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85 、掌門師兄……成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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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85 、掌門師兄……成魚了
容青譏諷道：「是嗎？以她的作風，好不容易可以甩掉……我這個麻煩，怎麽還會回頭？」
江敏夾在中間，特別難做，青師弟說得在理，師尊又確實是這樣的人，還不好替她辯駁，說多了誰信。
顏伊沫放下徐澤一，站起身坦然面對著容青說道：「掌門師兄非要我帶你回去，我也沒有辦法……」
容青了然一笑，早就猜中一二。
顏伊沫看容青神情，一如既往，並沒有什麽變化。想著就算他記得夢境裏的一切，也應該不會知道她也入過夢，更不會知道她就是夢裏的那個洛兒了。
除非夏笙大嘴巴去說……
想到這裏，顏伊沫這才發現夏笙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容青道：「我如果不回呢？」
「不跟我們回去，你去哪裏啊？！青師弟，你別和師尊計較，她何時對我們說過什麽好聽的話，這麽多年我們不都這樣過來了嗎？」江敏急道。
顏伊沫一旁聽著，忽然深有感悟。
是啊，傻丫頭，這師尊對你們這麽不好，為何這一個個的非死賴著不走呢？
有能有才，道行高深的人多得是，何處賴上一個這麽……這麽看不上你們的人。
顏伊沫忽然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楚彥嘴角滲血，緩緩走來，肅然道：「你難不成想投入魔族，與魔物為伍嗎？」
容青盯著顏伊沫，並沒有理會楚彥的問話。
想來這師兄弟自上次之後，心裏已經有隔閡了。
顏伊沫在看到楚彥也願意來萬安城救容青時也頗為驚訝，看他那樣，心裏也掙紮過一番。
一邊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師弟，一邊是殺害自己親人的魔族，他也很煎熬。
自親人慘遭殺害之後，清虛門就是他的家，而顏伊沫和師弟，師妹就變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他作為大師兄，守著不靠譜的師尊，緊盯著隨時會惹事的師妹，幫襯著冷淡孤僻，不愛與人打交道的師弟。
這樣的生活讓他原本破碎的心得以覆原，他失而覆得的家人，他絕不想由自己親手打破。
在未見容青夢境裏的那片黑暗之前，顏伊沫覺得他不願跟她回去，正好。
回清虛門，照實與掌門師兄說明就是，他也不會說什麽。
她有些猶豫了。
本來一心覺得三個徒弟，爛泥扶不上墻，早晚還是要走上歧路，她不想再費心去挽回，只想在他們未把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之前，先解決掉他們，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為自己謀活路。
可……偶爾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有時也會癡心妄想：萬一這一世可以改變呢？也許再嚴厲些，也許再嘗試一次，也許……會變得不一樣……
偶爾萌生這種想法，回憶湧上心頭，就會覺得自己傻，不敢嘗試。
狠了心的不想重蹈覆轍！
咬著牙堅持到底。
一次次自我懷疑，自我否定，又自我堅定，在看到容青那漆黑一片的心境，她置身於那種荒涼，覺得是不是因為上一世自己的不盡責，對三個徒弟的教導，關心不夠，所以才在落得那樣的下場。
