舒顏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語氣中不知是關心還是責怪：“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明天估計又累得夠嗆！”兩人正說著話，突然看到左面一支隊伍直直穿出來，個個手持兵刃身帶血氣。
洛殊抓住一人詢問，那人臉上不耐，只扔下一句：“怪物從海上過來了！”
舒顏如墜冰窖，大海何其廣闊，又避無可避，要是那些怪物真從海裏過來，他們現在也只能替自己找一個體面的死法了。
趕到海邊時，洛殊看到海面上有零散怪物游蕩，不知是軍人，還有體壯的漁民、少年手持魚叉、棍棒等武器與之對抗。一群人拿著槍戟圍攻一只龐然大物，它身下血流如註，氣息奄奄，只有巨大的尾翼還在抽動。
兩人拔劍上前替平民分下擔子，這裏的怪物身形比城外的要大一倍，但似乎生長在水中，現下來到陸地，各種行動都要遲緩不少。
清理完畢，一個小廝抹著淚給人們交代，他的身上沾了血跡，遠處還躺著幾具撕裂的肢體……
“老爺本想著要是陸路不通，要是能走水路也是一條生路，但是沒想到船剛出去，底下就被撞了個大口，這些怪物就跑了出來……”
師徒相視一眼，看來水路也行不通了，不過慶幸的是雖然偶有幾只怪物出沒，但它們的威脅與攻擊力遠遠不及城墻那面，普通人也能與之一戰，尚在應付範圍。
為防萬一，兩人守在岸邊的小屋不眠不休看了一夜，晨光熹微，這一夜還算安穩，他們相持著走向客棧，洛殊戰力最高，出力也最多，現在連拿劍的手都不穩，已是強弩之末，舒顏取過玉決，讓洛殊把手搭在她肩上。
“現在你不能再勉強了，一會我請人遞個口信，抓緊時間回去，還能多睡幾個時辰……”
一覺醒來，舒顏收到了新的安排，因城墻處目前較為安全，短時間內不可能被攻下，守城的人數少了三分之一，轉移到港口，師徒兩人戰力高強，去了港口只是大材小用，所以依然留在城門駐守。
人手減少，工作的時間自然也被延長。
早上，舒顏覺得有些發熱，便挑了個時間去了醫館。今天看病的是那個年輕的洋醫生，聽說老大夫坐診幾天，現在也病倒了。
給舒顏把完脈，醫生舒了口氣。
“幸好你只是普通的風寒，要是像他們一樣生了怪病，那就很麻煩了。”他指了指旁邊的病人，舒顏看到那些人面容枯槁發黃，眼睛充血，身上還有些奇怪的小疹子，露出的手臂上還能看到潰爛的皮膚，躺在地上哀哀慘叫。痛不堪忍。
“這是怎麽回事？”舒顏心中驚駭，這副模樣看起來不像生病，倒像是......瘟疫？！
顧不得發燒舒顏趕去太守府說明了情況，經過查驗，終於找到了瘟疫的源頭，城裏的怪物雖然被殺，屍體卻沒有處理，只堆在一處任憑風化腐爛。
爛肉化成膿水發出陣陣惡臭，人們架起火堆將其焚燒殆盡。又張貼了告示，命令所有出現高熱、嘔吐等初期癥狀的人都要主動去醫館治療。這裏面的有的人程度尚輕，還可通過藥物痊愈，但也有許多人不以為意丟了性命，經這一遭，迦葉城的防備更為嚴密，到處都是艾草的濃煙，整座城像個大蒸籠，噗嗤嗤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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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在原書中出場不多，舒顏對他的大致印象便是：出身富貴,天縱奇才,對墨家機關頗有造詣，是後世被人稱道的機關大師！按書中所言,夏玉的確有驕傲的資本,他對於機械的造詣遠遠超過常人，若是有他助力,武器研發相比也會順利許多。
不過，天縱英才難免性情驕縱,這位少爺果然與書中一樣，不懂與人相處。
舒顏上前打了個圓場：“眼下正是危急之時，若是能有所得,無論對太守還是對城裏住民,均是大功一件，幾位願意來此可可看出是心懷大志,忠義仁善之人,還是集中精力，專註正事為好。”