顏伊沫終於直視容青的眼睛，容青沒想到她突然擡眼看過來，眼神微怔，有些緊張。
她語氣不自覺柔和：「是還生我氣？」
容青在江敏和楚彥說話時，還是一臉冷若冰霜，顏伊沫看他一眼，說一句就能輕易瓦解他的冷漠。此刻，他神色動搖，一副判若兩人的氛圍。
顏伊沫繼續哄道：「是為師錯了，不該拿你換取眾人平安，你能原諒為師一次嗎？」
這話有多驚悚，她自己感受不到，其他三個徒弟則是見到鬼的臉色。
誰能有幸聽顏伊沫八輩子才有一次的道歉！那可不是靠修行苦練可以換來的東西，可遇不可求……
三人受她“蹂虐”已久，此時聽顏伊沫輕聲說幾句，早已魂不守舍，心情澎湃，她要什麽就給什麽了。
其他兩個如此，容青更是，他本來心灰意冷，噩夢連連，醒來後見到江敏等人，無喜無悲，只想遠離所有人。
偏偏他們幾個又纏著不放，惹他心煩。江敏喊著說，顏伊沫也來了。
他心裏在意，可又馬上清醒：「她來了又怎麽樣，肯定不是她的本意，顏伊沫能一次次舍棄他，就代表她壓根不在乎他，他在她眼裏什麽都不是，對於她還有什麽可留戀的...」
容青決意離開。夏笙在他腦中留下了信息：她已經尋到了他母親淩瑤下落的線索，想知道淩瑤在哪裏可以去找她。
先前他聽從夏笙的話，解除南棲對他身上魔族血脈施加的抑制，築夢溯源，通過血脈記憶，挖掘埋藏深處最開始的秘密。
她說他們魔神血脈相連深遠，這樣的方法可以找尋到平常難以察覺的線索。
自母親突然失蹤，容青父親就沒有一刻放棄過尋找她，他一邊撫養幼兒，一邊漫山遍野地找。
長年思念成疾，心力交瘁，他最終還是倒下不起，臨終一刻還在念著淩瑤的名字。
容青小小年紀，握著父親的手，答應他一定找到母親。
未見顏伊沫，心意已決，一見顏伊沫，所思所想，頃刻動搖，再被哄兩句，哪裏還想得起自己先前想的是什麽。
什麽被拋棄，什麽仇什麽怨統統忘光。
容青周身環繞的黑氣慢慢褪去，眼裏迷茫地看著顏伊沫，細細斟酌半天，卻只應了一個好。
他原諒了顏伊沫對他所做種種。
一個字抵消掉了所有委屈，無需顏伊沫再多說幾句，他就忙著先原諒了。
顏伊沫自己一身幹凈，帶著幾個傷痕累累的徒弟回去時衍玉也剛好歸來。
幾人山門相見，他一眼看到師姐身邊又多了一個人，甚是不公的叫喚：「為何像我這樣溫和善良的人收個徒弟如此費勁，像你這樣....身邊的有緣人怎麽那麽多？！」
雖然衍玉言語頗有些令人不悅，但他這一說，還真是。
……這個徐澤一帶回清虛門怎麽處置，他孤身一人，按照顏伊沫對掌門人師兄的了解，他肯定覺得這次任務她占首責，得負責到底。
極有可能又把徐澤一分配到她那邊去！
顏伊沫朝楚彥那邊看了一下，師徒默契十足，楚彥立即把背上的徐澤一轉交給衍玉，衍玉接著，一臉懵然地看著快步走遠的四人背影，喊道：「什麽意思，這個是要送我嗎？師姐！」
正當沒傷一處皮，精神疲憊的顏伊沫準備回自己的淩泉殿好好休息時，有弟子急急忙忙趕來通報：「掌門出事了！」
他們急匆匆趕到掌門房間，梓桐坐在床邊看護，臉色凝重。
顏伊沫探頭一看，南棲臉上和脖頸布滿銀色鱗片，緊皺眉頭，神情痛苦。
躺在床上的南棲睜眼瞥見顏伊沫身後的容青，擡手喚他，這一擡起手上竟也都是鱗片，容青連忙上前，一臉驚慌道：「掌門，這是...」
顏伊沫緊接著問道：「梓桐，怎麽回事，我出門時，不是還好好的嗎？師兄怎麽突然變成魚了...」
衍玉神色緊張地看著，聽到顏伊沫說話，嘖了一聲：「師姐，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顏伊沫撇了撇嘴，小聲道：「那..確實挺像的啊。」
南棲虛弱地笑了笑，眼睛盯著容青，欣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師尊平時做事是過分了些，可她心裏還是有你們這些徒弟的。」