楚沈輕哼一聲，繼續研究手上的圖譜,夏玉徑直走去了爆炸現場，雙指拈起地上的黑色粉末開始查看。有了夏玉這個助力，舒顏心中又多了幾分把握,期望他真能像書中所寫,是個不世之材吧。
眼下雙方的優點劣勢都很明顯,那些怪物有軍隊一樣的戰鬥力，但是沒有智謀，只會以血肉之軀對搏拼殺，但是它們有兩個明顯優勢：數量極多，殺之不竭；還有......它們不像人一樣，需要休息，強悍如洛殊也不能不間斷地參與戰鬥；而迦葉城這邊，兵力不足，但依之前所言，食物尚夠三月，只要守住城墻就還有希望，如果三月過去...沒有援兵，怪物也依舊不減，那便是真的不會有希望了。
晚上，師徒二人在房中商量對策。
“我覺得，這樣一只一只地殺，實在太慢了，若是能有其他方法......”能對敵人造成大規模傷害的東西，楚沈他們想做出火器消滅怪物，現在沒有火器，但若有其他的？
“放火？”洛殊盯著燭火吐出兩字。
他們去換崗時辛勞一夜的將士已是疲憊不堪，洛殊在箭上裹上松脂，小心點燃，帶火的弓箭射入一只怪物胸口，激得它兩爪亂抓，發瘋似的吼叫，點點火星在它身上燃燒，不僅自己瘋了，連周圍的怪物也未能幸免。
舒顏當即向太守要求松脂和布匹，只要是能點燃的東西，他們都要！
一百多個婦女提著竹筐來到城墻下，框裏都是破爛的布條，她們盤腿坐下，在箭上裹上油脂，用布條纏好，又由兵士把它們背上城樓。
“不好！”突然，舒顏拿起一支箭徒手往下投去，只聽一聲慘叫，一只形似蜥蜴的怪物被箭定到地上，掙紮了好一會才沒了動靜。
昨日還未曾發覺，今天的怪物好似比昨天多了些，那些靠近城墻，這種爬行類怪物只要有個依附點，就能像人類登雲梯一般來到墻上。
“師父，你去用弩，這些我來！”洛殊握住玉決，對著遠處一只怪物的方向淩空斬下，劍氣把空氣劈開，一下就將它斬為幾段。
劍氣竟比兵刃還管用？！洛殊連忙向周圍的武林人士說出了這個猜測，一個中年劍客把劍氣凝於劍端，奮力劈砍，殺傷力果然比之前要強得多！
此時，一位身著青衫的，樸素道人突然停在洛殊面前，雙眼瞪大打量著這個精致的少年，他按住少年握劍的手，反而塞給他一張靈符。
“把靈力灌入符中扔進怪物堆裏！”洛殊不知何為靈力，但也依言照做，就像是用內力一樣引導體內的一股奇怪氣息凝聚於符咒之上。
他帶著內勁，把符咒遠遠扔開，但因符咒質量太小，也只飄了數米，只見一陣藍光迸發，符咒周圍的一小圈怪物像是受到了極大煎熬，尖叫著受到點點腐蝕，慢慢露出底下的皮肉。
“你這孩子若是入我仙門必能早日飛升吶！”圍觀此幕的人都被震得目瞪口呆，周圍看向洛殊的眼神也充滿了希冀、敬佩。
洛殊皺眉快速道：“你這符還有多少？能畫嗎？”
這種符篆只是一個載體，內裏並無靈力，而需現場填充，故而即便是普通人也能依樣畫出能用的符咒，守城士兵馬上從城裏找來了各家畫師，收來了大批黃紙和朱砂，源源不斷的符紙被送到洛殊手邊，其中有七成能起到效用。
有了這一神兵利器，墻上眾人安心許多，甚至開始有了些樂觀心態，只有舒顏看著洛殊逐漸蒼白的面色無比揪心，日暮時分，她從洛殊手裏奪過符紙，認真地看著眾人，一字一句對著官兵頭領：“這樣大的消耗長此以往根本支撐不住，他現在必須休息！”
那人自然也懂涸澤而漁的道理，拍著胸脯說洛殊立下了大功，一定會給他準備最好的補給，他們在城墻下給洛殊備了好酒好菜，舒顏挑出洛殊喜歡的菜式，舀了碗湯放在他手邊，滿目關懷：“你現下可還吃得下飯，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去請大夫吧！”
洛殊笑著拉住她的手，把人帶回桌邊：“沒事，只是有些累，師父也沒怎麽吃東西，飯菜都熱著，別糟蹋了。”在舒顏的堅持下，洛殊沒有參加晚上的防備，他們慢慢走回住處，看到城墻附近被征用的那些屋子，手工藝人熟練地把紙廠送來的黃紙切成適宜的大小，幾個畫師站在屋外拿著幾張新畫的符紙互相品鑒，這個批評筆下滯澀不夠流暢，那個又說筆畫深淺不一，太濃太淺。