顏伊沫身邊一直不乏替她行為做出合理解釋的人。
大家寵溺她的這份心意，她本人似乎沒有自覺。
有時還覺得他人掩護過甚了。
她並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麽……好，這個她有自覺。
純粹自私利己，偶爾有了空餘才會擔心別人。
眼下南棲都快半死不活了，竟還有心思替她辯解，她表示非常難以理解。
梓桐道：「南掌門應該是感染了某種煞氣，我師尊過來看過了，暫且用些藥物控制住體內煞氣躁動，要徹底根除，還得查明這煞氣從何而來....」
顏伊沫疑惑道：「什麽煞氣這麽恐怖，能致人如此樣貌？」
南棲在他們說話過程中緩緩閉上眼睛，衍玉剛要開口說話時，梓桐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眼神示意幾人出去外面說，讓南棲睡一會兒。
容青幫掌門蓋好被子，最後一個走出房門。
在小亭內，梓桐說，在掌門身上的不斷鱗片浮出時，全身緊跟著會有被剝皮之感。
當華長老趕到時，他已經滾地哀嚎許久，而且一陣陣剝皮撕心之痛，讓他暈了又醒，醒了又痛不欲生。
華長老和梓桐拿了幾株百年血靈草鎮住他體內煞氣竄動，使其暫時陷入休眠，鱗片的增長這才停了下來。
顏伊沫一聽梓桐描述，再看他神色，問道：「這煞氣很難除嗎？」
梓桐如實說：「師尊回去想辦法了，我留下來等你們是想讓你們盡快去趟天山。」
衍玉急道：「師兄被神秘人襲擊，是說煞氣就是那個神秘人造成的嗎？可天山範圍這麽廣泛，怎麽找？而且也不見得那個神秘人還在那裏等著啊，找到他師兄就有救嗎……」
顏伊沫擡手按住衍玉，低聲勸道：「師弟，你先聽梓桐說完。」
容青站在亭外等候，看他們神色凝重，感覺談得不是很好，掌門身上的鱗片觸目驚心，一看便知此癥狀沒那麽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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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譏諷道：「是嗎？以她的作風，好不容易可以甩掉……我這個麻煩，怎麽還會回頭？」
江敏夾在中間，特別難做，青師弟說得在理，師尊又確實是這樣的人，還不好替她辯駁，說多了誰信。
顏伊沫放下徐澤一，站起身坦然面對著容青說道：「掌門師兄非要我帶你回去，我也沒有辦法……」
容青了然一笑，早就猜中一二。
顏伊沫看容青神情，一如既往，並沒有什麽變化。想著就算他記得夢境裏的一切，也應該不會知道她也入過夢，更不會知道她就是夢裏的那個洛兒了。
除非夏笙大嘴巴去說……
想到這裏，顏伊沫這才發現夏笙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容青道：「我如果不回呢？」
「不跟我們回去，你去哪裏啊？！青師弟，你別和師尊計較，她何時對我們說過什麽好聽的話，這麽多年我們不都這樣過來了嗎？」江敏急道。
顏伊沫一旁聽著，忽然深有感悟。
是啊，傻丫頭，這師尊對你們這麽不好，為何這一個個的非死賴著不走呢？
有能有才，道行高深的人多得是，何處賴上一個這麽……這麽看不上你們的人。
顏伊沫忽然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楚彥嘴角滲血，緩緩走來，肅然道：「你難不成想投入魔族，與魔物為伍嗎？」
容青盯著顏伊沫，並沒有理會楚彥的問話。
想來這師兄弟自上次之後，心裏已經有隔閡了。
顏伊沫在看到楚彥也願意來萬安城救容青時也頗為驚訝，看他那樣，心裏也掙紮過一番。
一邊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師弟，一邊是殺害自己親人的魔族，他也很煎熬。
自親人慘遭殺害之後，清虛門就是他的家，而顏伊沫和師弟，師妹就變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他作為大師兄，守著不靠譜的師尊，緊盯著隨時會惹事的師妹，幫襯著冷淡孤僻，不愛與人打交道的師弟。
這樣的生活讓他原本破碎的心得以覆原，他失而覆得的家人，他絕不想由自己親手打破。
在未見容青夢境裏的那片黑暗之前，顏伊沫覺得他不願跟她回去，正好。
回清虛門，照實與掌門師兄說明就是，他也不會說什麽。
她有些猶豫了。
本來一心覺得三個徒弟，爛泥扶不上墻，早晚還是要走上歧路，她不想再費心去挽回，只想在他們未把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之前，先解決掉他們，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為自己謀活路。
可……偶爾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有時也會癡心妄想：萬一這一世可以改變呢？也許再嚴厲些，也許再嘗試一次，也許……會變得不一樣……
偶爾萌生這種想法，回憶湧上心頭，就會覺得自己傻，不敢嘗試。
狠了心的不想重蹈覆轍！
咬著牙堅持到底。
一次次自我懷疑，自我否定，又自我堅定，在看到容青那漆黑一片的心境，她置身於那種荒涼，覺得是不是因為上一世自己的不盡責，對三個徒弟的教導，關心不夠，所以才在落得那樣的下場。
顏伊沫終於直視容青的眼睛，容青沒想到她突然擡眼看過來，眼神微怔，有些緊張。
她語氣不自覺柔和：「是還生我氣？」
容青在江敏和楚彥說話時，還是一臉冷若冰霜，顏伊沫看他一眼，說一句就能輕易瓦解他的冷漠。此刻，他神色動搖，一副判若兩人的氛圍。
顏伊沫繼續哄道：「是為師錯了，不該拿你換取眾人平安，你能原諒為師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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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兩個如此，容青更是，他本來心灰意冷，噩夢連連，醒來後見到江敏等人，無喜無悲，只想遠離所有人。
偏偏他們幾個又纏著不放，惹他心煩。江敏喊著說，顏伊沫也來了。
他心裏在意，可又馬上清醒：「她來了又怎麽樣，肯定不是她的本意，顏伊沫能一次次舍棄他，就代表她壓根不在乎他，他在她眼裏什麽都不是，對於她還有什麽可留戀的...」
容青決意離開。夏笙在他腦中留下了信息：她已經尋到了他母親淩瑤下落的線索，想知道淩瑤在哪裏可以去找她。
先前他聽從夏笙的話，解除南棲對他身上魔族血脈施加的抑制，築夢溯源，通過血脈記憶，挖掘埋藏深處最開始的秘密。
她說他們魔神血脈相連深遠，這樣的方法可以找尋到平常難以察覺的線索。
自母親突然失蹤，容青父親就沒有一刻放棄過尋找她，他一邊撫養幼兒，一邊漫山遍野地找。
長年思念成疾，心力交瘁，他最終還是倒下不起，臨終一刻還在念著淩瑤的名字。
容青小小年紀，握著父親的手，答應他一定找到母親。
未見顏伊沫，心意已決，一見顏伊沫，所思所想，頃刻動搖，再被哄兩句，哪裏還想得起自己先前想的是什麽。
什麽被拋棄，什麽仇什麽怨統統忘光。
容青周身環繞的黑氣慢慢褪去，眼裏迷茫地看著顏伊沫，細細斟酌半天，卻只應了一個好。
他原諒了顏伊沫對他所做種種。
一個字抵消掉了所有委屈，無需顏伊沫再多說幾句，他就忙著先原諒了。