希望變大，人也放松下來了嗎？竟還有心情比較這個，舒顏輕嘆，只希望他們的符篆能畫得更專業標準些，別像今天，白白浪費了洛殊的靈力。
她在此心疼洛殊，洛殊看著眼前之景卻忍不住微笑，他捂著嘴咳了幾聲：“這些工匠、畫師怕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所學竟能用於戰場上吧！”
舒顏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語氣中不知是關心還是責怪：“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明天估計又累得夠嗆！”兩人正說著話，突然看到左面一支隊伍直直穿出來，個個手持兵刃身帶血氣。
洛殊抓住一人詢問，那人臉上不耐，只扔下一句：“怪物從海上過來了！”
舒顏如墜冰窖，大海何其廣闊，又避無可避，要是那些怪物真從海裏過來，他們現在也只能替自己找一個體面的死法了。
趕到海邊時，洛殊看到海面上有零散怪物游蕩，不知是軍人，還有體壯的漁民、少年手持魚叉、棍棒等武器與之對抗。一群人拿著槍戟圍攻一只龐然大物，它身下血流如註，氣息奄奄，只有巨大的尾翼還在抽動。
兩人拔劍上前替平民分下擔子，這裏的怪物身形比城外的要大一倍，但似乎生長在水中，現下來到陸地，各種行動都要遲緩不少。
清理完畢，一個小廝抹著淚給人們交代，他的身上沾了血跡，遠處還躺著幾具撕裂的肢體……
“老爺本想著要是陸路不通，要是能走水路也是一條生路，但是沒想到船剛出去，底下就被撞了個大口，這些怪物就跑了出來……”
師徒相視一眼，看來水路也行不通了，不過慶幸的是雖然偶有幾只怪物出沒，但它們的威脅與攻擊力遠遠不及城墻那面，普通人也能與之一戰，尚在應付範圍。
為防萬一，兩人守在岸邊的小屋不眠不休看了一夜，晨光熹微，這一夜還算安穩，他們相持著走向客棧，洛殊戰力最高，出力也最多，現在連拿劍的手都不穩，已是強弩之末，舒顏取過玉決，讓洛殊把手搭在她肩上。
“現在你不能再勉強了，一會我請人遞個口信，抓緊時間回去，還能多睡幾個時辰……”
一覺醒來，舒顏收到了新的安排，因城墻處目前較為安全，短時間內不可能被攻下，守城的人數少了三分之一，轉移到港口，師徒兩人戰力高強，去了港口只是大材小用，所以依然留在城門駐守。
人手減少，工作的時間自然也被延長。
早上，舒顏覺得有些發熱，便挑了個時間去了醫館。今天看病的是那個年輕的洋醫生，聽說老大夫坐診幾天，現在也病倒了。
給舒顏把完脈，醫生舒了口氣。
“幸好你只是普通的風寒，要是像他們一樣生了怪病，那就很麻煩了。”他指了指旁邊的病人，舒顏看到那些人面容枯槁發黃，眼睛充血，身上還有些奇怪的小疹子，露出的手臂上還能看到潰爛的皮膚，躺在地上哀哀慘叫。痛不堪忍。
“這是怎麽回事？”舒顏心中驚駭，這副模樣看起來不像生病，倒像是......瘟疫？！
顧不得發燒舒顏趕去太守府說明了情況，經過查驗，終於找到了瘟疫的源頭，城裏的怪物雖然被殺，屍體卻沒有處理，只堆在一處任憑風化腐爛。
爛肉化成膿水發出陣陣惡臭，人們架起火堆將其焚燒殆盡。又張貼了告示，命令所有出現高熱、嘔吐等初期癥狀的人都要主動去醫館治療。這裏面的有的人程度尚輕，還可通過藥物痊愈，但也有許多人不以為意丟了性命，經這一遭，迦葉城的防備更為嚴密，到處都是艾草的濃煙，整座城像個大蒸籠，噗嗤嗤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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