顏伊沫自己一身幹凈，帶著幾個傷痕累累的徒弟回去時衍玉也剛好歸來。
幾人山門相見，他一眼看到師姐身邊又多了一個人，甚是不公的叫喚：「為何像我這樣溫和善良的人收個徒弟如此費勁，像你這樣....身邊的有緣人怎麽那麽多？！」
雖然衍玉言語頗有些令人不悅，但他這一說，還真是。
……這個徐澤一帶回清虛門怎麽處置，他孤身一人，按照顏伊沫對掌門人師兄的了解，他肯定覺得這次任務她占首責，得負責到底。
極有可能又把徐澤一分配到她那邊去！
顏伊沫朝楚彥那邊看了一下，師徒默契十足，楚彥立即把背上的徐澤一轉交給衍玉，衍玉接著，一臉懵然地看著快步走遠的四人背影，喊道：「什麽意思，這個是要送我嗎？師姐！」
正當沒傷一處皮，精神疲憊的顏伊沫準備回自己的淩泉殿好好休息時，有弟子急急忙忙趕來通報：「掌門出事了！」
他們急匆匆趕到掌門房間，梓桐坐在床邊看護，臉色凝重。
顏伊沫探頭一看，南棲臉上和脖頸布滿銀色鱗片，緊皺眉頭，神情痛苦。
躺在床上的南棲睜眼瞥見顏伊沫身後的容青，擡手喚他，這一擡起手上竟也都是鱗片，容青連忙上前，一臉驚慌道：「掌門，這是...」
顏伊沫緊接著問道：「梓桐，怎麽回事，我出門時，不是還好好的嗎？師兄怎麽突然變成魚了...」
衍玉神色緊張地看著，聽到顏伊沫說話，嘖了一聲：「師姐，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顏伊沫撇了撇嘴，小聲道：「那..確實挺像的啊。」
南棲虛弱地笑了笑，眼睛盯著容青，欣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師尊平時做事是過分了些，可她心裏還是有你們這些徒弟的。」
顏伊沫身邊一直不乏替她行為做出合理解釋的人。
大家寵溺她的這份心意，她本人似乎沒有自覺。
有時還覺得他人掩護過甚了。
她並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麽……好，這個她有自覺。
純粹自私利己，偶爾有了空餘才會擔心別人。
眼下南棲都快半死不活了，竟還有心思替她辯解，她表示非常難以理解。
梓桐道：「南掌門應該是感染了某種煞氣，我師尊過來看過了，暫且用些藥物控制住體內煞氣躁動，要徹底根除，還得查明這煞氣從何而來....」
顏伊沫疑惑道：「什麽煞氣這麽恐怖，能致人如此樣貌？」
南棲在他們說話過程中緩緩閉上眼睛，衍玉剛要開口說話時，梓桐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眼神示意幾人出去外面說，讓南棲睡一會兒。
容青幫掌門蓋好被子，最後一個走出房門。
在小亭內，梓桐說，在掌門身上的不斷鱗片浮出時，全身緊跟著會有被剝皮之感。
當華長老趕到時，他已經滾地哀嚎許久，而且一陣陣剝皮撕心之痛，讓他暈了又醒，醒了又痛不欲生。
華長老和梓桐拿了幾株百年血靈草鎮住他體內煞氣竄動，使其暫時陷入休眠，鱗片的增長這才停了下來。
顏伊沫一聽梓桐描述，再看他神色，問道：「這煞氣很難除嗎？」
梓桐如實說：「師尊回去想辦法了，我留下來等你們是想讓你們盡快去趟天山。」
衍玉急道：「師兄被神秘人襲擊，是說煞氣就是那個神秘人造成的嗎？可天山範圍這麽廣泛，怎麽找？而且也不見得那個神秘人還在那裏等著啊，找到他師兄就有救嗎……」
顏伊沫擡手按住衍玉，低聲勸道：「師弟，你先聽梓桐說完。」
容青站在亭外等候，看他們神色凝重，感覺談得不是很好，掌門身上的鱗片觸目驚心，一看便知此癥狀沒那麽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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